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血剑之玉真幻境(第二章 玉女峰上合欢散 莽夫胯下天人合H)
第二章 玉女峰上合欢散 莽夫胯下天人合
青梅竹马终成忆,芳心暗许憨儿郎。
红烛灯影照红袍,罗帐娇羞欲销魂。
徐娘也曾少女时,青衣罗裙引蜂蝶。
莽夫手握擎天柱,夕烟袅袅捣云雨。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
玉真子携孙仲君离了华山,一路向南,进了子午谷,这子午谷是长安通往的
四川捷径之道,原是偏僻崎岖的山路。三国时蜀国丞相诸葛孔明率军第一次北伐
时,名将魏延曾提出率五千精兵奇袭长安,只因子午谷悬崖峭壁,栈道狭窄,大
军倘若被围,进退俩难,实乃致死地而后生之道,因而诸葛孔明认为此计悬危而
不用。后因唐朝玄宗爱妃杨玉环爱吃荔枝,玄宗便命万人苦力日夜凿修此路,历
时三年修建而成,扩宽数尺,每隔数十里便设一处驿站,成了长安通往四川的官
道之一。
崇祯三年七月,西北各省因灾荒激起民变,数月便集合百万之众,朝廷数度
派遣军队平叛,但这叛民反而是越剿越多,就如这闹灾荒的蝗虫一般,灭之不尽,
大有吞食西北的气势。
崇祯四年,贼寇短短几日攻占数城,无一人能敌,无一城可守。西北告急,
皇帝朱由检怒将平叛总督杨鹤罢官入狱,任命延绥巡抚洪承畴为陕西三边总督,
全权负责剿匪事宜。
洪承畴深知前任杨鹤是因剿寇不力被革职问罪的,倘若自己不能平叛,结局
必定和他一样。现下叛军势大,我方将士畏惧贼兵而不敢作战,根本不能抵挡贼
寇的进攻。
洪承畴急需一场胜仗鼓舞士气。
为此他一上任便急召那人前来平叛,他深知这名将士虽没有剿寇经验,但身
经百战,经验丰富,曾在辽东驻守数年,后追随袁崇焕袁总督进京勤王,又得山
海关总兵马世龙信赖,持尚方宝剑大杀四方,收复城池。
那人作战勇猛,身先士卒,深受将士拥护。而且那人更是被帝师孙承宗数次
力荐给崇祯皇帝,而最让洪承畴看重的,便是那人手中的一千「关宁铁骑」。
那人便是猛将曹文诏,现任延绥东路副总兵。
这曹文诏果真不同凡响,一上任便开始四处剿寇,从汾河盂县剿到寿阳,数
月连胜,无人能敌,几近将流寇剿灭,顿时军势大胜,到后来匪寇只要听到曹文
诏来打,纷纷弃甲而逃,不敢迎战。时有歌谣称赞:「军中有一曹,西贼闻之心
胆摇。」
崇祯皇帝为此特下旨,凡是曹文诏所要经过的地方,要多攒粮草犒劳他的兵
马,流寇被曹文诏打的苟延残喘无处安身,再加上洪承畴欲乘胜与山东巡抚朱大
典并力合剿贼寇,以西北三省及山东地区相连的特点,形成由点到面的巨大包围
圈,围困贼寇,一举歼灭。
贼寇首领闯王高迎祥遂召集各路义军十三家七十二营首领大会荥阳,共商应
敌之策。大会采纳了当时还是闯将李自成提出的「联合作战、分兵迎敌」战略,
农民军被分为东南西北四路大军,由闯王高迎祥率领的东军浩浩荡荡,一路上所
向披靡,战无不胜,直逼明朝开国皇帝朱元璋的老家凤阳。
凤阳自朱元璋建立明朝后,被明朝皇室尊为龙脉圣地,更有先祖皇陵在此地。
此时内有灾荒和瘟疫爆发,贼寇乱国,外有满清大军虎视眈眈,倘若龙脉被贼寇
攻下,明朝皇室必将颜面无存,国本荡动,后果不敢设想。曹文诏闻得风声,顾
不得调动兵马阻击,亲率他从辽东带回的一千关宁铁骑奇袭,在镇宁的湫头镇同
贼兵相遇,曹文诏身先士卒率先出战,却不想贼兵早有埋伏,将曹文诏等人团团
围住,曹文诏率部数度突围,辗转拼战数里路,后力战不屈,拔刀自尽。崇祯皇
帝听闻消息,捶胸痛哭,追赠他为太子太保、左都督。
而为高迎祥献计擒曹文诏的,当时只是高迎祥军中一名小头目,谁也未曾想,
此人后来与闯王李自成齐名。
闯王高迎祥攻取凤阳后,焚皇陵,斩相国,而后与贼寇十三家主帅罗汝才会
师归德,贼寇士气更甚,欲挥兵直取泸州。
自古打仗军队能被冠以军名的,古有岳家军,本朝有戚家军,都是战斗力奇
强的军队。要说在当下,最强的军队当属辽东的「关宁铁骑」,由帝师孙承宗建
立,袁崇焕统帅,是唯一一支与满清铁骑1V1对战的骑兵。而被带入关内的关
宁铁骑随着曹文诏身死而全灭。一时闯王高迎祥的军队无人能敌,明朝士兵都惧
怕贼寇,不敢迎敌。时任宣大总督的卢象升率领他组建的「天雄军」在汝州城迎
战闯王高迎祥,卢象升更是身先士卒,冲进敌军,顿时士气大振,区区两千天雄
军,竟击败了高迎祥上万重甲骑兵,成功的阻止了闯王高迎祥进攻的步伐。闯王
高迎祥被迫撤军,复入陕西。想率大军自子午谷直取长安,守将将领孙传庭闻得
风声,在陕北榆林紧急组建了一支军队,号称秦兵前来阻挡。
秦兵的主力来自于陕北榆林,榆林是明朝九边重镇之一,这个地方民风彪悍,
全民皆兵。据说每次打仗的时候,压根不用动员,只要喊两嗓子,无论男女老幼,
抄起家伙就上,而且说砍就砍,绝无废话。就连那闯王李自成,都是出自榆林米
脂的。
孙传庭率领这样一支战斗力极强的军队在子午谷的黑水峪以逸待劳,与闯王
高迎祥所率军队激战四日,闯王高迎祥溃败被俘,所统帅的起义军被一分为二,
一部分拥护闯将李自成为新闯王,另一部分嫡系追随了闯王高迎祥的爱将,也就
是献计擒获曹文诏,号称八大王的张献忠。
张献忠此人出生于陕西定边县,少时读书参军,曾任捕快,因事革职,便前
往延绥镇参军,又触犯军法,理应当斩,主将陈洪范观其状貌奇异,为之求情于
总兵王威,重打一百军棍除名,从此便流落乡间。后陕西因灾荒引发民变,张献
忠在米脂加入了闯王高迎祥的民变队伍,自号八大王,因足智多谋又通晓兵法,
作战勇猛,被任命为农民军三十六营中革左五营营长,是三十六营最强的一营。
当日他逃离了子午谷,南征北战逐渐壮大,现已统领数十万农民军,自称大西王,
正率军自子午谷浩浩荡荡进军攻打四川。
玉真子与孙仲君因战事择小路而行,一日到了小镇集市,进了一家客栈,见
店内并无客人,只有一店小二在店,便点了二两牛肉,一壶绍兴女儿红。
那小二手巾搭背,满面笑容的在一旁侍应,一听玉真子要的是绍兴女儿红,
面露难色,堆笑道:「道爷有所不知,这大西王攻入咱四川,再加上各地分属各
朝,这交通要道早已受堵,小店已经数月未从绍兴进货了,这存货早已卖完,还
请客官另点其他酒,这山西汾酒……」
玉真子骂道:「我看你这厮真是睁眼说瞎话,你这酒柜之上还不是有一坛绍
兴女儿红吗?」
那小二堆笑道:「道爷有所不知,这坛绍兴女儿红还是小人刚从临县调配回
来,已经有买家预定了。」
玉真子道:「无妨,贫道加双倍价钱,你只管上酒便是。倘若那人问起,你
只管推说临县也无货便可。」
那小二道:「不瞒道爷,这坛不仅是绍兴女儿红,还是正宗埋了一十八年的
绍兴女儿红,不参半分假。即便是道爷出双倍银两,小店也不能出售。」
玉真子道:「难道你家老板放着酒有钱还不赚?你若做不了主,快请你老板
出来。」
那小儿道:「道爷就是请我家老板出来,也没有用,这是我们老板特别嘱咐
的。您就是出是十倍的银两,小店也不出售。」
玉真子道:「这又是为何?」
那小二道:「道爷有所不知,前几日大西王率大军攻打咱们四川,这一路上
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杀到本镇时,领军的是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将军,满脸胡腮,
身后跟着凶煞恶煞几十人,个个手里拿着血滴滴的大砍刀,骂骂咧咧的就进了本
店,要了百斤肉,千金酒,道爷您想啊,这年头兵荒马乱,临近的陕西又闹饥荒,
俺们开店做生意,一天能卖个十几斤肉,已经算是生意大好了,平日里哪能存这
么多的肉,那么多的酒呢?但那中年将军哪里管这些,限我们在一炷香之内必须
做好给他端来。这店内原来不止俺一人伙计,还有另外一个伙计,那伙计刚说了
句:『爷,小店实在筹不来啊!』就被那中年将军砍了脑袋,这手起刀落,事后
小的细想,小的在这客栈干了有些时日了,就是常来送肉的郑屠户,号称这小镇
第一刀,砍肉剔骨也远不如这中年将军这一刀,这一刀将人的脑袋齐刷刷的斩断,
这得需要多大的力气啊。小人生怕自己也被这样一刀断了性命,自是不敢再说筹
不到的话了,进了后厨,见只剩下四五斤肉,着实发愁。俺和老板都是本地住户,
知道本镇各家各户能有的存肉,都放在俺小店售卖,哪里还有多余的肉呢?俺看
着老板在院子里来回踱步,面露难色,知道他也没了主意。小人转了个机灵,想
着开溜,就偷偷的从后院翻墙出去,刚从墙垣翻出去,便看到镇子上都是乱军,
乌压压的一片,小的能往哪里跑啊?只好乖乖回了客栈,这小的刚一进门,就被
乱军的刀架在脖子上了,这铁刀竟然还是热乎乎黏黏的,小的斜眼一瞥,看到了
刀上血红血红的,那是刚杀了人的刀啊!吓得小的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不住得
磕头求饶。」
玉真子道:「亏得你还一男郎,生死有命,有何可求饶的?」
那小二道:「小人胆小,远不如道爷这般洒脱。小人颤抖的跪在地上,只听
到那中年将军旁边一人指着俺和老板说道:『奶奶个球的,这地方也穷的叮当响,
兄弟们赶了这么多天的路,军饷一个仔也见不到,还要饿着肚子打仗。不如他娘
的把这俩个煮着吃了。』小人一听要煮着吃小的,吓得魂都没了。虽然小的听传
闻说这陕西闹饥荒,人吃人,但从未真的见过,见那人说的认真,绝不像是开玩
笑。眼见那人提着刀就来砍俺家老板,这手起刀落的瞬间,忽然听到门外一阵喧
哗,紧接着就是一阵鬼哭狼嚎之声,那中年将军听到声响,『蹭』的一声就站起
来,提着刀率众出了门。道爷,您猜猜外面发生了什么?」
玉真子道:「不知,你快些说吧!」
那小二道:「俺和老板趁着众人随中年将军出去的当口,防备松懈,也想着
开溜,但也不敢走正门,就悄悄的溜上了二楼躲藏,心想着指不定这些乱军一会
忘了我们,自行散去。好一会儿,俺和老板见无人上来,也就放心下来,又耐不
住好奇,想看看门外发生了什么,便偷偷的趴在窗子上偷看。只见门外数百乱军
围着一人,那人身高八尺,浑身是血,双手持着长枪而立,乱军虽然围着他,却
无一人敢上。那个中年将军高声怒骂,众将士不敢违背,只好挺枪向前。那人孤
军奋战,浑身是胆,只见他大吼一声,长枪挥舞,又是数人被砍到在地。这下乱
军这下更是无人敢上,只有那中年将军,挺身向前,手中拖着长刀,霍霍挥斩数
下,舞的是大开大合,甚是威武,引得乱军们一阵喝彩。那中年将军长刀架了个
姿势,朝那人砍去。俺心想,恐这人要凶多吉少了,闭上眼睛不忍再看。等俺再
睁开眼看时,只见那人依旧矗立在那里,而那中年将军躺在地上,尸首分离,众
乱军早已经跑的无隐无踪了。那人随后来到俺们客栈,指了指柜上的绍兴女儿红,
伸了俩个手指。小的和老板不知道有何指示,楞在那里,看他焦急的打着手势,
小的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位壮汉是个哑巴,赶忙替他取了俩坛女儿红,见他给
银两,老板赶忙推回不收,那人甚是执着,非要给,老板只好收下。在这之后再
未见那人来本客栈,小的也算是个本地通,知道本镇绝无此人,心想肯定是前几
日那人正好路过此地,拔刀相助。谁知今日晌午那人又来到本客栈,细问之下才
知道他就住在临近的山上,特来买十八年的绍兴女儿红,小店无货,这不,老板
感恩壮汉救命之恩,忙让小的赶去临县调配,这也是刚回来,道爷就来了。」
玉真子一听店小二叙说,想来此处离玉女峰不远,便已猜到此人是谁。他和
孙仲君结了饭钱,便出了店,躲在一旁的监视店内。
大约酉时时分,从镇上走出一汉子,粗衣破布,年纪约四五十岁,身高八尺,
方面阔硕,大踏步的进了客栈,盏茶的功夫,又从客栈出来,手中提着一坛酒。
玉真子携孙仲君远远跟在那人身后,见那中年汉子从路旁取出打好的野兔,朝深
山走去。
玉真子见一路上山清水秀,风景秀丽,不由得感叹此地倒真的是好地方。随
着那中年汉子爬山而上,到了一处山腰口,只见那中年汉子穿过几处竹林,来到
一处地方,那地方有茅草屋俩间,屋顶夕烟升起,屋外的簸箕中晾晒着树上摘得
瓜果,墙上挂着几串腊肉,小溪绕着茅草屋缓缓流淌,那中年汉子进了茅草屋,
取了刀具蹲在石盘上磨刀,一小会,又从茅草屋走出一四五十岁的妇人,端着一
盆热水放在那汉子身旁,取了手帕替那汉子擦了汗,又将手中的葡萄喂到那汉子
嘴里,二人神态亲昵,像是夫妻一般。
孙仲君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场景。那二人孙仲君均认
识,汉子的是她师祖穆人清的随从哑巴,而这女的,正是安小慧的母亲安大娘。
孙仲君不禁心想:「难道此二人……?」
话说当日,袁承志携众人去了荒芜岛居住,本意是在乱世之中开辟一片桃花
源,但携带之人众多,便有了不少世俗之事,其中穆人清与木桑道人二人嫌岛上
人多口杂,不得清净,便携哑巴离了岛回了中原,三人游山玩水,倒也逍遥自在。
那日到了玉女峰下,见山中青森绿荫,山泉清流,便寻路上了山,几经周转,寻
到了这几间茅草屋,碰到了旧人安大娘。
哑巴与安大娘相识几十年,记得袁承志幼时与崔秋山被官兵围困,幸遇哑巴
解救,冲出重围,因崔秋山身受重伤,哑巴救人心切,便将袁承志暂寄安大娘家
几日,袁承志也因此遇到了和青梅竹马的安小慧。自从那年一别,这多年来哑巴
一直与安大娘断断续续有所联络,并让师兄黄真传授了安小慧几套功夫。后来哑
巴随着师弟袁承志闯荡江湖,又听闻安大娘的丈夫安剑清被人杀害,安大娘带着
丈夫的尸身离去,也就是自那日起,二人便失去了联络,不曾想今日能碰到。
原来那日安大娘带着丈夫安剑清的尸身离了众人,找了寺庙火葬超度,想着
丈夫活着时,因看不惯他的行事,不与他相见。这人走之后,反而往日相识时的
种种甜蜜,恍如昨日,对他的恨少了些,思念多了些。便想着带着丈夫的骨灰,
看一看这山山水水,了却心愿。这日也是到了玉女峰,见山中景色秀丽,犹如世
外桃源,便搭建茅屋,住了下来。
穆人清这些时日也逛得有些倦了,又贪吃安大娘烧的一手好饭菜,便留下来
待了几月。每日与木桑道人摆棋论道,倒也快活。
忽一日,只听到山下远远传来年轻女子欢笑声,紧接着便是一阵马蹄声响,
一眨眼的功夫,便有俩马俩人从山腰转角处跃出,尘土飞扬。二人看到穆人清,
登时止住了笑声,神情紧张,赶忙下了马,跪拜道:「徒孙安小慧、崔希敏拜见
师祖。」
那穆人清摆了摆手,让二人起来。
只见安大娘已经闻得风声从屋子里出来,见女儿回来,还带着崔希敏,二人
的马背上,带了许多礼品。不用女儿开口,安大娘已经大体明白女儿此次回来的
用意。
崔希敏向安大娘跪拜道:「安婶,俺是前来向您提亲的。」
只听到正在下棋的木桑道人笑道:「一派胡言一派胡言,哪有女婿向丈母娘
提亲的,你应当说『安婶,俺喜欢你家姑娘小慧,特来提亲』。」随后又指了指
穆人清道:「老猿猴,你看你教的那些徒孙。不过你这华山派弟子倒是颇有福气,
娶了这么漂亮的小姑娘。」
穆人清抚须一笑,说道:「也算是我这小徒孙有福,既然小慧成了我华山派
的媳妇,我这师祖可不能不给你们些贺礼,给你们什么好呢?这样吧,我传你一
套『十锦缎』吧,此功有养生驻颜之效。」
安小慧盈盈拜倒谢了穆人清,和崔希敏共同邀请师祖穆人清前来参加婚礼。
那穆人清摆手道:「老夫近来喜好清净,便不去了,但是老夫让你哑巴师叔
随你母亲前去,路上有个照应。」
安小慧此次回来,一来是携心上人前来提亲,二来便是接母亲参加自己的婚
礼,不想在这儿遇到了丈夫的师祖,本想师祖前去,必定轰动江湖,热闹非凡,
此时见师祖无心前去,也不敢强行挽留,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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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当日,安小慧头戴凤冠,身披绣花纹大红袍,颈套天宫锁,胸挂照妖镜,
肩挂子孙袋,脚踩绣花鞋。大红绸缎盖头,盖头下玉面红唇,娇容羞涩,分外迷
人。从闺房慢步跨出,八抬大轿相迎,绕着街道转几圈,鞭炮爆竹「噼里啪啦」,
道喜贺婚声不绝耳。安小慧下了娇,在大堂与崔希敏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
对拜。
那安大娘看着唯一的女儿出嫁,诸多不舍,已经哭成了泪人。她对这个女婿
颇为满意,虽然性格鲁莽,但为人正直,又师承华山派,也算得上青年才俊了。
安小慧先随着丫鬟陪女进了婚房,端坐在床边,众人按礼离去,只留新娘子
安小慧一人等待新郎。这左等右等始终不见丈夫崔希敏进来,安小慧便想着今夜
就要和崔大哥洞房花烛夜之时,又是欢喜又是紧张。紧张的是前几日母亲安大娘
给她传授的房事。
安大娘深怕女儿新婚不知房事,闹出笑话,便将女儿叫入房中,对她言道:
「小慧,过几日便是你和小崔新婚大喜,这入了洞房,便要经历房事,为娘害怕
你不懂,闹出洋相,今天便向你详细讲解,平时里为娘不讲,就是害怕你耐不住
好奇,偷吃了禁果。现在终于可以对你讲了。」
安小慧笑道:「娘,女儿也正为此事好奇,常言道,洞房花烛夜是人生一喜,
女儿却不知这喜在何处,正要向娘亲请教呢。」
安大娘笑道:「傻孩子,对咱女人而言,这洞房花烛夜却是先苦后甜,有些
新人受不了前面的疼,而不敢尝试后面的甜了。」
安小慧询问道:「娘亲,新婚不是喜事吗?为什么会疼啊?」
安大娘道:「因为咱们女人那儿第一次都是紧紧的,男人要进去,自然是要
见红才能闯入,这见了红自然是疼的了。」
安小慧问道:「娘,什么要进去?还要见红?您可别吓我啊!」
安大娘不理女儿安小慧,去厨房找了一根丝瓜,约茶杯粗,一尺长。独自上
了床,当着女儿的面缓缓褪下衣裙,解开腰带,分腿而坐,露出那毛茸茸乌黑黑
的私处,指着说,你也晓得,这儿便是我们女人的私处。」
安小慧害羞低声说:「娘亲,我不是?我那儿的毛没有您那么多。」
安大娘嗔骂道:「你这傻孩子,户有九型,各有不同,咱们女人那儿大同小
异,唯独男人那里,与我们完全不同,你看这丝瓜,那便是男人此处的样子。只
是他们那儿,长得不是丝瓜,而是形如丝瓜的肉棒,大小么,也与他不分伯仲。
男人将他们那儿的肉棒,顶进我们女人的私处,便是行房事。行房事可让我们女
人怀孕生子,而这行房事之事,也是男女彼此最欢愉之时。」
安小慧偷偷的将手伸进衣裙里,疑惑的问道:「娘亲,我那里好小啊!崔大
哥会不会进不去啊?」
安大娘笑道:「这正是为娘要教你的,倘若你崔大哥肉棒过大,你就要这样。」
说着安大娘便用双指掰开俩瓣阴唇,将牝户撑大露出,另外一只手握着丝瓜往里
插,许是安大娘阴户许久未开张了,竟有些生涩干紧,丝瓜堵在门口,不得入内。
那安大娘倒也不急,玉手捧了少许水,将那丝瓜浸湿,这才重新往私处插。
这丝瓜在水的滋润之下,光滑了一些,在安大娘的扶持之下,缓缓的插入了
牝户,牝户内壁肉嫩柔软,这丝瓜皮上生着软细毛,来回抽插,彼此摩擦,像是
毛桃贴着皮肤,让人痒的想用手去挠,原本就已动情的安大娘此时更是意乱情迷,
只觉得这种感觉舒服的人飘飘欲仙。那丝瓜被牝户之中黏糊糊的淫水包裹,更加
光滑灵活。
安小慧见原本端庄的娘亲此时媚态毕现,分外妖娆。叫声淫靡放荡,舒爽的
不住的颤抖着身子。她看得有些痴了,竟也有些想尝试。
正想着,忽然听到房门「吱」的一声响,丈夫崔希敏摇摇晃晃带着一身酒气
回来,此时盖着大红盖头的安小慧又是紧张又是害怕,将脸埋得低低的。
随后只见安小慧的大红盖头从下而上被掀起,露出玉面红唇,红烛灯影之下,
娇羞迷人。
那崔希敏痴痴的看着妻子安小慧,说道:「小慧,你好美啊!我可以亲你吗?」
房间里似乎有风进来,将红烛火苗吹得灯影摇曳,安小慧的心也似乎随着摇
曳,脸上平添了几分红晕。她声如蚊响的回道:「崔大哥,今夜,奴家整个人都
是你的,你……你想如何……。」
还未等她说完,便看到丈夫崔希敏犹如饿狼扑食一样向她袭来,她顿时感觉
自己好似被一头壮牛压在身下,竟有些喘不过气来。随后彩凤绣红袍被丈夫撕开,
又扯下来白色贴身亵衣,将胸前那对小白兔暴露出来,她本能的玉手环抱,将玉
兔遮住。
崔希敏哪管这些,见妻子娇羞遮胸,便朝下将妻子红色长裤扯了下来,露出
洁白如玉,寸毛不生的牝户,牝户的阴阜微微鼓起,形如馒头。
安小慧万万想不到自己竟是如此被丈夫剥光身子,又是娇羞又是恼怒,只觉
得丈夫太过心急,赶忙用棉被将自己的裸体盖住遮羞。听到丈夫索索瑟瑟脱衣的
声音,耐不住好奇,偷偷拉开棉被一角窥看,只见丈夫崔希敏胯间阳具昂首挺立,
怒目直视。她又是惊喜又是害怕,假装无意的将双腿微微分开,只待夫君前来。
那崔希敏甚是粗鲁,双手劈开安小慧的双腿,挺着阳具便直插进去。安小慧
只觉得私处好似撕碎了一般,还没等她反应,便感觉到丈夫的肉棒在自己牝户之
内狂野驰骋,牝户之内的淫水似汪洋大海一般,一浪胜过一浪。
安小慧忍不住喊道:「崔大哥,不要!啊!疼!啊啊!崔大哥,再往里一些。」
崔希敏不愧是伏虎金刚,一身外练功夫甚是霸气,强魄的身体像是健壮蛮牛,
粗大的肉棒在安小慧紧致小巧的牝户里横闯直撞,每一次顶撞,都将牙床晃动的
「吱吱」发响。
忽然二人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女人的嬉笑声,安小慧往外一看,竟见门外人影
群动,敢道是前来听门的妇人们,羞的她赶忙将罗帐拉下来遮挡,但丝毫不想停
下来,反而紧紧将丈夫搂抱,闻着丈夫浑身汗水味,有些心疼怕他累,又舍不得
丈夫将肉棒拔离。
只是安小慧的玉腿被崔大哥架在肩上,竟有些发麻,便说道:「崔大哥,奴
家的腿好难受,你先放将下来。」
崔希敏虽将安小慧的玉腿放下,但却舍不得抽出肉棒,便把娇妻抱坐起来,
二人面对面搂抱着,私处紧紧贴在一起。
安小慧道:「崔大哥,奴家好想一直就这样搂抱着,直到地老天荒海枯石烂。」
崔希敏不善言辞,附声道:「我也是,不过,小慧,你那儿好生紧绷,都快
把我夹断了。」
安小慧娇羞道:「还是崔大哥那儿太大了,奴家都快被你顶散了腰了。不过,
奴家好生喜欢,恨不得日日夜夜就这样插着,不行了,崔大哥,奴家还想要。」
崔希敏赶忙又抽插起来,许是太过心急,又快又猛失了方向,那粗大的肉棒
「扑」的一声,从牝户之中弹了出来,龟头硕大,包裹着猩红血丝,想来是安小
慧初夜落红。
安小慧见肉棒离身,像是魂魄被抽一样空虚,她等不住丈夫重新进入,便用
纤纤玉手握住丈夫粗大的肉棒,学着娘亲前几日的手法,引导着插了进去,丈夫
也不负所望,肉棒在里面狂暴抽插了数百下,这才颤抖射精。安小慧只觉得那些
精液又多又热,将她的心撩拨的情难自我。忍不住喊道:「崔大哥,奴家好热,
好痒啊!」
二人汗流浃背,紧紧搂抱在一起,在这牙床软塌之上交织缠绵,一晚上贪心
做了数次,直到筋疲力尽,这才入睡。
他们许是太过尽兴,竟没发现梁上有一人正在偷窥,那人见二人如此行事,
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一连数日,夫妻二人一得空闲,便躲进房中翻云覆雨,乐此不疲。安小慧更
是被安大娘私下提醒数次,万不可贪多伤身。二人虽然嘴上答应,但身体却难以
自控。
约过了半月有余,安大娘才和哑巴回到玉女峰,见穆人清和木桑道人早已离
去。哑巴无处可去,便留了下来。
那哑巴甚是实诚勤快,担水劈柴,开荒种地,帮安大娘减轻了不少。二人相
识多年,彼此熟悉,这下成了邻居,彼此依靠,生活的倒也颇为融洽。
安大娘自从婚礼回来,便觉得自己春心萌动,那日伏在房梁之上偷看之人不
是别人,正是安大娘。她担心女儿没有领会自己所传授的经验,闹出洋相,因此
前去偷窥。看到女婿强壮的身体和女儿在软塌之上翻云覆雨,极尽淫靡,也是勾
起了她心中欲火,情难自我。
她都忘记自己有多少年没有云雨之事了。二十年吗?
当丝瓜进入她体内时,她想起了和丈夫的初夜。
那时她还不是安大娘,而是楚姑娘,父亲是西北赫赫有名的拳王楚大刀,她
自幼习武,练了一身好武艺,走南闯北得了一个「侠女」的名头,江湖中少年才
俊,豪客人杰对她垂怜欲得,提亲的更是踏破了门槛,她自始至终不为心动,只
因她早已芳心暗许。
她芳心暗许的不是别人,正是他青梅竹马的师兄安剑清,她俩情意相投,早
已私定终身了。对于楚大刀而言,一个是爱女,一个是爱徒,自然是十分欢喜,
当下便替二人完婚,次年便生下了女儿安小慧。
婚后不久的安剑清贪图富贵,利益熏心,竟害的师父楚大刀家破人亡,安大
娘数度刺杀于他,终是念夫妻情深,下不了手。
她想起幼时总是追在师兄身后,娇笑着和他要抱抱,记得那年在遍山开满的
桃树林,他们四目相对,忘情的吻在一起,任天地旋转,彼此倾倒。她记得新婚
那夜,师兄温柔的褪下她的衣裙,将她胸前蓓蕾含在嘴里,不停吮吸。她被师兄
挑逗的春心荡漾,忍不住将师兄紧紧搂抱在怀里,舍不得放手。
师兄的舌尖柔软而温热,舔着她每一寸肌肤,舒爽的她飘飘欲仙。直到她的
衣裤被褪下,她都浑然不知。只见师兄将她阴蒂含在嘴里,牙齿轻咬。她只觉得
私处阵阵骚痒,紧紧抓住师兄的头发,喊道:「师兄,不要。」
师兄似乎被抓的疼了,也不甘示弱,揪住她的一根阴毛,连根拔起。她疼得
直叫唤,向师兄不住的求饶。
师兄便在她们的婚床上立法三章,只要她不听话,师兄就拔她阴毛。她虽然
嘴上拒绝,但有时候特希望师兄可以拔她阴毛,享受疼痛带来被虐待的快感。
她知道师兄痴迷武学,故意调笑道:「师兄,你这无故拔人家毛又叫什么招
式?」
师兄把头枕在她的玉腿之上,沉吟片刻便道:「为兄就以你的名字取名,这
叫它『雁过拔毛式』吧。」
婚后多年她竟然忘记了自己的名字——贺南雁。
她记得师兄总爱叫她雁儿。
雁儿,快把为兄这肉棒含在嘴里,要不然它可要打你的脸了咯。
雁儿,把屁股撅的在高些,好,为兄要进去了。
雁儿,你这小穴水真多啊!
现在她感受不到了师兄的肉棒了,丝瓜虽然刺激,但它没有温度。
忽然,她听到窗子「吱」的一声,一个人影从窗外掠过。她心想哑巴不是去
集市上了吗?咋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她有些不放心,便走了出去,见哑巴浑身是
血在小溪处清洗,吃了一惊,忙上去查看伤口。见哑巴身上只有几处刀伤,并不
致命,这才放下心来。帮着哑巴褪下上衣,只见他上身青筋暴起,肌肉健硕,当
真是一幅好男儿身体。不由得看的心儿摇曳,怦怦直跳。
*** **** *** ***
这里山清水秀,风景宜人,让人的心情瞬间舒畅了许多。安大娘每日吃完饭
后,便绣一会花,这些天一个人,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不禁有些无聊寂寞。
一日天气大好,烈日当空。她乘凉穿着罗裙短袖上屋顶想要晾晒干果,便让
哑巴在下面往上扔,见哑巴一脸严肃,不苟言笑,便有心调戏,故意装作无意的
将裙角撩摆,弯腰偷看哑巴的神情,虽然只是一瞥,看还是看到了哑巴直勾勾的
看着她裙底,不由得暗自好笑,心想,原来这男人都是一个样。
这顶着烈日在屋顶上站了数个时辰,安大娘只觉得有些头晕眼花,额角冒汗,
脚下一个打滑,从屋顶的斜坡上滑了下来。
只见说时迟那时快,哑巴一个大鹏展翅便将安大娘抱在怀里,缓缓的落在地
上。
安大娘被哑巴搂抱着,只觉得他心跳急促,似乎有些紧张,而自己的臀部似
乎被一硬物顶着,她不用想也猜到了那便是哑巴胯下之物,不由得有些害羞。这
还是除了师兄第一个男人如此搂抱她。
哑巴将安大娘抱在怀里,只觉得安大娘身子柔软,抱着甚是舒服,竟有些舍
不得放下了。他见安大娘也不说,故意假装不知,继续抱着。
安大娘心想:「我倒要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也故意不说,看哑巴能抱多
久。」
毕竟是烈日当头,哑巴只觉得手臂越来越沉,安大娘的身子缓缓的往下滑,
他不甘示弱,用力将安大娘的身子往上提了提。
安大娘被架在半空,眼看自己就要掉下去了,赶忙伸出手臂搂住哑巴的脖颈。
哑巴以为是得到了暗示,更是直挺挺的站立着将安大娘抱着,一动不动,豆
大的汗珠从他额角流淌。
安大娘看在眼里,有些心疼,便抽怀中抽出手帕帮哑巴擦汗,说道:「把我
抱屋里吧!」
哑巴听到安大娘的话语,虽然不舍,但也知道这么抱着不合适,便将安大娘
抱进屋里,放在床上准备离去。
安大娘赶忙叫住他,心中暗想:「这人真是个木头桩子,如此不识趣。」假
装受伤道:「唉哟,我这脚腕好像被扭到了,疼的难受,莫不是伤到筋骨了吧?
大哥,麻烦你帮我看看。」
哑巴实诚,蹲下身子将安大娘鞋袜褪掉,只见雪白玉足保养的极好,握在手
中甚是滑腻,不由得抚摸起来。
安大娘本想戏耍与他,不想他如此主动,心想:「难道他想与自己……?」
这一下反而倒让安大娘有些不知所措了,但转念一想,这里四下无人,这人
是个哑巴不会说,更不会识字写字,倒真的是保守秘密的绝佳人选。真要是发生
那事,也不怕他四处炫耀。心中又是紧张,又是渴望,厮迤厮逗的将玉足往哑巴
裤裆处勾。
哑巴一愣,见安大娘主动勾引,心想:「她留我难道是喜欢我不成?也是,
我早应该知晓,我与她数十年的交情,对我无微不至的关心,倒是我榆木脑袋竟
然没有想到这一层。」
只见他将安大娘的玉足含在嘴里,吮吸起来。
安大娘被吸的有些发痒,不由得「咯吱」一声娇笑出来,心想:「想不到你
这人看起来憨厚老实,我还以为你是个雏儿,没想到竟会如此把玩。」倒也不拒
绝,尽情的享受。
其实这哑巴哪有什么技巧,只是出于本能,见安大娘玉足洁白诱人,忍不住
亲吻上去。一个是哑巴无言,一个是矜持无话,平白引起了这场误会,勾起了二
人内心欲火。
哑巴见安大娘朝他伸手,便跟着上了床,任安大娘帮他解衣宽带,脱了精光。
安大娘半跪在哑巴面前,将哑巴的阳具含在嘴里,吞吐吮吸,那樱桃小嘴含
着擎天玉柱,塞的是满满的,口液湿润,包裹在肉棒之上,增加了几分润滑。
安大娘见肉棒高立,说不出的喜爱,起身也将自己脱了个精光,赤身裸体站
在哑巴面前。
哑巴倒也不是十足的呆傻,走上前从身后抱住安大娘,粗糙的大手握住安大
娘胸前巨峰,反复揉捏。
安大娘已然动情,挺臀后翘朝哑巴胯间贴靠。
哑巴握住肉棒,分开安大娘的玉腿,挺身上前,只听得「滋」的一声,整根
肉棒塞到了安大娘牝户之中。
安大娘「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身子一软,俯爬在墙上,双腿微张。
哑巴将肉棒抽出一点点,又猛的往里插,直插的安大娘花心乱颤,娇躯不稳
几欲倾倒。还是哑巴及时伸手搂抱稳住身子,那哑巴身材高大,安大娘在他的怀
里,像个孩童似的。只见他站在安大娘身后,双手将安大娘屈膝抱起,又是狠狠
地抽插了数十下,还是不过瘾,又把安大娘身子扳正,抱起来正对着他,又是狠
狠地抽插了数百下。
安大娘虽然经历过房事,但和丈夫都是在床上,从未被如此抱在半空中云雨,
又是欢喜又是刺激,叫道:「大哥,您好厉害啊,奴家都快被你弄死了。」
那哑巴天生神勇,浑身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粗大的肉棒在安大娘牝户之中
暴力驰骋,犹如蛮牛进了草地,尽情的撒欢踩踏。
安大娘被肏的浑身酥软发麻,想让停下了又舍不得,嘴里胡乱的喊着:「大
哥,不要,啊!大哥,奴家好畅快,哦,大哥,在快点,再快点……」
二人从中午直干到天黑,去厨房胡乱吃了些,又继续点烛夜战。灯影下,俩
条影子交叉错落,大影竖立,小影横卧,一前一后的摇晃着。
次日直到晌午,二人才悠悠转醒。忽然听到山腰下有马蹄声传来,二人赶忙
穿衣整装,不知道何人前来。
只听得马蹄声急促,越来越急。还没等到马进院子,便听到远远传来女子叫
声:「娘……娘……」
安大娘听得是女儿安小慧的声音,忙迎出门外,心想女儿新婚不久,不享受
男女之欢,却急急忙忙赶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只见安小慧从马上跃下来,扑在母亲安大娘怀里,委屈的说道:「娘,崔大
哥欺负我。」
安大娘还以为出了何事,原来是小夫妻吵架,便轻拍着女儿背安慰道:「没
事没事,夫妻间吵架哪有隔夜的仇呢?回去解释清楚便好了。」
安小慧赌气道:「娘,我不管,我现在很生气,我不回去。」
安大娘安慰道:「好好,不回去就在这儿小住些时日,正好陪娘说说话。」
哑巴见母子团圆,心想着自己和安大娘发生此事,也算是小慧后父,前段时
日身份不同,今日却又是一番模样,女儿出嫁,可不得有十八年的女儿红作陪嫁
吗?他便向安大娘打了个手势,下山买酒去了。
等到哑巴买酒上山,见安大娘正在准备饭菜,安小慧在一旁缠着她,不知道
说些什么,满脸的委屈埋怨,便笑了一声,拎着打来的野兔出来剥皮,帮着安大
娘做了几道菜,一起吃了晚饭。
饭后已经是戌时时分,月挂高空,星光点点。屋内灯火通亮,安大娘与哑巴
收拾了碗筷,又替安小慧热了洗澡水,知道她连日赶路颇为辛苦,便关门离去不
在打扰。
安小慧见二人离去,迫不及待的宽衣解带,跃入木桶。这十几日的赶路,马
儿快要把安小慧颠簸的散架了,纵使她自幼习武,也是疲倦难耐,这一桶热水烧
身,说不出舒爽痛快。此时的安小慧已然没了少女娇羞,多了几分新婚少妇韵味。
只见她舀了一勺热水,从乌黑顺滑的长发流下,顺着脖颈流到雪白诱人的双峰之
上,那乳沟深滑,水流又从双峰流到了股间,流进了那毛茸茸,黑森森的神秘森
林。股间因连日骑马,撑的隐隐发痛,她忍不住用手轻轻的揉了起来。
忽然,她听到隔壁传来异常声响,吃了一惊,暗想这声响绝不应该在此处出
现啊!
只见她芙蓉出浴,美人离水,湿漉漉的赤着脚趴在窗牖之上,用手指轻轻戳
开一个小孔,看了过去,那面情形不禁让她惊的捂住了嘴,不敢发出声响。
只见那隔壁茅屋,安大娘衣衫不整,胸前被拉扯开,露出那对丰满硕大的双
乳,像发酵的俩块面团,一颤一颤的晃动着,下身衣裙被撩起,露出她滚圆翘臀,
双腿大开的俯爬着,在她身后的是哑巴大叔,此时正用股间吓人的阳物在安大娘
私处猛力抽插。安大娘被弄的上气不接下气,也是捂着嘴不敢发出声响,生怕隔
壁听到声响,安小慧躲在隔壁,当真是牖中窥日。
也许是眼前的场景太过震撼,安小慧愣在那儿痴痴地不敢动,一时也没了主
意,不知道母亲和哑巴叔叔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这层关系,但转念一想,母亲和哑
巴叔叔这孤男寡女的住在这玉女峰上,发生这事倒也不奇怪,只是对她来说,还
是太过突然,有些不能接受。这会她想走又舍不得走,只好继续偷看着对面。只
见二人已变换了姿势,哑巴叔叔犹如老鹰抓小鸡似的轻松将母亲安大娘抱起,凌
空摇举。安大娘一改往日温柔,淫态毕露,双腿交叉,如猿猴勾树枝。
这面的安小慧惊得张大了嘴,没想到房事还能如此把玩。这时安小慧将注意
力全都放在了隔壁,丝毫没有发觉自己屋中气雾氤氲,糜香弥漫,又过了一会,
也不知是不是对面房中上演的春宫图太过刺激,安小慧只觉得自己体内如烈火焚
烧,股间淫水泛滥,瘙痒难耐,竟然有摇摇晃站立不住,玉腿发麻,「恍铛」一
声,摔倒在地。
隔壁安大娘与哑巴听到声响,双双破窗而入,只见屋内只有安小慧一人,一
丝不挂的倒在地上,神态游离。哑巴见安小慧赤身裸体,赶忙扭头看向一旁。安
大娘上前把脉,脸色惊慌道:「不好,哑巴大哥,小慧被人下了药。」
只见哑巴越上屋顶,施展本门轻功在周边查看了一圈,不见人影。便进了屋,
打了手势。
安大娘惨然一笑道:「大哥,施毒之人恐早已离去,他对自己的春药自信的
很,我观这春药,与普通春药有所不同,实在是霸道的很,如不及时救治,小慧
恐要经脉膨胀而死。」
哑巴无言,不知道如何劝慰安大娘。
安大娘继续道:「我膝下只有这独女,她父离去之时还再三嘱咐我好好照顾
女儿,碰上了今日之劫,我却束手无策。下毒之人显然用心歹毒,知道此间只有
哑巴大哥您能救小慧,真是好狠的用心。只是这事毕竟关乎小慧的清白,本应问
一问小慧,可是现在她处于昏迷,只好我这为娘的擅自做主,请哑巴大哥施以援
手。」
哑巴慌成一团,拼命的摆手。
安大娘跪在哑巴面前道:「大哥,你我二人发生此事,也不是外人,一家人
不说俩家话,还请你施以援手。」
那哑巴犹豫半响,耐不住安大娘的催促和哀求,只好应承,但也向安大娘指
了指胯下,打了手势。
安大娘会意,脸色潮红,将哑巴的长裤脱下,把那胯间软绵绵的阳物含在嘴
里,品玉吹箫,舌绕牙磨,不一会儿,那软踏踏的阳物便如擎天巨柱一般。安大
娘赶忙将女儿安小慧抱在床上,分开她的双腿,恭迎哑巴阳物进宫。
那安小慧此时神游在太虚幻境,只当是与丈夫共赴巫山,便挺身迎合,玉足
攀树,股间欢迎。她只觉得此时股间之物,较之平时,粗长了数寸,如蟒蛇进小
洞,撑开了,顶深了。那蟒蛇蛮狠,进来便势如破竹,直捣黄龙。她如腾蛇乘雾,
直上云端。忽然,蟒蛇出洞,她在空中直下,跌出梦境。只见哑巴叔叔跪在她双
腿之间,挺着阳物。母亲跪在一旁,又将她双腿分开,引着哑巴叔叔挺进,她吃
了一惊,惊叫道:「不要!」
安大娘见女儿转醒,喜不胜收,扣手为女儿把脉道:「小慧,不必惊慌,你
刚才中了阴阳合欢散之毒,幸得你哑巴叔叔出手相救。此事仓卒之际,毁你清白,
为娘实在是迫不得已,对你不起。」
安小慧知晓母亲肯定不会说谎,又见母亲泪迹未干,显然是大哭过一场。
安大娘道:「小慧,此事你也勿忧,那下毒之人下了毒便离去了,他对自己
的药自信的很,此间只有我们三人,你哑巴叔叔为人正直,绝不会泄露今日之事,
他日若下毒之人在江湖中传谣,我们宁死不认,毕竟此事过于匪夷所思,他们定
然不信。只是,为娘把你的脉,还是刚才耽搁了时辰,此毒已然侵入心脉,留有
余毒,恐要你哑巴叔叔继续行事,且你要尽兴,要欢愉,将解药扩散开来,毒才
能解的彻底。」
安小慧颇为无奈,心想刚才自己昏迷,和哑巴叔叔做了这乱伦之事,已然是
羞愧难当,现下清醒着,如何又能放开做这事,更何况还要欢愉。
安大娘见女儿颇为犹豫,有些急躁,毕竟再耽搁时辰,恐要留下后患,便吹
灭了蜡烛,爬上床将女儿的双乳含在嘴里调情。
安小慧惊叫道:「娘亲,您……」
那哑巴会意,和安大娘一左一右将安小慧的双乳含在嘴里,吮吸着。房间漆
黑一片,只有月光从窗里洒进来,照在地上。安小慧捂住嘴不让自己叫出来,故
意分神望着明月,享受着哑巴叔叔与母亲的爱抚,忍不住呻吟起来,已然动情。
那哑巴粗鲁,莽汉习性,幸好安大娘经验丰富,既知男人,也知女人,将女
儿安小慧和情郎哑巴大哥弄得舒舒服服,又帮扶着哑巴大哥进入女儿身体,看着
二人共赴巫山,享着云雨之欢,自己也有些忍耐不住,从后面抱住哑巴,不住地
轻吻,感受着他男人强壮的体魄散发出来的汗水味道。
安小慧起初还有些不自在,但在黑暗之中,彼此看不清对方的脸,避免了尴
尬,毕竟是经历过房事的妇人,不似少女般忸怩,不一会儿股间已然是淫水泛滥,
主动迎合了。那哑巴是个莽汉,只知道横闯直撞,撞的安小慧东倒西歪。求饶道:
「哑巴叔叔,求求你,小女受不了了。」
安大娘会意,示意哑巴停下来,平躺在床上。然后指挥女儿安小慧坐上去,
自己掌握节奏。说道:「小慧,你似娘亲这般骑在你哑巴叔叔身上,自己掌握节
奏,你哑巴叔叔天生神勇,力大无穷,恐你的身子受不了。」
安小慧早已没了矜持,骑坐在哑巴叔叔身上,像来时骑着马一般,摇晃着。
那哑巴浑身是力气,狠狠的顶着安小慧的股间,安小慧被顶的花心舒展,忍不住
的叫了出来。
二人颠鸾倒凤,赤身肉搏,双双缴了械,这才收兵。
那安大娘还没等哑巴缓过来劲,便扑了上去。哑巴毫不怯战,又是雄风大盛,
迎战安大娘。
又不知过了多久,只见母女二人玉股相叠,趴在哑巴面前一上一下,哑巴身
板魁梧,将母女二人肏的是娇声淫雨,放浪形骸。
只见玉真人携孙仲君轻飘飘的从茅草屋旁的一颗树上跃下来,他使的是铁剑
门的壁虎游墙,那哑巴和他轻功差距甚大,哪能发现他黑暗中隐藏在这儿。
原来玉真子与孙仲君一路跟着哑巴上山,见房中只有他们三人,并未发现穆
人清和木桑道人,不愿意打草惊蛇,但又不甘心无功而返,到了晚饭之后,见二
人云雨,一人偷看,便起了这捉弄之心,施展本门壁虎功藏匿在屋顶,点燃了阴
阳合欢散制成的木香,徐徐的飘进安小慧的房间。他最是鄙视儒家所谓的「饿死
事小,失节事大」的谬论,便想是试一试这三人在生死之际如何选择。
眼见三人淫靡惑乱,倒也意外,便和孙仲君下了山。
他怕自己还活着的消息传出去,一路戴着斗篷。心想:「只是便宜了这哑巴,
也算是念你当日葬我的恩情,还你这份艳福。」
二人才行了七八里地,便听到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二人心想,此处
僻静,何人深夜前来?为不节外生枝,二人赶忙躲在路旁的草丛之中。
那马蹄声越来越近,虽然只是一瞥,玉真子便看到那人容貌,不是别人,正
是安小慧的丈夫崔希敏,想是见妻子回了娘家,追了过来。
玉真子本想再去看看热闹,奈何前几日接到飞鸽传书,说苗疆将有大变,事
关紧急,顾不得看几人好戏,便携着孙仲君朝苗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