>看着那些肠子蠕动般的场景,忽然听到了身后女子温冷的声音:「圣人制兵师之
阵,必有奇有正,必有从有伏,必有扬有备……」
  南衣反应过来,这是她在道武阁修学的时候,老师让他们经常诵读的名篇,
如今听到女子声音清冷铿锵地传了过来,她也忍不住跟着背诵起来:「必有前后、
有中央、有左右,必有握奇,必有游阙……」
  两位女子的诵读声在清凉的夜色中飘荡,宛若清凉夜色里铿锵鸣响的三十六
般兵器。
  诵念声中,银甲女子又认真地带她斩出了几剑,那些剑招都是平日里她学得
最熟的剑招,那些啼哭声仍然在回荡,她的心绪渐渐缓和了下来。
  「它们来杀你,你会害怕,你杀它们,它们也会哭的。」银甲女子轻声问:
「还怕吗?」
  南衣胸膛起伏着,她声音依旧有些颤:「好多了。」
  女子松开了手,扶住了她有些单薄的身子,微笑道:「随我走走吧。」
  南衣嗯了一声,跟在她的身边。
  「这一截城楼上很多人你都认识吧,他们有的是你的同窗,有的是你的亲人,
但是大部分都还是素未谋面的人,失昼城很大,但是战争让各个城中的人都聚集
到了这里,拧成了一根绳,只要有某一处没有守住,便会出现崩断,要将这绳子
重新连起来,便要多付出许多生命的代价。」
  南衣想起了刚才自己面对五首蜃蛇的场景,羞愧地垂着脑袋。
  「失昼城的浩劫每隔数千年才会卷土而来一次,每一次的战乱之前,都有许
多代人享受过可贵的和平,而这些平和下的代价,便是有那么几代人终会面对乱
舞的群魔,终要提起刀剑,将自己的生命放在这万里的城楼上。你……还有他们,
所有人都是不幸的一代人。」
  「但是这有什么办法呢?失昼城的宿命便是每个人的宿命,这是几万年前的
血债,我们已经追溯不回去,无法知道那个年代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能做的,
便是坚守住祖辈们的意志,震慑月海,守下城楼,然后开启下一个平和的千年。」
  「在做这些的时候,我们绝不可以心怀仁慈的。在这个漫长的过程里,你会
看到很多朋友,亲人受伤,死去,会看到很多很感人的画面,也会时时刻刻被死
亡的威胁紧逼着,很多时候你会觉得崩溃,想要扔下刀剑抱头痛哭。那时候的人
很脆弱,很可怜……但是没有人会怜悯你啊,因为在战争里,怜悯永远是一种脆
弱的情绪,别人不会因为你的善良,你的可怜而同情你,你能做的,唯有压下所
有负面的心理,将刀剑送近它们的心脏,以此作为告慰。」
  银甲女子缓缓走过城楼,目光向着更高远的地方眺望过去。
  「你能看到那里吗?绵延千里的蜃楼啊。你们的三当家正在和那位传说中的
蜃妖之王搏杀着,即使强如她也可能会殒命在这场战争里的。」
  「嗯。」南衣随着她的视线望过去,点点头。
  「而就在前不久,你们的三当家也落入过对方手里,受尽了屈辱,至今为止,
还有数十名修士依旧被关押在海妖的地牢里,受着难以想象的屈辱和虐待。」
  南衣长大了嘴巴,她知道前不久两边爆发过一次大规模的战斗,三当家这方
好像是败了,但是消息很模糊,她更不可能知道这些。三当家一直是她的精神榜
样,她一想起三当家冷傲而强大的模样,再想起那些丑陋扭曲的妖怪……
  「三当家大人……她被……」南衣不敢问下去。
  银甲女子点了点头,道:「可能比你想象的更惨。天地不仁,强大与弱小唯
有在战争里界限只会越来越分明,所有关于安和的愿景,在这个时候都没有意义
的。」
  南衣认真地听着,待到她说完才试探性问:「您究竟是谁?是下弦殿的大人
吗?」
  银甲女子摘下了兜帽,雪白的发丝飘扬在夜色里,那张清美绝伦的脸让南衣
的呼吸都有了一瞬的停顿。
  南衣定定地看着她,那些所有关于美丽的修饰词一一出现在她的脑子里,又
烟云般被拂去,她唯一能想到的词,便是国色。南衣终于想起了什么,那一刻她
想要跪拜下来。
  绝美的女子扶住了她的肩膀,微笑道:「我在的这段时间,没有任何海妖可
以登上这片城墙,但是我现在要离开了,这片地方就交给你们了。挡得住吗?」
  南衣觉得自己的胸口热了起来,她握紧了剑,有种流泪的冲动。
  「挡得住的。」
  「好。」女子抚了抚她的头发,微笑着说:「要努力啊。」
  接着,女子的身影消失在了城楼上,仿佛从未来过。
  南衣抬起了头,目光远远地眺过那一片海雨天风,望见了苍茫云海,万千蜃
市之间腾起了一轮银盘般的大月。
  多不幸的一代人,多壮烈的一代人啊……
  南衣紧紧地握着剑,眼眶通红。
  而那一处,明月朗照的清虚之间,一个身披银甲的女子与南绫音并肩而立,
身前的万千蜃市如山崩地裂后的峡谷,裂开了难以弥合的巨缝。
  那一刻,蜃吼庞大无比的身形不停倒退,一退一千丈。
  ……
  陆嘉静回到房间的时候,很是疲惫,她轻轻捻亮了一盏灯,豆大的灯火亮了
起来,照亮了方寸之地。
  门被轻轻推开,陆嘉静回身望去,林玄言换上了一身新的衣裳立在门口。
  「季妹妹呢?」陆嘉静问。
  林玄言同样脸色苍白,疲倦道:「婵溪伤势不算重,她已经睡下了,二当家
在照看她。」
  陆嘉静嗯了一声:「进来吧。」
  林玄言走到她的身后,从后面抱住了她柔软纤细的腰肢,陆嘉静嗯哼一声,
按住了林玄言的手,轻声道:「不要,今天太累了。」
  「不行。」林玄言强横道,他从身后抱着她,将陆嘉静推到了床榻之上,女
子挺拔饱满的酥胸压在了床榻上,她趴在床上,从身后俯看,那窈窕美丽的身段
便一览无遗地暴露在视野里,修长的玉腿,挺翘的臀儿,紧束的腰肢,无一不可
燎燃起欲望的邪火。
  「今天不要啊……」陆嘉静声音有些轻,听起来像是呻吟。
  林玄言抓住了她的脚踝,强硬道:「分开。」
  面对林玄言的强势,她也无力太过反抗,腿分了开来,然后她感受到林玄言
开始拆解自己的衣裳,最后他的身子压了上来,她本来想冷声呵斥几句,可那干
涩的玉穴花道又不争气地涌起了春水,一片湿润泥泞,然后那滚烫的阳具抵在了
关口,陆嘉静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会,便不再抵抗,任由林玄言压在自己身上,将
那肉棒深深地推进了自己的花穴深处。
  陆嘉静轻轻的哼吟着,腰肢向上微微挺了些,身子却渐渐放松了下来,紧张
烦闷的心情渐渐消散在珍贵的快美之中。
  「静儿……」林玄言贴着她的后颈,轻轻吻了一下她深青色的长发。
  「嗯?」
  「下一次,就是你陪着我了。」
  「好。」
  「想睡觉了吗?」
  「嗯。」
  「不许睡。」
  「那你动一下……」
  「呵,你个小浪货。」
  「啊……嗯嗯……轻……轻一些……」
  在永远银白色的世界里,雷与火已经熊熊燃烧了起来,在天地将倾的时代下,
每一刻的温存都显得可贵起来,林玄言趴在陆嘉静窈窕的胴体上,他看不到她的
脸,却能感受到她均匀美好的呼吸,他知道,在未来漫长的战斗里,所有危险都
有可能到来,而时局塌陷,自己即使终有一日必将折断,也一定在那之前替她们
斩开所有的囚笼。
  女子好听的呻吟声再次响起,一声声似是梦呓。
  「静儿,一直陪着我……好吗?」
  「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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