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女猎郎记(01-20)


           第001章穿越也销魂(上)
  「嗯……哦……」闷闷的长吟声,夹杂着浑浊的呼吸,无端的将空气染上了
几许暧昧气息。
  暗金色的精致铁艺小门半敞着,内室里一股靡靡之气飘了出来。这是个豪华
奢侈的开阔客厅,乳白色的真皮沙发,花纹繁琐如层层云朵倾泻的水晶大吊灯,
淡紫色的薄窗纱後,是一面巨大的落地窗,窗外的绿荫草坪,散发着欣欣向荣的
色泽。
  红木组合的电视柜上,是一个屏幕大的如同电影院般的液晶大电视,那电视
上,正播放着撩人的成人电影,画面上的古装男女,正在野地里做着最原始的运
动,女下男上,衣服半脱,战况激烈。
  屏幕里的女人仿佛很享受的样子,五官快慰又痛苦的纠结在一起,呻吟声在
男人的撞击下,断断续续,娇媚动听。
  「哦……」又是一记女人那独有的软腻吟声逸出,这个声音,居然不是电视
里传出来的。
  顺声寻去,原来沙发下的地板上,一个下身赤裸的长发年轻女子,正媚眼朦
胧的俯在地上娇喘,上衣穿着白色的男式衬衫,领头大开,高傲的双峰隐约可见,
那衬衫下的美腿修长白皙,好象是精雕细琢的名家之作。她调转了目光,直直的
锁定在那电视上,胸口大肆起伏着,更显得波涛汹涌,好象自己才是屏幕里面的
女主角。那女子臀後侧那光鉴明亮的大理石地板上,一汪浅浅的可疑水印,好象
是不小心滴到地上的几滴牛奶。
  那空无一物的半透明玻璃茶几上,连个苍蝇也没有。
  「啊……啊……」俯在地上的那女子突然全身痉挛似的抽搐了起来,牙关紧
咬,双眼更是迷蒙一片,颊边迅速染上了两团可疑的红晕。她羞耻着欢愉着大力
摇摆着纤细的腰肢,胸前那抹鲜艳的樱桃更是坚挺的仿佛要破衣而出似的。
  大量的蜜液从那洁白的大腿根处汩汩流下,那淫靡的气息,更重了。
  蜜汁盈盈下她的双腿间有着一条可疑的细线,原来,作祟的就是这个小东西!
  巨大的沈沦过後,是短暂的空白,那女子就像死了一样,喘息越来越弱,直
至一动不动。
  突然,眼泪从她紧闭的双眼中簌簌落下,落入那双鬓间那如墨似缎的秀发中。
  她叫孟婷,今年二十二岁,因家境贫寒上不起大学十六岁就南下打工,那清
秀如SD娃娃的甜美外形,立刻惹来无数男生的追捧,情窦未开的心性,轻易的
就落入了别人的陷阱。
  百般无奈下,被一个年近半百的台商包养了起来。
  那个台商叫任天运,有头脑有手段,黑白两道都开了路子,是下药後半逼半
诱地夺了她的处子身,接下来的事情更是残酷的一发不可收拾。任天运竟然将他
们交欢的照片公布了出来,爸妈当即气的与她断绝了关系,爸爸脑血栓犯了,命
悬一线,在补偿了数百万「安抚金」下,任天运便公然的以孟家女婿的身份登堂
入室。而她,则被带到深圳的靠海别墅里金屋藏娇了起来。
  六年来,任天运海峡两岸两头跑,有时候呆在她这的时间甚至多过了在台北
的正宫娘娘那。再多的宠爱又有什麽用,年纪轻轻的就被当做囚徒、禁脔,没有
自由,没有爱情,这样的生活无疑是压抑的,压抑的她快要疯了!他猝死於心脏
病,那时的她刚过了二十二岁生日,他的遗嘱里给她留了数千万的遗产,还有这
幢别墅,听闻这个消息,她大笑了出来,笑得腰都直不起来,笑到最後变成狼狈
的大哭。
  他像场暴风雨,疯狂地将她掠夺了之後,毫不留情的消失了。留下她,一身
泥泞,狼狈不已。她不敢出门,不敢交朋友,甚至连和其他男性说话的勇气都没
有。她,就是个笑柄,走到哪里都甩不掉二奶、小三、狐狸精的头衔,她甚至连
屋外的太阳,都不敢去晒了。像个僵尸一样,害怕一切光明美好的东西。
           第002章穿越也销魂(下)
  银屏上画面飞转,紧接着更刺激更香艳的画面出现了,那是一个清澈见底的
小水潭,大大小小的乱石星罗棋布,而刚才那对野合的古装俊男美女,也在这里
开始了他们的新感觉的激情之旅。小潭很浅,水流从高处流下,落在那床一样宽
阔的巨大岩石上,将那石头冲刷的光滑平坦,女主角妖娆的躺在巨石上,撩人的
那半露的衣衫此刻被上游冲刷下来的泉水溅了个湿透,湿漉漉的衣衫紧贴在那白
皙诱人的胴体上,强烈的刺激着每一个人的感官。
  那男主角果然很快就加入了战局,开始了又一轮的狂轰乱炸,惹得娇啼更是
尖锐癫狂了。
  连带着,整个客厅里都弥漫了那猛烈的娇喘声、肉体大力交合的拍打声,一
片旖旎之色。她不安的夹紧了修长的双腿,那难以抑制的愉悦感觉,一浪又一浪
的又侵袭了上来,拨动着那最敏感的幽径深处,更惹得花蜜大肆泛滥开来。身心
的空虚,暂时只能由这短暂的欢愉来舒缓。情动至最深处,她摸索着抓起了身边
地板上躺着的黑色小遥控开关,调整了马力,半似痛苦半似享受的将柔软的身躯
弓成最大幅度,迎接那更强烈的高潮。
  巨大的快意不负众望的很快席卷上来,像个无限的黑洞,载着她旋转,沈沈
浮浮。她满足的眯上眼睛,全身还在微微颤栗着,身下早就汪洋一片了,皮肤因
高潮而泛出大片大片殷红如桃花般的绚烂色泽。此刻的她就像是个美美饱食完的
小猫,脸上露出几丝餍足後的笑意。她闭着眼,所以丝毫没有注意到周身渐渐泛
起了诡异的红光,顿时将她团团笼罩。
  她觉察到异样时,连尖叫都没来的及喊出口,就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强大的气
流狠狠撞晕了过去。
  她是被身下那又刺又痒的触觉给弄醒的,睁开眼,居然是一片黑暗!她立刻
吓得魂飞魄散,刚才还是白天,怎麽自己晕了那麽久?不对,这身下的刺痒感觉,
是草坪,不像啊!手一摸,那都高底大小都不同的小植物,有的还带着锯齿一样
的刺,扎的她疼得直吸凉气。
  慢慢的,眼睛总算是适应了光线,可是视线也是极其有限,她只能隐约辨认
的出来这里是个绿化很好小树林,她一时间还不能接受自己怎麽会乾坤大挪移的
出现在这里的事实,只好猫腰起身,四下寻着看看有没有路过的人,或者是出去
的路。
  她这才发现自己仍旧是光裸了下身,上身仅着了白天的那件男式白衬衫,勉
强盖住那圆翘的小屁股。脚下连双拖鞋都没有,幽谷里,还含着那枚小跳蛋。她
还发现自己的右手还握着那开关,只好腾出左手,小心将顺着腿间的细线将花蕊
深处的跳蛋取了出来。尽管是很小心的摩擦,但是敏感如她,仍然是不由的轻颤
了下,斗争取下後,幽谷处流下一股灼热的黏滑,顺着大腿一路蜿蜒流下。
  体内的骚动,又开始不安份了起来。
  她胡乱的将东西塞到胸前的口袋里,摸索着拖着酸胀的身子,茫无目的地找
寻着出路。
  天上灰蒙一片,一颗星星也没有,周围都是茂密的树木,没有一丝光线,偶
尔有虫子的鸣叫声此起彼伏,这样陌生的地方,令她心里越来越觉得恐慌!
  突然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飘入了鼻间,她顿时觉得浑身麻凉,各种鬼怪小说画
面飘入脑海。她吓的大气也不敢喘一个,慌慌张张的小跑着远离这片诡异的血腥
地方。脚下深深浅浅的带来的刺痛,也浑然未觉。
  慌不择路间,脚下不知道被什麽东西绊了一个,结结实实的摔了个狗啃泥。
好在身下都柔软的植被,并没有摔多疼。
  「唔……」一个极细小的呻吟声从黑暗里传了出来。
  孟婷也不知道当时哪里来的那麽大胆子,径直就朝那发声的方向摸了过去,
居然摸到个热热的硬硬的东西!人?!
  难道自己刚才就是被这个躺在地上的人绊住的?她仔细嗅了嗅,这里的血腥
味更重了。看来这个人比自己倒霉,好象是受了重伤。被人打了吗?
  「喂!──你还好吧?」孟婷跪下身,大力摇晃着这个受伤的人。看体形,
应该是个男人。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个大力的手臂就瞬间袭击了上来,一把就钳住了她那
纤细的脖颈,力道大的她快要窒息了。这个人要干吗?!她被掐得说不出一句话
来,只好发疯似的死命的挣扎。
  「你是谁?」一个低醇又冰凉的声音阴冷的男声自她耳畔响起。
  孟婷只觉得自己像是只小猫一样被人轻轻一甩,就跌在了一步以外的草地上。
一股大火顿时从胸前迅速升起。她当下就跳起来指着那人大骂:「你这人怎麽这
样,好心好意问你话,你上来就伤人!你是属狼的还是属狗的?真不识好歹!」
  「哼……你……又是个什麽……货色?衣衫未着,不知……廉耻!」那人好
象受伤不轻,躺在那里一动不动,连说话都很吃力。跟刚才那个出手狠辣的人,
仿佛不是同一个。
  这下轮到她尴尬了,被她这番抢白,难堪与羞耻,顿时将自己淹没。一想到
这个态度恶劣到令人发指,她当下就急红了眼,大刺刺的就骑上了那宽阔结实的
男人身躯。「骂!继续骂!老娘今天不把你做了就不姓孟!」
  「你──你──」那男人很显然没有料想到她会有这麽一招,震惊地连舌头
连连打结,话都说不好了。
  孟婷恶声恶气地将那男人的衣服大力扯开,为了防止他再次突袭自己,干脆
扯烂了几条当绳子,将他双手捆了个结结实实。
  「放开……我,你这个……疯女人!」身下的男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她要做什麽?
  「小样,就不信治不了你!看你还嚣张不嚣张!」孟婷阴恻恻地笑了几声,
体内深处,突然漾出异样的狂燥冲动,游走在周身,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起来。
  第003章强?被强?
  三下五除二将他剥得光溜溜的,对付这样的男人,孟婷可算是游刃有余。她
恶劣地揉捻起身下那男人胸前的两朵很小的小草莓,一圈一圈地勾勒着它的轮廓,
那小草莓很快就坚硬饱满了起来,就像一个硬邦邦的小豌豆。她细心的注意聆听
着身下男人的变化,只听见他的呼吸顿时粗重了许多。
  「你这死女……女人敢乱来,我,我杀了你!」
  「哼,老娘等下将你先奸後杀了,等你做鬼了再来找老娘报仇吧!」孟婷更
是火大,下手的力道又加重了许多。右手慢慢朝他身下游移,左手仍然挑逗着那
两点坚硬的凸起。果然,她摸下去的时候,已经有个坚硬如铁的昂扬翘首等待她
很久了。
  想也没想,她扶着那坚硬就慢慢坐了下去。尺寸还不小呢,刚开始进去的时
候还有些撕裂般的痛楚,蜜穴里面的花蜜溢了些许出来,这才顺利的将整个大棍
子「吃」了进去。
  「哦……」两人居然是异口同声的呻吟了出来。
  他的这一声低醇如鼓励似的声音彻底冲破了孟婷的底线,再也顾不上矜持什
麽的,开始动了起来,起初的时候还是很疼,慢慢扭动了几次後,潮水般的快意
渐渐冲刷了上来,渐渐的欢娱代替了痛楚,她水蛇般的柳腰更是欢快地摆动了起
来。
  「啊……啊……」
  那巨大的快感是前所未有的经历,让她几近癫狂,脑袋里一片空白,她忘了
自己是谁,忘了自己在做什麽,像个机械一样疯狂地享受着这极乐的美好。
  「嗯……好,好喜欢哦……」强烈的快感一波海浪一样,将她团团笼罩,一
浪比一浪更猛烈,她的呼吸也一次比一次粗重,双颊泛起了妖媚的绯红。身体里
仿佛有个小兽在体内喧嚣叫,四处冲撞着,像要破体而出,这骚动越来越有镇压
不住之势,眼看就要爆炸了,压抑与癫狂的快乐,席卷着,淹没着她。那娇媚的
呻吟声,也一声比一声高亢。
  他的呼吸也是急促浑浊,胸口大肆的上下起伏,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心脏的
飞快跳动。
  「啊──天呐……呜……」一声绵长的半啼半哭声,久久不绝,荡在这寂静
的树林里,越发的悠远。孟婷脑中仍然暂时停滞了运转,全身如烂泥般瘫软在那
精壮的男人身上,下身仍然处於胶合状,高潮过後,她全身连脚趾都酥麻了,提
不出一丝力气。
  汗水如雨直下,两个人的呼吸,都是一样的凌乱,就连空气都是火辣辣的。
  孟婷还没缓过气,只觉得身形一歪,立刻由刚才的主动位上滚落了下来,紧
接着原本被她压在身下的那个人,现在居然将她扑倒压在了身下。形势急转直下!
  孟婷吃痛着吸了口冷气,这个人好重,全身的力量都压了上来,骨头都快被
他压断了。他不是被绑了起来的吗?他要做什麽?直到这一刻,她才意识到自己
是遇上了个极其危险的男人。突然一股热乎乎的东西顺着两个人交缠的大腿处流
了下来,孟婷不解的摸了上去,粘粘的,腥味很浓郁!
  是血!──「你流血了!」她当下就害怕地惊叫了起来,满心的自责,连忙
要起身查探他的伤势。一定是刚才自己的「荒唐行经」,害的他伤势加重了。在
心里狠狠将自己骂了好几遍,真是精虫进脑了,居然犯下那麽荒淫的事情,回想
起来连自己都不敢相信!她这是怎麽了?撞邪了?想男人想疯了?
  不等她有所动作,巨大的黑影就掠了下来,噙住了她的玫瑰小香唇,一股强
烈的男性气息直扑面门,黑暗中,只能感觉到那双阴翳又炽热的双眸正紧紧地锁
定着自己。
  「呀──」接下来的惊讶声,被封缄在热辣的吻中。这感觉很不好,她作势
就要挣扎着想赶紧逃脱这个是非之地。
  那人显然一眼就看穿了她的企图,哪里还肯给她逃脱的机会。大掌用力的攉
住了身下的柔软山峰,熟稔的揉捏着,时而抓,时而推。
  一股颤栗的激动从她的小腹深处狂乱地蜂拥而上,她努力咬住了牙根,该死
的!险些就娇吟了出声。她脑中的浑沌还未清醒透彻,现下被他撩拨的,更是晕
眩了起来,整个人就像踏进了云端。
  「住──手……!」含糊不清的仅仅两个字,她却说得气喘吁吁,好象刚跑
完一百米短跑似的。
  她不说话还好,一开口,城池就被疯狂地占领了,身上的那人略带着惩罚意
味的,狠狠啃咬、吮吸着她的唇间柔软,霸道的挑弄着着她的丁香小舌,引诱着
她的回应,一起缠绵,一起沈沦。
  他的唇如雨点一样,急切地落下,在她身上种满了深深浅浅的「小草莓」。
而她能做的,只能瘫软着任由他疯狂霸道的掠夺着自己。
  「啊──你,你,你……」他居然一下子含住了那俏挺的蓓蕾,还故意用牙
齿啃吸,胸前立刻又痛又麻,疼地她只吸冷气,眼泪当下就含在眼眶里直打转。
  他这是赤裸裸的报复!
  「女人!你既然敢拂我逆鳞,就该做好买棺材的准备!」这声音阴冷得好似
那地狱里传出来的一样。还没等她消化完,就听见他又阴恻恻地道:「在你死之
前,如你所愿,狠狠满足你这个小贱货!好好享受吧──」
  完了!!!孟婷翻了翻白眼,恨不得自己下一秒死了算了。现在的这个人,
好象是地府里爬上来的索命使者,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孱弱模样。自己居然招惹
上个怎麽难缠的家夥,真要命!一时间,她只还尚未觉察到他表达的语言上的怪
异。
  「你,你要做什麽?我报警──」她话还没落音,嘴巴就被一团布条塞住了,
正是刚才绑他的那布条。「呜……」
  真是自做孽,不可活……
  他火热的大掌徐徐长驱直下,学着她刚才的样子一圈一圈的在她肌肤上画着
圆圈,每画一个,身下的娇躯就颤一下,他似乎很满意现下的这个结果,双腿从
她身上退出,空气里顿时飘着淫靡的气息。
  孟婷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就如那句话: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能感受的
到那双腿间,多汁的花蜜正涓涓地流淌着。莫名的,淡淡的羞耻与快感双双袭上
心间。本来自己是没打算招惹他的,谁叫他惹毛了自己,害得她像母老虎一样扑
上去就强要了他!早知道……她悔的肠子都青了。
  突然,他手指狠狠探入了那花蕊深处,迅速的深入浅出。蜜汁飞溅,花枝乱
颤。
  他突然的来袭,另她半点都招架不住,强烈的快意一波一波冲撞着她,她狂
乱地扭动了起来,想哭喊着尖叫出来,无奈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声。
  「真是个尤物,这麽快又兴奋了起来!」那阴邪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手指飞
快的在她体内来回穿梭,惹得身下的喘息更是粗狂了。
  「唔……」孟婷不安的摇着头,想要摆脱这羞耻的亵玩,可是眼睛却渐渐迷
乱了起来。
  他的动作越来越大,更惹的她娇喘连连,不断的逸出苦闷又欢愉的呻吟声,
一声比一声更婉转,直到颠峰的来临。
  他故意地在她到达高潮前暂停了动作,抽出湿淋淋的手,邪魅的送到舌间,
浅浅尝了一口。
  「好甜!」他故意咂了咂嘴,笑地很是无良。
  体内狂乱的喧嚣得不到排解,她焦躁地摇摆着纤腰,难受的快到死掉一样。
突然,他很好心的将她口中的布条取了出来,放她小嘴自由。
  「呜……」似索欢似哭诉的呜咽声,顿时逸出她的唇间。
  「求我!」简单的,冰冷的,残酷的,他吐出这两个字。
  「不要──」想也没想,孟婷倔脾气一上来,当下就接过他的声音狠狠拒绝
了。
  「很好!」他不怒反笑,斜睨着身下那美艳的娇躯,仿佛是暗夜里最迷人的
诱惑。「我倒要看看你能撑多久!」
  说罢,那铺天盖地的吻,再次落下。啃咬舔蚀着她那光洁嫩滑的每一处肌肤,
更惹的身下娇喘断断续续,婉转承欢。
  「啊──不……要……」她努力咬紧了下唇,可是还是不争气的吟了出声。
  「要还是不要?」他显然也是隐忍到极限了,口气十分地不善。大手更是不
客气得搓揉着那饱满的椒乳,狠狠地摧残。
  「啊──要!求你……」她脑中一片空白,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麽,身
体火热的快到烧着了一样。
  「求我什麽?」他可不打算就这麽轻易的放过她,手下的力道更大了。
  「啊──求你进来……」眼泪也溢出了眼眶,她现在迫切的需要找到发泄的
出口,她要疯了!要疯了!!
  「淫妇……」他冷冷吐出这两个字,然後双目紧闭眉头微蹙着,迅速的不带
丝毫感情的狠狠抽身进入那幽静花谷,疯狂到不同方向的进出,抽离……
  「啊──啊……」她只觉得自己在一瞬间就攀上了那最高的颠峰,强烈的晕
眩袭来,另她浑身疯狂的颤栗。
  他满意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咬紧牙关屏住那凌乱的呼吸,加快了律动,
让她的痉挛一浪高过一浪,身下人更是忘情的大喊大叫了出来,身下的蜜汁更是
喷泉一样泛滥开来,连续抽送了百十个来回,她已经糜乱到神志不清了,然後体
力不支的在疯狂的律动中昏厥了过去。
  月芽儿躲在云层里,害羞着不敢露出头来。丝丝光晕从云缝里映入大地,洒
下片片银光。
  他深深望着身下的美景,即使是昏迷,那玲珑的娇躯依然在轻颤着,浑身散
发着妖娆妩媚的淫糜气息,这个发现显然令他极度地满足了那男人的自尊心。
           第004章改头换面花十三
  他的呼吸越来越浑浊,幅度更是冲刺的暴风雨般猛烈,源源不断的热意层层
涌上,越攀越高,最後只听一声困兽似的低吼长长的逸了出声,终於,到达了云
端。
  身下的娇人儿似乎也感染了这欢娱,眉头紧皱,下意识地轻轻颤栗着。月色
从云层露出,光线又清晰了一些,只见那皎白的月光下,她那精致的小脸更显得
楚楚柔弱,睡着的时候眉间还笼着淡淡的轻愁,脆弱的像是个易碎的琉璃娃娃。
  这样的恬静忧郁的她,是他所从未料想过的模样。原本起了的杀心也瞬间飘
走的无影无踪,心里最柔软的角落正在慢慢塌陷……
  「卖身契?你要把我赎了?」花十三惊讶的张大了嘴巴,也忘记刚才的痛楚。
这轩辕貊果然是病得很严重了,怎麽无缘无故地想要把她赎了身?他们之间不过
露水一夜欢而已,他动作倒快,连招呼都不打,就像买只宠物一样,径直就决定
了她的去处。这点认知令花十三如全身都长了刺似的,分外不自在。
  轩辕貊没有注意到她的不快之色,松开怀抱毅然地朝莺歌燕舞的前楼走去。
  花十三只觉得这凉风顿时冷到了骨头里,她失魂落魄地环着双臂,朝着住所
一脚轻,一脚重的迈去。
  绿瑶远远就看见花十三缓慢的朝院里走,她放下托盘到露台上,连忙迎了上
前,走到身边才发现花十三一脸的落寞消沈。她心下一惊,连忙沈声问:「姑娘
这是怎麽了?」
  花十三闷闷地摇了摇头:「没什麽,许是太累了。」说完,不等绿瑶有所回
应就径直绕开了朝自己房里走去。
  绿瑶怔怔地看着花十三落寞的背影,突然也跟着失落起来……
            第014章赎身(下)
  轩辕貊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花艳娘的表情有点僵硬,慢吞吞的接过了银票,
一脸的不情愿。
  她好不容易才挖掘出来的一棵摇钱树,这才几天工夫就被人给挖了去,叫她
怎麽不心疼。虽然她是以百倍的价钱卖了出去,但是想想觉得还是有些不甘心。
凭借着花十三的身段与手腕,别说区区一千三百两了,就算是一万两银子,也极
有可能赚的到。但是,眼前的这尊财神爷,她也是得罪不起的。想到此,她忿忿
地咬着嘴唇,拿出钥匙从抽屉里里取出一个八宝玲珑奁。
  花艳娘取下头上的簪子,朝那锁眼一别,那精致的小匣子就应声打开了。花
艳娘翻出属於花十三的那张卖身契,磨蹭着看了又看,最後才认命地将这纸契约
送到轩辕貊面前。「银货两讫了,轩辕公子。」
  「好说,先谢过嬷嬷了!」轩辕貊浅笑着接过那张卖身契,转身就送到左手
边小几上的烛台边,对着烛火点燃了那纸象征着花十三自由的契约。
  火光越来越盛,眼看就要烧到轩辕貊的手指了,他这才轻轻丢掉。坠落的火
焰如蝴蝶般舞出最美的姿态,转瞬就变成了黑色的灰烬,悄然落地,凋成碎屑散
落一片。
  花艳娘咽了咽口水,有些酸溜溜地羡慕起花十三来。若是多年前,也会有个
人像眼前这个男人一样,不管真情实意也好,心怀叵测也罢,要是也能将她赎出
风尘,该是多麽大的殊荣啊。也好过自己在这无边红尘里,再无翻身之日。
  「在下就不妨碍嬷嬷做生意了,告辞──」轩辕貊掸去袍上的一片灰烬,站
起身微微颔首,不等花艳娘相送,径直大步出了门。
  花艳娘怅然地合上八宝玲珑奁,懒得起身去送花十三,她实在不想看到人家
郎情妾意的甜蜜模样,那样只会令她倍觉形只影单,孤苦无依。轩辕貊,世人皆
称他「画狂」,传说他性格狂放,桀骜不羁,兄长是镇远大将军,常年驻守边关,
也曾立过不少赫赫战功。花十三跟了他,即使是也不算委屈了。
  绿瑶哭得淅沥哗啦地跟在花十三身後送行,楼里的姑娘们有看热闹的,也有
艳羡地,也有大快人心的,都忘了招呼客人纷纷目送着看到花十三与轩辕貊并肩
着出了门。
  花艳娘刚走到大厅就看见这一幕,当下就沈着脸叉腰骂道:「都愣着做什麽?
都不用吃饭了?绿瑶──你个死丫头!哭丧呢你?老娘还没死呢!」
  姑娘们这才悻悻地缩回脖子,又调笑着与客人们周旋起来。绿瑶慌张地抹了
抹眼泪,扑通一声跪下去对着轩辕貊道:「请公子好生善待我们家姑娘!」
  花十三心疼地赶紧过去扶起绿瑶柔声道:「傻丫头,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是,绿瑶是替姑娘高兴,姑娘快走吧,绿瑶回去干活去了!」绿瑶忍着眼
中几欲夺眶的眼泪,终於努力地表达完这番心意。她别过头,掩面哭泣了跑了进
去。
  轩辕貊看着两手空空的花十三,诧异地扬起眉:「你怎麽没有收拾东西?」
  花十三风清云淡一笑:「我来的时候孑然一身,走的时候自然也是清清白白。」
  轩辕貊赞许地多看了她两眼,夜风更冷了,他这才忍不住催促道:「走吧,
我们回去。」
  「好──」
  花十三就这样在轩辕貊的别苑中安顿了下来,而轩辕貊就在花十三搬进去的
第二日,不知道遇上了什麽急事,火急火燎地就驾马飞驰而去。连个招呼也没打,
还是後来管家通知的花十三,含糊地只是说他家里出了些事情,他返回乾城去了,
至於什麽时候回来,那还是个未知数。
  花十三倒也正好落了个清闲,整日里就在园子里喂喂锦鲤,高兴了还叫人找
来鱼杆,像模像样地学着钓鱼,忙活了好几天,竟然连一尾也没有钓上来的。下
人们倒是对她很恭敬,除了不成自由出门之外,别的要求几乎都是有求必应。管
家还分配了个专门伺候她的丫鬟,照顾她的日常起居,这丫鬟刚好是就那日带她
换衣裳的那个姑娘,她叫小兰,人如齐名,蕙质兰心的很。
  花十三从小兰那里得知,别苑里什麽地方都可以去,唯独後院轩辕貊的画室
是不可以接近的。花十三立刻就联想到那个巨大的石桌,及许多关於她的……春
宫图画,当下就羞红了脸颊。打死她也不敢承认自己去过那里!
  整天无所事事的花十三每天像个米虫一样,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消磨时间,渐
渐的,这样的日子她快腻味死了。
  夜很深了,花十三却了无睡意,小兰搬了张摇椅放在院子里,并摆了一小桌
水果和点心放在摇椅旁,花十三无聊的边看月亮边摇着摇椅捏葡萄吃。
  摇晃了一会突然就有点昏昏欲睡了,突然身上就多了件衣服,花十三闭着眼,
有些近似耍赖口吻的道:「小兰,我再看会月亮就回去睡哦。」
  轩辕貊轻声笑了出来,小兰识趣地转身退下了。花十三这才发觉来人居然是
轩辕貊,连忙惊诧地睁开眼睛,可不正是轩辕貊那熟悉的眉眼麽。本来十分喜悦
的花十三突然愣了一下,她觉得自己不该表现地好像十分在意他的样子,生怕会
被他看得太轻贱。当下就收起眼里的笑意,淡淡道:「你回来了!」
  轩辕貊揽起花十三柔软的娇躯环到怀里,只当她生气自己的突然离去,连忙
好言相劝道:「这几天冷落你了,是我不好。不要生气了,明天带你逛庙会算是
补偿,好不好?」
  「庙会?」花十三的心思全被这两个字占满了,她以前只是在古装电视剧里
看到过庙会的热闹场景,没有想到自己真的有天会亲自体会那盛况。想起来就令
她精神振奋。
  「外头风大,当心着凉,回屋吧?」轩辕貊心满意足地环抱着怀中的花十三,
分别的这几天里,他几乎每时每刻都在想念她。她的身上仿佛有种神奇的魔力,
让人越接近,越容易沈迷,沈迷到无法自拔。
  花十三柔顺地点点头,任由那强健的臂弯将自己抱回内室。他的事情,他好
像故意逃避着不提及,她也不会主动多问些什麽。毕竟,他目前只是她的买主而
已。而自己所能提供的,就是供他任意索取。
             第015章他的心思
  「十三,你本名就叫做十三吗?」轩辕貊轻柔地将花十三放置在床榻上,轻
声问道。
  花十三胡乱地应付着点点头:「我以前没有名字,这名字也算是真名了。」
她这才闻到轩辕貊身上一股浓重的马身上的汗臭味道,当下就蹙起了眉头不悦起
来:「你身上臭死了,快去洗澡去!」说着便作势要将轩辕貊推搡出去。
  「谁让我太想念你,日夜兼程地赶来,下了马就来看你。你个小没良心的,
却还嫌弃我!」轩辕貊半是陈述半是玩笑地说完,调皮地在花十三脸颊上偷了个
香,不等花十三恼怒,连忙笑着出了门。
  花十三掩着那被他亲过的半边脸颊,心里泛起阵阵涟漪。
  轩辕貊洗漱完毕後返回房间,花十三还没有睡觉,只是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
对着铜镜发呆。轩辕貊走过去揽着她靠在自己胸前,好奇的问:「脸上又没有东
西,你在看什麽那麽出神?」
  花十三起身正对着轩辕貊,有些意兴阑珊。「没有什麽,只是在数皱纹而已。」
  「胡说,我的小十三风华正艳,哪有一丝皱纹?你也太多心了!」轩辕貊亲
昵地捏了捏花十三的小俏鼻,满眼的柔情。
  花十三怔怔望着那浩瀚温柔地眸,刹那间脑中有那麽一瞬间的晕眩感,她有
些沈迷了,就好像飞蛾看到了烛火一样,明知道很可能万劫不复,可是仍然不由
自主的沈沦了。轩辕貊一把将花十三横抱起来,大步朝榻上走去。
  花十三慌乱地咽了咽口水,手脚都不知道摇往哪里放才好,连滚带爬地缩到
了最里面贴近墙壁的地方,再无退路。轩辕貊脱下靴子,一把将花十三捉到胸前,
闷笑着说道:「睡觉吧,我乏极了!」
  花十三在才留意到他眼里的猩红血丝,还有眼眶下淡青的阴影,青影交错的
胡茬也是刚刮过的,看来他还真的所言不虚,并没有诳她。花十三的心里顿时泛
起阵阵温暖,她挣扎着坐起身,巧笑倩兮地盯着轩辕貊道:「你现在什麽也不要
做,闭上眼好好休息。我帮你按摩下,缓解旅途疲劳的!」
  轩辕貊不疑有他,果然乖乖地闭眼休息了。花十三跪坐在轩辕貊身边,弯下
身小心得揉起他两鬓的太阳穴,边揉边细心地询问他力道如何。轩辕貊含糊地哼
了一声,不知怎的,心里头突然冒出这麽一句来:最难消受美人恩。
  他果然是累极了,花十三还没有来得及给他揉肩膀,就听见他的呼吸均匀绵
长起来。居然这麽快就熟睡了!她连忙拉起薄毯覆到他小腹之上,突然觉得自己
就好像一个贤惠体贴的小妻子,没想到她也会有这麽温柔婉约的一面,连她自己
都觉得不可思议。摇摇头,花十三挥去脑中这个怪异的念头,缩到床里处安心地
睡了去。
  因为庙会的吸引,花十三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起床之後才发现一旁的轩辕
貊早就没了踪影,她慵懒地伸着懒腰下了床,一想到「庙会」俩字,顿时就来了
精神,两眼放光地喜滋滋着打开柜子找等会出去穿的衣裳。
  衣柜里都是轩辕貊吩咐裁缝们依照她的尺寸赶制而成的,就连秋装与冬装他
也叫人在赶制了。至於首饰吃食,甚至是宠物,他都成堆地买回来,也不管自己
喜欢不喜欢,径直就一股脑的塞给她。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你不喜欢就扔了!
  即使是温柔,也是暗含着霸道。
  柜子里都是些中规中矩的裙装,颜色也都偏淡雅,这些都是花十三以往从来
没有尝试过的。现在身份变了,那份招摇,自然也要收敛起来了。想到这,花十
三闷闷地随便抓了件湖绿的金丝绣花罗裙,笨手笨脚地就往身上套。虽然已经在
这个世界生活了这麽久,可是花十三还是不太适应这样繁琐的生活,梳头盘髻,
穿衣打扮,都很费时费事。真该让这些人尝试下纽约和东京等快节奏的生活方式
才好!
  小兰端着清水走到门口,看见花十三正笨拙地套着衣裳,连忙放下铜盆快去
走上去帮忙。「姑娘莫急,小兰帮你穿!」
  打打小小的衣带就有好几处,花十三匆忙中系错了好几处,小兰熟练地解开
系错的绳结,将衣服又贴身调整好宽瘦尺度,前後拉紧对齐,这才灵巧地将腋下
到腰间那一排衣带系好。花十三摆弄了老半天,结果小兰极短的时间里就做好了。
  花十三穿好衣服,走到盆架前洗漱,小兰站在一边小心地伺候着。
  「你们少爷呢?」花十三惦记着今天的庙会,生怕轩辕貊突然反悔了不肯带
她去,这才连忙询问起他的去处。
  小兰抿嘴一笑:「少爷在前厅等着姑娘用膳呢!」
  花十三这才放了心,擦干了脸上的水珠做到梳妆台前,急促地偏头对小兰道:
「小兰快来帮我梳干简单的发髻,越省事越好。」
  「是,是,是!」小兰连连应了三个是,眉眼满是揶揄地笑意。
  花十三像个小麻雀一样,见了什麽都觉得好奇,恨不得能跳下马车,到那小
摊前什麽东西都摸上一摸。
  轩辕貊饶有耐心地一一为她细细讲解。她就像个未经世面的深闺小姐,连最
简单的穿衣打扮都不会,这寻常不过的集市在她眼里好像是仙境一样。她的身世
他私下派人查探,却只能查到她被拐卖到红袖楼,其他的身世背景全都都是空白。
就好像凭空冒出来一个大姑娘一样。而她卖入红袖楼之前的过往,她一字未曾提
及。他看着花十三那兴致盎然的俏脸,隐隐觉得那笑容背後,很可能是致命的危
险!
  她就像婴粟一样,美艳夺目却又危险诱人。他喜欢挑战,喜欢征服,他就像
是个耐心地猎手,一点一点将这个美丽的小狐狸诱入他设下的陷阱,他要她永远
臣服在自己脚下。
              第016章面人
  马车行驶到里街就再也走不动了,前面人来人往的堵得很厉害。轩辕貊只好
叫车夫停了马,扶着花十三下了马车。
  花十三如鱼得水,喜欢得嘴巴都合不拢了,轩辕貊小心得攥紧了她的柔荑,
这里人山人海的,真怕她会跑丢了。好在袖子足够宽大,路人自然也没有注意到
他们光天化日下那亲密的举动。
  路边的小摊贩可多了,有卖炒花生的,有挽着篮子叫卖卖青菜的,还有抱着
两只母鸡坐在路边吆喝的,有贩鱼的,挂着半只整猪的架子前,小贩围着带着点
点血渍的围裙,磨着尖刀的在叫卖。穿梭在人群里也有不少生意人,一抗着棒子
卖糖葫芦的,一牵着牛羊也不知道是买家还是卖家的,也有推着独轮小车卖针头
线脑的。
  花十三的注意力被路边一个捏面人的摊子吸引了过去,卖面人的是个精瘦的
小老头,戴着一盏油光发亮的旧毡帽,说话的时候山羊胡子一翘一翘的。那花花
绿绿的面人一个一个精神抖擞地穿在木棍上,依次排列立在箱子上。有扎着冲天!
的胖娃娃哪吒,有白胡子南极仙翁,还有那美貌如花腰肢纤细的桂宫仙子,个个
都是活灵活现,周围围满了高矮不等的一群小孩子,一个个都眨巴着眼睛盯着那
卖面人的手里看,可惜他手法极快,还没看仔细那制作过程呢,一个成品就已经
做好了。
  「去,去去去!哪家的孩子啊?不买别围这麽近,妨碍我做生意!」眼看着
摊子就被小孩子们围了个水泄不通,卖面人的瘦老头沈着脸开始赶孩子了。
  小孩子又怕又好奇地往後面纷纷退了一步,谁也没有要走的架势。
  花十三素手朝上送到轩辕貊面前,轩辕貊会意地从荷包里拿出最小的那粒银
子送到她手心里。花十三笑嘻嘻地接了银子,买下了所有的面人,一个个分给那
几个孩子,孩子们顿时争先恐後地涌了上来,所有的面人都被抢夺一空。
  「姑娘……您有没有零钱?老头我实在是找不开!」卖面人的老头哭丧着脸,
枯瘦的手心里,只有寥寥几枚铜板。
  花十三心下一软,当即就宽慰道:「不妨事的老大爷,就当是送您的了,不
用找了!」说着,拉着一直默不作声的轩辕貊就要离开。
  「两位且慢!」那瘦老头急急叫住了花十三与轩辕貊。「姑娘一直盯着面人
看,一定也很喜欢这小东西,老头这就捏一个送给姑娘,聊表心意。」
  说完,那瘦老头飞快的拧了块彩色的面团,几搓几拧,就做好了个人脸的雏
形,然後挑一点黑色的面,搓成细细的两条线,娴熟地点在那雏形上,眉毛就成
型了,接下来是眼睛,鼻子嘴巴,花十三惊讶得看着自己五官的模样出现在那个
面人上,这让她想起了杜莎夫人的蜡像,简直是形神兼备。
  很快,一个活脱脱的缩小版的花十三就出现了,那面人老头还没有打算收工,
接着又团起了面。然後,缩小版的轩辕貊也问世了。
  最後是定造型,老大爷还真是心思巧妙,捏了个紫色的小伞,小花十三与小
轩辕貊就这样亲亲热热的挤在一张伞下,咧着小嘴笑得很开心。
  花十三爱不释手地接了过来,连连道谢。那瘦老头收拾了东西就准备收摊回
家了。
  轩辕貊看着花十三满脸孩子般的欣喜,嘴角也跟着轻轻上扬了起来。
             第017章避雨偶遇
  六月的天孩子的脸,说变就变。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突然刮起了一股狂风,
席卷着沙尘呼啸而来。当头一个炸雷「轰」地一声响起,雨点倒豆般顷刻来袭。
惊慌失措的人们纷纷像无头苍蝇一样乱钻乱碰头,胆小的孩子们吓得哇哇直哭。
  原本热闹的人群现在更加地拥挤混乱,轩辕貊心下暗暗叫了声糟糕,正准备
攥紧了花十三作势离开,谁知道突然被身後大量的人潮冲开了几步。雨点又大又
急,视线被雨水冲刷地模糊一片,他只好瞎子般站在原处焦急地唤了好几声,怎
奈雨势太大,将他的声音掩盖了好几分。唤了半天也不见花十三应他。
  轩辕貊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各种慌乱地情绪都浮了上来,生怕她人生地不熟
地出什麽意外。连忙冒着瓢泼大雨仔细地在慌乱地人群里找寻她的身影。
  花十三护着胸前的面人,被动着被人群冲散在一个陌生的十字路口,她浑身
湿透,狼狈极了,四下一查看,才发现自己很不幸地跟轩辕貊走丢了。街上的行
人顿时纷纷散去,只留下她一个人茫然地站在路口不知道该要往哪走。
  眼看大雨丝毫没有要停止的意思,花十三只好慌乱地跑到了最近的屋檐下暂
避。尽管她很小心地守护着那对小面人,可是还是很糟糕地被大雨冲刷得模糊了
一片,哪里还有原来的模样。花十三心疼的看着掌心里再也拼接不回来的那双小
面人,又想起莫名失散的两个人,顿时觉得他们的未来一片黑暗。她当下就委屈
地掉下眼泪来。
  「姑娘这是怎麽了?」突然一个温醇地男声在花十三身边响起。
  花十三吃惊地望着来人,原来屋檐下还有个避雨的年轻男子。花十三泪眼朦
胧地抬起头,只能勉强看得出这是个身材清瘦的白衣男子,他的声音很好听,如
涓涓细流划过心间。
  「姑娘是迷路了吗?」见花十三半天不答话,那好听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花十三胡乱地点点头,後知後觉地不好意思起来,连忙抹去脸上的雨水与泪
水。
  「不知贵府何处?待雨势小後,在下送姑娘回府吧!」那个白衣男子又道。
  花十三这才将这个白衣人看了个清楚,这一看,便看得她心跳加速了起来。
  那是一个如雪莲般高洁出尘的男子,他眉目如诗似画,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
好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天神。他头上的羊脂白玉冠微微有些倾斜,发丝也有几丝
调皮的凌乱在额前,雪白的袍子上绣着精致的暗金色繁云滚边,袍子上还有几处
褶皱与水渍。尽管是这样,他仍然是高雅不可方物的贵公子模样。他看着你说话
的时候,仿佛有种无形地能直达内心魔力,让人无法忽视掉他所说的每一个字。
  「我,我……我也不知道……」花十三突然变得结巴起来,心口间像是揣了
只小兔子般,怦怦跳地厉害。她的双颊顿时如晚霞般绯红一片。
  「这样啊……」那白衣男子轻轻蹙起了眉,脸色有点为难起来。
  一辆宽敞地马车从大雨中飞奔了过来,花十三顿时心下一喜,心想着一定是
轩辕貊那家夥找来了!
  只见那马车越来越近了,赶马的却是个陌生脸孔。原本笑颜如花的花十三当
下失望地僵住了正欲上前的身形。心情,顿时跌倒了谷底。
  马车却仍然稳稳地停在了花十三所在的屋檐旁边。「苏公子,快上车吧!」
  原来是接他的!
  花十三怏怏地朝後退了几步,假装周围的一切都是空气。
  那白衣男子看了看花十三,又看了看仍然倾盆地雨势,正在脑中飞快地考虑
着要不要先载她回去,又生怕会唐突了佳人。一时间,拿捏不定起来。
  马车帘子被大力地掀开,一个不悦地声音传来:「我说苏斐言苏大公子,你
磨蹭什麽呢?」
  这个声音让花十三觉得分外耳熟,连忙惊讶地抬起头,目光正好与车上之人
撞了个满怀。对方显然也是一脸的吃惊。
  「原来是十三姑娘,还真是巧!」薛北灿惊讶之余漾出个大大的笑脸朝花十
三礼貌地点头道。
  花十三微微一笑:「薛公子万福!」
  「原来你们认识,那就好办了!」白衣如玉的苏斐言这才长舒了口气,心口
的大石也落了地。「她迷路了,也不知道住址。」
  薛北灿了然一笑:「原来花嬷嬷所言不假,难怪最近几次都没见着姑娘。姑
娘嫁人了?」
  花十三顿时觉得自惭形秽了起来,生平第一次地讨厌自己起来。身边的这个
白衣男子,他如天上的明月皎洁,而自己就如同泥土里的一粒尘埃。他就像一面
镜子,站在他面前,她才觉得自己原来如此肮脏不堪。
  尤其这些不堪生生被扒开摊到了他的面前,叫她如何不羞愧?
  花十三咬了咬呀,红着双颊淡淡的道:「薛公子还是快些赶路吧,十三也就
此别过了。告辞!」
  说完这番话,花十三别过身迈入了茫茫雨幕中,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糟糕,好像说错话了!」薛北灿懊恼地皱了皱眉,悻悻地甩下车帘闷闷坐
回车里。苏斐言忍不住朝雨中那倔强柔弱的背影多看了两眼,默不作声地掀开帘
子上了马车。
  轩辕貊远远地就看见花十三失魂落魄地在茫然走在大雨里,他心惊胆战地连
忙飞奔过去一把抱紧了同样浑身湿透的她。
  「十三,你怎麽了?」轩辕貊颤抖着双手捧起那张苍白的小脸,还没有来得
及分享失而复得地欢喜,就先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个遍。
  花十三摇摇头,就迷途的孩子找到了亲人一样,各种委屈顷刻间爆发了,她
当下就俯在轩辕貊的肩膀上失声痛哭起来。
  她的肩膀一颤一颤地抖得就像断翅的蝴蝶。轩辕貊心疼的哄道:「别哭了,
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把你弄丢的。别怕!咱们回家。」
  说着,轩辕貊拦腰抱起花十三,飞快地朝城门口的马车旁奔去。
  薛北灿面无表情地看着那消失的两个身影,怅然地吩咐车夫掉转了马头原路
返回。苏斐言始终是一脸莫测地浅笑着,没有开口说话。
           第018章春色无边(上)
  回到别苑轩辕貊就吩咐下人赶紧准备了一大桶热水,淋着那麽久的雨,真怕
她身子弱经不起折腾。万一要是受了风寒,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屏退了所有的下人,轩辕貊把花十三身上的湿衣服连拽带扒地除了下来,赶
紧将她放入热腾腾的大浴桶里。
  花十三脑中渐渐才恢复了些清明,突然想起什麽似得,连忙焦急地白着小脸
作势就要起身。
  轩辕貊快步制止了她,见她眉间忧色重重,就赶紧问:「你要找什麽?我会
帮你找,你现在要做的就是洗澡,等下再喝点驱寒的姜汁。」
  「面人……」花十三带着哭腔盈盈对上轩辕貊的目光。「我的面人……不见
了!」刚才在屋檐下还有的,不知道是掉在了哪里。
  轩辕貊心下一喜,原来她心里也不是没有他的!顿时软下口气道:「只是个
面人而已,下回我们去集市再去找那老头买去就是,要多少都成!」
  花十三闷闷缩回身子坐到浴桶里,脸上还是郁郁寡欢之色。轩辕貊眉头一挑,
坏心地快速褪下身上的湿衣服,硬是挤进了温热的浴桶里。
  浴桶里顿时就没有了空隙,还好温水没有漫出,不然屋子里也要水流成河了。
花十三惊叫着皱起了眉,显然不待见这个外来入侵者。「我还没洗好呢!现在动
都动不了,这麽洗嘛?」
  「没关系,我帮你洗!」轩辕貊笑嘻嘻地抽去花十三发髻上的簪子,随手丢
到一旁的凳子上,细心的帮她清洗着湿漉漉地秀发。
  秀发洗好之後,轩辕貊又拿起丝巾朝花十三身上擦去,当目光游移到那两座
娇挺时,呼吸顿时变得沈重了起来。不由自主地欺身含了上去,花十三嘤咛了一
声,像推开他那急色的脸,却被他一把制住了双腕,高高地抬在了上方,让整个
双乳更加清晰地展现在他眼前。
  「不要……人家还没洗好!」花十三不悦地翘起了嘴巴,目光其实已经开始
涣散了起来。
  轩辕貊含咬着那殷红的蓓蕾,含糊地道:「反正等下还要洗,就攒到一起洗
吧!」
  花十三又酥又痒地忍不住躲闪起来,浴桶容纳了两人之後格外的狭小,哪里
还有她退身的空隙。躲闪不及之下,软糯地娇喘开始凌乱了起来。
  「热情的小东西,你的身体可是比你的嘴巴诚实多了!」轩辕貊俯在花十三
耳边暧昧地撩拨她的底线,她的小耳垂果然立刻就红嘟嘟地冒起了热气。
  「坏,坏东西!」花十三又痒又酥,全身紧绷着弓起身子,奇异的热浪像电
流一样,游走在全身的经脉。她努力咬紧了下唇,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逸出羞
人的呻吟来。
  「乖乖的,不要压抑自己,我喜欢看到热情奔放的你!」轩辕貊大手向下慢
慢游移,轻搓慢捻着揉弄起花十三私密之处的花核起来。
  花十三瞬间僵硬了一下,然後闷闷得长吟了一声,双眼渐渐弥漫着情欲地迷
离之色。
  轩辕貊忍着身下的冲动,将花十三揽起来抱到床沿上,凌身俯下将那香艳的
娇躯压在身下,从修长如玉的雪颈一直沿路吻下,落下片片桃花。最後在花谷幽
径入口,流连辗转。花十三早就瘫软成泥了,只能娇喘着任他肆意玩弄。
  轩辕貊食指小心地拨开那两扇肉帘,轻轻揉压着那团娇嫩的小小凸起,每落
下一次,都换来身下的剧烈颤抖与……狂乱地尖叫。他邪肆一笑,俯下头含住了
那枚嫩肉。
  「呀!!!」花十三全身剧烈的痉挛起来,瞬间被强烈的欢愉所占满。幽径
入口,顿时溢出大量晶莹透明的蜜液来。
  「我的小十三,真是迷人至极!」轩辕貊趁着花十三余颤未消,当下就架起
她的双腿撑在两边肩膀上,狠狠将分身刺入火热的花穴深入,大力的驰骋开来。
每一处,都顶在最深最紧的花径深处,蜜汁顿时泛滥四溢。
  「啊──貊……」花十三连接不断的高潮将她抛到了云端,云端又上云端,
巨大的快感侵袭了她身上的每一处细胞。大脑顿时呈现出空白状态,眼泪,口水,
蜜液,纷涌而至,销魂蚀骨的极乐让她不由自主地放声呻吟起来,努力将身子弓
地更深,无意识地跟着他的节拍迎合,再迎合,一起去探寻更销魂刺激的极乐世
界。
  轩辕貊一边欣赏着身下的活色生香,一边盘算着要将她这最魅惑的模样留在
画上,咬牙抑住了身上快要宣泄的欲望,快速地退身出来。一把抓了床单将那泛
着红潮的温香软玉裹了起来,自己随便披了件外套就抗着花十三匆匆朝後院画室
奔去。
  屋外的凉雨冲洒在身上,花十三这才渐渐恢复了意识,连忙埋怨道:「你疯
了?居然这样跑出去?」这家夥有暴露狂吗?那也不能拉着她啊,她可不想在下
人面前亲自上演活春宫。以前是身在妓院,不得不按规矩办事。现在好歹也是良
民了,这个嗜好可不能有!
  轩辕貊并不答话,一脚踹开了院门径直朝画室走去。花十三这才明白了他要
做什麽。顿时半羞半怯着缩着头,不敢再看他。
  轩辕貊扛着花十三,走到墙角一个神龛前,微微一拧,就见墙角一个巨大的
朱漆书柜缓缓移动了起来,原本地书柜後面居然是个暗门!
  暗门处有个七星机关锁,花十三还面看清那开锁的动作,就已经看见轩辕貊
打开了暗门。说实在的,花十三好奇极了,也忘记了刚才半路中断的不快。
  密室里很黑,轩辕貊点燃了墙上的一排油灯,花十三这才将立面的摆设看了
个清楚。这里面实在不像藏宝室,倒是那架子上摆放地各种奇形怪状的东西,像
极了「满清十大酷刑」,花十三心下突突直跳,後脊梁开始剧烈地冒起冷汗。他,
他不会有SM倾向吧?
  这个念头瞬间让她欲哭无泪地崩溃起来。不要啊,她是受不了一点疼的!
  轩辕貊似乎发现了她的不安,当下就哄劝道:「别怕,这些不过都是增进床
第之欢的,不是刑具!」
           第019章春色无边(下)
  不是刑具,胜似刑具!花十三在心里大声反驳,当下就麻着头皮想逃出去。
轩辕貊发现了她的企图,快步地上去拦了下来!
  花十三哭丧着小脸哀求道:「不要,我不要,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我怕痛,
我不要挨鞭子或滴蜡,呜呜呜……」说道最後,花十三害怕的哭了出来,粉拳雨
点一样往轩辕貊胸前招呼。
  「什麽挨鞭子?还滴蜡?」轩辕貊一头雾水地看过花十三淅沥哗啦的惊惶失
措模样。
  花十三边抹眼泪边恨恨骂道:「你就装吧,你这个变态!衣冠禽兽!虐待狂!」
  轩辕貊好气又好笑地随便抓了一件器物送到花十三眼前。「这个角先生你自
己都用过,怎麽到我这里我就成禽兽了?」
  花十三这才发现这个东西可不就跟上回花嬷嬷给她的那个「假阳物」一样的
麽!不过,这个的质地可比上回那仿真多了,好像是鹿角一样,软硬适中,通体
雕刻着花纹精美的螺纹。
  角先生在这个时代好像是现代的安全套一样,应用的很普遍,夫妻间助兴,
也可以是守节的妇女拿来宣泄欲望。更有甚者,挽着篮子沿街兜售。实在是光明
正大的很!
  轩辕貊见花十三脸色缓和了许多,连忙拉起她朝架子旁一一介绍起来。
  花十三在他的一再撺掇下,忍不住坐上了个木马,木马上紧固着个角先生,
刚坐稳身子就见轩辕貊打开了一个开关似的按钮,只见那木马像是活了一样,顿
时摇摆了起来,花十三吓得连忙抓紧了把手。身下的快慰顿时席卷而上,好像又
回到了那次的马车欢爱。她不由自主地随着那无规律的摇摆呻吟了出来,眼里早
就烟云般迷离起来。
  轩辕貊折身取来笔墨纸砚与画架,迅速地将这绝美地画面捕捉了下来。
  画完之後,花十三仍然处在云端状态,私处之下,早就泛滥成灾了。轩辕貊
关了极乐马,将花十三瘫软的身子抱了下来,将她抱到软榻上,俯身径直闯入,
大力抽送了十几个来回,在花十三地婉转承欢之下,这才将压抑许久的欲望低吼
着释放了出来。
  轩辕貊刚恢复了凌乱的呼吸,身下的欲望像抹了春药一样又坚挺着叫嚣起来。
扳起花十三酥软地身躯,也不顾她满身蜜液的狼藉,疯狂地又一次将她狠狠占有
……
  屋外的大雨仍然滂沱落下,屋内却洋溢着热情似火的旖旎春光,活色生香。
  花十三无聊地拨弄着桌上的翡翠珠链,轩辕貊那家夥已经消失了三天了,每
一次都拿出远门这个烂借口来搪塞她,在别苑呆不几天就会消失上一段时间,还
不是回乾城的「老窝」去了!
  一想到自己像个不见天日的老鼠一样,她心下就分外不甘,好在轩辕貊走之
前似乎格外施恩,准许她每半月可以出去游玩一回,但是没回都不能超过三个时
辰,而且寸步都要有小兰伴行。
  反正是呆在院子里无聊透顶,不如就出去玩玩,反正现在都初十了。打定了
主意,她连忙唤来小兰,梳妆打扮好之後都快中午了。太阳很大,开始再热也阻
挡不了花十三迫切要出去透气的念头。
  主仆俩坐马车来到了邢阳城里最气派的酒楼,今天花十三也要挥霍一把,反
正有轩辕貊这个大金主当靠山。出门前特意吩咐小兰带足了银子,她也尝尝这邢
阳城里的特色美味。
  两人一前一後进了酒楼,店掌柜一见花十三的穿着打扮就连忙谄媚地迎了上
来。
  花十三也懒得与他周旋,直接就要了间僻静点的雅间,并点了店里面所有的
招牌菜。
  店掌柜有点迟疑了一下,当下就迟疑地问:「小姐等下还有客人吗?」这店
里的招牌菜可是有二十多道,这俩柔柔弱弱的小女子,能吃的下吗?
  小兰白了那掌柜一眼,从荷包里取去一锭银子丢了过去。「废话还真多,还
怕我们给不起银子不成?」
  店掌柜连忙哆嗦着接稳了银子,连连哈腰道:「是,是是!小姐们楼上请,
马上就给二位送去!」
  大厅里几桌稀疏的客人开始朝花十三这边看了过来,都忍不住多看了这个容
貌姣好出手阔绰的年轻女子,开始交头接耳地纷纷打探起她的身份来。
  「这个女子好像是那红袖楼里红极一时的花魁,好像叫花十三来着!」说话
的是个身形魁梧的壮汉。
  「花十三?那可是艳名远播,可惜声名大噪了两天,就消失了。」一个文人
模样的年轻男子边说着边摇头叹惋。「可惜我就晚去了一天,没有目睹十三姑娘
的风采!」
  「你去了也是白搭,十三姑娘也不会看上你的!」壮汉说着满眼红光地猥亵
着笑了起来。「你都不知道,她动情的模样有多诱人!」
  花十三提着裙摆不快地加紧脚步往楼上迈去,假装没有听到刚才的议论。小
兰东张西望地四下打量,好像在寻找着什麽人。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一点不假。花十三刚坐下,茶还没有喝上几口呢,菜
就陆续上来了。花十三一个也叫不上名字,这招牌就是招牌,道道码放地精致优
雅,颜色搭配得也很鲜艳,看上了就让人食指大动。
  花十三招呼着小兰坐下,小兰忸怩了几下,拗不过花十三的热情,只好跟着
坐下来。
  吃到一半,走廊上传来嘈杂的争执声。花十三侧耳一听,好像是一个趾高气
昂的女子与店小二发生了摩擦。
  就听见那尖刻的女子道:「狗奴才!走路不长眼睛的吗?瞎了你的狗眼!看
看把我们姑娘新裁的衣服都蹭污了!你赔得起吗?」
  一个柔软好听的声音轻声道:「算了小宛,我们走吧,不要为难他了!」
  「小姐!这衣服你可是花了一个多月才做好的,今天晚上轩辕公子还要来给
小姐作画的!不能就这麽便宜了这个狗奴才!」
  「算了,他也不是故意的。我们走吧!」
  走廊上终於恢复了宁静,而花十三的内心开始波涛汹涌了起来。刚才那刁蛮
小丫鬟嘴里所说的「轩辕公子」几个字,如雷击般直直劈向她的心脏。本来还可
以安慰自己可能是另有其人,但是後面「作画」二字则彻底粉碎了她的信念。会
作画的轩辕公子,邢阳城里很难找到第二个。
              第020章分歧
  轩辕貊!会是轩辕貊吗?花十三顿时胃口全失,当下就冷冷瞪着小兰问:
「你们少爷还在邢阳吗?」
  小兰诚惶诚恐地起身跪下:「主子的事情,奴婢们不敢过。小兰确实不知此
事,许是碰巧同姓罢了!」
  「碰巧同姓?要不要我们追上去问个究竟?」花十三轻笑一声,眼里满是讥
讽。
  「这……」小兰犹豫着说不出话来,眼神慌乱地乱瞟。
  「算了,我心情不好。回去吧!」花十三怏怏地挥了挥手,郁郁寡欢地朝门
外走去。
  小兰怯懦地站起来,咬着泛白的嘴唇眼色飘忽地跟了出去。
  花十三浑浑噩噩回到房中,屏退了小兰将自己闷闷地关在房里。「轩辕公子」,
「作画」这两个字像是魔障一样在她脑海中翻来覆去的转个不停。作画?花十三
顿时联想到轩辕貊笔下那姿态魅惑撩人的自己,他一直热衷此道,难不成──花
十三浑身一震,苍白着俏脸偷偷摸出了门。沿着记忆的路线她很顺利地找到了画
室,画室里的门并没有落锁,花十三很顺利地就进去了。
  外室里的墙上挂满了裱好的新画作,每一张的主角都是她,张张妖娆多姿。
花十三阴沈着脸翻找了半天没有找到可疑的物件,这才想起那个密室来。她便回
忆着轩辕貊的动作,边摸索着找开关,几乎很轻松地就打开了密室。
  她颤抖着摸出墙上的火折子,点亮了离她最近的那盏油灯。密室里早被收拾
得干净有致,不同於外室的满墙图画,密室里的墙上什麽也没有,干净得有些过
了头。花十三四下环视一周,这里并没有盛纳的器物,只有一个半人高的长书案
与一个八卦镇邪小榻。她不由地联想起那日的缠绵起来,顿时脸色绯红了几分。
  正要退身出去的花十三扶着墙壁作势要吹灭油灯,手心里异样地触觉让她疑
窦顿生。这墙壁好像是纸糊的!
  不对!大大的不对!
  花十三这才凑近了仔细辨别起来,墙壁下隐隐冒着混沌不一的色泽,她警惕
地沿着墙一路摸索,腰部一下的墙面是冰凉粗糙的触觉,而腰部以上的墙面,明
显被糊了层薄纸。她很快就找到了那薄纸的痕迹,顺着痕迹一抠,果然就那薄纸
就卷曲了起来,等到整张巨幅的薄纸被扯开以後,花十三彻底地被眼下的场景惊
住了!
  那是一副巨大的手工描绘的壁画,直接是用毛笔在光滑平坦的青石墙上勾勒,
画里是一双痴缠的淫靡交欢场景,画的极其生动,香艳的画面仿佛是立体的3D
动画,那女子的神态欢愉娇媚,身姿绰约,那画面上的男子虽然只是背对着花十
三,但是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来这个春宫画的男主角无疑就是他轩辕貊!!!
  花十三极力隐忍着滔天的愤怒,颤抖着将余下的薄纸都发疯似的全部撕了下
来,三面墙上,画满了大大小小的春宫图。女主角形形色色,有珠圆玉润的少妇,
有纤细婀娜的妙龄女子,有放浪形骸的,有害羞带怯的,更有甚者,还有二女侍
一男的。那画里的轩辕貊,眉眼似乎比现下要稚嫩些,每一章都是专注认真的,
那场景从花丛到假山,从台阶到桌椅,应有尽有……
  花十三仿佛瞬间被人抽光了力气,软软地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她的心脏剧
烈的炸裂开来,全身剧烈地痉挛,她发狠地咬着嘴唇,死死盯着这墙上的春宫图,
直到黑暗将她笼罩……
  花十三也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就只觉得耳边有个声音像个麻雀一样聒噪
个不停,让她始终无法安睡。她终於忍无可忍地紧皱着眉头怨恨着睁开眼睛。
  还面看清眼前的场景,就听见身边有人惊喜地叫道:「太好了,十三你终於
醒了?」
  花十三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这才努力将眼前的一切看了个仔细。守在床边
的那个双目通红的人,怎麽会是薛北灿?
  「这是哪里?你怎麽会在这?」花十三当下就挣扎着坐起身,浑身酸痛地好
像被人暴打了一顿似的。
  薛北灿赶紧上前制止了她的动作。「别动,你受了风寒,现在都昏迷一天一
夜了!」
  「受风寒?」花十三努力回忆起来,自己好像去了轩辕貊的画室,然後──
画室!对了!自己当时昏在了画室!一想到那满墙的春宫壁画,花十三就忍不住
全身颤抖起来。愤怒,羞辱,失望各种情绪一涌而上,如火如荼的交织成满腔的
恨意,牙齿咬得咯吱作响,她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薛北灿清晰地感受到她身上浓浓的戾气,眼睛里闪过一丝幸灾乐祸地笑意,
但是很快就隐没了,取而代之地是真切的关怀:「你还生着病,不易动怒。有什
麽不愉快,说出来比较合适,憋在心里郁积着,只会病上加病!」
  接着他又道:「是你家丫鬟怕你出事,载你出医馆找大夫,正好我路过,就
把你接了过来。」
  「多谢你了。」花十三闷闷得将自己蜷缩成虾米状,头垂的低低的,她现在
心里头难过极了。
  「你就不要跟我见外了。你且安心在这里养病,不会有人来打扰你的。你若
拿我当朋友,有什麽难处大可与我说说,能帮上你的,我一定帮!」薛北灿也不
好逼她太紧,循循善诱地说完这话,就转身要回去休息。他在这里守了一天一夜,
早就熬得体力不支了。不过,为了俘获佳人心,就算再熬上个一天一夜他也能撑
的住!
  花十三将脸颊埋在双掌之间,一时间自己也没有了打算。不过,她现在只想
一个人静静地呆一会,那薛北灿倒也识趣,自己径直出门去了。
  花十三在薛北灿这里一呆就是几天,好像全世界的人都忘记了她的存在,这
几天里除了薛北灿偶尔会来看望她之外,只有个端茶送水的小丫鬟在她眼皮子底
下转。花十三渐渐恢复了些气色,她也想好了出路。既然轩辕貊并不是值得托付
的良人,她花十三也不会不知趣的死缠烂打,也不会在他身上浪费光阴了。他们
之间不就是一千三百两银子的关系麽?那就索性还他银子,大家各走各的路,老
死不相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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