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带我去散步,哪怕下楼不远,都会默默地转一转,我和文姐真是一个奇妙的组合,好像我一直沿的她留下的脚步在过。我们在微寒中暖洋洋的东拉西扯,千曲川是我们去的最多的地方,老二少有兴趣,从不跟着。我们沿着河道走,我知道我的不适与失落,在眼睛后面藏了个“时时刻刻”,所以文姐突然说,贝壳,到了哪儿都要好好生活……
  圣诞节的时候,文姐征求我们的意见,我说在家过呗,我对圣诞没什么感情。
  文老二说姐你放放血请我去信州健康ランド做个除角质吧,文姐说就你去,贝壳呢?老二瞟了我一眼,“你去不?”。我和老二总是有点呛,虽然她性格不错,但对我永远是爱搭不理的劲儿。我不吱声,心想老子又不是娘们,老子宁可在家听关8的新单曲。文姐最见不得我们两个冷场,只好说再想想再想想。我和老二继续看着电视互相挺尸。直到文姐从屋里出来说,约了个朋友,晚上去西餐好不好?老二表示同意,我表示谨慎的同意。文姐则为达成一种谐调而满意。而那天晚上见到的文姐朋友,就是后来在半年时间里,几乎教会了我所有姿势的宁姐,并在若里公园让我第一次的感受到被人吸出了子孙后再看着两瓣柔唇将其全部吃下,复又再次被吸出来的快感送上九霄。也正是从这段荒诞的经历开始,让我慢慢的羞于联系乐乐,信越来越少,QQ经常不登。我在看到乐乐的每一封邮件后都想着下次再回复吧,直到她一次比一次的紧张[ 贝壳你没出事吧].人就是这样,一次次的疏于回复变成了越来越不好意思的解释为何疏于回复,而拖到最后,就变成了尽量的忽略回复。终于乐乐的邮件越来越少,而我在荒诞的中以掩耳盗铃的方式生活着,在生活中以自暴自弃的方式荒诞着。
  我并不是和每个花儿都有一段难忘的回忆,所以后面发生的烂事不能说是前篇一律但绝对的大同小异。理想,也就是那个TW来的败金女女,和宁姐的故事几乎一样,我们从不知为何的开始,发展到必然无果的结局。也许对于宁姐我可以说是因为我们互相失去兴趣,而理想则是因为我痛苦自省后对她的逃避,我为了她坚持从文姐家搬了出去,为了她在同居的四个月里花了将近一年的生活费,为了她经常翘课荒度。幸亏我连烟草都不碰(还是乐乐,唉),才没有碰过一次大麻,只是等着理想自己抽个痛快后一起上床。文姐几乎不再联系我,我从要求搬走她就生了气。
  我对不住文姐的照顾,我为了性欲自暴自弃,最终酝酿出我做了一年的旁听研究生后没有通过正式的硕士入学考试而夹着尾巴离开工学部的惨痛经历。我妈听到我私自搬出文姐家就很不满意,最后得知我甚至没有通过考试,气的昏倒了两次,我被勒令回国。回国的日子里我沮丧无比,我有一种从小到大都没体验过的羞耻,我虚度了一年本该是有所作为的光阴,并且留下了很长时间挥之不去的阴影。在那段日子里,我妈每天唉声叹气,继父也是尽量不提这件事。我除去去书店买书,就是每天躲在房间里看书,等到继父说贝壳,再给你一次机会,挑个国家完成学业的时候,我已经读完了全本的史记,资治通鉴,还有诗经,格物考,宋词元曲,三言二拍,阅微草堂笔记,甚至还有继父书橱的毛泽东著作选集(很旧,一九六五年人民出版社的甲种本,繁体),所有的贾平凹,莫言,余秋雨,郑渊洁,王蒙,村上春树,金田一耕助,还有美少妇的悲哀,姐姐的房间,好友,少妇白洁等等等等打发时间或者干脆就是用来手淫的“出得厅堂入得闺房”。在我蛰伏的这段日子里,叶子和狐狸一样,通过邮件联系上我,最后又和狐狸一样,我们一起上了床。唯一不同的是狐狸骨子里透着疯狂,而叶子则像包裹着寒霜,我被她吸引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冷美人身上有太多热辣的故事,半年前,我们在交往一年多后正式订婚,一起到了现在这个城市。可这里偏偏是,乐乐驻足过的地方……
  感谢大家十天来的追读,一共十六篇文字纪录了我复杂却也简单的感情故事,没有你们对这段心情的分享,也不会有行雨人聚沙成塔般的成长。今天我在决定写下结束篇时,第一次重读了自己的文字,从前篇的叙述随意到中篇的描写细腻,再到后篇的斟字酌句,貌似有那么一点点地进步,我很高兴,毕竟我曾经看到作文题就头痛不已。
  就这么结束吧,莫要认为太过草率,因为我已经越来越羞于曾经毫不自爱的荒唐,也越来越羞愧于回忆那些留给乐乐的背叛的伤。
  满目山河空念远,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这话,实是对的,但中秋时乐乐问:你会想我吗?
  我想,我多想……
  我的下一步,究竟要怎样,才不叫荒唐?
  【暂时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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