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难保,她还有什么资本在台里耀武扬威?
  帅真在去了市委宣传部以后,应酬多了起来,有了大活动,还把天娇带着,天娇在电视台的创收任务也就成了件轻而易举的事。那一天是客商请客,他们经营的是一种保健品,广告上同样说得是天花乱坠包治百病。由于广告法规定黄金时间的药品或保健品广告不得超过两条,他们的广告挤不上,又不肯多花钱,于是就请了帅真想通融通融。帅真喝着人头马说这实在是很难办,目前黄金时间播着的两条广告都是全国知名的大企业,得罪不得。天娇趁机说在电视台做差一点的时间段也不要紧,可以在我们台做做补一补,我们台要价不高,时间又长,形式也可以多样化,回扣还比其它台高三倍,何乐而不为呢?对方高个的经理问明了天娇所在的电视台后说是本来就打算在你们台做的,你们台广告部的含香和我们一个主任认识,已牵过线吃过饭了,同来的还有你们台长嘛,马上就签合同。
  正因为我们这一次广告是全面撒网,所以才会在广告费上斤斤计较,所以才请你们帮忙嘛。
  天娇一听这话,心里有了主意,把帅真拉到一边,要他无论如何要解决这家客户的困难,条件只有一个,那就是在电视台做的那份合同和天娇签,而不是和含香签。
  帅真说:“含香无所谓,老陈的面子却不能不给。”
  天娇说:“我看他就快下台了。”
  “胡说。”帅真说:“在台里你可别跟人多话,老陈有他的背景,这点小风小浪怕什么?”
  天娇不高兴地说:“我被含香欺负过,你就不替我出口气。再说了,这也不是笔小广告,一年做到几十万,15%的回扣,轻轻松松拿45000块,有什么不好的。”
  “好吧,”帅真说:“这事我来办,老陈那儿我去说说,不要为了点小仇小恨,留个大疙瘩。”
  第十九章三天后含香吵到了天娇的办公室。
  “真没想到你这么卑鄙!”含香一屁股坐到何为的办公桌上,指着天娇骂道:“你这人怎么一点脸皮也不要,这么恶心的事亏你也做得出来?”
  天娇慢吞吞地说:“各人凭本事吃饭,你有什么不满可以找领导说去,我们这里要办公,请你出去。”
  “哟!”含香从桌上跳下来:“搞得象真的一样,你倒是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货色?你别以为你伴上了帅副部长,我就不敢惹你!”
  天娇笑出声来,她真的觉得很好笑,含香生气的模样带给她一种说不出的快感,天娇等这一天好象等了很久。
  笑完了,在含香气急败坏的表情里,天娇一字一顿地说:“含,笑,姐,姐,别伤了身子骨。”
  含香继续谩骂了半天,天娇不再理她,见她好半天下来还意犹未尽,索性打开办公室监听音响的话筒,对准含香。何为一看,没憋得住,一口茶当即笑得喷了出来。
  那一阵子少儿节目的主持人在家生小孩,含香又把节目接过来做。那天晚上正好是现场直播童谣儿歌咏赛的实况,小孩正在那唱着,播到一半的时候,电视机里突然传出了含香一声尖锐而急促的尖叫,啊——-!竭斯底里的绝望,听起来让人毛骨耸然。
  这声尖叫意味着含香主持生涯的永远结束。连市宣传部长都拍了桌子。电视是党的喉舌,党的喉舌里传出这种莫名其妙的声音,简直是开国际玩笑!这主持人是什么素质?这台长是怎么当的?
  星期天和帅真一起去吃饭,自然是谈到了这个问题,天娇轻描淡写地说含香家里太有钱,有钱的人心理上总是有障碍,也许是什么事压抑太久了,所以才会这样失控。
  天娇说这话时发现帅真看着她在笑,笑容里有一些她不愿接触到的洞悉她心灵的东西,于是就把头扭开了。
  过了几天台长就请帅真去吃饭。
  那顿饭吃得宾主尽欢。两人客客气气开怀大嚼,陈台长与帅真斛筹交错,有几分醉意的时候,陈台长拍着帅真的肩膀长吁短叹:“这年头搞电视,吃力不讨好,你说是不是?”
  帅真说:“是的,是的,不过都过去了,你也不要放在心上,这个台还要靠你撑下去呢。”
  “可不是?”陈台长说:“想当年我带着人四处筹款,就差没给人家磕头,我在局里是立下军令状的啊,别人不想我好,也是没办法的事,帅真,你是我们台里出去的,要在上面替我们台多多美言才是。”
  帅真说:“那是,那是。”
  晚上帅真来过夜,天娇洗完脸对着正在刷牙的帅真问道:“你说姓陈的究竟有没有问题?”帅真愣了一下,吐出口中的白沫说:“小女人,管那么多干什么!”
  台里的风波最终平息了。陈台长一点事也没有,代为受过的是老周,他被调到了市无线电管理会,老周的声音虽然无数次的被无线电送上天空,但谁都知道他对无线电本身一窍不通。老周走的时候毫无怨言,只听说他对广告部主任老郝说:“这下好了,可以多活几年。”
  老郝逢人就说:“老周不是真心话,他对电视有感情。
  这个别人不知道,我知道。“
  三天后含香吵到了天娇的办公室。
  “真没想到你这么卑鄙!”含香一屁股坐到何为的办公桌上,指着天娇骂道:“你这人怎么一点脸皮也不要,这么恶心的事亏你也做得出来?”
  天娇慢吞吞地说:“各人凭本事吃饭,你有什么不满可以找领导说去,我们这里要办公,请你出去。”
  “哟!”含香从桌上跳下来:“搞得象真的一样,你倒是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货色?你别以为你伴上了帅副部长,我就不敢惹你!”
  天娇笑出声来,她真的觉得很好笑,含香生气的模样带给她一种说不出的快感,天娇等这一天好象等了很久。
  笑完了,在含香气急败坏的表情里,天娇一字一顿地说:“含,笑,姐,姐,别伤了身子骨。”
  含香继续谩骂了半天,天娇不再理她,见她好半天下来还意犹未尽,索性打开办公室监听音响的话筒,对准含香。何为一看,没憋得住,一口茶当即笑得喷了出来。
  那一阵子少儿节目的主持人在家生小孩,含香又把节目接过来做。那天晚上正好是现场直播童谣儿歌咏赛的实况,小孩正在那唱着,播到一半的时候,电视机里突然传出了含香一声尖锐而急促的尖叫,啊——-!竭斯底里的绝望,听起来让人毛骨耸然。
  这声尖叫意味着含香主持生涯的永远结束。连市宣传部长都拍了桌子。电视是党的喉舌,党的喉舌里传出这种莫名其妙的声音,简直是开国际玩笑!这主持人是什么素质?这台长是怎么当的?
  星期天和帅真一起去吃饭,自然是谈到了这个问题,天娇轻描淡写地说含香家里太有钱,有钱的人心理上总是有障碍,也许是什么事压抑太久了,所以才会这样失控。
  天娇说这话时发现帅真看着她在笑,笑容里有一些她不愿接触到的洞悉她心灵的东西,于是就把头扭开了。
  过了几天台长就请帅真去吃饭。
  那顿饭吃得宾主尽欢。两人客客气气开怀大嚼,陈台长与帅真斛筹交错,有几分醉意的时候,陈台长拍着帅真的肩膀长吁短叹:“这年头搞电视,吃力不讨好,你说是不是?”
  帅真说:“是的,是的,不过都过去了,你也不要放在心上,这个台还要靠你撑下去呢。”
  “可不是?”陈台长说:“想当年我带着人四处筹款,就差没给人家磕头,我在局里是立下军令状的啊,别人不想我好,也是没办法的事,帅真,你是我们台里出去的,要在上面替我们台多多美言才是。”
  帅真说:“那是,那是。”
  晚上帅真来过夜,天娇洗完脸对着正在刷牙的帅真问道:“你说姓陈的究竟有没有问题?”帅真愣了一下,吐出口中的白沫说:“小女人,管那么多干什么!”
  台里的风波最终平息了。陈台长一点事也没有,代为受过的是老周,他被调到了市无线电管理会,老周的声音虽然无数次的被无线电送上天空,但谁都知道他对无线电本身一窍不通。老周走的时候毫无怨言,只听说他对广告部主任老郝说:“这下好了,可以多活几年。”
  老郝逢人就说:“老周不是真心话,他对电视有感情。
  这个别人不知道,我知道。“
  第二十章天娇再见到杨伟,是在全市十佳传媒节目主持人的颁奖晚会上。
  晚会是在一个能容纳二千多人的演播厅里进行,市里的三家电视台都对此进行了现场直播。天娇自然是主角之一。在回收的一万九千余张选票中,她获得了八千五百多票,名列第二。因是事前内定好的事,所以天娇并没有多少兴奋。
  晚会是由市里多家单位赞助的。天娇站在临时搭成的后台化妆,帷幕的缝隙里,不知怎么一下子就看到了杨伟,穿了一件淡蓝色的西服,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天娇的眼微微地潮了一下,杨伟穿西服其实也挺好看。化妆师说把头抬一下,我来替你把眼线描深一点,要不强光下不好看。天娇想真是奇怪,仿佛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她和杨伟就成了两个世界里的人。天娇用探险般的心情在后台有意无意地注视着杨伟,想从他的表情里找到一种关怀,一种留恋或是一种怨恨,可是她什么也没有得到,杨伟安安静静地坐着,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观众,一个出钱买票就可亲临现场的观众。他或许很长时间都没有看电视了。
  主持人介绍天娇出场,天娇要在钢琴的伴奏下朗诵一首诗。这实际上是一首很哀伤的诗。是失去爱后极度绝望的心情。和晚会的气氛不合拍。天娇想起和杨伟的初恋,也是从一首小诗开始的。那时的天娇在校报上发了一首小诗,给校报做电脑排版的杨伟一时兴起,在那首诗旁边写了两个大大的字:无聊。刚好被撞进来的天娇看见,两人吵了一架,就此吵出了一段长达四年多的感情。
  嘈杂的歌舞声后,叮咚的钢琴声悠扬地响起。虽不是第一次走上舞台,但天娇还是有些说不出的紧张。当幕已拉开,椎光停在她的身上,天娇才惊觉做主角的惶恐,纵使万般不愿,也没有可以逃遁的地方:……
  天空中有着无数的星星,但只有一个月亮,地上只有一个你你是我的天,我的日我的正午,我的夜半,我的话语,我的歌吟我曾经以为,爱可以不朽不再需要星星,把每一颗都摘掉……
  情恨已不在无际的空野,不知那里才有路……
  天娇诵完,钢琴声还在继续。她深深地俯首,然后就掠到了杨伟在拍手。杨伟表情柔和,仿佛在为一个不相关的人应景似的喝采。他曾经和天娇的生命息息相关。但现在天娇有了新的爱情世界,天娇在掌声中走到和另一个男人相牵的生命里一个辉煌的顶端。她不知自己该高兴还是悲哀。杨伟远远地坐着,表情柔和。
  天娇想,杨伟是一个好男孩,外表糊涂内心清澈,会有一个好的结局。只是他们无缘。爱情就是这样,什么都已发生过,却好象什么都没有发生。
  第二十一章夏天再度来临的时候,天娇迎来了她的24岁生日。
  24岁的天娇开始为生活中的一些不如意,为了帅真不能娶她而吵闹。但帅真总是或按慰;或轻描淡写的就把这些风波处理了。天娇从他的眼神中审视到自己,一个市井的小女人,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的。
  每当天娇不折不挠地问帅真:“你究竟喜欢我什么呢?
  “时。
  帅真总是狡猾地说:“怎么现在才问,我早忘了。去,泡杯茶给我,要小柯才送来的龙井。”
  天娇泡好茶。坐在沙发的一角,想着她和帅真之间的一切,越想越象一个圈套。帅真象个优秀的猎人,沉稳地布下一个陷井,猎到了她,这样的爱情对帅真来说是可以随心所欲的,难怪天娇总是无法左右他的思想,成为爱情的配角。可自己却一直那么心甘情愿。
  想到这儿,天娇就会哭泣。
  帅真说:“做什么呢,24岁了还象个小娃娃。”说完眼光还盯在电视上,看赵本山演小品。
  而此时的赖含香却实现了天娇要做新娘的愿望。
  新郎是市公安局局长的公子——她完成了官商联姻的宿命。水涨船高的含香被调进了市文化局,同期台里招幕主持人的工作也将在月底完成。
  这时,天娇的节目已改成了两周一播,美其名曰保证质量,实际是保证天娇录完节目后有正常的夜生活。经常的,天娇一个人蜷在床上看电视。帅真有时会过来,洗完澡就往她的身上倒,一股的酒气。天娇不让他碰,他就来硬的。斗不过他,索性就一动不动地躺着。天娇的行止激怒了帅真,他的回应迅猛而剧烈。
  先将她的手举过头顶,撑起两条玉腿,然后把她的两膝尽量的向两侧拉开,压低,贴近水平,使雪白的大腿最大限度的分开。让凶器探向淫裂的下体,插进薄红色的肉壁。没有温存和怜爱,却带着强硬和粗暴,突刺到花溪的最深处。坚硬红涨的龟头研磨着她穴的肉壁撞击着花心,仿佛要把子宫刺破。
  她开始感到恐惧,胯下的具物在身体里翻腾、戳刺着,巨大的冲击力把天娇的娇躯冲撞得上下翻飞,撕裂的巨痛如晴天里的霹雳般传入脑海。
  天娇的眼前再次幻像出KTV包厢里以假乱真的大海,游动的怪鱼,铜铃般的怪眼里喷射出欲望的火焰。伸出长长的触须,插入她的四肢百骸。床罩上的波浪花也转化为了巨浪,劈头盖脑的打来,将她卷进黑暗的海底。
  天娇的呼吸变得急促,全身都疼痛不已,长长的睫毛不住的颤动,清丽的面容出现了痛苦的表情,双眉微微颦起。
  又一阵被挤压的感觉传来,比任何一次都要强烈,就象一根大木桩直直的插入她的体内。这种压迫令她感到呼吸困难。
  呼出的声音变成低弱而痛苦的呻吟。
  “啊……啊……”
  一颗颗晶莹的泪珠流过光滑的面颊,落到床罩上。月光下,只剩莹白的裸体在抽泣……
  事后,她急促地从床上爬起。穿上衣服,奔了出去。
  夏夜寂静。天娇在华灯初上的街头急促地行走,不知不觉走到了电视台的门口。进了直播室,正是她的节目开播的时候。天娇来到导播台前,坐了下来。片头音乐虽已响起,可当繁华落尽,迷彩褪色时,面对她心中的世界,天娇的心里空得象秋天的旷野,这空旷的落寞,已耗尽了她全部的激情。
  第二十二章电视台新招幕了二十名主持人,全是女性,个顶个的漂亮。其中有一个叫骆燕的女孩,出奇的水灵,与天娇很是谈得来,她的天真仿佛当年初进电视台的天娇。
  招这么多主持人的原因有二:其一是试用一年后择优入取十名;再一个就是新广电大厦的建成需要扩编更多的工作人员。
  两年前市里就要求兴建新的广电大厦了,但因广电局资金不足而一拖再拖。
  省里的文件早有规定:实践三个代表,学大连;张家口创造精神文明城市。
  但市里的城区建设却说多糟有多糟,旧城区如何破败狭小那是过去,姑且不提,但新区搞了这么些年,还是没有一条像样的街道。
  领导换届,规划也跟着换届,都说规划是死的,人是活的,在市政部门缴费高的离谱的情况下,让死规定束缚活人的手脚,傻!街道两边本来应该种草种树,人们却用来堆放垃圾,建设部门砌好的花坛,居民们竟然在里面种蔬菜,菜倒是长起来了,花木却枯死了。小摊小贩们更是竞赛似地往街道中间扩张,你摆出一寸我摆出一尺,一直摆到机动车道上。
  这几年,宣传部的领导想尽一切办法做宣传,公路的每个入口处都立着巨大的宣传广告,有国家领导人的大幅题字,有创一流市的口号,仿佛这里是得到国家领导人的特别垂青似的牛气十足。而各政府部门的办公楼更是在方便市民办事的口号下金碧辉煌,神气十足的屹立起来。
  既然上头的精神是如此,那潮流就不能不顺,顺趋势而干不好工作是能力问题;不顺势却干不好工作就是态度问题了。至于“困难”二字是不敢对领导提的,提的结果只能换来一句:“困难!那个部门没困难?都象你这样有困难就找上级,党的事业还要不要干?如果能力不够就辞职,我批。‘
  不甘人后的广电局长便用国家的资产作抵押向国家银行贷款了9000多万
  元,剩下的几千万以募捐和赞助的形式筹集。还不够就展开聪明才智,或内部下达任务,或求门找关系借款,总之直到广电大楼落成为止。现在广电局连地皮都成了银行的抵押物,就连能卖几个钱的树也挖出来卖掉,换上小树苗。人们常说的挖地三尺找钱花也不过如此了。
  既然大楼费这么大劲才建成,自然要表表功,庆祝一下。为了扩大影响,局长决定在全市举行一次空前的剪彩活动。他请来了省市两级主要领导,红绸布拉了整整30米。由于参加剪彩的人太多,中间出现了一个小插曲。司仪宣读剪彩的领导名单没有某个市委副书记的名字,这位副书记让秘书去问是不是漏了。
  司仪说由于领导来得多,没准备那么多剪刀。副书记马上说他车上有一把。
  于是副书记就站到红绸带的最边上。但装剪彩剪刀和红包的盘子就那么多,端盘子的礼仪小姐也只有那么多,轮到发红包时就出差错了。如果这个差错出在别人身上还好办,只要有钱,红包临时加一个并不难,但偏偏是市委书记市长的红包调错了,托着盘子的礼仪小姐一转身,书记市长的方位不对了,两个礼仪小姐将红包送出去才知道弄错了,书记市长想想也觉得不对劲,知道红包错了很不高兴,都认为自己的红包应该比对方的大,书记想,我是市委书记,层次比市长高,红包也应该大,市长想,这银行贷款我暗中出了不少力,人家给的红包肯定大。
  但这种事又不好明说,两个都沤在肚子里不高兴,后来局里传出来,说广电局长专门为这事向书记市长道歉,还赔了一份礼。
  新广电大楼的首要目的是为了展现市宣传系统的气派和市广电事业的发展进
  步。它迎来的第一个任务(也是建大楼的动力之一)就是举办和排演《市政之歌》,庆十。一高唱《市政之歌》是市宣传部、文化局等部门共同筹划,继《改革潮》之后的又一大的集体宣传举措。
  在提出排演《改革潮》这部歌舞剧时,市里是有人反对的,理由是市里文化设施那么差,县乡镇文化部门人员工资还没有解决,拿那么多钱出来搞什么“改革潮”?市宣传部长却说:“中央能够专门召开一个会议研究精神文明建设,我们为什么不能专门筹一笔款搞一个精品,精神产品的作用是无法估量的。”
  结果,宣传部长说服了市委书记召开常委会,然后给市财政局发常委决议事项通知书,一下子从财政拨出300万,其余部分市委书记亲自出面让企业赞助。
  当时市里将这事吹得很厉害,说这是市精神文明建设的顶峰。从首都的专业报到市里的机关报都报道了这件事。市文化局长的述职报告写这件事,市宣传部长的述职报告写这件事,专管意识形态的副市长地述职报告写这件事,广电局长的述职报告也写了这件事,电视台台长的述职报告也写了这件事。这事之后,文化局长当了宣传部长,宣传部长到省委宣传部做了第一副部长,副市长当了市委书记。虽不能说他们的提拔跟《改革潮》有直接因果关系,但起码述职报告言之有物,内容得到了很大的充实。
  台里的人自己说电视台这地方像个锅,锅里面是大大小小的蟹,这些蟹都抢着往外面爬,你爬我也爬,但谁都妒忌别人比自己先爬出去,便你扯着我我拉着你,结果谁也不轻易出得去,除非功夫了得。有顺口溜道:广电是个锅,外出要爬坡,蟹脚缠蟹手,谁也无奈何。
  电视台的人在台里永远冒不了尖,只要谁刚探出脑袋,污泥浊水就会泼头盖脸打过来。而一旦离开这个地方后,做官的连连升级,经商的财运亨通,搞艺术的出人头地。
  难得市里推出了“十一”前在全市开展高唱《市政之歌》比赛活动,给了缠脚蟹们一次爬坡的机会。可问题是现在搞《市政之歌》比赛虽然只要几十万元,但一系列的市政形像工程已使市里的财政出现了拮据,结果市文化局向市政府要钱的报告上得到的批复是:财政局拨4万元,其余自筹解决。
  文化局长见只批得4万块钱,就想打退堂鼓,宣传部长却说,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只要创作出好作品,到时就是让全市老百姓一分一分地捐,也要凑出几十万来。他信心十足,气魄十足,干劲也十足,跟广电局工商局等几个单位借了10万元,就和文化局长一起飞首都请词曲作家。但是,由于资金问题,工作刚刚开始就陷进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广电局长却早有准备,他马上暗示文化局长,让漂亮的歌唱演员、电视台里新进的漂亮主持人出面找市委书记、市长。
  文化局长对广电局长的主意非常佩服,他说:“是啊,女孩子开口领导不好拒绝,《改革潮》就是这样搞出来的。”果然,女将出马一个顶两,不但解决了资金困难,也使得市领导高度重视起来,上到市长,下至局长、主任都隔三差五地往广电大楼内的排演厅跑,不时地关心一下节目的彩排进度。
  代表宣传部出面主抓《市政之歌》彩排的是帅真,文化局方面则是含香。
  闲暇时,天娇曾问过帅真“听说这首歌花了50万,搞一首歌要花这么多钱吗?”
  帅真说:“这个预算还是按一般的要求考虑的,如果按高标准,没有100万拿不下来。”
  天娇就问帅真钱是怎么花的,要那么多。
  帅真说:“著名的词作者曲作者起码要各请两名,那样才能保证出好作品,作者来时肯定不是自己一个人,每人带上一个随从就算少的了,八个人来本市住上一个月体验生活,路费住宿吃饭就得近20万,每人给红包1万,已经24万,作品出来后,选中的词曲各付5万就得10万,没选中的也要给稿费,总共也得好几万,然后还要请歌唱家来唱,大牌的歌手一首歌没有几十万是不行的,请一般的也要好几万。如果再算下一步我们自己组织的比赛,舞美布置啦,工作人员的补助啦,还有排练期间的矿泉水等等,算起来没有10万元是拿不下来的。
  “天娇便笑着问:”那参加比赛的歌队要花多少钱?“
  帅真就告诉她:“少则几万,多则几十万,就看经济实力了。现在,县乡镇和市直机关都纷纷动员起来,全准备到省里甚至首都去请领唱和乐队,到上海广州去订做服装。都要争第一名呢。”
  听到这,天娇便说:“写首歌要几十万,唱首歌也要几十万,要不是今天听你说,我真要把这当笑话了。”
  帅真就说:“《改革潮》在首都拿下几项国家级大奖你知道,但花了多少钱你知道吗?《改革潮》向外公布的数字是400多万,但实际超过600万。”
  天娇又勾起了好奇心:“这钱又怎么花的呢?”
  帅真接着向下说道:“编剧请首都的专家,导演请首都的专家,主要演员是首都的名演员,舞美设置全部从首都做好然后空运过来。其实他们只花600万已经是省吃俭用了。”
  天娇又问:“干嘛请那么多首都人,我们不会自己搞吗?”
  帅真就说:“那是借脑借权威,你要想获奖你就请他们,那是最好的办法,他们本身就是评委或是影响评委的专家。”
  那个《改革潮》天娇看过,是学校包场统一看的,她是学生干部没有办法不去看。
  她承认剧组的几个女演员很美,也承认舞台布景很漂亮,其他就不敢恭维了。
  普通群众无法看下去,宣传部发通知一定要出席的观众,作为完成任务来看也没有一半能坚持看完。花几百万搞的剧目没人喜欢看,但却得到了多项国家奖,这是很有意思的事情。天娇曾问过帅真:“获得这么多大奖的作品,为什么大家不喜欢看?”帅真说:“这不奇怪,有一种作品是专为获奖而创作的。”其实对某些人来说,获奖还仅仅是目的的开始,述职报告里的政绩生效才是最终目的。
  第二十三章正当《市政之歌》的排演在如火如荼的进行地时候,台里却接二连三地传出了绯闻来。先是新招募的主持人陈鱼因和某局长有染而被辞退,后是骆燕身穿刮破的睡裙从18楼的宿舍坠楼身亡。对这些事,全台上下议论纷纷,众说不一,有的说陈鱼是因与某局长有染,被局长老婆告到市纪委而被辞退的。
  还有的说陈鱼是因不屈服领导的淫威才会受过。骆燕是从18楼宿舍的阳台上掉下去的,据说,骆燕坠楼的那个晚上某部长的车正停在宿舍楼下。还有传闻说大楼落成那天剪彩的人从23个增加到24个,不吉利,二十四,容易死。
  鉴于台里人心不稳,严重影响了团结与工作。而宣传部和文化局已经筹备了一年多但一直没有举行的市政之歌比赛却必须进行下去,陈台长觉得有必要开一个通报会,向台里通报一下事件情况,以便在台里倡导一种积极向上的精神。
  市公安局局长被请到了会上作特别发言,局长是个典型的南方人,个子不算高,但身子长得结实,看上去还是很有分量的。他几次用力拔高送话器的支架,好不容易才勉强使送话器对着了自己的嘴巴:在广电宿舍楼跳楼的女孩子叫骆燕,经侦案调查后确认,骆燕生前有梦游症,坠楼那晚系梦游症发病所致,死者身上的睡裙是坠楼时被墙壁等硬物刮破的。公安局长刚讲话,下面就开始议论。他才讲到一半,议论声已经淹没了整个会场,接着是电视台纪委副书记讲话,他讲了些什么,谁也没听清楚,通报会已经变成讨论会了。
  “肃静!肃静!”主持会议的陈台长叫道,“下面请局长贺文革同志作重要讲话,请大家鼓掌欢迎。”
  广电局长贺文革的讲话总是喜欢“统一思想,提高认识,加强领导”,他说,大家的思想要统一起来,不要给广电局和电视台添乱,不造谣不传谣;要认识到这起案件的处理市委市政府已经高度重视了,要跟市委市政府保持一致;要加强领导,领导抓,抓领导,层层负责。贺文革讲了1个多小时,一直讲到11点多钟。下面以为要散会了,都纷纷收起笔记本准备走人,陈台长马上说:“今天这个会市委宣传部贾部长非常重视,在百忙中亲自参加,下面,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请贾部长作重要指示。”
  领导的讲话都是重要的,领导越大,其讲话就越重要,不管他讲的是什么,其实重要讲话多是重复讲话。贾部长是北方人,五官搭配得比较好,一副标准的美男子形象,一张宽宽的脸总给人以慈祥与温和,他有一个好习惯,逢人就主动伸手握并微笑表示友好。平时坐在主席台上,常常用亲切的目光跟下面的人交流,不像有些领导一旦坐到上面就目空一切,凶相毕露,以为自己已不屑与下面的人为伍。
  “下面,我讲几点要求。”贾部长说。他要求大家跟市委宣传部保持一致,说市委宣传部是党中央的基层组织,跟中央保持一致首先要跟市委宣传部保持一致,希望大家不要传谣,更不要造谣;要把心思放在工作上放在经济建设上,不利于工作的话不讲,不利于团结的话不讲。随着会议的继续,主席台上面的讲话变成了浆糊,下面的小会也越开越热烈。
  会后,陈台长亲自找天娇谈了话。
  台长说:“做为台里的骨干,理应在台里有需要,有困难时为台里分忧。在这一敏感时期,利用好你手中的笔,到市委宣传部需要的第一线去。好好的写几篇报道出来。”
  也好为台里,为广电局挽回些面子吧——天娇不知怎的心里这样以为着。
  “至于你的节目就先放一放,让别人代作两期吧。”说这话时的陈台长眼中似乎闪着期许的目光。
  陈台长的一翻话将天娇派进了市政之歌排演委员会,替代了以前骆燕和陈鱼的工作。而阔别已久的茹嫣也被借调到广电局从事市政之歌的采访任务。
  历来行政和党政的分工,虽然在讲法上很明确,但操作起来并不是那么一回事,行政领导分管的工作,党委这边一定也有对口的分管副书记。行政副职往往只是党政副职的副手,行政副手知道自己无法跟副书记抗衡,很多时候只能发发牢骚。部门要做成一件事往往要平衡几个领导的关系,以免那个领导以为不受尊重,自己糊里糊涂就穿了小鞋。当然,最有趣的还是宣传口,副书记副市长还有一个部长,你少找一个都不行,而他们又常常不像报告里讲的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结果你听这个的有不是听那个的也有不是,你别无选择但你总得选择,最后弄得左右不是人。做过宣传口部门领导的人都知道,最累的不是工作,而是找领导汇报,平衡领导的关系。
  在天娇被调派之前,主抓排演的几个头头们都是抓阄来定谁去汇报工作,而汇报的人一露脸,市委领导就是一句:“是文化局搞的还是宣传部搞的?”
  “是宣传部牵头搞的,”汇报的人犹豫一下,小心翼翼地说“文化和广电两局只是做具体工作。”
  听汇报的领导一脸的不悦:“如果是宣传部搞的,让宣传部找我,如果是文化和广电方面搞的,你去跟分管副市长说,让分管副市长找我就行了。”
  因此,去汇报工作的头头们便轮着找主管领导说怪话,这个副主任说,我这个副主任其实可设可不设,设了也只能专门替人倒洗脚水。那个局长说,加强党的领导在嘴上说说可以,落到实处谈何容易。而主管领导知道各种职位间存在太多的工作误区,存在太多的利害之争,有些事谁也不想管但总得有人管,有些事谁都想管但又不可能谁都去管,最终肯定要出问题,他这个主管领导费再多口舌也枉然,只能顺其自然。
  在天娇被调派进排演委员会后,最高兴的就属含香了。她怂恿着头头们让天娇去作工作汇报,理由很简单:从工作上天娇是作新闻报道的,排演的各个部门与进度她都要跑、都要跟,情况自然就比其他人熟悉;天娇是女性,又不是某部门的负责人,市委领导有气也不好对一个女孩子发吧!何况大家都认定天娇与帅真有那种关系,天娇出面了,帅真总不会看着不管吧。
  而进入排演阶段后,帅真就常和歌舞团的女演员兼《市政之歌》的主唱叶莺搞在一起,表面上帅真是宣传部负责这次活动的领导,与演员走的近也无可厚非,充其量只能说帅真是一位亲躬勤勉的好领导而已。
  天娇去找帅真诉苦时,帅真只象征性的按慰她,说干工作那有不受苦的,挺一挺就没事了,不要象小孩子那样动不动就闹情绪。
  诉苦与事无补,工作还是得干,因此,天娇的工作便总是采访、写稿,交上去审阅,阅完再重编,编完再审,审查通过后就是跟在领导后面作吃力不讨好的汇报。
  好不容易在书记和部长那里作完汇报出来时,已是下午下班时间了,但对副市长的例行汇报却还没有作,从市委大院出来的韩副市长便说上车,找个地方边吃边汇报吧。工作不能不顾,可也不能亏了身体呀。
  于是,一起来找韩宇副市长汇报工作的魏主任和天娇便坐上了市长的佳美,来到红旗宾馆汇报工作兼解决晚餐。
  韩宇是分管农业、意识形态和文体教育的副市长,身材比较高大,相貌堂堂且一脸的宽厚相,与人谈话时总是面带笑容。天娇在向他汇报工作时,韩宇很少主动问及工作问题,更多的是和她唠家常。而且内容总是一些如工作多长时间了;学什么专业等一些私人话题,而这次在车上所谈的就是天娇为什么会作主持人,想不想到宣传部作秘书之类的事情。
  吃晚饭时的气氛很好,韩副市长始终是一副长者风度,魏主任对韩宇恰到好处的恭维,让这位副市长心里非常惬意,韩宇不时举杯跟天娇喝酒。饭后魏主任说去香格里拉喝茶,说完望望副市长。
  韩宇说:“我今晚喝多了。”
  魏主任就直接将他们带进套房。韩副市长躺在沙发里看电视,魏主任为他加茶水剥果皮,他欣然笑纳。天娇今天是空腹喝酒,喝的又是高度酒,此时已经有些两眼朦胧,魏主任进来又出去了,她却不知道。
  电视上正在播放一部很浪漫的连续剧,一对男女正好在那里调情,女的问:“你用什么爱我?”男的说:“用你最喜欢的东西爱你。”女的问:“你知道我最喜欢什么?”男的一只手从头顶上开始,一直移至胯下说:“我。”女的伸手要扭男的嘴巴,男的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天娇靠在沙发上,斜着眼睛看电视上在接吻的男女,她的醉意更浓了,只觉得身上软软的,她睁着一双迷糊的眼睛瞟一眼韩宇,又瞟一眼荧屏,上面已经搂得死去活来了。
  韩宇有意无意间向天娇靠近着,天娇也出于本能地有意无意跟他保持着距离。
  这是韩宇意料中的事,他很快的将天娇逼入死角。帅真曾说过:男女之间如果没有一个过程就跟上妓院没有什么两样。但显然韩宇不这样看他属于典型的三部曲男人,第一曲是认识,第二曲进入预备期,第三曲就解决问题,是那种不愿花太多的时间放在空谈上的猎艳者。
  “来,把衣服脱了,屋里热,你看上去有些累,就在这里休息吧。”韩宇开口说。
  “容我想想……”天娇说,说过之后又十分后悔,自己怎能说出这种话来呢。
  “好,你想想,来,喝口茶醒醒酒吧。”韩宇这么说,却捧起了茶壶,对着壶嘴咕嘟咕嘟地喝了起来。天渐渐暗下来,已是华灯初上了,城市的喧闹总是在这个时候歇息。从户外的公路上传来几声悠长的车笛鸣叫。随后又是机车跑动的呼啸声,那是夜的节奏,诱人入睡。天娇本是有些酒量的,可毕竟空腹饮酒,又喝了不少,自然难以吃消,她感到一种原始的东西在体内隐隐作祟,全身轻飘飘的,象要升到空中,不知不觉想要合上眼皮
  第二十四章天娇勉力的睁开双眼,屋里还亮着灯,她发现韩宇已经脱光了衣裳,赤条条站在她面前,白亮亮的一条,正对着她的精壮身躯使她竟然看见他胯下那长长的物件,她感到羞愧难当,脑袋里头第一个念头是回避,她要站起身,却站不起,身子近于麻木,一点儿也不听使唤。后来她想合上眼,可同样办不到,只能久久看着韩宇的光身子。
  “天呐。”她喊,却喊不出声。这瞬间她感到了死神的将至。
  韩宇见她久久看他,脸上露出笑意,他向她走近些,俯下身,说:“到床上睡吧,好么?”
  她想回答不,却张不开嘴唇。
  韩宇又说:“在沙发上坐久了会累,答应我,上床吧。”
  天娇盯着男人那物件,她看到了一种异乎寻常的锐气。
  “不应声就这样啦,”韩宇再往前探身。
  “……”
  于是,韩宇伸出双臂将她从沙发上托起,向床上走去,天娇却仍然动弹不得,只能听任韩宇摆布。这当儿天娇的面前突然幻出贾部长将骆燕抱上床去的景象。
  这景象让她颤栗。韩宇将天娇放到床上,给她脱了鞋。站在床边默默地盯着她。
  她看见韩宇向她投来深邃的目光,他的手跟自已的手碰到了一起,后来,他的手又伸进了自已的胸衣里。她预感到就要发生什么事情了,不知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其它的什么原因,她自己也产生了某种冲动,她渴望男人向她张开双臂,她觉得这能让自已舒服,不论是谁,只要是男人就好。
  这时的天娇觉得身子变轻了,在徐徐的往上升,仿佛要离开地面似的,她真希望能有一双翅膀,好使自已飞离这尴尬的境遇,遗憾的是这只是她的幻觉,她的心思不可能如愿。
  “我对你说,我喜欢你哩。”韩宇说,又伸手动动胯下那物件,“它也同样。”
  天娇的呼吸急促起来,心跳也开始加剧。
  韩宇闭口了,他上了床,躺在天娇身边。起初,他平躺着,目光向上,很安静。过了一会,韩宇把身子侧向天娇,将一只手轻轻放在她耸起的胸上,抚弄了几下,手便从胸慢慢下滑,通过腹部,最后停在两腿之间,不动了。
  “天呐,”天娇欲叫无声。
  韩宇倏地坐起,说:“脱了衣裳,好么?”
  “……”
  “不说话就算应允了。”他似乎已征得她的同意似的,动手为天娇脱起衣服来。
  他做得很熟练,一会儿工夫便脱光了天娇的衣裳,诱人的女体赤条条摆在他的面前,雪白的肌肤如同玉雕一般在明亮的灯光下熠熠生辉,散发着玫瑰花般的馥郁体香。1米69的身材结合着25岁女性成熟的韵味,引诱着他想要一亲芳泽;那娇俏美丽的脸庞,乌黑明亮的凤眼,红润而小巧的嘴唇,纤细的颈项,浑圆的肩头,全身莹白的肌肤透着粉红的血色,是那样的娇嫩欲滴,纤细的腰肢和浑圆的臀部结合着细腻洁白的双臂与修长苗条的双腿,展现出的是均匀而柔和的曲线美,十只整齐排列的足趾如蚕宝宝一样的可爱;形如半球的乳房,随着呼吸的节律缓缓的起伏着。
  韩宇轻轻叫了一声,声音不大,很闷。是从他心的最底层发出的。之后,他再次将手放在天娇的葱乳上,痴迷而轻柔的抚弄,韩宇一边揉摸一边观赏着她的奶子,那含苞待放的女性的葱乳完全不象是妇人的奶子。大小适中,异常的坚挺。
  微微上翘,闪着瓷器的光泽,是那样的耀眼而雪白,两颗不大的乳头象嵌上的两颗刚刚熟透的樱桃,看着看着,他产生一种要将它们含在口中的欲望。
  于是,韩宇双膝跪在床上,以使自己更贴进她的胸前,天娇无助的合着眼,脸上不时出现婴儿即将啼哭的表情,他俯下脸去,哆哆嗦嗦的嘴唇终于触在天娇靠他近些的那颗乳头上,猛然将那颗鲜红的乳头噙在口中,迫不急待地舔弄她的乳头,拼命地吸吮起来,嗓门里不时发出格格的声响。
  此时,天娇平躺在套房的床上,洁白的双腿张开,屈曲固定在韩宇的身前。
  他捧起她纤巧的玉足,将晶莹的足趾含在口中吮吸。然后把她的双腿架到了自己肩上,搔她的膝处,搔完就顺膝而上,移到她光洁的大腿上,滑腻的肌肤让他有种抚摸绸缎的感觉。
  不安分的双手在滑到两腿之间的位置处停住,韩宇低下头仔细的注视天娇的玉门:柔软而乌黑的阴毛下两片丰满的大阴唇紧紧关闭着,娇嫩的黏膜呈现可爱的粉红色。天娇的阴毛不算特别的浓密,这使他轻易地探到了阴蒂,开始一下一下的揉捏起来。在敏感区域的刺激下,天娇的身体很快有了变化,粉红的大阴唇渐渐充血张开,露出了粉红色的花蕊和娇嫩的果肉,花园里也慢慢湿润,流出了透明的粘液。韩宇索性埋下头来,用舌头舔吸她的玉门。紧闭的玉门在不断的挑逗下开始舒张开来。韩宇于是直起腰,将搏动的肉棒对准阴道口按了按。
  “这里是男人的家,让我进家可好?”他问。
  “……”
  “不应声就这样啦?”
  韩宇便将身子向天娇压了过去。
  “我的天呐!”天娇觉得这遭真的要死,死神正站在床下,一切都为时已晚……
  抵在玉门外的肉棒象叫火烫了般颤动着,贴近娇嫩的大阴唇摩擦了一阵,不等天娇的反应就迫不及待的直插了进去。粗大的龟头刚刚探入秘穴的开口,强行的插入令阴道反射性的收缩,紧紧的包住了男人那粗大的肉棒,本就紧窄的桃园被粗暴的侵入、填满,那种时缓时急的挤压就象在一点点的撕裂她的身体。当她感觉到那粗圆的龟头正顶在她的子宫壁时,天娇知道肉棒已完全的侵入占有她的身体了。
  韩宇开始尽情的享用天娇了。不管是肉棒顶在柔软的花房上,还是退到玉径中间时,那肉壁包裹的紧密感觉一直伴随着他,让他觉得十分受用,他完全沉浸在了这种感官的幸福中。
  交媾过程中,天娇那玉葱似的纤长十指紧紧的攥着床单,玉白润洁的手背上,几根青色的血管因为过度的用力而显露出来。经过长久的抽插后她的身体已经完全放松了,下体处透明的粘液迅速的润滑了两人交合的地方,在肉棒不断的进出时发出“滋、滋”的声音。内心的羞耻也早被燃起的欲火所取代,性交中的刺激快感慢慢的滋生出来,并且逐渐扩散到她的躯体和四肢。那原本雪白晶莹的胴体上已逐渐呈现出一种成熟、诱人的酡红,象是吸引着别人前来采摘一般,使她的身体越发的显得动人心魄。就连那婉转的呻吟声,逐渐也变得如同享受般鞭策着韩宇卖力的去干她。她的脑海中已经是空白一片,没有了杂念,也没有了羞耻。
  感官的本能刺激超越了一切。她已经沉入到欲望的深海中了。
  韩宇的上身向前伏在了她身上,双手又一次抓住了她洁白挺拔的双乳,舌头也深入到她的口中四处的舔食。很快,她的肌肤已变得白里透红,圆圆的乳晕开始充血,乳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小小的乳头更是早已硬硬的挺立起来。纵欲的身体已经彻底的松弛下来,只有大腿内侧的肌肤,因为肉棒持续的穿刺带来的刺激而痉挛着。除了喘息和呻吟声,她快变成任人摆布的道具玩偶儿了。反复的抽插使穴道里溢满了稠液,伴随着肉棒的往返抽送,发出响亮的声音。天娇彻底的迷乱了,她觉得灵魂似已离她而去,肉棒和阴道壁不停的摩擦让天娇感到兴奋,这兴奋令她变得柔若无骨,本能的随着抽送的动作而配合起来。
  韩宇感到肉棒的抽送越来越顺畅,穴壁虽然依旧紧紧的压迫着肉棒,可肉棒每次进出时的阻力却是越来越小。他加快了抽送的频率,更加起劲的插送起来,抽插的力度越来越大,龟头到达的位置也越来越深。
  直到肉棒的深入再不受到阻力,顺利的直滑到玉径尽头,震荡着娇嫩的子宫壁。
  他持续不断的引导着天娇,直至两人都到达了交合的高潮。天娇的身体微微的抽搐着,在肉棒的连续攻击下彻底臣服了。娇嫩的花房吸住了龟头,宫口张开的瞬间,硬挺的肉棒在避孕套内也喷射出了精液,高潮后的天娇长长的吁叹了一声,剧烈起伏的胸脯逐渐平静下来,然后很快便陷入了沉睡之中。
  尾声天娇不知道这应算是强奸还是通奸或一夜情,她只是感到郁闷,仿佛内心有一个看不见、触不着的死结。这感觉让她开始变得沉默寡言且爱打扮自已了,她总是不停的拾捣着,从不做美容的她甚至都去做了美容,可那不洁的感觉依然顽固的伴着她,如影随行的折磨着她,叫她不得安生,无法适怀。
  更糟的是天娇发现自已怀孕了,她不能确定这是谁的孩子,帅真虽不象最初时那样的粘她,但一个月内总会来找她一两次,这使她变得更加的沮丧和失落。
  一天夜里,帅真来看她,她歪在沙发里,帅真推门进来,她睁着一双杏眼幽幽地望着。帅真没有看到她往日见到他时那种开心的笑,甚至感觉到她的样子与往日相去甚远,跨进来没走几步就站住了。
  “小女孩,今天怎么了?”他坐到她身边,要搂她。
  “没怎么。”天娇用手推了推帅真,说:“我怀孕了。”
  帅真怔了一下。他第一次跟她是没有任何避孕措施,但已经是一年前的事了。
  自第二次跟她干那事,就开始用套子,而且从不间断过。他比她更担心出问题。
  “已经超过20天了。”天娇说,“我的时间从来都是准的,最多相差一到两天。”
  帅真说:“或者套子出问题也不奇怪。没事的,找间好点的医院处理掉就行了,你怎么不早说?”说着不管她是否高兴,双手将她搂紧了。
  于是天娇就搂着帅真说:“我怕。”
  帅真一笑说:“怕什么,女人谁没有这种经历。”
  帅真身上的感觉早来了,他说:“塞翁失马安知非福。今天可以解放思想开动机器,好好放纵一下了。”他已经忍不住了,不必用套子的感觉真好。
  天娇感到委屈极了,眼泪漱漱地从面颊流下来,帅真用纸巾为她拭了拭说:“真是傻女孩,值得那么伤心吗?”说完便开始脱天娇的衣服。
  她再一次领略到了男人的铁石心肠,女人就是这样,跟男人上床的时候是享受,怀孕做人流生孩子就是那种享受的惩罚,只是她不知道是两个男人中哪一个的套子破了而已。
  天娇知道只能是这种结果,便不再说什么,只是顺从地让他把彼此的衣服脱光。帅真反复揉着她的双乳,半晌说:“你说的我相信,这里的感觉像是有点差别了,胀了点是不是?”
  他的双手牢牢的握住天娇挺拔娇嫩的玉乳,用力的揉捏起来,如脂如玉的洁白肌肤不一会儿就蒙上了一层粉红的轻纱。他的手指同时捏住了那一双浑圆纤细的乳蒂,变换着力度弹夹了起来,柔嫩敏感的乳尖受到如此刺激,很快就涨红挺立起来。天娇那温暖柔软的胴体此时不由得轻颤起来,急促的喘息中发出了阵阵的呻吟。
  “唔……,别……”她如鸟啭莺啼的动听声音此刻低声的诉求,真是让人说不出的舒服。帅真全身紧贴在她温润如玉的娇躯上,这洁白晶莹的肌肤是那么的柔软光滑,富有弹性,使他恨不得将这动人的一刻一口吞下。
  帅真从身后将天娇紧紧的缠绕着,不停的在她柔软白皙的耳畔、颈侧、肩头上留下一个个热吻。一只强健的手臂从她光洁的腋下穿过,横抱在高耸的雪峰之上,腾出的另一只手拨开阻挡,闯入到那双雪白玉腿紧夹着的丰美桃园中。他的手指抚弄着天娇下体柔软细黑的绒毛,慢慢的分开她修长光滑的双腿,向着阴阜之下鲜嫩的玉径袭去。有力的手指在丰厚的大阴唇上游走着,撑开两扇紧闭的玉门,钻入温暖而狭窄的阴道内。下体被手指侵入所带来的酥痒让天娇全身感到麻软起来。
  侵犯的手指不断的在阴道里钻啊钻的,一下,两下……
  “啊……”天娇全身猛的一抖,忍不住叫了出来。那是阴蒂受袭的结果。玩弄的双手移到了她大腿根部与会阴交界的地方,按在细嫩而雪白的肌肤上揉动起来。
  这是女性身体中一个非常敏感的区域,即使轻微的刺激所产生的神经冲动也足够唤起女性的性欲。天娇很快就把持不住了。她呻吟的声音越来越大,双手紧紧的握住帅真的手臂,同时扭动着身躯,竭力地想要帅真给予更多。
  帅真用手指分开微微开合的玉门,将蓄势待发的巨炮架在了桃园口外,他挺动腰身,微一用力,坚挺的战器便直贯而入,一插到底了。
  “啊……”情欲迷离的天娇感受到了巨物的侵入,窄小温热的阴道被撑塞的满满的。强烈的刺激使她的胴体一阵的颤抖、抽搐,美妙结实的双腿痉挛着紧紧夹在了一起。从后而入的帅真感受到了她阴道的紧窄与火热,猛力的向前一顶,巨大的龟头顺着嫩滑的秘道直插到尽头,一口吻在了娇柔的花心上。之后,他摇动起腰臀,让肉棒在紧迫狭长的阴道中旋转研磨起来。体内灼热的巨棒快速抽动着,强烈的摩擦使娇嫩的阴道壁一阵阵的扩张、收缩,天娇那荡漾的春情终于如潮水般泛滥,一涨一退起来。
  “啊……唔……啊……”声声的娇喘不断的自她口中传出,似羞涩似哀怨的呻吟清晰的回荡在封闭的空间里。
  帅真的耻部猛烈的撞击着天娇柔软的玉臀发出“啪、啪”的声音。这样的姿势令插入有些困难,可是进入体内后因为更紧迫也就更兴奋,帅真双手把着天娇的大腿根部,紧闭双眼尽情享受着这难得的感受。就在天娇快要支持不住,面临高潮时,肉棒拔送的频率也开始加快了。
  最后在一阵抽动中,一股温暖的狂流自肉棒的顶端激喷而出,泼洒在天娇颤动的花房上,高潮的余韵令她有些痴迷。
  这天晚上天娇没有吃饭。她一夜没睡好。第二天早上,天娇自己煮了碗鸡蛋面条,吃过后就真奔广电大楼,准备向台里面请假去医院处理掉肚子里的东西,在广电楼内路过含香的办公室的时候,茹嫣竟意外的从含香的办公室里走出来,天娇的出现显然也出乎她的意料,收拾好错愕表情的茹嫣什么也没和天娇说就与她擦身而过了。
  在上午九点天娇准备请假时,含香意外的昏倒,被送进医院急救。乘着混乱,天娇假也没请就打了的到南区医院,在那里,她碰到熟人的可能性将会少许多。
  检查清楚后,天娇说要做人流,医生得知她是第一次怀孕,对她的做法有点不理解。天娇也不好跟医生解释,含含糊糊说现在还不想要孩子。这医生要不是十足热心就是头脑不善于转弯,还要天娇慎重考虑,甚至回去做先生的工作,说得天娇很烦,差点要到第二间医院去。因为害怕,天娇一躺上手术台就浑身颤抖,虚汗连连。
  “跟你老公上床也是这样子吗?”站在旁边的护士有点不耐烦了。
  医生见护士这么说,也凑趣说了句:“没有几个女人跟老公上床时会想到刮宫痛苦。”
  天娇真想就此打住,但想到事态的后果,还是咬着牙让医生将器械捅了进去。
  如果说当初帅真捅她是将她一分为二撕裂开来,那么这次是用钝刀子在她的深处挖掘,就跟平时吃西瓜用勺子掏里面的瓤一样,没几下子,她就晕过去了。
  她在小床上躺了一个多小时,喝了一碗护士递给她的白糖水。医生问她先生的电话号码,说要帮她打电话让她先生来接她回去,她眼里马上涌出泪水。当她自己攀着墙壁一步一停走出手术室的时候,她觉得自已的痛苦是含香带给她的,她要拾捣的不是自已,而应是那个叫赖含香的女人,自已心中的结,那不洁的感觉都是那个女人带给她的,她还从来没这么恨过一个人,可现在她却那么急迫的想要报复一个女人。
  回到广电楼,天娇找个沙发就躺着不动了。帅真只是打电话来安慰了她一番。
  从医院回来的人说含香是严重的食物中毒,人虽然因抢救及时而脱离了危险,可含香肚子里的孩子却流产了。最近的含香为了保胎,到单位的第一件事就是先喝一杯安胎茶,可就是今天这杯安胎茶却出了事。躺在沙发上的天娇想到了早上从含香办公室内出来的茹嫣,她隐约感到这事是茹嫣所为,这一刻她才知道有人比自已更恨含香。这一发现使天娇感到多少有些适怀而不那难过了。
  波折颇多的高唱《市政之歌》比赛活动,终于进行到了尾声,宣传部和市委已开始着手办庆功宴了。回到电视台的天娇找到帅真,希望他能把自已调到学校去教书,而有了新欢的帅真多少还念着旧,也欣然同意帮天娇这个忙。
  天娇的人事调动报告被批了下来,在报告中韩宇特批了这样几句:见于天娇业务精湛,在排演《市政之歌》活动中有过突出贡献,特此要求校方解决此人的住宿问题。
  回到了校园的天娇望着那熟悉的绿茵,泛着白光的青石板路,展着明朗笑颜的学子。心中不觉的泛出归家的乡愁来,这里有太多太多美好的回意,她的纯真,她的初恋,她的少女青春。这感觉就仿佛是南移的燕子回到了旧巢,找到了歇脚的住所般安心欢喜。至于电视,她想她是不会放弃的,毕竟那是自已心中难以割舍的情缘,自已已不是才出笼的菜鸟了,在教书的业余时间里去别的台做几档节目不是很好吗!而且,事实上在得知天娇要离开电视台的消息后,便有一家省直辖台找到天娇,希望她能去他们台作两档节目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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