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绷出来的样儿。。。肥肥的肉肉的,是不是也被我赵大抱着屁股
崩得死去活来呢?就是不知道琴娘的下面跟我妈那里有啥区别,是不是也挺肥的?」
  经历了昨晚上的窥视,在柴灵秀给他上了那一堂别开生面的生理教育课之后,
登堂入室间,杨书香在某一方面迅速觉醒,可谓是有了一定的经验基础,对那女
人的身体也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和掌握,昏昏然间下意识就比对起来。
  念头甫一升起,杨书香顿时觉得心里的罪恶感又一次升腾起来,无地自容不
说,也愧对琴娘待他的好。
  小前杨书香犯错要被柴灵秀打,不知跑到马秀琴家躲避了多少回,每每都是
马秀琴护着他,吃住个一溜够,直等柴灵秀气消了,这才把他送回去。如今岁数
大了,虽说再不用过来避难,可杨书香一想起曾经躲在琴娘温暖的怀抱里,难免
暗自愧疚不该猥亵琴娘,背地里瞎琢磨她。
  暗骂了一声混蛋,杨书香急忙收回目光不敢再看。脸上臊得慌的同时,正不
知如何是好,就看赵永安的脸扭在一旁,眼神并没有注意过来,稍微平淡了一下
心境,杨书香尴尬中忙说道:「老爷,琴娘,我和焕章出去玩啦。。。」
  赵永安正看着马秀琴倒水,闻听杨书香说要出去玩,脸上顿时露出了笑容,
转过脸来忙答应着:「哦哦,好好~去吧去吧!」
  放下门帘,趁机从柜橱里的半包洋火中抻了两盒出来,杨书香正要撩帘儿出
去,就听里面的琴娘轻轻「嗯」了一声,随后听到赵永安说了句:「你去把外面
的大门给我插上。」
  跑出堂屋,杨书香心想着:「这得出去试枪了,别搅了人家歇晌儿」,来到
厢房朝着赵焕章比划了手里头的洋火,焕章眼前一亮,嘿的一声站了起来,哥俩
从厢房里头前后蹿出去时,马秀琴也在这时从堂屋里走了出来。
  离开琴娘家的时候,可能是屋里和屋外的温差较大吧,杨书香看到马秀琴的
脸儿似乎有些发红,尤显得她那身上裹着的健美裤越发单薄,便念叨了一声嘱咐
道:「琴娘,你赶紧进介吧,可别冻着了身子。」
  马秀琴朝杨书香应了一声,把眼睛看向了赵焕章的背影,她想要唤儿子,却
感觉他一颗心浑没在家里搁着,不禁叹息一声。
  皑皑白雪之下,杨书香忽地觉察到琴娘的眼神有些不对,至于说是哪里不对,
又说不清楚,本来嘛,杨书香的一颗心全系在了链子把儿上,并没有意识到女人
眼神里闪烁的。。。
                12
  出了琴娘家,杨书香并没有立马拉着焕章走坡下的三角坑,他暂时不想回家,
他知道,回去又得听爸爸翻翻来翻翻去的没个素净,便和赵焕章商量着,倒着后
道走了下去。
  过三岔口、老槐树,斜插花往东扎下去,到了坡下拐了几拐就到了保国家外。
朝着门里喊了两嗓子,把保国喊了出来,看到杨哥手里拿着新鲜玩意,保国一把
抢在手里,由杨书香领着头,哥仨又七拐八拐来到了村东面。
  徐疯子家就在村东,三间破土坯房要多寒酸有多寒酸,破门板子露着窟窿,
大门一关,也不知他人在没在家。
  「走,咱们去我大怹们家老院外头,那里有块石墩子。」看着徐疯子家仍旧
破败不堪,又不见其人的影子,不知他又游荡去了哪里。杨书香伸手一指南面,
顺着小道的脚印头前领路,焕章和保国紧随其后走了下去。不一会儿可就来到杨
书香的大大杨刚老宅儿的东墙外,哥仨踅摸到那处石头墩子把积雪清理干净,把
火柴倒在了上面碾碎,寻了渣子灌进了弹壳里面,压得着着实实之后,杨书香拉
着皮筋把枪栓打开了。
  保国夜个儿下半晌没找到杨书香,猜他准是跑出去玩了,去找本家的赵哥吧,
也没在家,给气的没法,晚上都没跟爸爸去灵秀娘娘家吃饭,说以后再也不跟他
们玩了,此时抓着那链子把儿,俩大眼就没离开过那玩意,摸了几摸之后便把夜
个儿的茬儿给忘得一干二净。也是,才刚十一二岁年纪的他,杨书香又拿他当亲
兄弟,那小心眼给杨书香说道两句便没事儿了。
  听闻着保国说事儿,赵焕章戳在一旁搓着手干笑,他从周五就跟妈妈跑到了
姥家,还真如杨哥说的那样,嘴上说是跟去帮忙拉菜,实则确实是跑去找吴泓玉
了。这事儿也不能完全赖保国,要不是因为自个儿跑去找小玉,兴许都能跟杨哥
一道去趟窑坑玩玩,而那只鸡也不会被二一添作五,没有自个儿的份儿。
  保国把枪交给杨书香,见他把枪举起来,捂住了耳朵。那边的赵哥俩大眼抹
瞪着,笑着念叨了一句:「听听响儿,看看威力到底如何?」保国也在一旁嚷嚷
起来:「杨哥,你快试试!」
  杨书香拿着枪高举着手,像那运动场上站在跑道上准备放响儿的老师,忽地
把枪口斜对准着保国的身侧,高声喊道:「你个叛徒,举起手来!」
  见那蜡杆粗限的枪口模棱两可地晃着,也不知是不是冲着自个儿,保国嗷的
一嗓子便窜出了身子,躲在了焕章的身后一个劲儿地喊:「杨哥,别打我。。。」
引来杨赵二人哈哈大笑。
  杨书香把枪口扬起来,喊了一句:「保国,寸铁不指人。玩枪可以,可别把
枪口对着别人,知道吗!」见保国点了点头,紧接着杨书香把链子把儿举了起来,
枪口指着天,「砰」的一声脆响,泛着亮光在枪口上冒出了一缕白烟,冷呵呵的
空气里顿时飘来一股刺鼻的味儿。
  杨书香微微闭上眼睛,用鼻子寻唆空气里汆鼻儿的气味,一脸陶醉。焕章咧
着嘴看,见威力果然不同凡响,顺手接过链子把儿反复拉着栓,查看枪口处的样
子时,两眼透亮。保国在一旁跃跃欲试,反复搓着发白的手掌,叫喊起来。
  哥仨俱都是一脸兴奋,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又合伙捻了一堆儿洋火,赵焕章
把枪炮儿灌满了药,放了一枪过后,便让那保国试试手。杨书香收敛笑容时,再
次告诫保国,以后玩它前儿,切莫对着别人开枪,别回头闹出事儿来不好交代。
保国自是不敢违抗命令,放了两枪过后,就上瘾了。
  哥几个轮流倒换着玩了一气,砰砰作响之下,那两盒洋火那禁得住造,很快
便告之一罄消耗一光。
  手头都没有鞭炮可寻,上哪里踅摸火药介呢?杨书香转悠着心眼琢磨着,心
里一亮,冲着焕章和保国说道:「走,咱去新民小铺看看,真格的秀娟娘娘那就
没有点去年剩的库底子?」说去就去,哥仨从紧东边一路小跑过来,到了街口当
间儿,坐西朝东的小卖铺赫然展现在哥仨的眼前,又瞅见门外并排立着十来辆自
行车,看起来里面的人不少啊。
  杨书香首当其冲,撩开了新民小铺的门帘就看到了站在柜台里正拿着镜子摆
愣来摆愣去的陈秀娟。
  穿着一袭小红褂的陈秀娟已经四十多岁了,说话之前总是笑眯眯的。头十年
她曾在沟头堡小学教过几年育红班的学生,还带过杨书香呢,后来主动辞去民办
教师职务干起了小卖铺,这几年倒也有声有色,脸蛋俊俏又会招揽生意,一来二
去生意红火起来,越做越大!
  杨书香跟陈秀娟念叨了一下来龙去脉,那陈秀娟乍一看杨书香手里拿着的手
枪,疑道:「香儿,这玩意你捣鼓出来的?」她老爷们带着杨书香打过卯,男孩
子嘛,有几个不喜欢玩枪的,便把手枪要过来左看右看摆弄了一气。
  杨书香点了点头,便催促她赶紧去套间里头翻腾库底子,看看有没有去年积
存下来的剩货,眼么前哥几个正等着玩枪呢,那还有心琢磨别的。
  「你爸回来了吧,呵呵~我就说灵秀夜个儿风风火火的咋那么高兴呢!来,
娘娘给你翻腾翻腾介,兴许就找到了呢!」把枪交给杨书香,陈秀娟跑到了套间
的里头翻箱子倒柜找寻起来。
  厢房西侧的院子里隐隐约约听到了吆喝声和摔牌音儿,下半晌时间长,别看
冬天黑得快黑得早,但绝不影响玩牌人的心里。保国朝着套间里面张望了两眼,
随手抄起了一旁的哈糖塞在兜里。杨书香才刚打量一眼内院,就看到了保国的小
动作,他戳了保国胳膊一家伙,把眼一立,问道:「干嘛呢?」
  保国嘿嘿一笑,小声说道:「又没看见!」
  杨书香把眼愣瞪起来,斥了一声:「想吃我给你买,弄那耐小的事儿干嘛?
放回去!」
  保国怏怏不乐,嘟哝着嘴说道:「别人也偷,还不止这些呢,连她的人都偷。。。」
  见杨哥虎着脸,保国压低了声音朝他小声说道:「杨哥,我听人讲,秀娟娘
娘让耍钱的人给偷了,崩锅儿了。。。」
  杨书香皱了皱眉,低声说道:「别胡天儿,瞎逼翻翻。。。」话音刚落,又
朝着里面的陈秀娟喊了一句:「秀娟娘娘,来块哈糖吃啊!」告知完,随手捡了
两块哈糖递给了保国和焕章,自个儿也往嘴里摐了一块。
  以为杨哥不信,保国信誓旦旦地说:「大狗鸡巴说瞎话,那天我爸喝多了,
他就翻翻来着,说秀娟娘娘在家给人放毛片。。。你说看起性了她还不是要给男
人崩嘛,她可是有前科的。。。」
  伸着脖子朝套间儿里面看了一眼,见陈秀娟撅着身子正挪着箱子在找东西,
杨书香又看了一眼焕章,见他摇了摇头,便戳着保国的脑袋,说道:「你这小脑
袋瓜里想的都是个啥?这事儿己个儿知道了就得了,可别四处胡咧咧。」这小铺
现在的生意不错,逢年过节放个录像也都是给小铺凑份子,招揽生意。至于说放
毛片,杨书香的耳朵里多少也有所耳闻,但妈妈不让他跑过来玩,所以始终也没
进去看过。
  那偷人的玩意杨书香早就知道,他没有亲眼看见过,就算是亲眼所见了,冲
着三大大贾新民的面儿那也不能顺嘴胡秃噜。
  冲保国竖起手指头「嘘」一声,杨书香寻顾着朝里面的陈秀娟吆喝了起来:
「秀娟娘娘,找到没?用不用我进介帮忙?」那套间里很快传来了陈秀娟的声音:
「这破烂溜丢一大堆,都快下不去脚了,你再等会儿啊~」
  杨书香睃了一眼里面弯腰低头的陈秀娟,这秀娟娘娘虽说已经四十多岁了,
但那身段却没走样,屁股大奶肥,夏天前他记得曾看过秀娟娘娘裹着背心的样儿,
心口上那鼓凸凸的大咂儿颤摆出来的样子好不壮观,家里又是开小铺兼顾招赌的,
想必叫人惦记了也是那理所当然的事儿吧!
  脑子里盘旋了一阵儿,杨书香又回想起妈妈说过的话,秀娟娘娘生了秋月姐
之后也想要个二胎,但不知咋的,就是怀不上,据说好像是输卵管堵了还是别的
什么,他闹不清这和结扎有没有关系,这也就是一听,具体细理妈妈也没说多清
楚,但在那之后,妈妈就告诫自个儿,不许再往这里跑了,也不知为什么。
  杨书香知道保国他爸时常跑过来搓两把,但那都是大人之间的事儿,就像公
路西头的老王家,耍钱输了把媳妇儿赔进去都是他己个儿作出来的,碍不着自个
儿,也杠不着自个儿出头去管他们那烂摊子事儿,所以也就不了了之。
  转头之际,杨书香胡撸着保国的脑袋,怕他嘴松给人背后败丧,冲他小声说
道:「这事儿以后可不许对别人说,知道吗?那可不是瞎传的!闹不好出人命!」
不等保国说些什么,便举起食指放在嘴前,示意他什么也不许说,眨眼间又朝着
焕章笑了笑:「你说这娃蛋子才刚这么点岁数就瞎捉摸,要是到了你这个岁数还
不疯了?」惹得焕章呵呵直笑,自家事儿自家知道,他听出了杨哥话里的意思了。
  哥仨坐等期间,总算没白等,还真就给陈秀娟踅摸出一板儿浏阳二百。
  「也别给钱了,当娘娘的白送你啦~」把鞭炮举在手里,陈秀娟炫耀式地冲
着外面摆了摆手。
  「那哪行啊?又不是大风刮来的,吃穿用度都得花钱,秋月姐上学也是不小
的挑费,咱可不能白拿秀娟娘娘的!」杨书香从口袋里掏出了八毛钱,连同哈糖
的钱一块放在了柜台上。
  几个人正说着话,从里院走出一人,他撩帘儿走进东厢房时,低垂着脑袋一
脸暗淡,谁也不理。杨书香见他出了陈秀娟家推着门外停着的自行车泱泱地走了,
便朝着陈秀娟问道:「输钱了?」
  陈秀娟抿嘴笑道:「那瘾头子啊,都说剁手剁脚了,输得一屁股两页账还不
照样记不住教训,好了伤疤忘了痛,狗改不了吃屎啊!」随后又推让着说道:
「怎还跟我客气呀,要是没有你爸的辅导,你秋月姐的成绩怎么出来?别跟我说
别的了,赶紧拿着吧!」把炮和钱一起塞到了杨书香的手里,陈秀娟又照着他的
脑袋上胡撸一把,嘴里念叨着:「这个子又长了,都跟你妈一边高了!」不由分
说,就把杨书香赶出了小卖铺。
  「我三大大没在家吗?」杨书香见她死乞白赖推搡着,也就不再争执。今儿
个下了雪,不知贾新民在没在家,就问了一句。穿着小花袄的陈秀娟朝内院努了
努嘴,说道:「他在里面盯着呢,你不进介看看,玩玩游戏机?」
  「不了不了,还得跟焕章试枪介呢!」朝着陈秀娟摆了摆手,拉着焕章保国
从小铺里跑了出去。说实在话,柴灵秀很反感儿子去贾新民家,一个最主要的原
因就是因为这里招赌,怕杨书香学坏了。。。。。。
  朝南走了几米远,倒着陈秀娟家南墙的墙头,捛着边儿碴雪走到了后身儿下
到了南坑上。
  扒拉着冰上的积雪清理出蒲扇大小的地界儿,撕开浏阳二百的红皮儿包装纸,
把鞭炮扔在了上面。
  掘开小炮儿直接往弹壳里灌药,随着黑乎乎的火药倾泻而下,杨书香欲把手
枪交给焕章。焕章嘴里哈着冷气,摇头说道:「这第一枪还是杨哥你来,回头咱
哥仨再轮着」。杨书香又问了一下保国,保国跃跃欲试,小手伸来伸去的,别看
用火柴试枪他玩得挺流,但赶上了炮药却又有点害怕起来,最终把手缩了回去,
不敢第一个尝试。
  「有什么好害怕的!瞅你这怂胆儿~」杨书香念叨了一句,高举着链子把儿
扣动扳机朝天就是一炮。
  轰的一声,一股黑烟儿伴随着浓郁的火药味飘散出来,钻进哥仨的鼻子里。
杨书香在枪响时都能感觉到手里的震颤,够得!他仰着脑袋吸了一口四散的火药
味,兴奋地叫了一声:「还是这个过瘾啊!」又装了一炮,交给焕章。
  搂了几枪过后,保国实在架不住诱惑,便接过了链子把儿,也搂开了,这一
搂不要紧,更上瘾了。
  这边枪声一响,没一会儿工夫就吸引了附近的孩子。他们或抱着冰车或拿着
冰尜,纷纷跑出家门。男孩子嘛,疯颠疯跑又喜欢打枪玩炮,这都是天性,极少
有不喜欢的。就像女孩子喜欢鲜花衣裳,到了十五六岁更是偷猫儿描眉打眼儿,
搽个香香抹个油儿的,那性质和男孩子的情况大致相同,都差不多。
  杨哥赵哥的叫声里,有一十二三岁的小孩抱着冰车跑过来,上前跃跃欲试地
说:「给我垫垫手枪行吗?」另一个小眼八叉的孩子紧随其后跑来,眼红也争着
说:「这枪看起来就挺沉的哈。」一个念初一的瘦杆儿狼弯着马蜂腰朝着书香说
道:「杨哥,这枪发出来的音儿跟麻雷子似的,看着就着实。」他心里也惦记着
玩玩,就算不能,过过眼瘾也不错啊。
  保国欺着鼻子朝着那几个人说道:「玩得好吗?会玩吗?」拿着枪那卜卜楞
楞的样儿匪气十足,乍看之下就一十足的小玩闹。
  杨书香拢着手对赵焕章讲:「保国的眼要是小点的话,整一个梁天啊~」,
赵焕章呲牙一笑,学着那小品上的样子,张嘴喊了一嗓子:「闲着没事玩呗~」
随即哥俩哈哈大笑。
  眨眼之间,南坑边上就云集了不少人,大多都是半大孩子。杨书香小前儿也
是追着人家大孩子屁股后面跑的,当时五六岁的他跟着村紧东头的顾长风一起玩。
这顾长风比杨书香大十多岁,像什么大新、建生、大刚、红卫、红起,这发人都
比书香岁数大,由顾长风挑头,也不嫌杨书香累赘,不管是溜冰、打弹弓子还是
去地里逮长虫,要么是摔跤打架,亦或者是跑到河里洗澡,都带着杨书香一起玩。
这一话儿十年过去了,杨书香现在的岁数也大了起来,又是念初二,正是青春好
少年的岁数,会玩也爱玩,又不欺负别人,大家伙自然也都乐意跟在他的屁股后
面跑。
  众人丢下手里的家伙,嘴里杨哥杨哥的叫,俨然十足的小弟样,虽说很大一
部分人不敢尝试放枪,可依旧在放枪中看得不亦乐乎,后来打光了浏阳二百,就
有人提议,过年买炮之后继续再玩,到时候拿着手枪一比划,枪炮万箭齐发,跟
对河的那些人干仗都带劲儿。
  本来冰上积雪厚实不宜溜冰,但人多好办事,杨书香一撺掇,这一群孩子回
家拿来了笤帚扫帚、板儿掀,开始清雪。热火朝天干着,倒也省了大人再跑到冰
上费力气铲雪了,无形中倒做了一件好事。
  冰面上没了积雪阻碍,玩起来也痛快,有滑冰车的、有抽冰尜的,一通好耍,
弄得满头大汗。杨书香惦记着回家把西场上撂着的冰刀拿来再战,招呼着焕章和
保国朝众人念叨了一声,哥仨晃晃悠悠爬上了坡就溜达上了土道。
  碴着雪朝北走了十几米,往西边一拐,刚走出没多远的工夫,杨书香就听到
有人呼唤自个儿的名字。
  「香儿」一声呼唤,杨书香抬头一看,看到了北口路边上的妈妈,嘴里答应
着她,又看到妈妈身边的爸爸,跟焕章和保国一使眼儿,拧着脑瓜皮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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