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情曲(01-35)


第01章 世出名门
  “小枫,你自己说说,你爹闭关这一年你都干什么了?还有三天,你等他出来,看他不收拾你!”中年美妇虽然板着脸,但眼神中透露出来的却并非责难之色,而且从她的语调中听得出来,更多的是怕儿子受到责罚。
  江少枫坐在母亲身边,虽然是在挨数落,可是却并不显十分惧怕,反而嬉皮笑脸道:“娘,那你总不能看着我又让我爹毒打吧,我可是你亲儿子啊,万一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可咋办啊?”
  “呸!呸!呸!不许瞎说八道。”美妇面露厌色,显然是不是因为儿子不求上进,而是因那话里带了晦气,让美妇不喜。美妇话虽如此,却似乎拿这个宝贝儿子毫无办法,咬了咬牙,狠下心道:“江少枫,我告诉你,娘这次可没跟你开玩笑。我说到做到,这次你爹出来,我说什么也不帮你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江少枫一听这话,心里一颤,心道这回坏了,娘要是叫自己枫儿,那还都好说,每次只要叫了自己大名,那事情可就没那么简单了,看来娘这次是铁了心不再帮自己说话了。这便如何是好,老爹那大板子下来可不是闹着玩的,说不定还要蹲五六个时辰的马步,更说不定还要顶个三五十斤的水缸……完了,这回真是完了……
  江少枫立刻收起嬉笑,哭丧着脸道:“娘,其实我早就知道错了,这几天我可一直在刻苦练功啊。难道娘你就这么狠心,看儿子受苦吗?”
  美妇依旧板着脸道:“少来,别说这几天,整整一年,你都干什么去了?不是玩鸟就是赏花,你爹给你留得功课你做了多少?我告诉你,你就等着你爹罚你吧。我说不帮就不帮。”美妇说完就侧过了头,不去看儿子。
  这边正上演着“严”母教子的好戏,边上三个如花似玉的少女却看得忍不住抿嘴直笑。江少枫看那三个少女气得牙根直痒,心道你们三个丫头,平日里作画卖得钱全给你们买好吃的了,如今看我受苦一句话不说也就算了,居然还看我笑话,以后再也别想从我这里骗走一文钱。
  但他还抱着一丝希望,一面在娘亲面前花言巧语,一面不住给三名少女打着眼色,想让她们出言相助。
  可那三名少女全都笑吟吟地看着他,一副幸灾乐祸地样子,完全没有半分“仗义执言”的意思。任凭江少枫好话说尽,美妇干脆就一言不发,把他晾了起来。
  就在江少枫急得几乎要掉眼泪时,三名少女中看样子年长一些的绿衣少女终于开口了,可她却不是帮着江少枫说话,反而火上浇油一般地道:“师傅,您也别太急了,让小枫弟弟吃些苦头也是好的,不过这几天却也不能耽搁了,不如徒儿先看着他回房去练功。省得又到处去玩耍。”
  美妇想了想道:“也好,你看着回去,不要让他到处乱跑。”
  江少枫还要张口,绿衣少女却给江少枫使了个眼色让他住口,江少枫虽然正在气头上,可心思向来灵巧的他立刻明白了绿衣少女恐怕还有话要说,故作不满道:“去就去,反正你们都不待见我。”说着悻悻地起身离开。
  刚出了房门,江少枫就急急地质问绿衣少女道:“晴儿姐,你可好狠心呐。眼看着我就要大祸临头,你都不帮我说句话?”
  晴儿白了江少枫一眼,道:“谁让你自己不争气的,我要是师傅,早就拿大板子揍你了。你也就是仗着师傅宠你,才整日懒懒散散的,如今耗到这般时日,眼见师公就要出关,你才知道害怕,什么都晚了吧?到时候就算师傅帮你说话又怎么样,师公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到时候师傅师公又因为这事吵起嘴来,你又看得过去了?”
  江少枫犹如斗败的公鸡,一下子泄了气,不言语了。
  晴儿抿嘴笑了一下,又道:“你怎么就那么笨,师傅不帮你说话,你不会自己想办法啊?都这么大个人了,还整天靠着你娘,羞不羞啊?”
  江少枫听了眼睛一亮,知道这足智多谋的晴儿姐姐肯定是有什么高招妙计,不然不会有此一言的,赶忙拉住晴儿的衣袖,厚着脸皮谄笑道:“晴儿姐姐,我的好姐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快告诉我,有什么办法能让小弟躲过一劫。”
  “嗯……这个嘛……”晴儿微微抬起螓首,眼中含着笑意,一副高深莫测地样子,卖起关子来。
  江少枫急道:“行了,行了,有什么条件你就说吧,我都答应!”
  晴儿故作漫不经心地悠悠道:“头两天,你筱儿姐姐的胭脂用没了,我呢……就只好分给她些用,如今我们两人可都没了呢。”
  江少枫眼珠一转,恭维道:“这事包在小弟身上,其实晴儿姐姐和筱儿姐姐就算不用那些胭脂水粉那些劳什子物件,照样都是绝代佳人,尤其晴儿姐姐怎么看都像画里走下来的仙子一样。”
  虽然知道江少枫是因有求于自己,故意献媚,可晴儿听了得依旧心中一甜,可她却不对江少枫假以颜色。嗤的一声轻笑,在江少枫头上爆个毛栗:“小油嘴子,就你会说话,姐姐我也不坑你,宝脂斋的三套胭脂水粉……”
  江少枫一听,马上瞪大了眼,惊道:“宝脂斋啊?怎么要三套?”宝脂斋的水粉一向是供给城里达官贵人的,一套就要好几两银子,那可不是小钱。
  晴儿撅起小嘴道:“你琳妹子不要啊?人家也十六了哎!怎么,不愿意啊?不愿意就算了……我们又不求你。”
  江少枫咬咬牙道:“好,我给你三幅画,其他的我可不管了,你知道,我这几天肯定出不了门。不过你得先告诉我有什么办法?”
  晴儿一听,嘻嘻笑道:“好弟弟,放心吧,这事包在姐姐身上。”
  “那你快告诉我,咋办啊?”江少枫可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晴儿这回倒没在故弄玄虚,小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师公出关那日就是他老人家五十大寿的寿宴,去年他就发了帖子,请了七十二个门派的当家人前来赴宴,师公出关这几日可有的忙了,哪里有时间去考教你的武功,这一下你就能拖上好几天呢。”
  江少枫怎会不知道他爹大寿的事情,因为他字写得好,那一张张请帖还是出自他的手呢。这一个多月来,家里上上下下都忙坏了,就为准备寿宴的事。他一听原来是这个办法,又郁闷了,撇着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主意呢,原来就是拖上几天,过了这两天,我还不是要死路一条?”
  晴儿蹙眉道:“说你不长进就是不长进,你就从来没关心过江湖中的大事,我问你,只听没听过青羊城的品菊花会?”
  “品菊花会?怎么没听过,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江少枫一脸地不解。
  晴儿道:“现在品菊花会马上就要开始,不过对于武林中人来说,真正精彩还在花会即将结束之时,每年花会都会有不少江湖中的少年男女前去赏花,有好事之人就在花会快结束请这些少侠们聚在一起,品花论剑,因此这次聚会就有个别名叫做侠少会,你向师娘说等师公的寿宴结束后,就想去侠少会去见见世面,我和筱儿还有你琳妹子一起帮着你去说,这一来一回,那你不是又能拖上个把月,等你回来了,按着往常一样师公已经去巡游江湖了,这一走少了三个月,多了半年,这不就躲过去了吗?”
  江少枫听了大喜,脸上眉开眼笑,道:“晴儿姐姐果然是足智多谋,太妙了,太妙了!”
  晴儿又给了江少枫一个白眼:“少来,我告诉你,这也就是一时之计,你呀,趁这功夫赶快好好练功,不然你可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到时候,我们和师娘不但不帮你说好话,还要在师公面前说你坏话呢!”
  “是!是!是!小弟一定谨遵姐姐教诲,从此再不敢贪玩了。”江少枫人在矮檐下,怎敢不低头,对晴儿的话千依百顺。
  晴儿面色一沉,拉下脸来,训斥道:“那还不快去练功?”
  江少枫学着唱戏地强调,叫一声“得令呐!”抬腿就要走了,可他一转眼却看见了屋檐下挂着的鸟笼,鸟笼中正关着那只他心爱的金丝雀。
  江少枫又犯起了痴气,走上前去对着金丝雀叹道:“鸟儿啊鸟儿,这几天又不能时常来看你了,你等我糊弄过这关,我就把你接回去,到时候好好为你做一幅画,咱们卖了钱,我就给你找个伴,你看可好?”江少枫武功不行,却酷爱丹青,尤擅花鸟。江天鹤、方璐瑶夫妇二人怕江少枫玩物丧志,并不肯给他买那些花鸟鱼虫,这唯一一只小鸟儿,还是江天鹤闭关之后,江少枫软磨硬泡,他娘才同意他买的。本来是养在江少枫屋里的,可这些时日江少枫不思进取,宝贝鸟儿就被他娘从他房中移了出来,挂在她娘房前。
  望着江少枫挺拔的背影,晴儿叹了口气,摇头道:“小枫弟弟啊,你可什么时候才能够长大啊?”
  江少枫回到自己的东厢小房,脱了鞋子盘腿坐在床上,本该抱元守一静心打坐的他却迟迟静不下心来。江少枫生于这个武林名门之家,父亲江天鹤的美名不知有多少,义薄云天铁胆真侠士……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第一豪杰……古往今来天下第一侠……诸如此般美名能有十几个,更被江湖中人尊为圣侠,可见其江湖地位之高。
  有着如此侠名的江天鹤手下功夫自然不能差到哪去,除了侠名之外,江天鹤的武功也被公认为百年来江湖第一高手。就时下而言,除了少林几位隐居的神僧外,能与之抗衡的恐怕再无旁人。
  母亲方璐瑶不但是江湖中出了名的美人,手中一口碧落剑也是江湖中排的上名的利器。如今人到中年,艳名依旧,虽然久不在江湖行走,但却未曾放下功夫,这些年武功精进,更胜当年。
  江少枫双亲均是武林中一等一的高人,他得了父母遗传,外表俊美,根骨奇佳,在出生之时,就连他爹爹江天鹤都不得不承认,此子资质更胜自己一筹。有这样得天独厚的优势,江少枫如果稍微勤奋一些,只怕年仅一十七岁的他已经是江湖中名声最旺的少侠了。可惜这江少枫天性不爱习武,只喜欢舞文弄墨,尤其是痴迷于丹青之术,虽从无名师指点,但是却自成一体,他所做的画,拿到市面去买,竟然能买到六、七两银子一幅的价格,若专攻此项,假以时日,只怕不成一代巨匠也难。可惜江方夫妇二人一心想将江少枫培养成一代武学宗师,认为作画乃是玩物丧志,故此对他多有限制。
  江天鹤的武功来自家中单传,经过江天鹤的父亲也就是江少枫的爷爷有过一次重大改进,这样才从一门平淡无奇的武功,成为了一门特有绝学,传到江天鹤时,再有修整,此时这套武功可以说已经成为神功。但是按照江家的规矩,此套武功传儿不传女,传子不传婿,而自打江少枫曾祖父一辈起到江少枫这一辈,家中一直就只有一根独苗,为了不是这门武功失传,江天鹤不得不强迫江少枫习武。
  江少枫从母亲那里除了一套轻功步法外可就没学到什么功夫了。不是方璐瑶不肯教儿子,只因方璐瑶出身自月海派,一个只收女徒的门派,内功心法只适合女子修炼,若是男子修习全无益处,反而容易走火入魔。所以除了一套不需心法配合的月影步外,没有再多可以让江少枫学习的武功。
  月海派素来在江湖上低调,每一代所收弟子又少,所以江湖中人知道这一门派的很少,即便是以美艳和武功名扬江湖的方璐瑶,江湖上也多是只知其人,而不知其出身门派。
  晴儿、筱儿、琳妹子便是方璐瑶所收的三名弟子,本命分别叫做邱梦晴、关筱、宋月琳。大概是十几年前吧,那时江少枫刚刚四、五岁,方璐瑶从上代掌门手中接过了掌门印信,从此将月海派传承下去的重担就落在了她肩上。和夫君商议过后,方璐瑶便寻来了三名资质不错的女孩,在家中教授武艺。
  方璐瑶自从嫁给比她年长八岁的江天鹤后,便不在江湖中行走,一心相夫教子,若不是师门再无他人可寻,方璐瑶也是不会接过掌门印信的,收这三名徒弟也是有些应付差事的意思,一心想着有朝一日几名徒儿艺成出师,便将这掌门之位穿了下去,从此再不问江湖事。
  三名弟子几乎是同时入门,年纪最大的邱梦晴如今已经年方十八,比关筱和江少枫长了一岁,只是关筱比江少枫略大几个月,年纪最小的宋月琳今年刚满十六。
  这三个女娃娃都是幼时就到方璐瑶身前学艺,过了这十几年,已经宛如一家人一般,方璐瑶也从当初的应付差事,变成了一心一意地教授。
  江少枫正心烦意乱的时候,却听有人来叫门,听声音就知道是家中的一个小厮,那小厮叫门的声音很轻,恐怕惊了少爷精修。
  江少枫本就未曾入定,马上回应道:“什么事啊?”
  门外小厮这才放开声音应道:“少爷,夫人请您到前厅去见客人。”
  前厅之中,方璐瑶正端坐在主位上陪着前来给丈夫贺寿的崆峒派掌门龚千印和他两名师弟叙话,这龚千印年纪只有四十出头,却已出任掌门十余年,乃是百年来崆峒派最年轻的掌门,话说也就是十五年前那场恶战,西方魔教血洗中原武林,崆峒派死伤无数,当时的掌门是龚千印的师叔,眼见不敌魔教,就要向魔教投诚。龚千印突然向掌门师叔发难,一掌将其格毙,在幸存的崆峒派弟子面前高呼:“崆峒门下绝无懦夫,便耗尽最后一滴鲜血,也无投降之理。”于是率领崆峒派弟子与魔教死战,最终支撑到中原武林援军赶到,将魔教打退,因其调度有方,不但使崆峒一派幸存,更保全了崆峒派的名节。在昆仑派这样的大派都已向魔教投降的情况下,崆峒一个中等门派死战到底,声望倍增。龚千印众望所归成为崆峒掌门。
  救援崆峒一役,领队之人便是江少枫的爹爹江天鹤,此役过后,江天鹤与龚千印成为生死至交。
  此次江天鹤大寿,龚千印断无不来之理,随他来的两名师弟乃是龚千印的左膀右臂,一个降魔剑客田秋林,一个神力王唐顺。龚千印此番前来贺寿,却有两个目的,除了为好友祝寿外,更有维护秩序,暗中保全的目的,因此才将崆峒派武力最强的两名高手一同调来。
  和方璐瑶叙话的一直是龚千印本人,他两个师弟只是偶尔搭上一两句话,不过这二人表面上正襟危坐,但是那眼神却不住地往女主人的身上瞄,尤其是那唐顺,看着女主人的眼睛几乎能喷出火来。方璐瑶年轻时艳如桃李,如今人到中年仍是美艳不可方物,尤其一副曼妙动人的身材,已经不似年轻时那般消瘦苗条,但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更散发出熟美妇人的风韵。但凡是个男人都不免对她多看上几眼。
  方璐瑶对男人这种异样的目光早已经见怪不怪,她自己武功已是不弱,又有圣侠夫人的身份,想这世上还有何人敢对她无礼,不过是只能看不能吃罢了。
  眼见着儿子进来,方璐瑶招手道:“枫儿,你龚叔叔来了,快过来见礼。”又指着田、唐二人道:“这是田叔叔、唐叔叔。”
  江少枫不止见过龚千印一次,已是很熟的,他过去向龚千印施礼道:“小侄拜见龚叔叔。”
  龚千印哈哈一笑道:“都是自家人,客气什么,嗯!上次来你还比我矮着半头呢,现在已经比叔叔都高了,一表人才!一表人才呐!”
  江少枫又向田唐二人见过礼后,就坐在母亲下垂手,听着母亲和客人谈话。
  龚千印道:“嫂子放心,这次我大哥寿宴,除了我们兄弟三人,少林、武当也会派高手过来,何况我大哥的武功已经出神入化,决计出不了差池。到时不要说他七十二派,就是再多一倍,谅他们也不敢有异动。”
  “这次真是有劳龚兄了,远道而来还要但此重任,实在过意不去,你大哥此时还未出关,等他出关时,你们兄弟二人再好好叙叙吧。”方璐瑶面带微笑,一脸的端庄肃立,在外人面前已经不是那个拿宝贝儿子毫无办法的护犊母亲了,尽显精明之色。
  龚千印道:“嫂子哪里话,论私,我江大哥做寿,我这个兄弟哪有不来帮忙的道理,论公,大哥此举乃是为了中原武林消除隐患,我更是非来不可。”
  方璐瑶道:“行了,你们男人在外面的事,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便多问,我已经让下人备了房间,你们兄弟三人先去歇歇,一会儿为你们三人洗尘。”
  龚千印站起身道:“嫂子,我们已经定了客房,就不在家里住了,各派的当家人也该陆续到了,住在客栈也好探探他们的口风。”
  “这怎么行?都到家了,哪有住在外面的道理?”方璐瑶虽然出言挽留龚千印三人,可语气并不坚决。
  龚千印作个揖道:“这倒不是我客气,不住家里害怕嫂子责备我见外呢。但还是正事要紧,望嫂子见谅啊!”
  “那就随你们吧!等你大哥办完了寿宴,龚兄一定要来家中盘桓些时日。”方璐瑶也起身谢客,带着江少枫一直把三人送到大门之外。
  江家庄院并不大,也就是个五进的院子,贺寿的宾客都在城中客栈居住,只有到了正日子才到江家贺寿。宾客们到了客栈只要拿出请帖来给掌柜的一看,食宿全免。江家早就和城中几家客栈打好了招呼,凡有请帖者住店,最后一律来找江家结账。
  三天的光景一晃就过,给江少枫留下练功的时间更少,他还要随着家里一起为准备寿宴的事忙里忙外。
  已经到了江天鹤出关之日,也就是江天鹤大寿的正日子。方璐瑶终于放下了心,昨夜雷声滚滚,一整夜狂风暴雨,她还真怕这大喜的日子阴雨绵绵,让鬼天气冲了喜气。到了大清早,却不意风停雨歇,艳阳高照,经过一夜雨水的冲刷,花草枝叶上都带着晶莹的水珠,更显娇媚,空气里也散发着泥土的芳香,给喜宴平添了不少喜气。
  虽然只请了七十二家掌门,但这些掌门谁又不带几个人来,所以贺寿的宾客足有二三百人。整个江家宅子到处都是人,前院叫了堂会,临时搭起的戏台戏台上几个丑角逗得围观众豪客哈哈大笑。更多的是三五个一伙拉关系套近乎的,三山五岳的众多掌门、当家人聚到一起可不是平常能有的事,也只有圣侠江天鹤在江湖中才有如此威望。
  这些人和以往江天鹤请来的客人大有不同,以往那些人多是正派名门,语不涉邪,为人方正。可今次来的,却好像一群乌合之众,吆五喝六口吐污言,十个里面有九个见了她这女主人眼放贼光。见了这群人,方璐瑶可不敢让宝贝徒儿出来了,那三个小丫头一个塞着一个漂亮,若被这群饿汉,不定会有什么乱子。
  让方璐瑶心中更不悦的是,已经这般时候,夫君还不露面,却让她一个妇道人家出来支应,虽然方璐瑶也曾是江湖中人,可是她从心底最厌烦的就是江湖二字,不要说是这般粗鲁蛮汉,哪怕就是少林武当的掌门来了,她也懒于应承。
  夫君的主他是做不了的,可四下一看,就连儿子江少枫也没在外面招呼客人,满腔的不悦化作了委屈,连总是缠着她的儿子也不来出来帮她了,就耍她一个人。方璐瑶恨恨地向后院走去,一到内宅看见了候着她听候吩咐的三个徒儿,愤愤道:“小枫呢?哪里去了?怎么不见他人?”
  最小的宋月琳接口道:“君哥哥好像还在懒床呢,我刚看他房门还关着。”
  方璐瑶怒道:“去,把他给我叫起来!越来越不懂事了!”
  宋月琳刚转身要去,方璐瑶就叫住了她:“等等,晴儿还是你去吧。”
  晴儿道:“是,师傅。”
  方璐瑶让晴儿去不是没有原因的,宝贝儿子和她这几个徒儿,要好的如同兄弟姐妹一般,可是能镇得住江少枫的只有晴儿一个,要是让筱儿或者琳儿去恐怕两句话又叫江少枫打发了,又要耗上半天才肯出现,只有让晴儿去,才能把他尽快叫来。
  可这次方璐瑶失算了。
  磨蹭好大一阵功夫,方璐瑶才看见江少枫慢吞吞、垂头丧气地走到她身前,方璐瑶忍本想数落儿子几句,可是一见儿子那模样,却又忍住了,温言道:“小枫,怎么这个样子。看你无精打采的,病了不成……”
  江少枫淡淡地回道:“没有啊……没事。”
  方璐瑶道:“是不是这两天练功累着了?你呀,平时不努力,就靠临阵磨枪怎么行?”
  “嗯……孩儿晓得……”江少枫的声音依旧低沉,没有半点高兴的样子,是他惧怕父亲出关?还是另有隐情?这一切要从昨夜说起……
第02章 雨夜惊情
  霹雳一声惊雷!瞬间狂风大作,紧接着豆粒大的雨点从天空坠落,这一场豪雨来得全无征兆。
  还在榻上刻苦行功的江少枫依旧保持的练功姿势,虽然他已经心急如焚,却不敢丝毫懈怠。这个时候强行收功,只怕内息不顺,走火入魔。直到内息运行了一个周天,江少枫这才收起功法,急匆匆地跳下床来,连鞋都顾不得穿就冲出了房门。眼见着屋外风大雨大,江少枫犹豫了一下,还是冲入了雨中。不为别的,就为了他那只心爱的金丝雀,此时尚还挂在娘亲屋外,要是被这大风大雨伤了,岂不让江少枫伤心欲绝。
  江少枫冒着风雨跑到了父母所住的正房房前,在黑夜之中仔仔细细地寻找那支鸟笼。咦……没在这里?难道是娘已经把那鸟笼挪进屋中了。也有这个可能,娘最疼他,知道是他的心爱之物,应该不肯任其受到伤害。想到这里,江少枫又有一丝惭愧,这么关心他的母亲,他却总让人失望,他不由暗下决心,从此以后再不顽劣,一定要好好练功,不让母亲失望。
  若是平时,就凭江少枫这三脚猫的功夫,只怕刚刚靠近正房十步的距离就要惊醒屋中的方璐瑶,好在此时风雨声掩盖住了一切,才让江少枫有了机会。
  找了一圈没找到,转身就要离开,就在这时,凭空一个霹雳,照亮了漆黑的夜空,那一刹那间,西厢小楼前闪过一个人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后院掠去!
  不是盗匪!
  那轻功身法正是方璐瑶月海派轻功独有的身法,而那身影,却是那么熟悉,不是晴儿姐姐又是谁。这些年来江少枫和母亲的三名弟子朝夕相处,对她们的身形再也熟悉不过。而母亲教导三名徒儿武功时,也从来不会避讳儿子,因此江少枫可以断定那人就是晴儿姐姐!
  江少枫从小就常听爹娘讲起一些江湖秘闻,河东马家养了仇人之子后被灭门,山东齐家混入了黑道恶徒,满门被杀……这些故事都告诉江少枫这江湖险恶无比,他武功不行,却不代表着心智不密。
  可江少枫却绝不会怀疑晴儿姐姐是什么恶徒、仇家之后,不过强烈的好奇心吸引着他跟上去看一看。这样一个雨夜晴儿姐姐夜行出门去做什么?正房后面就是江家的练习刀剑拳脚的演武场,一个不大的院落,难道晴儿姐姐勤奋到这个时候还要去偷偷练功吗?要不要跟上去吓她一吓?
  带着作弄人的心思,江少枫也展开轻功掠入后院,尽管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雨夜,若是一个大活人在这里,也总不能全无踪迹,可是晴儿并没有在后院。说来也巧,又是一道闪电劈下,江少枫正好发现了晴儿从院墙越过……
  那里可就是江天鹤闭关的院子了。
  这院子平时是用来堆放一些杂物的,一年前江天鹤说要闭关时,才略作规整。记得爹爹闭关前便下过命令,家中包括方璐瑶和江少枫在内,任何人不得靠近那处院落,只有一个仆役每隔五日送些干粮饮水过去。
  晴儿姐姐可能去那里吗?一股古怪而又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江少枫前去一探究竟,可他知道爹爹不比娘亲,风雨声或许可以掩盖他蹑足潜行和呼吸的声音,但是最难的是如何越过这道院墙。以他的轻功造诣,越过这道院墙,足一沾地就会被爹爹发现。
  江少枫却有鬼主意,观察片刻后,在一道闪电劈下时,江少枫发力腾空而起,瞬间越过院墙,双脚落地时一声惊雷正好响起。
  好险!好险!借着雷声掩盖自己笨拙的轻功,江少枫有几分后怕,也有几分得意,看来本公子还是很足智多谋的嘛。
  爹爹闭关的小屋果然还透着亮光。爹爹还没睡,晴儿姐姐是在爹爹的房中吗?
  江少枫猫着腰,亦步亦趋的走到了窗前,房中传来了对话的声音。
  “怎么才来?”江天鹤低沉的声音透着威严,还带着几分不悦。听这话晴儿姐姐来这里是和爹爹约好的。
  “睡着了,醒得迟了。”晴儿姐姐的声音也很低沉。
  江少枫并不敢捅破窗纸去窥伺房内的情景,四下一踅摸,见到正好见到门缝也透出些光亮,于是悄悄挪了过去。在江天鹤这样的绝世高手眼皮底下,即便是有风雨声做掩护,也要小心再小心,一不留神弄出半点声响,必然会惊动房内之人。
  “算啦,下这么大雨,也难为你了。”
  江少枫撇了撇嘴,印象中爹就从来没又这么温言细语地和自己说过话,也就是和娘的三个徒弟说话时才会温和一些,江少枫有时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亲生的。
  江少枫总算从窗下蹭到了门前,一道简陋的木门和门框还有半指宽的距离,这一条细细的门缝正好让江少枫能窥探到屋内的全景。
  屋内的摆设已经简单到不能再简单,除了一张连床架都没有的床榻外,只有一张木桌和一把椅子,木桌上面除了干粮食水外,烛台上三只蜡烛都已经点亮,把整个房间照的通亮。
  江天鹤正坐在床榻之上,另江少枫不解的是,此时爹爹竟然精赤着上身,奇怪?爹爹素来注重礼法,怎的在晴儿姐姐面前居然如此不拘小节呢?
  按时辰来算,过了子时就是第二日了,此时的江天鹤已经进入半百之年,难能的事,在这个年纪,江天鹤的腰板依旧挺拔,全无老相,两臂胸腹尽是结实的肌肉,唯一留下岁月痕迹的是他的头发,已经夹杂了不少白发,但看他脸上,精悍之色丝毫不逊于壮年之时,两道浓眉,一双虎目,消瘦清癯的脸颊上颧骨高高耸起,挺拔的鼻梁下三道浓密的胡须。这个老人有一股不怒自威之势。
  这就是江少枫的爹爹,威震天下的圣侠江天鹤。
  坐在椅子上的晴儿在爹爹面前更显得无比娇小,似乎是因为被雨水冲刷过,晴儿的肤色有些苍白,闪烁的烛光映衬着她的美丽的脸庞,让这个本就美艳动人的少女显得有些柔弱,让人忍不住产生一种要呵护她的冲动。
  江少枫素来知道母亲的三名弟子都是美人,但是心思从来不在于此的他从未对三名少女产生过一丝遐想。也许是相处的时间太久,在江少枫看来,这三人就和父母一样,是他密不可分的家人,和江少枫向来相处融洽。尤其是其中最美丽的晴儿姐姐,江少枫最喜欢和她在一起,哪怕她总是想出各种鬼点子小小地欺负他一下,他也是甘之如饴,乐在其中。
  而此时,看着全身都被雨水打透晴儿姐姐,江少枫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晴儿乌黑的长发还在滴着水滴,身上的衣衫也因全部湿透紧紧地裹在娇躯上。江少枫喉头有些发干,他发现穿着本就单薄的晴儿,在衣衫湿透后,把她玲珑有致的身材表现的更加诱人。从江少枫的角度看去,竟能看到晴儿臀间那道沟壑。对于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来说,这小小的诱惑已经足以让他一柱擎天。
  两人在屋中虽然没有什么动作,但是江少枫已经感觉到了那种异样的气氛,说不清道不明,反正他认定晴儿姐姐这个时候到爹爹的房间来,必然是要会发生一些事情……不好的事情。
  江天鹤抓起手边的衣服,站起身来,走到晴儿身前递了过去:“看你被雨淋的,全都湿了,擦擦。”
  晴儿默不作声地接过衣服,开始擦拭湿漉漉的秀发,才擦了几下,就被江天鹤打断了,江天鹤脸上路出一丝让江少枫难以理解的诡异笑容:“让师公瞧瞧,除了身上,还有哪里湿了?”
  湿了?江少枫作为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对那些到了他这个年纪就该感兴趣的事情已经懵懵懂懂了,家中管教随严,但是接着去急事的时候,也曾在书摊翻阅过那些香艳小说,只是不敢买回家罢了。
  他清楚的记得,那些艳情小说中,总会出现“湿了”这两个字,隐隐间江少枫觉得他爹在和晴儿姐姐说得就是那些……怎么会?怎么会?爹爹怎么可能和晴儿姐姐说这种事!
  晴儿的声音似乎有些发颤,饱含着无比春情,“师公坏死了。”
  江天鹤脸上笑意更浓,双眼射出两道兴奋的目光,他高高耸起的喉结滚了滚,沉声道:“这可是晴儿自己送上门来的,还好意思说师公坏?”
  晴儿终于抬起头,迷离的双眼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气,深情地望着这个辈分和父亲无异的男人,喘息也粗重起来,可是她还是娇羞不已地道:“那可是师公叫晴儿来的……”
  “那师公叫你来做什么呀?”江天鹤眼神放出邪光,一瞬不瞬地盯着晴儿。
  晴儿轻启朱唇,口中吐出“来……”说着,坐在椅子上的晴儿抛下那件江天鹤递给她的衣衫,双手扶住江天鹤壮实的腰间,两只纤细如春葱般的手指勾住了那条薄薄的亵裤,一把拉了下去。
  一条粗长硕大的男根倏然弹了出来!
  江少枫被这一幕惊呆了,他虽然对一直对严厉对他的爹爹畏惧多过尊敬,但是江天鹤的形象在他眼中一直是高大完美的,无论他的谈吐,还是作为,都是站在道德和正义至高点的。这一瞬间江天鹤在江少枫眼中的形象全毁了。他知道,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面前露出他阳具意味着什么,除了夫妻之外,只有苟合二字可以形容。
  一个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可以狎妓风流,可是一直对外宣称此生只愿和母亲一人白头到老的爹爹竟然和母亲的徒儿做出这种事情,这简直是大逆不道,有违人伦。
  更让他惋惜的是晴儿姐姐,曾经的晴儿姐姐对他是那么的好,记得晴儿姐姐刚到家里来的时候,他才刚刚记事,他和筱儿姐姐和琳妹子三个人,总是喜欢追在晴儿姐姐后面,晴儿姐姐主意多,带着他们三个度过了一个欢乐的童年。
  还有那一次,江少枫不小心打翻了招待客人用的酒桶,还是晴儿姐姐替他扛下了罪名。虽然事后被精明的母亲发现了,但是为了保护儿子不受到严父的责罚,硬是让晴儿姐姐代为受过。
  可如今这两人竟然苟合在了一起,在世人的眼中,江天鹤和晴儿的辈分如同父女一般,他们两人如今的做法便如猪狗也是不如。
  江少枫心中虽然愤恨,但是这种香艳的场景却让他忍不住继续看下去。
  晴儿伸出纤纤素手握住那支雄伟的阳物,轻轻套弄几下,跪在了江天鹤面前,她把江天鹤的阳具贴在了脸上,陶醉地深吸了一口气,用颤抖着的声音道:“来让师公慰藉晴儿。”
  江天鹤面上笑意不减,伸手一根手指勾住晴儿尖尖的下颌,晴儿抬起头来,本是灵气十足的双眸变得有些痴呆,望着这个无论是辈分还是年龄都应算作是他父亲的男人,一脸春情。
  随着江天鹤轻轻用力,晴儿站了起来,江天鹤坚实的臂膀一揽,就把晴儿拥入了怀中,晴儿踮起脚尖,仰着头,嘟着红嫩诱人的嘴唇合上了双眼。江天鹤低头深吻住了那两片红唇。
  唇舌间传来兹兹声响绵绵密密,晴儿似乎想把整个娇躯挤进江天鹤的身体一样,一手死死地抱着师公的裸背,而另一手还握着江天鹤的阳具,轻轻地抚弄,温柔地搓动,那根黝黑壮实阳具在晴儿手中愈加粗大,紫红色的龟头和晴儿白玉一般的手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爹爹江天鹤的大手也开始揉搓晴儿柔美的香臀,虽然是隔着衣衫,但是由于晴儿薄薄的罗裤已经湿透,紧紧地贴在身上,整个臀型显露无疑。
  玉臀在江天鹤手中不断变换着形状,江天鹤另一只手已经从晴儿香肩上移开,从晴儿上衣下摆中探了进去,两人的角度正好侧对这门口,江少枫虽然看不到江天鹤在晴儿衣衫内抚弄的情景,但是他已然看到由于衣襟掀起露出腰间一小片白皙的肌肤。
  他知道女儿家胸前有两团软软地肉,可以产出生命的源泉,让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满足口腹之欲,也可以让一个男人满足最原始的欲望。
  江少枫的呼吸已经开始粗重了,他知道他这样很危险,但是再危险也舍不得将目光移开。其实他是多虑的,屋中的男女在这样的时候,已经无暇再去仔细探听周围的细小动静了。就连他神功在身的爹爹六识也比平常弱了大半,何况风雨声还是他最好的掩护。
  屋中两人的身体稍稍分开了一道缝隙,四片嘴唇还在紧紧相连,偶尔还能看到两条舌头相互纠缠在一起。分开的那道缝隙,是晴儿为了江天鹤方便去解开她的衣扣,衣扣解开后,晴儿自己甩下了上衣。
  羊脂一般的肌肤在烛光下熠熠生彩,耀得江少枫一阵眼花,他终于看到了晴儿姐姐赤裸裸的上身,那两团坟起的柔软肉团,就是晴儿姐姐美好的乳房,上面着两颗娇嫩蓓蕾,淡粉颜色几乎和肌肤之色无异。
  江少枫突然觉得心在滴血,对着二人说不出的恨!他几乎想这就冲进去,将欺负晴儿姐姐的恶棍杀死,然后质问晴儿,为什么?为什么要这般无耻!
  抱着晴儿姐姐的人是他畏惧的父亲大人,他不敢。
  江少枫脑海中突然掠过了衣冠禽兽四个字,他马上又狠狠地将这个无比恶毒的词抛了出去,无论如何那是生他养他的父亲,就算他再错也是父亲,作为人子,他没有资格去这样评价自己的父亲。而他自己,在这样一个雨夜,在父亲五十寿诞之日,躲在门外,窥视着父亲和一个自己视同长姐的佳人苟合,这样真的对吗?江少枫有一种想离开的冲动,可是他迈不开步,就连目光也无法移动半分。
  晴儿自己脱下了身上唯一的亵裤,扭动着不盈一握的小蛮腰,扭动着和她身材不成比例的高高隆起的圆臀,扭动着两条修长健美的大腿,将亵裤褪下,踢在了脚边。
  江天鹤已经弯下身子趴在了晴儿胸前,将胸口两颗蓓蕾轮流放入口中吸吮。两只手一手依旧揉着晴儿肥白的臀瓣,另一手则伸到了晴儿两腿间最隐秘的部位掏摸。
  由于视角的原因,江少枫无法看到晴儿姐姐两腿间的景色,但他很明白,所谓男女有别最大的差别就是在那里,那里是女儿家绝不可以让人轻易触碰的地方。
  小时候不懂事,无意间撞见了晴儿姐姐尿尿,江少枫发现晴儿姐姐竟然是蹲着尿的,他很好奇,就要过去看,结果被晴儿姐姐一把推到在了地上,江少枫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而一向疼他的晴儿姐姐却不去扶他,反而提起裤子,飞快地跑开了。
  事后,爹娘问起江少枫为什么哭时,小江少枫理直气壮地说晴儿姐姐欺负他,再问事情起因,江少枫也一五一十的说了,在他看来就是晴儿姐姐把他推到了。爹爹变了脸色,当时就要揍小江少枫。还是娘拦了下来,私底下,娘郑重告诉江少枫,以后再也不许看女孩家尿尿。
  现如今,因为自己看晴儿姐姐尿尿就要揍自己的爹爹正在抚摸着晴儿姐姐尿尿的地方,而晴儿姐姐刚刚也把爹爹尿尿的地方当做珍宝拿在手中把玩,这是多么大的笑话。
  晴儿呻吟着,享受这师公时快时慢、时重时轻的指奸。呼吸一声比一声更急,有时不由自主的加紧双腿,有时又微微把双腿分开,让师公的怪手在股间更轻松的抚弄。晴儿圆臀不住摇摆着,也不知是江天鹤的手在晴儿的私密处挑逗,又或是晴儿主动夹住师公的手,带着他一起颠簸摇摆……
  江天鹤停止了对晴儿的逗弄,站直了身板,晴儿又深吸了一口气才缓过神来,她娇羞地望着师公从刚刚从他股间拿出,换换举起的手,眼睛发亮。
  江少枫看到,爹爹举在晴儿姐姐面前的手指,闪烁着晶莹的光芒,拇指一捻,一道细细丝线在两根手指间拉开,从没有过男女经验的江少枫敢肯定那不是尿汁,尿没有那么粘。难道就是那种湿吗?
  江天鹤给了他答案,印象中从来不苟言笑的爹爹脸上带着一丝坏笑,有几分邪气地道:“小晴儿还真是湿呢?”
  晴儿此时不再是那个纯真少女,她媚笑着,握住了师公的手,嗔怪道:“还不都是你这坏蛋害的。”说完她轻启朱唇一口含住江天鹤的手指,将那上面的液体舔吻得一干二净。当江天鹤的手指从晴儿檀口中取出的时候,那上面水迹依然,只不过,这已经不再是女孩股间那种奇怪的汁液,而变成了晴儿口中的香津。
  江天鹤又把晴儿搂紧了怀里,他坚实胸膛紧紧贴着晴儿柔软的乳房,将那对淑乳压得扁平。他调笑道:“小晴儿,你可是越来越骚了。”
  晴儿扭动腰肢不依道:“坏死了你,你就是个大坏蛋。”
  江天鹤在晴儿脸蛋上嗅了一口,道:“又叫我坏蛋,我告诉过你这时候该叫我什么?”
  晴儿面露顽皮之色,嘻嘻笑道:“哦,晴儿忘了,您可是晴儿的师公……对不对……啊!”晴儿话没说完,江天鹤就在晴儿的香臀上重重地捏了一记,弄得晴儿一声娇啼。
  江天鹤凶狠道:“再说一遍,叫什么?”
  晴儿好像受了委屈,娇滴滴道:“叫相公,叫哥哥,这总行了吧。”
  江天鹤哈哈大笑一声道:“这才是我的乖晴儿。”
  听着两人调笑,江少枫总觉得心里有些不是味。可他没料到晴儿接下来的话竟然更加不堪。
  “还有大鸡巴好哥哥,是不是啊。”晴儿的声音甜得发腻。这一声如同娇吟般的话语说出来后,让江少枫如同胸口堵了一块大石一般,怎么能说这种话?怎么能说这种话?
  鸡巴,这是市井小人最粗鄙不堪之言,怎么能从天仙一般的晴儿姐姐口中吐出。
  爹爹并没有反对晴儿姐姐这种粗俗的叫法,他更令江少枫失望,江天鹤接过了晴儿的话:“那你想不想哥哥的大鸡巴啊?”
  “想,晴儿想死哥哥的大鸡巴了。”晴儿闪烁着秀美的双目,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眼神中透露出的渴望能让任何一个男人为之疯狂。
  江天鹤嘴角轻轻扬起,晴儿会意,跪倒在江天鹤身前,扶住那根硕大的阳物,微微张开口,从顶端的圆头开始,细腻的舔吻起来。
  晴儿轻啜着龟头,伸出小香舌逗弄着顶端的马眼,不停地在上面一圈一圈地打转。
  江天鹤似乎不满足这种温柔的轻吻,他把手指插入了晴儿的乌发,下身用力一挺,粗长的阳物一下子顶进了晴儿的樱桃小口,前后摇摆着腰肢抽送起来。
  晴儿只能从口中发出“呜呜”地悲鸣。
  一阵狂暴地抽插过后,晴儿不得已吐出了口中的阳具,在一阵干呕过后,并不满足的江天鹤,再度将阳具狠狠地插入。
  不过这次江天鹤没有再粗暴的对待晴儿,享受了一阵晴儿的口舌慰藉后,他抓着晴儿的头发把她拽了起来,推搡着让晴儿转过身去,伏在那张木桌上,翘起了娇挺的圆臀。
  江少枫看清了,那就是女儿家尿尿的地方,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女孩子都是一样的,但是至少眼前的晴儿姐姐的私处是鲜嫩的,几根稀稀疏疏的毛发完全盖不住那道肥腻流着汁水像小嘴一样的肉唇,方才爹爹手上的液体就是那里正在流淌的汁液。
  江天鹤伸手在自己粗长的男根上揉搓几把,就将那还挂着晴儿口水的晶亮鬼头顶在了晴儿最隐秘的两片肉唇之外。
  随着晴儿轻吟一声:“干我……”整根阳物毫不滞谢的没入了晴儿体内,“啊……”这一声分不清是痛苦还是快乐的呻吟让江少枫浑身一颤,他已经感觉到,他胯下那根属于自己的“小鸡鸡”已经硬得发痛。
  “啪!”
  “啪!”
  “啪!”
  由慢到快的肉体撞击声伴着晴儿的阵阵娇啼传入江少枫的耳中,那其间还夹杂着晴儿时时的春叫……
  “好人……啊!干死晴儿了……”
  “我要!快一些,再快一些……”
  “好啊,好爽快……”
  “相公,师公,好哥哥,你是我的亲爹爹,我要你的鸡巴,我要你的大鸡巴……”
  江天鹤却从为出过一声,就连他的呼吸也只是比平时稍快一点。他只是速度越来越急的晃动着腰,一下又一下轰击着晴儿的在他面前显得弱小的肉体。
  这样猛烈地攻势下,晴儿很快就体力不支了,她上半身都已经伏在了桌面上,双腿也无礼支撑,软软地垂在地上。
  这时她开始向江天鹤求饶:“不行了,我不行了,到了,到了……啊……”
  “放过我,轻一些,慢啊……别……”
  江天鹤哪里管晴儿的告饶,依旧猛烈地撞击。
  过了许久,晴儿才再次用藕臂支撑其身体,迎合着江天鹤地抽插。但这次持续地时间比上次更短,只片刻的功夫她再一次失去了力量,再一次伏在了桌上。
  江天鹤勇猛依旧……
  这样的情景重复了竟然有七八次之多,江天鹤脸上才露出异样的表情,他抽送的速度又加快了许多,最后将扶住晴儿地香臀手伸到了小腹处,抱住晴儿的腰肢,让两人的下体紧紧贴合,江天鹤的身体剧烈抖动起来……
  两人的身体分开了,一道乳白色的浆液,从晴儿还未闭合的洞孔中换换流出。曾经读过些医书的江少枫知道,那是男人的阳精,种在女人的身体里会让女人孕育出一个新的生命。江少枫突然很怕,他怕不知何时会有个小家伙从晴儿姐姐肚子里钻出来,那会是他的弟弟?
  不,那只是一个孽种!
  晴儿还爬在桌上,抖动着已经变得红润的身体,娇喘连连。江天鹤仅仅是长出了一口气,他不顾晴儿的身体还在颤抖,就把她拉了起来。晴儿顺从的再次跪倒在了江天鹤身前,那根刚刚从她体内拔出,还挂满浆液的阳具,并未就此软下,还直挺挺地立着,一跳一跳地。
  晴儿定了定神,伸出香舌,一点点,将那些汁液舔吻干净。
  江天鹤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第03章 鸿门寿宴
  江少枫一直闷闷不乐,脸上死气沉沉的,无论干什么都提不起兴致来,眼前一片片的宾客让他看得他眼晕,心中似乎有股无明业火,看谁都那么不顺眼,他现在最想的是无论任何人,就上去和他打一架。若不是历来良好的修养让他克制着自己,他说不定真要在这个日子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好在方璐瑶一直在招呼宾客,并无暇顾及儿子,否则的话,以方璐瑶对江少枫的宠爱,早就要去刨根问底了。
  心中忐忑不安的人并不只有江少枫一个人,此时的晴儿也是忧心忡忡。
  一大早师傅让她去叫江少枫起床,扣了扣房门,里面无人应声,晴儿就在门外叫到:“喂,小枫,快给我起床了!你不看看都什么时辰了,你再不起床,你娘可要生气了。”
  还是没有人应声,难道江少枫没有在房里?晴儿轻轻推了推房门,门没有插,晴儿走了进去,却正看见江少枫只穿着睡衣睡裤面朝里侧躺在床上。
  在这个家里,晴儿如同长姐一般的身份,对这个弟弟少了几分避讳。她两三步走上去,一把就揪住了江少枫的耳朵:“大懒虫,快起床了,听见没有!”
  “你干嘛?”江少枫腾地一下坐了起来,眼中喷出怨毒的凶光。晴儿被江少枫的眼神吓了一跳,这个向来温文尔雅的小弟弟从来不会有这种表情,更何况是面对着一向把他收拾地服服帖帖的自己。
  晴儿没那么容易就被江少枫唬住,她抢白道:“干嘛?!叫你起床,你知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还在懒床。”
  江少枫收回了凶狠地目光,换而之却沉下了脸,眼神中不再带着怨恨,而是一种让晴儿心寒的冰冷,这也是她从来未曾见识过的。她不禁问道:“小枫,你怎么了?”
  江少枫道:“没怎么,你出去,我要换衣服。”江少枫的声音死气沉沉,不容半分质疑。晴儿此时并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她切了一声,转身出门去等江少枫,过了片刻,房门打开,在阳光下,晴儿看到了面色铁青的江少枫,和他布满血丝的双眼。
  晴儿开始害怕了,陪着小心道:“小枫弟弟,你不是练了一整夜功吧?”
  江少枫并没有回应她,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径直向前院走去。晴儿来了气:“喂,你……”
  突然,她噤声了。无意中,晴儿从并未关上的房门中看到,墙角下,一团湿透的衣服堆在哪里,小枫昨夜出门了……
  不等江少枫走远,她就钻进了江少枫的小屋,将那身衣服提起来一看,衣裤都是没有半点干处,裤脚上还还有斑斑泥痕。再看起江少枫对自己的态度,心中有鬼的她不得不联想到江少枫在那个她和师公狂乱的雨夜发现了什么。
  不会的!晴儿还在宽慰着自己,师公那么高的武功,不会有人接近都发现不了的。
  可是,那么大的风雨声……
  晴儿拿着那团湿衣,呆住了。整个宅院都铺着青石板,演武场则是一片沙地,未曾拾掇过得地面只有后院一处,那这些泥痕……她不禁有些暗暗后悔,为什么就那么听他的话,为什么就那么管不住自己。师公的威严固然让她畏惧,可每每在师公的身下辗转娇吟,让师公狂暴地肏着她最娇柔的花瓣,一次又一次把自己送上快乐的顶峰。那种美死了的感觉,也让她欲罢不能。
  内心虽然抵触着这种不伦的交合,可是事到临头她还是去了那间小屋,如果没有师公的命令,自己就不会去了吗?真的不一定……师公果然没有让她失望,再一次让她尝到了那种欲死欲仙的快感。从悄悄溜出门,到悄悄返回床上,她以为一切神不知鬼不觉……
  可是突然间,她发现了竟然还有人在昨夜离开了房间,教她怎么能不紧张。而且,这个人就是小枫弟弟……
  一夜的挞伐,已经让晴儿有些体力不支,此时不确定的危机更让她有些腿软,她顺势坐在了床上,想缓一缓神,想想万一要是真的,该如何去面对。她的手刚刚碰到床榻就摸到了一滩湿湿滑滑的液体,晴儿用手指蘸了点,放在鼻尖嗅了嗅,那是一种熟悉的味道。是男人的精水,是小枫弟弟的童子精,是无意间滑落出来的,还是小枫弟弟用他的手故意挤弄出来的?晴儿情不自禁的将手指放入了口中,吮吸着江少枫留下来的味道。下体又不争气的湿了……
  晴儿恨透了自己这种敏感的体质,任何有关那种羞人之事的言辞,都会让她濡湿,即便是味道也让她欲罢不能。
  当她把手指吮吸干净后,两行泪水也从眼角滑落,她喃喃地道了一声:“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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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大侠?!”人丛中有人惊呼了一声,众豪客不禁向堂上望去,随着一片呼喝声,一身粗布衣衫的江天鹤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堂上堂下乱成了一片,有问安的,有自报家门的,还有高呼自家带了什么寿礼的。待一阵吵闹声过后,江天鹤虚按双手,示意大家静下。
  江天鹤满面春风,用中气十足的声音道:“多谢各位朋友赏江某一个薄面,来寒舍进一杯薄酒,江某实在是感激不禁。江某在年前发下请帖后便入关静修,本该早来招呼诸位高朋,不想前几日出了些岔子,这才迟了许久,望各位朋友见谅,少时酒宴之上,江某少不得自罚三杯,以示谢罪。”
  下面众人一听,就有人关切道:“什么岔子,碍事不啊?”
  江天鹤哈哈一笑道:“不碍事,不碍事,叫朋友们担心了。”
  正午之时,大排筵宴,坐在首席除了主人江天鹤外,还有崆峒掌门龚千印师兄弟三人,西川大侠魏功明和青羊城常伯恩父子四人。对于这样的席位安排,群豪不敢有丝毫意见,就不论龚千印和江天鹤是过命的交情,仅凭崆峒派现在仅次于少林、武当的威望,这龚千印也该坐在首席之上。
  至于西川大侠魏功明,那也是武林名宿,论辈分,可与少林空字辈的高僧同辈,论功夫,他老人家手上三十六路劈风剑横扫西北黑道,邪魔外道闻之色变。
  那常氏父子嘛,说到武功,常家还真么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只不过这常伯恩头上有个爵爷的名号,家中财势颇大,更训有三千死士门客,也是江湖上招惹不得的人物。
  在主桌旁边一桌,桌上摆的却都是素餐清茶,围桌而坐的只有六人,三僧三道。开席前江天鹤曾经略有引荐,三名僧人均是来自少林,有二代弟子戒律院首座法鉴、达摩院首座法名和三代弟子色忍。三名道人则全是武当除了掌门外武功最强的弟子,分别是枯木道人、春迎真人和斋露散人。
  底下有机灵点儿的当时就看出来门道了,这顿饭,不好吃!环顾一下左右,身边之人不是山寨的寨主就是帮会的扛把子,要么就是一些小门小派,这些堂口门派在江湖上声望可都不怎么样啊。唯一一个大点儿的就是昆仑啦,而且这昆仑派在魔教血洗中原时候,第一个就投降了,这十几年来一直抬不起头来。反而像南宫世家、丐帮、八卦门这样的门派帮会倒是一个没有。
  再看主桌上这几位,那可都是名门正派中的名门正派,就说少林武当那桌,全都是两派最强的高手,比如那色忍,在少林既无职位,辈分也不高,但是手底下功夫硬啊,据说在少林二代弟子中能超过他的都没几位。
  这么看,这次寿宴恐怕没那么简单啊。
  寿宴还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江天鹤遵守诺言自罚三杯,接着群雄贺寿,再下来寿星老挨桌敬酒,逐一寒暄。
  尽管江天鹤酒量颇豪,等敬完最后一桌酒时,也显了醉态。晃悠着回了首席。就在这时龚千印突然朗声道:“江大侠,方才听闻你闭关一年,想来定是神功大成,不如趁着大伙都在,给我们露一手,也让大伙开开眼呐?”
  江天鹤醉眼朦胧,摆摆手道:“哪有什么神功,无非是些雕虫小计罢了。”
  旁边魏功明道:“这喜庆日子,就让我等也见识一下嘛。”
  常伯恩却用了个激将法,帮衬道:“你们不知,江大侠神功大成,自然是不肯轻易在外人面前展示的,我们可全是外人呐……”
  下面群雄也跟着起哄道:“就是,江大侠,让我们开开眼吧!”
  “寿星佬!露一手!”
  江天鹤手扶着桌案站了起来,抱拳笑道:“哎呀,真是雕虫小技,怎好献丑呢?”说完右掌轻轻挥了一下。
  龚千印马上道:“江兄,你这可太不地道……”
  话音未落,就见两三丈外,鲲鹏帮、飞龙会、太乙门三家合坐那一桌正中央摆的酒坛突然就瘫了下去,散在酒桌上的并非是一堆碎片,整个酒坛都化成一摊齑粉,和着酒水已经成泥。
  飞龙会掌门惊呼一声:“咦,这酒坛子怎么了?”引得众人纷纷观瞧。
  江天鹤端起一杯酒,走到那桌近前,躬身道:“几位当家的,见谅见谅,江某给各位赔罪了。”
  那几人不明就里,忙问缘由,江天鹤轻描淡写道:“江某闭关之时悟出一道绵力,方才就是用的这道绵力将这酒坛打破了,惊扰各位还望见谅。”
  酒席上一片哗然,方才并未见江天鹤运功,周边之人也不曾感到任何掌风掠过,只是这风轻云淡一掌,竟将一个酒坛化作一团齑粉,这天下间恐怕再无二人可以做到。
  江天鹤又向那桌上三位当家人道:“江某也是有酒了,这才献丑,得罪三派壮士,实在惭愧,将来贵三派若是有用得着江某的地方,尽管开口,江某自当尽心竭力。”
  被人不知不觉的打翻眼前的酒坛,这对江湖中人来说可是大失颜面,若不是圣侠江天鹤所为,恐怕这三派的人当时就要刀剑相向了。饶是如此也对江天鹤心存不满,但江天鹤这句话一出,三派人马上面露喜色,都道:“江大侠言重,能得见圣侠神技,实在不虚此行。”
  尤其那太乙门的掌门更道:“圣侠专来打我们这一桌的酒坛子,那是看得起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这得罪二字又从何而来。”
  其他门派众人看这一派掌门竟然口出如此谄媚之言,不免暗暗耻笑,但更多的都面露羡慕之色。要知道,江天鹤向来一诺千金,他既出此言,将来这三派若遇上麻烦,江天鹤必然出手相助,无论天大的难关都能平安度过。这又如何不叫人眼馋。
  江天鹤和三派之人共饮一杯后,又回到了主桌,他并没有坐下,取过酒坛又给自己倒满,再度举起杯来:“各位好汉大驾光临寒舍,实在是令寒舍蓬荜生辉,江某今日能得见如此众多英雄豪杰,真乃三生之幸。今日你我兄弟们能齐聚一堂,也是缘分,江某便也是直性汉子,有话我就直说了,不知各位可还记得,十多年前魔教进犯中原武林,江某不才,曾逼得魔教教主立下重誓,有生之年不在踏入中原半步。”
  江天鹤话一出口让到场大半人面红耳赤,原来这宴席之上有一半的门派曾在那时投降魔教。索性在投降后,这些门派并未作恶太多,因此魔教被赶出中原后,因此并未追究。那些罪大恶极的门派,早就被名门正派给灭得渣都不剩。
  当年那连日的恶战又有谁不曾记得,当年江天鹤虽有侠名却还未曾如今日之盛,就是那最后一场恶战,江天鹤率领群雄将已经占领少林的魔教教众逼入少林藏经阁,魔教教主扬言要烧毁少林藏经阁。为保少林颜面,江天鹤挺身而出,一人独闯藏经阁,与魔教教主立下赌约,一人独战连魔教教主在内七名高手,若胜,魔教教主此生不得再入中原半步,若败,江天鹤不但本人任凭魔教处置,中原群雄也将放魔教教众离开,但不得破坏藏经阁内一书一经。
  此战,没有认为江天鹤能活着走出藏经阁,但是他做到了,魔教教主带着他的残兵败将从此再未踏入中原半步。
  江天鹤在亲眼看着魔教离开少林后,昏死在地,众人验伤,江天鹤胸前肋骨无一完好,五脏六腑俱已受损,已经是奄奄一息。后经众人救治后,江天鹤堪堪逃出生天。此时江天鹤武功几乎全废,但江湖中人提起他时,无不挑一根大拇指称一声真侠士。包括少林在内,十几个大派全放出话来,但有一人敢为难江天鹤或其家人,便倾全派之力也要将其诛杀。
  在江湖中人都以为江天鹤从此再难练就武功之时,江天鹤凭着过人的天赋和惊人的毅力,终于又成江湖中罕见的高手,武功恢复之后,江天鹤诛淫贼,斩恶霸,连续做下几件令人大快人心之事。江湖中人俱以其为尊,虽无武林盟主之名,却有武林盟主之实。
  说起来江天鹤本人一无门徒二无帮众,但站在他身后的是少林、武当、华山、崆峒、丐帮等等等这些正道名门,试问天下还有谁敢不服?
  此时江天鹤旧事重提,又是当着这些曾有亏欠的门派,各派掌门就算再不开窍也明白江天鹤这寿宴另有它意了。剩下那些未曾向魔教投降过的门派、堂口,有些是在当年未受波及的,有些是在这几年方才成立的,但是能做到一门之主的位置也都不傻,该有的消息也都是有一些的。这些门派,虽然未曾经历过那场大战,在江湖上名声也都不佳,无论是约束下属不严也好,还是本身就是亦正亦邪也罢,总之也是不让人放心的门派。
  江天鹤继续道:“江某在一年多以前,突然得到消息,昔年的魔教教主已经离世,当年的誓约自然不再存在,但更坏的消息是,据传新任教主比前任教主野心更大,已经在积极准备大举入侵中原,恐怕几年之内,中原武林又要与西方魔教有一场大战了。江某也是借此机会,和各位英雄通个气,让大伙早有个准备。”
  此时江天鹤满脸精悍之气,哪还有刚刚喝醉酒的样子。他又道:“最后嘛,江某还有个小小心愿。我江某和诸位同属中原武林一脉,今日愿与在座诸位定个盟约,他日无论何方势力,敢犯我中原,我等必将齐心协力将其诛灭,不知各位肯给江某这个面子吗?”
  话说到这份上,又有谁能跳出来说我不愿意?旁人早已看清,这是给他们个警告,方才装醉显神功,威压众人,这会儿又请众人定立攻守同盟,这是早就算计好了的。不愧是大侠,果然有好手段。将来就算别人说起这事来,一句醉酒胡来,这威胁群雄的名字就撇清了。
  场上所有人都站起身举起酒杯来,齐声道:“愿与圣侠共进退。”
  “好!那就请各位满饮此杯!”说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就连邻桌少林武当的出家人也端起茶碗以茶代酒喝个一干二净。
  饮罢了酒,龚千印突然将酒杯向地下一掷,摔得粉碎,高声道:“有违此约者,便同此杯,天下共诛之。”
  所有人都学着龚千印的样子,将酒杯摔碎,大声道:“有违此约者,便同此杯,天下共诛之。”
  只有江天鹤将酒杯轻轻放在桌上,哈哈一笑道:“何须如此,诸位都是一诺千金的铁骨汉子……今日真是高兴,能与诸位欢聚于此,我等定要不醉不归!”
  这种场面按照规矩,女眷家人是不便出场的,但因方璐瑶也是江湖中人,多多少少也该露上一面,席间方璐瑶也带着江少枫出来走了一圈,客套几句多谢捧场、招呼不周就回去了。
  一进内宅,方璐瑶就把儿子拉到一边,皱着眉问道:“小枫,今天怎么回事,瞅你愁眉耷拉脸的,到底怎么了?你爹做寿啊,怎么那么不懂事,在外人面前也不知道说句话。”
  江少枫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来,道:“娘,我没事。”
  方璐瑶道:“你别想骗娘,你肯定有事,你跟娘说,你有什么事都跟娘说的。”方璐瑶看见儿子不高兴,生怕他有什么心事,憋在心里闷坏了,所以并不十分苛责江少枫。
  江少枫道:“我真没事,就是爹出关了,怕爹罚我。”
  方璐瑶一听是这事,叹了口气道:“唉!你呀就是贪玩,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行了,行了,你爹罚你的时候,娘帮着你说话还不行。你可真是我的小祖宗,别整天这样了。听见没,高兴点啊!”
  “嗯……”江少枫应付差事的答应一声就说道:“没事,我回去练功了。”
  “去吧,去吧!家里的事你就别管了。吃饭叫你啊……”方璐瑶像所有溺爱孩子的母亲一样不肯让儿子受一点委屈,尽管家里面有这么大的事,她也因为江少枫情绪不佳而给他放了假。
  江少枫走后,方璐瑶叫到:“晴儿,晴儿。”
  “啊?!”
  连续几声后晴儿才有了反应,方璐瑶奇道:“晴儿,你怎么也魂不守舍的?今天都怎么了?”
  晴儿也在强笑:“没有啊,哪有什么?”
  方璐瑶没多说什么,她只是叮嘱晴儿道:“你和你师妹们可少去前头,这次你师公请得人可不全是好人。”
  “知道啦,师傅,您都说多少遍了。”晴儿那话里透着闲师傅啰嗦的意思。方璐瑶倒不以为意,数落道:“臭丫头,闲我话多了啊。”
  晴儿道:“那怎么敢,您可是师傅啊。”
  “知道就好,小心为师罚你!”这师徒二人说起话来到时蛮轻松的,完全不像寻常师徒那种刻板严肃的腔调。
  “哎,对了,晴儿,你知道小枫怎么了?今天一整天都不对劲儿,你抽空帮我去问问他。”方璐瑶知道儿子素来和自己这个大弟子关系好,所以想借着徒儿的口去探探口风,这一句话正好说中了晴儿的心事。晴儿支吾起来:“这……”
  方璐瑶间晴儿面色有异,问道:“怎么了?你知道小枫有什么事了?”
  晴儿幽幽叹道:“师傅,我跟您说个事……”
  在方璐瑶的卧室中,师徒二人压低声音密谈了许久。方璐瑶面色凝重,无奈中又带着几分哀伤,一对美目目光闪烁,游移不定,似乎还有些许惊恐。
  她没有说话,晴儿也不敢开口。许久,方璐瑶才徐徐道:“无论如何,不能让你师公知道。”
  晴儿点头道:“是。”
  “明天就打发他动身,去青羊城。别让他和你师公接触,否则你师公一定会看出不对的。”方璐瑶接着又做了这个决定。
  晴儿应了一声:“好。”
  “你陪小枫一起去。”方璐瑶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
  “我陪小枫去?”晴儿抬起头望着师傅,不明白师傅为何做了这样一个决定。
  方璐瑶道:“现在还不能确定小枫是不是因为这事才有这种反应的,你去,可以探探。小枫单纯,面皮薄,所以他肯定不会揭破那事的,所以你放心,他不会拒绝让你陪她去的。他心里又藏不住事的,如果真是,那你就按着那种说法告诉他。还有,小枫现在功夫不行,你要保护好他。”
  晴儿又点了点头,道:“是!”
  方璐瑶道:“行了,就这么定了,你去吧,一会儿我去跟小枫说。”
  “好……”
  就在晴儿一脚刚跨出大门,方璐瑶又叫住了她,迟疑着道:“晴儿,你不许……你明白的……”
  晴儿闻言幽怨地看了方璐瑶一眼,委屈地道:“我明白。”转过身时,泪水已经涌出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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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去了。”这是江少枫听到母亲让他去青羊参加侠少会的第一个反应。
  方璐瑶苦口婆心地道:“那可不行,娘这次可真帮不了你了,你不怕你爹罚你了?”
  江少枫凄然一笑道:“罚就罚吧。无所谓……”
  看着儿子这幅模样,方璐瑶已经明白,晴儿说得事真的发生了,否则一向活泼好动的江少枫不会有如此表现,晴儿和夫君砸碎了他的梦,她这个母亲最了解儿子的性格,看上去混不着调,可对待事情却像他父亲一样,一丝不苟,尤其男女之事,江少枫受道学影响太大,无论如何是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尤其是家中最有威严的父亲和他最要好的晴儿姐姐,如果真让他知道了,方璐瑶也不知该如何替夫君维护他的形象了。小枫又会怎样,从此意志消沉下去,或者有什么更过激的行为……方璐瑶不敢想了,而夫君那边,他现在的形象容不得半点污痕,以他的脾气,说不定他会恼羞成怒……这也是方璐瑶不让江天鹤知道这件事的原因。
  “那……你爹要是连娘一起骂,怎么办?到时候监督你练功不利的罪名可都要扣到娘头上了。”方璐瑶必须在儿子面前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江少枫很拧:“我就是不想去。”
  方璐瑶黯然道:“你呀,越来越不听话了,老说疼娘,也不想着娘有多难做。”
  经不住方璐瑶的软磨硬泡,江少枫终于点了头。方璐瑶笑了:“好,明天就上路,娘去给你雇辆车。今天早些睡,养好了精神明天赶路。”
  离开儿子的卧室后,方璐瑶觉得很委屈,自从嫁给江天鹤之后,她除了得到一个圣侠夫人的名号外,几乎没有半点好处,过得只是比普通人家稍稍富裕一点的日子,如今还要为他这些烂事去操心。儿子是她唯一的希望,她不允许任何人再去伤害她的儿子。
第04章 大侠家事
  酒宴散了,喝的醉醺醺的各派掌门纷纷告辞离去,留下一片杯盘狼藉,满地的残破酒杯,扫也要扫上半天。请来的艳宾楼大师傅过来结账,除了工钱食材钱外,还要算上他们带来的摔碎的酒杯钱。费力气不要紧,这又为这个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家,平添了一笔开销。
  夫君圣侠已经请几位正道人士去密谈了,剩下这些收尾的细碎杂事只好由方璐瑶这个夫人来料理。方璐瑶也只能带着三个徒儿和仅有的几名家人清扫满地地污物。这次寿宴的话费已经太多,她请不起人来料理这些。在墙根角落里,一坨不知是那个龌龊鬼留下的大便让方璐瑶几乎吐了出来,夫君这次请来的人,尽是些粗鲁莽汉,哪懂得什么规矩礼数。
  午时开始的宴席一直喝道晚间,收拾完了已经是大半夜,圣侠又吩咐下来,给几位贵客准备宵夜,荤素还要分开。虽然有家人去操持,她这位夫人也不能不忙里忙外的张罗。
  方璐瑶再次见到江天鹤时已经是第二日午间,他和几位正道侠客终于密议完了,他们到底谈了什么,方璐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希望那个西方魔教再次进犯的时候,别再让他们母子二人担惊受怕了。那年小枫儿还不满一岁,作为中原武林领军人物的家眷,魔教悬赏黄金十万两要捉她们母子。方璐瑶带着尚在襁褓中的儿子,躲了一个又一个地方。没错,她武功不弱,如果是她一个人,大不了和魔教拼死一博。可是还有儿子,她不敢拿儿子的命去拼,从那时起她再也不愿意涉足江湖半步。
  魔教被打退了,她以为灾难过去了,她们母子安全了,可她等来的,是被人抬回来了的,奄奄一息的丈夫。江湖上最有名的神医告诉她,江大侠吉人自有天相,那就是说,神医也束手无策。
  丈夫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才能下地行走,可他从下地那一天起就每日发疯一样去练武功。有时十天半个月也不见得能和她这个妻子说上一句话。
  她有时也很佩服他的夫君,别人一生都难以做到的事情,他仅仅用了三年就做到了,仅仅用了三年就恢复了盖世武功,他又开始忙了,去做他的大侠,去行侠仗义,去排解纷争。那些日子,就不见踪迹的师傅传来了消息,再见到久违的师傅时,师傅已经病入膏肓奄奄一息,将月海派传承下去的重任落到了她肩上,方璐瑶成了月海张梦。从此,夫妻二人各忙各的……
  夫君很少在家,很少去管儿子,偶尔回来不是责骂就是呵斥,甚至拳脚相向,她真怕掌风有万钧之力的夫君会失手把儿子打死,所以每次看见儿子受罚,她都会尽力去回护。
  方璐瑶知道,在儿子眼中,父亲的形象是高大威武的,但是同时也是一个从不讲道理的人,小枫小时候说:“要是没有武功,爹就不会让我学武,那就不会打我了。”这也是小枫抵触学武的原因,他迷上了鸟儿,因为他觉得如果像鸟儿一样有翅膀,那他爹爹的轻功也难以追上了他了,再挨打的时候就可以逃开,可是他没有,于是他开始画鸟。画的真好,她这个做娘的怎么不知道。可是她不能放任儿子去做他喜欢做的事,因为他是大侠的儿子,他在别人眼中也该是个武功高强的大侠。可是每当督促儿子去练功时,她又狠不下心来,因为她自己都从心底厌倦这个江湖……
  不知从何时起,夫君变了,变得她难以看透,直到那件事情发生,她才知道大侠也有不可告人的一面,可是她是大侠的夫人,为了维护这个家,她必须忍。
  作为一个过来人,方璐瑶从晴儿眼中看出了她对小枫的爱恋,可是那时已经太晚了。她不会允许晴儿和小枫有更深一层的关系。可她也不想伤害晴儿,她很喜欢晴儿这个小丫头,不仅仅因为她长得像自己年轻时一样美貌,也不仅仅是因为她悟性高、学东西快,更是因为虽然她有时精灵古怪,总有些鬼点子,但更多的时候是善解人意,处处能为别人着想。这么好的一个女孩子,如果配给小枫多好啊,可惜不可能了……
  还好小枫似乎在这方面还是白纸一张,否则的话,他会痛苦终生。可是小枫为什么又总缠着他的晴儿姐姐,但愿是自己多想了吧……但也难说,也许小枫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对晴儿是什么感觉,直到他看到那一幕的时候他才明白……
  方璐瑶觉得全身都在发颤,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想让自己稳定下来,可是这并不能给她丝毫帮助。她犹豫了,是不是真的该让晴儿去陪小枫一起去青羊。她甚至想不如告诉小枫真相,让他从此离开这个家,远走高飞,去寻找他自己喜欢的生活。
  她不敢,她不知道小枫如果离开这个家的依靠会面临多少危险,因为他是大侠的儿子,绑架、虐杀,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将他们这一家除之而后快。更何况,她自己也没有想过,小枫如果离开了,她的日子还怎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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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望着马车缓缓驶出视线,方璐瑶心里开始不安起来,他会不会饿着,晚上懂不懂得加件衣服,这是儿子第一次远行,教她这个当娘的怎么放得下心。
  刚刚,收拾好行囊突然跳上车的晴儿,让本就丧着脸的江少枫面色更加阴沉。看来真的是因为晴儿了,能让小枫如此厌恶晴儿的恐怕只有那件事。但愿晴儿能开解小枫吧……这件事,方璐瑶自己没法去和小枫解释,更不能让江天鹤去解释,只有晴儿自己才能去化解。方璐瑶觉得很对不起这个徒儿。
  江天鹤的贵客们终于全走了,这是出关后,作为妻子的方璐瑶第一次有机会和夫君说上几句话。
  在他面前方璐瑶不敢显露出半点异样。
  江天鹤自出关之后一直在忙碌个不停,连续两夜一直和少林武当几个门派研究对抗魔教的布防,而此时的他丝毫不显疲态,两只眼睛还炯炯有神。
  他已经脱掉了人前那身粗布衣衫,换上了一身家居便服坐在正堂的太师椅上,眼前是一杯浓浓的滟茶,抿了一小口后,江天鹤漫不经心似地问方璐瑶道:“江少枫呢,怎么不见人?”
  方璐瑶在夫君面前常常是一副端庄秀丽的模样,她道:“忘了跟你说了,早就答应他了,让他去青羊的侠少会见识见识,结识些少侠们,将来在江湖上也更吃得开。”
  江天鹤凝起浓眉,斥道:“胡闹,就他那点微末道行,到哪儿也是丢人现眼。叫人把他给我截回来!”
  方璐瑶很不爱听这话,没好气地道:“小枫怎么就丢人现眼了?只不过是你要求太高,我看他倒不见得比你那些朋友的儿子徒弟们差,你别忘了,他才十七。”
  “十七怎么了,当年我十七的时候已经挑了黑道七八家寨子了。”江天鹤的声音不由自主的高了起来。
  “行了,行了,你厉害,你是江湖上第一大侠。可这并不意味着所有人都像你这样这么喜欢过这种打打杀杀的生活……小枫一大早就走了,你要找人追就追吧,我看你追得上追不上。”方璐瑶不软不硬把江天鹤的话噎了回去。
  江天鹤摆了摆手,似乎不愿意再和妻子争吵,缓和了声音道:“算啦,算啦,去就去吧,我也不管了。总之啊,你这么你这么溺着他,对他没好处。”
  方璐瑶也不想一见面就和丈夫拌嘴,站起身道:“一会儿该吃晚饭了,我去看看好了没有。”
  方璐瑶从来没把三个徒儿当做外人,每餐都在一起吃,反而是这家中的男主人江天鹤很少出现在饭桌上。当他不在家的时候,一家人吃饭时有说有笑,可如果他一回来,这饭桌上就变得死气沉沉。
  但是今天却有些例外,在开饭之前,江天鹤和方璐瑶还是有些小小的不快。江天鹤看到饭桌上一下子少了两个人,又问起晴儿来,方璐瑶道:“我叫晴儿陪小枫一起去青羊了?”
  “你!”江天鹤的眉毛又竖了起来,但是当着筱儿和琳儿的面,江天鹤没好意思发作,他冷笑一声,不再言语。
  方璐瑶没接江天鹤的话,招呼大家吃饭。
  江天鹤一反常态,向来主张食不言睡不语的他在饭桌上话多了起来,并且破天荒的给三人各夹了一箸菜。
  江天鹤看看方璐瑶的两个徒儿,道:“筱儿,琳儿又长高了,怎么样,最近武功练得如何了?”
  宋月琳腼腆不敢接师公的话,只顾低着头拨弄碗中的饭粒,筱儿娇娇一笑道:“师公,为了给你准备寿宴,我们可快一个月了都没时间练功呢,你可要赔给我们。不如你什么有空教我们几招呗。”
  江天鹤哈哈笑道:“教你几招,可以啊,你想学在哪儿用得招儿呢?”轻佻的言语,挑逗的目光,和他大侠的身份完全不符。
  方璐瑶沉下脸道:“吃饭呢……还当着琳儿。”
  江天鹤嘿嘿一笑,不做声了,关筱吐吐舌头,做个鬼脸也低下头吃饭。宋月琳加快了速度,连菜都不夹,胡乱把碗里的白饭扒进口中就放下筷子,低着头红着脸向师傅师公道:“师傅,师公,我吃饱了,先回去了。”说完低着头快步走开了。
  眼见宋月琳出了房门,江天鹤也站起身来,走到门口把门反锁上,等他再回到餐桌前,却不坐在自己的主位,而是一屁股坐在了宋月琳原先的位置上。
  方璐瑶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啪的一声摔了筷子,怒道:“你还吃不吃饭了?”
  江天鹤笑道:“怎么不吃,还要好好吃呢!”说完他一把拉过了坐在身边的关筱,搂在怀里在脸上亲了一口。关筱嘻嘻笑道:“坏哥哥,你胡子扎死人家了。”
  方璐瑶看这在有些人家中几乎可以做祖孙的一对男女很是无奈,叹口气道:“你们就胡闹吧。”说着起身也想要走。江天鹤一把拉住了她,嬉笑道:“夫人,这么久没见为夫,你就不想吗?”
  “你放手!”方璐瑶想从江天鹤的手中挣脱,江天鹤立刻沉下了脸:“怎么?不听话了?放走晴儿的事还没说你呢。”
  也许是江天鹤在家中积威已久,方璐瑶只好顺从着夫君坐了下来,垂着头不言语。关筱推了推还在抱着她的江天鹤,道:“师公,师傅不高兴了呢,你先去疼疼师傅啊。”
  江天鹤放开了关筱,拉过方璐瑶的肉呼呼白嫩嫩的小手举在面前把玩,“你瞧你这好徒弟,多孝顺,来吧,今天一定喂饱了你们两个。”
  关筱离开了座位,转到了她师傅身后抱住了她,关筱在方璐瑶耳边呵着气,腻声道:“师傅,徒儿好久没和您一起伺候师公了,徒儿也好想呢。”关筱说话时手也没有闲着,已经攀上了师傅一对乳峰,隔着衣服轻轻揉摸。
  江天鹤微微一笑,侧过头去亲上了关筱的小嘴,而他的手却伸到了方璐瑶两腿之间,一面解着方璐瑶的裤带,一面在小腹上抚弄。
  方璐瑶知道今天这一次师徒共事一夫是躲不过了,但是因为晴儿的事,她自打心底里不愿意再有这种事情发生。
  然而她的身体背叛了她。
  江天鹤已经驾轻就熟地解开了方璐瑶的裤带,一只粗糙的大手钻进了两腿之间,轻轻在那道缝隙外骚弄。
  关筱一面和江天鹤热吻,一面打开了方璐瑶的上衣,那里面只有一件肚兜,关筱已经不是第一次摸师傅的奶子了,同为女人的她一直很羡慕师傅有这样一对丰满的乳房。师公和师傅老夫老妻了,还是对师傅这对饱满的硕乳爱不释手。
  江天鹤曾经说过,此生最大快事就是揉着方璐瑶的奶子,肏着晴儿的小屄,再和筱儿亲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在关筱听起来,师公言外之意,就是自己哪里都不如师傅师姐了。关筱也是姿色不俗的美女,但是比起她的师傅和师姐来就要略逊一筹了,只是她在床笫之间放的最开,尤其是舌功,让江天鹤赞不绝口。尽管她用尽了全身解数去讨好师公,但是由于先天的不足,还是不如师姐更得师公宠爱。她经常嫉妒师姐,人长得美不说,还有那么一个和身材不协调地肥硕屁股,让男人看得眼里直冒火。更何况,师姐那小浪屄又肥有厚,轻轻一碰就要流水,难怪师公最爱肏她。
  今日师姐不在,关筱心里是喜滋滋的,因为这样江天鹤会照顾她更多一些,她都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迎接师公那根壮硕的男根了。
  一面听着丈夫和徒儿滋咂作响的接吻声,一面忍受着两人的合力夹击,方璐瑶已经开始燥热起来,她不由自主的握住了夫君的手,想让那只手指深入地更多一点。她不像两个徒儿,在夫君闭关这一年里还时不时的要去侍候枕席,她已经旷一年之久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的需要越来越大,但是碍于颜面她从来不好意思主动张口,但是却一次又一次向夫君妥协。
  从各种羞人的动作开始,到和两个徒儿一起陪着夫君大被同眠,方璐瑶的底线越来越低,或者说已经没有底线了。
  关筱越来越过分,她解开了师傅的肚兜,捏住两颗已经发硬的紫红蓓蕾,不轻不重地挑弄这,或者在乳晕上画个圈圈,一双手比男人还会玩。
  在解开妻子的裤带后,江天鹤解放出一只手来,去扒关筱的裤子,由于是站着的原因,关筱的裤子很轻易的就被脱到了膝下。
  关筱很主动,微微分开双腿,让江天鹤很容易的就捏住了她的两片蜜唇,已然春水泛滥的她也腾出一只手来,在江天鹤摸索蜜唇的时候,自己逗弄着顶端那颗小豆豆。
  江天鹤亲够了关筱,又去吻自己的正房夫人,双手也都转移向了方璐瑶,以上一下同时揉摸这她的奶子和蜜唇。趁着夫妻热吻的功夫,关筱扯掉了自己的衣服,仅着一双罗袜,趴在了江天鹤背后,用她一对不大但是非常坚挺的玉乳在江天鹤后背摩擦,双手顺着江天鹤的熊腰探索到前面,隔着裤子爱抚那条已经硬起来的阳具。
  少顷,江天鹤推开妻子,站了起来。还从后面环抱着她的关筱,轻声道:“师公,去床上吧。”
  江天鹤嘿嘿一笑,一手一个将两女抱起分别抗在肩上,阔步走进了卧室。
  这间属于江天鹤和方璐瑶夫妻二人的卧室,无论是桌椅板凳还是箱柜衣架都显得十分老旧,唯有那张床,精雕细刻,尤为宽大,不要说三个人,就是四五个人也能睡得下了。
  江天鹤把方璐瑶和关筱同时仍在了床上,这两个年龄差了一倍都要多的女子,一个娇小可爱,一个丰满诱人。关筱的衣裳已经彻底清除,她大方地叉着腿,把红嫩诱人的私处展现在江天鹤面前;方璐瑶却是只敞开了胸襟,肥硕的大奶子只有一边露在外面,另一边还隐藏在衣中,一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样子。
  江天鹤没有扑上前去,他淫笑着命令道:“筱儿,把你师傅的衣服脱了。”关筱给江天鹤抛了个媚眼,搂住了方璐瑶。
  就像看戏一样,江天鹤目不转睛地看着,师徒二人一面拥吻,一面爱抚,一面脱掉衣服的场面。
  师徒二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在江天鹤面前做这种表演了,她们都知道江天鹤想看什么,方璐瑶在配合着关筱脱掉自己衣服的同时,也在和徒儿接吻,和同男人接吻不一样的是,她们同时吐出了香舌,让两条舌头在空气中缠斗,只是偶尔才将对方的舌头纳入香唇中吮吸一下。
  关筱在将师傅的衣服尽数剥除后,就缠了上去,两对大小不尽相同的乳房贴在一起,相互摩擦,四条同样雪白的大腿纠缠在一起,乌黑的阴毛和鲜红的肉洞在阵阵臀浪间时隐时现。
  江天鹤看得越来越兴奋,他大力抓了抓自己胯间那条已经硬起的阳具,低声吼道:“都过来,给我舔。”
  两女的目光同时落向了江天鹤胯间高高耸起的帐篷上,会意一笑,手挽着手立起身来,方璐瑶趴在了床边,脱掉了夫君的裤子,她已经好久没有见过丈夫这条阳具了。曾几何时这个坏坏的大东西只属于她一个人,它的主人也在她面前郑重发誓,此生只爱她一个。
  方璐瑶在成亲之前已经领教过这根怪物的威力,那时她以为这条男根只属于她一个人,她自己也将一辈子只拥有这一件宝贝。到现在为止,方璐瑶还在守着,但是她却要和别人一同分享了,虽然那是她的徒儿,也算是她至亲至近之人。可就是因为是这样的人,让她更加难以接受,为此,她不知掉过多少眼泪。但最终她还是接受了,甚至有些享受。
  江天鹤在武功大成之后,变得很可怕,她一个人已经完全应付不了,当她知道夫君和自己的徒儿做出了不伦之事的时候,方璐瑶在愤怒的同时,也有一丝解脱的感觉,她以为从此能够不再忍受那种折磨。但是之后她有发现自己也变了,她同样也需要丈夫的慰藉,但是,只要不要太过就好。于是,渐渐地发展到这种地步。
  “夫君,让奴家好好爱你。”,方璐瑶在说出这句话之后就将江天鹤的巨根吞入了口中,
  关筱道:“师傅,给筱儿也留一些嘛。”
  “哧溜……兹兹”
  方璐瑶和关筱同时亲吻着男人的阳具,一人吮吸龟头时,另一人就含住蛋蛋,如此交替反复,配合默契。
  江天鹤脸上似笑非笑,每每在这样的场合,他获得更大的快感是征服感,在外他是威震八方的大侠。在内,他满足每一个女人的需要,让她们臣服在自己的胯下。
  江天鹤先把爱妻压在了身下,捣米一样戳伐这爱妻的淫洞。平心而论,他对妻子的肉体已经麻木,尽管她是武林中出名的美女,尽管她是很多人意淫的对象。但这么多年了,再美的美女也已经看够了,她身上每一处地方都如同自己身体一样熟悉,和她欢爱已经像少年时自己用手解决一样无趣。
  因此,江天鹤在和方璐瑶独处时,从来不会碰她,只有她的徒儿们在场时,江天鹤才会看着妻子的肉体兴奋起来。那是一种因为禁忌而带来的快感。
  饶是如此,江天鹤每每也是尽快把妻子送上巅峰,然后他就可以痛痛快快地去享受她犹如嫩羊一般的小徒儿了。
  但今天不同,江天鹤已经把妻子送上了两次高潮,他还在妻子体内剧烈的抽插着,甚至一边抽送,一边揉着她的巨乳,同时还在和妻子唇舌相连。
  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的方璐瑶也很奇怪,为什么丈夫在今夜如此留恋自己的身体,她迷离着双眼,呻吟道:“夫君,啊!好猛啊,弄死奴家了,弄死奴家了……”
  江天鹤在做爱时很少说话,今天也破了例:“娘子,夫君的鸡巴弄得爽吗?”
  “爽啊!插进奴家的心里了,啊!又来了……又来了……”
  “说,你爱让我肏你,你只爱让我肏你!”
  “对!就是这样!只让夫君肏,就让夫君肏!啊……啊……啊……”方璐瑶开始还像一头母兽一样嘶吼着。之后声音越来越低,剧烈的快感已经让她难以开口说话,只剩下呻吟的力量。
  关筱都几乎觉得不可思议了,以前只见过师公这么干师姐,对师娘从来没有这么大的耐心,师姐不方便时,师公也更爱自己,现在反而把自己晾到一边,一心一意的干着师娘,让自己看得都眼馋。
  什么时候才能轮到自己啊,小屄屄越来越痒了,那里流出的春水已经将床单打湿了很大一片,都快赶上师姐流的了。一直在为自己解渴的手指,从一根变成了两根,可是根本不管用,就算那次小小的高潮也是杯水车薪。关筱太想要男人的东西来充实自己了,她几次去给师公推屁股,想引起师公的注意,可是师公就像没发现自己在身旁一样,依旧专心致志地干着身下的师傅。
  方璐瑶开始告饶了:“夫君,我不行了,真的不行了,放过我吧,放过我,筱儿,救救师傅啊。”
  江天鹤意犹未尽地又在爱妻洞穴中顶了几下,才将抽出了汁水淋漓阳具,挺着家伙到了关筱面前。
  全身都已经酥软的关筱,伸出舌尖顶在自己的贝齿之间,轻轻撸了撸师公的阳具,转过了身,摇着屁股颤声道:“师公好哥哥,来肏你筱儿宝贝吧,筱儿要师公哥哥的大鸡巴。”
  关筱知道,师公很喜欢这个姿势,从后面肏女人,让他更有征服感。师公每次都是这样去肏师姐的,从来没有例外过,这次师姐不在,她正好可以取代师姐的位置。
  关筱自己也很喜欢这种姿势,这样能让男人插的更深,虽然师公的宝贝已经够长,顶到最深处时还会有些疼,但她喜欢那种疼痛,让她最难忘的是师公为她开苞那一夜。那种疼痛比龟头顶到花蕊处疼痛更剧,但是她却从那种疼痛中感受到了淋漓畅快的欢爱之美。自经过第一次的疼痛之后,她总希望在欢爱时有一点痛苦的感觉。
  她曾有一次骑在师公身上动,那样插得更深,可是师公却并不喜欢女人骑在他身上,从此再也没有过那种体验。
  江天鹤毫不犹豫地将阳具刺入了关筱的体内,只一下,尽根而没,他的男根上有太多妻子留下的印记,而关筱的屄里不停地在留着汩汩春水。
  他最喜欢的就是关筱的畅快与淫浪,在床上没有什么这个小丫头不敢做的,也没有什么这个小丫头不敢说的。关筱甚至对他这个师公说过:“儿子,过来,娘喂你口奶。”这种话就连方璐瑶都不曾说过,这个小丫头却敢说得出口,虽然江天鹤不喜欢听见这种言语,在之后用阳具重重的惩罚了关筱,但是从关筱口中说出来的更多的是让他听着舒心顺耳,带来更多刺激语言。比如好哥哥,比如大鸡巴亲爹爹,诱惑在床上叫他爹,让他去肏她娘,也就是她的师傅方璐瑶。每每听到这些话时,江天鹤就会更加兴奋,更加勇猛。
  关筱更强的是她的口技,那条小香舌曾经扫遍了江天鹤身上每一个部位,从脚趾到屁眼,没有一处遗漏。其实江天鹤更想让晴儿来做这件事,可晴儿无论如何是不肯的,哪怕她被江天鹤干的迷迷糊糊,有些底线一直守着。
  关筱的浪叫声已经响起了,“鸡巴”、“骚屄”、“肏死我”这些淫词浪语伴随着呻吟声一浪高过一浪。如果不是在修整卧室时江天鹤特意在隔音方面做了改进,他还真怕这声音穿了出去。他是大侠啊,这种事要是被人知道,让他颜面何存。
  就在“筱儿被肏死了”的叫声中,江天鹤放开了精关,喷洒在关筱体内,他想先放松一下,夜还长,他并不着急……
第05章 长路漫漫
  隔壁传来的男欢女爱的声音让晴儿哀伤的心又躁动起来,她缩在被中的手偷偷探到了身下,不出意外地摸到了一片水迹。
  她很想偷偷地去从包裹中把那条用来应付月事的布带取来戴上,可又怕惊动了睡在地上的小枫弟弟,让他更加鄙夷自己。于是她只好夹紧了双腿,默默忍受着情欲的折磨。
  白天车把式把她和小枫弟弟送到了江边就爱莫能助了,渡了江不远就有一处大镇,本该在镇上再雇一辆车的他们,却因小枫弟弟正在和她闹脾气,一直不理她,自顾向前走而错过了。如今只能在这个小镇上仅有的客栈里唯一的一间客房里度过了。
  一路之上,江少枫一直板着脸一句话都不和晴儿说,晴儿心里七上八下,却要装出一个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她很想找个机会去试探一下江少枫,但是一直没有机会。
  住店的时候,掌柜的告诉他们,就一间房,爱住不住,江少枫是不愿意和晴儿同处一室的。
  “你住吧,我夜里赶路。”这是这一天中江少枫和晴儿说得第一句话。
  “你睡床吧。”这是江少枫和晴儿一天当中说得第二句话,也是最后一句。入住这间客房是晴儿硬拉着江少枫进来的。当时晴儿笑着对掌柜说:“这是我弟,跟我闹脾气呢。”
  睡在地铺上的江少枫也只是合着眼,连假寐都算不上,他的心里更不是滋味,他在想我这样对晴儿姐姐是不是太过分了。他从来没有对晴儿如此这般过,他甚至有些害怕,如果因为这样,晴儿会不会从此就不理他了?
  可转念一想,不理就不理,又能怎样?我们……我们本就没有什么关系啊,江少枫突然问了自己一个问题,他到底是在恨爹,还是在恨晴儿姐姐?如果都恨,更恨谁一些?
  对他来这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恨?为什么要恨呢?不,我不恨他们,我只是对他们这种做法感到恶心。江少枫终于给自己找到了答案,或者说是借口。
  可就算有了这个借口,江少枫依旧不能平静,他感觉他依旧像是被撕碎了一样痛,今天他几次想像晴儿大吼大叫,问她一声为什么?
  可是他不愿意揭破最后一层遮掩。
  在他看见那一幕的整整一天一夜,有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如果不是晴儿姐姐,他会不会这么难受,甚至如果是筱儿姐姐甚至是琳妹子,他会不会这么难受。他有种内心不愿意承认的想法,他不会。只有晴儿姐姐,才让他如此伤心。
  他还有一种看法,是他爹抢走了他的晴儿姐姐,而从没想过是晴儿姐姐抢走了娘的夫君。尽管这个看法,他也不敢面对。
  为什么是她的晴儿姐姐,晴儿从来也不属于他啊?
  对,就是因为恶心吧……不要再多想,不要再多想……江少枫默默告诫着自己。
  晴儿心里越来越烦躁,她也是满腔邪火无处发泄,又要忍着隔壁发出的怪声。她再也忍耐不住,一个鱼跃跳下床去,抢过桌上的宝剑,杀气腾腾地冲了出去,口中叫着:“我要杀了她们。”她无处发泄,只好把怨气撒在隔壁的男女身上。
  江少枫追上晴儿时,晴儿已经踹开了隔壁的大门,用剑指着正在媾和的一对男女。
  那男人瘦小枯干,须发花白,晴儿踹开门时,他那东西还顶在身下一个和她至少差了三十岁的少妇身体里。
  书名:断情曲
  作者:桃园奈奈生
  排版:皮皮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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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有人闯进来,小老头儿吓懵了,口中叫着:“儿子,是爹不对,是爹不对?”老眼昏花的他并没有看清来人是谁,就不打自招了。
  晴儿和江少枫都听到了这句话。
  江少枫温文如君子,再如何也不会去管别人这等闲事。他拉住晴儿,责备道:“你干什么啊?”
  晴儿被江少枫拉回了房间,她颓然把剑扔在了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江少枫心软了,他想去拍拍晴儿的肩膀,手太到一半又放了下去,轻声道:“晴儿姐姐,对不起……”
  晴儿抬起泪眼婆娑地双眼,呜咽着道:“为什么?”
  江少枫想了很久,也问了同样的问题:“为什么?”
  又是一阵沉默,江少枫咬了咬牙道:“我看见你和我爹……”他说不下去了,晴儿扶住身边的椅子,瘫坐了下去,果然是这样,他真的知道了,晴儿虽然早就预料到江少枫是因为那令人不齿之事而对自己冷淡,她以为她早做好了准备去应对,但是当她的小枫弟弟亲口说出来时,她发现她根本没法去面对这一切。
  再度打破沉默的是来自门外的叫骂:“老子日你个八辈祖宗!”一阵破锣一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你们他妈的什么混账东西敢搅了老子的好事!”
  江少枫脾气再好,在此时此刻也无法忍耐了,他抓起地上的长剑,一把拽开大门,正看见方才隔壁的小老头儿在门口叫骂。
  江少枫一语不发一把拽住了小老头儿的衣襟,将剑锋抵住了他的脖子。
  江少枫现在的样子很可怕,到此时为止,他已经近几夜未曾安枕,再加上痛苦和愤怒,双眼红得吓人,他也在寻找发泄的途径。任何人看到他的样子,都不会怀疑他现在有杀人的冲动。
  小老头儿被吓得已经不敢言声儿,他没想到,这看上去年纪不大,刚才还过来拉人的小伙子,竟然也是个凶神……当真是流年不利,出来扒个灰,怎么住到了这么两个恶煞隔壁。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小老头儿绞尽脑汁才想起来应该怎么说。
  被吓坏的不止那个小老头儿,晴儿看到江少枫如此过激的反应也是大惊失色,江湖中人刀尖舔血,手上有个几条人命并不稀奇,但前提那人也须是江湖中人,否则不但会惹上官非,也会被江湖中人所不耻,若是江少枫在此杀了一对毫无武功的偷情男女,以后他恐怕就没有脸面在江湖上行走了。晴儿更盼着有朝一日,江少枫能成大器。
  “小枫弟弟,不要!”晴儿惊呼着,死死地攥住了江少枫的胳膊。
  江少枫并没有放开小老头儿,依旧目露凶光地盯着他。
  “千万不要,我求你了,小枫,听姐姐一句话。”
  在晴儿的苦苦哀求下,江少枫放开了小老头儿,小老头儿如蒙大赦般跑了。江少枫随着晴儿回了房间,那柄剑又被扔在了地上。
  江少枫突然抱住晴儿,放声大哭:“晴儿姐姐,你告诉我为什么,告诉我为什么啊?”
  晴儿也抱住了江少枫,有朝一日能够被小枫弟弟拥入怀中,是晴儿一直以来的梦想,可她从来没想到却是这样的情景,当她失身给江天鹤那一天,她就明白了她此生恐怕再和小枫弟弟无缘,但她还有一丝幻想,如今最后的梦也被撕碎了。
  她反而平静了下来,“别问了,对不起……对不起……求求你不要再问了。”晴儿本来和方璐瑶商量好了一套说辞,用来应对江少枫,可现在晴儿却不想再去欺骗她的小枫弟弟,但她又不能说出实情,所有的苦水只能一个人往肚里吞。
  江少枫脑海中一片空白,他虽然在追问,但是却明白即便得到了答案,也是苍白无用的,他抱着他的晴儿姐姐柔软的身躯,就希望时光就此停止,只要这一刻成为永恒。
  而晴儿而何尝不是也希望就这么被江少枫抱着直到永远呢,再也不要回到那个家,不要面对那个人。此生只要拥有小枫弟弟一个人。
  两人渐渐都止住了泪水,却都不愿分开。他们此时都不曾想到,对方也在享受着这迟来的温存。
  心中抱着愧疚和歉意的晴儿最先推开了江少枫:“很晚了,休息一会儿吧,你好久没睡好了吧?”
  江少枫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他也觉得这么抱着晴儿姐姐有些不妥。他又要回到自己铺在地上的被窝中,晴儿拉住了他:“去睡床,舒服一些。”
  江少枫强笑道:“没事,都一样的。”
  晴儿又伤感起来,原来你并不在乎我经受过什么。可转念道,在乎与不在乎又有什么区别呢?反正一切都不可能了。
  本来有比推让一张床更大的事情,可两人都不愿再提及,反而好像谁该睡床是更重要的事。晴儿想错了,她以为不在乎自己的小枫弟弟不可能会有什么过分举动,于是她说:“你要不嫌弃,咱俩一起凑合一宿。”
  “嗯?嗯……”如果晴儿不说出嫌弃两个字,也许江少枫不会同意,他怕伤到晴儿姐姐的心,两个人并肩躺在了一张床上。
  嗅着晴儿姐姐身上传来的阵阵体香,江少枫想起了方才温香软玉抱满怀的感觉,向来循规蹈矩的他冲动了,一翻身抱住了晴儿。
  晴儿娇躯一震,身子开始发颤,他要做什么?是,如果他要要我怎么办?给他?反正也不是完璧了……可是,我又答应过师傅,不行,绝不行!但是,如果他一定要呢,保守住秘密,没有人会知道的。
  晴儿正在天人交战的时候,江少枫的一句话让晴儿更加震撼。
  “晴儿姐姐,我喜欢你。”
  晴儿从不曾想过,这个时候小枫弟弟还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来,她的心醉了,也碎了。晴儿愿为这句话去死,可是她知道她们再也不可能了。
  晴儿宁愿相信,这是江少枫为了得到自己的身体故意说出的花言巧语。可她明知道不是,她相信这个单纯的弟弟,绝不会欺骗她。
  果然,江少枫除了抱着她,没有任何地动作,就连抱着她的胳膊也小心翼翼地躲开了她的胸乳。
  泪水再次弥漫双眼……小枫,你为什么那么好?
  晴儿转过身紧紧抱住了江少枫,两人贴合地毫无缝隙,晴儿的身体开始发烫,她知道她又想了……可是江少枫却没有任何动作。晴儿已经感到,一根硬硬的东西顶在了自己小腹上……
  可以吗?她想既然小枫弟弟都这样了,一定会有下一步动作了,她又想错了,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江少枫从来都不敢去亵渎她的晴儿姐姐。
  男人本能的反应被他视作自己的无耻,他想松开晴儿姐姐,可晴儿姐姐不让,死死地抱着他,不愿放开。
  两人几乎拥抱了一整夜。却什么都没有发生。
  直到天色大亮,江少枫在晴儿耳边轻声道:“我们走吧,离开那里,不要再回去了。”
  晴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要自己,不是要她的身体,而是要她的心。晴儿定了定心神,面对如此大的诱惑,她斩钉截铁、毫不犹豫地告诉自己:“不可以!”
  因为那样,会毁了江少枫。
  晴儿浅浅一笑:“先上路吧,让我想想。”
  平安无事地度过了一天,江少枫和晴儿的关系发展的很快。他们没有再雇车,从牵手而行,到在没人的地方拥抱,再到深情拥吻,两人就像情侣一样。一天只走了几十里路。
  在住店的时候,江少枫还想只开一个房间,晴儿拒绝了,两人分房而睡。
  江少枫太累了,已经几天不曾合眼地他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当他打开晴儿的房门时,房间里空无一人,在床铺上有一张信伐,江少枫打开看过,是晴儿姐姐的笔迹:“小枫弟启:你我今生有缘无分,若有来世,愿与君许下三生之约。晴儿字。”
  晴儿姐姐走了!她会去哪里?江少枫冲下了楼,小二告诉她和她同来的姑娘天不亮就出去了。
  悠悠天地,要想找到一个人谈何容易,江少枫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到处乱撞,像见到的每一个人打听是否见过一个少女经过,多得到的答案都令他失望。
  江少枫内心深处最怕的就是那种心中那四个字“若有来世”。何谓来世,难道晴儿会想不开,做出……
  江少枫心中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但是他不曾放弃,依旧努力的寻找这晴儿的下落。终于有人告诉他曾经见过有个和他形容的差不多的姑娘,向西南方向去了。
  西南方只有笔直的一条大路,直通青羊,江少枫安慰着自己,晴儿也许和自己开了个玩笑,她去侠少会等他了。虽然他明知道不是,但是他也不肯放弃一点希望。
  千年古城青羊,街面上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晴儿姐姐到底在哪里?
  “少枫贤侄?那可是江大侠家的江少枫江公子吗?”江少枫突然听见有人在叫他的名字,而他也听见了他现在最厌恨的三个字—江大侠。
  如果没有这个人,他还会和晴儿姐姐快乐的,无忧无虑在一起。
  江少枫想躲,但是来不及了,喊他的人已经到了近前。一批高头大马上跳下一个人来,正是几日前在寿宴上见过的常伯恩常老爷。
  江少枫此时还不曾有和父亲反目的念头,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他还是懂的。他只好硬着头皮过去见礼。
  “常伯伯,小侄有礼。”
  “免礼,免礼。”常伯恩扶住江少枫的手臂,问道:“贤侄,你来青羊可是参加我办的那侠少会的?”
  原来这常伯恩就是每年侠少会的举办者,这常伯恩只能算是半个武林中人,家中产业颇多,若论身份除了爵爷和武林中人外,他最主要的身份还是一名商人。他办这侠少会目的只有一个,敛财!
  常伯恩心思极活,他见每年有不少家世显赫的青年少侠来青羊赏花,就活动了心眼,发出请帖请各位少侠到他家开的英雄楼品酒论剑。
  每年这十日的侠少会期间,英雄楼不对外营业,只有获得请帖的青年才俊才允许入内。此期间,一切酒食费用全免,而且提供的还都是美酒佳肴。
  只不过,在这期间,常伯恩会在英雄楼中展出一些快刀利剑、宝马名犬,要想带走这些东西,这些侠少们就得自掏腰包了。
  这些世家子弟往往出手大方,又有争强好胜之心,英雄楼命令禁止武斗,所以世家子弟们往往要在财势上争个高低,寻常一把利剑若有两人象征,往往获利数倍数十倍。
  常伯恩单请少侠而不请其父辈自然有一番打算,这些少侠年轻气盛,舍得花钱,若是有长辈同来,恐怕就要限制多多了。
  这些世家们也愿意儿孙子侄参加此会,一则能在少年时多结交些朋友,二来参加此会者男女皆有,又都是显赫门第之后,只要不是仇家,结个亲更是一件没事。
  所以这侠少会越办越红火,参加侠少会简直已成江湖中一种风尚。
  至于这请帖吗,常伯恩是从来不肯吝惜的,只要在门口报个名号,就能获得。一是常伯恩不在乎有个把骗吃骗喝的混了进去,二则乱认名号也是江湖大忌,谁肯为这事自找麻烦。
  能有天下第一大侠的公子参加这侠少会,对常伯恩来说何尝不是一件幸事,每年他都要放出不少传言去夸这侠少会的好处,比如谁谁家的公子和谁谁谁家的千金在侠少会上一见钟情忠诚眷属,又比如那几位少侠意气相投义结金兰,诸如此类的传闻常伯恩已经编的快没词了。
  刚从圣侠家出来,就碰到了圣侠的公子,不正好去给他撑门面吗。
  在常伯恩的盛情邀请下,本就不善拒绝人的江少枫几乎是被驾到了英雄楼。常伯恩早就偷偷派人先一步通知了门口的伙计,让他报名号的时候扯破嗓子也得让楼内所有人全听见。
  “圣侠公子江少枫江少侠大驾光临!”这一声嗓门,声音洪亮清晰,传遍了偌大一个英雄楼每一个角落,就连后院蹲茅厕的都听得清清楚楚。
  英雄楼内穿得锦衣玉带的公子们,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千金们,无不把眼光投向了门口。所有人都知道圣侠家有位公子,但却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位公子在江湖中出现过。
  如今得见尊荣,不禁叫人……大失所望!
  江少枫玉面朱唇,身材颀长,也是难得的俊美少年。可他多日来苦苦寻找他的晴儿姐姐,食不安寝夜不能寐,一脸的憔悴,又加上多日未曾沐浴更衣,让众人一见之下,便不由得怀疑,哪里来了这么一个落魄的穷小子?
  可毕竟是常伯恩常老爷子亲自带来了,那还能假的了吗?据说常老爷子和江大侠私教不浅呐。
  也怪这常伯恩心太急,竟然忘了让江少枫换身行头,稍作清洁再来。
  江少枫这几天来已经成了习惯,见到有人的地方就会在人丛中寻找他的晴儿姐姐,他的目光不放过英雄楼中每一个角落。
  终于,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背影,晴儿姐姐真在这里?他顾不上身边的常伯恩,三步两步走到一张桌前,按住一名少女的肩头:“晴儿姐姐,我可找到你了!”
  那女子回过头来,却把江少枫吓了一跳:“啊!不好意思,我认错人了。姑……姑娘见谅!”
  那张脸,让江少枫不能确定是否还该叫她姑娘,一张黑如锅底,坑坑洼洼的脸上,两只眼睛一大一小,塌鼻子下面是一张雷公嘴,两颗黄褐龅牙还露在唇外。
  “臭流氓!你想占便宜啊?”如男人般的粗哑声音调门还不小。
  “哈哈哈哈……”
  江少枫的失态之举惹得一干公子千金哈哈大笑。
  “一来就去找那个丑八怪,他还真会挑?”
  “假的吧?圣侠公子会是这样?”
  “那个丑八怪还说她是唐门的小姐呢。”
  “呸!肯定也是假的,谁不知道唐门的千金一个赛一个标致。”
  “哎!你还别说,正好配一对啊!”
  “哈哈哈哈……”
  如果江少枫不是圣侠的公子,也不还不会引来这般嘲笑,可惜他爹的名声太盛了。嫉妒也好,失望也罢,总之,在人们心中圣侠公子不该是这个样子。
  常伯恩也觉得这江公子有些太过丢他爹的脸,一进来就闹了这么大个笑话。还有那丑陋女子,是什么人,怎么混进来的。他走过去拉住江少枫的手,道:“江公子,楼上用茶。”
  此间主人都出面了,要说那丑女也该懂得进退,何况江少枫也没把他怎么样。可她偏偏不,丑女一把拉住了江少枫的衣服,吼道:“臭贼!占了人家便宜就像走啊?没门!”
  常伯恩恼道:“这位姑娘,得饶人处且饶人吧。老夫的英雄楼可不是能随便胡闹的地方,你是哪家的千金?”
  丑女道:“我又如何胡闹了,若不是这小子伸手乱摸,我岂会骂他?”
  常伯恩也是一方豪强,被丑丫头如此抢白,让他颜面何存,大喝一声道:“来人,把这丑鬼给我轰了出去!”
  江少枫却因事情因自己胡来甚是愧疚,向常伯恩道:“常伯伯息怒,确实是小侄不对,请勿责难这位姑娘。”
  他又对着丑女躬身道:“姑娘,实在是在下认错了人,惊扰了姑娘,罪该万死。”正说着,他突然觉得双腿腿弯同时被什么东西击中了,双腿酸麻站立不稳,一下子竟然扑倒那丑女怀中,脸面正好压在丑女柔软的酥胸之上。
  “哈哈哈”随着一阵狂笑,有人叫到:“站都站不稳,原来是个废物点心!”
  “对,废物点心!”
  “不是站不稳,明明是想吃人家豆腐。”
  “不如娶了她吧!”
  嘲弄之声此起彼伏。
  丑女力量倒是不小,一把把江少枫掀了起来,口中只说了一个:“你……”
  她这次到没有再次向江少枫兴师问罪,反而自己掩面跑出了英雄楼。
  江少枫明知是被人陷害,可他却无听风辩位的本领,心中又羞又气,向常伯恩一抱拳道:“小侄有事,先走一步了,常伯伯见谅。”说完也冲出了英雄楼。
  常伯恩没料到竟然闹了这么个结局,但是以至此不好挽留,只好放任江少枫离开。方才有暗器偷袭江少枫之时,他已察觉,但为时已晚,根本无法阻住暗器来势。他心中也暗暗后怕,还好这是让江少枫出丑,若是奔着他的命来,那自己的罪过可就大了。
  他会后扫视一遍这群侠少们,看到了几人之后,心中已经有了数。那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江少枫出了英雄楼,发足狂奔了好远才停了下来,几日来的打击和变故,已经让他脆弱不堪,又在英雄楼受了一番折辱,无异于雪上加霜。江少枫暗暗恨自己为什么不学好武功,那样就不会有今天这一幕,那样说不定还能保护晴儿姐姐。
  能吗?他不知道。
  江少枫孤零零的在青羊的街头流浪着,已经是直到华灯初上还毫无知觉,走着他突然觉得好累好累。他停了下来,扬天长叹,在低下头,已经是泪流满面。
  江少枫不想让路人看见自己哭的样子,用手狠狠抹了两把眼眶,当他在睁开眼睛时,却看到了一个人站在他眼前。
  “站住!”站在他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一再被自己“占了便宜”的貌丑女子。丑女眼中尽是不忿,狠狠地看着江少枫。
  江少枫心情坏道了极点,他想要不是这个女人,自己也不会出那么大的丑,没好气道:“你还要干什么?”
  丑女恶声恶气地道:“干什么,你以为你占了人便宜,这么就能走了?”
  “那你还要怎么样?”
  丑女扬起了手,道:“当然是要揍你一顿,让姑奶奶出出气,长这么大还没人敢对我这样呢。”
  江少枫觉得这女人有点不可理喻,她说她长这么大没人敢那么对她,相信不假。不过一定不是因为不愿意,而是因为她这幅尊荣实在叫人没有兴趣。
  江少枫本想出言相机,可转念一想,这女子先天不足,已经不幸,若在讽刺人家实在是大部应该,何况自己也是不幸之人,何必相互伤害呢。
  于是他淡然道:“在下确有不对之处,姑娘要打便打吧。”
  丑女盯了江少枫一会儿,并没有真的去打江少枫,她放下了手,问道:“喂,你是真的是圣侠的公子啊?”
  江少枫立刻摇头道:“不是,我不知道你说的是谁?”他顿了顿,又苦笑道:“要打就打吧,我跟圣侠没关系,我武功也差得很。”江少枫以为丑女是忌惮他的家世不敢动手了。
  丑女悻悻道:“你让我打,我倒不好意思打了。算了,算了,算我倒霉吧。”
  江少枫诚恳道:“姑娘,我今天真的是认错人了。还有后来……我好像被人暗算了。”
  于是江少枫将当时感觉双腿被击中的事告诉了丑女,丑女听了咬牙道:“一定是霹雳堂那几个王八蛋,不然会上没人有这种暗器劲道,哼!敢惹姑奶奶,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们!”
  接着她又道:“真晦气,姑奶奶心里不爽,要不,你陪我喝酒去!”
  喝酒?这倒是个不错的注意,江少枫几乎没有喝过酒,他现在很希望能够尝一尝一醉方休到底是什么感觉。
  江少枫道:“那就陪姑娘去喝酒。”
  “要你请客哦!”
  酒桌上,丑女很快就从晕乎乎的江少枫嘴里套出了他的家世,还有今天错把她当做谁了。
  “你一定很爱她吧?”虽然也喝了很多酒,丑女眼睛还是亮亮的,像所有女人一样,她对这种问题也很感兴趣。
  “对!没错!我爱晴儿姐姐!”江少枫说话时舌头都已经大了。
  “那你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丑女一个问题接着又一个问题的问江少枫。可这次江少枫说什么也不开口了,这是他内心最深处的秘密,最算醉了,在他的心底也有个声音在告诉他,无论对谁都不能说出去。
  “到底为什么啊?你怎么不说话了?”丑女还在追问
  江少枫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绕到了丑女的背后,“你的背影真的很像她,让我再看看好不好?”
  “喂,你有毛病啊?”
  已经醉酒的江少枫怎么会理会丑女的抗议,他在丑女的背后,直愣愣地看着丑女,喃喃道:“我想娶你,我要娶你……”
  此话出口,听得丑女身躯一震,回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江少枫,惊讶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要娶你。”说完,江少枫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宿醉不起了。
  丑女唤了江少枫两声,见他果然醉得不省人事了。目光望向了酒楼中一个阴暗的角落。一个拄着拐杖,佝偻着腰的老妪缓缓从阴暗处走向了丑女。
  丑女道:“你听到了,他说了什么?”
  老妪道:“可他醉了。”
  丑女道:“我们的赌约里没有提到醉不醉。”
  老妪道:“他说的不是你。”
  丑女道:“可他是对着我说的。”
  老妪沉默了。
  丑女道:“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管我们的事。”
  老妪摇头道:“你会后悔的。”说完她转身步履蹒跚的离开了,一面走一面道:“圣侠的公子,还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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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少枫感觉头就像炸开了一样疼,他努力回忆着昨晚发生的事,依稀记得和那个丑女在一起喝酒,然后自己还对人家胡说八道,说什么娶人家,真是混蛋至极,怎么能对着一个女子说出这种话呢?
  江少枫下楼找店伙计问了才知道,那个丑女将让店伙计背他进了客房,然后就一人离开了。
  江少枫忍着宿醉带来的烦恶离开了客栈,继续踏上了寻找晴儿的路程。
  然而,他却不知道,就在晴儿离开客栈之后,没有继续前行,走上了回头路,在他们经过的那条江边,从未下过水的晴儿,一步一步,向江心走去。
  身上的盘缠花光了,还没有晴儿的一点下落,江少枫知道希望越来越渺茫,对父亲的怨恨也越来越重。
  他终于踏上了回家的道路,他想回去质问那个人,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禽兽之举。
第06章 生离死别
  “少爷回来啦!少爷回来啦!”门房老齐地高叫声惊动了内宅。
  闻讯赶来的方璐瑶看到了一别多日的儿子,脸上兴奋之色不以言表。可是当她发现儿子的脸色是那么难堪时,一种不祥的感觉笼上了心头,再看江少枫身后,并没有晴儿出现。方璐瑶知道,出事了……
  按照她和晴儿的约定,会把此行的时间拖得久一点,所以虽然方璐瑶一直惦记着儿子,也并未太过担心。可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晴儿只和江少枫相处了一天就不见了踪影。
  “小枫,你怎么了,你别吓娘。”方璐瑶的声音开始颤抖。回应她的只是江少枫冷冷地三个字:“我爹呢?”
  江天鹤这次出关之后,并没有向往常一样去巡游江湖,他还在家中,听到了门房老齐的喊声后,他撇了撇嘴,心中暗道:“回来的真不是时候。”
  江天鹤哼了一声,松开了按住了宋月琳的双手,在宋月琳不盈一握的娇小乳房上抓了一把,笑道:“小琳儿,改天再来疼你。”
  宋月琳立刻抓起身边被撕碎的肚兜挡在胸前,惊恐地看着师公系好裤带,若无其事的从她的闺房中走出。
  在院子里,江天鹤看到了怒不可遏的妻子,正诧异间,方璐瑶抬手就要给自己一记耳光。当然,她是打不到的,在江天鹤眼里,方璐瑶的动作太慢了,他轻易就擒住了方璐瑶的手腕。
  “你疯了?”江天鹤喝道。
  收了琳儿的事情方璐瑶是知道的,他垂涎宋月琳的红丸已久,这种处女是最补的。废了这么长时间的心血,下了那么大的力气终于让方璐瑶点了头。不同于晴儿和筱儿的先斩后奏,江天鹤故意在方璐瑶点头后才去采摘宋月琳,为的就是证明方璐瑶已经完全臣服于自己,可没想到却被江少枫搅了好事。本来就心境不佳的江天鹤,再被妻子偷袭不由得下了重手,只一爪就将妻子雪白皓腕抓的青紫。
  方璐瑶咬牙切齿地道:“我怎么嫁了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你干的好事!你儿子全知道了!”
  江天鹤心中也是一惊,他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但是他随后又镇静了下来,抓住妻子的铁爪也松了几分力道。他问道:“他知道什么了?”
  方璐瑶也冷静了冷静,她知道这时候和江天鹤撕破脸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她害怕江天鹤已经疯了,因为这些天来,江天鹤对她和关筱的索求是无度的,几乎有些肆无忌惮。大白天,在庭院里也要撕下裤子干她和关筱,还好家里仆人少,又严格节制他们到内宅来。否则这个家中乌烟瘴气的内幕传了出去,真不知他这个大侠要如何做人,方璐瑶有时都有心就让外人知道这个所谓圣侠的真面目,可是她不敢,她即被江天鹤压制已久,又珍惜自己的名声,更怕这些丑闻一旦传出去,那儿子在江湖上也无法立足,所以她只有忍,一次又一次的忍耐,一次又一次的妥协,一次又一次的让江天鹤得逞。
  方璐瑶还发现,江天鹤经常无缘无故一个人愣愣出神,有时仰天长叹,有时又露出诡异的笑容。方璐瑶甚至怀疑江天鹤在闭关时走火入魔了。可听着他绵绵悠长的呼吸,又不太像。
  方璐瑶道:“你闭关最后一晚,晴儿去后院,被小枫看见了。”方璐瑶将事情经过向大致向江天鹤讲了一遍。江天鹤怒道:“自作主张,你就不该让晴儿和他一起去。”他用力一推,将妻子推了个趔趄。又问道:“江少枫呢,他现在人在哪里?”
  方璐瑶颤声道:“你要干什么?”
  江天鹤道:“他是我儿子,我能干什么?我要见见他,让他过来。”
  方璐瑶想了想才开口:“小枫情绪很不好,刚才我点了他的穴,你别再为难他了。”为了儿子,方璐瑶不得不哀求这个已经让他厌烦到极点的丈夫。
  “我知道,那也是我儿子。”江天鹤终于收起了些霸气。
  “他在前院柴房。”
  江天鹤抬腿要走,方璐瑶道:“你等等……”
  “还有什么事?”
  方璐瑶咬了咬嘴唇道:“你没把琳儿怎么样吧?”
  江天鹤冷笑一声:“还没呐!”
  “我……我想把琳儿许给小枫……”方璐瑶鼓足了勇气道。
  江天鹤侧过头来瞪着方璐瑶,目露凶光,好像是方璐瑶要抢他的宝贝。
  方璐瑶小声道:“小枫一向对琳儿很好,就当是补偿他吧,毕竟你也是他爹。”
  江天鹤眼珠转了转,道:“也好,不过……再说吧。”
  江少枫已不明白为什么一进家门就被娘点了穴,就算自己面色不善,也不至于让她一看见自己就知道他要做什么吧?太奇怪了,这个家里的人太奇怪了,似乎隐藏着太多的秘密了。
  门被打开了,江天鹤走到了江少枫身前,江少枫以为自己已经有了足够的勇气来面对这个。可是他想错了,江天鹤没有开口,那股气势就已经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他只好偏过了头不再去看着爹爹。
  “少枫。”江天鹤很少用这么平和的声调喊儿子的名字。如果是在以前,这一声少枫可能让江少枫感动地哭出来,可是当他知道爹爹玷污了他心爱的晴儿姐姐后,他直觉这个声音是那么的虚伪,让他恶心。
  看见儿子不理自己,江天鹤继续故作关心地问道:“少枫,从青羊回来啦?这次怎么样,有什么收获没有?”
  江少枫依旧沉默。
  江天鹤自顾自地把话说了下去:“少枫,我知道你知道了一些事情。你喜欢晴儿,对吗?少枫,你长大了,有些话爹该对你说了……男人需要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是我们父子二人,好像看上了同一个女人,你若喜欢晴儿,爹把他让给你就是。何必因为一个女人伤了父子的感情呢?”
  江天鹤一口一个少枫的叫着,一口一个女人的喊着,在他眼里晴儿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可以送来送去的女人,一个父子二人都可以分享的女人,就如同一件货物,也许他的心中永远不知道什么是爱。
  江天鹤越这样说,越激起江少枫的反感。
  可他还在继续,滔滔不绝地继续,他告诉江少枫的,无非是男儿大丈夫何患无妻,以圣侠公子的身份如何能轻易找到江湖中任意一个女人。
  江天鹤已经彻底激怒了江少枫,江少枫终于再次鼓起勇气面对父亲,从双眼中喷出可以毁灭一切情感的怒火,这种带着浓浓杀意的目光让江天鹤也是心中一颤。他见过太多这种目光,但是从儿子眼中看到,还是第一次。
  他知道他的说教失败了,但此时他还不想放弃这个儿子,毕竟江少枫是他的独子。于是他甩下一句冰冷冷地:“你自己好好思量思量吧。”就离开了。
  江天鹤也觉得心中一阵烦恶,他能震慑群雄,却总是对这个儿子没有办法。他回到了内宅,第一件事就是撕下了关筱的裙子,用阳具狠狠地捅进了关筱干涩的腔道中,就像要把这个娇嫩的少女干穿一样,疯狂地挺送。
  即便是乐于享受着疼痛的快感的关筱也禁受不住这种折磨,哀嚎不断。在关筱的惨叫声中,江天鹤才将在儿子面前的挫败感丢在脑后,当他达到极限时,又把阳具送进了关筱的小嘴,在那里爆发喷射。然后把呛涕泪俱下的关筱扔在地板上,扬长而去。
  在江天鹤走后许久,方璐瑶才敢去看儿子,刚刚她点了儿子的穴道后,把他关进柴房就逃也似的离开了,她不敢去面对儿子。可是她这时又不得不去看看他,点穴的时间不能太长,否则会让儿子伤了身子的。
  在见到江少枫后,方璐瑶发现儿子看自己的眼神也充满了仇恨。她呜咽着轮流为江少枫几个穴道推宫过血,然后又再次封住,因为他怕江少枫还会有什么疯狂的举动。
  方璐瑶对自己的儿子怎肯下重手,即便她不为江少枫解穴,过上一二个时辰,穴道也会自解。此刻,她内心伸出除了哀伤,更多的是恐惧,她已经从儿子的眼神中看到了那种绝望和仇恨。
  “你早就知道的,对吗?”
  这个从第一声啼哭,到稚嫩的童声,再到粗壮小男子汉的声音,方璐瑶已经听了整整十七年,每次听到这个声音时,无论遇到多么大的难处,都能让她鼓起勇气来面对一切。而此时,方璐瑶却觉得这个声音那么冰冷,那么陌生。
  方璐瑶无言以对,她张了张口,想解释,又不知从何说起。
  江少枫闭上了嘴,不再开口,他已经知道了答案,面对着泪流满面的母亲,他麻木了,这还是多年来他一直以来以为神圣的母亲吗?此时他并不知道,在这个外表高尚,神圣不可侵犯的家中,还有更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晚饭是方璐瑶送来的,她已经把江少枫移到了他自己的房间,用她认为最舒适的姿势安置好儿子后,她端起了饭碗,想像多年前那样,一口一口的去喂儿子。可儿子紧咬着牙关,绝不张口。
  方璐瑶几次想开口,依旧不知该从何提起,她太了解这个儿子了,表面上柔弱,而骨子里却倔强如牛。几次的尝试过后,方璐瑶无奈地放下了碗筷。她狠了狠心,轻柔地出指在江少枫昏睡穴上坲了过去。江少枫中指睡去,方璐瑶将儿子放平,盖上被子,细腻地为儿子掖好被角,又爱怜地看了许久,才柔声道:“小枫,睡吧。”
  再度醒来已经是深夜,他睁开眼睛望去,方璐瑶衣带不解的坐在床前。方璐瑶爱怜的抚摸着江少枫的额头,柔声说:“小枫,醒了?”
  江少枫仿佛觉得一切像是在做梦,母亲的面容还如既往一般慈祥,只是他知道,在他昏睡之前发生的种种,绝非梦中。眼前的母亲为了某种原因,将她向来疼爱的儿子点了穴道,控制了起来。
  方璐瑶缓缓开口道:“小枫,你是不是看见那晚晴儿去你爹的房间了?”
  江少枫不语,从他的态度中可以看出,他默认了,并且对此事耿耿于怀。但此时方璐瑶更关心的是,晴儿现在在哪里,她是否告诉了儿子其他的事情。
  她娓娓道出了就在刚才和江天鹤商量好的那番话语,那番违心的,却又不得不说的话语。方璐瑶道:“你爹他承认他做了错事,可之后的事情也不全怪他一个人,你也看见了,是晴儿自己去找你爹的……”
  江少枫对那日发生的事情有些恍惚,没错是晴儿姐姐自己去找爹的,可是他们二人的对话又透露出是爹要求晴儿姐姐去的。事情真相到底是怎样,江少枫如坠雾中。
  方璐瑶从儿子眼中看出了那种迷惑,她赶忙又道:“其实也不必追究到底谁对谁错了,错都在娘,娘知道这件事,可是那时已经晚了,只好放任了下去。你爹他是个男人,是男人都会犯这种错,他心里其实也很痛苦,你知道么?晴儿也是对你这么说的吧?”
  方璐瑶在试探江少枫,她不知道江少枫还从晴儿口中知道了多少。看着儿子依旧呆呆地望着墙角,没有反驳的意思,方璐瑶猜测,晴儿并未曾告诉儿子事情的全部,儿子应该只是知道那一晚发生的事,事情还没有那么棘手。于是方璐瑶按着约定好的的套路,继续去“宽慰”儿子。
  “你爹他已经向我认错了,只是他是你爹,他不好意来向你低头,他说他会给你个交代的。还有晴儿,他也保证那种事情再也不会发生了,晴儿呢?她现在在哪里,你告诉娘,娘去寻她,让她安心回来,咱们还是一家人。”
  江少枫鄙夷地看了母亲一眼,嘴角露出一丝不满的嘲讽,什么叫会给我个交代,那晴儿姐姐呢?她又如何。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了:“晴儿姐姐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我找不到她了,她走了。”
  说着他控制不住眼中的泪水,两行眼泪留了下来,江少枫不想再像一个孩子一样在人面前哭泣,包括他这个母亲,他想用手抹干脸上的泪痕,却发现,自己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副手铐。
  “你们……你们为什么要锁住我!”江少枫疯狂地吼道。
  方璐瑶心中一阵颤抖,她也不想啊,可她阻止不了江天鹤,她再次妥协了。她惶恐地安慰儿子:“小京,你听娘说,这都是为了你好,怕你做出傻事啊。你爹已经答应了,只要打退这次魔教,他就把全身的功力传给你,到时候你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
  没错,这就是江天鹤给方璐瑶的承诺,他在方璐瑶面前立下了毒誓,方璐瑶这才相信他,其实方璐瑶也不得不信,因为力量的悬殊太大了,就散不挣得方璐瑶的同意。江天鹤在这个家中依旧可以为所欲为。方璐瑶抱着一丝希望,亲手铐住了儿子。
  江少枫用力攥住那条铁链用力的撕扯,他又怎么能挣得动这条精钢铸成的铁链。他声嘶力竭地喊道:“放开我,放开我!”
  说着他踢开了身上的被子,却又警觉脚腕之上还捆着一副脚铐,他更加惊怒,可是他没有在嘶吼。江少枫抬起手来看了看手上的手铐,又抬起头来愤恨地看着母亲,脸上尽是怨毒之色。
  方璐瑶已经想到了将儿子锁住之后回来招来儿子的怨恨,他会大吵大闹,可是她却不曾想到江少枫只吼了一声就平静了下来。比起这种平静,方璐瑶更希望儿子会向她吼叫,因为那样说明儿子还没有放弃她这个母亲。而江少枫表现出的绝望与失落,是把她等同于了仇敌。
  方璐瑶一把把儿子搂进了怀里,口中喃喃道:“别这么看着娘,娘也是不得已,娘也是为了你好。”
  当江天鹤把这幅精钢打造的手铐脚镣放在面前时,方璐瑶也呆住了,她没想到这个当爹的竟然要这样对待自己的亲生儿子,那时方璐瑶要当然不会同意江天鹤这样去做,在江天鹤郑重承诺只是让儿子冷静几天后,并同意把琳儿许给儿子后,方璐瑶这才妥协。
  江少枫的身躯冰冷僵硬,已经不是那个依偎在她怀里撒娇的小男孩了,方璐瑶却舍不得分开半分,她忙不迭地说出了那个她自认为是好消息的承诺:“你爹答应了,把你琳妹子许配给你,小枫,你喜欢琳儿对不对,你们自小就一起长大,你们愿意在一起对不对?”
  江少枫还是没有反应,目光呆滞,眼神中毫无生机。
  已经几天了,江少枫水米不进,只有在方璐瑶的强迫下,点中穴道之后才会灌下一点粥水。他已经形同废人,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方璐瑶不知流过了多少泪水,私下里、在儿子面前又或实在夫君面前,可是这都无济于事。江少枫还是不理她,江天鹤也丝毫不为儿子的情景所动,更过分的是,江天鹤在家中风流依旧,着琳儿的目光也喷发着熊熊欲火。
  方璐瑶对夫君已经死心了,她明白了,无论是哪个承诺,江天鹤都不会实现。要救儿子,唯有铤而走险,为了儿子的性命,她不惜和丈夫撕破脸皮。
  她郑重地和江天鹤谈了许久,多年来江天鹤第一次在夫人面前妥协。一个女人和自己用生命换来的声望相比,他更珍惜自己的声望。
  方璐瑶拉着宋月琳的手,在她小小的闺房中停留了许久,出来后,她又钻进了儿子卧房,手铐脚镣依旧,江少枫还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方璐瑶强颜欢笑,坐在床边温柔地说道:“小枫,娘知道你恨娘,可是娘没有办法啊,我跟你琳妹子已经说好了,这就让你们成亲,先让你们圆房,等过些天,挑个好日再让你们拜堂,就今晚,你琳妹子就搬过来和你一起住。”
  傍晚掌灯时分,江少枫房中的蜡烛已经换成了红烛,一袭红妆的宋月琳背着一个大包袱,羞答答的被方璐瑶领进了江少枫的卧房。
  宋月琳被推到了江少枫的床上,方璐瑶将手中盛着合卺酒的酒壶放到了桌上,无限深情地看了一眼儿子,毅然离开了房间,把门掩上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鲜红的嫁衣映得宋月琳本就飞着两道红云的俏脸更加红润。她垂着头,贝齿轻轻咬住下唇,既不敢动,也不敢出声。就坐在她小枫哥哥的身边默默不语。
  还是半死不活的江少枫仿佛房中所发生的事情和自己毫无关系一样,僵直的躺在床上,连理都不理这个平时喜欢跟在他身后的小妹妹。
  宋月琳有些委屈,她知道这一夜她的责任有多重大,可是换来的却是小枫哥哥冰冷的背影,她咬了咬牙,狠心除下了身上的衣衫。仅着一件肚兜和亵裤,钻进了小枫哥哥的被窝。
  随后,还未曾经过人道的娇羞少女鼓起勇气从背后抱住了江少枫,在他耳边呵着气道:“小枫哥哥,今夜三更,离开这里。”
  江少枫身子一震,他没想到钻入他怀中的琳妹子竟然给他带来了这样的消息。已经被囚禁多日的江少枫迫切的渴望着自由,他知道他已经无望从父亲哪里讨回公道,但是他还要去寻找失踪的晴儿姐姐,他早已经后悔,他鲁莽地回到了家中,让自己身陷囹圄,失去了寻找晴儿姐姐的机会,于是他自暴自弃,想去寻找那个渺不可及的来生,来实现他和晴儿的三世之约。
  突然钻入她怀中的琳妹子又给他带来了希望,他知道这样一个少女钻入一个男人的被中意味着什么,无论如何他都要为琳妹子的终身负责。
  宋月琳手中一样冰冷的事物触及到了他的手腕。宋月琳还是咬着江少枫的耳朵:“小枫哥哥,钥匙我带来了,一会儿为你打开手脚上的镣铐,这之前还要委屈你一下,桌上的酒壶里是老参汤,你快快去喝了,修养一会儿,恢复些体力。准备着三更出发。”
  江少枫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要这个看似弱不禁风的琳妹子来救自己,可他已经别无选择,只能听由安排。
  江少枫转过了身,望着宋月琳还稚气未脱,却显得无比坚强的面孔,心生爱怜,他也轻声道:“琳妹子,谢谢你,你放心,就算到天涯海角我也不会离开你。此生我绝不负你。”
  宋月琳苦笑了一下,推了推江少枫的胸膛:“别说这些了,快去把参汤喝了。”
  江少枫多日来头一次下床,刚一站起来就觉得一阵头晕目眩,他拿起酒壶,口对口一口气将里面微微泛着苦味的参汤喝了一干二净,又在宋月琳的召唤下返回了床上,宋月琳伸出雪一样白的藕臂,撒着娇你声道:“小枫哥哥,抱抱妹子。”
  江少枫返回了床上,并不敢去抱宋月琳,宋月琳在他腰间掐了一把,轻声道:“抱着我,有话对你说。”
  江少枫知道事关重大,不敢怠慢,将宋月琳拥入了怀中,却不料宋月琳把小嘴一嘟,两片红润的唇瓣贴了上来,骤变之下江少枫不知如何应对,想要躲开,却被宋月琳坚决地抱住,随之而来,一条灵巧柔软的香舌也吐进了江少枫口中。
  江少枫这些时日来并不曾清洁过口腔,他也知道自己口内气息并不清新,宋月琳却毫不介意,不住撩拨着江少枫的舌头,甚至将江少枫的舌头用力吸住,去吮吸他口中的唾液。
  江少枫也曾和她的晴儿姐姐热吻过,他迷恋这种销魂蚀骨的感觉,出自男人的本能,他渐渐由被动变成了主动,和宋月琳吻作一团。
  胸口被少女两团柔软的乳肉挤压着,火热的身躯温暖了江少枫冰凉的身体。尽管此时他还很虚弱无力,但是身体却有了反应。
  就在这时,已经感觉到江少枫下身变化的宋月琳果断地推开了他,面带红云,娇喘未定的宋月琳羞怯怯地道:“小枫哥哥,你还要保存体力,我们还不能那样,等以后,琳儿再让小枫哥哥亲个够,好不好?”
  江少枫此时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本能的反应并不代表他还有体力去完成人生的第一次征战。他只好静静地拥着他的琳妹子,任凭摆布。
  宋月琳继续在他耳边说着悄悄话,轻柔地声音却不是柔情蜜语,那是帮助江少枫离开这里的全盘计划:“包袱里面有干粮,和师傅给你准备的银两,你出门后立刻去王家老店,师傅在哪里给你准备了马匹。”
  江少枫诧异道:“琳妹子,你不和我一起走吗?我们已经这样了。”在江少枫心中宋月琳既然已经和他同床共枕,自然是要对宋月琳负责,岂肯抛下她一人离去。
  宋月琳道:“我还要拖住师公,你先走。等过些日子,你安顿了想办法通知师傅,到时琳儿自然去找小枫哥哥。”宋月琳说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心中却在滴血,她知道这次分别以后,此生恐再也无缘相见,即便见面也是有缘无分。
  江少枫道:“这怎么可以,我们一起走好不好?”
  宋月琳坚决地摇了摇头,想了想,又给江少枫吃了颗定心丸:“放心吧,师公不会把我怎么样的,过了今晚,我怎么也算是江家的人了,又有师傅在。”
  江少枫无言以对,默默拥紧了宋月琳。
  宋月琳又道:“小枫哥哥,你还怪师傅吗?”
  江少枫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他也不知道他心中是否还在埋怨着母亲。把自己困起来肯定是爹的主意,可是他更怨母亲不帮他,对是怨而不是恨,他道:“已经没有了。”
  宋月琳道:“小枫哥哥,师傅也是有苦衷的。”
  江少枫道:“我知道……”
  时间过得很慢,但还是流淌着,眼看着就要近三更天了,宋月琳把江少枫搂地更紧,像是想把整个身子挤进江少枫怀里一样,她攥住了江少枫的手腕,即娇羞又坚决地道:“小枫哥哥,这次分别不知道以后什么时候还能再见面。你走之前,琳儿想让你给琳儿留下个念想……”
  江少枫道:“你要什么?”
  宋月琳拉着江少枫的手,伸进了自己的裤子,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我们已经是夫妻了,你走前,摸摸琳儿好不好。”
  江少枫已经摸到了宋月琳两片湿哒哒的娇小唇瓣,上面细细的绒毛搔的他的手痒痒的。在宋月琳的牵引下,江少枫的手指钻进了腻着花露的洞穴,他不敢用力去挑弄,只在洞口撩拨着,生怕用手指弄坏了宋月琳那处子的象征。
  突然间宋月琳用力地一推江少枫的手指,随之发出一声痛苦地呻吟,江少枫吓了一跳,赶忙将手缩了回来,放在眼前一看,上面斑斑血迹,他已经用手指捅破了少女最珍贵的东西。
  “琳妹子你……”
  宋月琳不顾破身痛楚,脸上还挂着幸福的笑意,她甜甜的道:“小枫哥哥,琳儿的第一次是你的。琳儿好高兴……”
  江少枫有些自责,竟然用手指破了宋月琳的身子,他无奈道:“你这又何必。”
  三更已过,在宋月琳不住地催促下,江少枫趁着夜色逃离了这个让曾给他带来无限欢乐,也让他痛苦欲绝的家。
  离开家的江少枫忽然觉得十分迷茫,茫茫天下,他该去哪里呢?晴儿姐姐又在何方?
第07章 亡命天涯
  “贱人,你们敢背叛我?你们坏了我的大事!”江天鹤已经怒不可遏,多年的发妻被他狠狠地推到在地,他抬起手掌,脸上阴晴不定。
  当方璐瑶决定让儿子从家中逃走后,她就开始了周详的计划,这个计划必须要有一个人去配合她,那就是宋月琳。她去游说江天鹤,说如果有个人拴住了儿子的心,那他绝不会在把家中的事情泄露出去了。江天鹤迟疑着同意了。
  方璐瑶这才去见宋月琳,刚刚说明来意,宋月琳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方璐瑶郑重的告诉宋月琳,如果她帮助江少枫逃走,她会受到江天鹤的惩罚,而且……垂涎宋月琳已久的江天鹤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宋月琳依旧没有任何犹豫,她说:“只要能帮小枫哥哥,我什么都不怕。”
  方璐瑶这才知道,原来这个最小的徒儿对他的儿子也是用情颇深,方璐瑶百感交集,可是为了儿子,什么都可以牺牲,对不起了,琳儿。
  放走江少枫后,方璐瑶知道江天鹤一定会大发雷霆,可是她没有想到,江天鹤竟然动了杀机。若不是自己死命相拦,那一掌可能就要了宋月琳的命。
  娇小的宋月琳还瘫在地上,口中喷出的鲜血,和大红嫁衣融成了一色。
  方璐瑶明白了,他的丈夫根本不是什么大侠,他是个恶魔,是个没有亲情,没有灵魂的冷血动物。
  她已经懒得再去看江天鹤了,方才为了不让江天鹤伤害宋月琳,她自己也受了内伤,方璐瑶挪到了宋月琳的身旁,搂住了徒儿的肩头。
  两人脸上都毫无惧色,一脸的平静。在江天鹤的铁掌威胁下,方璐瑶凝视着宋月琳的双眼,动情道:“琳儿,谢谢你救了小枫。可是师傅却害了你。”
  宋月琳道:“师傅,我已经把身子交给了小枫哥哥,琳儿一点也不后悔。”
  方璐瑶闻言心中又是悲伤,又是感动,她不曾想这个平时最娇柔,武功也最弱的徒儿,面对着恶魔一样的夫君,还能如此的平静。她爱抚着徒儿秀发,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师傅,我可以后像像小枫哥哥一样叫您娘吗?”宋月琳细声细语地道。
  方璐瑶连连点头:“可以,可以,你就是我的好媳妇儿。”
  江天鹤看着这情深意重地师徒二人,缓缓放下了手掌,嘴角挤出一丝狞笑:“你们不用装了,你们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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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离开家中近一个月的江少枫从一个镇子流浪到另一个镇子,没有任何目的,方璐瑶给他准备的盘缠很足,足够他在用上一阵的。
  他不知道该去做什么,也不知道他正在做什么,是在寻找晴儿吗?也许是吧,或者他就是在逃避,逃避他的父亲,逃避他的记忆。
  回想起那天宋月琳的种种,他再傻也明白了琳妹子对他的感情。他突然想回去看看,看看琳妹子怎么样了,看看娘怎么样了。
  他不敢贸然前往,用拙劣的手法把自己乔装打扮一番后,他悄悄潜回了家中所在的小城。才一进城,他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以往平静的大街上,突然出现了许多提刀带剑的江湖中人,每个人都行色匆匆,每个人都面色凝重。
  城里出了什么事?这小城之中能聚起如此之多江湖中人的只有江天鹤一人。难道是魔教打过来了?江少枫并不认为自己是江湖中人,他根本不想理这些破事,他关心的是如何接近家中。看眼前的情况,贸然在家门附近出现,并非上策,保不齐会有江天鹤的朋友认出自己来。
  他想了想,钻进了一家酒楼,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以前他听说过,酒楼茶肆是打探消息最好的地方。
  果不其然,他刚坐下不久,就有两名江湖中人坐到了离他不远的一张桌前。
  两人点过了菜,要了酒就开始谈论起来,声音还不小。他们的一番话,让江少枫的心如坠冰底。
  “刘兄,你说江大侠英雄一世,怎么有这么个混蛋儿子。”其中一人开口道。
  “虎父犬子啊,虎父犬子啊!不过依小弟之见,人家家事咱们旁人最好也别插手,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江字来,你看呢,王贤弟?”姓刘的道。
  姓王的道:“刘兄言之有理,不过这只有江大侠如此光明磊落,亲儿子犯错一点不护短。那可是他家单传啊。”
  “那小子奸杀她娘的徒儿,又气死了他娘方女侠,也不怪江大侠如此暴怒,发下帖子要诛杀……对了,那小子叫什么来着?”
  “江少枫。”
  江少枫在这种情况下听到了自己的名字,更让他惊心的是,奸杀母亲徒儿,气死母亲。江少枫此时已经顾不上污蔑自己的罪名了,他更关心的是他亲娘的死活,和她们口中被自己奸杀的徒儿的是谁?
  “对对对,还有那个女的,邱梦晴,我听说,那小子做下案子就和这女的私奔了,据说这女的也是方女侠的徒弟,杀人的时候,俩人一块儿动的手。你说现在这世道还有没有点天理了,同门师妹啊,都下得去手。”
  “世态炎凉,人心不古啊!”
  两人一阵唏嘘,接下来又说了什么,江少枫已经听不下去了。他一面沉浸在失去母亲和琳妹子的痛苦之中,一面暗恨江天鹤竟然如此歹毒,竟然把他这个亲生儿子逼上了绝路,就连失踪已久的晴儿姐姐也不放过。这个人已经不配再做他的父亲,母亲和琳妹子的死一定是他下的毒手。
  江少枫很想立刻跳起来告诉这二人他是清白的,真凶就是江天鹤自己,可是他控制住了自己,他知道这时候出来争辩,没有人会相信他,江天鹤是名声显赫的大侠,他不是。
  他现在更想做的也并不是为自己洗刷冤屈,而是找到江天鹤,问一问他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甚至……甚至杀死他,为母亲和琳儿报仇雪恨。
  江少枫浑身都在颤抖,他站起身来,一步三晃的走出了酒楼,骑上了母亲给他留下的那匹快马,扬鞭狂奔,直到马儿都累的跑不动了,他才勒住了缰绳,坐在马上放声痛哭。
  当江少枫止住了悲声时,他也立下了誓言,无论十年还是二十年,母亲和琳妹子的血债,一定要向那个人讨回来。
  他想过了,此时能证明自己清白的,只有关筱一人,而以那个人的心思之秘,就连失踪了的晴儿姐姐都算计了进去,不可能留下关筱一个破绽。所以要想洗刷冤屈只怕难上加难,而以自己现在的实力,想要战胜那个人,势必登天。
  他暗下决心,同样的武功,你可以练成,我也可以练成,有朝一日,你定然要为你今日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江少枫不敢再以真面目在江湖行走,一面东躲西藏,一面刻苦练功,日子之苦可想而知,他本是一名衣食无忧的公子,如今沦落江湖,方知人间冷暖。
  光阴似箭,转眼间两个春秋已过,正值新春佳节,家家户户都喜气洋洋,再穷的人家也要贴个门联,请个福字回家。若是仔细去看,这一个小小乡村里,十家有九家门上贴的门联字体大都相同,这都是出自刚落户在此不久的一个被人唤作方先生的年轻人的手笔,这方先生一年前流落至此,平日里教书为生,这方先生为人和气,学问又好,还写得一手好字,谁家若是要求他帮忙写个书信什么的,向来是有求必应。
  有人也曾怀疑过方先生的来历,可看这方先生为人厚道,朴实的村民们也就不再追问了。
  就在这个万家团圆的佳节之夜,胡老汉家中却不太平。已经吃过了年夜饭,胡老汉一家人都已经睡下了,突然院子里的狗叫了起来。胡老汉被吵醒了,他吼了一句:“大黑,别叫了,再叫弄死你。”他从未想到在这年夜之际,家里会遭贼,再说就算有贼,他这四壁空空的家里又有什么能偷的呢?
  大黑还在叫,胡老汉正要披上衣服下地看看,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把这一家人都惊醒了。
  “开门!开门!开门!”门外的人狂吼着。
  “谁呀?”胡老汉颤巍巍地应了一声,虽然他已经听出来了,那是少东家高公子的声音。这大年夜的,他怎么来了,难道他还会在这个时候来逼债吗?
  胡老汉一家手忙脚乱的套上破布衣衫,在屋里悄声议论着。
  门外的叫门声一声高过一声,都快把老汉家本就摇摇欲坠的门板拍倒了。
  吱呀一声,门打开了,门外三五条壮汉都打着灯笼,簇拥着一个身材矮胖青年男子,正是少东家黄连才。
  胡老汉连忙上前施礼:“黄少爷,这么晚您这是……”
  黄连才一张嘴就是一股浓重的酒气,他指着胡老汉的鼻尖道:“老胡头,你家欠我们家的银子,什么时候还……”
  胡老汉活了大半辈子,还从来没见过大年夜上门要债的,他:“这……这……”了两声,愣是没有说出话来。
  黄连才一脸贼笑:“我说,老胡头,我看你也还不上了,大爷索性也不要了,我看就把你闺女抵给我吧。大爷我今儿就是来洞房的,哈哈哈哈。”
  胡老汉又是摇头又是摆手:“这可使不得,这可使不得,少爷您开恩呐,少爷您开恩呐。”
  “去你妈的,老子想肏的你家的女人,那是赏你脸。”说着黄连才一把拽住了胡老汉,将他推给了身后的彪形大汉,“给我看好了,一会儿大爷玩儿完了,大伙人人有份,哈哈哈哈!”
  “黄连才,你个畜生,你敢,我跟你拼了。”胡老汉一看黄连才要往屋里去,拼命挣扎着,可是他怎么能和五条彪形大汉的力量抗衡。刚骂了一句,就被人按倒在地,一顿拳打脚踢。
  黄连才倒是倚在门前看起热闹来,等手下人揍了一阵胡老汉,黄连才示意停手,他走上前去,一脚踩住胡老汉的脑袋,狞笑道:“老胡头,长本事了啊?敢骂大爷我了,你婆娘也在家吧,大爷不嫌她老,一会儿也让她给大爷去去火,老屄去火,哈哈哈哈。”一阵张狂的笑声后,黄连才让手下人把胡老汉架进了茅屋之中。
  老汉的叫骂声,女人的哭声和尖叫声,还有男人的狂笑声,传遍了整个村庄,没有人敢来出头,人人都知道,就算被黄连才和他的恶奴打死了,他也不用付一点责任,他是恶霸,他家中有的是钱财。
  就在黄连才一面淫笑着一面拧着胡翠莲稚嫩的乳头大力扭动时,虚掩着的木门打开了,屋外的狂风涌了进来,吹得已经褪下裤子的黄连才直打寒战。
  他头也不回地骂道:“他妈的,不知道关好了门啊。”
  可是他的手下却狗仗人势地叫道:“你他妈的什么人?谁让你进来的。”
  黄连才这才回过头来,看到了一个身材颀长,面目俊朗,穿着却很朴素的年轻人站在门口。
  他不认识这个人,胡老汉认得,这不就是住在他家不远的那个外来户方先生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方先生身上。
  方先生面沉似水,口中轻轻吐出一个字:“滚!”
  这一个字惹得黄连才又是一阵狂笑:“哪来的狗东西,你是想给老胡头出头啊,还是看上人家闺女了,要不就是看上人家老婆了?”
  方先生还是那一个字:“滚!”
  黄连才脸色一遍,喝道:“还看着干嘛,给我打!”
  胡老汉家中地方本来就不大,满满当当挤了一屋子的人能动手的空间就更小了,在狭小的空间里以一敌多并不占便宜,可是黄连才的几个多少也会些功夫的保镖,连人家怎么动得手都没看清,就已经倒在了地上,痛苦地呻吟着。
  黄连才吓得连酒都醒了,他看着缓缓向他走来的年轻人,惊恐地叫到:“你要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方先生一把钳住了他的喉咙,铁箍一样的手指顿时让他透不气来。方先生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来:“淫人妻女者,死!”说罢指上用力,咔嚓一声将黄连才喉咙捏碎,黄连才坑都不吭一声就已经一命呜呼。
  方先生松开了手,任凭黄连才的尸身堆在了地上。
  这方先生,就是在此隐姓埋名苦练武功的江少枫。
  这是江少枫第一次杀人,一股莫名的烦恶感涌上心头,他觉得舌根发麻几乎想吐。强忍了下去,他才觉得自己做得过分了。可是杀死黄连才那一刻他控制不了自己,在他心中所有欺凌弱质女子的人都该死。
  在杀死黄连才之后,江少枫知道,这里待不下去了,不但他待不下去了,就连胡老汉一家也会受到牵连。趁着倒在地上的几名保镖还都不能动弹的功夫,他连连出指点住了几人穴道。
  这才对目瞪口呆已经吓傻的胡老汉道:“胡大叔,连累你了,走吧,再不走你免不了要吃官司,黄家又岂肯善罢甘休……你且少待。”
  江少枫回到了自己那间草房,从炕席下摸出了两张现银的银票,当年方璐瑶给他的银两就剩下这些了,他将一张一票揣在怀里,卷了几件衣服打个小包,又回到了胡老汉家中。此时胡老汉一家人也在收拾行囊了。他虽然只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但还没傻到坐以待毙的程度。
  见江少枫返了回来,胡老汉带着妻女一齐跪倒:“恩公,受我全家一拜。”江少枫一把拉起胡老汉:“这不是说话的时候,拿着……”
  一张一百两的现银银票塞进了胡老汉手中,胡老汉连声道:“这……不可,不可啊!”
  江少枫不待胡老汉再多推让,已经快步出了柴门,瞬间消失在夜色之中,胡老汉眼含热泪长叹不已。他身后的惊魂未定的女儿胡翠莲,目光更是定在了江少枫消失的方向……
  江少枫心知这番祸事惹下,定然会有不少麻烦,好不容易找到了个隐姓埋名的栖身之所,还才一年就因这次以外的变故失去了,他倒是不怕官府纠缠,只怕江湖中人发现了自己的行藏,那会有无尽的麻烦,更何况他此时武学已到瓶颈,想再进一步谈何容易。
  江少枫不得不承认,家传武学确实是一门独传绝学,可是却远没到能够成为神功的境界。那个人从武功尽失到横行天下只用了三年,他又是怎么做到的,江少枫百思不得其解。江少枫幼年开始练习家传武功,功底一点不差,只是在约莫十岁时开始厌烦武学,不再用心,但也从未荒废,这两年静心静修,进境颇大,又仗着家传武学精妙,已经能算是个二流的高手了。
  江少枫又开始了游历生活,行脚的商人、游学的书生,他扮作不同的行当到处游荡,偶尔在酒肆茶楼中听到那个人的消息,还是那么光芒万丈,每每听到这种言论,江少枫恨的心都在滴血。
  已经多日不打牙祭的江少枫走进了一间酒楼,要了两个硬菜,依旧隐在角落里慢慢吃着,他希望碰到几个江湖人闲聊,再能探听些消息。但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直到吃完,也不见一个人谈论江湖中的传闻。
  江少枫汇了钞,信步走出了酒楼,一出酒楼,就有一群叫花子围了上来,打着板子,唱着莲花落,伸手向江少枫要钱。
  江少枫眼睛一扫就知道碴子来了,这群叫花哪里是来要钱,分明堵住了几条去路。丐帮的果然消息灵通,距上次在山村动手,已有两个月,丐帮还是能找到他的踪迹。
  江少枫掌上已经暗暗运气,随时准备接下一场恶战,他武功小成后,还未曾与人动过手,这次也正好验证验证武功。
  果然,一群叫花在围定江少枫之后,一个年长叫花道:“江公子,令尊大人思念公子的紧,还请江公子赏个脸,和咱们回去见他老人家一面。”
  江少枫道:“不劳几位费心,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回去。”话已至此,江少枫知道隐瞒也没有用处,索性挑明了直说。
  年长叫花道:“江公子,众目睽睽的,伤了和气,怕令尊脸上不好看啊。”
  江少枫道:“这位朋友放心,我和他都不怕脸上难堪。”
  “得罪了!上!”年长叫花呼喝一声,身边一群叫花子各持竹杖,围着江少枫飞速转了起来。
  江少枫听说过丐帮有个打狗阵,结阵弟子武功不需如何高强,相互配合下,一个不留神就算是天下数一数二的高手也会着了道。
  当下心里加了小心,脚底下踩着方璐瑶教他的月影步,手中却掐着江家六合八荒拳的拳决。这是江少枫自己悟出来的招式组合,以母亲的轻功身法配以家传绝学,施展出来威力不小。
  丐帮弟子发起了攻势,十数条竹杖化作千百条杖影分从四面八方袭来,一时间江少枫只能脚踩诡异步法,闪躲开漫天的杖影。仗着身形灵动,江少枫躲过了一波又一波攻势,可惜他现在只有招架之力,并无还手之功。
  为首那年长叫花还在不住劝慰:“江公子,大家相互留个面子,听了老叫花子的劝,咱们面上都过得去,否则拳脚无眼,伤了江公子,咱们心里也过意不去。”
  听这老叫化的话,似乎丐帮弟子手底下还留了情面,可江少枫根本不可能听他的话,他一言不发,小心应对着四面八方的袭击,留意着阵法的破绽。
  老叫化看无法劝动江少枫,再发命令:“疾!”
  一声号令后,丐帮弟子攻击的速度果然又快了许多,江少枫耳轮中满是棍棒挥舞的风声。
  再强的阵法也有破绽,观察了许久丐帮打狗阵的阵势,江少枫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月影步法最讲变势,一步踏出脚未着地,却落在不可思议之地,让人莫测高深,因此招数难以跟上,若是单打独斗,便能躲过杀招,遇到这群斗阵法,正好可以利用个人相互间兵刃碰撞,制造混乱。
  江少枫左脚向东踏出一步,右脚又迈向南方,身子却转向正北,一身三向,两名丐帮弟子同时扫向江少枫的左腿,离得进的招数过轻,离得远的招数又太老,两根竹杖正好搅在了一起,就这电光火石的一刹那,江少枫欺身而上,双拳同发,正中两名丐帮弟子胸口,两名丐帮弟子中拳倒地。顺着这个缺口,江少枫飞身形跳出了阵外,不敢停留,足一点地越脊而去。丐帮弟子被江少枫轻易破了阵法,无不垂头,纷纷望向年长叫花,老叫化渺目道:“追不上啦。”
  他又去查看两名受创弟子的伤势,只见那两名丐帮弟子胸口连个红印都没有,他们自己也都道:“只是一股巨力将他们推倒,身上并无痛感。”
  老叫化暗道:“这姓江的小子倒不像个心狠手辣之徒。”
  江少枫被丐帮发现行踪后,行事更加小心,大路不敢走,大店不敢住。尽往偏僻荒凉之处去走。他一面走一面寻思,那人结交甚广,到过家中的江湖中人不计其数,不少人都见过自己,再加上各门各派人多眼杂,在江湖上行走,一不小心就会露了踪迹,所谓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做不了大隐,倒不妨做个中隐,寻个书馆或是人家,去教徒授课,倒也清净,而且也能混口饭吃。
  但中原一地是不能留了,不如去江南,久闻哪里地灵人杰,文士才子颇多,且好过北方。
  主意已定,江少枫晓行夜宿一路向南。
  是人总要吃饭,江少枫也不例外,他虽然很小心,但是短短两年的江湖经验,对于这个险恶的江湖来说还是太短。一家干干净净的小店,一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让江少枫昏迷了过去。
  江少枫的双手双脚又被镣铐锁住了。他不禁又回想起当年被囚禁在家中的场面,他此时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爱意气用事的孩子了,这几年的磨练让他成熟了起来,面对事情更加淡定。
  如果有机会就逃,如果没有就去见他,我倒要问问,他到底长了一颗什么样的心。
  舒舒服服地坐在特制的马车里,该吃就吃,该喝就喝,只是这班人马看他看得太紧,让他没有任何逃走的机会。
  马车又停了,江少枫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波人马来截他了,在被送往家中的途中,他已经被易了两次手,毒倒他的是二龙寨的宵小之辈,不久他就被忠义堂的人劫走了,不,应该说是迎接走了,于是他坐进了这架马车,大概是第四天,他还是被大洪帮的人“恭迎江公子回府”了,还好,这三批人马对他都很客气。
  江少枫心中不禁暗笑,他们心中打得如意算盘,把自己送回家,再在江大侠面前替自己美言几句,做个顺水人情,从此和江大侠结下交情。你们却不知,你们心中的江大侠到底是个什么人物,他除了自己的利益,又会买谁的帐。他现在所做的一切,无外乎是为了保全自己的名节,如果他怀疑我已经将他所做的见不得人丑事告诉了你们,恐怕你们满门都会被灭掉。他连自己的发妻都会杀死,又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第08章 初露端倪
  大洪帮当家人的蒋金柱心里打着如意算盘,赶紧赶到江大侠府上,把他的公子送回去,再把礼物献上,也算是和江大侠攀上些交情了,以后在道上混也吃得开些。江大侠头几个月发下话来,口风可又变了,要活的不要死的,他要亲自惩处这个孽子。嘿,谁不明白啊,虎毒不食子,再怎么着人家是亲爷俩。
  不过这小子还真是个烫手的山药,已经转了好几次手了,像大洪帮这样的小门小派都盼着用江公子和江大侠攀上些交情呢。这不,又有人来了,不过这一个人也敢打他大洪帮几十名硬手的主意,真是不识好歹。
  拦路的只有一个人,一个女人,一个丑的让人不想再看第二眼的女人。
  蒋金柱自然不会把一个丑八怪女人放在眼里,他一提缰绳,催马上前:“那丑婆娘,你是作死么?敢拦我大洪帮的路?”
  丑女咧着雷公嘴笑了,粗哑的声音从她喉咙中传了出来:“小女子怎敢拦蒋帮主的路,不过听说我有位故人被帮主请了去,想过来瞧瞧,蒋帮主行个方便吧。”
  蒋金柱道:“方便,可以,只要你过得到车前,多大的方便都给你。”
  丑女款款施了一礼,“那还真谢谢帮主了。”说完她就向马车走去。
  蒋金柱岂肯让人靠近马车,就在丑女经过他身边时,蒋金柱出掌如电,一掌拍向丑女的后心。蒋金柱心中有个计较,敢单枪匹马前来劫车的定然不是什么善茬,不如趁着她不注意,一掌了解此事,干净利落。他堂堂一个帮主,在一名女子身后下黑手偷袭,可见其人品一斑。
  丑女却好似全然不懂武功,不闪不避,眼见蒋金柱的铁掌就要拍中丑女,却见他生硬硬收回了掌势,抱着手掌从马上跌了下来。
  “手,我的手!啊!”蒋金柱痛苦的满头冷汗都下来了,口鼻扭曲在一起。方才他那一掌刚刚碰到少女衣衫就忽然火辣辣的疼了起来,那疼痛瞬间加剧,让他竟然无法发力。
  蒋金柱往手上一看,本来好好的手掌已经肿胀起来,又黑又紫。
  “妖女,你敢下毒?”蒋金柱强忍住了疼痛,呵斥道。
  丑女转过身,乐呵呵地看着他:“你要不是偷袭人家,怎么会中毒?”
  一句话问的蒋金柱哑口无言,手上疼痛越来越剧,蒋金柱不得不低头服软:“是在下不对,姑娘见谅,还望姑娘赐给解药啊!”
  丑女道:“认错就是乖孩子,给你解药嘛,也不难,不过……”说着她像马车瞟了一眼。
  “全凭姑娘处置,全凭姑娘处置。”蒋金柱为了活命连江少枫也不敢要了。
  丑女道:“离此向北三里之外,有个大槐树下,石头底下压着的就是解药。快去吧,晚了要是被小鸟儿啄了去,帮主这条命恐怕就……”
  蒋金柱听言,扭曲的五官竟然露出一丝狞笑:“好好好,小三子,给我去取解药,弟兄们,给我碎了这臭娘们儿!”
  说着他跳开一步,给门徒弟子留下动手的空间,自己去和难忍的疼痛抗衡。
  不待大洪帮帮众逼上,丑女仰天长笑一声,“好一个大洪帮的当家人,你以为姑奶奶是三岁小孩子吗?凭你一句话就信了你,你要是能找到解药,姑奶奶从今以后跟你姓。”
  说罢,丑女双手齐仰,十数道寒光飞出,离得近七八名帮众瞬间被击倒在地,抽搐不已。蒋金柱一看那几名弟子身上所中暗器,连疼痛都忘了,浑身发抖,颤声道:“蜀中唐门!”
  丑女嘿嘿笑道:“算你有见识,怎么样?还要碎了你家姑奶奶吗?”
  蒋金柱彻底认栽了,垂首道:“姑娘饶命,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丑女哼了一声,上前打开了车门。
  江少枫早就听到了外面的对话,心道唐门竟然也打起了自己的主意,又听蒋金柱先是臭娘们,后来又是姑娘的叫着,可自己分明只听见一个男声,心里正纳闷。
  车门打开后,江少枫却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这不就是当年在青羊侠少会上自己偶遇那个丑女嘛,谁想到这女子竟然是唐门中人。
  “怎么是你?”江少枫大感诧异。
  “怎么就不能是我?”丑女钻进车厢,和江少枫面对面坐下。
  “没想到你竟然是唐门的人。”江少枫两年前和这丑女相识,有生以来第一次喝醉,却还不知道人家的姓名。
  丑女嘻嘻笑道:“你没想到的事情多着呢?”
  江少枫道:“这么说以后该叫你唐姑娘了,怎么唐门也有意和江大侠结交,不过半路抢人可不是贵家族的作风啊。”
  丑女白了江少枫一眼:“你以为你多值钱啊,我可是来帮你忙的。”
  江少枫一愣,不解道:“在下不懂唐姑娘的意思。”
  没等丑女答话,车门外蒋金柱哀声道:“唐大小姐,您看我这手……”
  丑女取出一个瓷瓶,扔了出去,没好气的道:“早晚各一粒,连吃三天。你那帮崽子身上的毒不要命,过两天就好。”
  “哎,哎,多谢唐大小姐不杀之恩。”
  “还不快滚!”
  “马上滚,马上滚。”摄于唐门的威势,又被丑女整治一番,蒋金柱哪里还有半点帮主的气势。
  “等等!”丑女叫住了蒋金柱。
  “什么事?您老人家说。”
  “把镣铐打开!”
  蒋金柱命人打开了江少枫身上的手铐脚镣,带着一帮弟子屁滚尿流的跑了,唐门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但是却不必拿解药这事来欺骗他一个下九流的小帮会。可就算得了解药,他也不敢再起歪心,哪怕是他真能制住这丑女,那唐门要是知道了,整治起自己来,比死还难受。
  “唐姑娘还没回答在下的问题呢。”看着蒋金柱一帮人走了,江少枫继续问道。
  丑女道:“就是那次啊,和你喝了顿酒,觉着你人还不错,不像是个坏蛋,而且啊,看你这小模样也还过得去,不致于去做那种事吧?所以就过来瞧瞧喽。”
  江少枫仰天长笑,笑声中充满了悲凉与哀伤,这是第一次有人理解他,这两年来,他也曾偶尔偷听过江湖中人谈论自己,全都是道德败坏的淫徒。而这一切都是被他亲生爹爹所害。
  却不曾想,这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丑陋女子能洞察真相,江少枫觉得这丑陋女子真如知己一般。
  丑女道:“喂,你笑什么?难道你真干过那种事?”
  江少枫道:“唐姑娘,在下对天明誓,在下绝非下作之人,绝不会做出那种禽兽不如之事。”
  丑女道:“我也觉得是,那你爹江大侠为什么那么说你啊?是不是他也误会你了?你怎么不去向他说明真相。”
  江少枫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此中隐情,在下实在不便说明,唐姑娘不要问了。”,外人不知道,此事的始涌者便是天下人人敬仰的大侠江天鹤。而这又是他家中的丑事,叫他如何能向外人言明,就算说出了真相,旁人也不过觉得他是倒打一耙,污蔑亲生父亲,罪加一等。
  丑女果然不再问了,她道:“不说就不说吧,反正你的人情我也还了,后会有期。”
  江少枫奇道:“唐姑娘何时欠在下人情了?”
  丑女学着江少枫的样子道:“此中隐情,在下实在不便说明,江公子不要问了。”这和江少枫刚才回答她的话一字不差。说罢两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自从流落江湖之后,江少枫第一次笑得如此开心。
  笑声过后,江少枫正色道:“唐姑娘你心地善良,行事洒脱,真乃女中豪杰,在下能结识姑娘,实乃三生之幸。”
  丑女嘻嘻笑道:“什么女中豪杰,不过是个丑八怪罢了。”她顿了一顿,眼珠一转,又道:“哎……对了,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咱们喝酒,你可是说过要娶我的。”
  江少枫脸腾一下红了起来,结语道:“这……冒犯姑娘之处,还请见谅。”
  “切,还不是看人家丑,不愿意。”丑女晒道。
  江少枫长叹一声,想起了遭了江天鹤毒手的琳妹子和失踪的晴儿姐姐。一个已被他当做正妻,一个则是生平挚爱。可却死的死,走的走,都拜那人所赐,他道:“丑也好,美也罢,不过一副臭皮囊罢了,只是在下心已有所属,实在再难容旁人。”
  丑女也长叹了一声道:“你倒也是个有情有义的男人,是你的晴儿姐姐吗?她到哪里去了?”
  江少枫道:“我后来再也没见过她。”
  丑女奇道:“怎么会?江湖上不是传言说你和她一起私奔了吗?”
  江少枫道:“传言而已……”
  丑女点点头道:“好吧,就是传言,我也该走了,你多保重吧。”
  江少枫抱拳道:“在下再谢过唐姑娘,对了,你帮我这么大忙,还没请教姑娘芳名。”
  丑女道:“我就叫唐丑丑。”
  唐丑丑离开后,江少枫也不敢耽搁,迅速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临走前,手头并不宽裕的他没忘了从马车中搜罗出蒋金柱给江天鹤几样贵重礼品。
  江湖中人查人行踪的能力强的让江少枫无法想象,饶是他尽力隐藏自己的身份,还是被人看破了。这一次不同于那些武功一般的小门小派,来人一出现,就让江少枫有了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客栈的房门悄无声息地打开了,还未能入睡的江少枫,眼见着一个灰衣男子缓步走进客房,若无其事的坐到了茶几旁,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灰衣人进屋之后,不曾和江少枫说过一句话,也不曾看过江少枫一眼。
  江少枫沉不住气了,“阁下是为了在下而来的吗?”
  灰衣人这才瞟了江少枫一眼,点了点头。
  江少枫又道:“阁下是要带我去见江大侠?”
  灰衣人又点了点头。
  灰衣人身上散发出的气势让江少枫感到巨大的压力。
  江少枫道:“那阁下为什么还不动手。”
  灰衣人终于开口了:“因为我还没想好,是不是要带一具尸体回去。”
  江少枫手心有些出汗,他相信灰衣人没有夸口,他已经感到了灰衣人身上那股浓浓地杀意。
  江少枫曾经听蒋金柱说过,现在江天鹤只要活的,而不要死的,灰衣人难道不怕得罪江天鹤吗?
  江少枫道:“为什么要带尸体回去,江大侠好像不想要我的命了。”
  江少枫在拖延时间,他在想办法脱离灰衣人的控制,如果此时就交手的话,他没有半分机会。
  灰衣人没有回答江少枫的话,反问道:“江公子是否对人说过家中的事情?”
  这个问题一下子让江少枫一下子紧张起来,这人知道家中内幕,他是什么人,又是如何知道的?江少枫很想问一问他,可是他知道即便问了也是白问,他不相信灰衣人会回答他。
  江少枫道:“这与阁下有什么关系?”
  灰衣人道:“这与我无关,却与江公子有关,江公子最好老老实实地回答我。”
  江少枫脑筋急转,思考对方话中的含义,最终他做了一个决定,一个错误的决定,“好像讲过,不过没人信。”
  灰衣人目光一寒,低声喝道:“那就只好送江公子一程了。”说罢他身形暴长,单掌连击拍向江少枫心口。
  江少枫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出拳相迎,拳掌相交,一股巨力重压了过来,江少枫一声闷哼,身子向后飞了出去,身子撞在床榻上,咔嚓一声将木床压踏。
  灰衣人上前一步,抬脚就踏向江少枫的心口,江少枫就地一滚,狼狈躲过。
  这灰衣人出手狠辣,一招一式都是最简单有效的攻击,全无花俏。江少枫和灰衣人过了两招就已岌岌可危,身上接连中招,命丧黄泉只是时间问题。
  眼看着灰衣人一掌就要拍中江少枫头顶,江少枫双眼一闭就待受死。千钧一发之际,灰衣人突然撤掌回身。
  利剑破风之声在江少枫耳边响起。江少枫睁眼一看,一名黑衣蒙面女子手持长剑和灰衣人斗在了一起。
  蒙面女子出剑极快,转瞬间攻出十七八剑,笼住灰衣人周身要害,灰衣人骤然被人偷袭,也是手忙脚乱,只做守势。
  然而灰衣人绝非平庸之辈,三两招过后,蒙面女子就失去了偷袭所获的优势。两人掌剑相交,斗了个旗鼓相当。
  灰衣人仗着内力强悍,几次强攻,都被蒙面女子凌厉的剑法封了回来,而蒙面女子掌中利剑却也奈何不得灰衣人半分。
  江少枫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尽管他受了内伤,却也还有三分力在,既然无力起身,双腿横扫专攻灰衣人下盘。
  灰衣人在两人合力夹击下,这才显得应付吃力。
  屋内的打斗惊动了客栈中访客,有胆子大的缩头缩脑的往屋内张望,那灰衣人突然虚晃几招,一个跨步闪到了窗边,接着破窗而出,消失在夜色之中。
  打退了灰衣怪客,江少枫和蒙面女子都松了一口气,蒙面女子眼神中露出犹豫一色,似乎转身离开,可是当她目光定在江少枫身上时,已是泪水弥漫,再也已迈不开脚步。
  江少枫虚弱地道:“晴儿姐姐,我终于看到你了。”
  和灰衣人缠斗之时,江少枫就觉得这女子身形十分眼熟,可是他思前想后也不曾记得自己何时认识剑法如此高深的女子,是晴儿姐姐,不太可能,蒙面女子用的不是月海派的剑法,晴儿姐姐剑法也没有如此之强。
  终于,江少枫发现了蒙面女子在危机之时踏出了一步斜月三星步,那正是月影步中精华所在。再看这身段,终于让江少枫认了出来。
  蒙面女子拉下了蒙在脸上的黑纱,那精致的面孔,玉琢天工般的五官,正是让江少枫魂牵梦萦的晴儿。
  晴儿走上前去扶起了受伤的江少枫,道:“什么都别说,这里不是久留之地,快走。”
  神秘的灰衣人离去的非常突然,两人不知道他会不会去而复返,晴儿背起江少枫匆匆离开了客栈。
  晴儿背着江少枫飞奔了一夜,两人隐入深山之中。
  在一处隐秘的山洞里,两人双掌相对,晴儿助江少枫运功疗伤。江少枫只觉温柔和煦的内力,源源不断的注入体内,四肢百骸都如沐春风。
  运功过后,江少枫惊讶地问道:“晴儿姐姐,你的武功竟然有如此进境。”
  晴儿轻柔一笑道:“赶快运功,疗伤要紧。”
  江少枫感觉又回到了当年晴儿姐姐督促自己练功的时光,闭上眼睛,面带着微笑的运行体内内息。
  晴儿也抱元守一,进入了物我两忘之境。
  江少枫收还功法,睁开眼时,正看见晴儿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盯着自己瞧。见江少枫也睁开了眼睛,晴儿赶快收回了目光。
  江少枫再度见到朝思暮想的晴儿,哪里还按捺得住内心的激动,一把将晴儿拥入怀中,深情道:“晴儿姐姐,再也不要离开我了。”
  晴儿垂着泪水听完了江少枫讲过了过往的经历,久久不语。她想江少枫一定会问她以往的事情,那些羞辱的经历,教她一个女儿家当着心爱的人如何开得了口。但她下定了决心,一定会把所有的真相告诉小枫弟弟。
  出人意料的是,江少枫只字不提晴儿的过去,只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晴儿姐姐,再也不要离开我。”
  晴儿忍不住问道:“小枫,难道你不想知道都发生过什么。”
  江少枫握着晴儿的手,仿佛一松手晴儿就会飞走一样,他柔声道:“我知道晴儿姐姐一定是有苦衷的,所有问题都出在那个人身上,总有一天我会向他讨回公道,为娘,为你,为琳妹子,也为我自己。”
  晴儿黯然道:“小枫,我真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的。”
  江少枫道:“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因为你是我的晴儿姐姐。”
  晴儿咬了咬嘴唇,狠下心来,“江天鹤恐怕有更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那是在晴儿刚满十六岁那年,二八少女,像一朵娇嫩的花朵,无忧无虑,快乐的度过每一天,她有疼她爱她的师傅,有亲如姐妹的两个小师妹,还有个顽皮可爱,时不时可以欺负一下的小弟弟。
  虽然每次见到师公,他总是板着脸,可是他是世人敬仰的大英雄、大侠客。即便他不曾教过自己一招半式,可是晴儿也已有这样一个师公为荣,至少每次出门,别人看她的总是羡慕的目光。
  可就在那一夜,师公的形象全毁了,他狞笑着,刺穿了自己,鲜血从她腿间流下,那一刻她知道她失去了少女最宝贵的东西。
  师傅知道了这件事,从激烈的争吵,演变成了两人动手,师傅使出了月海派最精妙的招数,也是置人于死地的招数,可是在师公面前,那些招数不值一提。
  师傅被制住了,师公带走了师傅,许久之后,面带愧疚的师傅来到了她身边,泪流满面的求她,为了保存这个家的颜面,让她不要声张,身为师傅的她竟然跪在了自己面前。
  她答应了,没有告诉任何人,可是换来的却是师公的得寸进尺,一次又一次侵犯让晴儿已经麻木,更可怕的是,她发现她渐渐离不开了那种感觉,稍稍被刺激一下,就会让裤裆湿透,有时她不得不终日带着月经带才能免于出丑。
  每次和师公欢好过后,她都有浓浓的愧疚感,对谁愧疚,她一直不敢承认,那个人肯定不是师傅,因为师傅偶尔也会和她和师公一起欢爱。
  每一次从师傅、师公的卧室出来,之后几天,她都怕见到一个人,那就是那个肯让她任意欺负的小弟弟,师傅最疼爱的小枫弟弟。
  师公每年总会离开家一段日子,那段时间她的需求依旧强烈,她会自己去排解这种这种烦恼,闭上眼睛,出现在脑海中的不是师公,而是那个调皮可爱的小弟弟。
  她幻想着,有朝一日,压在她身上的是他。
  但她知道,自从那一夜过后,那种情景只能出现在梦中了。
  不久之后,师公又夺走了二师妹的贞操,师傅又一次屈从于了师公,这次一起去劝二师妹的人还多了一个她。
  大床上又多了一个人,她的二师妹,二师妹也从拒绝转变成了曲意逢迎,那时亲如姐妹的她们有了间隙,她能感觉到,二师妹在和她争宠。
  她从来没有想过去和二师妹争,尽管她迷恋在床上那种欲死欲仙的感觉,可是只是在床上。离开那张床,她更渴望得到者家中另一个男人的关注。
  没错,那个男人整天跟在她屁股后面姐姐长姐姐短的叫着,可是那不是她想要的,她更希望那个男人有一天会对她说:“晴儿,我要你。”
  她在奢望,在幻想。但是就是这种奢望和幻想支持着他,每天在那个男人面前演戏。他还不是个男人,只是个小男孩,他还只知道游戏。但是她愿意陪着这个男孩每天一起游戏,直到游戏结束的那一天。
  她以为那一天会很遥远,可没想到游戏结束的那一天会来的那么快,那么突然。
  师公闭关了,按照他的命令,她和二师妹每隔几日就要轮流去陪他,供他玩弄。
  就在最后一晚,她还曾犹豫过要不要去,她不敢不去,师公太强势了。于是她去了,冒着大雨,去了。
  于是游戏结束了,梦也碎了。
  按着师娘的指示,她陪着他去了青羊,路上他对她冷漠,她以为也就如此了。可是却不曾想到,他没有在乎她不堪的过往,深情的拥抱她,甚至要她和他一起远走高飞。
  他可以不在乎,可是她不能不在乎,于是她选择了离开……
  晴儿平静地向江少枫讲出了真相,江少枫已然怒不可遏,他咬紧牙关一言不发,他终于知道了这个外表光鲜的大侠内心竟然如此阴暗,所行只是竟然如此卑鄙,他竟然是这种人的儿子,竟然出生在这个家里,他深深以此为耻,他更明白了为什么琳妹子宁可把贞操毁在他的手指上,因为琳妹子明白,她迟早也会被那个人毁了。
  晴儿轻轻地把江少枫拥入怀中,让他的头贴在她柔软的胸膛上,在他耳边轻声说:“别这样,别这样。”
  江少枫深吸了一口气,“后来呢,你走了,去哪里了?能告诉我么。”
  晴儿点了点头道:“接下来的事,可能会让你更不好受,可是我必须告诉你。”
  江少枫道:“说吧,我不怕。”
  晴儿的离开并不仅仅是离开那个家,她选择一条更极端的道路,从客栈走出后,晴儿选择了死,她再也不敢面对这个世界。
  当冰冷的河水没过晴儿的头顶时,晴儿心中有种解脱的感觉,忍耐一阵过后,再也不会有烦恼了。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晴儿并没有死成,呛过几口水后,晴儿昏迷了过去,再度醒来时她身处一间雕梁画栋的小屋中,小屋里充满了女子脂粉的香气,精巧细致的摆设不由得让人认为这是一间女子的闺房。
  忽然一声甜腻的叫声传进了耳中,晴儿听得分明,那是女子在欢爱时发出的快乐的叫声。这是什么地方?
  晴儿掀开在她身上的锦被,却发现自己一丝不挂,晴儿心中一惊,难道自己又失身了?摸了摸下体,并没有被人进入过得痕迹,她穿上了摆在床头的一套白衣,赤足走出了房间。
  顺着走廊缓步前行,路过一个房间时她再度听到了女子的娇喘呻吟,她快步离开了。走廊的尽头是一个大殿,在那里,她看到了一番奇异的景象,偌大一个大厅中,出现的全是女人,有的在对饮,有的在下棋,有的在追逐嬉戏,更有的三三两两腻在一处,相拥亲吻,甚至有些女子坦胸露乳,相互慰藉。
  大厅的尽头,高高在上的宝座上,坐着一个姿容华丽,艳若桃李的女子,那女子只穿着一身轻纱,里面雪乳微阴若隐若现,她一左一右拥着两个全身不着寸缕的少女正在饮酒作乐。
  有人发现了晴儿,对着宝座上的女子叫道:“陛下,那溺水女孩子醒了呢。”
  被称作陛下的女子目光投向了晴儿,“醒了?让朕看看?”
  陛下……朕……可这分明是个女人啊。晴儿迷糊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自己死了,已经在阴间了?
  就在晴儿迷茫时,她分明看见,宝座上那女子,竟然向她飞了过来,没错,就是飞,速度不疾不缓,身姿飘逸,飞到了她身前。
  “你是谁?”晴儿有些惊恐的问道。
  女子笑道:“小妹妹,我是谁?你问问她们我是谁?”
  燕语莺啼伴着阵阵悦耳的笑声响了起来:“那是我们的皇上。”“不对,不对,是我们的夫君。”“瞎说,明明是老婆。”
  晴儿听这群女子玩笑一般的言语,更加是一头雾水。
  那女子道:“小妹妹,这下你可知道我是谁了吗?”
  晴儿茫然的摇了摇头。
  女子上下打量几眼晴儿,赞许道:“真是个标致的美人儿呢。”说罢她拉起晴儿的手,“你来,听姐姐慢慢和你说。”
第09章 七情绝丹
  原来此地名叫孤寒峰,专门收留世间被男人伤害的女子,晴儿身边这位季轩娇就是此间的主人,她和此间女子姐妹相称,虽非年龄最长,却被人尊称一声大姐。晴儿就是被一名有事下山的女子搭救回来的。
  季轩娇道:“小妹妹,到了此处,你便不用再怕受那些臭男人的欺负了。你看咱们这些姐妹们,就是没有那些臭男人,我们这些姐妹妹不也照样风流快活。我们今天想扮作皇帝就扮作皇帝,明天想做武林盟主就做武林盟主,何等的逍遥。”
  晴儿也常和师傅、师妹在床上虚凰假凤一番,虽然是为了应付江天鹤,但是此中味道,她怎不知。方才就看了那些女子相互缠绵,晴儿已经动情,胯间湿湿的,好不难受。
  季轩娇道:“我若是没猜错,妹妹也是被那些臭男人害得才想不开的吧?”
  晴儿闻言苦笑一声,点了点头。
  季轩娇道:“妹妹,到了此处你大可放心,你体内那些淫毒不日便可除去,咱们这里可有些医术高明的姐妹呢!”
  “淫毒?”晴儿心中一惊,自己体内会有淫毒,她怎么从来不知。她颤声道:“季姐姐,你说什么?我,我体内会有淫毒?”
  季轩娇道:“咦?原来你还不知?那你可知你曾被采补之事?”
  晴儿又茫然摇了摇头。
  季轩娇道:“妹妹,我且问你,你可是胯间时常春水绵绵,总是想着那事儿?”
  晴儿被人一句说中了羞处,可是又句句属实,即便现在两腿之间也是湿腻腻的,她不由得的点了点头。
  季轩娇又问:“那你每次和男人欢好过后,是否又会觉得体力不支,甚至过上一两日依旧难以恢复?”
  晴儿回想起每次被江天鹤淫辱之后,确实是总感乏力,她还以为是纵欲过度,却不曾想是遭了采补,晴儿听说过些许江湖上采花淫贼那些下三滥的手段,竟然不知自己也遭了这等毒手。她只有过一个男人,那就是江天鹤,江天鹤又怎么会这种为人不耻的手段呢?
  季轩娇看晴儿发愣,又道:“妹妹,害你那人可是魔教中人,你身上种种异象怎么看都像是魔教的手段呢。”
  这一句话又让晴儿如遭雷击,江天鹤竟然是魔教中人,就在他寿宴之时还和天下群雄共商抵抗魔教的大计啊。晴儿虽然对江天鹤所为不耻,却也从未怀疑江天鹤会投身魔教。
  她失声道:“怎么会,这不可能的。”
  季轩娇问道:“那害你之人是谁,到如此地步,你竟然还相信于他?”
  晴儿垂首沉默不语,季轩娇哀叹一声:“这世间的臭男人就是这样,一个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把我们女人害成这样,我们还是去维护他们。”
  季轩娇没有再去追问,她柔声道:“妹子,你在这里住些日子,养养身体,姐妹们自然会帮你拔去淫毒,到时你愿意留在这山上就留下,若愿离开也自如。”
  其后三个月中,晴儿每日服用药物,境况大有好转,再也不用被时时可能喷发的情欲所困扰了。这期间她也知道到了,自己的体质特殊,乃是纯阴女体,是精通采补法门之人的上佳鼎炉,这也是对晴儿下手之人,为何要把晴儿弄成一个荡妇的原因。他要晴儿心甘情愿的自己爬上他的床。
  晴儿对这些姐妹已经完全信任,她向季轩娇道出了自己的身世,季轩娇并未大惊小怪,她只是叹息了一声,道:“这里哪个姐妹不是曾经遭过臭男人的迫害,比你身世凄惨的姐妹不知有多少,被那些披着人皮的禽兽迫害的也不知有多少。”
  停药那天,季轩娇道:“晴儿妹子,你体内的淫毒也只能驱除到此了,只是我还要告诉你,你被淫毒荼毒时日太久,所以并不能根除,你这身体还要比一般女子敏感,所以,我想你还是留在山上为妙,否则下了山,恐怕又要被那些臭男人玩弄,你愿意和姐妹们一同生活吗?”
  晴儿早已经下定决心远离尘世,她毫不迟疑的点头答道:“大姐,我愿意留在山上。”
  季轩娇道:“晴儿妹子,我可要和你说清楚,你若做了这个决定,我们便是姐妹一家,此生不可反悔,若不是为了姐妹们的事,此生再也不可下山,你懂吗?你还愿意吗?”
  “妹妹懂得,妹妹愿意。”晴儿还是义无反顾。
  一个简单郑重的结拜仪式后,晴儿成了这里的一员。季轩娇并非不通情理之人,她问晴儿道:“你若在山下还有心愿未了,短则三月,长则半年,你还可以去料理,只是料理过后,你必须再返回山上。晴儿,你要去吗?”
  晴儿摇了摇头道:“我已再无留恋。”
  那时晴儿心中出现了江少枫的身影。
  姐妹中就像晴儿一样被那些外表光鲜的正人君子迫害过的不在少数,所藏秘密一旦泄露,便会招来杀身之祸。她们虽然行事隐秘,但为防万一,人人都要修习武功。晴儿也开始练习孤寒峰所传秘籍。
  孤寒峰已经传了近百年,创始之人本就有高深的武功,几代以来那些被收留的女子当中也不乏女中豪杰,因此孤寒峰的武学秘籍,并不输于外间那些神功宝典。
  因此晴儿在留在山中的短短年多时间内,武功突飞猛进,已达一流高手境界。
  就在前不久,姐妹们下山去做生意,带回来了江湖中的消息,其中就有江少枫被擒要送往江府的消息。晴儿这才去求季轩娇,要用那了却山下心愿的时间去救江少枫。
  季轩娇没有为难晴儿,要她半年内必须再回山上。这就是晴儿消失这两年的经历。
  江少枫听后心中阵阵酸楚,他凝视着晴儿的双眼道:“晴儿姐姐,不要回去了,和我在一起,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晴儿道:“不行的,我已经答应了大姐,一定要回去。”
  江少枫道:“那你就不管我了么?”
  晴儿道:“傻瓜,我们不可能的。”
  江少枫吼道:“为什么?难道你不喜欢我。”
  晴儿幽幽道:“这不是喜不喜欢的事情,我已经是不洁之身,再也配不上你了。”
  江少枫道:“我不管,我要的是你的人,又不是要你的身子。总之我不许你在从我身边溜走。”
  一句话又把晴儿的泪水激了出来,晴儿道:“小枫,别这样对我,难道你真的不在乎那些事吗?”
  江少枫坚定道:“不在乎!”
  江少枫一面擦着晴儿的眼泪一面在她的脸颊上亲吻,他终于找到了那两片火热的红唇,忘情地吮吸着,晴儿也热烈地回应他。
  此时江少枫内心剧烈的斗争着,他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子,佳人温软的娇躯拥在怀里,他怎么会不热血沸腾。他很想摸一摸晴儿柔软的胸脯,甚至就在这里成为夫妻。可是他又怕晴儿姐姐误会他心怀邪念。于是他强忍住了,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吮吸晴儿的红唇和香舌。
  晴儿依旧比常人敏感的身体越来越烫,她也矛盾无比,师傅给她的最后的嘱托,下山前大姐的要求,都让她不敢去跨越最后一步,但她内心却是无比渴望的,可终究是不行,如果没有那样东西就好了。她已经感觉到江少枫的雄起,如果她再更近一步,也许自己会用别的方式去帮他吧……
  七日之后,江少枫的伤势已经痊愈,晴儿终于狠下了心,再次要弃江少枫而去,她故技重施,趁着夜色想要离开那个藏身的山洞。
  “你又要这样一走了之么?”本该已经入睡的江少枫轻声叹道。
  “没有,我……我出去走走。”晴儿被揭穿了,她很不好意思的掩饰着。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一次了。
  江少枫站了起来,拉住晴儿的手,不容置疑地道:“我不许你走。”
  晴儿垂着头,不敢和江少枫对视,半晌,她才道:“我已经服下了离魂丹,如果六个月不回去……”
  话不用说完,江少枫已经明白了晴儿的苦衷,他没想到,晴儿口中那个通情达理的大姐竟然还有这种办法控制人。
  他有满腔的怒火,却无处发泄,沉声道:“还有多久?”
  晴儿道:“还有一个月……”
  江少枫道:“我陪你回去,我去求她放了你。”
  晴儿大惊失色:“不行,她会杀死你的。”
  江少枫道:“那我就送你回去,这总可以吧。”
  晴儿并不相信江少枫单纯的只是想送她回去,“不行,你不要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没错,江少枫就是要找到那个孤寒峰,用尽一切手段也要带走晴儿。
  但他现在不会承认,他道:“你放心,我不会纠缠的,我还要去找江天鹤。我要看看他到底有什么阴谋。”
  晴儿也并不想离开江少枫,只是那些不得已的苦衷让她不得不这么做。即便多一天也好吧……
  两人一起上了路,绝口不提分手之事,只是希望这条路越漫长越好。两人同时同住,只要有机会就依偎在一起,客栈里,这样一对璧人只开一个房间完全是理所应当。
  两人给对方的诱惑越来也大,江少枫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欲火,颤颤巍巍地解开了晴儿的衣扣,晴儿想躲,可是她不敢,她怕江少枫质问她,为什么肯给别人,而不肯给他。她想多了,只要她轻轻说一个不字,江少枫绝对不敢越雷池半步。
  浑圆的肩头,雪藕一样的粉臂,水蓝色肚兜中若隐若现的椒乳,让江少枫的呼吸粗重起来……
  “小枫……”晴儿欲言又止。
  江少枫推到了晴儿,从她的额头、瑶鼻、粉唇、玉颈,一路亲吻了下来,他的双手早就插入了晴儿肚兜,在那对傲人的双峰上不住摸索这,两颗蓓蕾已然被他捏的硬涨,边上泛起一颗颗小颗粒。
  晴儿很享受,这是她尝过男女欢爱的滋味被人抚摸的最舒服的一次,从心到外的舒服。那是情人的手,和所有碰过她胸膛的手有着天壤之别。
  江少枫解开了晴儿的肚兜,贪婪的吮吸着晴儿粉白的乳尖,江少枫总是很小心,他不敢过分的用力,他怕弄疼了他心中的女神。
  晴儿能懂情郎的心,虽然她有时也希望江少枫能更狂暴一些,但是那种麻酥酥、痒乎乎的感觉让她沉醉,她更加怕失去这个疼她爱她的小弟弟。
  事已至此,江少枫已经下定了得到晴儿的决心,他要拥有她,和她毫无间隙的结合在一起,他的手游弋到了晴儿的腿间。
  那是晴儿最不愿意让江少枫碰到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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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精钢铸成的贞操带,江少枫欲哭无泪,他觉得老天爷对自己太不公平了。哪怕一次,他都没有机会得到他的晴儿姐姐,刚刚在体内升腾的欲火渐渐熄灭了。
  晴儿看着失望的情郎,急得都快哭了出来,这是孤寒峰的规矩,每个下山的姐妹都要戴上这样一个贞操带,防止再被男人欺凌。
  “对不起,对不起……”晴儿一面吻着江少枫的脸颊,一面焦急的安抚她。
  江少枫淡淡一笑,再次把晴儿拥入怀中,在她鼻头上刮了一下,道:“没事,有你在我身边就足够了。”
  本就满脸春色的晴儿脸上更加红娇红,她嚅嗫道:“很难受吗?要不我用嘴帮你……”
  江少枫没有接受这个能让任何男人心动的条件,他抱着晴儿滚到了床上,“让我抱着睡吧,我又不是就想着要你……”
  晴儿更加感受到了江少枫对自己的浓浓爱意,她已经完全感觉到了江少枫那种宁可自己忍着,也不愿意让她受一点委屈的爱意。反正只有这几天了,她无论如何要让小枫弟弟幸福的度过,这也不会给她自己留下遗憾。
  两人的嘴唇相距不到半寸,晴儿吐气如兰,充满这诱惑的声音让江少枫痒到了心里:“小枫,姐姐想看看你的,好不好。”
  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顺着江少枫的裤带钻了进去,晴儿触碰到了曾在她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那根情人的东西,好烫……晴儿指尖刚碰到哪里被火热的阳物烫得芳心一酥。
  接着,她迷惑了,那是什么……怎么,怎么会如此的巨大?晴儿并非处子,她曾被江天鹤侵犯多次,每次都会觉得胀得要命。又在孤寒峰上待了近一年,那女人聚集的地方,姐妹间聊起天来比男人还要露骨,她们说着一个又一个贬损男人的笑话,时不时还描述一下她们所经历男人的大小。所有人,所有人都比上握在手中的这一根,无论长短,还是粗细。
  她有些心惊的看着眼前的情郎,他已经闭上了眼睛,看得出来他很喜欢,很享受这种感觉。只要情郎喜欢,晴儿自己心中也是甜蜜蜜的。
  她轻轻在江少枫唇边一吻,手上加了力度,慢慢套弄这情郎无比雄伟的男根,一下、两下,每一次从根底到前端活动都要好久,而那前端,自己一手几乎无法掌控。
  晴儿挪了挪身子,把一对嫩乳对准了江少枫的嘴唇,“亲我……”晴儿自己送上了她稚嫩的乳尖,她知道小枫弟弟喜欢那里,不然他不会那么爱不释手。
  江少枫伸出舌尖,在晴儿的乳尖轻轻添了一下,就这一下,让晴儿全身酸软,胯间蜜液泛滥,几乎快攀上了巅峰。
  晴儿心道,这是怎么了,自从淫毒解除后,再也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过。她没敢告诉江少枫,在孤寒峰上,她还有一个伴侣,那里的女人三两结对,相互慰藉,已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除了固定的一个伴侣外,她更和大姐,又或其他多个女子发生过磨镜取乐的事情。因为在那里,每个人都这样做。但她见到江少枫时却不敢讲出来,她怕江少枫不能接受。
  但无论如何,被人轻轻舔舐一下蓓蕾就能获得如此大的快感,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晴儿默默地想,那是情到深处,水乳交融的幸福。
  握住情郎男根的手稍稍加快了些速度,江少枫呼吸更加急促,从江少枫脸上抽动的肌肉可看出,他已经快到了。他果然是第一次,晴儿有些自卑,又有些伤感,如果自己的第一次也能交给他就好了……
  忽然间江少枫死死地吸住了晴儿的乳头,随着几次剧烈的挺动,滚烫的阳精挥洒在了晴儿的手上。
  江少枫的第一次交在晴儿的手上,晴儿分明感觉到那根火热的肉棒,并没有因为喷洒过后就此萎去,还在掌心跳动着。晴儿不愿松手,她想一生一世就这么握着它。
  那根东西一直硬挺着,晴儿知道小枫弟弟心中的爱火并没有完全褪去。她咬着江少枫的耳朵道:“小枫,姐姐让你更舒服。”
  晴儿拉下了江少枫的裤子,还挂着阳精的阳具直挺挺地弹了出来,庞然大物露出了真面目,晴儿心惊之时又觉得小枫弟弟这根东西十分可爱,那阳具的确又粗又大,可晴儿却更愿用白白胖胖来形容它,前粗后细的阳具比江少枫的皮肤眼色深不了许多,顶端一个大圆头也只是微微泛红,而不是那种狰狞的绛紫色。晴儿心中估算了一下,若是用她的手去握,三只手恐怕还要露出一段来。
  晴儿妩媚的看了江少枫一眼,伸出舌尖,在顶端的小孔上扫过,激得江少枫打了一个寒战,晴儿张开了口,把那红润的龟头含进了口中,卖力地吞吐起来。
  不多时又将龟头吐出,用舌头扫遍整根阳具,将方才喷洒出来被她涂抹在上面的精水一滴不差的吸入口中。
  晴儿的舌头搔动这江少枫每一根神经,每一次掠过对他来说都是一次冲击。这样子虽然让他飞到了云霄。可是他却更喜欢抱着晴儿的身体把她搂在怀里宠爱。
  江少枫拉起了伏在他胯下的晴儿,用坚实的臂膀围住她的香肩,柔声说:“我喜欢抱着晴儿姐姐。”
  晴儿羞道:“人家用嘴不好么?”
  江少枫道:“好,可我就喜欢抱着你。”
  晴儿幸福的将头埋在了江少枫胸前,手里却不忘接着搓弄着那条阳具。
  江少枫想去吻晴儿,晴儿不依道:“别,嘴里还有你那个东西呢。”
  江少枫知道晴儿指的是什么,他微微一笑道:“晴儿姐姐都不嫌我,我还能嫌我自己。”
  晴儿闭上眼睛献上红唇,江少枫忘情地吻了上去。
  接连几日,两人一路缓行,一路享受这旖旎的温柔。晚间住店,甚至是在荒郊野外,晴儿都会让江少枫享受一番她如火的热情。或手或口,甚至用双乳夹住江少枫的阳具,让江少枫痛快的释放出来。晴儿尽心服侍江少枫的同时,她自己也总会达到小小的巅峰,尽管江少枫连碰都没碰到过她最隐秘的地方。
  路不是无尽的,离着晴儿必须到孤寒峰服解药的日子越来越近,江少枫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了晴儿主动示好,他要加快赶路的速度,不能让晴儿误了日期。
  已经能远远望见那座直插云霄的笔直孤峰了,晴儿悲戚道:“小枫,就到这里吧。走吧……”
  江少枫默默地搂住了晴儿。
  亲吻过后最后一次风流,晴儿带着不能将身体完全交给江少枫的遗憾挣脱了他的怀抱。留下“忘了我。”这三个字后洒泪飞奔。
  江少枫望着晴儿的背影,喃喃道:“晴儿姐姐,我会让你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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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儿回到孤寒峰后,再也没有笑过,她那虚凰假凤时的伴侣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告诉了她们的大姐季轩娇。
  季轩娇找到了晴儿。
  “救了他了?”
  “嗯……”晴儿曾经告诉过季轩娇江少枫的存在。
  “他认出你了?”
  “嗯……”
  “你还舍不得他?”
  “嗯……”
  “祖师奶奶留下的话,上了山就不能再下山,我也没办法。晴儿妹子,我们都是苦命的女人,在这里我们至少不会受到伤害,别再想那些无情无义的男人了。”
  季轩娇留下这一段话后,就离开了。
  终日以泪洗面的晴儿变得憔悴,她痛恨自己为什么要做出留在这里的愚蠢决定,更想如果自己不再去招惹小枫弟弟,今天也许不会这么痛苦。
  就在她悔恨自责时,一阵钟声大做,晴儿知道这是有敌来犯的警报。晴儿抓起挂在墙上的长剑,尽管她已经不想留在这里,可是她却不能不顾姐妹们的安危,共御外敌是孤寒峰每一个姐妹的职责所在。
  随着姐妹们冲出大殿,飞奔向了悬崖边上。
  晴儿不敢相信,十几名姐妹已经就位,长剑所指处,竟然是他,小枫弟弟……
  孤寒峰所处之地实是半山之间一处空场,背后是倚天绝壁,身前是万丈深渊,若想出入孤寒峰,只有在夜间之时,在涯底发射烟火信号,守崖姐妹看见信号,方会放下软梯供人攀爬,除此之外别无它径。若是有敌人侵入,即便能骗得软梯垂下,在半山之间也要对上暗号,否则砍断软梯,任你是神仙也要跌个粉身碎骨。何况孤寒峰地处隐秘,若无人指引轻易难寻,上次鸣响警钟还是在几十年前。
  江少枫在晴儿离开之后,偷偷跟了上去,心烦意乱的晴儿并没有发现身后有人跟随。如何登峰被江少枫看了个明白。
  江少枫并无烟火信号,自然骗不下软梯来,他毅然做出决定,徒手攀爬。
  这万仞孤峰,从上到下刀削一般笔直,他一个凡夫俗子又怎可轻易攀上。于是江少枫到附近村镇寻些绳索、铁杆等应用物件,以做攀爬之用。
  虽有工具相佐,江少枫从崖底攀上竟也用了三日之久,期间险象环生,此中艰辛一言难尽。
  晴儿一见是江少枫,失声叫了出来,她真没想到,江少枫竟然在这里出现,那道悬崖,她不是不知道,就是攀爬软梯也让人头晕目眩。
  季轩娇早就到了现场,她瞟了一眼晴儿,又看看江少枫,冷然道:“原来你就是江少枫,果然生得俊俏,你可知道擅闯我这孤寒峰是什么后果么?”
  江少枫不卑不亢道:“这位可是季大姐?在下江少枫有礼了。在下擅闯贵地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我与晴儿两情相悦,可却天各一方,不得相见,在下此番前来,是求季大姐能放过晴儿,让她与在下团圆。”
  季轩娇冷笑道:“男人到我这孤寒峰只有死路一条,你连命都没了,还拿什么团圆?”
  晴儿闻言大惊失色,急忙扑到季轩娇身前,苦求道:“大姐,不要伤他,求你不要伤他。”
  江少枫道:“在下听闻晴儿曾言,贵处专门收留搭救受苦女子,本是善莫大焉之事,可为何又要拆散有情人,这又与恶行有何区别,所谓物极必反,还望……”
  “住口!”不待江少枫说完,季轩娇突然翻了脸,她五指成爪,罩住了晴儿的顶门,阴冷笑道:“规矩就是规矩,改不得,晴儿勾引外人上山,也犯了死罪,我念你们情深,给你们一条路,你们自己来选,谁死?两个人只能活一个。”
  “你好狠毒!”江少枫咬牙切齿道。
  季轩娇笑意不改,“不是我狠毒,你们二人不论谁死,都是你害的,你若不上我这里来,又怎么会有这般事端。”
  “我死!”江少枫和晴儿异口同声道。
  “好,那就让臭男人去死吧,把他给我绑起来扔下悬崖!”季轩娇厉声道。
  “大姐不要!”晴儿的话那里有半分用处。几个孤寒峰姐妹上来将江少枫五花大绑,就要往悬崖边推。
  到了悬崖之边,江少枫只脉脉含情地凝望着已经哭成泪人的晴儿,一语不发。
  季轩娇突然又道:“你当真不后悔?”
  江少枫昂然挺立,混无半点惧意。
  季轩娇点了点头:“当真是有情有义,妹妹们,撤了剑阵,给他松绑。召集所有姐妹到殿里来。把这小子也带上。”说罢,手掌也离开了晴儿的顶门,自己走了。
  生死一线之间,弄得江少枫和晴儿都有些发蒙。可江少枫不用死了却是铁铮铮的事实。晴儿惊魂未定,直到江少枫到了她身边兀自发愣。
  大殿之中季轩娇高高坐在宝座之上,百多名女子把目光击中在了江少枫和晴儿身上。
  季轩娇朗声道:“诸位姐妹,这几十年来又有臭男人到了我们这里来。我没有杀他,你们知道为什么吗?”
  一群女人叽叽喳喳说什么的都有,有人叫道是因为这臭男人还算讲情义,也有人嘻嘻哈哈道这小子长得好看,更有直说不知道的。
  季轩娇压住了议论的声音:“大家恐怕不知道,祖师奶奶在此隐居时,曾经留下遗训,若是有情义的男人来到此处,可以放他一条生路。”
  底下群女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
  季轩娇接着道:“不但如此,他若想从这里带走咱们的姐妹也不是不可以,我今天看晴儿妹子也有和他一同离开的意思,就给他这个机会,不过要闯过三关,祖师奶奶说过,凡是闯过这三关的人,他想带走谁就带走谁。”
  “是那三关啊?”有人接口道。
  季轩娇道:“这第一关叫千辛万苦,就是从崖底爬上来,若无诚心,他又如何证明他的真心?”
  “他已经爬上来了啊。”
  季轩娇道:“不错,这一关算他过了,第二关嘛,就是方才的生离死别,这小子也算过关。但是还有第三关……”
  季轩娇说道这里顿了顿,把目光投向了江少枫,“死,并不可怕,我们这里不知多少姐妹都是从绝路上爬回来的,最可怕的,是生不如死……江少枫,你可敢试试这最后一关呐?”
  江少枫毫不犹豫的道:“若能再和晴儿相聚,试试又何妨。”
  晴儿一直握着江少枫的手,指甲都已经都已经扣进了江少枫的肉里,她太紧张江少枫的安危了。听到还有最后一关时,晴儿忍不住悄声道:“小枫,不如你走吧,这一关一定比刚才还要凶险。”
  江少枫捏了捏晴儿的手掌,道:“不怕,试试再说。”
  季轩娇一摆手道:“好,请江公子入我丹房。”
  江少枫随着季轩娇进入了一间简室,季轩娇取出一粒丹药托在手中,“江公子,此物名曰七情丹,服下此药后要连受七日之苦,方算过关。这七日间,你便住在这里,饮食自然有人照料,若是承受不住,你只需开口说一声,解药马上奉上,不过你可就带不走晴儿了。”
  江少枫就要去接丹药,季轩娇又把手收了回去,“江公子,我需先向你说明,以前不是没人服过这丹药,有三人都不到一天就半途而废,坚持到第三天的有一人,一人在第五天上碰壁而亡,还有一人在第六天时,水米未尽,生生饿死了。不是不给他饭食,而是那时他已经无心饮食了。你看看,你还要继续吗?”
  江少枫淡然道:“试试再说吧。”他接过了那枚神奇的丹药。
  丹房里只剩下江少枫一人,晴儿也被拉了出去。江少枫把丹药拿在手中,端详了片刻,便放入了口中,咀嚼两下后,吞入肚中。
第10章 百花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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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过各位朋友的留言了,谢谢大家对这篇文章的关注。
  这是兄弟第一次写文,很混乱,而且没有大纲,只是有个大概的脉络而已。
  所以有些前言不搭后语、胡说八道、瞎编乱造的地方还请见谅。
  关于各位的回复,都很仔细的看过了。
  里面有些很中肯的意见,也猜到了我的思路。
  另外可以肯定的是本文就是根据绝代双骄的背景瞎琢磨出来的,可能还会有笑傲江湖的影子吧。
  有位朋友说得没错,这个肯定是致敬文了。
  对于全文的主题,个人的思路是开始淡绿,之后小小纯恋一把,后面会有后宫情节,大乱肯定不会有,小乱现在还不确定。
  不过放心,绝不会是黑暗文,死人在所难免,结局如果能有,一定是大团圆的结局。
  主角江少枫,各位就别把他看得太高了,写着写着,我就突然发现这是个相当XX还想立牌坊的人物,嘿嘿……肯定会变强,但是不会很快,势力也会有,大多靠着妹子们才培植起来。
  另外就是文章的名字,大伙就别猜了,说起来丢人啊……这是抄的,抄的……起名困难啊,看见朋友写的一篇文章标题里的两个字,顺口问了问能不能用,然后就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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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冷,侵入骨髓的寒冷。
  江少枫在吞下丹药后片刻就感到全身上下所有的热量都在流失,他想运功去抵抗这种寒冷,可却根本提不起一丝真气来。
  而那种寒冷还在加剧,江少枫对这种寒冷的抵抗力越来越低,房间里有被子,他把所有的被褥全都裹在了身上,依旧无法抵抗那种寒冷。
  牙齿在不住地碰撞,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在颤抖。
  江少枫知道一切抵抗都是徒劳的,他早想过,第三关不是那么容易过的,既然是生不如死,那就一定会让他痛苦万分。
  中午时分,季轩娇来过一次,她很轻蔑对江少枫道:“扛不住就说出来,解药马上就会给你。”江少枫哆嗦着摇了摇头。
  季轩娇没有多说,命人把饭食留下就走了。
  江少枫还记得季轩娇的话,曾有人水米未尽,生生饿死了,他必须要进食,他需要体力来对抗这生不如死的感觉。
  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季轩娇每次出现都是问他要不要解药。
  江少枫当然不会点头。
  寒冷刚刚退去,全身传来的是阵阵灼烧的感觉,让江少枫仿佛置身于火海之中,如果仅仅是体外的灼痛那也还好,可是就连他的五脏六腑,每一根血管,每一条筋络,都像再被烈火烧烤,那是比寒冷更加可怕的滋味。
  江少枫撕下了身上每一寸衣服,喝下每一滴水,都不能缓解半分。饭食和水每日是有定量的,任凭江少枫呼喊,也无人再给他多一滴水。
  季轩娇还在不停的问他,要不要解药!要不要解药!
  江少枫摇着头,一口一口将饭食塞入口中,他没有咀嚼,生吞下去。
  如果说灼烧过后的疼痛让江少枫几乎想让人在他心口插上一刀,那么第四日那麻痒更让江少枫抓破了身上每一寸肌肤。
  在季轩娇询问的时候,江少枫很想说,我受不了了,给我解药。可是当他想到如果这样,此生再也看到晴儿的时候,他忍了下来,蜷缩在角落,捂住了耳朵。
  第五日,寒冷、炽热、疼痛、酸痒交替而来,有的时候江少枫分不清身上到底是痒还是痛,是冷还是热。他的意志几乎崩溃,已经无力再去对抗了,心中只有一个执念,我不能输。
  这一天江少枫没有进食,甚至连一口水都喝不下去,他的体力全部流失了。
  已经五天午夜没有合眼的江少枫像一具尸体一样倒在地上,如果不是看他还能眨眨眼皮,他已经和死人无异。
  季轩娇又来了,她还是每次一样,笑眯眯地道:“江公子,如果你实在受不了,就说一声吧,解药就在这里。何必为了一个女人搭上一条命呢?”
  江少枫已经说不出话来,这一天也许是他最好受的一天,身体的感觉只有麻木,麻的连手指都无法抬起。但是连续几日的折磨已经将他的身体彻底摧毁,他知道他如果一旦合上双眼,恐怕再也睁不开了。
  他有时甚至在想,即便熬过去了,恐怕自己也形同废人,哪又有什么意义呢?
  可是他必须活下去,至少要等第七日过后,他要告诉季轩娇,他要带晴儿走,让晴儿恢复自由之身。那时死又有何惧。
  最先能动起来的似乎是脚趾,好像一天又过去了,最后一日来临了。
  我会死吗?这个问题出现在江少枫脑海中。接下来是什么样的痛苦,他已经不敢去想象了。
  一股暖流缓缓从丹田升起,游走在江少枫体内每一条筋脉。
  好舒服,这就是死亡前的感觉吧。都说人在死之前还会回光返照,也许就是这个样子。晴儿,对不起,我没有能够带你走,来世再见吧。
  江少枫没有死,那股暖流还在持续,虽然他说不出话,身体也难以移动,但他明显感到那股暖流不但一直在体内游走,甚至还有渐渐加大的趋势。从一开始的小溪,渐渐变成了长江大河,再后来竟然如同狂涛巨浪般轰击着江少枫身体每一个角落。
  这种感觉就像在练功时,体内内息激荡的感觉,可这滔天巨浪并非按着奇经八脉在游走,而是毫无目的的肆意冲撞,那些练功时根本无法达到的角落,也被这股暖流冲了开来。
  江少枫终于感觉到了不对,这不是折磨……如果能够让真气全无障碍的运行在身体任意一个部位,这就意味着整个身体都如气海丹田一样可以存储真气,那时可以成就的内力,甚至要比打通任督二脉还要可怕。
  涅槃重生……这是江少枫可以想到的唯一答案。
  暖流褪去了,江少枫站了起来。
  他尝试着提起内息,却发觉身上一丝内力都聚不起来。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自己想错了?怎么会内力尽失了呢?那这一身的功夫不就全废了?
  已经几日没有进食的他拿起桌上的食水胡乱填进了口中。稍作休息后,江少枫开始按着家传心法的第一步打坐练功,只一个周天,江少枫就感觉体内的真气又回来了,而且比之前更加雄浑。此后每运转一个周天,都要比以前所得更甚。
  江少枫不禁苦笑一声,原来自己竟因祸得福了。
  他推开了房门,在庭院中高声叫道:“季大姐!在下已过最后一关,可以让在下带晴儿走了吧?”
  此时已是深夜,江少枫中气十足地一声呼喝,惊醒了所有熟睡中的人。一扇扇窗子亮了起来,一道道门打开了。
  孤寒峰上的女子们纷纷走出,惊奇地看着这个百年来头一个能将此间女子带走的男人。
  季轩娇出现了,她脸上阴晴不定,有些惊叹,也有些失败了的没落。她和江少枫对视了很久,才开口道:“把晴儿带来。”
  早在江少枫挑战第三关之初,晴儿就被幽禁了。季轩娇怕晴儿看到江少枫保守折磨的样子会做出不智之举。
  晴儿飞扑进江少枫的怀中,死死抓住他的衣襟,呢喃道:“你怎么那么傻,你怎么那么傻?”晴儿通过看守她的姐妹口中打听出了江少枫在闯关时的惨状,这几日来也是终日以泪洗面。
  江少枫摩挲这晴儿的背脊和秀发,不住安慰道:“过去了,没事了,我不是好好的吗?”
  晴儿在江少枫怀中哭了很久,才抬眼望他。眼中尽是不可思议之色,“她们说,你身上都被自己抓烂了。”
  江少枫这才记起因那巨痒已经将自己抓得体无完肤。而这短短几日,竟然已经恢复如初,恐怕这也是那神奇丹药的功效。
  他很不理解,为何季轩娇要将这种圣药当闯关之物让自己服下去呢?
  他拍了拍晴儿的背脊,示意她有话稍等再说。哭得梨花带雨晴儿顺从的从江少枫怀中离开,目光却一瞬不瞬的不愿离开他半寸。
  江少枫上前一躬到地拜在季轩娇身前:“多谢季大姐赐药之恩,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将来必当厚报。”
  季轩娇闻言一声冷笑:“哼,江少枫你好大胆子,我留你一命,你竟然还敢口出狂言?”
  江少枫奇道:“季大姐这是何意,在下诚心谢过,怎是狂言?”
  季轩娇道:“你记恨我折磨了七日七夜,将来是想报复不成?”
  江少枫这才明白季轩娇是误会了,江湖中常有两人结仇反话正说之事,说是报恩,实为报仇。
  江少枫也不隐瞒,将服用丹药后,种种体会一一向季轩娇说明,季轩娇大吃一惊,苦笑道:“天意啊天意,造化啊造化,我以为这七情丹是转为折磨男人用的,却没想到竟然是颗圣药。当初祖师奶奶留下七枚丹药,已经浪费了六枚,却不想这最后一枚竟然让你得了,竟然还让你武功大进。”其实季轩娇也不明白,这药是祖师奶奶所留,为何她不言明这功效呢,可惜斯人已去,这只能是个永远解不开的谜团了。
  江少枫这才明白原来季轩娇并不知道这丹药的神妙之处,他又是一拜道:“无论如何,这丹药也是季大姐所赐,将来若有鞍前马后需要在下效力之事,在下无不敢往。”
  季轩娇一挥手道:“罢了,罢了,我说话算话,既然你已经闯过三关,你便带你的晴儿走吧。”
  江少枫和晴儿相视一笑,正要拜谢季轩娇,却听有一女子高叫道:“这怎么可以?我不让晴儿走!”
  一个细腰丰胸模样俏丽的女子从人群中冲了出来,拉住了晴儿的手道:“晴儿妹妹,你怎么能不要姐姐了?”
  晴儿一见她,脸上飞起两道红云,低下头,再也不敢看江少枫一眼。
  江少枫不明就里,惊讶的看着这两人,不知这二人是什么关系。
  原来这女子名叫宁诗芸,便是当日将晴儿救回孤寒峰的女子,也是晴儿在此间的伴侣,两人相处甚好,宁诗芸对晴儿还用情颇深,如今一见江少枫要带晴儿走,立刻跳了出来阻止。
  季轩娇首先喝道:“诗芸,不要纠缠,这是祖师奶奶的规矩,晴儿也是心甘情愿的。”
  宁诗芸又急又委屈,“那臭男人抢走了晴儿,我怎么办?”
  季轩娇皱起眉头道:“诗芸,你再这样子,小我罚你。”
  宁诗芸眼泪汪汪,梗起了脖子,很是不服,可又无奈。
  晴儿拉着宁诗芸的手道:“诗芸姐姐,多谢你这些日子,照顾妹妹,可是妹妹真的不能没有他,妹妹只能和姐姐说一声抱歉了。”
  宁诗芸沮丧道:“妹妹,你可想清楚了,男人可没一个好东西。再说,你就真舍得丢下我一个人么?”
  晴儿道:“姐姐,真是对不住了,晴儿必须要走。”
  宁诗芸长叹一声,不再说话。
  季轩娇道:“好了,该说的都说了,你们二人这就走吧,我这里容不下男人。”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季轩娇话音刚落,一个清脆的女声道,“娘,祖师奶奶的规矩是不是一定要遵守?”
  “寒儿,你又有何事?”季轩娇将头转向一个模样和她颇为肖似的少女。
  那少女从人群中缓步走出,问季轩娇道:“我就是想问问娘,是不是祖师奶奶的话一定要听?”
  季轩娇断然道:“这是当然。”
  少女又道:“那祖师奶奶的话是怎么说的?”
  季轩娇道:“祖师奶奶留下遗命,凡是闯过三关的男人,想带谁走就带谁走。”
  少女微笑点了点头,转过了身子,向江少枫道:“江公子,我想求你带我下山。”
  季轩娇惊道:“寒儿你……”
  少女从容道:“祖师奶奶遗命,只说想带谁走就带谁走,却没说带几个人。只要江公子同意,我自然可以随江公子下山。”
  季轩娇怒道:“寒儿,你胡说什么,你怎么能随人离去?”
  少女突然跪倒在季轩娇面前,哀声道:“娘,恕孩儿不孝,当年你在山上生下了孩儿,孩儿这十几年来从来没下过山。从来没见过山下的世界,孩儿想去看看,山下到底是什么样子。”
  少女说这话时,目光从季轩娇身上移向了远方,充满着期盼和渴望。
  季轩娇叹口气道:“寒儿,别耍孩子脾气了,你若愿去外面见识见识,将来去山下时,娘带上你就好。”
  书名:断情曲
  作者:桃园奈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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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倔强道:“不,我不要终日在这山上了,世间纵有那些寡情薄意的男人,可不也有像江公子一样的好人吗。我不想整天待在这放眼望去全是女人的世界。”
  “你!”季轩娇被女儿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把目光投向了江少枫,咬牙切齿地恶声道:“江公子,你的意思呢?你愿意再多带一个人走吗?”
  季轩娇以为只要江少枫不肯,那女儿的心愿也就无从谈起了。还未待江少枫答话,那群女子呼啦啦拜倒一片,齐声对江少枫道:“江公子,求你带我离开这里吧。”
  季轩娇万万没有想到,这群素来要好的姐妹竟然有如此多的人想要离开这里。她恼羞成怒,大声叱道:“你们,你们都想干什么?你们忘了那群男人是怎么害你们的了吗?”
  一名女子默默走到季轩娇面前,也跪倒道:“大姐,我们这群姐妹中连我在内,很多人的命是你救的,我们的武功也是你教的,你待我们就像亲姐妹一样,你的恩情这辈子我们也报答不尽。可是,我们其实有不少都是当时一时气愤才愿留在山上的,没错,在山上我们无忧无虑,可是我们真的快乐吗?我们也是人,我们需要尘世的喜怒哀乐,我们也厌倦了整天只能和自己一样的女子虚凰假凤,没错,我们是贱,想男人了,可是就像寒儿妹子说得那样,山下不止有坏男人,也有想江公子那样的好男人啊,哪怕普普通通一个庄稼汉子,在我看来也强过像我们这样每天磨镜取乐。何况,我们在山下,不止有害我们的男人,还有父母兄弟姐妹,我们又怎么能全然忘了他们呢。”
  女子说着说着已经泪流满面,那些和她一样想下山的女子也是一片悲声,更有些方才没有求江少枫带走的女子被说中了痛处,跟着一起啼哭的。
  女子重重在季轩娇面前磕了一个头,“求大姐成全我们,求江公子成全我们。”
  季轩娇胸口起伏不定,看来已是怒气冲冲,她还是狠狠地盯着江少枫,这个男人的出现,把这里的规矩全坏了,让这么多姐妹甘愿下山去受苦,甚至连自己的女儿也想和她一起逃离这里。季轩娇几乎想一掌拍死这个男人,可是祖师奶奶的遗命在哪里,如果她第一个不遵守了,那以后还配做这个大姐吗。她强压着怒火,等着江少枫表态。
  江少枫垂首不语,他也看出来,这些女子很可怜,如果自己不帮她们,恐怕她们此生都没有机会再离开这里。可是如果要是点了头,那便得罪了这个当家大姐,他倒不畏惧季轩娇的武力,只是季轩娇也算晴儿的救命恩人,怎好去拆她的台呢?
  江少枫看了一眼晴儿,晴儿低下了头,也不言语。江少枫只能自己去做这个选择,带走这些女子,于大义无亏,可却于私义有愧。若不点头同意,却又实在可怜这些女子。
  江少枫进退维谷。
  良久,他下了决心,开口道:“季大姐,在下来此山上打搅各位清修,已然有愧,本不该插手贵处家务,可是如此多的姐姐们既然期盼再返尘世,也是天理人情。季大姐何不高抬贵手,放这些姐姐们离去,即顺天理,又不违规,何乐而不为呢?”
  季轩娇怒极反笑,“你这话是说我有违天理人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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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少枫道:“在下不敢,这是这些姐姐们的意思。”
  季轩娇激愤道:“你懂什么?她们若然离去,就会被你们这般臭男人害死的!”
  江少枫道:“在下不才,愿在季女侠面前立下誓言,定然保这些姐姐们周全,直到她们有了归宿为止。”
  季轩娇嘲讽道:“你能保她们周全?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我看你还是自身难保吧?难道你忘了,你那大侠爹爹还在到处找你?”
  季轩娇一席话说得江少枫哑口无言,此时他确实并无保全这些女子的能力。
  这时众女却纷纷言道:“大姐,我们真的希望同江公子一同下山。”,“江公子带我们走吧……”
  季轩娇喝止了几次,却全无作用。季轩娇终于明白这是众望所归,咬牙道:“罢了,等你们吃够了苦,就知道谁才对你们好了。”
  她一挥手,“你们谁愿意下山的,站到他身后,下了山就别想再回这里。”
  方才希望随着江少枫一起离开的众女面面相觑,事到临头,又有些犹疑不定,老半天才有第一个人站到了江少枫身后。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第三个……片刻之间,百多人中竟有近一半站到了江少枫身后。
  见此情景,季轩娇长叹一声,她忽然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自从在孤寒峰上坐了大姐的位置,她以为把这些姐妹照顾的都很周到,却不想这些姐妹全都和她是貌合神离。季轩娇突然有了种心力交瘁的感觉。
  为什么?男人就那么好吗?
  刚才,她眼睁睁的看着女儿也站到了江少枫身后,那时她就想阻止她,可作为这一处之长的大姐不允许她这样做,她话已出口,再无更改的可能。随她去吧……
  看着众女都做出了自己的选择,季轩娇又问了一次:“还有没有,你们不要后悔。”
  没有人回答,站在江少枫身后的女子都选择了沉默,甚至低下了头,不敢再看她们的大姐。反而是没有站过去的那群女子中,又有几人垂头走到了选择离开那群人中。
  “去吧,都去吧!”季轩娇拂袖颓然离去了。
  望着季轩娇落寞的背影,江少枫身后的女子又开始啼哭了,更有几人悄然从他身后离开了。
  江少枫并没有和晴儿在一起,宁诗芸霸占了晴儿,江少枫自然不能去人家两个女子的闺房中胡缠。
  晴儿无奈地被她的同性情人死死拽住,畏怯看了看江少枫,轻声说:“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晴儿被拉走了,江少枫回到了他受过几日折磨的房间,静坐练功。
  整整一夜都能听见女子的啼哭声,又有女人春叫声音夹杂其中,那是她们在和自己的伴侣告别。
  第二天天一亮,选择离开的女子都背着行囊聚到了一起,她们没有看到季轩娇。有人提议向去季轩娇辞行,又有人说别再刺激大姐了,于是一行人向季轩娇的房间拜了三拜,离开了。
  软梯刚刚放下,就见一名女子飞奔了过来,正是晴儿的好姐妹宁诗芸,宁诗芸棱着眼睛和江少枫对视:“姓江的,我也想下山,你带不带我走?”
  江少枫怎不明白这女人是又要来纠缠晴儿,他只要一句话说我没想带你走,那这宁诗芸就不能随她下山。可晴儿却把江少枫拉到了一边,悄悄道:“我投河后就是诗芸姐姐把我救上来的,她以前好可怜的,要不你带她走吧,以后我不和她纠缠就是。”
  江少枫点头同意了。
  盘点一下人数,和江少枫一同下山的竟有五十一人,且这些人中尽是风华正茂的女子。那些年长一些的在山上待惯了,反倒不思山下凡尘。
  孤寒峰地处偏僻,走了好久才见村镇,江少枫这才发现一个问题,他身边五十几名女子,吃喝成了问题。眼下虽然有些银两,可这五十几人要吃饭,要住店,还有近一半的人还有父母在世,眼见就要分手,总得给她们分些盘缠吧。这一下就要捉襟见肘了。
  那些女子在孤寒峰吃穿用度都是统一调配,谁也没有银两在身,如何赚钱成了首要大计。
  有人说姐妹们还有些首饰,去当了也能凑写银两,又有人提议去做几笔生意,就全都有了。江少枫一问才知道,所谓生意就是去打劫专门残害女子的青楼妓馆,这种地方男人们花钱如流水,无论何时去,收获都不小。
  这打家劫舍的买卖江少枫还从未干过,想一想要做这种事,就算是劫富济贫也和江少枫道德相佐。再说那些青楼妓馆虽是龌龊行业,却也是合法生意,要他去抢这种地方,他还真有些下不去手。
  江少枫想来想去,最后对众女道:“我看不若如此,若是附近有盗匪窝点,我等便去铲平了他,一来为民除害,二来也可以解解燃眉之急。”
  众女纷纷点头称是。
  这年月虽然算不上是兵荒马乱,可世道也不太平,想找个山寨贼窝并不费力。
  江少枫在镇上一打听就有人抱怨起来,离这镇上五十多里地有座青龙山,这山上有座青龙寨,有个寨主叫麻成金,聚了百十来号恶匪,杀人越货打家劫舍无恶不作。
  江少枫又问那麻成金的武功门派,这就问不出来了,小镇上并无通晓武功之人,哪里懂得那些。
  江少枫思量,若是带着群女子去挑那寨子,固然众女都有武功在身,可只怕万一有个闪失,不好交代,他已向季轩娇承诺保全这群女子,总不能一下山就伤了几个吧,于是他决定自己独身一人先去探路。
  那群女子被江少枫带下山来,本以对他感激涕零,又因他为了晴儿力克三关,所以更有敬仰之意,听他要独自涉险,齐声反对,尤其晴儿紧张的不得了。只有那宁诗芸满不在乎道:“他一个大男人,去探个路有何不可。”
  江少枫顺势接口道:“不错,我只是去探个路,若是敌弱我强,我们便一同去清剿了这批匪徒,若是对手太强,那就另寻他家,再去砸青楼妓馆也不迟。”
  在江少枫一再要求下,众女才听了他的话,可晴儿却哪里肯让江少枫独往,死活要一同前去,江少枫无奈也只好同意。宁诗芸可不干了,吵嚷着不放晴儿走,这种时候,晴儿岂肯听她的话,最终协定,江少枫、晴儿、宁诗芸三人同行去探青龙寨。
  这一路上,江少枫受尽宁诗芸的挤兑,晴儿虽然伶牙俐齿,可是碍于宁诗芸曾救她一命,也不好深说,只是不住宽慰江少枫。好在江少枫天生性格温和,不和宁诗芸一般见识。
  三人腿脚都快,五十里路一日即达,可一进青龙山却傻了眼,偌大一座青龙山,去哪里里寻找那盗匪巢穴。
  三人在山中转悠了整整一日,也未曾找到匪巢。想要出山时,天色已晚,再寻进山那条路,已然看不清了。
  晚间过夜时,宁诗芸不禁埋怨起江少枫来,“什么都不懂,还来学人家条山寨。这下倒好,还要在这鬼地方过夜,真不知道晴儿妹妹怎么看上你了。”
  晴儿劝道:“诗芸姐姐,你也别怪小枫了,他也是为大家好啊。若不是他,姐妹们也离不开山中啊。”
  宁诗芸根本不承江少枫的情,“谁又要离开了,他不来咱们还好好的在山上快活呢。这个害人精。”
  江少枫听着宁诗芸一句一句地数落自己,只当耳旁风,静坐在一旁闭目养神。他越来越觉得这女子不可理喻,索性不接她话。
  夜色愈浓,山中露重,晴儿和宁诗芸相依偎着取暖,渐渐瞌睡起来,江少枫却警觉的观察这着四周,替两女守夜。他经过两年逃亡岁月,警惕性要比一般人高的多。
  江少枫望着熟睡的晴儿,心怀歉意,自己乱出主意,却害得晴儿和自己一起受苦。江少枫解下了身上身上的外衣,轻轻围在两女身上。
  就在这时,晴儿睁开了眼,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心翼翼地从宁诗芸臂弯中挪出身来。
  嗯嘤一声投入了江少枫怀中。
  两人久未亲热,一下子就吻在了一起。
  二人内功都有颇有根基,这一吻就是一炷香的时间,还是晴儿最先受不住了,躲开江少枫的嘴唇,不住喘息。
  “小枫,你想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你那几日都快把我急死了……”
  “晴儿姐姐,为你又有什么不值得呢?”
  “我要你以后永远好好的,知道吗?”
  江少枫把晴儿轻抱膝头,说着绵绵不尽的情话。若不是旁边还有人在,两人都恨不能马上在这里把自己交给对方。
  饶是如此江少枫的手也攀上了晴儿的胸膛,隔着衣服抚摸着。坐在江少枫腿上,晴儿感受到了有根硬邦邦的东西顶在了自己臀缝之间。
  她眯着眼睛,一面享受这江少枫的爱抚,一面把手伸到江少枫裤裆处去摩挲。
  两人经过那几日的缠绵,说起话来也放开了很多。江少枫在晴儿耳边道:“晴儿姐姐,你要是再摸,可快把我弄出来了,我可没裤子换了。”
  晴儿娇笑着在江少枫胸口锤了一拳,啐骂道:“你怎么这么不正经,也学坏了。”
  江少枫道:“我只对晴儿姐姐不正经,以后还要做更不正经的事,直到……”
  “直到什么时候?”晴儿突然紧张起来,难道这事还有个期限么?
  江少枫道:“直到晴儿姐姐给我生个胖小子出来。”
  “讨厌!”晴儿又不依道。
  “怎么,晴儿姐姐不愿意?”
  “愿意,怎么不愿意。”
  “等生完了,我再不正经,然后晴儿姐姐就再给我生一个好不好?”
  “哈哈,好,都听你的还不行”晴儿被江少枫天真的甜言蜜语逗得直笑,更憧憬起美好的未来。
  可惜好事总是会被打搅,这时有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真不要脸!”
  宁诗芸甩掉了披在身上的衣服,向着一对小情人怒目而视。
  晴儿像做了错事一样,就想从江少枫怀中挣脱,却被江少枫强行保住了。
  江少枫道:“宁姑娘,我和晴儿姐姐自幼青梅竹马,到今天这一步也是一路艰难,宁姑娘你为何总要从中作梗,不能让我和晴儿如意呢?况且你和晴儿都是女儿之身,又怎可相伴终生,我劝你最好断了这个念头。我知你对男子颇有成见,但你若不去追寻,又岂知世上没有真心待你的男子呢?”
  宁诗芸叫到:“少和我说这些废话,我告诉你,我不吃你这一套,反正我就是要晴儿妹子,反正我就是不能把晴儿妹子让给你。”
  晴儿从江少枫怀中脱出,走到了宁诗芸身前,坐在她身边,道:“诗芸姐姐,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是咱们以后真的没办法在一起了。我们以后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好姐妹,但是我心中真的无法再容下第二个人了。”
  宁诗芸愤然起身,凄然道:“晴儿,既然你如此绝情,那咱们以后也不用再见面了。”说罢她一跃而起,祭起轻功飘然而去。
  谁都没有防范宁诗芸会闹这么一出,晴儿和江少枫愣了一愣,马上同时追了过去。虽然只差了片刻,这白日都阴森恐怖的密林到了夜间更加伸手不见五指。
  宁诗芸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第11章 醋海翻波
  耳中只闻夜猫声声凄厉啼鸣,又有走兽时时嘶吼嚎叫。
  宁诗芸心中越来越惊,可执拗的性格让她不肯发出一丝声响去呼唤同行二人。慌不择路,向着大山深处渐行渐远。
  宁诗芸已经拔出了剑来,随时应对不可预知的危机,她甚至会被她自己踩断枯枝的声音吓得一个机灵。
  忽然她觉得脚下一空,身子急速下坠,掉入一处陷坑之中。宁诗芸急中生智,使个千斤坠,这才稳稳落地,不曾受伤。抬眼望,黑漆漆的一片,也不知陷坑到底多深。
  宁诗芸奋力上跃,却根本碰不到陷坑边缘。
  “救我啊!晴儿!晴儿!”宁诗芸用尽力气喊了几声,四周寂静无声。她越想越怕,抱着胳膊蜷缩在了角落,呜呜哭了起来。
  突然她听到了一阵脚步声,“晴儿?是你吗?”
  洞口亮起了火光,火把照亮了那张人脸,一条带着刀疤丑陋面孔出现在宁诗芸眼前。
  “哈哈哈哈,没想到捡了个小娘们儿来,给老大们肏够了,咱们哥们也能喝口汤啊。”
  “没错,没错,长得还挺美呢,这回老大一定有赏。”
  被捆在一张大网里的宁诗芸听着这两个山贼的污言秽语绝望了,她真后悔离开山上,几年前那一幕又出现在了眼前,一个又一个男人向她压来,她哀求他们放过自己,可是根本没有用处。
  那之后,他被夫家一直休书赶出了家门,说她不守妇道,可那分明是因为丈夫欠下赌债,债主们逼上门来才导致自己受辱啊……
  她在跳崖前一刻被山上的姐妹救了回来,三年后,她对季轩娇说,她要去了结山下恩怨。她下了山,刻薄寡恩的前夫,侮辱她的恶棍,都没能逃离她的三尺利剑。
  复仇之后的空虚寄托在了她回程途中搭救的一个身世同样凄惨的少女身上,可是这个少女也要离她而去了。
  被抛弃,然后被人淫辱,又是一个轮回,为何她的命运如此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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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肥猪一样的麻成金用他臭烘烘的大嘴在宁诗芸的胸前的嫩肉上拱着,像猪哼一样的声音,含混不清的说道:“小娘们儿,一会儿哥哥一定肏爽了你,你别看你这会儿不动,哥的大鸡巴给你塞进去,包你爽的直叫唤。”
  “是吗?”麻成金身后一个冰冷的声音响起。比这声音更加冰冷的,是架在他脖子上的刀锋。
  麻成金小心翼翼地转头去看身后之人,他陪着小心道:“朋友,那条道上的?报个腕儿。”
  “起来。”声音依旧冰冷。
  麻成金站了起来,当他看到那张俊朗却杀意十足的脸时,他突然感到这个人不是一个可以讨价还价的人,他会要了他的命,他没猜错,身后之人让他起来只是为了避免他的血喷在身下女子的身上。
  他刚离开宁诗芸的身躯,就觉得喉头一凉,麻成金心道:“这回真他妈完了。”他倒下了。
  江少枫用刀挑断了绑住宁诗芸的绳子,转过身去,将身上的袍子抛给了她。“宁姑娘,抱歉,让你受惊了。”
  宁诗芸冷冷道:“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感谢你。”
  江少枫能找到这里全靠麻成金下了一个愚蠢的命令。两名喽啰带回了宁诗芸,性高彩烈的去见了寨主麻成金讨赏,其中一人道:“这娘们儿这他妈傻,我们到眼前了还叫呢,以为我们是她同伴呢。”
  麻成金道:“哦?还有同伴?”
  “可不是吗,叫什么晴儿,估计也是个娘们儿。”另一人接口道。
  这两个喽啰没等来赏赐,等来的是麻成金一顿臭骂,“知道是个娘们儿还不赶快给我抓来,等着找抽啊?没用的废物,都他妈就知道吃饭,脑子和猪一样。还不快去!”
  “哎,哎……马上就去……”
  “嘿!你们把人给我放下啊!”
  两个喽啰还没把用木棍挑着的宁诗芸放下就要去抓人。
  路上,两个小喽啰互相埋怨着对方,都说对方泄了底,一个说另一个不该说那娘们儿还有同伴,另一个说是你把人家名字说出来才招来一顿骂的。
  俩人只是躲出来闲逛,可并没有想还有那么好的运气再能碰上谁。
  结果他们还真碰上了,可惜不是运气好,而是运气差到了极点。或者说是坏运气找上了他们。
  正在寻找宁诗芸的江少枫和晴儿误打误撞到了这两个小喽啰附近,正好听见了二人的交谈。
  不费除灰之力,这两个小喽啰一死一擒,见这两人出手如此狠辣,被擒的小喽啰立刻供出了江少枫想知道的一切消息。
  江少枫没有废话,也给这个小喽啰一个痛快,让他很快的解脱了。
  按着小喽啰的口供,江少枫和晴儿顺利潜入了青龙寨。一路摸到了寨主麻成金的寝室。
  那小喽啰也不懂武功,说不清寨主麻成金的深浅,为防万一,此时内力更胜晴儿一筹的江少枫潜进了麻成金的卧房。没想到这麻成金如此不济,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江少枫从喽啰身上随意取来的钢刀割断了喉咙。
  宁诗芸用江少枫的长袍遮住了身体,随着他出了房门,看到了正在警戒的晴儿。三人正要离开,却被巡夜的喽啰兵堵了个正着。
  一场恶战迫在眉睫。
  “什么人?”小头目高声叫道,他身后的喽啰敲响了铜锣,“不好啦,有人闯寨子啦。”
  这对喽啰人数不多,被江少枫三人很快解决,但是听到警报的一种山贼土匪源源不断的涌出,他们各挺刀枪,呼喝着向江少枫三人杀来。
  晴儿有剑在手,应战起来好不吃力。江少枫一口单刀,虽然不趁手,可他内力强悍,劲道威猛,也是一刀一个。只有宁诗芸,学武时间最短,手里面又没有兵器,相形见绌。
  喽啰兵只是一般把式,胜在人多,倒有几个头目,手底下还像点样子,但如果不是又一众匪徒支应也不过江少枫晴儿三招两式就打发的。
  江少枫已经发现宁诗芸应对吃力,劈倒一名匪徒后,顺势把刀塞进了她手中,宁诗芸以刀做剑,却好过两手空空。饶是如此,还是被人逼得连连后退,这也有她袍内空空,腿不敢抬,步不敢迈的原因。
  晴儿一人只可自保,却腾不出手来去解宁诗芸的麻烦。所以江少枫只好连连去助宁诗芸,有时不免挨挨碰碰,胸乳蛮腰,也不知被江少枫摸了几把。
  敌人越战越少,江少枫却越战越勇,随着体内真气越运转越流畅,江少枫此时到希望敌人越多约好,因为他从发招之时又悟到了许多平日演练时不曾想到的要点。
  可惜这终究是个不入流的小匪窝,被杀的,被打残的,还有更多是扔了刀剑逃跑的,他们只三个人就将这一个山寨给端了。
  激战过后,江少枫和晴儿都面露喜色,只有宁诗芸,走到江少枫面前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打得江少枫懵了,晴儿也道:“诗芸姐姐你……”
  宁诗芸小嘴一扁,哭了起来,边哭边指着江少枫向晴儿告状:“他摸我……”
  江少枫无奈道:“方才事出危急,也是无奈之举,得罪宁姑娘了。”
  宁诗芸不依不饶道:“明明就是你……你刚才还看……”宁诗芸说着又抬起了手来。
  江少枫也不闪避,昂着头就等宁诗芸去打,宁诗芸反而不好意思下手了。她默默走到晴儿身边伏在晴儿身上哭了起来,晴儿不住温言相劝。
  还有满地受了伤的喽啰,惊恐地看着江少枫,江少枫不愿多伤人命,对他们道:“今日放过你等一次,赶快下山去,将来若再被我知道你们还在为非作歹,定要取了你等的性命。”
  那群小土匪感恩戴德,相互搀扶着逃生去了。
  此地并非久留之所,小镇上一众姐妹还等着他们回去,宁诗芸好不容易找到了被土匪剥去的衣服,从新穿回了身上,拿着江少枫的长袍,丧着脸递到他面前:“还给你……谢谢。”说完再也不看他。
  山寨里现成的骡马,三人把从山寨里搜刮的金银财物大了几个大包,用六匹马驮着,又各找了一匹马当做坐骑,天一亮就下了山。
  回到镇上,众女子对三人竟顷刻间挑了一座山寨大感惊讶,都凑过来问长问短,江少枫只说是三人合力寻到贼窝,顺手剿灭了那群山贼,隐去了宁诗芸受辱之事。众女本就对他钦佩,这一番又解决了生计大事,自然倍加仰重,如众星捧月般把他用回客房歇息。
  江少枫因那宁诗芸从中作梗,并未与晴儿同房,独自一人回房休息。耳听这小镇客栈中到处是欢声笑语,燕语莺啼,叽叽喳喳乱成一片。他微微一笑,也不在意,打坐练功。
  江少枫为报母亲与琳妹子之仇,练习武功甚为刻苦,几年来又因终日东躲西藏,抓住旦夕间练功已成习惯。自从得那七情丹改造身体后,每次打坐,所得真气往往十倍于以往。
  下得孤寒峰后,不过短短十几日,且并无太多练习功法得时间,但其内力较往昔翻倍。他自思筹,若今日再遇那灰衣怪客,以今日之内力,和那人斗个旗鼓相当应该不在话下。
  想到那灰衣人,一直以来得困扰又袭上心头,听哪人口气似是对家中之事有所了解,可到底是什么人能窥探到江天鹤的私密呢?江少枫也曾经和晴儿议论过此事,但并无结果。
  江少枫正想着心事,门外有人叫门:“江公子,江公子,你可醒了,若醒了请下来用餐吧。”
  来叫江少枫得并非晴儿,一个叫春桃的女子来请江少枫用餐。她引着江少枫到了客栈大堂,这住客本就不多的客栈大堂已经被江少枫这一群人包下了。众女都已经就位,五个大桌上摆的尽是精致菜肴。
  江少枫一问才知道,这些菜肴都是众女所制,转为江少枫和晴儿、宁诗芸三人庆功。这群女子出身五花八门,自然也有几个精通厨艺的,整制起这些美味佳肴来,倒不费吹灰之力。
  江少枫入了席,众女才敢动筷,席间不断向这英俊小生献着殷勤,这个方为江少枫斟满了酒,那个就加过一箸菜来让江公子尝尝奴家的手艺。江少枫自从帯这般女子下山之后,从来语不涉邪,以礼相待。今日被如此对待,拙于应酬的他难免面红耳赤,不知如何应对。越是如此,众女对他便愈加热情。众女固然是对江少枫心存感激,发自肺腑,其中不免也有小小作弄一下江少枫和晴儿的古怪心思,倒要看看这对小情人会不会因之难堪。
  众女这般嬉戏可看傻了客栈掌柜和跑堂的,心道这男子到底什么来头,身边美女如云,还都把他当个宝似的,心中难免想到:人生若此,便是少活上三四十年也值了。
  江少枫、晴儿、宁诗芸作为三位主角,自然同坐一桌,晴儿对这些姐妹向情郎示好也不在意,只脉脉含情地看着江少枫,看他坐不到片刻就要起身答谢,窘态大发得样子,甚至掩嘴偷笑。
  江少枫偷眼去看晴儿,不断用眼色暗示晴儿,要她帮忙解围,却见晴儿无动于衷,眼中便透出不满之色。晴儿怎会不懂他那小意儿,仿佛又回到了昔日小枫弟弟挨训,向晴儿姐姐求援那段时光,心中柔情更重。
  两人眉来眼去,全被一旁的宁诗芸看在眼里,宁诗芸又是咬牙又是跺脚,气鼓鼓将一大杯一大杯的烈酒倒入口中。
  酒宴散去被众女灌得七荤八素得江少枫被人拖回了房间,晴儿虽然心中惦记着小情人,可又要照顾自己这个恩公兼伴侣,一时也脱不开身来。好歹伺候着宁诗芸脱衣睡下,就想抽身去会江少枫,可却被宁诗芸一把拉住了。
  只听宁诗芸口中胡乱叫着:“晴儿,你别走,你别走。我不要你去找那个人,你走了,我怎么办啊?”
  晴儿一时心软,做到了床头,安抚着宁诗芸道:“诗芸姐姐,我没走啊。不是在陪你吗?”
  宁诗芸也是借酒撒疯,死拽着晴儿道:“不行,你一会儿又要去找他了,今天你不许走,一定要陪我。”
  酒醉之人最是难缠,晴儿又不好与她翻脸,只好一步步退让,从陪她同睡,到脱得只剩肚兜,一点脾气都没有。只是宁诗芸再想去挑弄晴儿两腿间秘处时,晴儿却说什么也不肯了。晴儿自有主意:若如好姐妹般同床共枕自然无话,但自己那羞人之处,除了小枫弟弟任谁也不可再碰。
  若说宁诗芸还有几分清明,这边江少枫则已是酩酊大醉了,稀里糊涂睡了一觉,醒来只觉得口干舌燥。爬到桌边拿起茶壶,对嘴饮了一气,才稍稍安抚了一下翻滚的五脏六腑。
  俗话说酒为色之媒,又道酒壮怂人胆。江少枫双手撑着桌子发了半天得愣,突然想起晴儿来,这素来守礼的温文小哥突然想到,何不趁着这深夜之时去偷会一下晴儿。想到此处,他蹑足轻脚,偷偷溜出了房间,凭着记忆寻到了晴儿和宁诗芸那间客房。
  说来也巧,晴儿把宁诗芸扶回房后,偏偏忘了销上门栓,这才让江少枫这偷香窃玉的笨贼有了可乘之机。
  江少枫摸到床边,借着窗棂透过得月色,看见两个相拥而眠的半裸女子正在酣睡,尤其是那宁诗芸,侧着身子抱着晴儿,大半个白皙乳房露在外面,好不诱人。
  江少枫血气方刚的大好青年,一见之下哪里还能无动于衷,一股热流直冲胯下,已然一柱擎天。好在他是奔着他的晴儿姐姐来的,并不去骚扰宁诗芸。
  他轻轻推了推睡梦中的晴儿,晴儿一惊,睁开了眼睛,心中又惊又怕,这深更半夜的,被人潜入房中,可是凶险万分。待看清是江少枫,这才松一口气。
  江少枫向晴儿招招手,示意她随自己来。江少枫想,此时把晴儿带回自己房间,自然可以一亲芳泽。晴儿会意从宁诗芸怀中托出身来,才压低声音道:“小枫,你怎么来了。”
  江少枫道:“晴儿姐姐,我想你想得紧,来看看你。”
  晴儿心道江少枫这时来找自己,心里自然不会想着什么好事,说不定就要……晴儿忽然觉得全身都软了起来,一颗心砰砰乱跳。
  晴儿回头望了一眼还在睡梦中的宁诗芸,道:“去你哪里,这里说话不方便。”
  两人正往外走,冷不防身后宁诗芸叫道:“晴儿,你们去哪里?”
  江少枫和晴儿不约而同转回头去,原来宁诗芸醒了。
  江少枫却被眼前一幕惊得酒醒了一大半,晴儿惊呼道:“别看。”江少枫忙转过了身去。
  宁诗芸低头一看,原来自己那肚兜的带子不知何时已经松了,坐起身后,小小肚兜垂在腰间,两颗饱满雪白的大奶子完全暴露出来,两颗红彤彤颤巍巍的乳头,被江少枫看了个一清二楚。
  “啊!色狼!”宁诗芸尖叫起来,扯过被子掩在胸前。
  “我……我什么都没看见……”江少枫欲盖弥彰的扯起谎来。宁诗芸的身体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江少枫看见,那次不仅是胸前傲物,就连胯下秘处也被隐约看到。只是上一次事出危急,江少枫也并未曾有任何绮念,宁诗芸更不好深究。
  “你混蛋!淫贼!臭色鬼!”宁诗芸口不择言的骂起来,一声比一声高。
  这动静惊醒了众女,纷纷赶来围观,有的还带了兵刃,真以为是有姐妹遇到了淫贼。
  等冲进房间门一看,原来是江少枫和晴儿并肩而立尴尬不已,床上的宁诗芸娥眉倒竖正在叫骂。
  江少枫看见有人围观,脸上更红,嚅嗫着解释:“在下没有,我是来找晴儿姐姐的……”
  众女对江少枫印象极佳,且都明白宁诗芸在和江少枫争抢晴儿,对他所说之言不疑有二,都抿嘴窃笑,怕不是一对小情人要去偷情,被宁诗芸抓个正着,这才醋海升波。
  宁诗芸还不依不饶的一口一个淫贼骂着江少枫。
  “诗芸,得啦,人家小两口恩恩爱爱的,你总这样算怎么回事嘛?”总算有人听不过去了,帮江少枫解围,数说起宁诗芸来。话匣子一开,众女七嘴八舌,倒是都向着江少枫说话。
  宁诗芸又委屈又憋气,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
  也不知谁说了一句:“我看江公子不如连诗芸姐姐一起收了吧,那你们谁也不用离开谁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动心的不是江少枫,反而是晴儿,她虽心爱小枫弟弟,可男子三妻四妾,二女共事一夫也是司空见惯。虽然诗芸姐姐又长自己两岁,但姿容也非寻常,与小枫弟弟也算般配,三人若真能在一起,也是美事一桩。宁诗芸曾救她一命,两年来两人又相互关爱,这份情,叫晴儿也一时割舍不下。听了这话,还真有些动心,何况她一直因自己不能把处子之身交予江少枫而耿耿于怀,帮着江少枫多收一名美女她还真不在乎。
  只是这事说来容易,做起来却难。晴儿和江少枫心意相通,她信极江少枫眼中只有她自己一人,莫说是宁诗芸姿色稍逊自己,便算是仙子下凡,恐怕也难动江少枫心意分毫。
  再说宁诗芸,她曾与人婚配,可惜她男人太不争气,短短几年间败光家业,还叫她遭受轮暴之辱。宁诗芸心里可是恨极了男人,若要叫她重新接受男人,恐怕势比登天。
  不过再难也要试上一试,万一要是成了,当真是皆大欢喜呢。
  想到此处,晴儿拉拉江少枫衣袖,道:“小枫,你先回去,我去安慰安慰诗芸姐姐,到时我再去找你好不好。”
  江少枫乘兴而来,却不想被人当做淫贼还被看了笑话,一张脸早就臊红到耳根了,低着头不敢言语,灰溜溜的走了。
  晴儿打发走众位姐妹后关上了门,这次她可长了记性,插上门栓,才回身上了床。
  宁诗芸心中正在郁闷,她也知道晴儿无论如何也难再回头,可是她就是放不下对晴儿这段情。方才被被众姐妹一番批评,让她情绪更加低落,看来自己真不该离开孤寒峰,更不该继续纠缠晴儿,否则的话,恐怕以后连好姐妹都没得做了。
  宁诗芸正在神伤,冷不防晴儿在她脸颊轻轻一吻,这可是晴儿在和江少枫重逢后从来没对自己做过的事,宁诗芸心里一阵狂喜,难道晴儿终于回心转意了?她欣喜地望着晴儿,道:“晴儿,你不离开我了?”
  晴儿拥着宁诗芸躺下,拉过被子盖住了二人,悄声道:“诗芸姐姐,晴儿怎么舍得离开你呢?”
  宁诗芸睁大眼睛与晴儿对视着,“真的?那江少枫呢?你不再……”
  晴儿叹一口气道:“唉,人家就是命苦……偏偏遇到你们两个,叫我谁也割舍不下……”
  宁诗芸心中也有些不忍,她也对江少枫为晴儿所受之苦颇为感慨,且她和晴儿早就无话不谈,知道晴儿曾经失身与他人,江少枫不计较晴儿并非完璧,依旧苦恋,确实是难得的有情郎君。念及自己,当年一心一意对待夫君,为他受尽折磨,反而落得一纸休书,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宁诗芸本非只好磨镜之癖,只是命运多舛,重获新生后,受孤寒峰风气所蛊,对男子心灰意冷,一心享受同性之爱。乍一见多年姐妹就要离自己而去,和情郎双宿双飞,心中落寞,更加不忿,才有这纠缠不休地不智之举。
  下山之后,眼见二人感情笃深,早知道自己再无和晴儿厮守的可能,便故意作梗,今日被众姐妹数说一番,已有悔意。她以为晴儿一心扑在情郎身上,再也不会顾及自己的感受。可没曾想晴儿却过来安抚自己,更加叫她惭愧。
  宁诗芸道:“算了,晴儿妹妹,你也不要再念着姐姐了,其实姐姐早就不该在和你与江公子中间横插一杠的,江公子的确是个一表人才,而且他那么爱你……”
  晴儿一听宁诗芸这话中有所松动,心中暗喜,看来这事尚有商量的余地,她不动声色,反倒说起江少枫种种不是来:“姐姐你可不知,他呀,哪里算得上一表人才。”
  晴儿明贬暗褒,说着江少枫从小时的种种糗事,故意埋下伏笔圈套让宁诗芸对江少枫感兴趣起来。引得宁诗芸不住问道:“后来呢?”
  晴儿见宁诗芸渐渐入瓮,突然道:“你说如果你碰到这种人,你会喜欢他吗?”
  宁诗芸本来就酒力未过,又被晴儿一同东拉西扯引入套中,顺口接到:“要是个这么有趣的小子,只怕我也会爱上他哩。”
  “如果那人还救过你呢?”晴儿步步紧逼。
  宁诗芸愣住了,她想起那个晚上,她无助的被一个恶心的男人压在身下,已然绝望。就在那时,他突然出现了,他还记得那张脸,冷峻,带着可怕的杀气,没有一句废话,只用一刀,就了结了欺负她的恶人。之后那场恶战,他处处维护自己,几次救自己于险境。
  再之后,她居然打了他一个耳光,为什么要打他?是因为他看到了自己赤裸的样子吗?还是因为他在帮自己忙的时候碰到了自己的胸膛?
  都不是,她在怪他,为什么不早一点出现!
  那时她还不知道她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无能的丈夫缩在墙角,两个恶徒按住她的身体,一个人用丑陋的阳具在她的身体里疯狂的冲撞,一个人之后又是另一个人,整整一夜,三个人轮流去折磨她。
  那时,她多么盼望老天会派来一个英雄,杀死那些恶人,把她从噩梦中拯救出去。可是没有,那个人来的太晚了,那人来时,她已经对世上的男人充满了仇视。
  那一巴掌,也许是她在怪他,你,为什么才来……
  恍惚了很久,宁诗芸才回过神来,想这些做什么?好姐妹有了好归宿,自己应该祝福她才对,毕竟那人是好姐妹的情郎。
  她终于想通了,原来她做错了,她不该去做无端坏人家姻缘的恶事,她不是个恶女人。
  宁诗芸满怀愧疚地道:“晴儿妹妹,姐姐错了,你和江公子本来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姐姐再也不去坏你们的事了,你要是想,你现在就去找江公子吧。”
  晴儿看宁诗芸出了半天神,心知宁诗芸这边已经成了八九分,只要最后诚恳说明心意,不怕她不答应。
  晴儿嘻嘻一笑道:“诗芸姐姐,你还没明白妹妹的心意,其实妹妹是想……”
  宁诗芸奇道:“你想什么?”
  晴儿趴到宁诗芸耳边,悄声说了一句话。
  宁诗芸大窘,推开晴儿,连连道:“你瞎说什么呢,这怎可以?”
  当宁诗芸听到“二女共侍一夫”这句话时,连想都没想就知道不可能,看江少枫看晴儿的眼神就知道他眼中容不下别人,何况宁诗芸自己也不愿去和好姐妹争夺男人。尽管那个男人确实值得去珍惜……
  晴儿睁大水汪汪的眼睛,委屈道:“难道诗芸姐姐不要晴儿了吗?”
  这话是宁诗芸时常去问晴儿的,却不想被晴儿反问了回来,她笑道:“晴儿妹妹,你呀,这种事情你也想得出来,怎么能这般玩笑?故意拿姐姐寻开心。”
  晴儿正色道:“此事绝非玩笑,我不愿与姐姐分开,是晴儿肺腑之言,只要姐姐点头同意,妹妹自然会去和小枫言明,若他不要姐姐,我也不会随他。”
  宁诗芸道:“妹妹可不要说这种话,江公子对你一往情深,你怎可负他,若是因为我的缘故拆散了你二人,那姐姐的罪过可就大了。”
  晴儿坚持道:“除非姐姐愿意,不然我也只能与他各走各路了。”
  宁诗芸急道:“晴儿,哪有你这般逼人的,再说,江公子他也不会要我一个残花败柳的。”
  晴儿干脆撒起娇来:“姐姐,你就答应了好不好,我的好姐姐,他那边我自然会去说他,再说,似姐姐这般佳人,哪个男人会不动心,你可不知方才他看你那眼神,可都直了呢。”
  宁诗芸想起刚刚又被江少枫看了身子,不由得羞红了脸,啐道:“你,你又胡说!”
  “你到底答应不答应啊?”
  “我不跟你讲了。”宁诗芸羞得转过了身子不再看晴儿。
  晴儿从她身后抱住她,道:“那我就当姐姐答应了。”
  “小妮子,你气死我了!”
第12章 春风不度
  江少枫真不知道该不该出屋去,已经叫了他几次去吃早餐了,可他就是迈不开腿,昨晚被人淫贼、色狼骂了半天,已经尽人皆知了。就算有人帮他说话,但昨夜所为毕竟也是因为色心所致,不知众女如何再看待他。
  丑媳妇终要见公婆,江少枫把心一横,尽力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推开了大门,可是闪烁的眼神和羞得通红的老脸,已经把他做贼心虚的样子出卖得干干净净。好几个女子见到他时都问道:“江公子,你脸怎么这么红?”江少枫总是干咳几声道:“哪有?哪有?”
  好在他没遇上宁诗芸,否则他真不知道是不是该找个地缝钻进去了。不过晴儿却把他拉倒了一边。
  “小枫,我有事要和你说……”晴儿故作神秘道。
  “晴儿姐姐,我昨天喝多了,就是想去找你,我真没想到会出那个岔子……”江少枫急忙像晴儿解释。
  晴儿咬着嘴唇,眼含热泪,低着头,半天不言语。
  “晴儿姐姐,你怎么了?”江少枫看晴儿的样子,真着了急,怕晴儿因为他看到其他女人的身体不高兴。
  晴儿又装了一会儿深沉才道:“小枫,我知道你是无心之失,可是……可是诗芸姐姐那边……”
  “她又怎么了?”江少枫对着一直想拆散他和晴儿的女子并无好感。
  晴儿道:“毕竟她也是个女儿家,上次你为了救她看过一次也就算了,这次可是所有人都知道了,你叫她怎么办?”
  “这……”晴儿这话一出口,叫江少枫也没了主意,毕竟看了人家身子是事实。
  晴儿道:“小枫弟弟,我知道有颗君子之心,从来不会做那些有亏德行之事,只是这件事情很难办啊。”
  江少枫被晴儿两句话,说得晕头转向,大呼头痛,“要不我去向她认错,当着大伙的面,任凭她处置?”
  晴儿连连摆手道:“千万不可以,你还想叫人家再难堪一次啊?”
  江少枫搓手道:“这也是,晴儿姐姐,你可有什么办法吗?”江少枫头回遇到这种事,完全不知如何应对,他把希望全寄托在了足智多谋的晴儿身上。
  晴儿道:“办法倒是有,就怕你不愿意。”
  江少枫从不愿意有亏于人,毫不犹豫的应道:“要是能补过昨晚的过世,又有何不愿意呢?”
  晴儿请君入瓮之计再度起效,她道:“不如你把我和诗芸姐姐一并收了,不就行了……”
  江少枫这才知道原来晴儿出得是这么一个他从来想都没想过的馊主意,连连摆手:“晴儿姐姐,你可别乱说,除你之外,我怎么可能去娶别人。”
  晴儿道:“小枫,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我一个人,可是你也知道,诗芸姐姐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就忍心看她孤苦伶仃的一个人?我俩又要好,都做你的人又有何不可?”
  江少枫断然道:“晴儿姐姐,此事坚决不可,不要再提了。”说罢沉下了脸,一脸恼怒。
  晴儿万没想到江少枫竟然如此坚定,心中又是欢喜又是焦急,喜得是情郎只爱自己一个,急得是又如何去向诗芸姐姐那边交代,女儿家不同男子,人家诗芸姐姐都已经默认了,若是被江少枫一口回绝,叫诗芸姐姐如何再去见人,那有如何对得起诗芸姐姐救命之恩和这几年朝夕相处的感情。
  若是从前,晴儿敢保江少枫对自己言听计从,可如今因被他发现了那不堪回首之事,即便非自家之过,再同他讲话总是满满愧疚,更见他一脸正气凛然,也不敢再耍弄心机,多劝一句。只好交了实地,委屈道:“诗芸姐姐都点了头了,你这样要人家怎么活?”
  “晴儿姐姐,你说什么?”江少枫怎会想到晴儿是说动了宁诗芸才来鼓动自己,这一来可麻烦了,若是宁诗芸认定自己,那再回绝人家可就有点不近人情了,事关女子清白,毕竟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看了人家身子。可若真的接纳了宁诗芸,又如何对得起晴儿。
  晴儿道:“算了,我就去和诗芸姐姐说吧,这事就当我不曾提过。”
  江少枫道:“晴儿姐姐,既然是我做下的错事,我自然是我自己来承担,我去向宁姑娘说清,要杀要刮也由她了。”
  晴儿突然感觉当年只会向她求救的小枫弟弟长大了,遇事不再躲闪,敢一力承担起来。她自己反而气馁了,不知如何面对宁诗芸,只好点了点头:“那便如此吧。”
  江少枫把心一横,暗道此事早晚要有个了结,索性这便去说清,当下就去找宁诗芸。晴儿本想躲开,可又怕宁诗芸真要是恼羞成怒,把江少枫伤了,那可如何是好。于是也跟了过去。
  宁诗芸昨夜被晴儿说得活动了心眼,心中不免七上八下,虽然和那江少枫相处时日不多,却也觉得他是个可以托付终身之人,更不用和晴儿分开,也是两全其美的办法。可她并不抱太多希望,自己一个苦命女子,又被那许多人玷污过,那江公子风流倜兵之处分作三处,一处便是江少枫的庄园,这里原来是个富人的花园,占地本就不小。南宫慕容两家派工匠扩建,藏下五百精兵。参与训练者,除了三股势力的高手外,辛玲亲自出马,选出一百名健将教习孤寒峰剑阵。孤寒峰剑阵虽然专为女子打造,主要是因女子力弱,特以灵巧招式弥补,若是男子练习,弥补力量缺憾后,威力更甚。
  另一处则是南宫世家一处产业,比江少枫的庄园还要大,这里专训弓弩箭手。武林纷争少用弓箭,一则是因争斗起来单人独箭还不如刀剑便捷,再则大规模争斗,弓箭消耗太大,寻常门派花费不起。但四大世家家大业大,这点消耗不在话下,为防有人突袭大本营,都训有箭队,专做防守之用。这一处,又有五百弓弩手藏下。
  再一处却隐藏在闹市之中,昔日季莫寒第一次遭劫,千手佛堂当家的可遭了殃了,他虽是个贼头,但并非猫爷门下。老猫心狠手辣,索性借口黑道纷争将剿灭,整个千手佛堂全换了猫爷的心腹。这里专做情报汇集之所,又有两百精悍高手在此隐居。
  一番周密布置之后,整个江湖乱了起来。
  老猫做事,从来是不择手段的,很多行径直让南宫、慕容二位老爷子看得直皱眉头,可是危机当前,也不得不妥协了。贼王老猫整治人的手段可多了,控制的说是贼,实际上小偷扒手、地痞无赖、蜂麻燕雀形形色色都归其所统。
  武当派突然失火,百年大殿几乎毁于一旦。
  少林的和尚被人请去做法事,莫名就被本家女眷指责偷看她登厕。一时百口莫辩,明明是人家领着去的。
  点仓派掌门的老爷子买个长生不老药,被人骗了毕生积蓄,气得重病卧床。
  腾龙镖局的少东家,以为接了当朝首辅的镖,把他家房契都抵押给当铺换银子,交给首辅官家作为保金。
  那些小门小派更惨,今天失了银子,明天餐食里被下了泻药。更可怕的是,孩子小妾等等家人莫名其妙就不见几天,虽然事后就被人找到,但总免不了担惊受怕一番。
  好嫖的嫖个烂货,就被老鸨子赖上,非说破了她女儿的身,让拿几千两银子了事。好赌的每每入瓮,被人做个局输的倾家荡产。
  各位掌门、当家的还别出门,出门肯定被偷,虽说不一定偷到手,可是面对一群要么老的掉牙,要么稚气未脱的老幼扒手,打也不是,放也不是。
  最可恨要是骑马坐车,那就必然要有人被他一不小心“伤”了,碰上个哭天抹泪的死老太婆,只好打发几两银子了事。
  丐帮的叫花子更惨,不断遭到各地地痞泼皮挑衅,大打出手后,绝不私了,一定闹到官家。官老爷偏偏偏向地痞,地痞泼皮挨十板子,叫花子就要挨四十大板,地痞泼皮枷号十日,叫花子就要关上三月。当然南宫、慕容两大世家也在这里帮了大忙,四大世家不但在江湖上吃得开,官面上也早都打通。黑的白的一同下手,叫丐帮如何应付得了。
  一时间整个江湖乌烟瘴气,闹得人心惶惶。有心人自然不会认为这都是巧合,矛头指向了黑道领袖贼王老猫,可偏巧这时候猫爷不见了。主事儿的梁停出来说了,第一,捣乱的都是一般泼皮地痞,不受猫爷管辖,和猫爷无关。至于家人丢失被下泻药,堂堂一派,连这个都放不了,干脆散了门派回家种地去;第二,你好嫖好赌被人骗,是你自找的,说出来还不怕丢脸么?
  梁停话里是这意思,可说出来并不是这味道,一脸谦和,见人陪笑。有人找上门来,好茶好饭伺候着,但就一点,死不认账!让一干江湖人有火也没地方发。
  书名:断情曲
  作者:桃园奈奈生
  排版:皮皮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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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黑道白道,并非势成水火,关键就看如何经营生意。江湖人也得吃饭,白道吃饭靠得正经买卖。如同四大世家,酒楼当铺绸缎庄等等等等,或者再像少林武当都有庙产。其他靠着开馆授徒,替人保家护院等等不一。也有一群独行侠客,靠着江湖上朋友周济度日,或是排解纷争,总要有个谢礼,这种人就要看面子大小了,比如江天鹤,明面上就靠这个度日,他面子大自然所获不少。最穷的,那就惨了,甚至有一门上下扛着锄头种地的。
  黑道就简单多了,巧取豪夺,打家劫舍,做的事没本钱的买卖。如果不招惹白道,一般相安无事。都在江湖上混饭吃,说不定那天白道也得走了黑路,大家多少要给个面子。
  所以梁停极力否认下,江湖各门各派也没办法,猫爷治下本就松散,各色下九流跑江湖的只交份子钱,还真算不上猫爷门人。
  各家后院失火,谁有心参加武林大会,最后只好往后推了半年。
  梁停说猫爷不在,他还真就没在,猫爷布置下天罗地网之后,早就拉着季莫寒和江少枫赶往孤寒峰了。
  老猫对季莫寒真是没得说,父女二人重逢,老猫对季莫寒是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给月亮。王公贵族都少见的珠玉首饰在季莫寒面前堆成小山,中州庄院内,仅仅是季莫寒的收纳衣物的房间就有两大间。孤寒峰上下来的姐妹自然又沾了季莫寒的光。每人珠宝首饰,锦衣华服,贼王老猫各有相赠。
  老猫会做人,他知道误会虽然说明,但女儿离他这许多年,不一定能接受他这个爹,一面对她宠溺,一面从她这些朝夕相处的姐妹下手,这群女子受了他的好,自然要帮他说话。季莫寒虽不贪图虚荣,在姐妹们面前有了面子,也是心中欢喜。
  老猫此举还有另一层深意,他早就看出季莫寒天真无邪,可她娘就不那么好对付了,当年斗法三年,足见其心思之巧,这一躲十几年,老猫想要把季轩娇迎回来,恐怕不那么容易啊。只有打动了女儿,才好对去孤寒峰寻找季轩娇。
  好说歹说才说服季莫寒道出孤寒峰所在,老猫怕不保险,又请江少枫帮忙去劝季轩娇,毕竟他是唯一一个从孤寒峰上带人下来的男人,而江少枫这些日子也并无要事可做。
  三人不一日到了孤寒峰崖下,季莫寒道:“爹,我下山前,娘给了我信号烟花,等到了晚间,放出烟花就会放下软梯了。”
  老猫想到不日便可见到思念多年的佳人,心中百感交集,他面沉似水,仰望高峰,徐徐道:“晚间你和江公子一同登顶吧,我爬上去。”
  季莫寒诧异,爹爹放着轻轻松松的软梯不走,非要爬这倚天绝壁不是自讨苦吃么?
  江少枫却了解老猫之心,道:“猫爷是为了表示真心。猫爷,孤寒峰我爬过一次,随你一同爬吧。”
  老猫点头谢过。
  到了晚间,老猫和江少枫看着软梯放下,季莫寒登梯而上,这才放心去攀爬峭壁。这次老猫做足了准备,带来的尽是飞贼攀爬趁手工具,饶是如此也用了两日之久才爬上悬崖。
  当二人登上顶峰时,并未见到守崖的女子,矗立在悬崖边的只有两人,正是季莫寒和老猫朝思暮想的季轩娇。
  “娇儿!”分别多年后,老猫还是把季轩娇当作当年那个机灵难缠的小丫头,虽然他们都已经不再年轻。
  季轩娇并未曾回答她,她直愣愣地看着老猫,眼神复杂。
  季莫寒已经将那段往事讲与季轩娇。此时季轩娇心中是迷茫的,多年之前一怒远遁,在这孤峰之上躲了这许多年都是白躲,原来她误会他了。他为了自己竟然肯也去做贼,做了他最恨最讨厌的人,他全是为了他。可这时她还有脸随他一同离开这里吗?
  不可以,她是这里的大姐,她若离开了,这里的姐妹怎么办,还有那个只有大姐知晓的秘密,又如何处理?从眼下看,她并不能找出一个女子接替自己的位置。
  她又哀怨地看了一眼江少枫,都是这个男人,带走了那么多姐妹,现在他有带来了天啸,把一切都打乱了……可是如果不是他,恐怕自己这辈子也无法得知原来天啸哥没有负她,若是如此,便是死去也能瞑目了。
  老猫紧走两步,要到季轩娇身前,季轩娇却退了两步,惊颤到:“你别过来!”
  老猫立时止步,道:“娇儿,我来找你了,随我走吧,我们再也不分开了!寒儿都告诉你了吗?那不是我叫人去的,是别人,我已经将他杀了。没人能再拦着我们在一起。”
  季莫寒道:“娘,爹其实没做过你说那些事,我都对你说了的……爹,娘都在这里站了两日了。以后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好吗?”季莫寒一时看着娘,一时看着爹。
  季莫寒黯然道:“误会又怎样?不误会又怎样?规矩就是规矩,谁也不能破!”
  老猫急道:“娇儿,你为何变得如此,当年不是这样的,什么狗屁规矩,你我还会在乎吗?”
  江少枫忽然道:“季大姐,当日我上得峰来,还记得季大姐说过规矩,我可并不曾记得有提过分几次带人下峰的限制在内,现在我请季大姐随我一同离开,不算坏了规矩吧?”
  “你……”季轩娇没想到江少枫有利用了那些漏洞,说得她哑口无言。
  老猫连连点头:“对对对,既然不坏规矩,你还等什么?随我走吧!”
  季莫寒也劝道:“娘,爹真的很好的,他又不曾负你,这些年他都一直念着你的。”
  季轩娇道:“寒儿,你不懂,我若走了,你叫那些姐妹们怎么办,谁又会去管她们?我不会那么自私的,你随着你爹去吧,我不会走的。”
  江少枫道:“季大姐,既然你放不下那些姐妹们,何不叫她们一起随你离开此处,难道你愿看着她们一个个孤老在此吗?”
  季轩娇怒道:“胡说,怎么便是孤老在此了?还不都是被你们男人害得?”
  江少枫道:“季大姐此言差矣,各位姐妹只是遇人不淑,才深受其害,若是遇到有情人,又怎会如此呢?别人不说,便是你母女二人,猫爷为季大姐苦守十数年,寒儿妹子也有南宫少主为其倾情。随我下山的众姐妹中,碧竹姑娘也有了归宿,被人百般呵护。你又何苦再纠结什么男人作恶呢?”
  季轩娇目视季莫寒,道:“什么南宫少主?寒儿你和他怎么了?”
  季莫寒因怕母亲数说,并未敢将与南宫诗泉相好之事告之,只是说认了父亲,就连遭劫都不曾提过。
  见瞒不住了,这才将事情经过娓娓道来。听得季轩娇一阵后怕,脸上又现埋怨之色,怪江少枫未能照料好季莫寒。老猫察言观色,看了出来,陪着笑道:“娇儿,你也莫怪江公子,咱们当爹娘的都没照料好寒儿,是咱们的过失。你我一起,以后再也不让寒儿受苦了,好不好?我知道你们母女二人这些年受苦了,让我补偿你们好不好?你那些姐妹,我都照应的过来,你放心,好不好?”说着老猫眼圈又红了。
  误会解除后,季轩娇也是后悔,当年若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又怎会分别这许多年?又见老猫心诚,把所有过错揽到自己身上,更加心动,终于松了口。
  她垂下头,徐徐道:“你们先随我来,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或许……可以吧……”
  什么叫或许可以?
  季轩娇将三人安排好后就不见了,许久不见踪影,季莫寒等得心急,出去寻找,可整个孤寒峰上的姐妹没有一个人知道季轩娇去了哪里,于是只能苦等。
  当季轩娇再度出现时,面无表情,看着江少枫道:“你随我来。”
  江少枫不明就里,可还是跟了上去。路上,季轩娇道:“无论你看到什么,都不许对外人说。”
  这里是孤寒峰一处空房,四壁空空,地上尽是灰尘,也不知多少时日没有打扫过了。江少枫走进去,觉得有些怪异,低头一看,满是尘土的地面上并没有一个脚印,那些灰尘是假的。
  这个房间肯定有古怪。
  没有精巧的机关,只是在角落中一个通往地下的暗门。
  季轩娇指着幽暗的隧道道:“这是孤寒峰最后的秘密,里面有个人要见你,去吧。”
  江少枫点点头,他相信,季轩娇没理由害他。
  隧道很长,很静,隔十几步就有一盏昏暗的油灯照亮。
  江少枫沿着隧道走到了尽头,那是一间囚室,囚室的门已经打开。江少枫看到一个男人,原来孤寒峰上还有男人。男人看不出年龄,已经形如枯槁,犹如一具干尸。干尸手脚上都有粗笨镣铐,将他捆住。
  “你吃过七情丹了?”沙哑的声音从干尸浓密的花白胡须下传出。
  江少枫不知道为何男人见面就问他这个问题。
  他点了点头。
  “是什么滋味?”干尸又问道。
  “之前很可怕,之后打通了我身上的筋脉,通体舒泰。”江少枫实言相告。
  “嗬嗬嗬嗬”沙哑的声音让人分不出干尸是在哭还是在笑。“她果然不会害我,可惜我误解她了。嗬嗬嗬嗬。”干尸似乎有些癫狂。
  江少枫道:“前辈什么意思?我不太懂前辈说得话。”
  干尸恢复了正常,“年轻人,你知道我是谁吗?”
  江少枫摇头。
  干尸仰天长叹一声,一字一句道:“我就是仙乐教主!”
  仙乐教!不正是魔教自称的教名么?没有任何人会自认成魔,魔教只是中原武林对这个邪教的蔑称,魔教真实的名字就叫仙乐教。
  江少枫对并不相信此人之言,如果这人是魔教教主,那现在又是谁在控制魔教?
  干尸嗤笑一声,“嘿嘿,你自然不信,这世上也不会有人相信老夫还在人世,因为老夫便是仙乐教创始之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阵如癫似狂的笑声,让江少枫不得不认为此人已经癫痴。
  干尸笑过之后道:“你一定不信,老夫今年已经……已经一百……一百一十?一百二十?一百二十几岁了吧?老夫不记得了……记不得了。”
  江少枫对魔教历史所知不多,但也知道魔教创立不过百多年,若这干尸真有一百数岁,倒也可能。
  江少枫道:“前辈若是魔教教主,为何要见我呢?”他没有客气的说出仙乐教三个字,而是仍斥其为魔教,只因他已经恨其入骨。
  干尸不悦道:“你胆敢在我面前提魔教二字,你是不想活了么?”
  江少枫道:“仙乐教魔教就是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诛之,魔教荼毒世间,你若真是创始之人,被囚在此也是报应。”
  干尸又是一声长叹,道:“唉,报应,确实是报应啊!也罢……七情丹帮你打通筋脉后,你到底能达到什么境界?”
  干尸再次提起七情丹,江少枫想到那日季轩娇曾经告诉他,那已经是最后一枚七情丹,也不怕这怪人再能获得,便道:“通体全如气海丹田,可存真气。”
  干尸颓然后退数步,又是一声哀叹:“她真的还是为了我好……唉……真的是为了我好……”
  干尸尽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怪话,让江少枫越来越听不懂。但他将这怪人当作疯子,也不去问。
  干尸唉声叹气说又说了些怪话。江少枫不耐,道:“你若无事,我便走了。”
  干尸道:“等等,你让我把话说完。难道你就不想知道者七情丹的来历吗?”
  江少枫道:“好,我听你讲。”
  干尸说了一个很长的故事,那便是魔教和七情丹的来历。
  许多年前,江湖中出现了一名武功高强的淫贼,到处偷香窃玉,江湖上人人都想杀他。可是这淫贼非常狡猾,每次都被他逃脱了。有一次他看上了药王的女儿,便捉了去连奸数日,不想药王之女竟在被他连番奸淫之后爱上了淫贼。盼着浪子回头,愿意与他白头偕老。药王不但医术高明,同时也是不出世的武学高人,还有些武林人世为了报恩,赠与他的武功秘籍。淫贼垂涎药王奇方秘典和武功秘籍,假意与药王之女相好,更答允药王之女,从此不再毁人贞操。
  药王之女深信不疑,一心一意对他,可他仍旧忍不住到处去采花。纸里终究包不住火,药王之女还是发现了。淫贼一番花言巧语后,药王之女原谅了他,淫贼借机说药王之女不能满足他,他才去偷香窃玉。药王之女被他迷得神魂颠倒,便问如何才能满足他,淫贼道,你去寻你父亲的灵丹妙药,把你弄得春情勃发,再找些药材让淫贼自己服了金枪不到,这样琴瑟和谐方能快活。
  药王之女信了就去偷来那些药方,交给淫贼。淫贼果然安分了些时日,过些日子又说结仇太多,要药王之女去盗武功秘籍,练了武功自保,才能安享太平。药王之女又依了他。
  淫贼得了这些宝贝,和他本来就会的采补之术,变本加厉,更加猖狂。他露了本相,抛弃药王之女,笼络一群乌合之众,自称仙乐教,做尽丧尽天良之事。中原武林自然不能容他,大举讨伐,将这群恶棍赶到了西域。淫贼不甘心,苦练武功,又在西域聚集帮众,随时准备杀将回来。
  淫贼高估了自己,一次和中原武林的恶战之后,淫贼被人重伤,他走投无路又厚着脸皮去求药王之女为他疗伤,药王之女念及旧情,以怪异手法散去他全身武功,又以药力打通他任督二脉。不但疗好了伤,还助他神功大成。淫贼和药王之女相处日久,也通些医理,他记住了这种手法和用药。伤愈后,淫贼再次翻脸,弃药王之女不顾。几年之后卷土重来,重创中原武林。
  这一次便是第一次魔教血洗中原武林。
  此时药王已经离世,药王之女便为被魔教打伤的中原武林人世疗伤。她以为是自己造就了这个魔头,深感愧疚。就在此时,淫贼又出现了她面前,要杀死那些重伤的武林人士,药王之女以命相胁尽力维护,淫贼终于还算有一丝人性,答应放过了伤者一次。药王之女和淫贼的关系暴露在世人眼中。
  中原武林人士没有感激她救护之情,反而指责她是魔教一伙,药王之女万念俱灰,远避荒野,就是这孤寒峰所在。前往孤寒峰之前,药王之女曾远赴西域见过淫贼一面,当面告知淫贼她避世所在,并告诉淫贼,他此生必遭报应,等报应来的一天,尽可去孤寒峰寻她,她保证会让他活着,但是生不如死。
  又过了不久,淫贼的报应来了,一对武功高强的夫妇,一个用刀,一个用剑,仅仅两个人横扫魔教诸邪。淫贼重伤,拼尽最后一口力气去寻药王之女,药王之女拿出一枚丹药,说只要淫贼服下这枚七情丹后就会痊愈,淫贼以为药王之女对她用情甚深,不会害他,便服了下去,可不曾想这却是一颗毒药,淫贼服药后痛苦难当,哀求药王之女给他解药,药王之女把解药给了他。用过解药后,他昏迷了,醒来后已经被人囚禁,可惜已经功力尽失。
  药王之女实现了她的承诺,要淫贼生不如死。
  药王之女去世之前,见过淫贼一面,那时她已经灯枯油尽,是被她救过的一个苦命女子推到淫贼面前的,药王之女对淫贼道:“我这一生从未负你,只是你不信我。”
  淫贼厚颜无耻,还自认有理,道:“你若不负我,为何让我服下毒药?”
  药王之女道:“待他日,若有有情有意的男人服下七情丹后,你自然会明白。”
  药王之女对身旁苦命女子道:“此人为恶太多,千万不能放他离去,若他不死,你等不得下山。在他死前,以后若是有男人来寻孤寒峰上的女子,必须要他服过七情丹才可。”
  说罢与世长辞,那一年药王之女还不满四十,她一生之情全用在这个无耻之徒身上,抑郁成疾,纵然有妙手回春之术也难救自己一命。
  这便是七情丹的来历。
  那淫贼就是眼前这个形如干尸的老人,他利用药王之女给他药方和神功,创立了仙乐教,毒害世间百年。只是他不知道,在他被囚禁在孤寒峰后,魔教不但没有消亡,反而行事隐秘更加壮大,依旧是世间最大的祸害。
  药王之女死后,身边苦命女子接管孤寒峰,不住救助被男人所害女子,她在药王之女遗命上又加了两个带走孤寒峰女子的条件,一是必须攀峰而上,二是自择生死,从而以示诚心。可惜这名苦命女子读书不多,条件虽有,却漏洞重重,被人反复利用。
  药王之女遗命中也有一条,淫贼不死,不得离开,这一条只对历任大姐相传,旁人并不知晓。而也从来无人提及待出现服过七情丹的男子出现过后要告知淫贼的命令。是以季轩娇在江少枫过了三关之后直接放他下山。
  季轩娇从来不知道那囚徒的真实身份,因为药王之女都不曾告诉身旁苦命女子这人是谁,淫贼自己也从未说过。最后一条遗命,是那囚徒不死,不得下山。可谁曾想,淫贼在见到药王之女死在他面前之时,受其感召,已经悔过。药王之女说不曾害他,他便一心想要求证,正是这个意念,让他支持到了百余岁于高龄。在囚禁淫贼这段期间,药王之女已经用神奇医术将其治愈,只是让其不能恢复武功。淫贼虽然武功被废,可是修炼内功的功法口诀并未忘却,在此处心无旁骛,潜心修炼,虽无大成,也能延年益寿。
  江少枫来请季轩娇下山,季轩娇心动了,她方才来寻这淫贼,已然动了杀机,杀死这个不知道在孤寒峰上活了多少时日的老鬼,她就自由了。
  在动手之前,季轩娇对这淫贼讲道,已经有人过了祖师奶奶留下的三关,千辛万苦、生离死别、生不如死。并将每关详情告知于他,当那干尸淫贼听说有人服下了七情丹后,神情异常。非要见这人一面,季轩娇大感诧异,便问缘由,干尸淫贼便将这番话告知了季轩娇,他久未开口,几乎失语,在向季轩娇讲述时,用了更长的世间。
  这一次向江少枫讲述已经是第二次。
  江少枫叹道:“似你这般人却能长寿,真是苍天无眼。”
  干尸道:“并非苍天无眼,她要我生不如死,我就得让我神不如死,她要我等到有服过七情丹的人来,我就要亲眼看看,你说,我这个样子,是活着好?还是死了好?”
  江少枫也觉得这干尸真是生不如死,道:“只是可怜有人为你这无耻恶棍牵挂一生,你真不配。”
  干尸痛苦的蹲下,双手抱着头,道:“你说得没错,我就是个无耻的恶棍,我对她不起。”这横行一时的魔头的确生了悔过之心。他道:“她死在我面前时,就知道她说得是真的,她从来不会负我。我活着就是为了看着你到这里来,你来了,我就可以死了。我早该死了,她死那一天我就该死了。我只是想看看到底有没有人能经受那种痛苦,真的有,真的有……我要等你来,你终于来了,我可以死了……你也可以走了,我也可以死了……嗬嗬嗬嗬……”又是一阵不分哭笑的怪声。
  干尸不知被囚禁了多少年,神智早已不清,支撑他能活到百岁以上,就是因为药王之女死前的话,让他看一看那七情丹的真实功效。
  江少枫对这个魔头没有一丝怜悯,冷冷道:“你还不能死,我问你,你们魔教是否有能让人短时期内功力倍增的方法?”
  干尸道:“那就是打碎人的筋脉,再以药物重建,任督二脉自通,不过过程非常痛苦。当日我受重伤,她便是这般助我恢复武功的。我传给过我几个亲信。”
  江少枫几乎已经可以肯定,江天鹤便是这般重获神功的,这么说来他可能在血战少林时就已经叛降魔教了。
  江少枫又问道:“你的采补之术也传了下去?”
  干尸点头,“我的人都会,用采补之术与女子交欢,不但能到极乐境界,还对身体大有裨益。”
  “对女子伤害大么?”
  干尸有些气馁道:“不但对女子有损伤,对男人一样有害,练了采补之术,子嗣上头就困难了。”
  “女人呢?女人会有影响么?”江少枫听了这话,心中大惊,他怕晴儿再难受孕。
  干尸嘿嘿笑道:“你没听过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么?女人只是身子变弱,不被采补后修养几天就可恢复,生不生娃没有影响。”
  “这么说你们魔教就靠教人采补控制人么?”江少枫相信魔教控制中原武林人世必然有独特方法。不然那些名门正派的掌门、弟子何须听他们调遣。
  干尸道:“用这法子玩女人肯定是爽,不过要是归拢人心,还要有极乐酒才行。”
  “什么是极乐酒?”
  干尸有些得意,道:“这极乐酒是我独创的,喝上一次便想喝第二次,越喝越会上瘾。而且这酒一喝便能金枪不倒,夜御十女也不成问题。”
  原来是这种毒酒,这恐怕也是江天鹤被魔教控制的手段之一了,“那酒可有解方?若是服了那酒怎么办?”
  干尸摇头道:“并无解方,不过心志坚定者,长时间不用那酒就可戒掉。万一要是喝了,在药效发挥之前,用内力逼出就可。”
  江少枫想知道的都已经差不多了,魔教经过这些年发展,再多的秘密想来这人也不可能知晓,道:“行了,我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等等……”本来蹲在地上的干尸突然站了起来,缓步向江少枫走去。
  干尸道:“你圆了我这心愿,我自然不能亏你。你来这墙壁。”
  囚室阴暗,若不定睛细看,还真看不出这满墙之上密密麻麻写得都是字。
  “这是什么?”江少枫眼望墙壁下意识地问道,可却听不到干尸回应,回头一看,只见干尸坐在床上,头已经垂下,一探鼻息,人已经气绝。
  这盖世魔头只凭一股执念死撑到此,了去心愿再无眷恋,终于撒手人寰。
  第31章 魔门秘典
  望着这具盖世魔头的尸身,江少枫心中无比沉痛,没有人知道祖师奶奶的样貌如何,可若是被这魔头看中想来姿色也不会太差,一个才貌双全的女子为了这样一个恶棍毁了一生,这个故事已非凄美,留给人的只有哀伤。
  江少枫在那一刻忽然明白了七情丹的真谛,那丹药根本是就是为了这人所制的。七情丹,人有七情,全为此人。药王之女一片深情都用在他身上,只盼他浪子回头。他终于回头了,可惜太迟了……
  江少枫将尸体扛在了肩上,缓步走出隧道,季轩娇还等在外面。
  看着扛着尸体的江少枫出来,心里一颤,忍不住问道:“他,是你杀得?”江少枫情绪很低落,摇摇头道:“是祖师奶奶救了他。”随后,江少枫又道:
  “祖师奶奶的墓穴在哪儿?把他二人葬在一处吧?”季轩娇也是听过了那段往事的,不悦道:“这人负心薄幸,作恶多端,怎么配和祖师奶奶合葬。”
  江少枫道:“祖师奶奶在等他……”
  魔头的尸体还是葬在祖师奶奶墓葬之侧了,虽非同丘,却是比邻,祖师奶奶地下有知,让她在做选择吧。一代魔头就这样眠于地下,没有墓碑,甚至连名字都未曾留下,一个小小土丘埋葬了他罪恶的一生。
  孤寒峰与其说是个苦命女子避世之处,不如说是一个牢笼,锁住了盖世魔头,也锁住了从祖师奶奶开始所有女子的情和爱。随着魔头的离去,这个牢笼终将被打破。
  埋葬过魔头之后,江少枫重新返回了囚室,带来的灯球火把将囚室照的通亮,将壁上文字一一拓下。这上面记载了魔头毕生所学,有他的独门绝技、有药王的武功秘典、甚至还有他的采补术和从药王之女那里骗来的各种丹药秘方。这些对江少枫来说都有用途,克制魔教亟待这些秘典。
  季轩娇召集了所有姐妹,当她宣布她将离开,所有人也都自愿离开的时候,所有人都掉下了眼泪。季轩娇早就知道,自从江少枫带走第一批人后,姐妹们的心就散了,人人都幻想山下的生活。现在,是时候离开了……不出意外,没有人愿意继续留在孤寒峰上。
  江少枫是最后一个从软梯上撤离的,离开之前,他将记有采补术和淫邪药方的墙壁震碎,以免流毒于世,至于那些武功秘籍和有益世人的药典,就留在这里吧,若有有缘人,或可得益。
  江少枫从软梯上跳下,点燃了泼满火油的软梯,但愿此后再也无人能去打扰长眠于此的祖师奶奶和那个盖世魔头。
  几乎和魔教同一时代出现的孤寒峰已经没有了,那么那个荼毒世间的魔教的末日也该来临了。
  回程由于人数众多,比来时慢了许多。众女为了不太显眼,分批进入京州城郊区的庄园。分别多日的众姐妹重逢,又是一片欢天喜地。
  因为季莫寒不愿离开京州的缘故,老猫和季轩娇也隐居在此。在老猫看来,一家人团员胜过他那价值倾国的宝屋万倍。
  而此时,江湖中一个传言早已经散开。
  “邱宁?什么来头?”
  “你还不知道?扫了碧水庄,救出慕容家二小姐和猫爷千金,他拿头一功!”“他是慕容家的人?”
  “不是——”
  “南宫家的人?”
  “对了!邱宁是南宫世家少主手下第一高手,进碧水庄救人,他一人砍翻二十几个,慕容二小姐就是他亲手救下的。”
  “呀?那怎么救了他未婚妻还翻脸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猫爷三十万两黄金,慕容和南宫各十万,悬赏救人。
  那邱宁说了,我不要那么多,你给我一万两万黄金,我就认。结果呢,给了人家五千两还是银子,据说给他气坏了,当场给了南宫诗泉一个大嘴巴子……”“瞎说八道吧?那南宫家还能忍?”
  “吓,我骗你干嘛?我二姨的表嫂的亲儿子的小舅子在南宫家当差,亲眼看见的,都打出血来了。”
  “完了,这小子肯定完了!”
  江湖传言就是江湖传言,捕风捉影,说风就是雨。南宫世家和猫爷放出话来,说南宫少主门客邱宁和南宫世家因财反目不假,可没几天就走了样,有的说邱宁上山落了草的,有的说当场被南宫世家乱刃分尸的,还有的传邱宁干脆刺杀南宫家主南宫恪去了,最缺德的一条是说南宫世家最宝贝的九小姐,让邱宁先奸后杀以泄私愤。
  弄得南宫世家哭笑不得,不过好歹传言的效果是有了。南宫世家表面功夫做得也足,传下武林贴,谁也不许收留邱宁。
  这是老猫的主意,江湖上几股势力争锋,不像寻常门派结仇,一结下梁子就是死对头。两股势力争雄之时,只重利益,至于单个个人,尤其是有才能的,是敌人必定要置之死地,如果不是敌人就尽力争取。猫爷、南宫恪、慕容豹是一代雄主,考虑问题自然与众不同,老猫提出这一建议后,与南宫恪慕容豹一拍即合。
  在江少枫远去孤寒峰这段时间,谣言四起,越传越邪。相信魔教早就知道了。
  最好的结果,江少枫装扮的邱宁为魔教所用;退而求其次,魔教记恨邱宁,派人暗杀,以江少枫功夫,不难将其制住,或许可以顺藤摸瓜;最次最次,魔教不理江少枫,不闻不问,那他们也毫无损失。
  江少枫与又在京州庄园等了不到三个月,算算日子出去,应该是五千两纹银花干净的时候。
  这期间江少枫可没闲一刻,每日与三女双修,还要钻研魔教秘典。江少枫说起横扫魔教的一对夫妇时,辛玲不禁猜到,一刀一剑也许就是当年的月海祖师。
  祖师夫妇也是那时高人,若是祖师爷未曾死于非命,岂能叫魔教横行,既然祖师未能完成遗愿,便由她们这些徒子徒孙辈去完成好了。这些武功秘籍中记载有内功、兵刃、拳掌、轻功等等十数种武学,每种功夫拿出来都是一套惊世骇俗的神功绝学。但月海派的武功已是上乘功夫,内功刀法罕有匹敌,江少枫又练熟了这两样武功,便也不宜再换。且当年横扫魔教便可能是月海祖师,又何必要画蛇添足多此一举。不顾江少枫现在所欠缺却是一门掩人耳目拳脚功夫,这上面果然记载了两套掌法和一套拳法,可招式纷繁复杂,从头练起没有个一年半载的功夫难有小成。
  可秘典这当中却单有一套功夫,讲得既非内功也非招式,而是只讲发力聚气法门,能将寻常招式发挥几倍的威力,若是使用者强,者招式愈加凌厉,若是用者稍弱,面对强于自家几倍功力的强敌,也并非全无胜算。这套功夫却正好帮了江少枫的大忙,一来无需再去修习新的招数,二来又可弥补自身功力不足。当真是一石二鸟,看那序时,这魔教教主言明此乃功力尽失后臆想出的功法,是否能够起效,从未验证。
  江少枫根据前几句口诀随意验证几句,便觉果有奇功,寻常招式按这些吐劲方式发招,当真威力剧增。且这这篇文字短短不过百句,比那些拳掌招式要好练多了。
  除此之外,辛玲并老猫手下几名奇人异士,又对江少枫有一番改造,扫遍江少枫全身,斑痣胎记都有改造,去遍全身特征。又向老猫手下贼盗学了几手开锁破解机关的绝活。更为免受极乐酒毒害,专门练就逼酒出体的内功,江少枫内力强悍,很快掌握,平常饮下一杯酒去,片刻便可从汗腺逼出,又因他一身至阳至刚内力,随着内力越来越强,甚至可将逼出的酒水瞬间蒸干,这一来也不惧被人灌酒了。
  忙里偷闲时,江少枫也曾去见过谭家母子,谭青隐约知道这一切都是魔教操纵,也加入奇兵之列,谭家以腿法轻功着称,谭青毫无保留倾囊相授,抗魔势力实力大增。
  田绣娘的淫毒已经化解,可看到江少枫依旧恨不能马上投入他怀中,但碍于有儿子在场,也只好正襟危坐。偶尔碰上谭青不在场,也只能亲亲摸摸解解干渴,时间并不允许她们成就好事。
  眼看着江少枫又要离开了,晴儿神神秘秘的拉着江少枫回了房间,江少枫看到了一脸羞涩的田绣娘。
  江少枫一看这架势就明白了八九分,尴尬道:“晴儿姐姐,这是……”晴儿嘻嘻笑道:“大色狼,早看到你有事没事就往人家屋里钻,就知道你想使坏,姐姐帮帮解解馋嘛……去啊。”
  江少枫看看满脸通红已经羞不自胜的田绣娘,拉着晴儿到了一旁,低声道:
  “晴儿姐姐,这,这不好吧?”
  晴儿道:“我和她都是一般的女子,都被魔教害过,我懂得绣娘姐姐的心,我比她幸运的多,还能和你在一起,绣娘即便心里有你,也只好苦守,你也该安慰人家一下。”
  江少枫心感晴儿体贴,柔声道:“晴儿姐姐,谢谢你。”晴儿又轻轻笑着道:“傻瓜,喜欢就去,姐姐什么都依着你的,去吧,别让人家等久了。我在外面帮你看着……”
  这次借着扩建,晴儿将江少枫独居的小屋也改造一番,弄成个里外三间的套间,室内家具还是以前一套,唯独换了一张大床,晴儿心道他姐妹三人早晚要搬来同住,早些时日下手,总比临时抱佛脚强。便是这些时日,陪着江少枫在床上一起大被同眠的次数也不少,谁叫姐妹几个没一个人能对付他呢。
  交代完,晴儿抿嘴一笑转身离开。
  江少枫无奈摇了摇头,这个晴儿姐姐对他真是宠溺的如同心尖宝贝,只要自己所想无不应允,便是男女之事不但只要自己略提就即刻满足,对自己收了一个又一个女人也毫无妒心,一心只盼他舒爽。江少枫都觉得有些对不起晴儿姐姐。
  江少枫虽然满心愧疚,可田绣娘就在眼前,总也不能冷落人家。轻轻唤一声:
  “绣娘。”天绣娘不但不应,反而将螓首垂得更低。
  江少枫走上前去和她并排坐在床边,搂住她浑圆肩头,又唤了一声,绣娘这才轻声回应。
  江少枫明白田绣娘到这里来,自然是要和他做爱的。可他却不是全无情调的莽汉,搂着绣娘说起体己话来,叙罢相思之苦,田绣娘已被感动得泪眼婆娑,心道,阿枫不止贪恋我的肉体,心里更是爱我十分。只可惜不能全随了他去,也只好在这片刻欢娱之时,让他美上一美。又想起那几日和江少枫百种风流,倒不是自家让江少枫舒服,反而是阿枫把自己弄得美上云端。如今这淫毒去了,却不能装腔作势,定然要使出全身力气伺候好他。
  江少枫看绣娘目光闪烁,不知她心中在想什么,摩挲着她的小手道:“绣娘,在想什么?还在忧心被人发现?”
  田绣娘宛然一笑道:“不是,阿枫,你知道我身上那毒已经解了。”“嗯,你早说过,那不是很好,我还为你高兴呢。”“可是……”田绣娘脉脉含情地看着江少枫,含羞道:“人家一看见你,就还是忍不住,心全在你身上了,你会不会觉得人家太骚浪了?”江少枫拉过绣娘另一只小肉手,一起放在手中搓弄,在他耳边呵着气道:
  “你越浪,我便越欢喜。”说罢在田绣娘耳珠上啜了一口,让田绣娘身子一抖,心知那动人心魄的时刻到了。盼了这么久,终于又能解渴了。
  江少枫就要抱着田绣娘亲嘴,田绣娘又是轻笑避开,道:“夫君,这番让奴家来伺候着吧……”田绣娘一声夫君出口,又自称奴家,已是将江少枫做天,江少枫还怕享不到无边艳福。
  田绣娘跪在地上,将江少枫鞋袜脱去,整齐摆放,先将自家脱得只剩肚兜,又温柔细腻地为江少枫宽衣。江少枫享一看绣娘痴肥浪肉显在眼前,胯间已然冲动。在田绣娘解他衣扣时便忍不住出手去揉肥奶,田绣娘也不闪躲,依旧如妻子一般温柔地伺候着,只是眸子中媚色十足,春情涌动。
  江少枫衣衫除尽时,又要去拥吻田绣娘,田绣娘再度娇笑着把他推开,江少枫不解道:“绣娘,难道你不愿意让我亲近?”田绣娘媚眼如丝,一面解着肚兜,一面道:“今天是奴家伺候爷,爷乖乖享受就好,奴家定然要爷舒舒服服的。”
  话说完,肚兜也解下了,田绣娘轻轻一抛,丢在地上……田绣娘的身姿也许不婀娜,但是每一个动作轻轻柔柔,随着身上美肉的波动,熟透的肉体荡出万种风情。依旧艳色迷人的面孔,远超旁人的巨乳,虽不纤细,但却肉感十足的腰枝配上肥白的屁股和大腿,绣娘全身上下都散发出成熟美妇的眉骨风骚。
  江少枫看痴了,被田绣娘轻轻一推就倒在床上,随后美妇也爬上了床,从江少枫的脚踝开始一点一点,一寸一寸慢慢地舔吻,舌头搔过她最爱的男人的每一寸肌肤,酥酥痒痒的感觉让江少枫舒服地哼了出来:“绣娘,你……好舒服,嗯……你好会舔。”
  壮实的小腿,结实的大腿,一一吻过,可偏偏绕开了江少枫最想要她去亲的地方,那里已经高高翘起,怒气冲天的直指向天。绣娘故意气那怒龙,灵巧香舌,围着四周足足绕了一圈,就在江少枫以为马上就要一解饥渴,称心如意的插入田绣娘小嘴时,田绣娘又继续上行,舌尖划过浓密乌黑毛发的小腹,吻上了江少枫结实的腹肌。
  这可引来了江少枫的抗议:“绣娘,你好会作弄人,都不帮我去吃……”田绣娘仰起头,俏皮的向江少枫做个鬼脸,吐吐舌头道:“奴家不是在吃么?
  爷还要奴家去吃哪里?”
  江少枫一个骨碌做起身来,抬手在田绣娘还高高撅起的大白屁股上就是一巴掌,臀浪滚滚,田绣娘娇呼一声:“爷,奴家知错了,奴家这就给爷舔鸡巴,爷饶了奴家。”那口气,那声音,像极了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娇奴。
  江少枫和田绣娘玩的兴起,抱住田绣娘,翻身把他她在身下,“晚了,说,让爷怎么罚你?”
  田绣娘故作惊恐,娇声道:“要不奴家喂爷吃奶?”江少枫毫不客气,抓住软绵绵肥奶,用力揉搓,调笑道:“奶要吃,嘴儿要亲,刚才没亲的地方你也得继续亲。绣娘愿意吗?”田绣娘被被江少枫火烫的大手揉搓的一阵肉紧,本来一心伺候男人的她立刻便觉得四肢酸软,无边的炽情欲火慢慢从乳峰燃烧遍通体,身子越来越烫,失声呻吟道:“阿枫,摸吧,摸吧,蹂躏奴家,奴家就愿被爷这么玩。”这才刚刚开始,田绣娘就已经迷醉,她和晴儿体质很像,即便解开淫毒,身子仍旧无比敏感。若是无事时还好,稍作挑逗情欲就会展开。江少枫手上更加用力,一只一手无法掌握的美乳在他手中尽情变换着形状,手指陷入雪白乳肉,猩红乳头在指缝间时隐时现。
  手上抚摸着肉甸甸的大奶,一张嘴就吻上了田绣娘小嘴,舌头撬开朱唇贝齿,和田绣娘纠缠在一起,绣娘感受到口中被异物入侵,不拒反迎,没命的嘬咂江少枫的舌头,似是那上面带着琼浆玉液。
  她腿已经岔开,痴缠上江少枫的双腿,湿滑的花瓣在男人的腿上挨蹭,甘泉蜜露沾染在两人贴合处粘腻成片。
  江少枫带着田绣娘在床上翻滚,两人相互乳抓、摩搓,直到田绣娘被吻得透不过气来,才用力将江少枫推开,她大口喘着气,肥硕乳房随着剧烈起伏的胸膛颤颤跃跃。江少枫又一次将她扑到,整个人压在她绵软肉干的身躯上,道:“绣娘,我就爱压着你,你的身子好软。”说着受不客气的伸到绣娘腿间,掏摸几下,拨弄开蜜唇,勾挑着腔道口的嫩肉轻轻嫂动。
  “爷,压不坏的,压吧,奴家就爱被爷这般压着。”田绣娘只觉得身上的男人还不够重,若是这般挤入她身体才够销魂。她爱怜的握住顶在他小腹上的火烫男根,仿佛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轻轻柔柔丝毫不敢用力。那巨物在她手中跃动,每一次弹击,都像撞在了她心口,一颗芳心早已经沉醉。
  “爷,把你的大鸡巴喂给奴家好不好,奴家好想把它吃进去。”田绣娘的声音和她的手一样轻柔。
  江少枫拍拍体绣娘丰腴的肉臀,道:“我们一起,让我也吃你的。”一句话让田绣娘心中甜蜜如饮甘露,她自来只知伺候男人,又曾几何时享受过这般温柔体贴,两人山间欢好也好,回程路上偷情也罢,条件所限,并不能做出种种乐事。说道同床共枕,这还是头一遭。
  田绣娘跨坐在江少枫头顶,还未来得及俯下身子去含住阳具,就被江少枫一头扎进了胯间,“阿枫,哎呀……啊……骚屄美死了……”美缝被江少枫灵巧的舌头拨弄还好,可两片肥腻蜜唇怎受得了他那口唇大力的吮吸,那滋味又麻又痒,瞬间遍体已是酥得透透的,真个销魂蚀骨。
  田绣娘嘶嘶洗着凉气,身体不但没有前俯,反而仰了过去,双手撑在身后,只顾享受,完全忘了江少枫那高高耸起的阳物还要她去倾情疼爱。幽谷间的阵阵酸酥让田绣娘痒到了心尖,几乎想躲,可又欲罢不能。口中发出慵懒无力的娇吟:
  “好美,爷要舔死奴家了,奴家要死了,骚屄美死了,奴家要美上天了……爷……嗯……啊……”
  “啊……”就在这时,一个几乎细不可闻的呻吟声忽然传入了江少枫的耳中,那并不属于田绣娘,声音是从门外传来的。江少枫心思一动,这声音好熟悉,他舔弄绣娘的动作慢了些许,思索片刻后,突然停了吸舔,从田绣娘胯下爬出,搂着田绣娘的丰腴的腰肢在她耳边悄声说了几句。
  田绣娘在江少枫停下时,才想到还说要给阿枫去吻鸡巴呢,可却光顾着自己美了,把阿枫晾了起来,真是罪过,一会儿定要好好补偿他。阿枫不亲我了,不会是怪我不尽心吧?可听了江少枫的话,本就满面春潮的田绣娘脸上红云更甚,垂头咬了咬嘴唇道:“阿枫,你要是想,就行……”江少枫捏弄一下田绣娘的乳尖,又在她红红的脸蛋上香了一口,蹑手蹑脚的下了床走到门口,猛然将房门打开。
  门外,也是红潮满面的晴儿香囊暗解,罗带轻分。衣襟已经打开,露出半边雪乳,一只手捏在乳尖上轻捏,另一只手深入罗裙,在胯间搓弄。
  晴儿见到江少枫,“呀”地一生尖叫。赶忙把两手都缩了回来。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低着头不敢看江少枫,可她低下头去,正望见那条怒气冲冲的大怪物直挺挺的向她示威。
  晴儿心到,这坏蛋,肯定是连自己也不肯放过了。想到此处,因听见屋内阵阵春啼而动情的晴儿芳心又酥,“怕个什么,老夫老妻了,又不是没做过,自己又不是没在他面前自己摸过……”晴儿暗自宽慰自己。可又一想,屋里那女人可不是诗芸辛姐姐,话都没说过几句,就要两人同时伺候男人,还真羞呢。万一小枫弟弟要是想看自己和绣娘磨镜给他看可怎么办,他又不是没做过这事。
  顾不上多想,江少枫已经将晴儿横抱起来,在她耳边道:“晴儿,冷落你了,是我不好,让我好好疼你。”明明是江少枫色心又起,他却会给自己找理由,不能冷落了晴儿姐姐。这般借口,连他自己都信了。
  “嗯?嗯嗯……”晴儿先是犹豫了一下,可随即表示起不满来,小枫弟弟这可是来偷情。虽然还未拜堂,可众人皆知她的地位和江少枫的正妻无异,自己惯着小枫弟弟给他牵线搭桥也就罢了,还要和他的情人情人同床共枕,二女侍一夫。
  晴儿怎么也转不过这个弯来。
  但这抗议已经晚了,江少枫黏上了她怎肯松手,任凭她在江少枫怀里挣扎,却又如何能逃过江少枫的魔爪。门口到床前短短几步路,身高腿长的江少枫一抬脚就到了,将晴儿扔到床上就扑了过去。
  晴儿躲闪着江少枫脱她衣衫的怪手,不依道:“小枫别闹,我还要……啊……”晴儿本来就已经自己解开了衣襟,香乳几乎跳了出来,江少枫很容易就握住了美乳揉搓,晴儿不由得发出了尖叫,一声尖叫过后,晴儿接着说未完的话:
  “还要去把门呢。”
  江少枫坏坏一笑,道:“晴儿姐姐,你就依了我吧,在这里一样的,我怎好看你一人在外面受苦。”说完吻上了晴儿的嘴唇。
  湿热的舌头灌入口中,甜蜜的滋味在心间升起。对于这个调皮的弟弟,晴儿从来没有任何抵抗力,一吻之下,芳心又乱,晴儿心想:“算了,就由他胡闹吧。”晴儿不再推拒,双手勾住江少枫的脖子与他激情拥吻。
  田绣娘心里爱江少枫,也是对他千依百顺,江少枫提出要晴儿加入时,她虽然羞,可一想自己能和江少枫再度春风一度,也多亏了晴儿,此时她在外面空虚寂寞,又怎好眼睁睁看着不闻不问。再说又不是没和别的女人一起伺候过男人,更何况是两人都最爱的阿枫呢。
  田绣娘不介意,并不代表她不羞,眼看着江少枫和晴儿吻在一处,心中也期盼有人能来爱抚她干渴了许久的身体,可是并不敢上前加入。雾气蒙蒙的美眸随着着江少枫的一会儿揉摸晴儿坚挺丰胸,一会儿撕拽罗裙粉裤的手游移不定,修长的睫毛不住颤抖。
  直到江少枫摸索着寻到她的手,牵到晴儿裤带上,她才想到要去帮忙。
  晴儿感觉到,一双不同于江少枫坚定粗糙大手的嫩呼呼小手解开了自己的裤带,连着外面的罗裙和里面的亵裤一齐扒了下来。她有些嗔怪田绣娘,怎么这就开始助纣为虐了,真是气死人了。可是在裤子被脱下那一刻,她不由自主的微微抬起屁股,配合地让下体暴露在空气之中。
  江少枫摸到了晴儿光滑的大腿,他拥着晴儿坐了起来,连连在晴儿红唇香腮边又啜了几口,才半眯着色眼,道:“晴儿姐姐,把衣服脱了吧。”晴儿抱定了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无奈一笑,自己脱了个干净,拉起田绣娘的手,道:“绣娘姐姐,小枫越来越坏了,有你一个还不够,又要拉我下水,你还帮着他啊?”
  田绣娘羞羞一笑道:“阿枫若想,咱们谁也没有办法不是?谁叫咱们心中都爱他呢?”
  晴儿去找田绣娘时,说出安排要她与江少枫再度春宵,田绣娘还不相信,那里有妻子帮着丈夫找情人的?晴儿便说出这番话来,江少枫所想,便是她所想的。
  田绣娘已然知道,晴儿爱江少枫至深,已达宠溺之境。
  从田绣娘话语中,晴儿也听到了浓浓爱意,她并不在意田绣娘对江少枫示爱,不要说田绣娘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嫁给江少枫,就算是嫁了,她也不在乎再多一个姐妹。一来她对江少枫信心十足,知他对自己之心永不会变,二来她极疼江少枫,恨不得世间之人都对他好。
  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晴儿那点责怪之意也烟消云散。
  两女互视之时,不免打量一番对方。晴儿只见田绣娘连半老都算不上,熟女风韵却是十足,一张鹅蛋脸盘,美目含情,俏脸生春,肉滚滚的身子散发出诱人迷情的气息,胸前那对肥肥的大奶,和已经鼓胀起来的猩红乳头,无不吸引着男人去亲吻啃咬,就连晴儿都想去摸上一把,体会一下那种柔软。再看双腿之间,晴儿不免惊了,怎么是没有毛毛的,难不成是个白虎精,这……田绣娘看晴儿,端的是一个绝色美人儿,一头乌黑秀发,洁白的额头,弯弯的柳眉,翦水秋瞳灵气十足,挺翘的鼻尖下红唇丰润,尖尖下颌,玉颈修长,看身材,晴儿肩若刀削,腰肢纤细,美腿健美结实。唯独胸前美乳饱满丰挺,和身材全不协调。如此佳人性子又好,怪不得阿枫爱他成痴,这两人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呢。
  晴儿因见田绣娘体下光洁,故作亲近靠近了一些,柔柔道:“绣娘姐姐,你那里好美,竟然没有毛毛,叫男人爱死了吧?”田绣娘哪里想到晴儿眼尖,上来就问这种羞人问题,又想起伤心往事,垂下头道:“本来有的,不知被人弄了什么药,都掉了。”晴儿得知田绣娘并非天生无毛,放下了心。江湖儿女虽不迷信,可是换做小枫弟弟身上,晴儿可放不下半分心来,何况这田绣娘前夫真的是死于非命,叫晴儿怎不紧张。一下子勾起田绣娘伤心往事,晴儿也是过意不去,上前搂住田绣娘,道:“绣娘姐姐,对不起呀,都是晴儿不好,瞎说八道。你看小枫硬的,肯定爱死你了……小枫,来呀。”
  江少枫看着两女亲近,心中更喜,不用晴儿催也迫不及待了,刚才给田绣娘舔得美美的,自己却一只空着,他嘿嘿坏笑着站在了床上,道:“两位宝贝,你们可眼睁睁看着我这般难熬,帮帮我吧……”说着挺了挺胯下巨物,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晴儿白了江少枫一眼,啐道:“就你坏……”又捅了捅田绣娘,道:“姐姐,一起呀。”
  这下江少枫可美了,晴儿最先托住了两枚卵蛋,伸出香舌在马眼上勾弄,绕住伞缘圈圈打转,仅这两下就让江少枫嘶嘶吸气。晴儿见田绣娘依旧含羞不动,这番偷情是晴儿牵得线,她自然不肯一人独享。硬是把她拉了过来,握住江少枫的粗大男根,送到田绣娘嘴边:“绣娘姐姐,一起来吃嘛。”挂着晴儿香唾的颤巍巍龙首轻点田绣娘朱唇,雄性特有的体味丝丝钻入田绣娘鼻中,她再次沉醉,闭上眼睛,轻启朱唇,一口含了进去。
  湿润温暖的口腔中灵舌翻卷,搅得江少枫腿软心驰,似他这般高手也难敌一个柔弱女子最柔弱的美好舌尖。真应了那句话,任他是百炼钢,也要化作绕指柔。
  田绣娘吞吐几口过后,晴儿又从她口中夺回了爱郎的男根,放进了自己口中,两人轮流交替,一同为她们最爱的男人送上口舌的温柔。不多时,两人分工,一个吮棒,一个吸卵,又是一番交替轮回。同样柔软的朱唇,同样灵巧的香舌。横吹竖舔,已经让江少枫魂飞九霄。
  又轮到了田绣娘叼住圆滚滚的龙首,温柔的吸舔过后,便是大力的吞吐,粗长男根被她用尽全力深入喉中,鼻尖都已顶上江少枫的小腹,随后又拉回顶端,再次用舌尖挑弄。在深陷魔教那段岁月,田绣娘已经学会了所有取悦男人的方法。
  在江少枫面前,她毫无保留的全部献了出来。
  江少枫几乎觉得身体已经快爆了,他撤出在田绣娘口中的男根,也和两女一样跪坐在床上,搂住两女亲了一个嘴,就迫不及待的把田绣娘推倒,压了上去。
  田绣娘身下已经是一片濡湿,江少枫抓住美乳又是一阵吸舔,随后将两条肉白大腿扛举在肩。
  田绣娘心道,终于来了,终于又要尝到那欲死欲仙的美妙滋味了,多日来的空虚马上就要被填满,已经饥渴难耐的下身小嘴,又要饱尝爱郎送来的甘甜雨露。
  快一些,干进来吧。
  田绣娘心中所想,被她痴痴的呻吟表露无遗,“阿枫,来呀,来啊,肏我,奴家渴死了,奴家要爷的鸡巴,干死奴家的骚屄啊。”江少枫气喘如牛,眼中喷射出的情欲与田绣娘的春情撞击在一起,瞬间擦出火花,继而燃起熊熊烈火,烧遍了大床上每一个人,就连晴儿也看得痴醉了。她不止一次看过江少枫埋头苦干其他女人。可是她突然觉得温柔的小枫弟弟和田绣娘在一起恐怕要不一样了……
  怒龙如铁,冲破两层软肉,毫不停留的撞入了田绣娘渴望已久的花田幽谷。
  硬物装上柔软花心那一刻,田绣娘只觉全身媚骨都化作一团软绵,心中之只盼哪火烫男根继续在她幽谷中永不离去。
  “嗯……奴家终于盼来了,好人,重一些,压不坏的,肏不坏的,来啊……嗯”绵软娇媚的春啼声响,鼓动江少枫勇猛奋战。大开大合间,田绣娘已经飘飘欲仙。
  晴儿在一旁看着爱郎如此强悍的轰击着身下美妇,那一句句毫无忌讳的淫词浪语,一声声肉体碰撞的巨大声响,还有田绣娘肥白身躯被江少枫挑起的阵阵乳波臀浪,都让她心神痴醉。体内欲火升腾,玉脂香肌遍布红潮。娇躯不由自主的贴到了江少枫的身上,樱唇轻启,美眸星目微闭,吐出半点向嫩舌尖,向爱郎索吻,“小枫,亲亲我。”
  江少枫腾出一手,住晴儿蛮腰,低头含住了晴儿香舌,吸入口中,下体仍旧不住耸动,奸得熟妇淫语娇喘连成一片。
  晴儿不堪体内空虚,离了江少枫嘴唇,引着他的手到自己下体去抠摸。江少枫的手方一触碰蜜唇,淋漓汁液就打满了手掌。江少枫邪笑道:“晴儿姐姐,都这么湿了,等我干完绣娘,就去干你。”说完又一口咬上了晴儿早就硬如石子的乳蕾,唇舌牙齿并用,轻啮重吻时,乳香在口齿间弥散开来。
  手口男根,三处并用,江少枫仍能左右逢源,毫不冷落任何一个佳人。
  晴儿仅仅被江少枫手指搅入花茎,就已经不能自已,震颤的娇躯柔若无骨,酥软在江少枫怀中,正享受那一阵阵渗入每一条经络的丝丝快意,不期又是一根手指揉上了她美妙唇缝间那颗娇柔蜜豆。晴儿已经迷醉,经为分辨出这根手指,绵软无力,全不似江少枫手指骨节粗大。此处敏感更甚花茎,麻酥酥的电流袭遍全身。
  “晴儿,过来,姐姐给你舔屄。”
  满身浪肉波动的田绣娘向晴儿发出邀请。两女都是和同性浪惯了的,一个有心,一个有意,晴儿不犹豫的骑上了田绣娘头顶。
  田绣娘赞一句:“好美的屁股。”一头扎进晴儿胯间,吸舔不断。
  “姐姐,你好会舔。”晴儿由衷发出美好呻吟。酥软的身躯不得不让她扶住了江少枫的肩头,才能稳住身形,不至于坐了下去。
  田绣娘也呜呜回应:“妹妹你屄也好美。”
  江少枫将绣娘大腿盘在腰间,空出两只手来握住晴儿美乳。两人相互扶持,又吻到了一起。
  此时三人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紧紧密密地连在了一起。
  三个人的嘴都被堵上了,屋中只闻啪啪作响和汩汩水声,间或又有一声女子释放快感的娇吟。
  处处都弥散着淫靡气息的室内温暖,热情如火的三个男女都已汗流浃背,如同香津体液一样,都混杂在了一起。
  田绣娘口唇功夫了得,对男对女都是一般犀利,咬咬蜜豆,又吸蜜唇,花房吐蜜时,吮入口中,咕咕咽下,舌尖钻到腔道里搅弄翻滚,虽不如男根般粗壮有力,轻柔细腻也别有一番滋味。
  晴儿忍不住那蓬蓬快感,忍不住叫出了声音:“姐姐,姐姐,我到了……我到了。嗯。”晴儿第一次巅峰被田绣娘的唇舌送上。
  而田绣娘自己也已经是强弩之末,一浪浪的高潮解去了她多日来的饥渴,敏感的身躯被不知江少枫狂暴的冲撞送上了几番妙境。蜜汁四溅,体液横流,身下床褥早就湿透了大片。
  晴儿转回身来,投桃报李,伸出芊芊素手握住一对肥白大乳温柔抚摸,更低下头去含住乳尖舔吻不断。身后美臀翘起,送到了江少枫身前。江少枫眼见平日最爱的晴儿姐姐翘臀摆在面前,又是一阵心乱,伸手不住爱抚。急急耸动下体,给了田绣娘几下狠的。
  下面是男人狂插猛肏,上面是女子细舔轻揉,田绣娘受不住这两重绝美滋味,长呼一口气,淫叫声气:“美死了,美死了,妹妹轻些,哥哥重些……啊!不,哥哥轻些,妹妹不要……痒到奴家心里去了……”又是哥哥又是妹妹的胡乱淫叫,田绣娘已经迷离。可私处真真实实的阵阵快感依旧不断袭扰着她的身体,又一浪来了,又髙又猛……一声长吟后,田绣娘终于无力再战,瘫软在床,口中依然呢喃:“爽啊,爽死了,阿枫,我爱死你了,爱死你的大鸡巴了。”江少枫和晴儿同时来抚慰田绣娘,两人不约而同的去吻田绣娘的一张一翕朱唇。
  同时在绣娘唇边轻舔一下后,两人舌吻片刻,即便分开。
  江少枫对晴儿的娇媚肉身已经了如指掌了,可依旧迷恋。两人心有灵犀,一个眼神就能理解对方所想。晴儿向身后瞟了瞟,那意思是还要从后面来?江少枫笑眼相对,告诉晴儿我就爱你的雪白美臀。晴儿皱皱鼻子,说便宜你了。
  江少枫咧嘴一笑,在晴儿乳峰上抓了一把,美颠颠地去抱晴儿的屁股。
  晴儿香臀轻摆,主动翘了起来,这才用甜的让人酥入骨髓的声音道:“轻点啊,我可受不了你那么美猛。”
  江少枫又在滑腻如丝的肥白美臀上捏弄一番,将龙首肉冠对准汁液淋漓的肥腻肉唇后,轻轻迫开蜜逢,俯下身去又在白玉无暇的香滑裸背上吻了吻,道:
  “我要进去了。”
  晴儿“嗯”了一声,抓紧床单,等待着庞然大物的进入。也不只是第几次了,每次被撑开的时候都会觉得有些微微的胀痛。这次也不例外,刚刚进入一个顶端,晴儿“嘶”的吸了一口凉气。
  “啊”随之来就是娇喘轻吟。那一点点轻微的痛楚并不能挡住花茎口上充实带来的美妙滋味,可里面却觉得愈加空虚,她向后摇了摇臀,想让江少枫的大宝贝进的更深些。
  江少枫会意,可是并不十分用力,只是稍稍加快了前进的速度,温软的腔道内固然湿滑,可是从不曾改变的紧致仍旧将江少枫的肉茎箍的紧紧的。
  尤其是越到里面,那花茎越加细小,只是汁肥肉厚,少了些许阻力。
  江少枫的小腹终于和晴儿的香臀紧密无间的贴合在一起。顶端顶到柔柔软软的花心娇蕊,激地晴儿又是一声娇憨长吟。两手扶在晴儿腰间,缓缓蠕动,感受着幽谷溪道传来的难以言状的夹吸之力,江少枫几乎想要射了。
  他在田绣娘秘处缠绵已久,再被晴儿一夹一吸,瞬时有了射意。可他并非如此之弱,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下心神,缓缓抽出,再次强力的顶进。克制住了喷发的欲望后,江少枫开始挺送,无论哪一次他都不会让晴儿失望。
  时而空虚时而饱满,强而有力抽送让晴儿再次被江少枫的雄壮征服,每次缓慢抽离时那股空虚让晴儿痒到心里,再次强劲进入,又让晴儿酥软透体。小枫弟弟从来不会让她失望的。
  一次次的挺送,晴儿再度迷离了,她不知江少枫何时把手摸到了她的胸前,把一对美乳当作把手握在手中。也不知道那双手何时换做田绣娘的小嘴在她身下亲吻她的乳尖,更不知道怎么就爬到了田绣娘身上,两对乳房就贴到了一起。
  她只知道娇柔的呻吟,痛快的春叫。
  “小枫,你的大宝贝肏到人家心里去了。再重些,姐姐就要被你干死了。”因为晴儿爬了下去,江少枫也只好伏在了她身后,抽送的频率虽然不高,但也无停无息。“好晴儿姐姐,告诉我,愿意不愿意让我肏。 ”“愿意,愿意。小枫弟弟鸡巴大死了,把晴儿姐姐肏死了。”此时最悲惨的不是晴儿,而是她身下的绣娘,她满足过后就来和江少枫一起戏弄晴儿,那时晴儿还用藕臂支撑着身体,可是不消片刻,无力承欢的晴儿就整个人爬到了已经钻到她身下的田绣娘身上。跟着晴儿一起压上来的的自然还厚,把男根深深肏入晴儿身体的江少枫。
  两人的重量全都压在了田绣娘肉乎乎的身体上。开始还好,可时间长了叫田绣娘一个毫无武功的弱质女子如何能够承受,她咯咯娇笑道:“你们俩,能不能不压在人家身上弄啊,姐姐我可受不了了。”
  晴儿不好意思的扭了扭美臀,娇喘着嗔道:“小枫,啊……起来呀。”江少枫在绣娘脸蛋上捏了一把,笑道:“刚才还说压不坏,这就不行了,等我让晴儿姐姐美了,再来干你。”
  田绣娘抛给江少枫一个媚眼,道:“还以为你疼人家,原来也是个坏小子。”江少枫抱住晴儿纤腰,翻了个身,下体丝毫不分,让晴儿骑坐他身上,耸动健壮腰臀,继续顶送。口中还在辩解:“最爱枕在绣娘身上了,又软又暖,我让晴儿也试试嘛。晴儿,软不软啊?”说着在晴儿身下猛顶了一下。
  晴儿娇叫一声几乎倾倒,好在田绣娘即时扶住了晴儿,让晴儿歪倒在她怀里,继续被江少枫肏弄。
  晴儿有了依靠,不似方才无助娇柔模样,软倒之处正是田绣娘酥软胸脯,索性抓了一只大奶当作扶手。田绣娘方才虽已被喂饱,可看江少枫肏干晴儿这么半天,刚才压在她身上是又有蜜液滴落在腿上,已经引得她心中痒痒,此番敏感的乳房又被抓牢,更加渴盼再承欢泽,乳头再次胀硬,就连下体也淌出些水来。
  晴儿感觉田绣娘肥乳在掌中幽幽胀大,指间乳首也开始硬起。和女子欢好惯了的她,想都不想变低头含入了乳尖。叼住乳头,让绵软巨乳随着身下江少枫的挺送一起颠簸摇摆。
  江少枫手不老实,一手摸着晴儿的美乳爱抚,一手顺着田绣娘的大腿向上摩搓,只到了腿根处,就摸到一片水痕,再往上探,干干净净的两片蜜唇又是湿答答的滑不留手。蘸了一片蜜露,举在半空,却因贪恋着阳物在晴儿肉洞中抽插,嘴角扬着邪邪坏笑,一时只喘,说不出话来。
  晴儿腻在田绣娘怀里,也看到了江少枫水亮的手指,在田绣娘腮边一吻,娇喘不停,道:“姐姐……等,等啊,妹妹,这就到了,让你,嗯……到了,到了……”
  晴儿话都没说完,娇柔花蕊大开,散出一股阴精,淋撒在江少枫正抵在那处的肉棒上。
  晴儿美了一次,江少枫却知她战力远不止此,心中歪坏心思又起。
  把大棒拔出,先让晴儿又爬了下去,晴儿不明,还到江少枫又要干她,还劝道:“绣娘姐姐也又想了啊,你去她那边吧。”江少枫嘿嘿坏笑并不答话,直到又拉绣娘,让她摆出同样羞人姿势,两女这才知晓江少枫起的什么歪心,同时娇嗔不允。可江少枫只叫了一声“好姐姐们啦。”二女就乖乖撅起肥美硕臀,不再动了。
  二女身体依了,口中却不饶江少枫,都道他是色狼大坏蛋。江少枫只是呵呵傻笑,也不答话,挺着家伙先在绣娘门户外摩挲片刻,就长驱直入,下面的小嘴堵上,上面小嘴也消停了,口中不再是笑骂之声,只是阵阵欢吟,要么便是“奴家又被肏了”这些艳语。
  不但田绣娘不数落江少枫了,就连她身旁的等候临幸的晴儿也老实了,雾气又在眼中漫延,樱唇颤动,苦侯轮值。
  江少枫不偏不倚,一个水帘洞里面捣上几十下,把两女都干得淫水长流。两女相互扶持,舌吻连连,互揉酥胸,以对抗身后怒龙征伐。怎奈以二敌一,仍是不济。
  田绣娘第一个败下阵来,留下晴儿孤军奋战,苦苦支撑。
  田绣娘休整片刻,并不再迎战,而是将江少枫那大货,从晴儿已经被撑德滚圆的蜜洞中取出,也不嫌上面汁液四溢,放入口中嘬咂一番,又再次塞回晴儿腔道,待江少枫抽送片刻,又取了出来吮玩。
  晴儿压力顿减,一阵夹吸,终于让江少枫有了射意。
  田绣娘并不知江少枫已是强弩之末,又再次去吸龙首,口舌吸力远胜阴户,江少枫一个忍不住,一泡浓稠精液全灌进了田绣娘口中。
  田绣娘不躲不闪,叼住龟头不放,待口中玉茎不再挺动,一口将浓精全咽了下去下去,正要将溢出嘴角的白花花精液也扫入口中,晴儿凑了过来,啜问着田绣娘朱唇,舌尖轻勾,将那残余白团,收进嘴里,尽数咽下。
  晴儿饮食江少枫阳精也不是头一遭了,早在两人未曾合体之时,晴儿身戴贞操带的时候,不能真正交欢,便用口舌为江少枫解忧,便数次饮下,她不但不反感,反而甘之如饴,视作琼浆玉液般珍贵。三名姐妹之中也只有她心肝情愿被江少枫射在口中,并乐于咽下。
  二女分食罢阳精,又热吻在一起,江少枫见状,不甘寂寞也横插一杠,伸着舌头过去凑热闹,两女嘻嘻一笑,伸出香舌,供江少枫挑弄。
  三人都美了,又是摸乳揉阴在床上爱抚一番,直到晴儿道:“小心他再硬了,咱们可有罪受了。”这才罢手。
  恋恋不舍得穿衣下床,又是一番热吻,晴儿才拉着田绣娘的手推门离开。
  第32章江湖江湖
  就在几年以前,江少枫还从来不知道江湖是什么。没错,他是大侠的儿子,他家中来来往往的也都是大侠,可是那些刀光剑影、腥风血雨离他太远,平日里在娘亲面前撒撒娇,和几个姐妹插科打诨耍耍宝,再就是提起画笔做上一副画,只有应付差事时才装模作样的去练功。这就是他全部的生活。
  直到那一夜后,全变了……
  随着越来越多的发现,他一步一步深陷这个江湖,这是他的宿命么?他迷茫……曾经有人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也许吧?至少这一刻,在飘渺虚无的江湖中,江少枫要留下自己的名字……
  长江一窝蜂二十八名匪盗在一夜间被尽数斩杀……红龙帮帮主极其孽子武功全废……平山贼,灭恶匪,短短一个月,七八件大快人心之事做下,一个璀璨如明星般闪亮的名字在江湖中出现。
  邱宁,有人传说他的刀快如闪电,有人说他的掌能开碑裂石。
  有人说他是侠士,也有人说,他所做一切只为求财。
  万花楼中一掷千金只为搏美人一笑,如意赌坊半个时辰输掉三万雪花白银面不改色。
  每做一件大事,江湖中必然有邱宁一掷千金的消息传来。
  这样一个人,怎会不引人注目。
  江少枫已经发觉有人盯上了他,他不怕,也不躲。那人隐藏的很好,跟上江少枫时,江少枫并不知道,不过他一直严格按着一群最有跟稍经验的大盗们教会他的方式行走,这种看似平常的行进方式,很容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揪出对他心怀不轨的尾巴来。
  江少枫不用躲,也不想躲,若无其事地看看这家成衣,有在街边杂耍摊子驻足片刻,接着一转身拐进一条僻静小巷。
  身后尾巴不止一个,立刻换了个人跟上,盯梢的一进小巷,就后悔了,小巷不短,想走到尽头也要些功夫,可是他进了小巷却发现巷内空无一人,他是老手,马上发觉了不对。再想退出去,晚了。
  一口钢刀抵上了他的脖颈。
  盯梢的惊恐道“这位爷,这位爷,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江少枫冷冷道:“谁派你来的?”
  盯梢的声音发颤,一脸无辜,茫然道:“大爷,大爷,您认错人了吧?”江少枫脸上露出一丝狞笑:“认错就认错了吧。”钢刀移开了盯梢的脖颈,盯梢的稍稍松了口气,正要说话,可是却忽然感觉背后一凉,滴着血的刀锋从前胸穿出。盯梢的瞪大眼睛看着胸口的刀锋,不可思议,他无论如何也不曾想到,这人竟然如此狠毒,连事情都不问清就下了毒手。
  利刃撤出,盯梢的跌倒在地,抽搐片刻后,合上了眼睛。
  江少枫望望身后,快步走出了小巷。
  还是江府,还是那间堂屋,家具依旧简陋,江天鹤气定神闲地坐在太师椅上,身边八仙桌依旧是一碗滟茶,只是这里再不曾出现女主人的身影。
  这一年来,江天鹤一直很少离开家,他已经不用再去四处奔波了,一切都进行地很顺利。除了依旧不知所踪的孽子外,几乎没有什么什么让他烦心的。可最近发生的事情却着实让他头痛,自从那群废物误绑了贼王老猫的女儿后,贼王一直和他做对,那群废物是怎么搞的,连老猫有个女儿都没探查出来。
  这只猫暂时还不能动,他是不是教中埋下的另一处伏兵,他还不能确定。不管是与不是,都不能动。老猫的实力几乎能同丐帮平分秋色,而他数不尽的财富,又不是轻易可以被收买的。
  还有南宫和慕容两家,他们明显已经和老猫串联,这三股势力都是富可敌国,如果不迅速拔除,必然是心腹大患。恐怕他们已经开始怀疑他了,不过南宫诗泉手下那个邱宁倒有些意思,那天一见面不知为何就感觉和他投缘,这小子武功又如此强横,且他心狠手辣,不由分说就干掉了自己派出探子。这股很辣还真和自己有几分相像。
  若是儿子也能如此就好了……想起江少枫,江天鹤不由得有几分后悔,是不是对他太狠了一些,无论如何,江少枫也是他唯一骨肉,当日真要是把琳儿给了他,说不定事情不只如此……罢了,待将来终是可以寻到他,再好好补偿吧,反正这一切,迟早是他的。
  “含香……”江天鹤轻轻唤了一声,一个甜腻声音应道:“爷,奴家在呢。”,一名只披着轻纱薄裙的娇颜少妇随后从西屋走出,江天鹤对纱裙中若隐若现的椒乳微缨并不注目,淡淡道:“去把老魏叫来。”“是!”含香蹲了个万福,低眉顺眼的就这么出去了,她毫不介意近乎赤裸的身体暴露在外。
  不多时,那年老的门房闪进了堂屋,跪倒在江天鹤面前,道:“老爷有何吩咐?”
  江天鹤道:“查邱宁底细的人回来了嘛?”
  老魏道:“回老爷,基本已经查明,老爷要听么?”“讲。”
  老魏说话简介利落,全不像个老人:“邱宁,关外枯树岭人,其祖邱长贵,其父邱大生,俱是参客,其母邱张氏同村木匠之女。经查,求宁武功得自深山秘典,邱宁随其父入山采参时发现。邱家三代单传,邱宁乃家中独子,祖父母、父母俱已过亡,有一表兄也是木匠,就在同村。邱宁年前入关售卖山参另有闯荡之意,和南宫家有生意往来,与南宫诗泉结识,被收在门下。邱宁还有个表兄入关内谋生,正在探查,因此还未向老爷回禀。”
  江天鹤挥了挥手道:“不用查了,叫人知会左奉化,直接和他接触,探探他的意思。之后再来回禀,去吧。”
  “是!”老魏退出堂屋,江天鹤又叫住了他,“老魏,总坛那边再找几个人过来。”
  “是!”
  桌上的菜足够三四个人吃的,可桌边却只坐了一个年轻人,他的背后背着一并形制古朴的长刀。这人便是化作邱宁的江少枫。和几个老谋深算的老家伙定下的计议,邱宁就是一个处处张扬急欲成名的后起之秀。
  关外汉子怎能无酒,江少枫也要了一壶酒,装模做样的大口喝着,却暗运内力排出体外,他早看见,离他不远处一桌有个穿着绸袍的中年男人不住向他这边张望,这么明目张胆,肯定不是探子,江少枫没必要出手。
  果然,没过多久,中年男人就端着酒杯过来搭话了,“这位壮士可是邱宁邱爷?”
  江少枫眼睛一斜,道:“你是何人?是来寻仇,还是来交朋友的?”中年男人不等江少枫让,就坐了下来,笑道:“邱夜果然豪爽,不知寻仇怎讲?交朋友又怎讲?”
  中年男人白白胖胖,脸上一团和气,只是目中晶光四射,一看就是个精明人。
  江少枫将背后长刀连鞘取下,重重往桌上一蹲:“寻仇的来了有刀,朋友来了有酒!”
  中年男人又是哈哈一笑道:“好!恩怨分明,果然好汉子!在下带了酒来,邱爷看我是敌是友呢?”
  江少枫盯了中年男人片刻,这才抬手举起酒杯,道:“若是如此,就是朋友了?”
  两人酒杯轻轻一碰,各自饮下。江少枫道:“朋友,不知你找我邱宁有何贵干呢?”
  中年男人道:“在下不敢高攀,在下左平,不过是个传话的,想结交邱爷的是我家老爷,我家老爷想请邱爷过府一叙,不知道邱爷肯不肯赏脸。”江少枫放下酒杯,饶有性质的看着自称左平的中年男人,道:“你家老爷,你家老爷是谁?”
  左平道:“邱爷,我家老爷便是这龙山城中,飞龙庄庄主左奉化左老爷。”左奉化,在多日强制灌输各种江湖中人事之后,江少枫对这些江湖中人也有所了解,左奉化也算是一方豪强,在龙山城中是跺一脚震三震的人物。这左奉化忽然来找他,不知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
  江少枫不动声色,道:“左庄主找我何事啊?”左平道:“不过是想和邱爷交个朋友,认识认识。”江少枫思索片刻,点点头道:“好,我就去见见你家老爷。什么时候?”左平道:“邱爷若是肯赏脸,这便随在下回去,在下已经为邱爷备好了车马。”江少枫从桌上提起刀来,大刺刺道:“那便走吧,我去会会你家庄主。”酒楼之外停着一辆气派的马车,两匹骏马在前,车把式也是神气活现,江少枫进了足能装下五六个人的宽大的车厢,一看里面也是精雕细刻,坐在款软包的椅子上感觉问问软软,想是这座位之下又有暖炉,左平在一旁小心伺候,端茶递水极尽殷勤。
  功夫不大,到了左奉化的飞龙庄上。
  马车直入庄内,下了车就见一名锦衣男子迎了上来:“邱壮士大驾光临寒舍,不胜荣幸,不胜荣幸。”
  这锦衣男子四十上下,鼻直口阔,颌下三缕美髯,便是飞龙庄庄主左奉化。
  “左庄主?”江少枫上下一大眼,抱拳道:“久仰!久仰!”客套几句,左奉化一摆手做个请字,“左某略备薄酒,为邱壮士接风,邱壮士请。”
  “邱宁谢过左庄主,请!”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该寒暄的也寒暄了,江少枫问道:“左庄主,邱宁直性子,所谓无功不受禄,左庄主请我来,恐怕不只是要与我结交这么简单吧?”左奉化豪迈一笑道:“邱壮士想哪里去了?左某最爱结交天下豪杰,绝无他意,邱壮士尽管放心。”
  江少枫道:“左庄主不要忘了,我可是南宫家发下武林贴,言明谁若是收留我,可就是与他家做对啊。”
  左奉化一掌拍在桌面上,忿忿不平道:“你道左某没听过此事么?说来左某都为你鸣不平,你为他南宫家立下汗马功劳,却落得如此地步,他南宫家还有脸发武林贴。真是好不要脸,邱老弟,你也不要再叫我庄主,哥哥我痴长你几岁,你变唤我一声老哥,你且在老哥哥庄上多盘桓些日子,我看他南宫家能把我怎样!”江少枫装出一副大为感动的样子道:“真没想到萍水相逢,左大哥竟如此仗义,小弟借花献佛,敬大哥一杯。”
  江少枫还真在左家住了下来,一日两,两日三,每日好酒好菜招呼着,左奉化将江少枫待若上宾。
  江少枫偶尔也出去转悠转悠,左奉化又赠银两使唤,江少枫几次推拒都耐不住盛情。
  江少枫进入城中自然不是只为逛街,熙熙攘攘中就被人掏了口袋,东西没少,也没曾多,一封迷信换另一封迷信。下手的自然是猫王手下的神偷,有时候下手连江少枫自己都不知道,信就给换了,连接头都省了。江少枫不知道,那群盯他梢的人自然也不知道。
  不过贼王手下可看的一清二楚,盯梢的一个个早被一群贼王手下的飞贼盯上了,这几个盯梢的全是左奉化的人。
  这左奉化不简单啊。
  一来二去住了半个多月,江少枫几次想走都被左奉化强留。江少枫装作盛情难却也只好住下。
  这一天夜里,飞龙庄上一阵嘈杂。
  江少枫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就出房观瞧,只见一群满身血迹的武师相互搀扶,伤的都不轻,两个看着伤势清点的武师驾着口鼻出血捂着心口的左奉化,正急冲冲的往内宅走。
  江少枫抢过几步,上前道:“左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左奉化摆摆手道:“没事,没事!进去再说。”一行人把左奉化放到了卧室床上,左奉化才有气无力道:“唉……有个仇家,动起手来,挨了一掌,没太大事情。”
  江少枫佯作怒极,暴喝道:“什么人伤了我左大哥,我去将他人头取来。”左奉化道:“兄弟你先勿恼,此事稍后再说。”不多时,郎中来了,给左奉化把脉开了方子,家人熬药伺候左奉化服了药,左奉化自去调养内息。江少枫待他行过了功,又去问他,左奉化只是不提。
  江少枫道:“也好,待大哥身子好时再说,兄弟先助大哥疗伤。”说着扶起左奉化双掌抵住他背心,将一股真气度了过去。之后接连几日,江少枫用内力帮左奉化疗伤,左奉化一日好似一日。这以真气疗伤虽然颇耗内力,但终究连得回来,可这疗伤之恩,足见江少枫对左奉化真心实意。
  待伤好的差不多了,江少枫又问受伤原因,左奉化这才把事情原委告知江少枫。其实便是左奉化不讲,江少枫也早从迷信中探知了内情。
  这龙山城中有两股人马,一股就是左奉化的飞龙庄,另一股唤作龙城会,乃是个当地帮会。打伤左奉化的便是龙城会请来的高手。按着左奉化所讲,飞龙庄和龙城会历来势不两立。飞龙庄在城外有一处产业叫做狮子林,里面青楼赌坊酒肆茶楼俱全,乃是个销金窟,飞龙庄每年在此获利非凡。不过年多前被龙城会给夺了去,这番左奉化集结人马就是去找龙城会争要狮子林的。
  他的说法和江少枫得到的密报稍有不同,打伤左奉化的是龙城会的高手不假,他去争狮子林也不假。可密报上说得确实两家之间不但从无仇怨,还有生意往来。
  至于这狮子林也真是曾为飞龙庄所有,现在倒是易了手,变成龙城会控制。
  可猫爷的人竟然查不出是什么时候被龙城会夺了去。据说一个月前,左奉化还在狮子林现身。
  事情一目了然,苦肉计也!
  江少枫将计就计,先灭你几个高手再说。听了左奉化的话,就道:“左大哥,你这是看不起小弟,还是怕小弟现了身连累与你?这等事情,你不叫小弟去,难道留着小弟在你家是吃闲饭的么?”
  左奉化道:“兄弟,你可误会哥哥了,哥哥是怕你误认为哥哥留你是要你充作打手啊!”
  江少枫道:“左大哥待我天高地厚,就算给左大哥坐了打手也是分内之事,左大哥不用说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这就去灭了这般贼厮!”左奉化道:“既然兄弟如此重义,哥哥也不推辞了,带我多带人手,咱们杀了回去!”
  江少枫嘿嘿一笑道:“哥哥你这是小瞧兄弟了,就你我二人,看他能把咱们兄弟如何!”
  江少枫不傻,要是真打他肯定要左奉化多带人马,可眼前事实明摆着,左奉化是要将他收为己用。一旦打起来对手肯定畏首畏尾,那他还怕个什么?
  左奉化也没想到这邱宁如此大胆,可见是艺高人胆大,难怪上头如此看重此人,若是自己将此人收服,在上头面前也是一大功劳。
  他想了想道:“也好,这就出发!”
  两人只待了几个随从,快马赶往狮子林,正到傍晚,狮子林好不热闹,到处都是张灯结彩,饭馆儿的伙计在高声引座,青楼妓馆的女子们也打扮的花枝招展倚门卖笑。
  左奉化道:“这里赌馆妓寨负责保全的本来都是我飞龙庄的人,自从龙城会来了,全被赶跑了,兄弟,你要怎么打?”
  江少枫冷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一家一家的打!打到正主儿出来为止。”说干就干,江少枫寻了离着近的一家妓院,进去闹事。江少枫不打女人,那龟奴就倒了邪霉,十几个耳光打掉三颗牙齿,屁股后面又挨了一脚,踹的他飞出三丈磕了个头破血流。
  见有人来找事,十几条壮汉跳了出来,手里拎着大棍钢刀一拥而上,江少枫不和这些人客气,利刃出鞘,上下飞舞,眼见着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当场毙命的就有七人。这一下就乱了,妓院的生意都别做了。
  左奉化看这架势,心里发虚了,这小子是个亡命徒啊,闹市之中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他就敢杀人。他又不好劝,解决了一家又往下一家赌场,进门之前他才想出来借口:“兄弟,尽量少伤人命,不然官面上不好交代。”江少枫道:“放心吧,兄弟明白。”
  话刚说完,就飞身踢碎了赌场招牌,抡起一块大一些的碎片登入堂内,朝着一个荷官就掷了过去,江少枫也就是没用全力否则那荷官那里还有命在,饶是如此也把荷官打得当场咯血。
  这般胡闹还有不打起来的,不过江少枫这次留了手,不在专要人命,不过手脚筋脉被废是在所难免了。
  左奉化见江少枫出刀既准又狠,暗赞道,果然手下有两下子。
  一连挑了两家场子,之后就简单了,出了赌场大门,前后左右都有彪形大汉涌上前来,将几人团团围住。
  江少枫将滴血刀尖四方一指,喝到:“不怕死的就上来,爷送你归西!”那群人还真不怕死,看眼前就几个人,还能是他们一百多号的对手?大就大吧。又是一场恶斗,左奉化几个人手底下都留了手,可江少枫又大开杀戒了,那群小喽啰欺负个平民百姓还行,见着高手根本就是下脚料,不值得看,人多也不管用,留下十几具尸体后一哄而散。
  小喽啰跑了,正主儿就该出来了。
  又有十几人拦住江少枫去路,为首的一个蓝衫汉子听说话的声音就知道是个硬手。
  “朋友,找死找对地方了!爷爷我这就送你上西天!”蓝衫汉子说话时抖手甩出一条软鞭。
  江少枫话都不答,抡刀就上,他打得可不是蓝衫汉子一人,随着蓝衫汉子的十几人都在江少枫刀锋笼罩范围之内。
  两边一交上手,蓝衫汉子就怕了,不是说好了意思意思就得了么?拼上几招就有人来喊停吗?可这厮武功也太强,只怕等不到那时候,自己家性命就交代了。
  上头的命令和自家的性命相比,还是保命要紧,于是不在作为,真刀真枪和江少枫打了起来。饶是如此,也是力所难敌,仗着人多,拼到了百多回合,已经倒下了一半,对手却越战越勇,他那里来的这多气力?
  蓝衫汉子还指望着人多能把他耗到力竭呢。
  正绝望时,终于等来了救兵了,一阵马蹄声乱响,十几乘飞骑快马赶到,为首一人不等到近前就高声呼喝道:“都给我住手!”江少枫管他是谁,手上刀越舞越快,非要将这蓝衫汉子置于死地。
  左奉化也不得不开口了:“兄弟且慢,听那龙城会当家的怎么说?”原来来人是龙城会的老大刘金龙到了,刘金龙奔到近前,翻身下马,道:
  “左庄主,且听我一言。”
  刘金龙本来是要更晚才出面的,下面有人来报,说一下子折了不少弟兄,这才急了,马不停蹄赶了过来。
  江少枫好歹给了左奉化一个面子,跳出了战圈,冷眼看着二人表演。
  左奉化道:“刘当家的,当日你夺我狮子林,我斗不过你,退了出去,今日我兄弟来帮我找回这个场子,你怎么说?”
  刘金龙道:“左庄主,既然你请了高人来,我甘拜下风,狮子林我退了出去。”江少枫突然插口道:“退了就完了么?你伤我大哥怎么算……大哥,要不要一劳永逸,做了这厮?以除后患。”
  谁也不曾想江少枫如此胆大一言不合连一帮之主也要除掉。
  刘金龙好歹也是个当家人,被人这般挑衅,哪能不怒?可如今受人控制,不敢不听命令,脸上一阵阴晴不定,还是低下了头,道:“左庄主,小弟给你赔罪,你的损失小弟包赔!你开个价吧……”
  商量好的话里面没有这套,左奉化也是反应快:“既然你有如此诚意,我也不为难你,三万两银子,一文不少,明日给我送过来,还有明天我可不想在看到这里有你们龙城会一个人在。”
  “好!”刘金龙损兵折将,又折了威风,灰溜溜的走了。江少枫见好就收也没再作怪。
  左奉化面上装作大喜,装模作样的安排人手接管狮子林,带着江少枫返回府中又是大排筵宴,为江少枫庆功。
  第二日左奉化又来请江少枫,一见面,左奉化就摆出一打现银的银票来,“兄弟,这是你的,姓刘的已经把银子送来了。你帮哥哥出了这口恶气,哥哥自然不会亏待你。”江少枫假意推辞,争让一番后,还是把银票塞入了怀中。一出手就是两万两,魔教果然大手笔。
  过了午间,左奉化带着江少枫又乘上了那辆豪阔马车,马车出了城一路向山间行去。在车上,左奉化道:“兄弟,你不知道,哥哥这口恶气不出,已经多日不曾消遣,今日带你去哥哥别院,咱们兄弟二人好好乐上一乐。”江少枫心道,晌午重金,这番便要是美色了,所谓别院定是魔教另一处淫窟,太乙门是别院,碧水庄是另设,这里也是别院,魔教到底有多少别院呢?江湖门派,一方豪强,甚至平民百姓都被魔教所控,魔教的触角到底在中原插得多深?
  而他们控制这些,仅仅是为了在武林争雄吗?
  魔教笼络人心的手段他已经从碧水庄了解,他心中也有所准备。便是对晴儿也有所交代,晴儿知他秉性,只是不住叮嘱他一切以安全为上,若是和别个女子有了肌肤之亲,身在虎穴,切莫动情。
  青山绿水之间隐着一处别致雅苑,处处亭台楼阁都显得典雅精巧。江少枫随着左奉化进了别院,就有人两名青春俏丽的少女过来为二人送上居家便装,左奉化在他自家庄上还好,一道这里便好似变了个人,一面在服侍他更衣的侍女身上摸摸捏捏,一面对江少枫到:“兄弟,哥哥这处地方不错吧?要景致有景致,要美女有美女,到了这里,你只管享受,什么都不用管。”江少枫也必须要扮作一名好色之徒,与这群人臭味相投才能更易接近。不过刚刚到此,不能做得太过,只是双眼紧盯着少女裂衣欲出的鼓胀胸脯吞咽着口水,道:“哥哥果然是懂得享乐,竟有如此好去处。”左奉化哈哈一笑道:“好玩的多着呢,兄弟等等就会见到。”江少枫暗中留心观察别院,房屋并不多见,人也没有几个,多是一些仆妇家人。这里就这么简单么?也不是没有可能,此时邱宁这个身份并不是他们的人,魔教不会让他轻易接触更多机密。又或者,魔教这番设置另有玄机。江少枫已经接触过了三处淫窟,太乙门和这里规模都不太大,唯有平民的碧水庄规模不小,难道魔教用来招待武林中人的淫窟只在平民之中,而与江湖有牵扯的都是规模甚小?若是这般当真难查了。
  由两名少女陪伴着,左奉化带着江少枫在别院参观了一圈,一路给江少枫指点景致,到了一座楼前,左奉化道:“兄弟,这楼中便是哥哥的宝贝儿们住的地方,兄弟以后常来,都能见识。”说话时脸上淫笑连连。
  江少枫虽然厌恶,可也只好陪着一起淫笑,做出一副心照不宣的样子。
  又到一处木楼前,左奉化驻足,“兄弟,请吧,你我二人就在此处小酌一番。”又问身后少女:“都准备好了吗?”
  少女道:“回爷,都准备好了。”
  两名少女为二人打开大门并不进去,等两人进门之后便从外面关上了大门。
  江少枫一进到楼内就绝闷热难当,耳中又闻潺潺水声,便问道:“左大哥,这是什么地方,这么热?”
  左奉化道:“兄弟有所不知,这是我从山上引下来的一处温泉,这泉水又有药性,对人大有裨益。”
  江少枫不无艳慕地叹道:“果然是好去处,若非左大哥兄弟哪能有这般见识。”左奉化道:“哥哥这便带你开眼。”
  转过一条走廊,又推开一道门,便见一个硕大木池中清澈泉水冒着蒸腾热气,门内两侧跪着四名姿色不俗的青春少女,身上穿的衣服不少,鼻尖都有汗珠渗出。
  左奉化向那四名少女一指,道:“兄弟,选一个吧。”江少枫搓手瞪眼,一副色迷心窍难以抉择馋鬼样子显露无遗,道:“左大哥,这……”
  左奉化哈哈笑道:“兄弟难选了吧,我这里都是百里挑一的美艳少女,也不怪你难做选择,不如这样,哥哥来选吧。”
  江少枫咽一口口水道,眼睛在四名少女娇美面孔上扫来扫去,“左大哥来选,左大哥来选。”
  左奉化看了一眼四个美婢,道:“施儿、昭儿你二人去准备,蝉儿,环儿留下。”江少枫一听便知这四个少女的名字是按着古诗四大美女排了下来,若说这四人姿色都不速,算个四小美女也是名副其实。只是不知这准备和留下都是什么含义。
  四名美婢同时应了一声是,两人起身出去了另两名跪行几步,就来解江少枫和左奉化的裤带。江少枫大惊,难道这就便要干上了,他向左奉化投去询问的目光。
  左奉化会意,道:“此间太闷,换了衣衫松快些。”两个美婢将二人脱得一丝不挂,左奉化看到江少枫阳具惊到:“原来兄弟好本钱!”
  江少枫家中三个娇妻,还有个说不清道不明的田绣娘,在她们面前赤身裸体毫无羞意,可当这个大男人露了本相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反而羞涩,讪讪道:
  “这……嘿嘿,大哥的也不小。”他瞄了一言左奉化胯间的货,也是有些粗壮,因此信口胡说了一句。
  左奉化见怪他模样也不惊奇,他见过多个初次见识他这别院场面的人,和眼前的邱宁并无两样。
  两名美婢见到男子裸体丝毫不见羞涩,手脚麻利的伺候两人各穿上一件无袖的长褂,那长褂袖不及肘,下不及膝盖,腰间系一条带子,下体则空落落的并无裤子。
  换了这身行头,果然清凉不少,可扑到身上的水汽依旧让人觉得闷热。两女为二人换完了衣衫就向角落走去。这时,身后木门又开,方才去准备的施儿、昭儿返了回来,江少枫一见之下才知这二人准备什么去了。
  第33章 一池春水
  再次出现在江少枫面前的两名美婢,各穿了一件轻纱长裙,曼曼纱幕内,浑圆坚挺乳球隐现,尖尖嫩红樱桃半掩,风流香脐下影影绰绰看不清桃花幽谷真实面目,半遮半掩间优胜赤裸相呈。
  江少枫胯下怒龙顿时觉醒,将短短的绸袍定了个大包。
  左奉化笑道:“还是年轻人好啊,像我这个年岁,不行啦……施儿,你去伺候邱爷。”
  两女身上纱裙颜色不同,一袭粉红纱裙的施儿期期艾艾道江少枫面前蹲了个万福,再抬头时脸上蓦然木讷已然消失,带着两个酒窝的笑颊妩媚动人,行过了礼。施儿傍到江少枫身旁,一对弹性十足的少女椒乳紧紧贴着江少枫半裸的手臂,媚声道:“邱爷,小施儿一会儿伺候爷吃饭,您有什么吩咐的施儿都一定照办。”有这么一个可人美女相伴身边,江少枫头一次和另一个男人同做下流之事的恶心厌恶也少了不少。虽然他也知道少女所为并不一定是心甘情愿,可这种环境下,露不得一丝不快,违心调笑道:“什么吩咐都可以吗?”施儿不知是专门训练过还是天生媚骚,狐媚的双眼白了江少枫一眼:“邱爷好坏,明知故问,人家还不是什么都会依了邱爷。”又道:“对了邱爷,您是喜欢施儿叫您爷呢,还是叫哥哥呀?”
  江少枫假作歪头想想,道:“这么水灵的可人小妮子,还是做妹子的好,叫声哥哥来听听。”
  “哥哥……”甜的发腻,媚酥入骨的一声一声惹得已经偎在左奉化身边的昭儿发出一串银铃般的娇笑,她身上穿着和施儿样式相同的水绿纱裙,向主子撒着娇道:“老爷你看施儿,又开始骚上了,肯定是又想挨肏了。”施儿紧抱江少枫臂膀,开始和昭儿斗口,吐吐舌头,做个鬼脸道:“你个小骚妮子才想挨肏呢,一会儿让我家哥哥干死你。”江少枫心中一动,昭儿明明在左奉化身边,怎么施儿又说要我去干她,此间龌龊,恐怕不止于此。
  昭儿一脸得意,毫不介怀,先踮起脚尖在左奉化脸上脸上亲了一口,才道:
  “我便是想挨肏,想得水儿都流了,老爷一会儿好好肏肏昭儿,好不好?”左奉化在昭儿翘臀上拍了一巴掌,笑道:“两个小浪蹄子,又口无遮拦,也不怕人笑话。”
  江少枫心道,都已经脱成这般,还怕几句口舌挑逗,这左奉化也忒做作。
  昭儿夸张地捂着屁股,哀声道:“好疼啊,老爷一点都不疼昭儿。”左奉化摇头笑道:“拿你们没办法,行了,兄弟,边喝边聊。”水池边上摆了一张方桌,两边条凳只有两条,桌上八样精致菜肴并碗筷都已经摆好,两边各一壶酒,量并不大,江少枫算算如果不再舔酒的话,自己的酒量应无大碍,不必用上那逼酒之法。左奉化那边酒盅里,里面碧澄澄一杯酒已经斟满,而江少枫这边酒盅却空无一物。
  左奉化也不客气,讲酒盅端起来一饮而尽,才道:“上了年纪,不用点药酒恐怕还真不行了,兄弟见笑了。”
  江少枫道:“左大哥跟我还见外,自家兄弟有什么在乎的。”左奉化一招手,两女立时会意,各自提起酒壶为身边男人倒酒,这一餐的风流旖旎,是江少枫从未想到的。
  蝉儿和环儿两名美婢又回到了餐桌不远之处,环儿手中还抱着个琵琶,乐声响起,蝉儿一面轻吟浅唱一面舞动长袖,翩翩起舞。
  饭桌边美婢施儿紧紧靠在江少枫怀里,每一口酒,每一箸菜,都不用动手,由施儿亲手喂下,桌对面,昭儿对左奉化也是如此,左奉化早就一手搂着昭儿的纤腰,一手在她胸前揉搓,昭儿不避不闪,依旧麻利的给左奉化喂吃喂喝。只是偶尔发出一两声不胜蹂躏的春吟。
  江少枫终是面皮薄,又看不惯这场面,老老实实地坐着,等着施儿喂饭,施儿见他老实,吃吃笑道:“好哥哥,施儿不讨哥哥欢心么?哥哥怎么不摸摸施儿?”江少枫心道若不让左奉化以为自己也是此道中人,反而不美,毕竟自己也曾在做过大事之后,装模作样入过青楼,虽说什么都没做,可是也传了出去,这时做作也难说过。切身边美人儿确实诱人,色心早就大动。不过逢场作戏而已,何不逼真一些呢。
  想到这里江少枫一手扶住了施儿蛮腰,又把她向怀里拉了拉,在她下颌上一抬,轻薄道:“施儿想让哥哥摸你哪儿?”
  施儿不依的扭动腰肢,轻嗔道:“施儿不来了,哥哥也好坏,尽知道调戏人家。”说着作势要逃。
  江少枫手一箍,施儿顺势伏到了他胸膛上,娇挺的美乳压在江少枫胸口,假装挣脱不开磨蹭两下,雾气蒙蒙的双眼抬望江少枫,甜甜道:“哥哥愿摸哪里就摸哪里,奶子、屁股,还有施儿的小浪屄都是哥哥的。”江少枫毫不客气的把手附上了鼓胀的少女胸部,隔着浑若无物的轻纱捏弄豆粒大的乳尖,笑道:“是这里么?”
  施儿再度扭动腰肢,不过这次却不是不依而是仿佛不堪江少枫的挑逗,浑身难耐,“哥哥真是的,一下子就便这么坏,不过,哥哥的手摸得施儿好舒服呢。”怀中美人儿细语呢喃,对面女色吟声连连,就连那乐曲歌声也是靡靡之音。
  伴着乐声舞动的蝉儿正在随着曼妙身姿的摇摆一件一件地剥下自己的衣衫,口中的歌声,也变成了丝丝春叫。
  蝉儿的衣衫还未除尽,可是淫靡的气息早就充满了整个房间,温泉之水蒸腾的雾气,带着人体温一起升高,也让心中的欲火熊熊燃起。
  江少枫摸弄着施儿的美乳,手中加了些力气,道:“这样呢?”施儿又是吃吃笑:“好呢,哥哥的手越重,施儿就觉得越舒坦呢。”江少枫一面看着蝉儿起舞,一面轮流爱抚施儿的乳峰。不一会儿,施儿从江少枫怀中挣扎坐起,又夹了一箸菜,喂进江少枫口中。
  “施儿先伺候哥哥吃饱了,然后呀……”施儿突然羞了,咬着江少枫耳朵道:
  “然后让哥哥有了力气干死小施儿。”
  说完在江少枫耳垂上亲了一口,又马上逃开。
  江少枫不得不承认,这施儿确实会拿捏男人的心态,千肯万肯的态度,又会撒娇耍宝,叫哪个男人能不心动。
  对面昭儿和左奉化已经借着口对口喂酒的时机吻在了一起,唇舌纠缠的吸吮嘬咬声阵阵传入耳中。
  这一餐饭左奉化并不招呼江少枫,两人各吃各的,有佳人相陪,他一个大男人凑得什么趣儿。
  施儿又咬着江少枫的耳朵道:“施儿也想喝酒了,哥哥要吗?”江少枫欣然点头,隔着纱裙抚摸着施儿嫩白大腿道:“不但要喝酒,还想尝尝施儿的小舌头呢。”
  施儿媚眼如丝的白了江少枫一眼,芊芊素手取过酒盅,自己噙了一口,红唇送上,嫩红舌尖将一口美酒顶入了江少枫口中,江少枫一面品酒,一面品着施儿的舌尖。
  那厢,乐曲悠扬,蝉儿已经将衣衫尽除,时而抚胸摸乳,时而高竖玉腿,毫不吝惜的将桃园幽谷展示出来。一双灵巧小手,又不住在全身敏感处游走,把自己弄了个爱液涟涟。
  江少枫和施儿一吻良久,唇分后,施儿胸口跌宕起伏,娇声道:“哥哥好有力气,差点把施儿亲死了。不过……哥哥可真会亲呢,光是被哥哥亲,施儿都流水水了……不信,哥哥你摸。”说着施儿就拉起纱裙,引着江少枫的手去摸自己股间。
  柔软的少女毛发掠过掌心,江少枫果然摸到两片湿漉漉的诱人腻唇。此时的他又感兴奋,又感头痛,看这架势非要是在这里将施儿正法了。可是当着别人的面,江少枫无论如何也不习惯。
  那边乐曲戛然而止,蝉儿衣衫除尽,已经和环儿互换了位置,乐声再度响起时,环儿又将衣衫一件一件解下。
  “嗤”的一声,对面左奉化突然将昭儿纱裙撕裂,白花花的身子全露了出来,昭儿轻锤左奉化胸膛,道:“老爷真讨厌,又把昭儿衣服撕坏了,小心昭儿也去陪邱爷,让你干看着。”
  施儿听了这话,急急楼主江少枫,道:“不行,不行,哥哥是我的,昭儿你不要抢。”
  左奉化淫笑道:“去便去,大不了爷再找人来陪爷。你们不知道,我兄弟那物价多大,恐怕你们四个都不是他对手。”
  方才二人更衣时,环儿和蝉儿伺候这,两女并不在场。施儿望着江少枫眨了眨眼睛,好奇道:“哥哥,你的好大啊?”
  江少枫笑道:“你说呢?”
  施儿往江少枫怀里凑凑,道:“让施儿看看嘛。”说着撩开了江少枫长袍下摆,眼见一条庞然大物怒气冲冲地正向她点头。施儿忍不住捂嘴惊呼:“真的好大啊。”赞叹一声后,又俏皮地捏个兰花指,指尖在龙首上轻轻一点,让那怒龙摇头晃脑,自己吃吃笑了起来。
  又连连向昭儿招手:“昭儿,你快来看啊,哥哥的宝贝真的好大啊。”那口气夸张,仿佛是见了什么希巴物,急于和同伴分享。
  昭儿望向左奉化,眼神露出哀求之色,“老爷,昭儿也要去看。”左奉化在她香臀上拧了一记,满不在乎道:“去看,去看。”昭儿得到允许,从左奉化怀中脱出,双手提着被撕裂的纱裙,蹦跳着来到了江少枫身边,低头一看,也是一惊:“怎么那么大啊!”江少枫无奈苦笑,仿佛自己成了个展品,被人观摩。
  施儿已经握住了江少枫的巨根一面摇着一面搓弄,得意道:“一会儿哥哥的大宝贝要放到我里面去呢。”
  昭儿眼睛盯着江少枫的大货不放,故作气鼓道:“小浪蹄子别美,一会儿邱爷把你肏得哭爹喊娘,看你还得意不得意。”身子爬的越来越低,冷不防伸出舌尖在龙首上舔了一口,之后就娇笑着跳开。
  施儿大怒,嗔道:“臭丫头,敢抢我的宝贝,看我饶不饶你!”说着也去追她。
  两个半裸的娇滴滴少女绕着桌子开始追逐嬉戏,昭儿故意气施儿,躲到左奉化身后时在主人脸上亲一口,又跑到江少枫身边用乳尖蹭两下。施儿却总是慢了半拍,怎么也捉不到她,又是着急又是跺脚。
  两人嬉闹间,俏乳颤颤,香臀摇摇,一对艳影曼曼好似花丛浪蝶翩翩起舞。
  左奉化也不在意,呵呵笑道:“兄弟勿怪,这两个丫头被我宠惯了,不懂得规矩。”
  江少枫早已经看出,这两人的追逐嬉闹完全是在作假,只怕这一幕早已经安排好了。不过这般表演也确实撩人,让江少枫看得心痒难耐。
  这边一对浪蝶嬉春,那边乐声又止了。
  琵琶被丢在一旁,蝉儿和环儿手挽手一丝不挂地向餐桌边走来,两人口中还埋怨起施儿昭儿,“这两个小蹄子,把爷们都丢在一旁,也不理了。”走到桌边,两人分开,环儿坐到了左奉化身旁,蝉儿偎了江少枫怀中。这两个少女也是颇有艳姿,又都已经是脱成全裸,和方才的昭儿蝉儿又别有风味。
  蝉儿一入江少枫怀中,就抚上了江少枫的巨物,娇滴滴道:“邱爷,别生气,那两个小丫头不懂事,蝉儿来伺候邱爷,蝉儿也叫邱爷哥哥可好……”江少枫也不客气,一手抓住蝉儿小手,一手抓住乳峰,道:“当然好,蝉儿,你想怎么伺候哥哥呢?”
  蝉儿火热的身体在江少枫怀中不住扭动,似是已经情难自已,“让哥哥摸,让哥哥亲,让哥哥肏,嗯……哥哥,哥哥,蝉儿刚刚看到哥哥的大宝贝就想要了,哥哥……”
  蝉儿腻在江少枫怀中,红唇已经舔吻上江少枫的脸颊。此间闷热潮湿,所有人脸上都布上了一层不知是汗水还是雾气的凝露,蝉儿一点一点将江少枫脸上的水珠舔入口中,最终四片嘴唇寻到一起,又是一阵舌吻。
  施儿已经捉到了昭儿,两人嬉笑着扭打在一起,相互撕扯着对方的衣衫,另一场表演开始了……
  两具嫩如羔羊般的女体相互纠缠,落手的部位绝非痛处,而是对方身体最敏感的地方。施儿、昭儿各有一手揉着对方的乳峰,另一手则不约而同地抠弄对方的下体。看似在较量,脸却贴地越来越近,最终激吻在一处。口齿鼻翼间的哼鸣如淫靡诱人。
  蝉儿撸动江少枫男根的手越来越快,最终,她放弃了亲吻,身子一俯,爬到了江少枫腿间,张开双唇,将男根吞下,螓首一起一伏,大力含吻江少枫的阳具。
  桌对面,环儿也在为左奉化做着同样的唇舌之功。左奉化脸上筋肉抽动,极是享受。他兀做镇定状,吸着凉气,道:“兄弟……哥哥我,这地方,不错吧?”江少枫下身被美女含着,也是爽快,奉承道:“真是妙极,小弟能到此享乐一回,便不枉此生了。多谢左大哥了。”
  左奉化道:“这算得什么,只要兄弟有意,以后好事还多呢。”说罢他重喘一声,一发狠,揪着环儿的头发把她提了起来。又长出一口气才道:“先不忙爽,好玩的还在后头。”
  江少枫这边的蝉儿听了这话也抬起头来,娇羞低声道:“哥哥的鸡巴又大又硬,爱死蝉儿了。”说罢小鸟依人的躲在江少枫怀里等着主子法令。
  左奉化道:“兄弟可吃好了吗?若是吃好了,不妨让几个小丫头伺候着沐浴一番,这水里面的情调,兄弟恐怕是还没享受过。”说罢又是一阵淫笑。
  江少枫也露出色迷之相,道:“如此说,小弟还真有些迫不及待呢。”江少枫虽然不喜这种场面,可早从两处淫窟中得知,魔教淫秽,种种不堪不止于此,心中早有准备。
  左奉化一言既出,施儿昭儿也不打闹了,分开身子,施儿再度回到江少枫身旁,与蝉儿一左一右将江少枫搀起,服侍着他将长袍脱下。从桌边走到水边,四女胸乳都贴在各自男人臂膀上,手中共同握的也都是的阳具,几人还不时交谈。
  施儿道:“蝉儿,哥哥这般大物,可要喂饱咱们了呢。这回可解了你的馋呢。”蝉儿道:“可不是么?你不知道,刚刚服侍哥哥更衣时,就吓了我一跳呢。”环儿道:“可美死你们两个了,等下别忘了叫我也试试,我也稀罕这爱巴物呢。”
  左奉化笑道:“不急,大家都有份,兄弟,你可愿意?”江少枫头皮又是一麻,只怕到时还要进那左奉化出入过的地方,这可就有点为难了,无论如何要维好这厮,到时再说吧。
  他讪讪道:“几个美人儿都这么看得起我,自然尽心竭力。”昭儿最会说话,她道:“邱爷和老爷的都是大宝贝,哪个都够咱们解馋呢。”昭儿的话惹来众女一片附和。
  温暖的泉水并不深,坐下去才没过胸口,江少枫健硕的身躯被泉水包裹,两旁又有妙龄少女酥胸玉腿挨磨缠绕,果然惬意。
  江少枫心道,这魔教妖人果然会拉拢人心,那般正道中人经过这般享受,只怕心已经软了一大半,再有药物手段控制,怎不委身魔教。
  刚刚入水不就,门外又走进几名青春少女,皆是肚兜亵裤赤着一对儿白嫩脚儿,手中各举托盘,里面葡萄美酒、各式果品送了上来。
  这些少女将托盘放在岸边,并不停留又退了出去。
  昭儿轻舒藕臂,游到岸边,倒了两杯酒,先端了一杯送到江少枫面前,绵媚声音响起:“哥哥,昭儿先敬哥哥一杯。”江少枫要去接酒,昭儿并不给他,凑到他身前,胸前两点嫣红乳蕾擦碰着江少枫的胸膛,用更加妩媚的声音道:“昭儿要喂哥哥。”
  毕竟这时候,昭儿算是左奉化的女人,江少枫看了看他,只见左奉化并不半分不悦,笑吟吟地看着他。江少枫知他并不介意,就着昭儿的手将杯中暗红色醇美浆液一饮而尽。毕竟是被人喂酒,难免有些遗撒,一道酒浆从江少枫嘴边滑落,昭儿伸出舌头,接住那道酒浆,逆着舔了上去,直到口边,香舌吐入江少枫口中索吻。
  江少枫边上两女不依,告状道:“老爷,你看昭儿,抢我们哥哥。”说着又去拉昭儿,昭儿早八爪鱼一样缠上了江少枫,任那两女如何去拽也分不开。
  左奉化看火候差不多了,才笑道:“兄弟,你看你一来,把我这几个丫头迷得魂儿都没了,哥哥我都要吃醋了,哈哈哈哈。”昭儿听见这番话,才依依不舍般离了江少枫,从新回到左奉化怀抱,把头埋在他胸口道:“老爷,昭儿最爱还是您的大宝贝啊,等等也是先让老爷爽了,才去让别人肏。 ”
  左奉化捏住昭儿乳尖,笑骂道:“小骚妮子,你这是说老爷不行,时间短了?”昭儿娇笑道:“哪有,我是说老爷梅开二度,三度,四度,五度的时候嘛。”另外三名少女怎肯放过她,添油加醋道:“就是,他就是笑话老爷,老爷一会儿干死她。”
  “去去去,老爷最疼昭儿,怎么肯干死昭儿,不过昭儿可愿意被老爷干死呢。”昭儿还口道。
  一时间燕语莺啼,淫靡的欢声笑语充满了整个房间。
  江少枫耳闻声声娇艳淫词,也豁了出去,道:“大哥,这里哪个美人儿不是你的,从今后大哥要我作甚我变作甚,全听大哥的了。”说罢,他一回身抱住施儿,大嘴一张,就咬住了施儿娇红乳尖,施儿惊呼一声,又娇笑起来:“哥哥好心急,施儿还没好好伺候哥哥呢。”
  那边蝉儿俯到江少枫身后抱住他,饱满坚挺的少女乳房在江少枫身后耸动,绕着圈圈,柔声道:“哥哥,让我们姐妹们好好伺候哥哥。”江少枫一句话让左奉化听得极为顺耳,脸上得意之色一闪即过,他在环儿的乳上刮了一下,道:“喂过来。”环儿会意,脱住乳根,将乳尖送到了左奉化口边,左奉化张口含住,吃得津津有味。
  江少枫吸够了施儿美乳,又翻回头来咬住蝉儿乳尖嘬弄,口唇中乳香四溢,舌头在乳首四周打着圈圈。蝉儿不堪瘙痒,咯咯娇笑,轻呼道:“哥哥舔的蝉儿痒死了,哥哥饶了蝉儿啊。”
  施儿不甘寂寞,拉住江少枫手臂,在她私处磨蹭,因身子是在水中,并不能感受那处湿润,只是施儿双目迷离,脸上春潮泛起,可见已是情欲泛滥。
  江少枫并不在一处多做缠连,四只嫩乳两对鲜红娇艳的乳尖俱是他的美味,轮流吸吮一遍后,这才肯抬起头来。再看左奉化已经坐到了池边,昭儿在他身后用柔软的乳房为他按摩后背,前面环儿跪在池中,俯身低首叼住他的阳具吃得正香。
  蝉儿在江少枫耳边道:“也让蝉儿吃哥哥的鸡巴。”江少枫在和左奉化相距不远处岸边坐了下来,蝉儿跪走上前,挺着玉乳将乳首分别抵住江少枫的坚硬的男根,让江少枫充分体会到少女的柔软,接着,将硕大菇头含住,一寸寸让肉棒没入口中。
  江少枫身后施儿同样也是跪着,硬如石子的乳首轻点后背,慢慢画着圈,随后紧紧贴了上来,手绕道江少枫胸口,在两粒乳头上搔动。江少枫只觉得这两只柔若无骨的手指搔得每条血管都在发痒,直达心中。
  “哥哥,蝉儿在吃你鸡巴呢,你看她吃得多香。”施儿把脸贴在江少枫脸上,亲一口就说一句让人春情难耐的话儿。
  江少枫迷醉在前后两个少女的夹击中,喃喃道:“蝉儿好会舔,嘬得我爽死了。”
  蝉儿哧溜哧溜地只顾尽心照顾口中巨物,除了鼻中哼哼唧唧地春鸣几声,答不上话来。施儿口中浪语不绝,“施儿也想吃哥哥的大鸡吧呢,一会儿也让施儿吃好不好?”
  “好,好,喂饱了你这个小骚货。”江少枫大道。
  说一个女子是小骚货,已是江少枫最大限度的调笑了。左奉化则更加过分,肉茎被环儿含着,口中仍要不断说出羞辱人的话来。
  “小骚屄,爷的鸡巴好吃不好吃?给我含深一点……再深点……”“给爷吃爽了,爷赏你一顿肏!”
  他身后昭儿道:“老爷,我们可等着您肏呢,每次老爷都能把我们肏得魂儿都飞了,我们可盼着老爷肏了。”
  片刻之后,两个男人背后的女子停了按摩,跳入水中,接替了正在舔阴的蝉儿、环儿。施儿和昭儿分别将两个男根吞下,又是一阵吸吮舔玩。
  蝉儿、环儿并不上岸,揉着两男的弹丸配合口淫,抬起头来又和各自的男人亲嘴,嘬咂声、吞吐声伴着水声响成一片,到处都是淫乱的气息。
  江少枫和蝉儿亲得正甜,却听左奉化道:“兄弟,想不想来点更妙的?”江少枫吐出蝉儿滑腻的舌头,道:“大哥尽管讲,不过这般还不够妙,哪里还有更妙的?”
  左奉化嘿嘿一笑,推了推环儿,环儿给二人个抛了一个媚眼,也跪了下来。
  四个少女都是训练好的,剩下三人也都学着环儿一样跪在男人身前,不过蝉儿却排到了环儿身后。
  施儿、昭儿依旧叼着男根吞吐,几次之后突然吐了出来。四女位置变换,昭儿挪到江少枫身前,为他吞吐肉茎,空着的环儿衔起左奉化的男根含吻。
  如是几次,又在换人。
  这般玩弄女人,江少枫只觉得异样刺激,方才吃过旁人阳物的小嘴,又来叼住他的男根,着实有种禁忌的刺激。
  两根都不算小的阳物在四名青春少女口中变得油光水滑,在烛火灯光下闪闪发亮。江少枫和左奉化均是怒胀如铁,离了少女之口边狰狞跳跃,急欲寻个洞去钻。
  左奉化制止了四名少女的轮番伺候,他已经呼吸不匀,粗气连喘道:“兄弟,你想先肏哪个?由你选!”
  江少枫咽了口唾沫,眼中也是淫光四射,扫遍每一个少女,道:“只怕都一样吧?”
  几名少女在江少枫的注视下,有的摸乳揉阴搔首弄姿,有的故作矜持欲拒还迎。最主动的还属施儿,双手撑在池边,自告奋勇道:“哥哥,肏肏施儿吧,施儿最爱哥哥了,哥哥也来爱施儿。”说着撅起翘臀,将蜜缝摆出,只等江少枫来干。
  江少枫看一片淡淡毛发下隐着鲜红嫩肉,玉门微闭,吐出点点玉露,已是欲火难耐。抢上两步,在那湿漉漉地桃园幽谷抚摸两把,道:“大哥,小弟就要这个。”说罢,怒龙顶上阴门,就要破关而入。
  昭儿离他正近,过来帮他扶住龙根,轻轻捋了捋,道:“哥哥,昭儿帮你肏施儿。”
  带着水滴的温软小手扶住肉茎,将将江少枫送入一片湿滑紧窄直径,小手握住龙根只让半截肉茎戳了进去。昭儿在江少枫耳边呵着气道:“哥哥鸡巴太肥了,你看把施儿小浪屄的口都撑开了,哥哥怜惜怜惜我们,轻一些好么?”江少枫随着昭儿的手慢慢蠕动,倒也轻松,一手空闲出来环住昭儿蛮腰,道:
  “小昭儿,是怕哥哥一会儿也弄疼了你吧?”昭儿含羞一笑,道:“哥哥才不会呢,哥哥一定会疼爱我们姐妹的。”说着将肉茎又送进去一点。
  施儿已经发出嘶嘶呻吟,似是痛苦,又像享受,“嗯……哥哥的鸡巴肏进来了,施儿不怕疼,就要哥哥干烂施儿的骚屄。哥哥用力吧,施儿经得住。”昭儿在施儿臀上打了一巴掌,嫩白香臀立时红了,昭儿啐道:“浪死你了,人家还好心替你求情,你倒求起肏来。让哥哥干死你!”说着扯开了手,摇着江少枫的手臂道:“哥哥,哥哥,施儿不怕你,你就用力的干她,让她知道你的厉害!”
  施儿摇摇屁股道:“嗯,要被干,要被肏,哥哥快来吧,施儿等不及了……”江少枫被一对小妖精缠得心痒,脱离昭儿的束缚后,扶住香臀,大力一挺,巨物尽根而没。
  那边左奉化道:“兄弟不用心疼,这几个小丫头,都耐肏的很呐。”转头一瞧,环儿也是和施儿同一样的姿势,被左奉化从后面插了进去,左奉化已经开始耸动腰臀。
  花房被江少枫的男根填满,施儿才知道这巨龙的厉害,将她细小花房堵得严严实实不说,龟头吻在花心处,不用撞就觉得被调教过的敏感身躯酥麻酸软。可她还是下意识地去邀请江少枫去摧残她,话一出口就已经怕了。
  体内巨物在花心研磨,侵入骨髓的甜美麻痒就在全身蔓延开来,身子变得愈加火热,想让他动又怕承受不起,他若不动全身却如遭蚁噬。
  “哥哥,你真的太大了,轻一些吧。施儿怕受不了的。”施儿不等江少枫运动就求起饶来。
  昭儿却不放过她,笑道:“方才是谁求着哥哥肏得,哥哥,狠命地弄她,老爷说了,我们都很禁得住肏的。”
  江少枫嘿嘿一笑,缩腹收臀,将男根扯了出来。一阵空虚袭来,施儿又盼那怪物再度溶进身体,“噢!”地叫了一声,再度求欢:“哥哥,嗯,施儿等你再来,肏吧,施儿宁愿被哥哥肏死。”
  如此巨物头回进到施儿身体,轻缓抽动几次,便已难耐,浪啼声一声接着一声。
  “好重,好美,施儿被撑爆了呀……”每一次进入施儿便要享受一次从空虚到充实的美好滋味,丝丝隐痛,阵阵酥麻,施儿微蹙着眉,红艳的嘴唇时而紧咬牙关微微撅起,又时而大大张开发出呻吟,欲罢不能的滋味让她飘飘欲仙。
  “好哥哥,再来,肏重一些!”再度被顶到花心的施儿,花蕊中吐出汩汩爱露,本就泥泞不堪的腔道更加湿滑。
  江少枫一面在施儿身上纵送着,一面拥着昭儿亲嘴。偷眼看身旁三个男女,也是如此。环儿叫声比施儿更放浪,此时已经大鸡吧亲爹叫个不停,蝉儿却在左奉化身后含着他的卵蛋兹兹亲个不停。
  江少枫的东西实在太大不消片刻就将施儿送到高峰,施儿瘫软在岸边,已经迫不及待得昭儿连忙放开江少枫,自己坐上岸边,高竖玉腿,大大分开,哀声求道:“哥哥快来肏我,昭儿也要像施儿那样美。”叽的一声,巨物又送进昭儿体内,接着一阵狂插猛捣,昭儿马上美得飞了魂,也开始胡乱淫叫。
  施儿缓缓神,又和江少枫腻到一起,慵懒的声音带着高潮后的余韵,道:
  “哥哥好厉害,施儿还没这么快就爽上天了呢。”说罢给了江少枫一个香吻,被江少枫狂插的昭儿媚眼如丝,道:“哥哥,哥哥,我也要亲,边肏边亲我,好美呀,顶到心里去了。”江少枫一手扳着昭儿的美腿,一手揉着昭儿的乳房,又弯下身子,去亲昭儿的小嘴。昭儿不能尽情欢叫,只好用双腿尽力夹紧江少枫的腰,配合着江少枫的冲撞挺送小腹,淫靡爱露从浪屄内涌出,顺着桃园幽谷滑到后庭沟壑。
  江少枫吻了昭儿片刻,又去亲她的乳头,兹兹声响时,昭儿小嘴又被施儿堵住,呜呜呜的还是不能呻吟。
  江少枫突然感觉臂膀被人扶住,回头一看,正被左奉化肏干的环儿不知何时凑了过来。左奉化还在环儿身后用力的耸动,环儿双眼迷离,轻启朱唇,舌尖顶在贝齿之间,痴痴道:“邱爷,好哥哥,亲亲我,嗯……啊”最后一声淫叫是左奉化在她身后重重一顶,让环儿发出了一声悲吟。
  江少枫已被淫乱的气氛迷了双眼,头一扭,双唇印在环儿口唇上,随即就感觉一只灵巧的舌头探入了口中。
  施儿被左奉化拉走了,左奉化从环儿体内抽出,放开了她,抱起施儿,将汁液淋漓的肉棒抖了两抖,肏进了高潮方过,身体余韵还未消的施儿体内。
  施儿又开始浪叫:“主人,老爷,施儿的小浪屄又被您肏了。施儿刚被肏过,老爷喜不喜欢?施儿的屄松了没有?”
  “呵……不松,施儿的小美屄还是那么紧,老爷我肏死你,嗯!”左奉化连连重击,身子正在最敏感时刻的施儿不堪挞伐,搂住左奉化的脖子,勉力作为支撑。左奉化看那红唇诱人,又亲了上去。
  江少枫本来在昭儿体内驰骋,把昭儿干得娇喘连连,冷不防多出来一个被左奉化弄得不上不下的环儿。环儿脸上红扑扑的,不住用坚挺的胸脯去磨蹭江少枫:
  “哥哥,来肏肏我吧,环儿好想呢。”
  江少枫道:“等,等等,等我干美了昭儿就去干你。”昭儿美妙绝伦的濡湿腔道夹得江少枫气喘如牛,已经顾不上身旁美人儿求欢。
  环儿下体淌着淫汁,就盼有根大货能冲进来为她解一解那无尽的空虚干渴,求男人求不动,又去哀求昭儿,“好昭儿,把哥哥然给我好不好,让哥哥肏肏我。”昭儿被江少枫干得正美,脸上红潮愈盛,眯着双眼,哼道:“不啊,我不要,哥哥肏昭儿,不要停,不要停下来,嗯……嗯……环儿,来,我给你舔屄,给哥哥看,嗯……”
  可怜一个娇滴少女,苦苦求欢不得,只好在同性口舌寻求聊胜于无的慰藉。
  跨坐在昭儿脸上,双手扶住江少枫肩头,玉胯间蜜汁滴滴滑落在昭儿面颊,和着水珠汗水一起从粉面滑落。香臀摇摆,缓缓坐下,让昭儿嫩滑香舌勾入腔道。
  这点小小的填充,并不能让环儿满足,抖抖肩膀,晃动丰乳,腻声道:“哥哥,来揉环儿的奶子,环儿要哥哥的手。”江少枫一把抓住环儿弹性十足的乳房,毫不吝惜地大力揉搓。
  身旁还有个一直未承恩泽的蝉儿,盯着江少枫和昭儿交合的部位,眼中能喷出火来。她也是渴得极了,左手中指在早就戳进了自家肉洞进进出出,右手将胸前两颗嫩红蓓蕾揉地又大又挺,充过血后的乳尖鲜红欲滴。
  见江少枫只有口还闲着,手指在幽谷间不停抽插,挺着美乳就送到江少枫嘴边,“哥哥,来吃奶。”
  鲜红乳头入到男人口中,那滋味又怎是自己揉摸能比得上的,男人的雄壮和粗暴注定会让女人迷醉。敏感的乳尖被吮吸,蝉儿更加迫切期盼,有根粗壮的男根能进入她的身体,那种感觉胜过自己手指千倍万倍。
  蝉儿正在期盼,好事就轮到了她的头上,有人拽开了她的手,取而代之的是一根火烫的肉棒。
  左奉化弃了施儿,将男根狠命捣进了蝉儿蜜液四溅的浪处,也不顾刚刚进入,蝉儿还不能全然适应,就是一阵狂暴抽送。
  纵然是方被撑开腔道,隐隐疼痛还在,被充实了的蝉儿也禁不住大声呻吟起来。
  “啊!肏进来了,老爷好厉害,蝉儿好美……”左奉化淫声连连:“让你骚,让你浪!老爷的鸡巴好好慰劳你!干死你个小骚货!”
  施儿被左奉化弄了那半天,虽不能全然销魂,好歹也在江少枫身下爽了一次,在水中扶着池边爬了过来,搂住左奉化的熊腰,握住他的男根,一下一下往蝉儿的体内提送,左奉化回过头来和施儿热吻。
  两男四女就在池边相互搂抱,乱作了一团。
  被男人抽送的两个女孩,眼神迷离,目光涣散,浪叫声一浪高似一浪。下体空空的两女,在周围挨磨索爱。
  两个男人四只大手在八枚玉乳上随意抚摸,四个美人儿则不分男女,任意亲吻。
  江少枫料理过昭儿,就抱起了环儿,环儿等待已久,被男人保住后,难掩满面喜色,握住男根就往下体蜜洞塞。江少枫又调笑她,道:“小美人儿,这都等不急啦?”
  环儿呻吟道:“哥哥莫要作弄环儿,快来吧,环儿好像要。”江少枫并不急,抚弄着滑滑腻腻的肉唇,两只将花瓣轻分,露出里面鲜红嫩肉,故意道:“想要什么?”
  环儿急急道:“要哥哥,要哥哥的大鸡巴,要哥哥的大鸡巴肏我。”挺着小腹,让身体和梦寐以求的火热男根更近一些,“哥哥,求你了,快肏我吧。”江少枫不再作弄环儿,吻了吻她的香腮,道:“小可人儿,哥哥进来了……”环儿下体已经是洪水滔天了,腔道内虽是迎来江少枫的大物,也顺畅无比。
  江少枫被淫靡气氛感染,早就忘了怜香惜玉。顶在花心只稍作停顿,便开始了一轮猛轰。
  环儿虽然饥渴,但是先被柱子左奉化干了半天,又让昭儿舔弄,早就达到临界,这番又让江少枫重重肏干,哪里还能忍住,不过十几抽就双目翻白,丢了身子。
  江少枫正在兴头,也不顾环儿高潮,并不换人,继续埋头苦干。施儿却不依了,她本来正帮着江少枫揉着环儿美乳,见她爽丢了。就凄凄然道:“哥哥,施儿的小浪屄还等着哥哥来爱呢,哥哥给我吧。”江少枫欣然应允,从环儿私处抽出,带出一股阴精,挂着浆水的肉茎跳动着在施儿面前耀武扬威。施儿俯下身子,将肉棒上汁水吮净,转过身子,翘起屁股,自己剥开肉唇,媚音甜腻:“哥哥快插进来。”江少枫又是一棍直捣黄龙,干得施儿欢吟不止。
  那厢左奉化已经是强弩之末,在蝉儿体内飞快捣动几下便俯在蝉儿裸背上一阵牛喘。呼吸平静后,从身后揉了揉蝉儿丰胸,才将尚未软化的阳具拔出。一道浑浊浆液顺着蝉儿白皙大腿滑落到水中。
  此时江少枫仍旧勇猛,把个施儿玉体晃得肉浪翻滚,美乳垂在胸前摇摆不定。
  施儿敏感娇躯受不住这般激情冲撞,已经跪趴在池边,江少枫也只好半蹲下来抱住施儿美胸,一面舔吻着她的玉颈香背,一面粗暴地在她下体耸动。
  几端把施儿干得阴精狂泻后,江少枫才支持不住,精关一松,股股热浪送入了施儿花心,施儿此时只能呢喃:“哥哥射给我了,射给我了,好烫,好烫……”休息片刻后,四名少女分作两对儿,分别服侍两个男人入浴。其间所言尽是方才大战。
  左奉化笑道:“兄弟这般能干,可是讨女人喜欢。”江少枫道:“左大哥也是不弱。”
  两人对视,哈哈大笑。
  江少枫和左奉化相距不远,正在他二人中间的环儿左右各打一下两人阳具,啐道:“你们男人的坏东西,就知道欺负我们女孩子。”左奉化拉过环儿,抱在怀里揉摸上乳房,嘬了个嘴才道:“那欺负的你们爽不爽啊?我的小环儿?”
  环儿媚笑道:“爽,都爽死了,不信老爷问问施儿啊。”施儿是被江少枫弄得最惨的一个,此时她正喜滋滋的抱着江少枫的胳膊,在他身边腻歪。听了这话,脸上露出甜蜜笑容,“哥哥好棒的,弄得施儿都上天了。”被少女如此夸奖,江少枫眯眼笑着在施儿胯间掏了一把,道:“那还想不想了?”
  施儿脸色大变,委屈道:“哥哥,你可不要了,再弄施儿真要死了。”一句话惹得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两个男人在四女温柔的按摩下,男根再度发威,不免又是一番大战。
  没开二度,耗时更长,四个妙龄女子纷纷被干得瘫软在地,娇喘久久不能平息。
  江少枫为了让左奉化知道自己也是同一路人,甚至不顾女儿家幽谷中还淌着左奉化的体液也在里面驰骋冲撞,把四女都干了一遍。
  这次之后,几人也不穿衣,赤身裸体的去了木楼二层一处房间,但见这间室内,家具摆设一样全无,只在地上铺满厚厚棉被。可见又是一间宣淫之室。就在这间屋内,众女发春,再度摇摆香臀玉胯,邀着两个男人到那桃园仙洞嬉戏玩耍,江少枫和左奉化自然不会客气,各挺怒龙,挥师杀入。
  干到爽时,又再交换。
  一时间,肉体撞击,男人低吼,女人春叫,响成一片。淫秽不堪的狂乱交欢一直持续到东方既白,两个男人才各自搂着两名艳女昏昏睡去。
  一觉醒来,四名娇艳少女可怜巴巴的望着江少枫,不敢靠近,缩到左奉化一边。左奉化不解,问众女缘由。
  昭儿面露惧色,指指江少枫胯间道:“老爷你看,邱爷又硬了。”原来江少枫一觉起来,本能勃起,全被少女们看在眼里。
  左奉化满不在乎地淫笑道:“硬了你们便去帮你们那好哥哥消消火,这又如何?”
  环儿道:“可是,我们的小骚屄全都被老爷和哥哥肏的肿了啊,可疼了,真的不行了。好歹让我们歇歇嘛……”
  左奉化随手扒开身边蝉儿双腿,两片糊着干白浆糊的蜜唇果然红肿,用手指捅了桶,蝉儿便叫起痛来。
  左奉化笑道:“兄弟,我这几个丫头还是头一次被一个人干得这般惨,无妨!
  哥哥有宝贝,片刻就能叫她们恢复,到时候,咱们兄弟二人再乐。”昭儿昨夜只在江少枫身下承了两次欢,受损最小,左奉化便在她耳边耳语几句。
  昭儿扭着屁股蹒跚离去,不多时又赤身裸体的回来,手里还提这个药盒。她身后又跟着几个仆妇,带来各式点心权作早点。
  药盒中是凝脂一般的药膏,清凉芬芳,沁人心脾,四女纷纷取了药膏往自家下体涂抹。江少枫好奇,便问这是何物。
  左奉化道:“这般药膏转对女子下体有效,若是像今日这般被人肏干的红肿了,涂抹上去,不到一个时辰便能恢复如初,到时候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江少枫听有如此奇效,心中一动,这好东西要是给几个娇妻准备上,到时候还真让她们少受了些罪呢。不过这是小事,和左奉化拉近关系才是真,不显山不露水的让他说出真实目的,才是首要。江少枫道:“左大哥,你不拿兄弟当外人,你的醇酒妇人都给兄弟都享用过了,我邱宁知恩图报,以后你便是我的亲哥哥,水里来火里去只凭大哥一句话。”
  这话说得左奉化极为受用,恳然道:“你我兄弟何须此言,早就是一家人了!”
  第34章 豪赌泰山
  江少枫和左奉化在这木楼之中足足淫乱了两日,每日要么肏干四名少女,要么就是饮酒作乐,好不风流快活。
  直到第三日上,左奉化借故离开半日,只留下江少枫和四女嬉闹。
  再回来时,左奉化面色凝重,对江少枫道:“兄弟,咱们哥儿俩惹下祸事了。”江少枫道:“什么祸事让大哥如此忧心。”
  左奉化垂头丧气道:“那日你我去夺狮子林,兄弟大开杀戒,不想当中有个少林的弟子也被兄弟杀了,少林不肯善罢甘休,要来征伐我们了。”江少枫故作大讶,又是关切:“大哥,小弟连累你了?”左奉化道:“你我兄弟说什么连累?若不是哥哥我,你也不会趟了这趟浑水。”江少枫沉吟片刻,恨声道:“既然如此,事情是我一个人做下的,小弟一人来当,少林寺的秃驴不过是两个两个肩膀抗一个脑袋,我倒要拧下来几个,看他们能如何!”
  左奉化道:“兄弟莫要冲动,那群混蛋虽然要我将兄弟交出,哥哥又岂是那般无信无义之徒,你我兄弟静观其变,看看事态发展如何。”江少枫哼了一声,不忿道:“就许他少林的弟子助纣为虐,还不让别人讨还公道了,什么名门正派,连那四大世家都算上,不过是一群欺世盗名的伪君子罢了!”
  一句话又说到了左奉化心坎,他便是想要这邱宁对中原武林不满,故此火上浇油道:“兄弟你说得没错,这些所谓正派,不过仗着实力过人,专门欺负弱小,其实还不是为了一己私利。天下乌鸦全是一般的黑,这世道,谁拳头大谁说话便算数,像哥哥这样小门小户惹他们不起啊!”
  江少枫在左奉化别院中又等了数日,每日左奉化传来的消息不是少林要人,就是武当找茬,再就是其他正道中人也来挑衅,总而言之是苦不堪言。终于有一日,左奉化在宅中设下一桌丰盛酒席,又叫来两名美少女作陪,席间推杯换盏,又对身旁佳人上下其手。
  左奉化只谈风月,不谈正事,直到酒宴快结束时,才长叹一声道:“兄弟啊,哥哥对不住你啊!”
  江少枫道:“哥哥何出此言?”
  左奉化哀叹着道:“兄弟,不是哥哥不留你,实在是被逼得太紧,兄弟,你在哥哥这里藏不住了,早早动身吧,免得被他们围困,不好脱身啊!”说着还挤出几滴眼泪来。
  江少枫哈哈一笑道:“哥哥不必忧心,能和哥哥相处这多时日,已是小弟之幸,兄弟自然不能叫哥哥难做,稍后我便动身,看他们谁能奈我何!”左奉化又是一阵长吁短叹,说来说去就是对不住兄弟。
  江少枫也不在意,心知他只是做作。心里暗自合计,再出江湖肯定是寸步难行麻烦不断,不过肯定没有性命之忧,魔教费心做下这么个局来肯定是要招揽自己,不会轻易要了自己的命,否则以江天鹤的实力,随意调动杀手也非难事。
  收拾好行囊,当天夜里,江少枫离开了飞龙庄别院,又踏上了征程。
  一路上留下信号,和暗中协助他的人接过头,互换消息,得知南宫诗泉已经把泰山派逼得几乎断粮。
  自从太乙门被泰山派灭门,泰山派便浮出水面,老猫手下侦骑四出,把泰山派产业的底摸了个干干净净。
  老猫一番打探,发觉泰山派名下田产虽然不少,不过要养一门数百人,也是勉强。又一查,泰山派在四处还有几家茶庄、绸缎庄、酒肆经营。南宫世家生意遍及天下,稍有动作便将泰山派几处生意挤垮。
  可老猫还发现泰山派竟然暗中还在经营一处赌场。这个赚钱的行业,也成了被打压的对象。
  且说这一日,泰山派暗中经营的三羊赌坊来了两个客人,年纪都不大,来了就直奔骰子,一开始还输了两把,不过几两银子。可到后来,忽然运势大转,押上散星还好,赌场多少赔些,若是双对、七星便要赔上数倍。可到后来,这二人只押天星,每次皆是将所赢银两尽数押上。
  书名:断情曲
  作者:桃园奈奈生
  排版:皮皮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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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出了十六把天星,这在任何一家赌场之中都是从未有过的事……掷骰子的庄家手都抖了,干了这么多年,头一次遇到这般对手,说这二人出千,骰子在他手里,并无证据。年轻人下的赌注越来越大每次都将眼前白银全数压上,这一把若再被二人赢了,场子就要赔上二十万两雪花白银。
  庄家想要去做手脚,可手都在抖,他又如何出得了千,颤巍巍晃着骰钟,扣下的一刻,心都在颤抖,他迟迟按着骰钟不敢打开,额上冷汗直流。
  边上看热闹的围了大圈,呼喊吆喝着道:“开呀,开呀,快开呀!”庄家心一横,猛然将骰钟揭开。
  “豹子!又是豹子!”
  “十七把了!十七把了!”
  一名年轻人道:“喂,赔钱吧。”
  另一名也附和道:“快给钱,一文钱都少不得。”看热闹的不嫌事大,边上围观闲汉赌客也跟着起哄,“对,快赔钱!”“赔钱!赔钱!”
  边上伙计走上来,在庄家耳边悄声说了几句话,庄家连连点头,随后退了下去。
  一名身穿长衫,手里揉着铁球的富态老者走了上来,男人嘴一撇,冷眼扫视一圈看热闹的闲汉,斥道:“嚷什么嚷,你们看看招牌,三羊赌坊什么时候欠过人钱。”
  又打量一番两个年轻人,冷笑道:“那两个后生,玩儿的不小啊!有没有胆量和老夫赌上一把?”
  其中一个年轻人道:“老爷子这话怎么说的,什么叫胆量?难道你三羊赌坊还能吃人不成?”
  老者道:“既然如此,便随我来,后边雅间清静。好好玩儿两把!请把。”那年轻人道:“赌也可以,先把银子赔了,再赌不迟!”老者眼睛一转,哼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一摞银票,摔在桌上,“看看够吗?”年轻人也不理老者轻蔑,拿起来点了点,一万两一张的现银银票,整整二十张看来是早有准备,顺手塞进了怀里。笑吟吟地看着老者并不动。
  老者道:“结清了银子,就请吧!”
  另一名年轻人道:“老爷子,要赌就在这里赌,也让大伙有个热闹看。”老者脸色一变,道:“小朋友,请你到后边是看得起你啊,不要不懂规矩。”年轻人笑道:“赌场有什么规矩,愿意在哪里赌就在哪里赌,你还绑了我们不成?算了不赌了,我们走!”说着就要拉身旁同伴离开。
  老者狞笑一声:“想走,没那么容易,在老夫的场子里出千耍诈,你们作死不成?”
  话音一落,人群中涌出七八条大汉各持长剑,横眉立目将两名年轻人围住,眼看着两名年轻人就要遭殃。
  这时,人丛中一个暴雷一般的声音响起:“你说出千就出千啊!证据呢?”老者顺着声音一看,人丛中一条巨汉,高人一头乍人一榜,背后背着一口巨大砍刀。这人好面生啊……
  有人出来挡横,围观的闲汉也爆出阵阵不平。
  “就是,你说出千,拿出证据来!”
  “三羊赌坊要赖账啦!”
  “他们要抢钱!”
  老者不敢犯众怒,又防着这两名后生太强,急忙唤过一名伙计耳语几句叫他去搬救兵。这三羊赌坊是泰山派所设,救兵当然也是泰山派的高手,只是这里离泰山派既远,泰山派又是暗中经营,只留了十几名好手以应棘手之事。
  定下神来想了想,换做一副和颜悦色,道:“好,就在这里赌。二位,赌点儿什么啊?”老者心中盘算,自己纵横赌场数十载,难道还怕两个后生不成,本来想教训这两个小子一顿再说,恐怕是不行了,把银子赢了回来,也算没出大乱。
  后来说话的年轻人道:“简简单单就好,接着玩骰子吧。”老者点了点头,道:“既然要简单的,你我不分庄闲,轮流来掷,一把定输赢,如何?”
  年轻人点头同意。
  海碗摆了上来,六枚骰子正在其中。年轻人道:“老人家,是你先来还是我先来?我看不如你来吧,我们敬老!”
  老者不多说,抓起骰子就要投掷。
  “且慢!”年轻人又叫停了他。
  老者道:“怎么?又有何事?”
  年轻人笑道:“可还没说好彩头呢,到时候你输了拿一两银子了事,我们不是亏了?”
  老者气的脸上青筋暴跳,道:“你便说,要多少赌注?都来依你!”年轻人向他同伴望了一眼,同伴会意,从怀中取出比刚才更厚的一摞银票,放在桌上,道:“加上你们输的那些,一共五十万两,你来过过数。老爷子,你的赌注呢?”
  老者心中一惊,五十万两将这家赌场赔进去也不止,可话说出口,又不好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无法答应。
  年轻人真能气人,接着道:“要赌也是你,要我们下注也是你,你到底拿得出拿不出来啊,若是拿不出,自己去把招牌摘了,我们也不为难你了。”旁边同伴假作劝导,却全是讽刺,拉着同伴胳膊道:“你真是的,怎么那么逼人家老爷爷。若是让你气个好歹的,可不要咱们赔钱?”年轻人笑嘻嘻道:“赔便赔了,不就是银子吗,老爷爷不是刚刚给过咱们?”同伴道:“也对呀,可是老爷爷人那么好,要不别为难他了,咱们还是走吧!”两人一唱一和,将老者将在那里,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他把牙一咬,心道:
  两个兔崽子,别看你们这时候得意,等爷爷的人来了,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老者断然道:“若是我输了,便将这赌坊赔了给你们!”两个年轻人不再嬉笑,正色到:“好,老人家果然痛快!立个字据吧!”老者一是觉得自己定然不会输给两个后生,再往人丛后一看,几个泰山派派下来的一群好手已经进到赌场里来了,心中更加安稳,心说这回不但要银子,还要了你们的命。
  毫不犹豫立下字据,还从街坊四邻请人作保。
  一场豪赌就要开始!
  那两个年轻人还真识相,退后一步连桌子都不碰,闪到一旁。
  老者手法奇特抓起骰子毫不犹豫掷下,按他特有独门手法,这一把下去六枚骰子全该是六点朝上,成个豹子。可是骰子在海碗中滴溜溜乱转,可并不像老者想象中那样六点朝上,却是排列不等,随意晃成各色骰点。
  老者暴怒,恶视两名年轻人道:“你们耍诈?”年轻人笑而不语,手掌一晃,六枚骰子收入手中,随即投下,六点朝上,已是稳赢。
  年轻人这才开口:“老人家,我们连桌子都没碰,怎么耍地诈啊?”年轻人说得没错,他们二人确实不曾耍诈,耍诈的另有人在。
  这二人赌骰子下注的便是孤寒峰下来的阿娇,她得过赌王真传,这次女扮男装,转来踢三羊赌坊的场子,每次庄家掷骰子,她便从中捣鬼,暗运内力借桌面传力,改变点数,这种技巧并不需太强内功,只是一门巧劲,用得对了无往而不利。
  另一名年轻人也做过改扮,就是家里开过赌坊的谭青,他也从家中善赌高手手中学了一手好赌技,只是家里约束太严,还从来没试过,此番随着南宫诗泉出马,还练了许久,又从阿娇处取了许多经才敢出动。本来阿娇一人便可应付这场面,可顾忌她一个女儿家胆子不大,才叫来谭青做个陪衬。
  方才为二人出头的,不用说,就是人高马大的胡四海。暗中捣乱老者骰点的不是旁人,正是才从孤寒峰下来的季轩娇,她虽不通赌技,可内力深厚,轻轻一口气,便改了点数。当然,她也是被辛玲扮作了个粗豪大汉的模样。
  既然季轩娇都来了,老猫怎能放松警戒,这赌场之中十个里面有一半是老猫手下的高手。
  南宫诗泉早就和老猫定下计来,泰山派乖乖交出赌场还则罢了,若是胆敢插手,就在赌场中下狠手,将泰山派的人全灭了,泰山派弄出个为正道不耻的赌场来,定然不敢声张,叫他吃个哑巴亏。
  老者也不争辩,狞笑道:“我管你耍不耍诈!”接着暴喝道:“来人,把门给我关了!”
  一群赌场打手迅速关好门窗,泰山派众徒纷纷拔出长剑,为首一人喝道:
  “不想死的给我滚到墙角去!”
  眼见一场血案就要发生,来参赌的赌徒闲汉自然不敢插手,有的缩到墙角,有的钻了桌子,围观之人跑了一大半。
  剩下一群人,数量远比泰山派人数要多,一个个脸上带着邪笑,根本不把泰山众人放在眼中。
  泰山派的人心虚了,这是谁来对付谁?
  亮了身份,于师门名声不利,转身就跑,家里又丢一处买卖,事到如今也只能硬拼。
  那老者也是变了脸色,这两个后生明明就是来找茬的,他也不是等闲之辈,心说坏事的就是你们两个小兔崽子。也不声张,手中一对铁球先后脱手飞出,直奔谭青、阿娇二人面门袭来。
  阿娇赌技虽强,武功却远不如小她许多的谭青,谭家腿法凌厉,轻功自然不差,眼见老者卑鄙,谭青急中生智,飞身扑倒阿娇,两枚铁球先后贴着二人头皮飞过。
  铛铛两声铁器相击,季轩娇骤然出手,击落斤重铁球的是她手中发出的柳叶飞刀,季轩娇娇叱一声:“敢暗算于人,看刀!”漫天花雨的手法,双手洒出一片银光,在老者看来是铺天盖地一片寒芒,笼住上半身所有要害,他惊呼一声,身上中了七八处飞刀,倒地而亡。
  这边出了人命。
  老猫手下群豪也和泰山派开战了。
  胡四海率先发难,掌中巨刃横抡,力大势猛一刀逼退三名泰山弟子。胡四海的刀法多是大开大合的勇猛招式,室内桌椅罗列,作战并不有利。可泰山派同样在室内难以发挥剑阵威力。这就让老猫手下的高手占了便宜,这群人,不少都是盗贼出身,最善斗室搏杀,招式小巧灵动,兵器也奇形怪状,有的只用一柄匕首,有的掌中一对峨眉短刺,纷纷利用桌椅板凳作为阻碍,攻守有度。季轩娇、阿娇、谭青又加入战团,不消片刻就将泰山派十几人杀得大败。
  将几名活口踹翻在地,各持兵刃抵住要害,其中一名叫苗二的老猫亲信,眼睛望向季轩娇道:“夫人,留不留?”
  季轩娇挥一挥手,锋刃送出,血溅五步,将几名活口处死。有泰山弟子还想拼死抵抗,被胡四海一刀两断。
  你死我活的斗争中对敌人慈悲,就是对自己残忍。
  三羊赌坊就此易手,斩断泰山派最重要一处金钱来源。又诛杀了泰山派十几个弟子,自己人才轻伤几个,都是喜气洋洋。当晚,南宫诗泉为这群豪杰摆下庆功酒宴,一个个喝的酩酊大醉。
  第二日,并无任务的季轩娇就带着并无任务的阿娇、谭青和胡四海三人返回山庄。
  这回程路上,阿娇和谭青聊得便多了起来。
  两人年纪差了四岁,都是一般的青年男女,还都是赌技高手,更曾并肩作战,聊起来话题自然不少。偶尔胡四海也去插嘴,反倒叫季轩娇叫到一旁。季轩娇已然看出,谭青对那阿娇似乎有些意思。谭青说不上出身名门,也是个正派青年,阿娇年纪虽然大他一些,可孤寒峰的姐妹又有几个姿色差的,否则也不会招惹男人去迫害。自从和老猫重逢后,老猫依旧把她爱若珍宝,季轩娇心中满是甜蜜,早把那些男人全都该死的鬼念头抛到九霄云外了。她自己有了爱情滋润,对一众小姐妹的情事也上心起来。若是阿娇也有了郎君,也是一番美事。
  这个阿娇她是知道的,小小年纪就被好赌的父亲输给赌王,被变态的赌王重手摧残一年后就已经不成人形,被救到孤寒峰上时遍体鳞伤。把季轩娇气得不轻,之后借着一次下山做生意,干脆将那赌王擒来,也虐了他三日,才让阿娇亲手将此人杀死。
  此时季轩娇担心的是,经过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后,也不知阿娇还能否再度接受男人,重享情爱之乐。
  季轩娇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自从谭青开始向阿娇请教赌技时,谭青便对阿娇有了非分之想,出千换牌手法全靠十指灵巧,手把手要去教习乃是必要。
  两人为了正事,抛开男女之见,潜心练习,可两手相握时,难免面红耳赤一番。
  就是这般,谭青心中便对身材小鸟依人,脸庞艳若桃花的阿娇生了亲近之心。
  这次两人立下大功,心境都佳,谈话聊天也便多了起来。
  男子若看上女子便会在她面前多有卖弄,谭青便学那赌场老者气急败坏的模样,把阿娇逗得掩住樱桃小口花枝乱颤。可不多时,阿娇又不笑了,让谭青大感诧异,忙问阿娇是不是自己说错话了,又是赔礼又是作揖。
  恋爱中男女最是患得患失,他怎会想到阿娇是想到那日被谭青抱住救了她一命,心中既怀感恩,又有些羞怯。
  阿娇也是头一次被男子如此呵护,一颗心儿早就化了,只是自叹残花败柳,便怕谭青嫌他,不敢假以辞色。可又不忍伤他,在谭青看来是时冷时热,摸不着头脑。
  这日住店,胡四海心宽,谁的沉了。谭青心里念着阿娇,无心睡眠,出了客房透气。
  却不经意在小镇客栈之外的乡间小路上,正遇到了出来散步正要回去的阿娇,两人四目相视,一时都无语。
  谭青鼓起勇气,注视着阿娇双眼,道:“阿娇姑娘,我……我想说……我那个……我喜欢你。”
  阿娇怎会想到谭青如此直白,吓得她退后两步几乎摔倒,心中小鹿乱撞,她并未曾准备好接受一个男人,虽然这个男人对她甚好。
  谭青上前握住阿娇的手,将她扶住,梦中情人和他距离又近了许多,让他更加坚定,再次道:“阿娇姑娘,我说的话是真心的,我真的好喜欢你。”“别,别这样……”阿娇别过了脸,不敢正视谭青,“我不值得你这样的。”谭青只把这话当作拒绝他的借口,颓然放开了阿娇的手,丧气道:“我知道,似我这样既无本事也无家财的人配不上你的。阿娇姑娘,你放心,我不会继续缠着你的,就当今日什么都没发生过吧。”说完转身要走。
  阿娇眼睁睁望着谭青背影渐渐走远,心中矛盾至极,既不想放弃他,又怕告知真相会被嫌弃,两行清泪留下。
  等谭青背影消失在视线之中,阿娇才下定了决心,即便被他嫌弃,也好过白白错过……
  急急追了过去,在客栈门口叫住了谭青。
  “谭青!”阿娇只叫了一声就说不出话了。
  谭青缓缓转过身,看到了泪痕未干的阿娇,走了过去,柔声道:“阿娇姑娘,你怎么哭了?是我刚才又做错什么了?”
  阿娇微笑者摇了摇头,谭青更加不懂,怎么阿娇又哭又笑的。
  阿娇道:“你随我来,我有话对你说。”
  在客栈不远的小树林中,阿娇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遭遇向谭青说明,让谭青自己选择。说完她闭上了双眼,等待谭青的回应。
  她听到一声叹息,以为一切就此结束了,可接着她的手又被牢牢握住,耳边响起谭青的声音:“以后,让我好好疼你。”
  阿娇睁开眼睛,看到了谭青真诚的目光。那一刻,她醉了……没有热烈的拥抱,没有激情的亲吻,两人手牵着手,漫无目的的乱走,时常谁也不说一句话,偶尔驻足对视,谭青很想将阿娇拥入怀中,却又不敢。
  走走停停,过了一个时辰,阿娇才轻声道:“好晚了,回去吧。”返回客栈的路上,两人走得更慢,也贴得更近,直走到客栈门口,紧紧牵着的手才肯放开。进了客栈大门,却见当值的伙计趴在桌案上打盹,阿娇这才放下了心,她初次与男子幽会,生怕被人撞见。
  蹑足潜踪返回到相邻的两间客房前,脉脉含情又是对视片刻,阿娇就欲推门回去,冷不防谭青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将她娇躯紧紧拥入怀中。
  被男人这般搂抱,也是阿娇从未有过的经历,嗅到那雄壮的气息,阿娇又迷醉了,也紧紧抱着谭青,热烈地回应谭青的拥抱。
  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肯分开,谭青在阿娇额头上轻轻一吻,道:“明儿见。”
  阿娇害羞地垂下了头,一言不发默默回了房间。
  谭青在阿娇房门外矗立许久,舔了舔似乎还留着阿娇迷人体香的嘴唇,意犹未尽的也回了自己的房间,胡四海依旧酣睡,对所发生一切全然不知。
  阿娇回到屋中,心中揣揣,又是甜蜜,又怕大姐发现她和谭青的恋情。看到季轩娇并未惊醒,才踏实了许多。
  其实阿娇不过是自欺欺人,以季轩娇的功力,又怎会察觉不到屋外发生的一切,只不过她并未点名罢了。
  只隔一道墙壁的一对儿小情人,一个做起春梦,一个做起绮梦。一个梦中佳人白腻腻的身子在眼前乱晃,摸不到够不着;一个梦中情郎再度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揉摸自己敏感之处。囫囵一觉醒来,两人胯下都是一片濡湿。一个暗骂自己卑鄙,怎能如此亵渎佳人;一个责怪自己淫浪,这般就流了爱液。
  胡乱用了些早点,再次启程赶路,这回阿娇可不敢再和谭青走近了,有了这层关系,做贼心虚的她生怕被人看见。谭青却又疑神疑鬼起来,怎么阿娇还是不接受他么?等找个没人的地方,定然要好好问问。
  一路无话,又到了晚间住店,阿娇等着季轩娇睡下,便借口出去散步溜出了房门,便看见急不可待的谭青在客栈走廊中徘徊。
  阿娇不语低着头快步走出了客栈,谭青在她身后紧紧相随,拐过街角阴暗处,阿娇停下脚步嗯婴一声投入了谭青怀中,谭青搂住阿娇绵软温暖的娇躯,紧绷了一天的心才放下少许。
  “白天为什么不理我?”谭青哪里懂得女儿家的小意儿,有些不平地质问阿娇。
  阿娇娇羞道:“傻瓜,让人看出来怎么好意思。”谭青这才明白阿娇是因羞涩才不肯和他接近,总算松了一口气。看见情郎紧张,阿娇心里是喜滋滋地,娇俏脸上露出迷人微笑,笑吟吟地看着谭青。
  温香软玉在怀,谭青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怎么还忍得住,厚实嘴唇重重贴上了阿娇细嫩脸颊,阿娇感受着谭青笨拙却充满温情的吻,胸中爱意绵绵。晃着螓首,让谭青在她脸蛋上恣意亲吻。谭青虽然从未和女子亲近过,也知道男女相好,情到浓时,是要口唇相连相互亲吻的。下了几次决心,终于去寻那两片诱人朱唇,寻到之时,阿娇果然并不躲避,轻易让谭青得逞。
  笨拙的吻从只是唇唇相贴,到张开嘴唇对口呼气,最后终于发展到舌尖纠缠在一起相互逗弄。两人这一湿吻,直吻得天昏地暗,才肯罢休。唇分后,两人各自大口吸着气,又对视片刻,再度激吻。
  如同上瘾一般,吻一阵,说几句绵绵情话,又是激吻。再度分开,大口吸几口气,又是句句不足为外人道的私密情话。说得动情,舌尖又痴缠在一起。
  阿娇身材虽然较小,可酥胸却是傲人,软绵绵两团美肉顶在谭青胸口,纵然隔着衣衫也让谭青一个初哥儿血脉喷张,不用想也知他胯下不文之物有多难耐。
  硬邦邦一个宝贝把裤裆顶了个帐篷,直挺挺戳在阿娇腰间。
  阿娇自然晓得那是什么物件,也只是男子天性使然,虽不介意,但相好不过两日,不肯轻易让谭青轻易以为自己是个随随便便的女子,含羞挣脱了谭青怀抱。
  谭青也觉得自己唐突了佳人,讪讪笑笑,并不再去胡缠,只是拉着阿娇的手道:
  “再走走吗?”
  阿娇点头。夜晚静谧的小镇街头空无一人,两人手牵着手,肩并着肩无目的地乱走,微风拂过阿娇凌乱的秀发,让这个娇小的女子更加显得惹人爱怜。谭青安奈不住内心的冲动,再度将阿娇抱起,又吻了上去。
  欲火又燃了起来,纵是明知不该,谭青也不肯放过阿娇。阿娇也感到了谭青的如火热情,第一次被她逃开,这第二次,她逃不开了,也不想再逃,就这么被谭青吻着,顶着。内心小鹿乱撞,忽然有了就便和他合体交欢又能怎样的想法。
  这念头一起,浑身酸软,俏脸生春,几乎融化在谭青热吻之中。
  谭青压抑不住内心的欲望,一只手悄然攀上了阿娇的胸脯,隔着薄薄地衣衫,抚摸她的乳峰。阿娇从鼻中哼出一声令男人疯狂的春吟,惹得谭青从轻轻爱抚变成了大力揉搓。
  阿娇忽然怕了,难道就在这里要被他占有么?以了他还是不依?若是依他,会不会嫌人家轻贱,若是不依,他会不会又难过?阿娇暗自忐忑,幸而谭青并未再进一步。在她身上揉搓一阵,戛然而止,红着脸道:“阿娇,我……对不起。”阿娇既是由于怕羞,又因春情涌动,脸上一片红艳,垂头着头,咬着嘴唇,蚊哼一般的声音道:“没事。”
  这一次私会,比昨日更久,因有了隔衣爱抚,未被拒绝一说。之后,谭青胆子越来越大,拥吻时竟然把手从阿娇衣襟中探入,隔着薄薄肚兜,在胸乳上揉捏,不仅乳肉被他触碰,便连乳头的形状也叫他摸了出来。若不是阿娇及时喊停,只怕真要再进一步,那只坏手早晚要钻了进去。
  虽然事后谭青练练道歉,可看得出来,他内心那种渴望是多么强烈。
  阿娇不敢再和谭青独处,不是不愿,而是不敢。在被谭青拥吻爱抚时,她并不反感,相反还有些期盼。可是她还没有想好,要不要接受男人,不是独指谭青,而是所有男人。她更怕的是,如果再这样下去,不但一对胸乳不保,便是裤带也要被谭青解开,那时她恐怕无力拒绝。
  和昨日一样,分手前恋恋不舍,甚至比昨日更加激情,唇舌又痴缠了许久才肯作罢。
  阿娇回到屋中,接着窗外透过的月色,看见大姐季轩娇还躺在床上睡着,稳定了一下扑通通乱跳的心,就要脱鞋蹬榻,冷不防听见季轩娇那边突然出了声。
  “阿娇,今日为何去了这么久啊?”
  “我……”阿娇被谭青突如其来的爱情弄得慌了神,鬼使神差地就撒了谎,“到处乱走,忘了时辰吧……”一句话说得虚头虚脑,闪闪烁烁。
  “一个人嘛?”季轩娇戏谑道。
  “嗯!嗯!就是一个人,还能有谁啊?就是我一个人,没有别人的。”阿娇从一口咬定,不过她那口气怎么听来都像是欲盖弥彰。
  季轩娇轻轻笑出了声:“那我就放心了,我可就怕我这群小姐妹啊被什么红啊绿啊的拐了去,到了门口还要……嗯……”
  阿娇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原来大姐都知道了,真是羞死人,可她兀自嘴硬,小声嘀咕道:“哪有……”
  季轩娇不理阿娇的狡辩,道:“阿娇,那谭青看着也还老实,他可知道咱们这群姐妹的事么?”
  一句话说到了阿娇的痛处,她在黑暗中也不管季轩娇能不能看到,点了点头,道:“我对他说了,他说不在乎。”
  季轩娇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阿娇,若是如此,我劝你便敞开心扉,不要瞻前顾后,有人疼你也是好事。你可懂我的意思?”季轩娇作为一群人的大姐,说出话来很有份量,阿娇听了似懂非懂,幽幽道:
  “大姐,你说他真的会对我好么?”
  季轩娇道:“你不去试试,又怎会知道?”
  第35章、丧家之犬
  “邱宁”又出现在江湖之中,果然是举步维艰,短短的五日,整整的五日,江少枫已经经历了六场恶战。他不想躲,也不想隐匿踪迹,他需要有人来找他。
  江少枫相信,魔教下了这么大的手笔不会轻易放过他。
  他猜对了,也猜错了。
  他以为魔教会不停地逼他,但绝不会下狠手。然而,这六场恶战,已经超出了他的预估,从试探性的攻击,到与巅峰高手的对决,再到被十几名高手围攻,江少枫每一战都胜得凶险万分,直到最后一战,江少枫毫无保留的将黄泉刀法的全部精要使出,才堪堪保住性命。
  华山、丐帮、少林、武当,当然少不了江天鹤最忠诚的盟友崆峒。更让江少枫意想不到的是,上官忍,这个上官世家的家主在短短数月间已经完全投身魔教了么?或者,只是被魔教利用。
  江少枫甚至开始怀疑,这群人根本不是想拉拢自己,而是要把自己置于死地。
  身上的伤口又开始渗血,喉咙中干渴的冒火。
  他不能停,也不敢停。只要再有一波敌人,他就会被彻底的摧毁。已经是第三天,江少枫像一条丧家之犬不停的在奔命。巨大的消耗,麻木的伤口,还有饥肠辘辘的肚腹,让他的体力已经枯竭。
  就在这时,他忽然闻到一阵肉香。
  环视四周,只见叶随风动,树影婆娑,带的一片沙沙作响。江少枫清楚地记得,已经有几十里路不见人烟了,眼前一片密林,并无村落。
  这荒芜人烟的地方,怎会有人迹出没?又有谁会在这个地方煮肉呢?
  江少枫已经拔出了刀,他不想死在这里,他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但是他也知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只有继续前进,如果前方是敌人,逃避也是无用。
  顺着让他馋涎欲滴的肉香走去,江少枫看到了火光,雄雄的篝火上夹着一口大锅,锅里水浪翻滚,煮着一锅香气扑鼻的肉。
  坐在大锅旁边,手里拿着木勺不住在锅中搅动的,竟然是他,江少枫的老朋友,他的好大哥——左奉化。
  江少枫呆立了片刻,他想明白了,正戏开始了。
  江少枫看到左奉化的同时,左奉化也看到了他。
  “兄弟!那可是邱宁邱兄弟?”
  左奉化被火光照应着的脸显不出一点尴尬,他还是像分别之时那般亲切。
  “这么说是这帮人保住了左大哥了?”一大碗肉下肚,江少枫脸上终于有了血色。可是他面色依旧凝重,目光中充满了怀疑。
  左奉化笑道:“不错,若不是他们,只怕哥哥我今天也见不到兄弟你了。”“在此等候小弟,也是他们的意思?”江少枫又道。
  左奉化终于干笑一声,用来掩饰他的尴尬,道:“不错,邱兄弟,你是明白人,以哥哥我的本事当然料不到你会在这里。”江少枫冷冷道:“左大哥,既然如此,有话不妨明说,我把你当作大哥,还盼着左庄主不要糊弄小弟?”
  江少枫再次称呼左奉化为庄主,这种疏远已经表明了不满,江少枫在逼迫左奉化,吐露更多的内幕。
  左奉化本来的目的也是向江少枫挑明来意,他并不介意多告诉江少枫一些内情。他淡然一笑道:“兄弟,你这般称呼,明显是把哥哥当作外人呐?无妨,但兄弟只管放心,做哥哥的绝不会害兄弟你。不错,正是他们差遣哥哥来寻你。而且他们有意也邀兄弟你加入,不知兄弟意下如何”江少枫紧逼不放,目光带着森森寒意,阴沉道:“左庄主,小弟混江湖的日子虽然不久,可自小也不是吃干饭长大的,从我结识庄主哪一天起,这当中巧合只怕也太多了些,左庄主可不要把我当小孩子耍弄!”左奉化也是一方豪强,可被江少枫的目光逼得心中直颤,他心中明白,尽管江少枫已然身上有伤,又精疲力尽,但要在这里了结了他的性命,仍旧是易如反掌。他脑筋转了几转,心道若不透些实底,真让他恼了,恐怕不但完不成任务,就连大好头颅都难以保全。
  左奉化绞尽脑汁的同时,江少枫又怎不是步步为营,他不但要逼得左奉化多吐实言,更要让他们知道,他们费尽心思要招揽的绝非有勇无谋的匹夫,乃是心智武功俱胜旁人数筹的可用之才。
  只有这样,他才能爬得更快,升得更高,更加接近魔教的核心。可是,江少枫也在隐隐担忧,当要直面江天鹤的那一天,他是否有和他能够匹敌的脑力。
  左奉化做了决定,郑重道:“邱宁,你这话也忒叫哥哥心寒。你自己思量,自打哥哥结识你那一天起,哪里有亏待你的地方?又何尝起过利用与你的心思?
  你这般说起,又让哥哥如何担待的起?”
  江少枫只是冷眼看着左奉化,并不答话,把这难题又抛给了左奉化。他不接口,就无漏洞可寻,左奉化还要继续去圆他的谎。
  左奉化碰个钉子,眉头皱起,接着长吁短叹地功夫掩饰自己的尴尬,片刻才只好又道:“兄弟啊兄弟,你叫我说什么好啊。哥哥我真是对你一片真心啊。自打见到你那一刻,我就觉得你我二人投缘,恨不得把心窝子都掏出来给你。只不过……唉,哥哥也是有苦衷的啊!”左奉化想来想去,只好服软认输,他心里也在纳闷,上头交代下来这个差事,为何如此坚决,这江少枫武功固然高强,可也没到决定高手的地步,怎的上头就非要定了这个人呢?
  江少枫也怕过犹不及,不敢再强逼左奉化,阴寒的目光中有了些许缓和。就着一丝变化,已经让左奉化松了一口气,他还暗道这路子对了,继续道:“兄弟,你只要记得一句,哥哥我绝不害你,只是这当中的曲折,恕哥哥还不能讲与你听。”江少枫也长叹一声,苦笑道:“左……左大哥,你是害苦了小弟了,如今偌大天下,已经没有我的栖身之所,行走在江湖上,步履维艰,若是换了左大哥你,你又如何做想?”这一番话又凄苦,又哀怨,倒真似一条走投无路的丧家之犬。
  江少枫的无奈,却是给了左奉化一颗救命金丹,他顺势道:“邱宁,我的邱贤弟,我的好兄弟!你不要怪哥哥,事情到了这般田地,岂是哥哥我一人所为?
  你且想想,若不是那自诩名门的南宫世家先背信弃义,又仗势欺人,你何苦漂泊江湖,受江湖中人白眼之苦,那群所谓名门正道,就因惧怕南宫世家的财势,就孤立与你,这岂是光明正大之举?”
  几句蛊惑之词,让江少枫嘴角抽动,目露杀机,左奉化火上浇油,又道:
  “兄弟你想想未来,难道你就愿意如此这般漂泊一生,又或找个穷乡僻壤隐姓埋名,寂寂无闻?”
  逼问几句,江少枫果然陷入沉思状,左奉化冷笑一声,“好男儿生于天地之间,若不做出一番轰轰烈烈之事,又如何对得起这七尺之躯?”左奉化越说越激动,一面痛骂江湖正道,一面给江少枫许下大好前程。只是,他只字不提有关江天鹤一字。
  许久之后,江少枫才缓缓开口道:“真如哥哥所讲,你们那群人是为了去除这江湖中种种不平才聚在一起的了?”
  左奉化将那激愤之色收起,换了一副忠厚长者形象,目光柔和,坚定道:
  “哥哥绝不会害了兄弟你。”
  江少枫沉吟许久,又是一声悲叹,咬着牙,挤出一句话来,“也罢!事到如今,我不信哥哥也得信了……”
  左奉化脸上这才露出了真正的微笑,“兄弟,都不要提了,奔波了这么久,饿了吧,哥哥这里煮了些肉,用些吧,用过之后,会有人来接你。”江少枫在这处古怪的大营之中已经待了十天,在这十天里,他被困在房里,什么都不用做,每天自有俏丽的女婢将餐食送上,很快身上的伤已经养得大好了。
  那日用左奉化备下的肉填饱肚子之后,一辆遮得严严实实地马车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江少枫没有反抗,乖乖地让人蒙住了双眼,左奉化告诉他,他将要到一个地方去受训。
  马车走了许久,又有人送上了餐食,江少枫刚尝了一口,就知道当中有鬼,被猫爷手下使迷香用麻药的老贼们训练了许久,江少枫对各种下毒的手段都有所了解。
  可他对自己的判断有信心,也对辛玲的易容术有信心,于是他一口不剩的将饭食吃下。等再度醒来时,他就到了这里,身上的衣衫已经被换下,看来全身都被人查过了,他不得不佩服老猫的心思缜密,此刻的“邱宁”,身上无一瘢痕和江少枫吻合。
  江少枫曾听于东海说过,一群新人加入魔教后,会被带到一个地方集训,他猜这里也是一处营地。
  果然,他的伤势一好,就要有人来请他加入集训行列之中了。
  江少枫决定,要做个出头之鸟。
  营地里约莫聚了百十来人,放眼一望,皆非易于之辈。能让这样一群人俯首帖耳,魔教手段果然非同凡响。
  教头是三个黑衣蒙面之人,就在这处秘密营地里,这三个人也不肯以真面目示人,看来在魔教中份位不低。
  当着三个人开始教习江少枫武功之时,却又让他起了疑惑。江少枫不但从孤寒峰众女处见识过魔教武功,更在孤寒峰密洞之中获得了魔教武功精髓。可这三人,所示武功并非魔教武功,出手时更是和中原兵器拳法大相径庭。
  这是什么路数,江少枫不解,若说招式可以发展变化,可基本拳理若想创新却是难上加难。看这三人所展示的招式,攻防有度,自成一体,绝非一朝一夕的成就。难道魔教中另有高人,创出了一套可传于世的全新功法吗?
  再细一琢磨,三人功夫似曾相识,到底在哪里见过呢?江少枫猛然想起,就在那个和晴儿重逢之夜,他几乎被一个灰衣怪客杀死,那灰衣人的武功竟然和此间的教头甚为神似。看来魔教中另有一群高手,用的武功就是这个路数。
  这群人出手干脆狠辣,又是中原武林中人从未见过的招式,一旦交手,叫人措手不及,只怕将来要吃大亏,江少枫心中暗暗担心。于是他潜心钻研起三名教头所教武功来,暗中研究破解之道。
  除此之外,江少枫又发现,这三人口音尤其古怪,听不出是何方口音。偶尔私下交谈,所用方言江少枫竟然是只字不懂。他内功深湛,耳力极佳,在三个教头密语之时,偶尔还能窃听一二。
  不知不觉间已然过了一个月,却见和他同训的一群人都兴高采烈,到了晚间江少枫才明白,那群时常在身边侍奉的娇俏女婢,竟然也是可供他们淫辱的对象。
  好在这里并未出现那种群奸群宿的荒唐场面,都是各自将婢女带入房中交合。
  不过狼多肉少,难免会出现几男同争一女的场面。面对这种争斗,三名教头并不制止,而是任其争斗,期间甚至出现自相残杀的局面,失败者血溅当场,尸身转瞬就被如死狗般拖走。
  江少枫心中一寒,如此草菅人命,真是个冷血无情之所。为了免人怀疑,江少枫只好入乡随俗,抱了个娇俏婢女回房享乐。
  那婢女十七八岁年纪,眉目清秀,身材娇小,被江少枫抢回房间后,就低眉顺眼地为他宽衣。江少枫体格作怪,又久未识肉味,虽然心存对晴儿几名美妻的愧疚,可还是没能忍住,将那美婢拥入怀中,轻怜蜜爱。
  美婢见惯了这般场合,并不羞拒,大大方方地和江少枫蹬榻同眠,只是褪下江少枫的亵裤后,一见那雄伟巨物,难免又是一番心惊肉跳,直求江少枫要善待于她。江少枫本不是暴虐之人,尤其在床笫之间,一贯的温柔体贴,一面轻抚美婢椒乳,一面逗弄美婢身下腻唇,笑着应允了。
  直把一个娇小少女私处把玩的蜜液横流,这才翻身上马,长驱直入。那少女虽然受过魔教调教,却也不曾经过这般大货,几番欲仙欲死后,才帮江少枫泻出阳精,可却不敢再次承欢了。这正合了江少枫心意,把她打发走了。
  入夜,江少枫久久不能成寐,思考起如何能及早脱身来。也是他有几番运气,这机会说来就来了。
  自古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第二天一大清早,一百多名受训之徒就被集结在了校场之上。
  三名蒙面教头并排站在高台之上,对众人训话。为首一人道:“各位,昨天,美女享受了,今天,就要本领拿出,让我们,看一看真本领,你们的。”这三人都是一般的古怪强调,说话虽然颠三倒四,可意思表达的也没太多差错。一番话讲过,江少枫已经明白,是要这群人相互比武,胜者重赏。这比武规矩倒也简单,只要分出上下,死伤不计。
  江少枫心道这魔教果然歹毒,为增强实力,不计自相残杀。既然如此,就休怪他心狠手辣了。
  比武开始,第一轮,由教头点名,一次两人,被点到的上台比武。这名字的顺序确实按照到此间的顺序来的,江少枫竟然是最后一个。
  带点到江少枫的时候,已经是最后一个。而且,并无未曾上过场的人和他一组,按规矩与他比武的是第一轮上场的胜者。
  江少枫一个鱼跃飞身上台,他不等第一轮的胜者再度走上高台,就伸出手掌,做个停步的手势,“且慢!这位兄台,你已经打过一场,且身上已然带伤,和我比试,实在不公。”
  他话音未落,身旁教头就厉声喝道:“你,江少枫!这是规矩,捣乱,不可!”江少枫侧过头来,轻蔑的目光一一扫过三名黑衣人,冷笑道:“这种不公平的规矩,我看不要也罢!”
  “胡说的八道!必须要打,难道抗命,你想?”为首的教头戟指江少枫,目光阴鹜,随后三人齐上前来,所站方位,成合围之势。
  江少枫仰天长笑一声,朗声道:“打自然要打,不过不是和他打。”江少枫顿了一顿,眼中精光四射,咄咄逼人地看着这三名教头,“要打就和你们打!敢不敢啊?”
  一句话说得三个教头一愣,他们在此练兵许久,还未曾见过有人敢向他们挑战的。这三人却不知,他们三人的武功若放到江湖上已经是颇为罕见,可这江少枫几经奇遇,已经出神入化,更见识过他三人武功路数,胸有成竹,根本不把这三人放在眼里。
  受了这般挑衅,若不应战,将来如何操练,为首那教头冷笑道:“好的,想死,成全你。”左右一看身旁两人,道“谁来。”江少枫上前一步,向为首那人道:“让老子在这里浪费了这么多天,老子也是忍够了,我看就是你来吧。”江少枫早已经看出,只有为首这人武功最高,要打就打最硬的。
  为首那蒙面教头一声怪叫,似已气急,也上前一步,几乎和江少枫面贴面,恶狠狠道:“好!打!打!打!”
  另外两名教头退开,江少枫和蒙面教头各退几步,拉开了架势。
  蒙面教头用的还是他所教习的武功路数,而江少枫选得则是江湖中最常见的罗汉拳。
  这套罗汉拳出自少林,却在江湖中流传已久,随意找个打把势卖艺的都能用上三招两式,可到了江少枫手里,奇形变换,花样百出,虎虎生风滴水不漏。这便是靠了魔教第一任教主留给他的那套出招发力之法所发挥出得奇效。
  其实江少枫早有把握在数招之间将蒙面教头毙于拳掌之下,只是他初来乍到不能随意伤人,又想逼出着三人真实功夫,故此手下留了情面。
  那蒙面教头也非等闲之辈,身法犹如鬼魅,一招一式刚柔并济,最可怕撩阴剜目,无所不用其极,虽然为人不齿,却是最有效的克敌制胜之招式。
  饶是如此,蒙面教头却越来越心惊胆战,眼前对手招式实在古怪,看似平淡无奇,可每每总在关键时刻用处精巧细致照发,令他招架不及,尤其这人一身内力绵绵密密,越攻越猛。让他感到如山压力,随时可能命丧当场,他有意退却,又不甘失了颜面,更发觉在重压之下,几乎无路可退,四面八方竟然全是对手拳掌笼罩之处。
  蒙面教头不得不一步步被江少枫逼得使出看家本领。
  江少枫见时机见已经把这蒙面教头逼到绝路上了,让他再无新招可发,这才决定结束了这场比试。双拳激舞,连连破解蒙面教头几个守势,就带飞脚将他踢翻在地之时,蒙面教头忽然用那方言高喝一声,一道寒芒直奔江少枫面门。
  电光火石见,江少枫几乎无可避让!
  可江少枫被七情丹改造过的身体,全身都似气海丹田,他身体无一处不蕴含着雄厚真气。眼见寒芒越来越近,江少枫运力于掌,雄浑内力凭空击出,全靠一口真力荡除地掌风将那暗器逼得横飞出半尺。
  一道劲风贴着耳鬓发梢堪堪飞过,直惊得江少枫背脊发凉。
  江少枫怒不可遏,暴喝道:“敢用暗器,要你的命!”他躲避暗器之时,已然给了蒙面教头喘息之机,可他却太过自信,认为江少枫必死无疑,竟然痛失了这大好的逃生机会,还盼着能看到江少枫被他一举击杀。
  等到江少枫地铁拳飞到他面门时,他才追悔莫及,可惜为时已晚。
  眼见着眼前铁拳带着劲风由远及近,随后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知了。等他再度恢复知觉时,眼前仍是乌茫茫一片混沌,细一体味,脸上就如针扎一样疼。他并不知道,江少枫这一拳把他连面骨带鼻梁、牙齿全然打碎,就是眼膜,也已经震伤,将来即便痊愈,目力也将大损。
  他又惊又恐,想要哀嚎,还未张嘴,又是一阵剧痛。
  而此时,江少枫还未下场,他又被另两名蒙面教头缠住,斗在一处。
  江少枫以一敌二,丝毫不见败象,拳来腿网间,占尽上风。可是他仍在犹豫,要不要痛下杀手。好不容易混了进来,不能因为自己的鲁莽,功亏一篑。而更重要的是,既然不能速战速决,还要提防这两名劲敌,随时可能暗箭伤人。
  “都给我住手!”高台之下,如狮吼一般地长长呼喝响起,在场众人中,有内力低的,几乎被震聋了。便是江少枫在猝不及防之下,也是耳膜阵痛,气血翻涌,急忙运力相抗。
  那两个蒙面教头,借此时机,强忍胸中烦恶,跳出战圈,逃了开去。
  恶战稍停,江少枫循着声音像台下望去,原来那发声之人竟然是那个看上去老迈昏庸扫地老叟。此人如此深藏不漏,看来是魔教安排在此监视众人的一个眼线。如今因江少枫力战三名教头而不惜现身,其中定有缘由。
  江少枫收势凝立,静观其变。
  扫地老叟再也不是那步履蹒跚的老朽模样,走出人群,阔步走上高台,站在江少枫面前,意味深长地看了他。江少枫昂首挺立和对视,毫不退让。
  两人都是一语不发,却都想在气势上压倒对方,一场无声的较量就在二人中展开。
  许久,老叟终于开口,点点头,赞许道:“好武功,好气魄,南宫家眼力不差,可惜气量太小,邱宁,让你在这里,果然是耽误你了,好了,你可以走了。”“走?走去哪里?”江少枫剑眉一扬,傲然道。
  “哈哈哈哈”老叟长笑一声,道:“你先回房休息吧,稍后另有安排。”江少枫也不答话,转身就走,还未下高台,就听老叟在他身后道:“邱宁,你是个人物,不过我奉劝你一句,锋芒太露,可并非好事。”江少枫顿了一顿,依然没有说话,放缓了步子,回到了房间。
  关上门后,江少枫回想起方才种种,不知这一步是走对了还是走错了,又想起那老叟的话,心中不由得暗暗焦虑起来。
  一整天都没有人来打搅江少枫,那些无用的训练,他肯定是不用参加了,就连教头都不是他的对手,他还去受哪门子训?到了晚间,给他来送饭的竟然一次来了三个俏丽的婢女。温柔的服侍着他用饭,江少枫赫然发现,饭菜之外多了一瓶佳酿,碧幽幽的醇酒香气扑鼻,他见过,那日在左奉化别院之中,左奉化在御女之前,所服用的就是这种酒。
  心中顿时明白,这酒,就是老魔头提到的那种极乐酒,能让人离不开的邪物。
  魔教既然肯把这种酒奉上,是不是说明他们已然接受了江少枫,而那老叟到底是何人,能有如此大的权力决定人事去留。
  想不透的不用去想,江少枫只知道,这酒绝不能喝。
  三名少女娇笑着喂将酒喂到了江少枫口中,江少枫一饮而下,随后暗运内力将毒酒逼出。为了将戏做足,江少枫不得不违心的做出好色之态,开始撕扯三名少女的衣衫。
  罗带轻分,丁香暗吐。声声燕语莺啼过后,片片春色映入眼帘。燕瘦环肥交映成辉,乳波臀浪尽收眼底。
  三名少女极尽温柔,分别送上香唇供江少枫品尝,又依次将江少枫那庞然巨物含入口中吮吸舔吻。
  这一夜江少枫终于畅快一番,在三名少女温暖紧致的迷人肉洞中流连忘返。
  这种风流快活的日子一直持续了十天,这十天之中,每一餐都有那极乐酒送上。
  到了第十日,老叟终于忽然出现在了江少枫的房中,那时江少枫正将一名赤身裸体的美婢抱在怀里,兴致勃勃地嘬弄她美乳。而他的阳具,则享受着另两名美婢柔嫩舌尖的温柔侍奉。
  老叟连门都没敲,就推门而入,见了这场面,面不改色,大喇喇在江少枫对面一座,笑道:“邱宁,难得大白天的也有这般兴致,怎么样,这些日子过得还算舒爽吧?”
  江少枫心里厌恶,脸上却不挂相,也嬉皮笑脸地回应道:“有这么几个美人儿伺候着,想不舒爽也难啊。”说着挥退三个美婢,随手拽过一件衣衫,搭在腰间。
  三个美婢并不因房中多了个那人而羞耻,大方方分坐在江少枫两侧,身体都不遮掩。
  老叟道:“邱宁,我来是个传个信,上头对你的表现很满意,已经把你当做自己人了,现在就要给你派下任务。”
  “什么任务?”
  老叟收了笑容,淡淡地道:“去上官堡,辅佐上官家主上官忍。”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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