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光梦笔谈(完)


               第一章
  微雨卖花声,转过长街左。又与何人一擦肩,可是当初我?
  轻拢百花裙,小扣青铜锁。往事多于岁月时,买朵薔薇么?
  拶指新红落,罗浮寐奈何。再与孟婆借碗汤,还有来世么?
  倦鸟愁村陌,雪晴放声歌,相见只能梦见时,有间客栈么?
  晓月悬星河今冬妆素裹,严寒如瘟疫一样席卷沈阳这个历来被看做塞上门户
的城市,万里神州风云际会。中华大地正在承受着史无前例的浩劫,文化大革命
的风暴在这一年达到了顶峰。甚至波及香港,上山下乡已经出露端倪,作为革委
会下属武斗派领尊人的我,权势也足可遮天。
  我叫权赫阳,权利的权,这个姓氏很少,据说先秦入关时天下一统,随后秦
王召五姓诸侯入关。先入关者赐姓「第一」,再入关者赐姓「第二」,依次排序
啊,直至我家祖上入关为表天下一统「五姓随召」,便赐下一个「权」字。
  那时的我弱冠之年身怀道家玄门心法武至通达,机缘巧合随着革命洪流从老
家巴蜀一直串联到东北,以一身「纯阳秘术」在破四旧的武斗大潮中脱颖而出。
  北邙斩妖僧,苗疆服蛊道,已经不知斗败多少牛鬼蛇神。奉天兰家是后满洲
国遗老。随溥仪迁至东北。伪满国运衰败不久便走下了历史的舞台。可是兰家却
如那梵风中的金叶婆娑树一样屹立不倒。
  原因无它,相传兰家本性纳兰与满清皇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清朝开国皇
帝努尔哈赤得势之前仅靠十八套马甲金盔驰骋沙场,但又所向披靡让人匪夷所思
啊。
  而真正原因是这样。
  清朝源自女真,最早的国都便是极北苦寒之地,也就是现在的东北,女真族
骁勇善战,文化同南朝汉民不同,而萨满巫教便是他们最为信奉的教派。
  正所谓帝称九五,九五之数因何而来却不为人所知,华夏大地共有十四条真
龙地脉蛰伏,所以帝王为九五之尊。
  而当年明太祖朱元璋开国定都南京,由风水大家「汪藏海」将一条金龙地脉
镇在南京。而后永乐大帝朱棣迁都至北平,使至金龙休眠国运动荡,外加上当年
萨满巫教的大萨满『青巴图鲁』感应天道,帮助努尔哈赤点醒了塞北的一条真龙
啊,而正巧,东北的这条龙脉属火,所以居住在这里的人们天生火气旺盛,骁勇
善战,五行上讲火克金,所以清朝有如神助,如同摧枯拉朽般的打下了南边汉人
半壁江山。
  萨满派又称巫教在黑山一带也有分支历代教主研习巫术通天彻地教主统称为
「黑山老妖」,也叫「黑山老祖」其代表人物就是彭老祖。
  「黑山老妖」就像「达赖」「班禅」一样是信徒对教主的尊称只不过称呼怪
异,像人家「达赖喇嘛」就是大海一样的禅师的意思。而「黑山老妖」就是黑山
灵秀的主人,因为称呼怪异总被人误解。
  纳兰家也曾在历史中显赫一时,深受重用。满清宫中早年间有五路供奉,五
位大萨满各自掌管一路又称「五路仙兵」,分别是那狐。黄。蛇,柳。灰(就是
老鼠)
  当年巫教内部分裂最大一脉迁至西藏曾五次打败佛教,可是佛门广大无限包
容,最终将巫教吞并如佛教,时至今日藏传佛教中一些祭祀场景还有这巫教的影
子!之后的满清皇族信奉佛教,这五路仙兵便入了纳兰府中世代传承。
  红卫兵那管什么天高地厚,岂能留着兰家这跟大毒草。前后纠集上千人次想
绑了这群满清遗老遗少游街批斗。可皆是无功而反,更有甚者入了兰府的门就怪
叫连连说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而后全身生疮久治不愈,也有的像着了魔一
样就对自己人动起手来,而且毫不留情,等缓醒过来却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虽
是次次都是无功而返但也使得兰府门庭冷淡了许多。
  最后,由沈阳革委会派下了有着鬼见愁之称的沈阳武斗派势力头目贺镇明纠
集三百红卫兵直逼兰府,前后破了五路神坛,可还没进的内院那,能站着的就只
剩下他自己了。其他人要么像失心疯了四处叫嚷乱跑,要么倒在地上抽搐个不停
满嘴吐着沫子印堂发黑。
  贺镇明自己看了也不觉胆寒,若非是自己有佛门心法护身想必早就着了道。
  心里不免想到,此时若是权赫阳那厮在就好了,那厮一身道门玄罡定可破了
这帮邪祟(诶,危难之际想大哥)贺镇明不禁用他那双有些秀气的手摸了摸圆滚
滚的脑袋。想起了当年的往事。
  话说一九六八年文革洪流势如吞天,权赫阳作为武斗派领袖率众到了河南境
内。作为道门正统弟子权赫阳早就想和少室山的一帮「光头党」分个高下。倒要
看看到底是满脑袋是大包佛祖的佛法深,还是我党的道理明!正所谓知识越多越
反动!佛祖他老人家号称通晓三千世界至理,那他这些徒子徒孙嘿嘿不正是我们
造反派批斗的对象吗?
  走在嵩山的腹地少室山下的茂密丛林中。权赫阳心中暗道禅宗祖庭果然是气
象万千。嵩山俊伟此地果然是藏风纳气的宝地,日挂当头正是晌午眨眼间到了迎
客庭,迎客庭前古松清俊,六个知客僧一字排开像来往香众稽首问安。
  但见绿油油的一群身着军装的红卫兵正由远及近,六个知客僧皆是被这阵仗
吓了一跳。刚想上前问话,不想就被两侧人等不由分说直接按住。六个小沙弥眼
泪汪汪的正不知如何是好,还没等稽首打完就被人敲晕了过去。
  六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直接从西面的塔林砸上了山门,没等上山寺内早就
接到了风声,早有七十个护寺武僧燕别翅排开位列两厢,等着我们上山了。见我
等来到山门之前,众僧中有一人走出问道,尔等因何闯……寺……寺字还没说出
来就被不知道打那飞出来的砖头乎在理脸上,话说那砖头是红砖少室山可没这东
西。可见我这手下之中可是人才辈出啊!就这一手飞砖,那认穴之准,打脉之狠
绝对是「唐门」手法。
  我低声道唐老七你又调皮了!那众僧人见势不妙七十个护寺僧人马上亮出兵
刃可还没等架势拉开就被我手下五路杀神带人给按趴下了,五路杀神口中高喊着
啊,啊大砍刀,木方子,炉钩子给我胲!见谁砍谁!(东北黑社会都这样)啊不
是,应该这么说敢反对毛主席,就砸烂谁的狗头!打翻在地,再踏上一只脚,让
他永世不得翻身!那一个个秃脑门上不削片刻就被拍的全是大包。
  我见寺外乱成一团这么半天也没个说法就差人进寺下帖,正巧这时候方丈缓
缓的带着少林寺的众位大哥……啊不是应该是众位大师走了出来,高声颂了一句
佛号,说道老衲本寺主持圆通。施主请了,敝寺上下全都一心像佛,与俗世已无
瓜葛,从无恶事,不知施主可否高抬贵手,放过敝寺上下?敝寺必将为施主铭碑
留史焚香祈福。以谢施主今日之恩。
  我一看人家少林寺的扛把子出来问话了,咱也不能失礼不是。但是站的远四
下又乱有些听不清,便像四下问道,老头说什么正巧柳四刀在跟前,便说道「佛
爷这是有几个床坈要入住啊」我一听这厮又是一嘴黑话,狗日的才听的懂。
  伸手就是一个大嘴巴子骂道,你他吗会说人话不?柳四刀一捂嘴笑道。「是
啊,是,爷您息怒我这不是惯瘾了吗……那老和尚问您这事儿能不能了喽!要是
能了以后逢年过节就在祖宗排位上写上您的大号。」
  我一笑于是上前答道,在下不才小姓「厄勒金德」,乃是武当山驻少林寺大
神父王喇嘛。哦不对我是中央革委会外事委员权赫阳,当家的……啊不是,方丈
言重了,正所谓新时代,新气象,全国人民都在忙生产,怎么唯独咱们少室山的
群众这么清闲啊!咱们少室山上不冶炼,不耕做又不织布採棉花,莫非在忙着退
耕还林?
  这样下去迟早成为社会主义前进路上的一颗毒瘤啊!我看不如就将寺中的铜
像啊,金像啊交出来做冶炼材料把哈哈!这样也算是为「四个现代化」做贡献是
不?
  方丈一听这话顿时迷糊了。只见他双眼制瞪得欲夺眶而出,也不知是气的还
是憋得,这时只见一身穿黄色僧袍褐色褡衣的精壮老和尚大吼道老衲乃达摩院首
座申通,要拆寺先问过我手中服魔棍!
  我一听就乐了,(好个少林寺啊!果然不一般方丈叫圆通,首座叫申通,搞
快递啊)
  心想少林果然非同凡响真是师兄有难,我来战啊!太社会了,莫非是和我拼
兄弟!
  我上前一步答道,我权赫阳走到今天就靠三样,一是兄弟多,二是够狠,三
是讲义气,既然大师这么仗义护寺,我就得罪了。
  话音未落只见权赫阳并指成剑,右腕轻抖一道纯阳剑罡啊,直奔申通左胸袭
去,那申通虽然功力超绝,但是毕竟临敌经验少,这一下被戮了个正着也亏的老
和尚一身金刚不坏神功护体,一口本命真气精纯护住心脉,才没捞个中原一点红
的下场……这时老和尚已经瘫坐在地上了其坐下弟子真明一见师尊受创那里忍得
住!(这真明便是贺镇明)提棍攻了上来。
  想那贺镇明乃是少林弟子虽再后来沦为弃徒但是七十二门绝艺身怀十三门。
一手屠龙棍风雨不透,一台手便是棍影如山,颇是刚猛,棍中夹脚也是少林如影
随形脚,打的权赫阳疲于应付两人交手以近三百合依然为分胜败,若不是一套二
师父李老道不修道人的踏罡分星步权赫阳早就被打的猪头三一样了,二人见招拆
招,不分胜负。
  正在权赫阳疲于硬付之时,真明看准机会一击黄龙转身回身一棍扫像权赫阳
左肩,权赫阳连忙捏剑诀相抗,哪知真明一棍挥出势猛力沉,单手又是一记无相
劫指点项权赫阳当胸气海。权赫阳哪曾想到真明年纪轻轻就身怀数项绝技。
  眼见这一指如同催命阎王帖般直奔当胸躲是躲不过去了!只好强体一口真罡
护住当胸,随后眼前一黑……武斗河南少林寺是失败了权赫阳也在真明手下吃了
暗亏,若不是一口纯阳剑罡护住全身早被点破气海成了废人。
  七天后,权赫阳悠悠转醒,得手下报知其负伤后的事情经过。
  权赫阳晕了之后手下上前抢人,却都被真明击退。最后以手中的一干沙弥和
武僧换回了权赫阳。五路杀神被逼发誓,有生之年不得在上少室山!权赫阳到是
很看得开,少林是中华武术发源地。又是禅宗祖庭,武斗遇到困难很正常,如果
遇不到才叫有鬼。但是真明这小和尚却甚是被权赫阳看好。
  小和尚年不及弱冠相貌堂堂,面容俊秀,好似在世磐安,而且武功又好,正
是个好苗子,而且不谙世事纯洁的像白纸。他手下人手虽多但正缺真正的高手,
便起了招揽的心思。不需几日权赫阳便叫人打探清楚了真明的来历。
  有手下上报真明他年纪虽小但姓喜饮酒甚是贪杯此恶习尽人皆知。因为其年
纪小,又是难得的武学奇才所以整个少林寺都对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再加上其
师父甚是护短自此真明之事除方丈外无人敢过问。而且其练的是少林不传绝技潜
龙吐纳绝食量极大,而且又很是贪嘴。得知此间种种,权赫阳便与手下定下了计
策。话说权赫阳整个人栖风餐露,一个人苦守少室山二十多天,等那小真名下山
啊。
  终究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当晚真明偷偷下山饮酒时尾随了上去。待其进了城中
的登赢楼便命人进入后厨按计策行事。
  只见贺镇明要了一桌子的卤味,小二哥也对其殷勤的服侍。权赫阳一看这贼
秃到是老客了,也不知这贼秃一个和尚那里来的钱财饮酒作乐。莫非偷了经书下
山卖钱换酒喝?
  权赫阳暗自窃笑见其菜上全了便按下腹诽命人将要给他上的老白干拿来,下
了他师父秘制的姹阳散和蒙汗药便给贺镇明端了上去,一看那贼秃也不知是饿死
鬼投胎还是怎的一瓶子老酒一眨眼就灌了下去。好像还没过瘾。又叫人再上两瓶
啊。
  权赫阳就想啊这贼秃莫非吃素把舌头吃坏了,那姹阳散的怪味道再加上蒙汗
药他居然喝不出来!莫非是药量不够或者这贼秃舌头真的有毛病?索性在后两瓶
酒里多家些。
  哪知那蒙汗药本身无味,奼阳散的味道又是酸酸甜甜的,放到酒里只会让酒
更好喝,贺镇明那见识过这味道。只觉得这酒比以往的都好,顿时来了兴致不但
一桌菜一点没剩,光酒就喝了四五斤,也是仗着内功不赖,才勉强出了酒楼子,
可是那管你内功在好也顶不住那蒙汗药啊!出了门一见风直接晕死过去了……
  权赫阳赶紧照计划行事弄了个没人的屋子找了四个半掩门的娼妓都给她们吃
了春药许诺完事后一个人给二十块钱。那年头二十可就不少了!一股脑全给贺镇
明塞屋里了,权赫阳想贺镇明武功高又是童身还被下了药,一个只怕是不够用。
  哪知道那四个娘们也不知道是没用过春药是怎么的,一进屋就像叫殃的猫一
样,也不管床上躺的是什么,也故不得贺镇明是和尚了。只要是男人就行啊。又
见贺镇明长得精壮俊俏。好似个睡着的银娃娃,四个娘们眼中直往外甚绿光,四
个人七手八脚就把贺镇明给扒了。那四个娘们也不管贺镇明身上那是哪只要是长
条的东西就是一顿套弄。贺镇明的那根阳物已经被弄的不成样子了。
  权赫阳在窗外一看直觉下身一阵发凉后背一紧差点没尿喽,心想这文革搞的
娼妇都没生意做。这样就这四位得个把月没见荤腥了。嘿嘿的一阵窃笑心想贺同
志啊贺高僧你还不得叫他们四个吃喽啊!看着那四个娘们权赫阳不觉得有一种成
就感,这可是用他那老道师父教他的「识芳谱」选出来的个个腰细臀圆皮肤白皙
发丝纤长,都是上成货色就这耗了他半个月的功夫啊,保证男人见了都动心,更
何况他这没尝过个中滋味的和尚了!
  权赫阳浅笑者走了开去。那间屋内四个娘们个个赤身裸体全身泛红像煮熟的
虾子一样,四肢错综的交织在贺镇明的全身。有的轻抚有的吸吮正是一副人间极
乐图,再看贺镇明全身青筋暴流好似那满身的血浆都快从皮肤里渗出来了,整个
人加上那个圆滚滚光秃秃的脑袋就好像一根巨大的阳物阳。
  可是贺镇阳确实有苦自知,整个人好像着了梦魇想醒又醒不过来。默运玄功
啊,可是精关却好似一直外放,这要是一时不慎必将走火入魔,他那知这是真有
一女子用那浑圆的双峰夹起他那胯下腾龙啊啊,拼命的吸吮着,不时还有唏流唏
流……噗叽……噗叽的声音发出着。他也应该谢谢权赫阳的蒙汗药,要不是蒙汗
药效力没过,他就运转玄功,早就被那呻吟娇喘,天魔妙音摄的走火入魔了。可
他此时偏偏又不知这些,只是一个劲运功冲关想早点醒来,哪知他这一运功可好
精关本就失守,元阳混着真力破关而出,体内气脉随之一叉热闹可大了,整个人
直接走火入魔了。
  再加上奼阳散的效力,入魔之后成了淫魔。这是贺镇阳顿觉得身子一轻,五
感回复,小腹中一股子邪火直冲灵台清明,登时双眼一红,脑中全是交篝的原始
本能,他这一动那四个娘们高兴坏了,心想这俏后生终于醒酒了,怎么着也要盘
肠大战三百喝呀!她们就不想想一个人三百合四个人就是一千二百合那腰还不累
折了啊!
  再说贺镇明一起身只觉得自己力大无穷抄起一个娘们按在床上就开始乱戳,
话说那娘们可惨喽眼见那擎天巨物上头青筋贲张,在蜜穴和菊花间游走不定,灌
入蜜穴还好,可是戳在菊花上就如同一根烧红的铁棒要把肠子给戮穿了一样,登
时一声惨呼,恨不得晕死过去。
  怎奈她连哪个福分没有,这娘们一见情况不妙双手一扒床沿她就想跑,可是
贺镇明那里容他用力,双手好似一对钢钳死死锁住那女子,双手叫力向上一翻将
其平放在床上又俯身压了上去,狂扬的欲火烧的贺镇明好似一头凶兽。胯下大幅
度抽动着,那叫一个招猛力沉啊,没半盏茶光景被他压在胯下的女子便没了娇喘
呻吟,双眼一阵阵翻白。
  傍边几个娘们一看那个乐呀,心想这后生看似文静想不到一身的花活,那话
又甚是奇伟,不屑半盏茶的功夫就摆平了一个,她们姐妹可都是花丛老手深知这
等能为可是不一般。心想贺镇明会对那一个施加雨露那,于是三个人展开四肢像
贺镇明身上缠了过去。
  她们哪知道第一个遭毒手的那不是不娇喘了,是连气都不喘了。三个人六双
手不停的在贺镇明身上游走,贺镇明此时那叫一个快活,伸手推开两个娘们又抄
起一个来一阵狂吻,将体位扶正阳具尽根而入那娘们的迎宾的幽径。
  那娘们只觉得肉穴中满满实实的,嫩肉廝磨的感觉着实美的紧了,正陶醉着
了,那不想贺镇明一动起来,她乐子可就大了,贺镇明可是初尝此道啊,又是走
火入魔,哪管那么许多,只顾自己快活,次次直灌花蕊,而且身子一俯一扬硬是
要把那蜜穴扯裂一般。
  那娘们这疼得涕泪横流口中惨叫练练,傍边二女只看得娇笑连连,以为姐妹
儿这是太久没巫山云雨正畅快的受不了,还调笑着呦瞧把你浪的嗓子都叫哑了,
还在那浪叫,只听那正被压在胯下的娘们惨叫着……我腰……我腰……
  在旁边的二女听来却是我要……我要心想这浪媂子。都给你都给你,都快脱
阴了还要那……这是剩下的二女也跟着喊起来我要……我要。
  再看贺镇阳胯下那娘们被肏的娇慵无力的连疼带爽、似满足又似饥渴地求饶
着,又上了几次仙境后,脑袋一歪两腿一登没了动静。
  这时候床上的两女虽是欲火攻心也看出了不对,进前一看只觉得眼前一黑,
其中一个直接吓得尿了一床。两人妈呀一声大叫大喊杀人了!撒腿就想跑。
  贺镇阳哪能答应双手一伸抓小鸡一样就把两人拎了回来,其中一个因为贺镇
阳手劲过大捏住后颈直接掐吧死了,反观另一个一声惨呼晕了过去。
  贺镇阳此时兴致正盛,拎起晕了的又是一翻淫乐,此时外边的权赫阳听出了
不对,提起一口真气闯进了屋内。但见屋内一片狼藉,贺镇明正压在一个娘们身
上双臀不停的耸动着,再看那娘们,早已经有近气没出气了。
  权赫阳一看贺镇明双眼通红升身上青筋突起,内息甚乱,便知他是走火入魔
了,再者说正常人哪有看着一屋子死尸砸炮的啊!
  贺镇明一看有人进来了,忽然发狂一般大笑起来,将胯下女子向墙上一掷,
顿时摔个万多桃花开哈……哈……哈哈哈又来一个……真是舒坦,这个长得结实
不容易死……
  权赫阳一听顿时气笑了。这贼秃真是走火入魔了……连我个大老爷们也不放
过啊……他莫非还真想那个我?心中顿时一阵恶寒……(话说权赫阳身高一米九
二那叫一个虎背熊腰啊)
  话说权赫阳来到屋内一看,满地的死尸顿觉一惊啊,再看那贺镇明(真明和
尚)疯了般朝着自己扑将过来嘴里还念叨着嗯。嗯……这个块头大,好,一时半
会死不了云云。
  权赫阳哪敢叫他扑到先不说其浑身真力蓄满,就单单靠其自身肌肉力量本就
可以生裂虎豹。要是被他扑到非折几根骨头不可!此时贺镇明神志以失早已不管
许多,只想赶紧找个对象和自己交合一番也不管面前是个壮汉还是美娇娘,就是
个老母猪只要能喘气他都不会放过。
  此时权赫阳当机立断,看这贺镇明已经魔气攻心再放任下去必是精力耗尽而
死,他又不懂采补法门只知一味的给予情况危急。马上咬破舌尖将舌尖热血含在
口中,道家认为舌尖热血乃是至阳之物可以驱邪破魔。随即运转玄功一口真阳涎
喷在了贺镇明脸上,贺镇明只觉得一股浩然正气扑面而来随后眼前一黑,晕了过
去。
  权赫阳不敢怠慢贺镇明虽是晕了过去,但是经脉受损过重,魔气未散久而久
之必成大患。他随即将贺镇明身体扶正平放在地面上,自怀中取出三十六枚铜钱
在贺镇明身周摆下一座噬艮阵,咬破食指将一道镇魔宝录画在贺镇明眉心,开始
为贺镇明驱散魔气。
  正所谓乾,坎�,缠绵不
止。但她的心底却渐渐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觉得这种滋味也真是不错,真是无
限销魂尽在其中,个中滋味妙不可言。
  不过兰莜璇心里是盼望着能和贺镇明如此相戏,只是暂时拿雪黛缘代替罢了
啊,她觉得这实在是自己一生中做过最荒唐的事。她也不知与女人缠绵和与男人
缠绵的滋味到底有何不同,但不管怎样,她此时倒是乐在其中,但还是有些怨自
已不争气,居然这么容易就被雪黛缘征服。
  雪黛缘一边和兰莜璇口舌交缠,津液互补,一边伸手拉开兰莜璇胸前的衣襟
啊,露出了娇嫩坚挺峭拔酥软的双峰,开始大力揉抚,心中大是悸动。此时她不
再隔着衣服,只觉得入手绵软弹滑,蓓蕾划过手心,柔柔痒痒的,顿时兴起无限
愉悦。
  兰莜璇无从抗拒,只能在雪黛缘的身下婉转承欢。她樱口被明月占用,此时
只能用喉音呻吟,甚是靡靡悦耳,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弓起,任由雪黛缘蹂躏。
  雪黛缘品尝了一阵兰莜璇的樱口香舌,这才余兴未足的从她的嘴里退出来
啊,大大的喘了一口气,脸蛋红扑扑的,甚是兴奋,觉得和兰莜璇接吻与和权赫
阳接吻的滋味大是不同。和权赫阳接吻,她是被动的一方,是被掠夺者;和兰莜
璇接吻,她是主动的一方,是掠夺者,有一种征服者的快感,那感觉自是大不相
同。但雪黛缘觉得无论是哪一种感觉,都一样能让自己愉悦。
  兰莜璇虽然没有雪黛缘这样明显的感觉,但还是觉得十分舒服,此时任由雪
黛缘爱抚着她的双峰,娇躯不禁弓起蠕动,从心底产生无限快感。
  雪黛缘大力的揉抚了兰莜璇一阵,还是不能心满意足,双手慢慢向下探去,
开始挑解兰莜璇的裤带。
  兰莜璇这时才大大的吃了一惊,眼珠子差点儿暴出来,心想:你揉抚我一阵
也就算了,现在脱我裤子做什么?难道你还真想……那个?这怎么可能呢?也未
免太荒唐了吧!我的贞操可不能就这样毁在你的手里啊!
  她的脑海中不由得掠过「强暴」这个可怕的字眼,猛地浑身直打哆嗦,也不
知是不是应该高声呼救,以免贞操真的毁在雪黛缘手里。
  但若是真的呼救,有人一闯进来,雪黛缘倒不见得有多丢脸,自己这副样子
可就羞也羞死了,那可不成。兰莜璇想到这里,便不敢出声求救,登时用双眼哀
求的望着雪黛缘,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希望雪黛缘能够适可而止,不要再
玩下去了。
  只是兰莜璇对雪黛缘用错了方法,她这一套对雪黛缘根本不起任何作用,反
而激发了雪黛缘凌虐的心理。雪黛缘赌定她不敢出声呼喊,这时理也不理她哀求
的表情,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兰莜璇只觉得腰间一松,裤带已经被雪黛缘解开。
  兰莜璇急忙抓住雪黛缘的双手,低声哀求道,姐姐,姐姐!你……你到底想
做什么呀?这……这里不行的。姐姐快住手,求求姐姐了!雪黛缘却反手一扣,
只用一只手便制住了兰莜璇的两只手,将她牢牢的按在床上,接着学着权赫阳的
样子将另一只手探入她的裤内,并俯下身子,面对面的对兰莜璇微笑说道,「好
妹妹,乖妹妹,今天你便从了姐姐吧!」
  兰莜璇双手被强行压制,受时动弹不得,但还是勉强紧夹着双腿,不肯让雪
黛缘得逞。她听得雪黛缘所言,脑际轰然一声,眼前一黑啊,险些晕了过去,心
想:我从你……从你什么啊?
  就在兰莜璇迟疑之际,雪黛缘手猛地一拉,便将兰莜璇的外裤褪了下去,露
出晶莹如白玉的修长大腿。兰莜璇大惊失色,急道,姐姐,真的不行啊!求求你
了,姐姐,那里真的不行啊!
  兰莜璇虽然明知雪黛缘做不出什么事来,但心里仍是极为害怕,觉得雪黛缘
不像是在开玩笑,但也想不明白她究竟想要做什么,一时间极是惶恐不安。
  雪黛缘兴头已起,哪肯理她哀求,陡然用力将她一翻,让她脸朝下、背朝上
的趴在床上,用身体紧紧的将她压住,让她丝毫动弹不得,随即双手掀起她的裙
子,也不多想,便猛地褪下她的亵裤,露出娇嫩雪白的香臀。
  兰莜璇心中大急,实在顾不得许多了,身子一弓,便要挺身起来,但她在雪
黛缘的强力压制下,哪里还起得来?她雪臀刚刚向上一翘,便被雪黛缘压了下去
啊,手掌还在她雪臀上啪啪击了两掌,留下两道清晰的掌印。
  雪黛缘趴在兰莜璇的背上低声说道,好妹妹,你就让姐姐彻底的乐乐嘛!这
么小气做什么?
  兰莜璇心道,谁小气啦!可是这实在不行啊!你到底想怎么样啊?她真的快
急哭了,早知雪黛缘竟如此胆大妄为,她说什么也不肯和同榻而眠,现在终于玩
火自焚了。谁能救救她啊!不过显然她想反抗雪黛缘是没有用的,只能乖乖屈服
啊,任由雪黛缘凌虐。
  雪黛缘却笑嘻嘻的开始抚弄兰莜璇的娇臀,不住地摸来摸去,同时口中说道
啊,好妹妹,你乖乖的别动,让姐姐看清楚嘛!嘻嘻!你若是乱动,可要皮肉受
苦了。
  说着,又拍打了兰莜璇娇臀两记。
  兰莜璇这时无脸呼救(话说就是想呼救也要有人理啊)又摆脱不了雪黛缘的
压制,情知难逃羞辱,也不敢挣扎,生怕皮肉真会受苦。她虽知雪黛缘无法强占
她的身子,但是雪黛缘若真的不小心弄破了她什么地方,那可是一生中最大的遗
憾,自己的贞操岂不是真要不明不白的毁在雪黛缘手里?
  兰莜璇一想到此,不由得悲从中来,竟趴在床上伤心得抽抽噎噎低声啜泣起
来,显得极是彷徨无助而又可怜,就像一只被大灰狼压住的小羊羔似的。
  雪黛缘虽是故意玩弄兰莜璇,但并没有存着恶意,只是一时冲动好玩而已,
此时她的反应依然极是敏锐,已经听见兰莜璇在伤心哭泣,心中顿生不忍,觉得
自已似乎做得太过分,就算她以后会成为自己的闺中姐妹,但这种事情怎么说也
要两厢情愿才好,在兰莜璇没有答应前,怎么能如此强来呢?这可真是有些霸道
了。
  何况兰莜璇喜欢的人毕竟是贺镇明,又不是自己,自己怎能抢在贺镇明前面
碰她呢?那她岂不是要一辈子遗憾难过了吗?自己只图一时痛快,却忽略了兰莜
璇的切身感受,这可是大大的不该了。若是因此闹出事来,或是伤了感情,那就
太不值得了。
  想到这里,雪黛缘也不再继续揉抚兰莜璇了,当即放开她,趴在她的身边,
低声劝道,妹妹,好妹妹,你哭什么呀?快别哭了,让外人听见,还以为我欺负
你了呢!
  兰莜璇心想:你现在才知道不好啊!还说没欺负我呢!听到此处,果真不哭
出声来,但仍是啜泣不停,也不说话,更不理雪黛缘。
  雪黛缘本不懂该如何哄女孩子,只好脸上陪笑,双手合十,很好笑的打躬作
揖,低声劝慰道,好妹妹,快别哭了,姐姐被你哭得心都碎了。其实姐姐是跟你
开玩笑的,只是闹着玩而已嘛!
  雪黛缘自己都觉得说得肉麻极了,兰莜璇还是哭着不说话,心想,我若是
现在不哭了,你肯定觉得我很好哄,以后还是会肆无忌惮的欺负我,今天我便跟
你闹个彻底。她一开始是真的被雪黛缘弄哭了,但现在见明月向她软语道歉、低
头忏悔,却是三分真哭,七分假哭,反客为主,故意捉雪黛缘。
  雪黛缘仍是低声哀求道,求求你了,好妹妹。快别哭了,姐姐跟你陪不是还
不行吗?是姐姐错了。唉!
  其实姐姐只是徒好玩而已,难道还真能把你怎样不成?姐姐也没那本事啊!
以后姐姐做事前一定会先征求你的同意,你不答应,姐姐绝不再碰你还不行吗?
说着,急忙帮兰莜璇将亵裤提上,外裤穿好,裤带也帮她系紧,雪黛缘心想:我
这次真是自作自受,原本想乐一乐,结果还把人家弄哭了。
  兰莜璇心知雪黛缘可说退让得彻底,虽然没有说以后不碰她,但毕竟保证会
先征求她的意见,不再用强,这已经足够了。于是兰莜璇这才破涕为笑,不再哭
了,心想,这招倒是挺管用的,雪黛缘素来行事虽然霸道,但却是软心肠,我只
要哭一哭,她就没辙了。若早知如此啊,那我之前就先哭给她看,以后她再欺负
我,那就再哭好了。
  兰莜璇掌握住雪黛缘的死穴,但这也只对雪黛缘才管用,对别人就不一定管
用了。
  兰莜璇这时心想:其实我和她假凤虚凰的玩一玩原无不可,只是自己的处子
之身是要留给贺镇明的,可不能让她先拔了头筹。若是她想玩,以后再陪她玩好
了,其实那种感觉倒也真的不错。想到这里,兰莜璇抹一抹眼泪,娇笑道,多谢
姐姐手下留情。
  雪黛缘嘻嘻笑道,你居然还谢我,姐姐真是受之有愧。说着,便抱着兰莜璇
一起躺下,说道:「咱们就这么躺一会儿吧!你冷不冷?」
  兰莜璇怕雪黛缘又乘机占她便宜,哪敢说冷啊,但还是窝在雪黛缘的怀中说
道:「小妹不冷。」兰莜璇刚才紧张,出了一身汗,因此脱了裤子也不觉得冷,
现在却有了一丝寒意,不禁在雪黛缘怀里打了一个寒颤。
  雪黛缘看出她是心里担心才忍着寒冷不说,于是又将她抱得紧了些,让她紧
紧贴在自己怀里,同时运起玄功替她取暖,却不再乘机揉弄她了。二人就此相拥
而眠。
  话说第二日清晨,雪黛缘接到权赫阳来信,信上说,「黄教」喇嘛势大,我
一人恐难有作为,望黛缘携二弟速来哈尔滨助我!雪黛缘接到来信忙与贺镇明和
兰莜璇商议,三人打定主意准备即日便动身前往哈尔滨帮助权赫阳铲平「黄教」
喇嘛台。
  此时的权赫阳正在华梅俄式西餐厅享受那有些穷奢极欲的午餐,一大碗用十
五公分直径的香肠切片与甘蓝垮炖的炖菜,诱人的蒜香充斥着整个大堂,焙猪的
红红的香肠正和甘蓝亲密的交织在一起,大腕中汤汁被熬得如羹一样让人看了,
就有一种用手指蘸着放到嘴里去嘬的冲动!
  颜色微黄散发着浓郁香气的俄式炸茄排,做工考究的玻璃碗中装着,那一粒
粒如黑珍珠般圆润的鲟鱼子。只是看看就可以想到哪饱满的口感,这时候权赫阳
正切下一块猪腿肉占了一点奶油马哈鱼的汤汁缓缓的放入嘴中慢慢的咀嚼着,他
闭着眼睛似乎在感受,猪腿肉那用蜜汁卤过的外皮被上等的银针松木烘焙过后略
带焦硬的口感,而马哈鱼的腥味已经被奶油夺走了。软绵绵如练般的奶油粘在猪
腿肉上让他找到了咀嚼的乐趣,因为奶油中的腥味慢慢渗出了可才刚露出头就被
猪腿肉上的蜜汁的香甜遮了回去。
  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红梅牌的伏特加(哈尔滨特产别地地方买不到哈哈)看着
那晶莹如冰的酒液他舒服的将高达一米九二雄伟身躯懒洋洋的蜷缩进了宽敞天鹅
绒络花雕木椅中,整个人陷了进去,他闭起了如隼般的眼睛,头上的银灰色发丝
一根根向后背着,仿佛有着用不完的精力。有些许高挑的鼻子紧了起了因为他的
那如刀削般的双唇的唇角正微微的上扬这!
  他似乎想到了昨晚……那淫靡的场景又浮现在了他眼前……嘴角微列的宁羽
昔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神采飞扬,左脸颊还有着一块为退却淤青,眉弓也被打出了
一条口子,如杏核搬得的大眼睛只能咪着但是更添妩媚,有些殷红娇憨的小嘴像
粉嫩的桃子一样让人看了忍不住食指大动,额前几丝刘海显得是那么慵懒,虽然
伤痕累累但即使是这样也并不影响她的美这个女人和她姐姐一样都是那种如玉般
的江南女子即使远观看不清面容也如水般秀丽,可是身材却是豪放的过人!
  权赫阳看着她,而宁羽昔却眼神躲闪,屡次抬头却欲言又止,权赫阳知道她
想说什么,可是权赫阳不在意。正像虽然他不愿意见到宁羽昔美丽的脸上有伤,
但是看到她脸上的伤却很有快感!看着在这麽困难时期依然穿着水晶丝吊带内衣
的宁二小姐被绑着斜倚在宽敞的床头一颦一顾一双钟乳便如兔儿奔跑时那一双耳
朵左右轻摇!权赫阳又一次俯身压到了宁羽昔的娇躯之上双手粗暴的玩弄着她的
翘臀,用牙齿咬住了宁羽昔的琼鼻,让她只能不停的娇喘,宁羽昔的一双玉兔也
只能随着呼吸不停的起伏,一下又一下的拍打在权赫阳的胸口上,权赫阳享受着
这种快感牙齿一用力齿痕又一次深深印入宁羽昔的脸蛋上,她又一次发出一声痛
呼这使得权赫阳随之加快了他征讨的步伐。
  宁羽昔说不出话他的喉咙已经哽咽,只能一次又一次呜呜呜……的发出牝兽
一样的低吼,是的他早已经不是出处子了,早已成熟的身材告诉过她他最想要的
是什么。但是身体健壮曾是副团长的丈夫,都没有给过他如此的极乐感受她。此
时犹如卧在云端全身都又说不出来的轻松,可是又软软的使不出力气,只有在胯
下那一次次不停的撞击才能使他继续销魂,她好像在此地得到了永生这种酥麻痒
痛的感觉让她无法自拔!那无休止的交合却像催命的利剑慢慢损耗着他的生命。
可又怎么知道权赫阳用的这正是玄门正宗的「龙虎交泰」采补之术,话说当年其
降生时天赋异禀怀麝而生,临盆时府内生香,十年间的改变权赫阳早已是一名奇
男子了,她不可自拔的索取正是权赫阳有意为之,她只觉权赫阳胯下一条金鞭状
若怒龙虬蟒纠错,而且竟然越来越大越来越粗,越来越烫,使宁羽昔有一种说不
出的饱足感,正在其欲海翻腾之时他忽然觉得身上好冷,而且关节逢中也在不是
透着那一股子酥麻,而是转为剧痛,可是胯下快感依然!全身又无力摆脱权赫阳
的束缚,此时权赫阳有一次猛地将她压在身下不停地的推金山倒玉柱,并且怨毒
的看着宁羽昔不停地加重动作加快频率!
  宁羽昔恍然间如遭雷击,只觉得花蕊深处好似开了一条细流不停地的被权赫
阳的阳具吸吮自觉全身精气结块枯竭,皮肤也没有往日的光洁细腻,就连一项丰
满的胸脯都已经干瘪下垂了!
  勉强开声哽咽着说道你在干什么,快点助手,我……我……我不等他说完权
赫阳放声大笑!依旧死死地盯着宁羽昔的脸。十年前的种种在心头勾勒出一幅幅
往事。可是看到宁家人那眼眸中特有的一抹蓝色,权赫阳直觉一股邪火由腹下升
腾,直冲灵台他不再能保持冷静了反观宁羽昔却神色中甚是惊恐,眼见权赫阳眼
中兽光大放,知道今日自己难得善终。不由得大声喊道女英图再我手里……
  话说二十年前当时正是建国初期,时局动荡但蜀中自古乃富庶之地成都权家
乃是望族世家,早年间通商四海民国年间更是漕运织坊各路生意都沾染一些,拥
立民国教养,且家传一套九戎真阳绝乃是道家玄门正宗心法。俨然一方大豪。家
主权力乃是义薄云天的武林大豪,仗义疏财交游广阔不拘小节。其一身功夫传自
祖上巴山道人乃是玄门正宗所以家学渊源对风水,方术,驱祟,炼丹皆有涉猎在
四川境内乃是神仙一样的人物!受万人敬仰,若有人撞疴各路的「神仙」都瞧不
好只要权老爷子到场便可药到病除。
  寒暑交替不觉几载光影权府上下忙成一团府内丫鬟佣人忙成一团,权力与其
子权京唐都是神色紧张的在内院耳房中焦急的踱着步子,再看权力脸上虽有焦急
但却带着些许喜色。正房中权家少夫人凌霜君正面色凄苦的用力分娩着不时发出
痛呼,正在权京唐耳中全是妻子惨呼就快逼得他忍不住要冲进房中时,一声嘹亮
的婴孩啼哭声如一声霹雳一般摄入了权京唐耳中,权京唐也如一只泄气的皮球靠
在了二房外的朱漆红柱上……
  权京唐忽又鼻尖一皱一股子入射如兰的曼妙香气正一丝丝的钻入他的鼻腔里
啊,闻着这香气有些迷离有些甜腻好似喝多了甜酒让人提不起精神。
  正在此时忽然有人大喝道。妙极,妙极涎香而诞,麝骨天成女子为祸,男子
为灾!权京唐先是一愣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再一看内院门前正站着一矍铄的道人
啊,蓝色道袍有些清瘦,权京唐被这一惊早已说不出话来,可是耳房中自己父亲
的声音穿了出来。杨鼎兄仙架临此,弟有失远迎望恕罪啊,声至此权力已经小跑
着赶了出来与那道人相视大笑。
  与杨鼎客套一番后权家父子陪着杨鼎坐在厢房精舍中饮者素酒,权京唐问杨
鼎,道长您先前说我儿怀麝而生乃不详之身这是为何,杨鼎哈哈一笑贤侄莫怕,
怀麝而生乃是天赋异禀啊,女子怀麝祸水倾国,男子怀麝呵呵杨鼎与权力相视一
笑却不语了,权京唐看着父亲深深的看了自己一眼便也不再往下问了,随后权力
叫权京唐退了下去,权力像杨鼎敬了一杯酒问道,道兄今次前来所为何事啊?
  杨鼎答道不瞒师弟,师兄我已入宦门了……时值四九年春中华大地已经马上
面大一统。社稷新立根基不稳,天威莫测中央高层刘姓领导欲寻到神州四十九条
龙脉,理顺其气脉使其不再游走全部锁在北平城下!而峨眉金顶杨鼎道人相传,
寻龙点穴无所不能。至此中国第一任道教协会理事长杨鼎出山。可是神州大地太
过广大,龙脉所在皆是灵秀之地,存世古墓甚多破穴理气非一人之力所能完成,
并且权氏一族世代相传一套「天子望气术」乃是南唐后主坐下巴山道人专为皇家
寻龙所著之术。甚者就连《葬经》,《寻龙诀》,皆是从中演化。因此杨鼎便来
邀权力,一同寻龙。
  话说一个月后权赫阳满月,杨鼎设下香坛收了权赫阳做了记名弟子。杨鼎对
权京唐交代过权赫阳怀麝而生,将来床弟之事必异于常人,其身怀的香气十二岁
以后便会隐于体内,但其交合之时那香气便会散发出来并有催情知晓令女子欲罢
不能。我今日赐下《纯阳帛书》和《龙虎交泰大法》你让其自幼修习,不可倦怠
啊,成年时必可不被所带的麝毒困扰溺身欲海。而后又将「藏天宝匣」交予权京
唐。道啊,此次寻龙比是凶险万分,我一身之中并无弟子,赫阳年幼虽是记名弟
子,但若我不能安然归来将来「众德掌教」便是赫阳了。今日我便将这「计都罗
睺瞬狱剑」交予你由你代赫阳保管!
  交待一番之后杨老道便和权老爷子结伴寻龙而去。
  寒暑往来转眼间权赫阳已经十六岁,据他爷爷寻龙也已经十六个年头,中华
神州七七四十九条大小龙脉,已经被杨鼎和权老爷子理顺了四十六条。也正是这
年传回消息,杨鼎与权老爷子在长白山脉「三圣峰」寻到塞北一条真龙。但是凡
是「真龙地脉」必有先人陵寝。而这条龙脉上的陵寝便是「东夏皇帝云顶天宫」
二老皆「云顶天宫」的「地府铜门」内折戟沉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此时的权赫阳家学渊源,自幼便苦练道门不世神功,已经颇有根基。可不想
其父权京唐的挚友「剑冢」传人宁回风不知从何得知权家竟藏有不世秘宝「周后
像」。心生歹念之际,便将权京唐诓至府内,诱其饮下毒酒啊。有一一套成名的
「无极慧剑」将权京唐诛杀在宁府之中。而后宁回风仗剑杀上权府,权府上下三
十六口只有权赫阳一人逃出生天。一头黑发也在逃亡途中变成了银色。权赫阳在
路上风餐露宿,路径百越之地,竟被冠以流寇「二溜子」的罪名带进了监狱。此
时也已经是文革初期了。
  进得班房,权赫阳就看见那床上似是坐着一个人。权赫阳进来后那人也没任
何动作,就连闭着的眼睛都没睁一下。这时狱警上前跟特务接头似的上前和那人
小声嘀咕了几句。回头和权赫阳说,这是李道长你小子乖巧些。
  那个年月文化大革命的批斗哪里都要搞,有地主斗那当然是最好,没有地主
斗那就斗富农。没有富农那就斗「二溜子」。要是实在连「二溜子」都没有那就
把「卖寿衣」的拉出来斗反正得有个斗得。
  权赫阳一听,这还有一「道长」呵呵那就不稀奇了,自己一「二溜子」都进
来了,何况他一「道长」了,这可是「封建迷信大毒瘤」啊!心的话就这不得一
天斗三遍啊,和上班似的轮番叫人斗!进了监狱好倒是「清净」了不少,话说丫
还真会找地方。
  等权赫阳好奇近身一看,只觉得原先想象当中那种,道长应有的仙风道骨的
智者形象彻底的垮台了。这个李道长胡子留的乱七八糟的和田里的蒿草没甚区别
啊。头发比胡子还乱已经是擀了毡了。脸黑的跟木炭似的,穿着一条可能都得十
几年没洗的「免裆裤」,诶哟哪味啊……手里头还夹着半个烟屁股。
  权赫阳一见顿时心下明了,这要是「有道全真」,得,我就是「玉皇大帝」
当即也不客气,上前就问,诶「道爷」还有烟没?权赫阳一见老道没理他,自己
就在老道身边翻了起来。呵,好不容从老道鞋里头翻出半包「大前门」自己点上
一颗,砸吧这说,诶,「道爷」这烟吧不能藏鞋壳子里……要不然就有股子旱烟
味……
  这时候李老道睁开了眼睛,一双眼睛好似两盏小灯泡似的,两束光就从他眼
睛里射了出来。权赫阳心中一惊,暗道,呦呵这老道有点门道啊……这时就看看
李老道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权赫阳。而李道长的脸色立刻由冷淡变成了欣喜。干枯
的好似树皮的老脸上笑出了一脸的褶子!
           第四章 (本章大结局)
  (付小诗一首本人拙作名为靖:女英)
  飞花葬柳柳堪愁,须知吾意绕指忧。
  红尘轻叹君莫笑,妾琢此身步翩楼。
  非是神秀焚梵袖,琉音华昭似水流。
  秦淮畔下鸳鸯柳,熙陵哀叹小周后。
  金粉玉露分素袖,何必笑那牡丹瘦。
  云掩霓裳花枯容,故国月下近晚秋。
  愁淬万千难起首,共我飞花携满袖!
  李老道上前笑着道,小子身子骨不错啊!练的是玄门正宗的功法啊。嘿嘿,
还是杨鼎老鬼的「纯阳真罡」不错不错。对了哈哈,你是给人家算卦批八字了还
是怎么着让人家给逮进来了。
  权赫阳一见李老道一语道破自己的来历,当下也不矫情但是可不敢说实话,
只含糊到。
  我无非是给人算算命蒙俩钱罢了可不想却被这些劳什子给举报来来了。权赫
阳兀自的胡诌着。
  李老道上前一步说道,小朋友你今天有卦啊!权赫阳一会回头就见李老道已
经到了跟前,手里拎着一个小马扎已经坐在了自己跟前。只见李老道浑身脏兮兮
的还带拿着一股子怪味。
  李老道说着,就打怀里掏出一张比他还脏的九宫八卦图铺在了面前,又打怀
里拎出了半瓶子衡水白干。自顾自的砸吧了一口说到,有缘者我有良言相赠,无
缘者空有千金我也爱莫能助啊!
  权赫阳嘿嘿一笑望着李老道那双还有着眼屎的眼睛道,那我是有缘了,您有
什么良言赠了吧。
  李老道这是郑重道,你先说你心成不成。
  权赫阳嘿嘿又是一笑说道,我要说我心不成是不是就能走了?
  李老道一听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把手像权赫阳按了按说,后生你先坐下,
成不成的就这么大点地方你还能去那啊?
  说着李老道就码出了一排写满姓氏的卡片故作神秘道。
  先让我算算你姓什么,这些卡片里那张有你的姓氏你就拿出来,你来看每张
都写满了姓氏有好几十个那。我光凭猜是肯定猜不到的。但是我就能指出你姓那
一个。
  权赫阳笑眯眯的道,我先拿一张一会你再叫我拿一张,两张看起来没啥区别
可是仔细一对比,这两张上面就只有一个姓不一样,这样只要上过小学的都知道
我姓什么了,是不是。
  李老道顿感手足无措喃喃道,诶其实也不是你说的那样我毕竟还得算吗权赫
阳笑道,您还有点新鲜的吗?出来混不能就这么两下把?
  李老道想了想,有自信满满的在地上码出了六张扑克牌道。
  啊这样你选一张,但是别告诉我一会……
  权赫阳道,啊一会你把这六张牌都换了,我选的那张也不见了。
  李老道马牌的手停住了,过了半天才抬起头慢悠悠的说,诶我说后生你看过
两本杂技书就出来揭人家老底你这么做不厚道啊。我是真没带我那缸会列队的金
鱼不然非叫你开开眼!
  权赫阳一听顿时来了神问道,啊会列队的金鱼?这样你直接告诉我怎么弄的
吧!
  李老道这回可牛气了说道,嘿嘿,也有你不知道的?
  权赫阳也是闲的难受索性蹲在那给李老道点了一根烟道,嘿嘿您告诉告诉晚
辈呗?
  李老道悠悠的吐了两口烟这才懒洋洋的道,嗨,也没啥稀奇。活鱼肚子里塞
上磁铁,下面那拿吸铁石晃悠,你叫它们怎么排啊他们就怎么排。
  权赫阳悻悻道,就这啊?
  李老道说,你以为那就这戏法嘿嘿有狗那年就有,怎么样不知道了吧!反正
也不值钱,你要是找别人打听也就三五毛钱的事儿。还不如我告诉你哪,还捞个
人情不是。
  权赫阳道,这多少也有点伤德行不是,毕竟那小鱼也是性命不是?
  李老道说道,呦成本还高那,你算吧。十条金鱼怎么也得个不少钱吧,表演
一次都死了。赚的不够赔的。
  李老道忽然到,诶我说你到底算不算啊!
  权赫阳笑道,嘿嘿,扯蛋扯忘我了不是,嘿嘿忘了您老本职工作是算卦了。
  李老道摇头晃脑道,你这话呀可说着了。贫到乃是全真第六十六代传人,上
可入天下可入地。中可审时度势测人凶吉。小朋友啊!可要来一卦吗?
  权赫阳一听这是套话嘿然道,您老歇了吧啊,别背趟子了。
  李老道又说道,诶别的可以开玩笑我是全真掌教这事儿可是真真儿的。我可
是正儿八景的全真第六十七代掌教。
  权赫阳说,您就别蒙我了,刚才还六十六代来着!
  李老道说,哦我刚才说的是六十六?啊那虚一辈儿啊虚一辈儿!
  权赫阳无语道,您那要是道冠道袍制备一身儿下点血本儿,我也就相信你算
了。可您这真是一点血本都不下啊。我要是真给您老卦钱您还不得背后骂我大头
不是!
  李老道听完二话不说,从身后一个也看不清是什么样的口袋里头掏出两条带
拉锁的袖子来。权赫阳正不明白哪。就见李老道将袖子接在了现在穿的衣服上,
对上拉链一拉。就见刚才还像是铜钱马褂似得衣服依然是一件到道袍了。一看和
地上那八卦图明显是一块布做的。
  李老道嘿嘿笑道,我要是穿成这样你心里头是不是能舒服点了。
  就见权赫阳一边掏钱一边说,行,算您老厉害。您算吧我听着。
  李老道望着天篷摇头晃脑的说,这位施主天庭饱满,地葛方圆。前发齐眉,
后发盖颈,眉分八采目若朗星……额后面没的你还听吗?
  权赫阳扔下两块钱道,听怎么不听老子听一晚上相声猜两块钱。你两句话就
想把我打付了。你就是背趟也得给我背完了。
  李老道将钱塞进怀里心满意足的继续背,施主你稚时好学,心机纯良,乃至
弱冠谦和恒通。时有贵人相助,切记小人作梗,桃花之年当……
  权赫阳忽然说,等等啊你给我算算我未来的媳妇怎么样。
  李老道笑笑说,诶你未来妻室必为天人……
  权赫阳一听,就骂道,得了你这老混子。
  说完,权赫阳就往床上载去。这是就见李老道不知从那掏出来一把黑吧琉溜
湫的避孕套说道,年轻人活动的时候要注意安全啊!买不买,买二送一。
  权赫阳怒道,我他妈上那活动去,您老自己留着把,给你儿子装你孙子用。
  只见李老道从身后搬出一又脏又矮木头盒子来口中念念有词忽而眼中精光爆
闪道,站住。「游魂」出鞘。只听那木头盒子里面一生闷响蹦出一把大号的「菜
刀」来李老道一手握住凌空舞出一个刀花来。眼珠子一瞬不瞬的盯着权赫阳。
  权赫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警惕道,你要干什么?
  就见李老道又把「菜刀」在手中舞了两下冷不丁嬉皮笑脸道,我就不信这么
好的「菜刀」不也不要。我这可是正宗的「玄铁菜刀」。你来看说着就见李老道
又拿了一张纸出来。用手中的「菜刀」噌噌的削起纸来。一边削一边说,削纸如
丝,砍铁如泥,我就不信以后你过日子不需要。
  此时此刻权赫阳是真的有点服了李老道了,失笑道,你还买什么啊。李老道
收了架势笑嘻嘻道,买这个字是不是太难听了?不过大到买房置地,批土地证,
捞死刑犯。小到修脚,拔牙,点痦子。买火车票,还真没有我帮不上忙的!
  说着又从怀里掏出来一张名帖(也就是名片)又说,嘿嘿以后不管有什么事
儿,只管找我就对了。
  权赫阳这回可明白了,就这位不但算卦,耍杂技,卖避孕套。买菜刀,还兼
职中介,票贩子黄牛党。权赫阳低头一看那名帖正面写着「李不休」三个大字。
  头衔是中国道教协会华东区总理事。背面写着本人专长勘察住宅凶吉,阴宅
风水,看相,测字,批流年,科学预测股票指数。
  权赫阳边看边啧啧道,呵呵,李道爷大能啊!
  李老道抱拳道,以后多照顾,这菜刀您还要不?
  权赫阳无奈道,好了您这宝贝我要了。
  不等权赫阳把话说完就见李老道,飞身抢步上前。
  一把揪住权赫阳的衣领子。将其按在地上。不等权赫阳反应过来就按着他的
脑袋冲自己磕了三个头。权赫阳刚想挣扎李老道就封了他全身穴道。权赫阳一张
嘴刚想骂,就只见李老道一把脱下自己的一只破鞋塞在了权赫阳的嘴里。权赫阳
吱吱唔唔的也发不出声来。
  李老道又笑嘻嘻的说道,我知道你有话要说,嘿嘿杨鼎是你师父吧!这个错
不了嘿嘿他活着的时候我自然不敢把你怎么样。可是现在杨老鬼翘辫子了。哈哈
你又收了我的见面礼,又对我行了拜师大礼我就勉为其难收你做个关门弟子吧!
啊哈哈……李老道竟兴奋的唱起了小曲,老道我有一间铺,丹也卖,符也卖,宝
也卖。一切皆可卖。
  老道我有一口棺,天也葬,地也葬,人也葬。神鬼亦可葬。
  老道还有一只眼,吉也观,凶也观,运也观。周天皆可观。
  。权赫阳这个恨啊,心想这天底下还有没有这么不要脸的了。就这样没有反
抗能力的权赫阳就被李老道在监狱里调教了三年学足了李老道的一身江湖骗术,
奇淫巧技……
  话说这是蜀中宁家也已经被淹没在文革洪流中,风雨飘摇远走江南而后转入
藏边。宁回风以一身莫测玄功投入「密宗」门下。
  女英图又称周后华仪像,为南唐后主李煜为小周后周女英所著,妙笔传神并
且南唐降宋前李煜命人将宫中典籍经史与密库所收藏的各类宝物以及金银全部秘
密转移至巴山再以举国之力按帝陵标准修建一座死塚用以藏宝,又以降术等秘法
布置一座錾龙阵用以藏风纳气聚灵汇阴锁住山中气脉再以九座阵台依附山中走势
布置于山上以九件邪宝镇住。
  从此巴山之中死气再不外泄凡有死物其魂灵均被束缚在錾龙阵中成为这阵中
所驱使的鬼卒。九件邪宝分别是九坐阵眼,竣工时将所有工匠留于陵内,九件宝
贝各取一百生魂大阵则成!而权赫阳便是这布阵之人巴山道人的嫡系子孙。他这
一脉奉皇命隐姓埋名等有朝一日辅佐南唐遗少复国。而这入阵的生门尽在这周后
华仪像中。
  话付前言,权赫阳一听「周后图」心中蓦然一凛。想那「周后图」是权家世
代相传之物又有秘宝藏于其中,自从宁家夺走此物之后权赫阳一指耿耿于怀,如
今从宁羽昔口中得知此图下落怎还能冷静下来。
  忙抓着宁羽昔的脖子大声吼道,把「周后」图交出来,你应该知道你们宁家
人落在我手里终究难逃一死,但是如果你说了实话,我必然送你痛快的上路。如
若不然想必你也听说过「五蛊炼魂术」吧!不但让你受尽折磨而且我想知道的依
然可以从你口中知道个清楚。
  宁羽西惨然一笑说道,想不到「玄蛊圣君」左倾真的被你杀了。你抓到我时
我就知道难逃一死,既然能痛快一死不再受你凌辱我就告诉你,呵呵,想当年我
父亲以一手「无极慧剑」辗转至藏边却惹来「密宗」六大护教法王注意。最终寡
不敌众被擒只得献上「周后图」以求残喘。如今周后图早就被「九世班禅」收于
布达拉宫之内你若有本事就去抢吧!
  那只不等他说完权赫阳手中一叫力便将宁羽西的脖子扭断了,自此宁羽西香
消玉殒,可是权赫阳又怎能相信与她。只见权赫阳趁宁羽西死后阳魂不散之时,
手捏法诀如莲花绽放口中念念有词忽的嘴一张从口中吐出五颗金色小球。
  只见那五颗金色小球,如乳燕投怀般飞向宁羽西生魂。好似五枚钉子般将其
生魂钉在体内。而宁羽西的过往记忆好似流水一般进入了权赫阳的脑中,半个小
时后权赫阳双眼门然睁开,骂道臭娘们!死了还想骗我,呵呵要不是有这「五蛊
炼魂术」还不被你诳到西藏去。原来宁回风将「周后图」献给「九世班禅」的确
不假,但是从宁羽西的记忆中得知这次「密宗」六大护教法王和宁回风父女此次
齐来关外是奉了「九世班禅」法旨想由关外入关寻找南唐宝藏,而「周后图」就
在六大法王身上已经被带到哈尔滨了。
  第二天早上。
  权赫阳正在思量着如何从「密宗」六大法王手中夺得「周后图」时。
  雪黛缘,贺镇明。
  兰莜璇三人已经如约而至。话说权赫阳见了兰莜璇心中自是微微一凛,此女
生的珠圆玉润媚态天成,而且一身功力更是较自己也不遑多让。看的权赫阳眼中
异彩连连。雪黛缘见权赫阳神态忙上前介绍到。
  赫阳这是弟妹啊,权赫阳也早在雪黛缘的回信中得知贺镇明已经私定终身,
可万万没想到自己弟妹竟是如此惊采绝艳般的人物。当先上前问好,想不到,想
不到果然是家学渊源啊堂堂「纳兰府主」竞才如需年纪,又生的如此粉雕玉琢。
哈哈真是便宜了我那傻弟弟了。
  又转过头对贺镇明道,镇明啊你可真是好福气啊。
  弟妹如此天仙一般的人物,你也可在茫茫凡尘中得配连理可真是莫大的机缘
啊。这次有黛缘和你跟弟妹相助那「密宗」的喇嘛,也不过是土鸡瓦狗不足为惧
了。
  哈哈再有一点,听说当年纳兰王爷的「封天帅印」就是从「密宗大手印」衍
化过来想必莜璇必是对那密宗的「大手印」有过涉猎到时若是动武想必也是得心
应手。据我手下探查得知「密宗」六大护教法王均得「黄教显宗」传承习得「极
乐欢喜禅诀」的残篇所以终日练功不可离开女子做「炉鼎」。而中原之地只有六
大隐世圣地中「温柔乡」的女弟子为合适人选而南京的妙玉斋正是归「温柔乡」
所辖,六大圣地的弟子也常有人在此走动。如今更有「温柔乡」这一代中最杰出
的女弟子牟绯烟在南京坐镇,其他五大圣地的杰出弟子皆来此寻花。好不热闹。
那六大法王竟也赶往南京均想一睹牟绯烟绝代风华。权赫阳又将六法王所携带的
「周后图」与自己的渊源像三人交代清楚。
  当下四人便做出决断前往南京,追查「密宗」六法王的行踪。
  贺镇明听到此处甚是纳闷便问道,大哥这六大圣地都是那学门派啊,我怎么
从来没听说过啊,权赫阳答道,呵呵这也正常,我院也不知道有着六大圣地,乃
是我师父李道人曾经提起过。这六大圣非别是「温柔乡」「英雄冢」「蹁跹楼」
「点睛阁」「广乘灵轩」「剑冢」。
  而原本最早的只有四大圣地乃是:「温柔乡」「英雄冢」「蹁跹楼」「点睛
阁」四个门派据说自太古时期就开始传承。乃是诸子百家之列。其中「温柔乡」
门下皆女弟子,其开宗祖师以武入道功参造化,又有奇遇邀天之幸竟得到「轩辕
坟」中秘宝「勾陈宝鉴」正是当年妖妃苏妲己成道时「勾陈大帝」所赐道典,其
中媚术可谓是倾国倾城,其门下女弟子更是惊采绝艳每代必出一笑倾城再笑倾国
的祸国尤物!
  「英雄冢」乃是圣皇轩辕氏时期便存在的古老门派,门下世代为各朝代「仁
君圣主」守灵每隔百年重新在「王者碑」上刻划排位。每代圣皇秘宝皆被「英雄
冢」所收藏,如「神农尺」「神农天轨」,「十方俱灭」「伏羲琴」等等。其神
秘莫测门内实力之雄厚让人不敢揣测,据我师父说如今排在第一的居然还是「魏
武帝」其掌门还说这天下间自武帝之后再无人可称雄。
  「英雄冢」门下修炼的就是「四大宝典」中的「破天录」其功法刚劲霸道凡
是修炼此种功法的人皆会被这功法阀浸洗髓都会产生一破天戮地的气势,无论什
么样的武功招式在「英雄冢」门下弟子用出都是威力无穷哪怕是最粗浅的庄家把
式在其弟子手中使出依然威势迫人风雷相随。而其历代门主研究「魏武帝」收集
天下武将所修炼功法所留下的《苍穹武典》改进「破天录」更使得「破天录」威
力无穷也是「破天录」化腐朽为神奇的根本。其门下还有一门「裂地蟒神腿」据
说也是功参造化。
  「蹁跹楼」就是「盗门」开山祖师湖绿林「道的祖师爷」柳下志「说道柳下
志很多人都不知道,而他哥哥就非常有名了。正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柳下志又
称」倒志「生性残暴到极致,可以说是胸到惊风雨泣鬼神。据说当年其率领数千
流寇悍匪横行列国。要知道战国时打一场大战役也就几万人。柳下志帅人横行列
国」打砸抢「竟没有一个诸侯王敢之声的…… !直到有一天」孔老夫子「看不
过去了。有偏巧他们那在一个国家里。」孔夫子「就仗着自己和柳下惠是好朋友
就装着胆子去劝柳下志。」
  柳下志的凶焰滔天自不必说,但是,对待自己亲大哥柳下惠的好朋友倒还客
气,毕竟「孔老夫子」乃是「万世师表」「肉身成圣」的「大圣大闲」一身浩然
正气倒也有板有眼的劝着「倒志」改写归正可是「倒志」是什么人?那「是三百
年的骡子」「老驴马烂子啦」愣是油盐不进,一见人家「孔夫子」劝了咱家这么
半天也不能亏待人家啊,就留「孔夫子」吃饭可是这饭一上来就把「孔圣人」吓
跑了。为啥因为「倒志」每顿饭必食活人心肝内脏一副「孔圣人」一见他口味这
么重自是不必说灰溜溜的走了。
  而后「倒志」门下又称「旁门三千」「左道八百」三教九流应有尽有……
  而后的「蹁跹楼」掌门就是「夜帝」,他老人家传下「盗门四绝」正是「倒
脱靴」「八步赶蝉」「魁星踢斗」「控锋卸岭」以及「蹁跹楼」真正核心弟子才
能学到的「麒麟八变」其后他老人家门下的各路「神仙」可谓是轰轰烈烈可歌可
泣啊,这也就是这江湖的由来!
  最后是「点睛阁」。「点睛阁」蛰伏千载前后易名可谓是曲折离奇,其最早
的由来要追溯道战国百家争鸣。「点睛阁」的原型就是「墨家」奇淫巧技,西洋
八法,转芯螺丝,消息埋伏。
  而后「墨家」没落,之后易名为「天机阁」其宗主正是「武侯」诸葛亮。
  「诸葛武侯」将奇门遁甲,阴阳之理融入墨家学术并且其巧夺天工。
  造出「木流牛马」「诸葛连弩」,可世人始终不知其将「天机神策」修炼至
巅峰,亦可知阴阳晓天道,最后功参造化,却以一己之力「逆天改命」终落个凄
落收场。但其智以近妖将衣钵传于「大智疯魔」姜维,不料其终究盛气难驯穷兵
黩武死在了魏营。
  但是姜维大智天下皆知,「天机神策」将阴阳术理奇门变换囊括其中,乃是
不世奇术。姜维仅凭此就将「南华门下」的张颌打得五体投地就可见一斑,张颌
曾经自诩阵法变化无人能出其左可将一阵推演出七十二种变化,无人可破,不料
姜维却在其阵前重摆此阵经推演出三百六十种变化便可见一斑。而后姜维毙于魏
国。天机一脉隐于山林改为「点睛阁」其门下弟子工皆是巧夺天工之辈,理者洞
晓天机如「布衣神相」。
  蜀中唐门便是其分支,而后唐门势力浩大便脱离了「点睛阁」。
  但是「唐门」家主却忘不了「天机神策」以及「天机阁」的种种的秘术和辉
煌,所以又建「接天阁」。
  世人皆知蜀中唐门又称「接天阁」却不知这「接天阁」的由来。
  「四大圣地」渊源极深互相通婚所以同气连枝。
  而后的「广乘灵轩」和「剑冢」乃是后世的武林圣地,但是后起勃发又直追
其他四大圣地的态势又被后人纳入圣地合成「六大武林圣地」「剑冢」开宗祖师
与「蜀山」一脉渊源极深一套「奔雷八剑」机制出可打破时间空间其开派祖师惊
才绝艳,独创一门玄功称为「破画」竟以一己之力破开天人浩槛,此功发动时配
以「奔雷八剑」好似已经不受时间空间约束,竟似那画中之人破开画纸从画中而
出!
  「广乘灵轩」主要修炼「语破」「音杀」之术其祖师曾巧得「琴魔」的「天
龙八音」又得「无尘庵」主人指点授以「慈航妙语录」。其门下的弟子都可以以
一套「舌灿莲花」杀人于无形。可谓是及其骇人的一个隐世门派。
  话说两天后权赫阳等人来在了南京,权赫阳与其他三人布置起行动来,四人
决定当晚变去哪「妙玉斋」打探个虚实。当下无话。到了夕阳余晖初撒之时,权
赫阳与贺镇明一组扮作主仆二人前往「妙玉斋」,雪岱缘与兰莜璇一起女扮男装
也扮作主仆在权赫阳和贺镇明之后同二人分开也来在了「妙玉斋」。
  话说华灯初上之时权赫阳与贺镇明来在了秦淮河,再观权赫阳此时短衣襟小
打扮以换作了仆人打扮,而贺镇明却满脸笑意的摸着自己的光头看着自已这一身
光鲜亮丽的行头。笑着问权赫阳,大哥你说我什么时候再能和莜璇正真好上啊,
我看他最近就知道缠着嫂子都不怎么理我了?对了大哥你说这牟绯烟睡一宿得多
少钱阿?
  权赫阳一听顿时乐啦笑着答道,呦我家镇明这是咋的了!
  贺镇明说道,我听说那牟绯烟每日见的才俊公子不知凡几,可从没听说有谁
成为入幕之宾。这类故事小说上看得多了。但最后还不是成双城对了。
  权赫阳不屑的道:少镇明,不瞒你说,我最瞧不起的就是这些花魁了。说的
好听点叫花魁,说的难听点,就是叫装B。什么花魁草魁,再花魁,她也还是婊
子。青楼是什么地方啊,那就是让咱们男人乐呵乐呵的地方,到了青楼,你不卖
肉,就弄一张小脸就想糊弄过去,把咱们男人当傻子了?光看那脸就知足了,那
还不如回家找副仕女图好好的欣赏呢,花那银子做什么?「贺镇明眼冒金光,紧
紧拉住权赫阳的手道,大哥你这话真是说到我心坎里去了。这时抄家时得来的一
柄宝兵刃叫问天。大哥你快收着,据说这宝贝是战国铸剑大师欧冶子在铸造纯钧
剑的时候,用铸剑时余出的一斤二两寒铁打成的匕首的名字问天。问天成时忽然
天降红雨,欧冶子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便把这把匕首命名为问天,后来这把匕首
便成为皇室御用的宝刃,专杀大臣。」
  相传刘邦曾许诺韩信,不会用刀杀他,于是便用竹签子活活将韩信插死了,
但在野史传说中,竹签子只不过是刘邦为掩人耳目,实际上,韩信是被凌迟处死
的,行刑用的便是这把「问天」,到了宋朝,凌迟酷刑曾一度被废除,「问天」
沦落为宫廷玩物,而到了明末,用来处死名将袁崇焕的,便又是这把「问天」,
相传在处死韩信和袁崇焕的时候,天上都下过红雨,这也许就是欧冶子不解之惑
的答案,「问天」出手,必有倾国之冤。这宝贝就赠与大哥了。我今天晚上就跟
着大哥好好的享受享受啦。
  权赫阳将匕首收入手中,脸上满是欣慰之色。心想我这弟弟平时是木讷一点
但心中总归挂念我啊!
  「大哥,看你这么有办法,能不能再帮个小忙?」见权赫阳收了匕首,贺镇
明脸上笑成了一朵花,谄媚的道。
  权赫阳说道,镇明有什么事你尽管说便是,权赫阳豪迈的道。
  贺镇明说道,大哥,你有没有办法,让我多多亲近亲近牟绯烟?贺镇明略带
几分腼腆的道,提出的问题却是这么的直接。
  权赫阳惊道,这个,这个,镇明,您难道不怕莜璇她有意见?权赫阳额头冷
汗,这个弟弟还真有种,这种要求也能提出来。
  贺镇明叹了口气道,这就好比是桌上的两道菜肴,一道是味道虽美却完全吃
不着,另一道却是味道不差,还有希望能吃到,大哥,你要是我,你选哪道。
  权赫阳不加思索道,这还用说,自然是先吃那道能吃的。权赫阳强忍着笑意
道,这个弟弟有时候虽然傻呼呼的,但这个比喻却也有几分意思。
  贺镇明说道,对,就是这个道理。先吃那道能吃的,然后再慢慢图谋那些还
不能吃的,最终把不能吃的,也变成能吃的。听到权赫阳赞同自己,贺镇明立即
兴奋起来,却一不小心便暴露了狼子野心。
  真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这个弟弟虽然傻乎乎的,没曾想竟然有这般
雄心壮志,实在是让权赫阳有些佩服他的脸皮之厚了。
  怎么,大哥你不答应?贺镇明见权赫阳愣在了那里,急忙又从怀里往外淘宝
贝往权赫阳手里塞,紧张的道。
  不是我不答应,只是,镇明,你也太高看我了。我连那花魁的样子都没有见
过,又如何能够帮的上忙?「无妨,无妨,大哥你足智多谋,一定会有办法的。
只要那花魁牟绯烟,能够多看我几眼,能与我说上几句话,就心满意足了。」说
起这牟绯烟,贺镇明便有些痴呆了,似乎又想起了权赫阳形容「温柔乡」杰出弟
子的美丽模样。
  权赫阳奇怪的道:我就不信了,就这牟绯烟能比兰莜璇还要漂亮?
  非也,非也。贺镇明急忙道:就像我刚刚说过的一样,一个是只能看的,一
个是可以吃的,你会先要哪个?
  日,这小光头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见他那副花痴的样子。
  权赫阳暗自好笑,将手放在了贺镇明光头一阵抚摸笑着道:「那我就想想办
法,让那牟绯烟多看看我弟弟,多与我这光头弟弟说两句话吧。」
  见权赫阳答应,贺镇明高兴异常,他有种直觉,凭着自己大哥的手段,这位
花魁牟绯烟一定会对自己另眼相看。
  秦淮河,古称淮水,据说秦始皇时凿通方山引淮水,横贯金陵城中,故名秦
淮河。
  项羽建立大楚王朝之后,绵延千年,长盛至今。
  随着经济和文化艺术的发展,秦淮河一带更是繁华异常。
  十里秦淮,两岸贵族世家聚居,文人墨客荟萃。
  当真是个读书人梦里的天堂。
  秦淮风光,以灯船最为著名。夜晚之时,河上之船一律彩灯悬挂,游秦淮河
之人,以必乘灯船为快。
  权赫阳站在这秦淮河边,感慨万千。眼前的秦淮河,富贾云集,青楼林立,
画舫凌波,成江南佳丽之地。古迹、园林、画舫、市街集于一身,异常繁华。
  大哥,你说的「妙玉斋」在哪里呢?这贺镇明第一次逛窑子,表现的自然兴
奋异常。
  果然,权赫阳极为畅快的一摆手,指着远处的一处楼阁道:你看看,不就是
那里了?
  顺着权赫阳手指的方向看去,远处凛立着一座华丽的楼阁,有四层来高,彩
旗飘扬,灯笼高挂,光鲜明亮,富丽堂皇,还没走近,便可以听见男人们的欢笑
声和姑娘们的娇笑。
  权赫阳也是花丛老手,也不用打听就带着贺镇明,径自越过他,直往妙斋坊
门前冲去。
  公子,你可来了。
  热情的老鸨扭着肥胖的身段凑到贺镇明跟前大声笑着说道,妩媚的眼神差点
让权赫阳将饭都吐了出来。
  那时代的妈妈桑和现在的相差甚远,贺镇明对比起自己经历的风月场所,就
妈妈桑的身段与脸蛋来看,能及得上妙玉斋的却也不多了。不过在这个时代,能
有这么大规模和人气的青楼,在这秦淮河边,也是数一数二的了。
  贺镇明做戏自是要做足也毫不避嫌的在那老鸨子的屁股上摸了一把道。
  姐姐,你可想死小弟我了。
  哎哟,公子爷,怎么面生的很啊!老鸨子笑着回道。
  愤恨这贺镇明平时腼腆的紧,到了这种地方玩这些却是熟练之极,权赫阳暗
自道果然人不可貌相啊!
  贺镇明肆无忌惮的与老鸨子调笑起来,那眼神还真透着点点欢喜,似乎对老
妇有几分偏好。原来贺镇明喜欢这口啊,权赫阳阴笑着。他那知道贺镇明现在已
经是饥不择食了。
  二人调笑了一阵,贺镇明将一打子钞票丢到那老鸨子白生生的胸脯上,老鸨
子眉开眼笑的道:公子打赏。楼上楼下的姑娘们,贵客来了,好好伺公子爷!
  贺镇明得意洋洋的向前走进妙玉斋大门,然后队权赫阳道:怎么样,大哥,
我现在是明白对着女人们,只要你有银子,想要多少有多少。
  正所谓,「男人要有钱,和他妈谁都有缘!」谁要不服,就拿银子砸的她躺
下。他此时春风得意,浑然忘了那花魁牟绯烟,似乎拿多少银子都砸不倒。
  老弟说的极是。权赫阳脸上装出一副受教之色,心里却是笑翻了天,这点还
要你教?我吊马子的钱堆下来可以砸死你们少林寺所有和尚。诶想着贺镇明原本
多纯洁的一个小和尚,现在也堕落到了这个地步真是不胜唏嘘啊……
  自始至终,院子里的老鸨和姑娘们都没正眼看一下权赫阳,在这种迎来送往
的地方,她们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跟随主人一起来的家奴,她们从来都不
会正眼瞧的,主人口边剩下的食才轮得到下人呢。
  虽是夜幕初开,来到妙玉斋销魂的客人们可是不少,楼里到处莺莺燕燕和客
人们打闹着,白花花的胸脯和大腿闪的人眼疼。
  权赫阳纵然是久经此道,但是此处的奢华与姑娘的品质还是叫他大开眼界,
一时之间东张西望,倒也颇觉得稀奇。
  至于这院子里的姑娘们,虽然穿的暴露,但姿色都还是有没有几个能入得权
赫阳的法眼。
  贺镇明双手上下翻飞的在左右两个姑娘得怀里摸索着,看见权赫阳静静的站
在自己身边,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贺镇明奇怪的道:大哥,你不喜欢这里的姑
娘么?哦,钱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你我兄弟出来嫖——哦,探查敌情,所有费用
当然是我包了。
  权赫阳呵呵笑着道:镇明啊,你爽就可以了,假装深沉道我对这里还不太习
惯。
  开玩笑,这里又没有,「李老道的套套。」谁知道这些小妞们有没有什么花
柳爱滋,再说,要是被雪岱缘看见还不宰了自己。
  贺镇明一拍手道:我知道了,大哥,你是怕被嫂子撞见?哈哈,难怪如此紧
张,不要紧,兄弟我都不怕被莜璇撞见哈哈,反正做戏就要做足一会给你挑选两
个好货色,保准你进了销魂洞,你就再也不想出来了。「公子,你好坏啊。」贺
镇明左边的一位稍嫌丰满的小妞在贺镇明怀里一阵扭动着,满含春意的看了权赫
阳一眼,显然是早就注意到了这位精神健硕充满阳刚味道的俊俏跟班。
  在贺镇明的一再要求下,权赫阳这经验丰富的「腼腆跟班」只好勉为其难的
坐了下来,贺镇明为他叫了两个小妞,都算得中上之姿。
  权赫阳是个节约的人,既然买了钟,那就不能浪费了,再说这两个小妞虽然
长相谈不上多美,但是身材还是不错的,虽然比不上雪黛缘但是只要不上床,随
便揉揉摸摸还是凑活凑活的。
  话说权赫阳嘿嘿一笑,当下他便也不客气了。
  对着两边陪酒的小妞上下其手。他双手动作熟练,轻捻慢揉,该轻的轻,该
重的重,对女人的敏感点甚是熟悉,不一刻功夫,就将身边两个小妞弄得浑身冒
火,脸上红扑扑的露出恶狼似的眼光盯着他,仿佛转瞬之间就要吃掉他。
  日,大哥果然不得了,手法真是熟练,不知道其师尊究竟是怎么教导的。贺
镇明看着权赫阳娴熟的「身手」,自信心顿时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姐姐,你看,是那两个个家伙。二楼的一间包间里,一个俏丽的小厮看到了
权赫阳,对着旁边沉思的公子说道。
  那绝色公子似乎正在思考什么问题,闻言间头也没抬的道,哪两个家伙?
  就是权大哥和贺镇明那死鬼啊!
  哦,绝色公子惊讶的抬起头来,远远的看了一眼,见到权赫阳的样子,他脸
上有了几分怒意。
  哼,他竟然如此放荡形骸。绝色公子看到权赫阳身边的两个妖冶女子正在将
切好的水果亲热的塞进他口中,忍不住神情一变,冷哼道,这无耻家伙,无德败
类今日叫他二人来此烟花之地,应该叫他二人在外观察,免得祸害女人。
  小厮看了她一眼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姐姐?
  绝色公子将桌上的长剑丢给小厮,恨恨的道,莜璇,你拿我的剑去,这就赶
他们出去,免得污了我的眼睛。「兰莜璇接过剑,犹豫了一下道,可是,姐姐,
这满屋子的男人,岂不是都污了我们的眼睛?难道我们要把他们都赶出去?」
  那公子哼了一声道,其他男人在我眼里都如草芥。
  我与那些草芥计较干什么。只是这两个混蛋,太惹人讨厌,你这就去打发了
他们。
  兰莜璇偷偷的笑了笑,如此说来,那权大哥倒不是草芥了。
  她脸上为难的道:可是姐姐,我从从来没有干过这种勾当,这一次要出面,
我有些不敢。我看不如这样好不好,我去将那混蛋捉来,由姐姐来处置,爱怎样
就怎样。
  兰莜璇说完,转身动作飞快便要去拿权赫阳和贺镇明,绝色公子急忙道:站
住……
  兰莜璇慢慢转过身来,绝色公子见兰莜璇疑惑的眼神,便道:你这样冒冒失
失去抓人,岂不是向那密宗的人的暴露了我们的身份。
  兰莜璇点头道,这倒也是。姐姐,依你看,我们该如何做呢?这两个混蛋可
恶的很,我一定要把他抓来,任姐姐您处置。
  绝色公子看了远处正在风流快活的权赫阳一眼,狠狠的咬牙道:今日我们还
有重任在身,便饶他一次,他日若他再这般无耻,我便要亲手骟了他。
  兰莜璇偷偷的吐了吐舌头,也不知雪黛缘在想些什么,这飞醋吃的。
  兰莜璇偷偷看了一眼远处那个正在使坏的「腼腆跟班」,那家伙正将手放在
旁边女人的怀里大肆的揉搓着。在看了一犹有过之眼贺镇明差点没晕过去……
  这两人怎么恁地无耻,兰莜璇心里急跳,急忙转过脸去,却见自己姐姐盯住
那登徒子,眼中竟射出隐隐的愤恨。
  权赫阳却不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早已经落入了别人眼里,但觉身边这小妞胸
脯鼓鼓手感极好,难免下手重了点,那女子如猫般轻嗯了一声,眼中满是春意。
  小红啊,牟绯烟姑娘今晚什么时候出来呢?贺镇明问旁边那个伺候自己的女
子道。
  小红妩媚的瞥了贺镇明一眼,在贺镇明怀里一阵扭捏。
  嗲声嗲气的哼道:嗯,公子,你与我在一起,怎么还要关心牟姑娘啊。嗯,
人家不管,今天晚上人家跟定你了。
  贺镇明哈哈大笑道,小蹄子,不用慌,今天有你好受的。再说了,我只是想
听牟绯烟小姐出来唱唱曲,你吃这些飞醋干什么?
  贺镇明另一边的妖冶女子道,放心吧,公子,今天不仅是你,呶,你看,还
有翩跹楼的柳下公子,「点睛阁。」的钟离楚萍公子,好多的公子都来捧场,牟
绯烟姑娘一定会出场的。到时候,就看公子你的本事了。
  贺镇明听到柳下公子、钟离楚萍公子名字,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待看到那
边端坐的两部分人马,神情便彻底蔫了下来。
  权赫阳见贺镇明神色有异,便道,怎么了,镇明?
  贺镇明不愿意在几个风尘女子面前弱了自己名头,便笑着道:没有什么,就
是看见了几个熟人。
  权赫阳向那边看了一眼,心想初到南京「小光头」那里有什么熟人,只见远
处六张桌子却明显分成了两拨,都是些二十来岁的公子哥,他们各自围坐着一名
年轻人。两桌人马,谁也不理谁,各自侃侃而谈。
  那为首的两名公子,左边的一名二十多岁,面皮白净,仪表堂堂,只是眼神
闪烁不定,显然是是个功于心计之人。
  右边那个,年岁轻点,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玉面朱唇,相貌不俗。
  两个公子明显的在斗气,不时互瞥一眼,彼此都有些不屑。
  这就是那柳下公子、钟离楚萍公子?看那气势,世家子弟果然不一样。权赫
阳明白贺镇明为什么叹气了。以贺镇明和自己的实力,无论是人手还是财势,与
人家根本就没法相比。至于才学,更是与贺镇明沾不上边。看来今晚要争取那花
魁,几乎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怎么了,哥哥,你莫不是不认得柳下公子、钟离楚萍公子?」权赫阳旁边
的姐儿悄悄将小手伸进林晚荣胸膛不住的抚摸,趴在权赫阳耳边道。
  被这小妞撩拨了几下,欲火渐有点燃之势,权赫阳早已不是什么鲁男子,与
雪黛缘什么样的花活都玩过了自不肯将精力浪费在几个窑姐身上,因此便克制住
自己,在那姐儿的大奶子上捏了一把道:「是啊,哥哥我是头一次来这种地方,
妹妹还要多多指教哦。」小妞被他大手拨拉的浑身酸软,知道他的厉害,便媚笑
着道,哥哥你就别装了,您要是头一次来这个地方,那妹妹我就还是个黄花大闺
女了,咯咯。
  权赫阳哈哈笑着在她屁股上揉了几下,这姐儿发出一阵春叫,然后才道,这
两位公子啊,可是了不得的大人物。左边的那位柳下公子,是翩跹楼主的公子,
叫做柳下晴。右边那位就更了不得了,那是「点睛阁」主的大公子,叫做钟离楚
萍。林晚荣曾学习过李老道留下的《武林录》,对这二人来历有一些了解。
  翩跹楼,虽然是名义上的绿林发源地,二者有同属圣地但两者分属于不同派
系,钟离楚萍对柳下晴,并无几分惧意,眼看这这钟离公子自然也不怎么害怕柳
下公子了。
  两位公子都属这江湖最有实力的人,手下都聚集着一帮世家子弟,又经常碰
在一起,因此磕磕碰碰是难免的,争抢花魁这种好事,自然更是不能相让了。
  权赫阳略一思量,便已将其中的利害想明白了,与这两位公子一比,他和贺
镇明这个革委会的外务干事,自然不值一提了。更何况人家根本也不会将他们当
成一回事。
  人家个个都是飞檐走壁的高人根本不将他们这些官面上的人放在眼里。
  已是华灯初上时分,妙玉斋里人来人往,各种欢笑声浪叫声络绎不绝,端的
是热闹非常。
  那叫做牟绯烟的花魁尚未现身,柳下晴和钟离楚萍两派人却早已大声吆喝起
来,杯来盏往,将这妙玉斋的气氛渲染的更加热烈了。
  倒是柳下公子、钟离楚萍公子似是自持身份,虽然彼此看不顺眼,却都压制
着,他们都是世家大族,今天又是来瞻仰这花魁牟绯烟的,自然不愿意在别人面
前掉了身价。
  权赫阳沉思着,旁边的两个小妞以为他有些害怕,便趴在他身上荡笑道,好
哥哥,你不用怕的。那两位公子虽然来头大,但依我看,都是些银样蜡枪头,中
看不中用。
  瞧哥哥你的身板,比他们不知强壮了多少倍,妹妹我就喜欢你这样的。
  权赫阳呵呵一笑,还未说话,便听「咚」的一声清响,清脆悦耳,如同仙音
拂过耳际,楼里嘈杂的吵闹声便都停了下来。
  牟绯烟!柳下晴和钟离楚萍身边的跟班们爆出一阵热烈的叫好声。
  那边正在猛吃豆腐的贺镇明如被施了定身法般呆呆的坐在那里不动,喃喃的
说道,牟绯烟,她要出来了么?
  二楼正中的一间房门悄无声息的打开,一道珠帘静垂下来,隐隐望去,珠帘
后端坐着一个美妙的身影,未见其人,未闻其声,只这么一眼,便已让楼下的男
人们疯狂了起来。不用说,这妙人儿自然就是是妙玉斋的花魁牟绯烟了。
  权赫阳看着那牟绯烟的影子,嘴角忍不住泛起一丝冷笑。
  但凡是个花魁,都不愿轻易让人见到自己的容貌,玩神秘,玩暧昧,这样才
能吸引更多的眼球,跟林晚荣做生意的炒作手法异曲同工,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那牟绯烟儿也不说话。
  只十指轻拨,便闻一阵天籁之声由远及近,缓缓而来。
  初时声响尚轻,似是山上清泉汩汩而下,逐渐便又紧凑起来,似初春之细雨
密密麻麻。细耳凝听,那琴声仿佛带着奇异的魔力,音韵似在头顶盘旋,又似在
耳边私语,直让人沉醉其中。
  烟锁重楼月影陌,冠冕耆卿殚见博。
  胸藏经纬哀鸣落,红尘俊秀泯蹉跎。
  弱水浮舟喧嚣过,踏波埋愁三千个。
  忍把浮名葬枯叶,浅斟低唱逍遥歌。
  揽月挥星画心锁,广寒妒君晓婆娑。
  盛筵难再聚散多,萍水相逢话几何。
  冯唐易老天难测,兴尽悲来恍世隔。
  文倒三峡青松破,词盖山河千载卓。
  画堂玉损朱颜漠,倚马千言还复说。
  八百流莺吊柳七,白衣卿相诀别歌!
  (俺曾经在论坛发过这小词叫《锦袖破》相贺皇甫老幺兄弟的《鹤冲冠》都
是吊念柳永的)
  一阵悦耳的女声传来,清脆平缓,仿佛在诉说着少女心事般,轻柔温婉,将
这词中幽怨,表达的淋漓尽致。
  这是纪念大宋著名词人柳三变做的一首词,柳三变。
  自称「奉旨填词柳三变」,以毕生精力作词,并以「白衣卿相」自许。其词
缠绵徘徊,旖旎近情,乃是词中的极品。
  此时这词由牟绯烟唱来,琴音相和,意尤隽隽永,似有一股说不出的忧愁,
融入了这词的境界中。
  妙玉斋里原本嘈杂吵闹的人群此时安静之极,牟绯烟一曲完毕,大家仍旧沉
浸在那美丽的境界中,久久未曾回味过来。
  柳下晴,钟离楚萍两位公子看着珠帘后的俏丽身影,脸上满是仰慕,再回头
看贺镇明,更是不堪,口水滴滴答答的落了下来,十足的一副猪哥模样。
  就连那暗藏心事的兰莜璇,雪黛缘二人,也是沉浸其中不能自拔,良久,装
作绝色公子的雪黛缘方才叹道,今日闻此一曲,经年不思丝弦。若不是今日要事
在身,我与她做个姐妹,倒也是件妙事。
  这群人中,最清醒的要数权赫阳这个跟班了。
  这牟绯烟的歌喉曲艺美则美矣,但对于玄门正宗气脉悠长的人来说,却显得
太单调了点。
  权赫阳左顾右盼一番,见贺镇明痴痴呆呆的样子。
  便想起收了宝刃「问天」,答应他要引牟绯烟注意他的事情。
  那牟绯烟一曲完毕,盈盈起身,旁边丫环掀起珠帘,一张国色天香的面孔便
出现在众人面前。
  青丝高盘,玉面粉腮,杏眼琼鼻,樱桃小口,虽是一袭素衣,却光华隐现,
行走间如弱柳扶风,顾盼间美目盈盈,端地是个美貌无比的女子。
  权赫阳的心里猛跳了几下,这个牟绯烟得可真是水灵灵的,初见雪岱缘时都
有的的一拼,而且更多了几分妩媚之色。更好似小时候看到「周后图」中小周后
周女英的仪态芳华!
  牟绯烟面露微笑,美目四顾,她的眼中似乎有着一种神秘的魔力,让人看她
一眼,便忍不住看第二眼,看第二眼还要再看第三眼。大厅中不管男子女子,皆
都呆呆望着她,似被她收摄了心神。
  牟绯烟掩唇轻笑,娇声道:小女子牟绯烟,这厢有礼了。
  那钟离楚萍公子率先反应过来,放下手中酒盏轻拍手掌,朗声道,在下钟离
楚萍,见过绯烟姑娘。
  「在下柳下晴,给绯烟姑娘问好了。」见钟离楚萍开了口,那柳下晴也是迫
不急待的大声说道。
  在下西城秀树,见过绯烟姑娘……
  在下……
  见数十个公子哥都争先恐后的向牟绯烟献媚。
  权赫阳急忙拍了贺镇明一下道,镇明,哦少爷……少爷,快说话啊……
  贺镇明神情痴痴傻傻,死死盯住那牟绯烟,口水飞流而下,竟是一句话都说
不出来。擦,这笨蛋弟弟太没志气了,权赫阳心中暗骂。
  在下,代表我家贺镇明少爷,向牟姑娘问好。权赫阳也大声说道。
  可惜,他声音虽大,却还有数十位公子同时报起姓名向牟绯烟行礼,哪里还
有人注意到他一个下人的声音。
  姐姐,权大哥他怎么也来凑热弄啊,这下我们可怎么办啊。该听的人没有听
见,权赫阳的话却尽数落入雪岱缘和兰莜璇的耳里,兰莜璇踌躇道。
  雪岱缘皱眉道,他这人虽然坏了些,但是无非就是爱出风头莫要管他。
  兰莜璇道,权大哥爱怎么闹我不管,可是他就这么带着镇明胡来,诶说着兰
莜璇又跺脚娇嗔。
  权赫阳见自己的声音竟然无人听见。
  以柳下晴和钟离楚萍年为首的公子哥们,拼命的向牟绯烟示好,而自己这弟
弟又太不争气,权赫阳心里不爽,见眼前桌上有个茶壶,他一不做二不休,拿起
那茶壶,便向地上狠狠摔去。
  「咣当」一声脆响,如一声炸雷般响起,牟绯烟和诸位公子的目光便都被这
边吸引了过来。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权赫阳在贺镇明背上重重拍了一下,大摇大
摆的站起身来。
  抱拳道,在下权赫阳,代表我家贺镇明少爷,牟绯烟秦姑娘问好。
  贺镇明吃痛,啊的一声惊叫起来,清醒过来,见牟绯烟儿正盯住自己,他急
忙抹了一把口水道,牟,牟,牟小姐……
  众人见他说话结结巴巴,便都哄笑起来,牟绯烟朝贺镇明微笑了一下道。
  「这位就是贺公子吗?小女子有礼了。」牟绯烟识人无数,对这主仆二人自
然不会在意,与贺镇明打过招呼之后,便转过脸去与其他人说话。
  钟离楚萍道,适才听闻绯烟姑娘一曲,让人如坐云端,如饮甘醴。绯烟姑娘
不仅有仙人之姿,更有天人之技,实在是让楚萍好生仰慕啊。牟绯烟轻掩玉唇娇
笑道,「钟离公子过奖了,绯烟蒲柳之姿,哪能入得钟离公子与柳下公子法眼。
抚琴弄曲这般雕虫小技,更是难登大雅之堂。」
  牟绯烟神色娇媚,说话间,眼光盈盈流转,说不出的动人。
  柳下晴年高声道,绯烟姑娘太谦虚了。
  姑娘如花容貌暂且不谈,单就这曲《锦袖破》,便是登峰造极完美无缺,我
从来没听过这般美妙的曲子,绯烟姑娘可称得上是当世之大家啊。
  公子谬赞了。牟绯烟谦道,脸上却隐隐有几分骄傲之色,单就琴技而论,她
的确可以称得上是登峰造极。
  钟离楚萍却有些焦急。这柳下晴抢在了他的前头,把好听的话儿都说了,他
不知该如何夸奖是好,有些被动了。
  牟绯烟顾盼间神态妩媚,众人皆沉醉在她美丽的笑容之中,却听有人轻轻的
哼了一声,鼻孔里发出的声音很是不屑。
  这一声虽轻,但此时堂中安静之极,众人便都听到了,循声看去,却见是那
个贺公子随身带着的跟班。
  牟绯烟见识过万般人物,见这跟班虽然是个下人,但仪表堂堂,没有一般下
人的畏惧之色,脸上带着冷笑,似是对自己有几分轻蔑。
  牟绯烟心里暗自恼怒,脸上却做出笑容道,请问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权赫阳一副跟班惯用的青衫小衣,身份很明显,牟绯烟却故意称他公子,显
然是想让他出丑,报复他对自己的轻蔑。
  对她那点小心眼,权赫阳心里有数,当下微笑着说道,公子不敢当,在权赫
阳只是我家公子的一个小小跟班,刚才与牟小姐通报过的。
  牟绯烟饶有兴致的看着他道,绯烟愚昧,可是那几手微末之技,难以入得公
子法眼?
  权赫阳道,琴亦好琴,曲亦好曲,只是……意权赫阳一顿,嘴角浮起一丝笑
容道,我家少爷说,牟姑娘曲里至少三处破绽。
  权赫阳说道此处,大厅中众人皆有些吃惊,这下人恁的胆大了些,竟这般信
口雌黄。
  大胆奴才。
  牟绯烟尚未开口,那钟离楚萍便已大声叫道,这牟姑娘天仙化人,岂容你这
等奴才随意编排?
  他刚才与牟绯烟交流正欢,却被权赫阳坏了好事,自然是有些窝火。倒是那
柳下晴见有人出来和坏了钟离楚萍好事,脸上现出几分喜色。
  权赫阳虽然强悍,但也知道以自己此时的实力,与这钟离楚萍硬扛虽不一定
必输,但还有要事,便装作没有听到,只把眼光盯在了牟绯烟身上,看她如何说
法。
  牟绯烟奇怪的看了贺镇明一眼,微笑道,但不知我曲里还有哪些破绽,烦请
贺公子指正一二。
  贺镇明正看着牟绯烟流口水,那副猪哥样子怎么也看不出来他要如何指正。
  日,我这光头弟弟是太不争气了,权赫阳心里暗骂,口里却道,我家少爷正
在思考问题,他让我代为回答。
  见牟绯烟无异议,便继续道,牟姑娘,既为破绽,则必有明显之处,稍微留
心,便不难听出。
  牟绯烟不服气的道:还请公子赐教。
  懒得去理牟绯烟话里的轻视味道,权赫阳荣道,赐教不敢当。牟小姐,你技
艺虽精湛,但百尺竿头要想再进一步,却也甚难。
  我今日若是点出了你的破绽,也算得上是帮了你一个忙。
  我们家是做生意的,讲究的是利来利往。没有点彩头,我家公子也不愿意去
做那无利之事。
  牟绯烟愣了一下,旋即咯咯娇笑起来,无利不起早,权公子说的极对,但不
知权公子想要什么样的彩头?
  权赫阳嘿嘿笑道,很简单,只要牟小姐答应我一件事情就可以了。
  不行!钟离楚萍大声道,你这奴才,倒打的好主意,牟小姐这般神仙人物,
哪是你能亵渎的。
  权赫阳笑着看了钟离楚萍一眼道。钟离公子,你是对我不放心呢,还是对牟
小姐不放心呢?
  钟离楚萍被他说的愣了一下,是啊,若是阻挠这个跟班,那不是说牟小姐琴
艺有破绽吗?这可是唐突了佳人。
  倒是那个柳下晴,见有人坏了自己对头的好事,心里高兴,更是有了兴趣,
饶有兴致的看着权赫阳。
  见牟绯烟仍是在沉思,林晚荣嘿嘿道,牟小姐不要多虑,绝不是他们所想的
那般龌龊之事。
  牟绯烟却是妩媚一笑,身体轻扭到权赫阳身边,在他耳边轻轻道,只要能让
绯烟心服口服,绯烟便如公子所愿。她含笑望着权赫阳,眼中却闪过一丝寒光,
显然并不怎么担心他提出什么非分请求。
  厅中众人皆是一愣,没想到这牟绯烟竟然答应了这个跟班的要求,不过在他
们看来,要一个跟班挑出牟绯烟的毛病,那无异于痴人说梦。
  姐姐,这牟绯烟的曲子里真的有破绽吗?权大哥话说的这么满,也不知道打
的什么鬼主意?兰莜璇轻轻问道。
  雪黛缘冷声道:那混蛋虽然贪花好色,却也有几分本事,不像是说假话的。
  见牟绯烟微笑站在权赫阳旁边,雪岱缘看这牟绯烟站在自己男人跟前甚不顺
眼,忍不住轻骂道,无耻的狐媚子!
  权赫阳对牟绯烟眼神视如未见,朗声笑道,此一来,我就不客气了。
  牟绯烟道,悉听公子教诲。
  权赫阳道,牟小姐技艺极为高超,这点我不否认,但正是因为这点,也极易
走入误区。就拿方才这曲来说,问题有三。
  牟绯烟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似在聆听他说的话。
  第一,曲乐过于单调乏味。众所周知,龙凤方呈祥,琴瑟为和谐。单凭一支
古琴,即便是万年之木,却也奏不出两种声音。
  若能结合其他乐器,如笙,如箫,相互配合,则必能韵律丰富,琴瑟和谐。
  牟绯烟愣了一下,急忙道,同乐器韵律不同,混在一起,是否会产生杂音?
  权赫阳道,小姐未曾试过,怎知会产生何种效果?如果不去尝试,你永远不
会发现新的事物。我建议你还是试一试,也许会有意外的惊喜呢。这是李老道教
权赫阳的乐理演奏之法自然有一定道理!
  牟绯烟思索良久,方才点头道,公子所述有理,绯烟受教了。
  雪黛缘与兰莜璇也是精通音律,想了一会儿便也明白了,看了权赫阳一眼,
轻声道,这色鬼,倒确有几分见识。
  其二,过于注重技巧了。牟小姐的琴技固然出神入化,可是无法将自己的感
情溶入其中,须知人为琴之主,弹奏之人若无真情实感,便空有靡靡之音,却难
润人肺腑。
  试想一个青楼女子,每日这般弹琴唱曲,怎么可能有真情实感?权赫阳虽是
胡猜,却也不无道理。
  牟绯烟沉思了一阵,并未反驳,算是默认了。
  第三,矫揉造作,无病呻吟。听牟姑娘唱的这首曲子,说的好听点,叫做为
赋新词强说愁,说的难听点,就是无病呻吟。牟姑娘年岁不大,想必尚未经历这
些情情爱爱之事,这种幽怨深邃的小曲,牟小姐还未得神髓,也不太适合姑娘的
天籁之音。
  权赫阳笑着说道,意思就是,你还是个小姑娘,这些事情都没经历过,现在
唱得如此幽怨,不是无病呻吟又是什么?
  那雪黛缘听完林晚荣的话,也不由得有几分佩服。诚如权赫阳所言,后两点
破绽极为明显,可偏偏就是无人能够意识到这些,就连自己自诩为精通音律,也
何尝不是与这牟绯烟一样,经常的为赋新词强说愁呢?从这点看来,权赫阳观察
细微,却又能高屋建瓴,看到别人不能看到的地方。
  牟绯烟思索良久,脸上时红时白,心里有些不服,偏生她根本就无法反驳,
只得轻哼了一声,算是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权赫阳吃定了她,见她脸上不好看,也不以为意,故意道,牟小姐,你可心
服?
  牟绯烟脸上神色幽幽变幻,忽地露出一个妩媚的笑脸,盯住权赫阳道,绯烟
心服口服,愿意满足公子任何要求。
  她紧紧的盯住权赫阳的眼睛,浅吟低笑间,眼中射出一股魔幻般的光彩,权
赫阳看了她一眼,便再难移开。
  只见眼前的牟绯烟杏眼娥眉,桃脸玉腮,脸上泛着淡淡的羞涩,洁白的颈项
之下便是高挺的酥胸,实在是惹人遐想。她娇艳的红唇一张一兮,似在是在对情
人低语,丰满的身体紧*在他身前,一阵淡淡的女儿幽香传入权赫阳鼻孔里。
  最奇异的是她的眼睛,她眼中似乎有一种淡淡的光华,吸引着权赫阳投入进
去,再也无法离开,心中似乎有个魔鬼般的声音在对权赫阳轻轻叫喊,放弃对牟
绯烟的要求,放弃对牟绯烟的要求。
  权公子,你对绯烟有什么要求呢?权赫阳只听到牟绯烟如梦似幻般的话语,
她的话语带着一股奇异的魔力,让权赫阳兴不起一丝反抗的感觉。
  我没有什么要求……顺着心中那个诡异的声音,权赫阳完全丧失了自我,开
口说道。
  话还未完,便听咣当一声大响,楼上的一个茶壶落了下来,摔得粉碎。
  牟绯烟身体微不可察的一下轻晃,脸色有几分苍白,美目往楼上看了一眼,
却没见到什么异常。
  权赫阳心里一动,神智便已清醒了过来,想起刚才的事情,知道自己中了媚
术,竟然差点答应了她的要求。
  姐姐,怎么了?兰莜璇轻声道。
  这姓牟的果然不简单,你权大哥差点着了她的道。雪黛缘沉声道。方才便是
她暗施手法,将一个龟公盘里的茶壶弹出摔碎,这才惊醒了权赫阳。
  那这姓牟的女人,果真就「温柔乡」弟子了,权大哥说的没错兰莜璇道。
  即使不是,也必然有些关系。雪黛缘眼里射出一阵寒光,盯住牟绯烟道。
  牟绯烟见林权赫阳色已经清醒过来,知道功亏一篑,但她是见识过无数场面
的玲珑人儿,故作羞涩的低头道,权公子,你这样盯住人家做什么呀。
  厅中之人不知道权赫阳差点着了道,只看见方才他二人「脉脉对视」,厅里
顿时喧哗起来,钟离楚萍已冲上前来,挡在牟绯烟的身前,对权赫阳道,你这奴
才,竟敢对牟小姐无礼,你好大的胆子。
  牟绯烟故作柔弱的躲在钟离楚萍身后,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权赫阳也是个精明人物,思来想去,知道自己中媚术,但必定是这姓牟的丫
头使坏无疑。
  权赫阳心里大为光火,脸上浮现一丝冷笑道,牟小姐,既然你已经心服,那
我也要提我的条件了。
  你敢?来人啊,将这捣乱的奴才将给我拿下。钟离楚萍大声命令道。
  且慢,且慢。这时只见柳下晴缓缓跺了过来道,钟离兄,这个权赫阳犯了什
么法例啊?
  这个……钟离楚萍一时无语。
  权赫阳与牟绯烟打赌的事是大厅中众人都听到的。
  如果柳下晴不在这里的话,他也许能凭着铁腕把这事给平了。
  以讨美人欢心。可现在这个「翩跹楼」少主却在现场,他父亲与现任翩跹楼
主不合,他自己又与这少楼主铆上了,这事恐怕不是那么容易摆平的。
  柳下晴对权赫阳笑了一下,又偷偷的竖了竖拇指。
  意思是,哥们,我挺你的。
  权赫阳见这个柳下晴年岁不大,比贺镇明大不了一两岁,相貌也生的不错,
再加人家后台又是名义上的武林鼻祖,便也对这姓柳下的少年有了几分好感,也
冲他微微一笑。
  这时候贺镇明见权赫阳要对牟绯烟动手,也清醒了过来。
  急忙低声道,大哥,不要。他好不容易获得了这个与美人接近的机会,急忙
对牟绯烟媚笑着道,牟小姐,他没有吓着你吧。
  牟绯烟笑道,没有啊,我与权公子打赌呢。我愿赌服输,不知道权公子有什
么要求呢?
  贺镇明急忙道:在下哪敢对牟小姐提要求?
  牟绯烟却不给面子的道,我不是让贺少爷您提,我输给了权赫阳,是请他提
要求的?
  日,这小妞在挑拨我们兄弟之间的深厚友谊啊,权赫阳心中大怒,对牟绯烟
道,我的要求是代我们少爷提的。他又对贺镇明轻声道,镇明,你不是想让这小
妞对你另眼相看吗?你只要不出声,看我如何办就好了。
  有了这个诱饵,贺镇明立即点头道,好,大哥,我都听你的。
  权赫阳看了牟绯烟一眼,脸上现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道,既然牟小姐守信,那
在下就不客气了。
  不知怎的,牟绯烟看见他的笑容,心里竟然隐隐有几分害怕的感觉,他不会
是真的要提出那种要求吧?她心脏猛烈的跳动了几下,小拳头却是握紧了。
  钟离楚萍和柳下晴虽是对头但看见权赫阳脸上的淫笑,却都还是吓了一跳。
这个跟班不会真的有那么大的胆子提出非分的要求吧?
  当然两个人的心思又有些不同,钟离楚萍是担心这个下人抢了自己的头筹,
而柳下晴则是佩服、欣赏加好玩的心态。
  姐姐,你说大哥他不会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吧?兰莜璇轻声问道。
  看权赫阳紧紧盯着秦仙儿的样子,雪黛缘子一阵心烦,怒道,他这个人精灵
古怪,谁知道他打的什么鬼主意。哼,看他笑的这么下贱,准没安什么好心眼,
定然是想占什么便宜。莜璇,待会儿事了,你拿我的剑,去将这混蛋骟了,一了
百了,免得再污了我的眼。
  啊?兰莜璇是真正的傻眼了。
  见秦牟绯烟眼中隐隐射出的几分害怕,权赫阳也不管她真假心里畅快无比,
缓缓几步跺到她身前,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却不发一言。
  二人离得极尽,牟绯烟身上传来的芳香又传入了权赫阳鼻中,如兰似麝,叫
人沉醉。
  牟绯烟身上裹着一段柔纱,横缠在酥胸前,呼吸间,丰满酥胸波浪起伏,盈
盈不足一握的小蛮腰轻轻扭动,顺着目光望去,凹凸有致的身段下,迷人的臀瓣
在林权赫阳前时隐时现,说不出的诱惑。
  牟绯烟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挺了挺酥胸,妩媚的望着权赫阳,眼里闪过一
丝亮光,竟伸出鲜艳的小舌头在诱人的红唇上轻轻舔了舔,柔声道,权公子,你
可要怜惜我啊。
  这小妞还真有资本啊。
  权赫阳心里升起一股邪火,鼻子里隐隐的冒起了热气。他望着牟绯烟,眼中
射出狼一样的野性光芒,一字一顿的道,「我要你……」
  咣当,无数茶杯摔碎在地上的声音,不仅是钟离楚萍、柳下晴、贺镇明傻了
眼,就连牟绯烟心里也急跳了几下。妈的,这个小子还真有种啊,无数的男人羡
慕的想到。
  雪黛缘将手中长剑丢给兰莜璇,咬牙切齿的道。
  快,你快就去杀了这色鬼……
  见众人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似乎要将自己剁碎了,权赫阳微笑着继续道,
「唱个小曲」呼——厅中众人长长的出了口气。这个跟班还算识趣,没敢提什么
过分的要求,而且听牟绯烟唱曲也是众人的愿望,因此大家都将杀人的目光从他
身上收了回来,甚至有点感激他,正是有了他的提议,大家才有了又一次聆听天
籁的机会。
  雪黛缘子听到权赫阳的话,先是一愣,接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个混蛋,
就喜欢装模作样的吊人胃口。
  姐姐,怎么办?还骟不骟?兰莜璇手持宝剑装么做样问道。
  雪黛缘轻轻挥手道,等等再说。
  牟绯烟听到权赫阳前一句话,脸上一红,目中隐现杀机。
  待听到后面一句话,却是神色一呆,这才明白,她着了这跟班的道,被他好
好戏弄了一回。
  牟绯烟风情万种的望他一眼,脸上一个甜蜜的微笑道,公子所求,绯烟自当
做到。但不知公子想听什么曲?
  权赫阳哈哈笑道,我要听什么曲,牟小姐都能办到吗?
  牟绯烟对自己的技艺有着充足的信心,点点头傲然道,那是自然,只要公子
能够叫得出名字的,绯烟定不会让你失望。
  权赫阳心里暗笑,脸上装出沉思模样,半晌才道:我那就是跟班,胸中无点
墨水,也没听过什么好曲,不如就来一段我家乡的「神调」,那调调甚是对我胃
口,因此想请牟小姐唱上吧!
  牟绯烟一愣问道,不知公子说的是什么,还请公子明示?
  权赫阳哈哈一笑道,「神调」就是东北跳大神唱的「帮兵决」啊!来来别废
话来一段!
  众人一听皆是一惊,心想这家伙口味真重啊!竟然叫一个如花似玉好似仙女
一般的大姑娘给他跳大神!
  牟绯烟那肯依他,当下装起糊涂来说道,什么「棒冰决」绯烟可真是不曾学
过,不知公子可否换一曲?
  权赫阳笑而不语,可不等牟绯烟的话说完,竟自二楼雅室内有人操着像卖羊
肉串的新疆人一样语调的汉语说道,小姑娘你莫要耍赖,快些唱啊……哈哈钟离
楚萍一听哪还忍的了竟和柳下晴十分默契的对视了一眼,二人顿时展开身形飞身
闯进那雅室!打了起来权赫阳与贺镇明等人一见那屋内正是七个人六个大汉使出
的正是正宗的「大手印」剩下那人正是宁回风。
  当下权赫阳怒喝一声,出手!四人飞身加入战团,屋内的七人早就被「翩跹
楼」和「天机阁」弟子打的鼻青脸肿,此时权赫阳等人又见入战团,可谓是苦不
堪言。不出十二个回合已经躺下了三人,权赫阳抽冷子一道「纯阳剑罡」就摘下
了宁回风的人头。这时正巧雪黛缘也自一个喇嘛的身上搜出了「周后华仪像」大
喊一声撤乎。四人风一样脱离战团消失在了金陵这六朝古都的茫茫夜色之中……
  公元二零零八年,还是在南京。中山高尔夫别墅内的一个院落内正午的阳光
洒在了两个玩闹正酣的总角小童脸上映出一颗颗汗珠,一个身材高大健硕的老者
坐在一张太阳椅中目中含笑的看着两个小童玩耍。忽有一秃头老者夺门而出大叫
到,你们两个小鬼竟然将我的牛肉干,桂花糕全吃光了……
  真是祸害人啊!就在秃头老者大吼之际一个贵气袭人的暮年美妇人也踱步出
来无奈一笑道,镇明别闹了,还有大哥开饭了。那秃头老者这是也来了劲吵到大
哥快走,嫂子给你开了瓶好酒!高大老者起身笑问道,你这酒鬼快说说是什么酒
啊!秃头老者哈哈一笑道,是衡水的老白干啊!
  高大老者一听不禁眼中一阵失神,长叹一口气默默诵道,老道我有一间铺,
丹也卖,符也卖,宝也卖,一切皆可卖……老道我有一口棺,天也葬,地也葬,
人也葬,神鬼亦可葬……老道还有一只眼,吉也观,凶也观,运也观,周天皆可
观……
                【完】
944seo.com 944sss.com 944sex.com 943bbb.com 943bbo.com 943se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