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非之地,再谋
大事。」
鬼影兜压下冲动,点头道:「便听周兄所言。」
当下,众人破开围栏,翻身上马,趁夜色漆黑扬长而去。那蒙兵酒足饭饱,
反应迟钝,黑夜中又分不清敌我,直到一行人走远才呼喝追击,却早已失了行迹。
见身后已无追兵,左剑清松了口气,他们虽武艺高强,然而此时却不比单打
独斗,若被蒙兵围困,乱箭之下也是凶多吉少。想到这一路有惊无险,总算出得
关外,不禁对周庸抱拳道:「还是周大哥足智多谋,设此连环妙计,让我等金蝉
脱壳,险境生天。」
众人闻言,均抱拳相谢,对周庸颇为拜服。
「惭愧,我又岂能算尽所有,若那腾天来未被红绳所动,却先查火事,纵是
能拖得一时,最迟昨夜便会追来,到时又是一场危局。」
「说起来,周大哥的计策当真绝妙,腾天来在淮阴城根深蒂固,我等潜入宝
箱偷天换日,早晚会被察觉,周大哥以机关计时纵火,为我等争取先机,又以红
绳之计牵制腾天来,令其疲于奔波,徒劳无获,真是环环相扣,精妙绝伦!」左
剑清赞道。
周庸笑着摆了摆手,谦虚道:「红绳之计,不过雕虫小技,不足道尔。」
一旁的铃儿闻言,心中却嘀咕道:「红绳可是作者大大,周大哥竟然敢说他
是雕虫小技,胆子可真大!」
「诸位,我等下一步便是去距此二百里的阿塔部落,径直往北三日便到。那
里汉蒙混居,有我安排的人接应,到了那边便算暂时安全了。」
「有劳周兄。」
众人在宝箱中躺了两日,只饮不食,倒也精力充沛,如今星夜兼程丝毫不觉
得疲累。那腾天来虽被算计,却很有可能再次追来,他与这蒙使狼狈为奸,是个
难缠的人物。
众人养精蓄锐再次出发,却不知在距此极远的路上,一队哨骑正快马加鞭,
沿着蒙使的足迹再次追来。
夜风凛凛,马蹄飞扬,去而复返的腾天来此时咬紧牙关,眼中泛起血丝。他
已经奔波了两日,却连周庸的影子都没捞到,心中的怒火简直无以复加,若这次
再无功而返,他自己都难保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周老儿一定是躲在蒙使车队中,这次绝不会出错,可恨上回竟与他擦肩而
过,等本将军捉到这老儿,一定将他抽筋剥皮,以解心头之恨!」腾天来心中恨
恨地想着,手中马鞭频频扬起。
夜风呼啸而过,整个身体一片冰冷,也让心中的燥意慢慢平静,腾天来盯着
前方,忽然心中一动:以自己的速度,明日清晨便能追上蒙使车队,然而周庸老
儿狡猾如狐,会等着他前去吗?会不会又中途改道?那蒙使所至,乃是国师主力
大营,龙潭虎穴十死无生,周老儿如此惜命,怎会舍身犯险?是了,他定不会前
去军营,也定会料到自己去而复返,进而提前改道!那他会去哪里?阿塔部落!
没错,就是阿塔部落!周老儿在那边经营多年,百事皆通,定已安排妥当。
想到这层,腾天来顿时咬牙切齿,好个周老儿,差点又上当!然而你却不会
料知,我却与那阿塔首领烈吉尔乃结拜之交,一入阿塔部落,便如入我掌中。
这一次,看你再往哪里逃!
第四十二章 蒙汉之争
一望无际的草原上,坐落着大大小小的部落,他们或依山傍水,或逐草而居,
如同一座座移动的堡垒。每当春夏之时,无数牛羊食草而肥,矫健的马匹在草原
上尽情奔驰,说不出的自由。而秋冬来临之际,则广纳草料,迁徙于背风河畔,
毡包林立载歌载舞,整个冬天不虞吃享。
时值九月,秋意渐浓,草木虽有绿意,却也泛起一层白色的寒气,勤快的牧
民已经开始准备过冬的草料,怕是不出一个月,草原上便尽是一片昏黄。
周庸一行人便是在这个时候来到了阿塔部落,整个部落依坡傍水,水草丰盛,
是一块绝佳的驻冬之地,每年的九月阿塔部落都会迁徙到此,这是部落的勇士争
取来的财富。
「阿塔部落是草原上三十六大部之一,虽排名靠后,却也不可小觑。其人口
五千余众,蒙汉混杂,每年来此栖居数月,与中原商旅互通贸易。」周庸一边走
一边为众人解说着。
左剑清对关外之事不甚了了,闻言问道:「草原部落中也有汉人?」
「自然,奴隶、女人居多,也有商旅、路引、仆人和诸多混血。」
周庸一说,众人便明白了,都是战争的缘故。俘虏充作奴隶,做牛做马,女
人当成玩物,为蒙人生儿育女,诞下诸多地位地下的混血子嗣。如今大宋势衰,
丢城失地,不知多少女人在蒙人的胯下为奴为婢,受尽屈辱。来时的路上,更有
许多蒙人手持马鞭抽打奴隶,令其收割草料,掘土拾粪,浑身上下衣不蔽体鲜血
淋漓,当真惨不忍睹。
见众人心情沉重,周庸暗叹一声转移话题:「如今部落营盘尚未落成,数日
后便会有上千毡包耸立,按照功能、地位大致分为五层,中央三层乃是首领、贵
族、精骑所在,四层为牧民、商贾等,最后一层乃是奴隶、牲畜之地,外围又有
碉楼耸立,游骑在外巡弋,构成部落整体框架。」
周庸一边说着,将众人引入一个毡包中,里面颇为宽敞,可容纳数十人围坐,
毡布乃是兽皮厚布织成,防寒隔音,寒冬如春,其内茶几酒器、床榻被褥一应俱
全。
「愚兄行走塞外多年,沿途些许部落皆预备息居之所,各位手持身份锦绸,
只要不踏入中央三层,便可随意走动,应无大碍。不过如今蒙汉相争,为稳妥起
见,诸位还是换上蒙服如何?」
众人略一踌躇,左剑清开口道:「行大事者不拘小节,我等所图甚艰,还需
留存有用之身,证心中之道,诸位还是听周大哥安排吧。」
他这一说,众人也便点头答应,周庸将小龙女和铃儿引入别处毡包,不一会
儿众人换上蒙人服饰,再次聚在一处。
那勾魂索依旧将竹竿插在背后,嘴里叼着草梗,放荡不羁。毒孟婆依然作女
儿状,唇涂脂红,两鬓插蝶。最有趣的当属无常剑,他靠在草席上,肥头大耳,
肚皮滚圆,宽大的蒙服勉强包住他的身躯,却露出一大片胸膛,宛如一个露馅的
粽子。
见众人相视而笑,无常剑亦是咧开大嘴,发出无声的笑。
左剑清心中一直好奇,这「江南四怪」中,勾魂索使的是软丝金钩,鬼影兜
用的是解牛双刀,毒孟婆善使毒物蛊虫,唯独无常剑身无一物。左剑清初闻绰号,
本以为是剑法超绝之辈,可这些时日却从未见他出手,每日也不说话,只吃享躺
坐,痴痴憨笑。
「无常兄可是穿不习惯?小弟明日去为你寻一套合身衣物可否?」左剑清笑
着问道。
「莫要引他说话。」周庸连忙将左剑清拉到一旁,道:「无常剑非不能言,
乃不可言,其剑术恐怖绝伦,不可示人,贤弟日后便知。」
那无常剑也不在意,只摸了摸肚皮,咧嘴憨笑。
这时,小龙女二人也已换好衣物,走入毡中。一瞬间,众人只觉眼前一亮,
宛如一朵绽放的玫瑰映入眼帘:高挑的身材,精美的容颜,蒙人开放的服饰让她
结白的玉颈一览无余,一对硕满的双峰高耸入云,仿佛随时都会破衣而出,红白
相间的秋裙被挺翘的臀部衬托出丰腴的曲线,两条修长大腿高贵笔直,摇曳生姿,
便连脚下小巧的皮靴都是那样的英姿飒爽,引人入胜。
见众人如此看来,小龙女面色一羞,美丽的眼眸轻轻垂下。
「终南山仙子果真是美貌无双,天下仅有,今日一见三生有幸,日后若再有
谁质疑仙子之名,我鬼影第一个不饶他。」鬼影兜心直口快,众人也皆点头称赞。
「娘亲不愧是江湖第一美女,若沉鱼与落雁,似闭月以羞花,天赐之颜如是
尔。」左剑清心中满是欢喜,连忙将小龙女引入毡中。
周庸见众人入座,再度讲起关外局势,要害之处更是反复叮嘱,生怕诸位身
陷囹圄。
「我等备好水食马匹,休整两日便出发,四位若要谋事,还须寻得路引、荐
人,多多谋划才是。蒙人之中高手众多,亦有我中原反骨前来投靠,若要近得诸
汗跟前,只能虚与委蛇,伺机而动,切不可意气用事。」
「本以为到了关外,一刀杀了这些个鞑子了事,没想到形势竟如此复杂诡谲,
多谢周兄相告,我等心中有数,大恩不忘。」勾魂索抱拳相谢。
周庸摆了摆手,苦笑道:「我这些年不知送走多少英雄豪杰,皆是我手足兄
弟,却无一人归来再与我醉酒高歌。老儿年岁已高,见过太多生死,只不想我大
宋男儿白白凋零,诸位若要谢我,但请平安归来便是。」
小龙女闻言心有戚戚,想到过儿还在终南山等她归来,而自己却前路茫茫,
生死难料,不知今后命运何从。她亲自为众人斟满酒,拜道:「人心有道,天地
自知,愿诸位平安归来,我等再饮此杯。」
众人闻言,举杯共饮。
一转眼,天色渐黑,众人早早用过晚膳各自休息。那铃儿不知何时开始与周
庸腻在一起,天还没黑透便往他毡包里钻,娇声软语倒也快活无边。
小龙女站在毡前,看着远方最后一丝斜阳划过广袤的草原,心中不知所想何
事。
「娘亲不必太过忧心,无论前方如何艰险,清儿都会陪在你身边。」左剑清
走过来安慰道。
小龙女见是左剑清,心中一暖,开口道:「塞外风寒,你须多穿些衣物。」
左剑清笑道:「娘亲放心,清儿近来苦练剑法,功力精进,不惧严寒。」
小龙女眼中欣慰,与左剑清并肩坐在毡前,看着远方落日的余晖,良久叹道:
「我自火毒缠身以来,功力每况日下,以至连累清儿舍身相救,实是愧疚难安。」
左剑清闻言刚要说话,却被小龙女拦下,继续道:「如今你我身陷险境,还
需长途跋涉历经诸多部落,方能到达金刚宗,长此以往恐遭不测。火毒之事,辗
转难却,娘亲决意暂且放下,转而专修阵法一道,阵道之途博大精深,只需小成
便可应对诸多困境。」
左剑清点头道:「娘亲身具天人之心,是研修阵道的不二人选,更有五彩神
石在手,自是事半功倍。」
小龙女微微一笑,道:「此石绝非寻常之物,为娘钻研多日,始终难以发挥
效用,却已受益良多。」小龙女说着,伸手轻轻一指,一股无形的气息从指尖流
转开来,二人眼前的一颗小草便如同梦中泡影,忽隐忽现。
左剑清睁大了眼睛,只觉神乎其技。「昔日有乾坤一脉传承阵道,移山倒海
无所不能,今日娘亲以小见大,亦有此番风范。」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疑惑道:
「听闻昔日乾坤派觅得镇派之宝,乃是一颗仙界神石,为上古年间女娲炼石所剩,
曾筑鬼域十方锁天阵,后离奇失踪,不知彼仙石是否便是此石?」
小龙女摇了摇头,乾坤一脉早已断绝,昔日之事已不可考究。她站起身,整
个人焕发出一种别样的美丽,从容而自信。「清儿且去为我取一桶清水,放于毡
前,为娘晚上需用。」
左剑清眼前一热,喉咙干咽了一下,不由自主道:「娘亲可是要洗浴?」
小龙女看他热切的眼神,又怎会猜不到他所想何事……,想起那夜二人躲在
桶中,进行了深切入骨的交媾,左剑清一根骇人的巨物占据着她的后庭不依不饶,
奋力冲刺,直到把他滚烫的精液射满她的身体才罢休。想到那淫秽的画面,小龙
女芳心大羞,连忙说道:「非是洗浴,而是炼阵需用……」言罢,不堪左剑清炽
热的眼神,脸颊泛红走入毡中。
左剑清呆呆站在原地,回味着那销魂的一夜,小龙女两片丰嫩的肥臀是如此
的性感白皙,而埋藏在肥臀里的极品名器又是那样的紧凑销魂,那深邃的吮吸和
结合感,只需稍一抽插,便教人爽入骨髓不能自拔。左剑清深吸口气,勉强压下
心中的燥意,凉风吹来,胯下禁不住一个哆嗦。
夜深了,寒气来临,翠绿的草叶纷纷弯下了腰,肥胖的小虫贪婪地吞吃着今
年最后一批绿叶,产下孕育已久的虫卵,来年春天,它们的子孙后代会在温暖的
草原上重新出现。
虫儿犹是如此,人儿更知交配,林立的毡包里,不知多少男男女女纠缠蠕动,
靡靡交媾,夜风绕耳,教人心痒难耐。
有人快活,有人焦躁。左剑清心念佳人,辗转难眠,情动之时终是忍不住披
衣而出,一觅芳踪。
「娘亲那宽敞的毡包中,只有她一人孤身独眠,铃儿早已去和周庸快活,不
知她需不需人陪伴?」左剑清行色匆匆,心中也胡思乱想起来,这几日奔波不停,
都没有来得及与小龙女说上几句话,如今漫漫长夜无心睡眠,哪怕躲在角落里看
她一眼也好。
左剑清心中想着,眨眼间便到了小龙女毡前,他没有直接踏入,而是躲在角
落里掀开一丝毡布,希冀地看着里面的人儿。
啊!她在里面,正在修行阵法。
跃动的火盆旁,美丽的仙子正盘膝坐在蒲团上,神情庄重,指绽莲花。在她
的周围,无数的水滴在空中飘舞,沉沉浮浮,变幻无常,时而如漫天桃花四散飞
扬,时而又如日晷转动,规律祥和。五彩阵石在小龙女手中发出微弱的光芒,一
股莫名的气息在小龙女身边流转回荡,无形无质,如坠星空。
自古阵道一脉繁杂而隐秘,非传承者无以窥见其奥妙,左剑清见到如此奇景,
不由得心中赞叹,然而他却无意探究阵道奥妙,很快就把注意力集中在小龙女身
上,对他而言,再怎样的奇观也没有面前的人儿有吸引力。
啊,她是那样的风华绝代,那样的让人着迷,何时能够与她山盟海誓,共结
连理?就算没有夫妻之名,也要与她发生夫妻之实,建立密不可分的肉体关系
……
左剑清心猿难驯,又开始幻想连连,他嗓中干渴,下身渐生燥热,酸麻的大
腿蹲久了忍不住坐倒在地,压断些许草枝。
「何人!」
小龙女正修行阵道,听到响动顺势纤手一挥,火盆中顿时跃出一块通红的木
炭,向着缝隙之处极速飞去。
左剑清见那烧红的木炭如流星般袭来,眨眼便到了面前,他此时双腿酸麻躲
避不及,连忙伸手遮挡,滚烫的火炭顿时撞在了他的手臂上。
「啊……」左剑清痛呼一声,翻身倒在地上,下一刻,便见到一席白裙出现
在他的面前。
「清儿,怎么是你?」小龙女将左剑清扶起,见他手臂上已是被烫出了水泡,
顾不得多问,连忙将他扶进毡中,以清水浸润包扎。
小龙女正为左剑清包扎伤口,心中暗自责备,却见他直愣愣地看着自己,也
不说话,只痴痴傻笑,不禁伸手点了点他的额头,嗔道:「三更半夜不睡觉,却
来我这里做甚,吃得这般无妄之灾,该去怨谁?」
「清儿谁也不怨,只是一个人孤身难眠,心中想念娘亲,便来看看……」左
剑清诚恳道。
「那为什么不进来?」
「清儿怕打扰娘亲修行。」
小龙女心中一软,吹了吹左剑清被烫伤的手臂,眼中泛起一丝柔情。「以后
若是想娘亲了,进来看就是,不用躲躲藏藏。」
左剑清眼睛一亮,喜道:「真的?娘亲没有骗我吧?」
小龙女微微一笑:「娘亲怎会骗你呢。」
「太好了!清儿可以永远和娘亲在一起了。」左剑清欢呼一声,拥抱住小龙
女的身躯,呵呵傻笑起来。
小龙女亦是哭笑不得,只觉清儿时而如江湖豪侠,英姿勃发,时而又如少年
孩童,依恋未泯,教人捉摸不透。她抚摸着左剑清的后背,轻声说道:「娘亲不
是一直在你身边吗?」
小龙女话刚说完,却见左剑清抬起头来,眼神中闪烁着浓浓的渴望,不等她
反应过来,左剑清俯身而就,两人的双唇紧紧吻在一起。
「嗯……」小龙女轻哼一声,瑶鼻煽动,发出醉人的芳香。她的身躯被左剑
清紧紧抱住,想挣动又怕再弄伤了他,只能闭上眼眸,迎接他热情的亲吻。
双唇相接,软舌厮磨,仿佛有一根红绳将两人联系在一起,彼此的心似乎都
要融化了。
左剑清得吻凤唇,心中激动不已,他一边亲吻,一边深情地抚摸着小龙女的
身体,双手更是急色撩开她的衣襟,令她光洁的香肩玉背暴露在外,春光乍泄,
大片雪白的肌肤让左剑清的情欲瞬间燃烧起来。
「嗯……不要……」小龙女轻吟一声,一双男人的大手已经攀上了她高耸的
双峰,隔着薄薄的一层亵衣揉捏起来。她芳心跳动,本能地便要挣扎,然而下一
刻却身躯一僵,一条滚热的庞然大物直直戳在她的大腿根上,那是清儿硕大的阳
具,粗大,坚硬,雄伟,凶悍,那霸道而淫糜的男性气息令她芳心一颤,忍不住
便要呻吟起来。
「好娘亲,让清儿看看你的身体……」左剑清神情兴奋,双手抓住那薄薄的
亵衣便要扯下,可以想象小龙女那对勾魂夺魄的极品硕乳下一刻便要暴露出来,
波涛汹涌般展现在他的面前,他已经迫不及待要享用它们了。
正此时,毡布忽然被拉开,铃儿急急跑进来道:「不好了,阿塔部落巡查细
作,周大哥为防有异,让我来……噫,左少侠也在,你们……你们这是……」
铃儿睁大了眼睛,顿时反应了过来,原来自己撞破了好事,左少侠正和柳仙
子躲在这里偷情呢。
小龙女羞不可耐,连忙推开左剑清,转过身去整理衣物。
左剑清见她白嫩无瑕的玉背裹进衣物中,心中暗道可惜,只好干咳一声,起
身问道:「铃儿何事?」
「是这样的,部落忽然派出人马巡查间隙,周大哥恐事情有变,让我通知诸
位暂行撤离。」铃儿把话说完,眼睛却偷看小龙女洁白的肌肤,心中羡慕不已,
如此娇艳动人的美仙子,连女人都会动心,怪不得眼高于顶的左少侠都对她如此
倾心痴迷。
左剑清细想铃儿的话,也觉查出了事情的异样,这部落之中均有细作,许多
事情也需他们往来运作,何来查间之理?莫非事出有异?
当下三人不敢耽搁,迅速收拾行装走出毡包,向着周庸所在急急而去。
第四十三章 虎口脱险
小龙女和左剑清在铃儿的引领下,不一会儿便来到了周庸的毡包,见江南四
怪皆在,众人点头示意,一起看向周庸。
周庸将毡布小心掩好,开口道:「深夜让诸位前来,乃是事有蹊跷,老儿放
心不下,恐变生肘腋居危不知。」
左剑清忙道:「周大哥谨慎多谋,防微杜渐,有事但说无妨。」
「今夜听闻消息,部族派出巡兵连夜查找细作,连我这里也来过,此事颇为
蹊跷。细作之事各族皆有,模糊不清,实是多此一举,愚兄以为查细作不过是幌
子,真实目的是在找人,且很快便要收网捉拿。」
「周大哥是怕此事牵连到我们?」左剑清问道。
「目前消息不足,但不可不防。」周庸摇了摇头,似乎是在忧虑什么。这时,
毡外钻进来一个蒙古孩童,对着周庸挤眉弄眼,用蹩脚的中原话脆生生道:「打
听清楚了,今晚首领的一个结拜兄弟来了,说是要找几个人,好像是从南边来的。」
周庸思索片刻,断然道:「水娃,去告诉你阿爹,价钱加倍,准备好脱壳之
计。」
孩童闻言,点头应下,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周兄是怀疑,此事是针对我们而来?这不大可能吧!现今都已经出了关外,
还有谁会对我们不利?」勾魂索问道。
周庸摇了摇头没有答话,只是双手背在背后,不停地在毡中度步,嘴里念叨
着:「南边来的结拜兄弟,究竟是何人?」
「会不会是那狗官腾天来找人指使的?」铃儿忽然说道。
「何出此言?」
「我上回与他欢好之时,那狗官就曾吹嘘在关外亦有兄弟,纵是大宋败了他
也能快活享乐。」
「这狗官,居然敢勾结敌国,真该千刀万剐!」鬼影兜恨恨道。
「无论如何,还是小心为上,我这便备好行装,我们暂且避退以观形势。」
周庸打定主意,便要去准备行装,忽然,一阵尖细的哨声远远传来,他侧耳倾听,
忽地面色大变,惊道:「遭了!这是封锁族营的哨声,他们要收网了!」
众人闻言均是一惊,心知此事非同小可,周庸连忙掀开毡布,急声道:「不
管是不是针对我们,都已经来不及了,快!与我去乌罕儿族毡,若风声不对便行
突围。」
当下,众人跟随周庸潜出,果见蒙卫大有增多,一行人小心绕行,渐渐脱离
族群毡包。此时月明星稀,凉风席面,众人行得片刻,但见周边栅栏纵横,草料
如山,竟是来到了一处畜园。园中牲畜成群,马匹无数,一旁高高的木墙后耸立
着一座豪华的大毡包,比之族中所有毡包都要硕大。
周庸见四下无人,领众人踏入其中,顿时珠光宝气,好不耀眼。金色的烛台
上燃烧着芳香四溢的东海鱼油,醒目的大红案上琳琅满目摆满各种珍宝,便连脚
下的地毯都是毛色统一的灰狼皮织成,难以想象,这不起眼的畜园旁竟耸立着这
样一处豪华之所。而毡包的主人此时也如贪婪的财奴一般趴在案下,摇晃着明亮
的脑壳,擦拭手中洁白的象牙。
见到有人进来,他本能地将手中的象牙抱在怀中,直到看清来人是周庸,这
才笑着起身迎来。他张开双臂,热情地拥抱着周庸,笑道:「老朋友,一年不见,
如隔三秋,这次你又为我带来了宝贵的财富,记得去年这个时候,你还是身强体
健,今天看起来怎么消瘦了?是不是在哪个女人身上使劲大了?」
周庸干咳一声,看了看身旁的铃儿,笑道:「乌罕儿,我的好安达,这次我
带来了你最喜欢的女儿红,还有世界上最闪亮的南海珍珠,就看你敢不敢要了。」
乌罕儿用力拍了拍胸脯,大声道:「要!怎么不敢要!财富可是比生命还要
珍贵的东西!老朋友放心好了,只要是在阿塔部落,就没有我乌罕儿办不到的事!」
他虽言语豪爽,一对狭小的眼睛里却闪烁着中原商贾都难有的狡黠气息。
「嘿,我自然是相信安达的能力,但是我的朋友们可不一定相信。」周庸嘿
嘿一笑,隐姓改名介绍了小龙女等人。
「来来来,大家坐,既然是周兄弟的朋友,就是我乌罕儿的朋友,有什么需
要只管说,在阿塔部落里没有我乌罕儿办不到的事。」乌罕儿热情招呼道。
「好安达,现在事情紧急,就不用客套了。我这些朋友不宜声张,今夜查间
之事恐非同小可,现在族营已经封锁,你需带我们走出此地。」周庸不再啰嗦,
直接说出此行目的。
「噫,这营盘一围,水火不侵,可不好出入,兄弟可是要把我难住……」
周庸摇了摇头,直接将他揭穿:「莫要滑头,价钱加倍便是,我知你有这般
手段,难道堂堂乌罕儿,在阿塔部落还有办不到的事?」
「怎么可能?我可是乌罕儿,在阿塔部落就没有我办不到的事!」乌罕儿瞬
间义薄云天,拍着胸脯道,「只要出得起价,老子连阿塔王妃都能给你搞来。你
们等着,我这就去安排,保管让你们走出部落,一根毛都不会少。」
见乌罕儿急急忙忙去安排,周庸笑道:「这乌罕儿是阿塔部落最大的抽头儿,
其人视财如命,关系繁杂,只要使足了银子,老婆孩子都卖得。」
「胡说,阿爹怎么会卖我?」
一个稚气的声音响起,却是那水娃钻了进来,他眼珠子咕噜一转,仰着头道:
「周伯伯背后说阿爹坏话,可是不好,若是被阿爹知道,定会跟你索要信誉赔偿。」
周庸笑道:「那伯伯该怎么办才好?」
「诺,这也简单,伯伯给我些好处,水娃就不跟阿爹说。」
周庸摸了摸水娃的脑袋,笑道:「果然虎父无犬子,没给你爹丢脸。」言罢,
从怀中取出一粒指甲大小的珍珠,塞进水娃手里。
众人见水娃攥紧了手里的珍珠,奶声奶气拍胸脯保证,不禁一阵莞尔,这水
娃显然是乌罕儿派来看管财物的,却也干起了索贿的勾当。
夜风习习,马蹄渐起,忽远忽近的呼喝声断断续续传来,也不知外面现在是
何种情境。
忽然,毡包被掀开,乌罕儿跑了进来,急声道:「不好了,那烈吉尔的什么
兄弟,居然带亲兵堵住了营门。」
「什么?他究竟是何来历!」周庸大吃一惊。
「暂时不知,听口音是中原人,却以面具遮脸,不明身份。」乌罕儿面色一
狠,恨恨道,「居然敢跟我乌罕儿抢买卖,看来必须要动撒手锏了!跟我来!」
众人鱼贯而出,毡前已备好了马匹,乌罕儿带上面巾当先上马,带领众人自
南方奔袭而去。
他一边策马,一边发出尖锐的呼啸,那马群仿佛听到了什么信号,瞬间变得
暴躁异常,不一会儿,整个畜园都混乱起来。呼啸再次响起,比之方才更为尖锐,
紧接着数声炸雷般的大响在马群中响起,数十匹烈马不堪惊吓,嘶鸣一声踏栏而
出,向着营外奔踏而去,更多的马儿紧随其后,转眼间形成一道奔腾的洪流。
「炸群啦,炸群啦!马儿炸群啦!前面的兄弟都闪开呀!」乌罕儿大叫着,
纠集众人混在奔流的马群中结成一个稳固的方队,向着营盘之外势不可挡地冲了
出去。
群马奔腾,大地震动,任何阻挡在前面的事物都会被摧枯拉朽,践踏成泥。
那些拦路的士兵们见到这番阵势,早就一哄而散,哪里敢阻挡分毫。
乌罕儿见此,得意洋洋道:「看到没有?我乌罕儿在阿塔部落就没有办不到
的事情,那些小喽啰见了我还不是作鸟兽散,哪里会是我的对手?」
「那是那是,跟着乌罕儿兄弟,自然是逢凶化吉,挡者披靡。」周庸连忙恭
维道。
众人一鼓作气冲出阿塔部落,见身后未有追兵,渐渐停下马步。此时马群已
经散去,黑夜里无人操控,跑不远,只待明日便能呼哨聚集。
那乌罕儿得意过后,忽地面色凝重道:「好兄弟,我这番阵势花费可是不小,
合计下来,也不知能否余个酒钱哩。」
「安达且放心,兄弟自是不会让你白出力,一应损耗全包在我身上,外加百
两雪花银。」
乌罕儿闻言,这才心满意足,又嬉笑着吹嘘起来。
此时众人停歇下来,回想方才情形,才觉惊心动魄。阿塔部落暗中查人,封
锁营盘,更有其结拜兄弟封堵营门,气势逼人,周庸说得对,此事若没有牵连他
们还好,若有,当真要一网打尽,好在如今已经逃离部落,心中也算松了口气。
众人正稍稍回神,忽闻北方一声炸响,马蹄阵阵,火把丛丛,一位丑恶的将
军率众而出,远远喝道:「周庸老儿,速来受死!」
众人闻言一震,凝神看去,那马上的将军不是别人,竟是腾天来!
「是那狗官!他不是在淮阴城吗?怎么来了这里!」铃儿惊呼道。
「果真是那混账淫棍,真是阴魂不散,老子这就去把他剁了喂狗。」鬼影兜
脾气暴躁,操起两把明晃晃的屠刀便要杀将过去。
乌罕儿连忙将他拦下,道:「朋友别冲动,他带了数十亲卫,又有部落巡兵
配合,箭弩待发,去了等于送命,这笔买卖可不划算。」
周庸也连忙劝阻,又对乌罕儿道:「安达对此地形熟知,有何妙计快快说来,
可莫要砸了你第一抽头的招牌。」
「砸不了,砸不了,周兄弟是我的大商家,砸了以后还怎么做买卖?要知道,
在阿塔部落就没有我乌罕儿办不成的事。」乌罕儿连连摇头,这种紧要时刻,仍
不忘吹嘘自己的信誉。
「周老贼休走,本将军要把你剁成肉酱!」
身后又传来腾天来的怒喝,乌罕儿也不甘示弱,大声回击道:「什么狗屁将
军,敢来坏我财路,等着在老子屁股后面吃屎去吧!」
周庸哪里有闲心听他们互骂,连连催促乌罕儿,后者这才调转马头,领着众
人向东奔去。
「各位好兄弟不用担心,我乌罕儿的朋友,从来没有在阿塔部落少过一根头
发,信誉绝对可靠。」乌罕儿连连保证,这才道,「在东边数里外的赛亚河边,
有一片广袤的高芦草,茂盛之处高及马脖,乃是部落备冬所用,未曾收割。我等
策马其中,踪迹难寻,那狗屁将军绝对找不到我们。之后再往北二十里,有一处
灌林,若是中途走散,便各自去往,明日未时在那边汇合。」
「如此,妥当。」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明白。不多时,那片茂密的高芦已近在眼前,黑压压一
片,一眼望不到头,众人正要踏入,忽然几支冷箭从后方射来,那腾天来一众已
经所距不远,数十骑在前,更多的巡骑随后赶来。
「这挨刀猴,竟寻了这么多游骑,可是不妙!」乌罕儿怪叫一声,当先钻进
了高芦中。
追兵眨眼即到,腾天来看着周庸一众钻进高芦丛中,眼中泛起一阵快意。他
被周庸算计,连日奔波无果,如今总算出了口气,若不是这老儿从中作梗,他现
在已经抱着女侠丰满的身子,在温柔乡中施云布雨,尽享交媾之欢。
不过现在也不算晚,腾天来看着那片红白衣裙消失的方向,淫秽的心中充满
了兴奋。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还是让他找到了美女侠的踪迹,那个他做梦都在
寻找的,拥有硕大胸部的美丽身影。
「嘿嘿……,我的美人儿,终于让我找到你了!这次看你怎么逃出本将军的
手心!」腾天来淫笑着,仿佛看到了小龙女雪白丰满的肉体在他胯下婉转呻吟的
美妙画面,这一次,他不会再让她跑掉了。今晚,他就要享用这位貌若天仙的大
胸女侠,尽情享受她那对硕大而成熟的肉奶,在她圣洁的肉体上纵横驰骋,尽情
发泄,作为他连日奔波的报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