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镛别名作品


               菜地里的蛇
作者:含情欲乱
  野姑子说:「昼前菜地上,见有老大一条蛇!」
  黑骡问:「哪底?」打背赤就爬起来,油油的肉背上脊樑骨一截一截,在皮
下乱滚。
  野姑子打了一下光脊背,「啪」的一声,清亮清亮的,像在黑夜里赶蚊子。
  黑骡不见痛,突嘴看着。
  野姑子不说话了,心想:这人真个讨厌,说是聊天吧,还爬起来喽!
  野姑子喜欢贴着他睡,那肉一滚一疙瘩,挨上去热糙糙的,厚重、贴实、舒
服。歪了腿又摩上去,冰滑的碰上了粗热的,两根大腿一接着,两人都打了一个
颤。
  黑骡又硬了。这头公驴!没歇多久啊,整得人没法睡!
  野姑子转过身去,黑骡果然伸手来拨,野姑子故意不搭理。
  呼嘘呼嘘的,黑骡在喘气,分开她后边贴着一块的白腿根,进来了,像根粗
树枝,太糙,有些痛人,但野姑子忍着。
  「嗯……嗯……嗯嗯……」野姑子不敢出大声,隔壁就睡着公婆,让听见,
羞人!
  黑骡像把镰刀在割着野姑子,一来一去,拖着。水出来了,「吧唧、吧唧」
  的声音响起来,黑骡动得更欢了,床开始摇,「咿咿呀呀」的叫,野姑子带
着哭腔:「轻点……轻点……死骡子!」
  黑骡喘着粗气:「你不欢喜?……啊?我弄得你不欢喜?啊?……傻装!」
  野姑子屁股抬起来了,死力往后凑,上半身窝扒在竹凉席上,嘴里闷着嗓子
哼哼,还是不敢出声,下边的水油了一腿。
  黑骡「啪」的一声,一巴掌拍在她雪白的高屁股上,他就喜欢这样,就像小
时候骑木马,「驾!驾!」的一声声叫唤,他完全把野姑子当马骑了,总也骑不
厌,一天三、四回。也怪了,野姑子除了刚过门那阵受不了,现在却喜欢上了,
没事三下两下还会去惹他。
  野姑子轻声喘:「死人!……别拍!……隔壁听见了!……啊!」
  黑骡给了她一下狠的。黑骡就爱玩,就喜欢让她装不成,老爹和妈哩听见有
什么?六十多岁的人了,不也天天弄?想起妈哩的肥屁股,黑骡弄得更大声了,
掰着野姑子的白屁股使劲整,床跟散了架似的,「匡噹,匡噹」撞着墙壁。
  隔壁老爹咳嗽一声,发话的却是妈哩:「骡子……歇着呐!……下昼还要去
田里。」
  黑骡扑在野姑子背后没动弹,野姑子「咕咕」低叫,下边痒得烂开来。
  黑骡子把野姑子压在下边跟扁了似的。猴着劲,歪转着屁股慢慢廝磨,两人
下身贴挨着,不再弄出声,隔壁也不言语了。这个大中午的,黑骡的汗全跑到野
姑子身上去了。
  野姑子被整得跟拔了毛的母鸡样,衣裳松散,才出了房门,撞上婆婆阴阴的
脸。野姑子不敢吭声,猫着身,取了耙子,翻稻子去了。心里又怪上黑骡了,这
头驴呀!
  黑骡有使不完的劲,粗头粗脸地出了房门,大嗓门一叫:「捱去作田喽!」
  妈哩凑上来,替他整整领子,低声埋怨着:「这大的人,也不会注意保养身
子……」
  黑骡不耐烦,闷哼一声:「捱去喽!」
  妈哩目水望着他:「早些归里……不要没天没日的。」
  黑骡说:「晓得!」
  黑骡去了田里,整完自己的地,却弯到二堂嫂家菜地去了。
  二堂嫂果然还在菜地,一个女人,真不容易,拖着两个小的,不像个人了。
  日头还留在天边,洒得山坳里一片黄,跟电影里似的,二堂嫂弯着的身子看
上去又黄又旧,却有股莫名的感觉触到了黑骡的心。
  黑骡不忍看,想把那个身子抱到田岸上歇着,自己来整地。走近了,却出不
开声,闷哼了一下。二堂嫂迷茫的脸儿抬起来,看到了,无声地笑笑算是招呼,
又埋头干活。那张脸儿又憔悴又秀气,黑骡看得心疼。
  黑骡说:「挖地哩?」
  二堂嫂低头说:「挖地。」
  黑骡说:「种菜?」
  二堂嫂说:「种菜。」
  黑骡说:「天快暗了。」
  二堂嫂说:「天暗得快。」
  黑骡哼哼两声,说:「捱帮你挖,快!」
  二堂嫂吃惊地四下看了一眼,就是没看黑骡。又低下了头:「莫要!」
  黑骡心里直发酸,铁了心,不声不响下了地,离开二堂嫂有两联菜地,动起
手来。
  二堂嫂说:「莫要!……给人看见不好!」
  黑骡闷声说:「不干亏心事!」手下使劲,一大块泥地翻起来了,像跟谁斗
狠。
  二堂嫂叹了口气,停下手看他,黑骡翻地跟走路似的,直往前移动,没两下
一联菜地翻脸朝上。
  地很干,很结实,但难不倒黑骡,黑骡每落下锄头,像有什么重重地砸在了
大地上,砸得二堂嫂心坎直发颤。这个就是男人啊!女人比不了。
  天晕晕地就要暗了,整个山坳除开他俩,没一个人影。他俩互相看过去,也
模糊了。有风吹过来,汗湿湿的背很凉快。
  远处开始有灯火了,二堂嫂垂散着发,静静看着黑骡翻地,几次想开声,看
到黑骡狠着劲的脸又不敢。算了,不干亏心事!谁爱说谁说去。
  黑骡将锄头举起又落下,看过去不是个人,是个影子,那么沉,那么有力,
影子有这么大力气么?所以还是个男人,比自己原先那个教书的丈夫还男人的男
人!可他早几年还是个小弟弟,老跑来家里沾点肉吃的小弟弟,转眼就是个大男
人了。唉!
  黑骡偷看过自己洗澡,二堂嫂是知道的,跟谁也没说。这两年两人见面都不
怎么打招呼,所以黑骡自己也记着这事吧,因此才不好意思?
  二堂嫂不知自己怎么会突然想起这事来,心里就慌开来,这么黑的天,两人
单独在谁也摸不着的野地里,还是不大好吧?
  二堂嫂终于说话了:「骡子,天不早了……你……」
  黑骡知道她要说什么:「快了,马上就好,干完这些就归家!」
  二堂嫂心一跳,怎么自己就听见了一个「干」字?!腿间有点痒,自己真是
没边没着落的,羞人哩!
  黑骡干着活,身子直打颤,这天压下来,怎的自己胡思乱想起来了?旁边那
个女人,自己的嫂子,模糊的身子为什哩那般诱人?
  黑黑的天色,压得黑骡喘不过气,这手现在不是自个的了,一下一下地翻着
地,心里却直闹开来。这样不好!会出事!那个女人柳条似的白身子老在脑海里
晃动,黑骡觉着胸喉间又干又痛。
  「啊!……」二堂嫂惊叫一声,黑骡扑过去:「什哩?!」
  二堂嫂惊得发抖:「蛇!……蛇……」身子歪过来,刚好在黑骡怀里了。
  「哪底?哪底?……」黑骡问,怀里却像进了条蛇,浑身发颤,手臂一紧,
那条蛇腰身弄到怀里,留一坨细腰下臀部弯在地里。
  「这时节蛇多……」黑骡颤声解释着,像是也怕蛇,将那个身子越搂越紧,
二堂嫂的散发在他鼻子底下,身子软得跟一滩蛇相似。黑骡的手掌盖在一团软软
的肉上,使劲揉搓,那团肉像面团,歪挤开去,变了形。
  黑骡又硬了,东西戳在女人露出的滑白的腰身上,像要戳出个洞来。两人都
不说话,喘得跟刚从水底冒出头。
  黑骡猴了胆,手从女人衣下滑进去,二堂嫂嘤声说:「莫要……莫要……」
  身子挣扎得像散开的蛇,沉沉地往地上坠。
  黑骡粗糙的手掌进了二堂嫂的怀,揣着两只奶子捏,沾着的土屑都弄到奶头
上去了,冰凉的手指触着二堂嫂热和的奶子,陷进去,抽不出来似的。
  二堂嫂的奶子比野姑子小,软柔,没筋没骨,嫩得能将手化了去。黑骡顶着
股禁忌的狂乱,越来越大胆,解开女人的裤子,就要掀开花裤衩了!
  二堂嫂一挣,两人在黑糊糊的微光下对了一眼,都像被吓倒了。黑骡子裤头
顶得老高,弓曲着身子,又跪下了:「嫂子……」要哭出声了。
  二堂嫂喘着气,别过脑袋,身子直抖,转回头来,苍白憔悴的脸乱发遮着,
显得异常的诱人。手搭上黑骡的脸边,只轻轻一摸,还没开声,黑骡就将她扑倒
了。
  扒下她的长裤,二堂嫂软白搭搭的两条腿露出来,就剩一件宽宽肥肥的花裤
衩,又薄又松,黑骡不脱了,滑了手就摸进去,里边湿得一塌糊涂,馒头上的毛
又细又柔滑,跟野姑子完全两样!
  黑骡头都要炸开了,扒了半截裤衩,硬东西就从下头耸进去。要死了!这么
紧,这么软滑,水儿多得跟冒浆似的,越搅越多。野地上,黑骡狂得像发了疯的
牛,乱冲乱撞,二堂嫂的股间的嫩肉给撞得「啪嗒」「啪嗒」直响,尖叫声远远
传开去,无所顾忌,没天没日!
  二堂嫂两只脚被黑骡高高提起,像没二两重,下身被抬离地面,一根又粗、
又大的硬东西,来来去去狠劲戳弄,守了几年的淫水永远也流不完似的,出来一
拨,又是一拨,连黑骡那般粗大的东西也在屄中呆不住,老是滑出来。
  黑骡一使劲,将二堂嫂的花裤衩撕碎了,往下边直抹,抹乾了又插,来来去
去几回,二堂嫂屄边肉都给插肿了,嘴里却直叫:「莫要停……啊……啊……莫
要停……啊……啊……」二堂嫂感觉又痛又痒,里边传来一猫着一股痒劲,马上
就要痛痛快快地舒开来。
  黑骡突然抽出来,二堂嫂一下空得难受,两手乱抓:「干什俚?……你干什
俚?!」
  黑骡子提着二堂嫂两只脚一翻,将她屁股托高了,「劈啪!劈啪!」拍打起
来,二堂嫂「噢!噢!」直叫唤:「干什俚?莫要玩了……快……快……」
  黑骡问:「快什俚?啊?……」
  二堂嫂羞得要死:「快……那个!」
  黑骡问:「快哪个?」
  二堂嫂屁股摇来摇去:「快……插捱……」
  黑骡将硬东西停在屄口,问:「你欢喜不?」
  二堂嫂说:「欢……喜!」
  黑骡问:「天天给捱弄不?」
  二堂嫂羞说:「弄……天天使劲弄……快喽!……」
  黑骡大声一叫:「捱来了!」猛的一耸,要将二堂嫂挑飞了,二堂嫂叫声又
尖起来,叫声向野地里飘开去。
  黑骡终於欢叫:「驾!驾!」一边拍打着二堂嫂嫩松松的屁股,一边插着二
堂嫂的屄……就像前几年做梦一样。
  二堂嫂忍住股羞意,一下一下重重挨着,黑骡的硬东西像根面捍,沉沉地打
在她屄中,淫水飞溅。要来了!要来了!越来越近,像远远听着雷声,轰隆隆一
下掩过来,「啊!……」二堂嫂长叫一声,屁股一抖,淫水突然喷出来,将黑骡
吓了一跳,这么多的水!像地里的喷泉,洒了他一身都是。
  二堂嫂的地从此有人翻了,脸色越来越红润,越来越漂亮了。黑骡恋上了菜
地,三天两头就弯到菜地跟二堂嫂弄一回。
  菜地里的蛇,越长越肥。
                鞭热
                (一)
  大冷天,闷了些日子,天空终于飘下来大雪。
  黑骡湿着两脚雪水,迈进门坎,烟雾腾腾的灶前,有人在嘤嘤呜呜地哭。
  「哭甚哩?!」
  黑骡看见姐姐散着发,泪爬了一脸颊。
  「捱不活哩……这年过不了喽……呜呜……!」
  女子的黑脑门簌簌颤抖,灶前的火光映着她鼓鼓的胸脯,传来温暖的肉感。
  「又打你哩?!这畜生!」
  黑骡掉转头,横身子就往外冲。
  「骡子!……骡子……!莫要来粗!大过年的……。」
  妈哩颠颠地在后追着叫,黑骡早没踪影了。
  黑骡沉着脸,出现在村部的门口,几个打牌的男人一起回了脸看。
  姐夫的脸全白了,脚下动不得。
  「骡子……莫乱来!」有人劝。
  黑骡揪起姐夫的脖子,姐夫的两脚在下乱蹬,把牌桌踢散了:「干什哩?你
干什哩……?」
  黑骡没吭声,手里抡出去,姐夫跌在墙上,又坐到了地上,随即弯爬着身子
逃。
  黑骡堵在门口。姐夫吓呆了:「她……罗嗦。我……劝了她几句……。」
  「怎么个劝法?!」声音重得砸人。
  姐夫垂低了脑袋:「你好歹给我个脸……家说去?啊?莫在这儿……」
  黑骡「哼」了一声,踏前一步,姐夫赶忙退了几步:「莫乱来……有话都好
讲!」
  「呸!以后还敢动捱姐……拆了你骨头!」
  姐夫两腿打颤,目送黑骡走了。
  旁边的人忿忿不平:「姐夫怕小舅子,少见哩!」
  姐夫两耳痴呆,没听清他们说什么。
                (二)
  大牛在屋后杀狗,大牛在屋后杀狗哩。黑骡来了。
  「屄!」
  「屄!」
  「过年还吃狗?」
  「吃!作什哩不吃?!」
  「给!」
  「什哩……?」大牛心里知道,大牛在犹豫,大牛觉得钱烫手。
  「捱姐家……欠你的钱!」
  「唉,唉……忙什哩?赌钱,不急的么……」
  黑骡转身走了,丢下一句:「欠归欠,欺负捱姐叫你好看!」
  大牛不知说什么好:「没呢,还没呢……熊欺负你姐了,捱俩一个裤裆长大
的……做哪事?」
  黑骡在远处咳回了一声。
  日头斜斜地吊在天边,传不来一丝暖意。下昼的风一起,冷得人身子打颤。
  屋里也冻脚,只有靠近灶边才能蹭着一点儿热。锅盖一掀,整锅的热气往外
漫,淹没了黑骡的脸,烟雾散去,黑骡硬硬的脸显出来了,眼角瞥了姐姐一眼:
「莫哭喽……哭什哩?」
  姐姐果然止住了哭,甩起脸庞,眼儿虽红肿着,容貌看上去依旧清秀,沾着
泪痕,散着发丝,竟比平日更加地柔弱动人。
  黑骡一股邪劲儿在体内奔窜,裤裆里的那根东西醒过来,撑满了下边。黑骡
往灶沿又挪了挪,贴在土壁上。妈哩摇着勺,没看见,野姑子抱柴火堆灶里边,
也没看见,只有姐姐看见了。
  姐姐脸红了,歪身子让着弟媳,心里头直乱:「要不是自家姐弟不能结婚,
还轮不到眼前这个野姑子……她哪里比自己强喽?!」
  看着野姑子高翘的大屁股,姐姐心里十分地嫉妒:「这个屁股受用的,都圆
喽!」
  野姑子在灶前添着柴火,姐姐一直仰倾着身给她让出地方,那腰,那臀,折
着、绷着,从厚衣裳里透出来曲线,野姑子屁股上方的一张脸,眼珠子转过来,
姐弟俩对了一眼,都被火点着了。
  姐姐索性站起身,在厨房转了一个圈,似乎找不到合适的站脚地方,到后边
屋里去了。黑骡跺了跺脚,冷得不行,也回屋了。
  野姑子嘴唇直打颤:「畜生……畜生………不做人的事呀!」往灶里狠狠添
柴。
  「烧那的大干什哩?!」婆婆骂了。
  野姑子不吭声,有泪要流出来,使劲儿忍住。
                (三)
  黑骡每走一步,身子都冷得发抖。他知道姐姐在屋里,自己在向她走去。
  还是在姐姐出嫁前,姐姐有次在屋里绊了脚,黑骡扑着去扶,姐弟俩就成了
那事。往后姐姐趁爹爹和妈哩睡熟,常摸着黑钻进黑骡的被窝,直到肚子大了,
才急忙找个人家嫁了,外甥女其实就是黑骡自己的种,黑骡为这事一直欠着姐姐
:「要不是自己,姐姐的相貌条件怎的会找那个瘦猴赖皮?」
  姐姐结婚那天,黑骡去了,趁姐夫醉倒,他代替姐夫,与姐姐完了洞房。姐
姐其实是和自己结的婚!
  那次之后,姐弟俩就再也没有过。
  他们以为这事谁也不知道。
  黑骡走着,黑骡在犹豫:藏得那么深的事,别让一时冲动给坏了!
  但有一股力量在拉着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前走去。黑骡记起有次爹妈不
在家,大中午,姐弟俩行那事,剥光姐姐的衣裳,姐姐身上那个肉啊,那个啊,
把他烧得一塌糊涂!
  「姐姐……!」黑骡心里哭叫着,脚步颠呀颠,似乎醉了酒。便是天要塌下
来,他也要往前走!
  喉咙里有干干的火,眼睛里是涩涩的雾,黑骡推开门,看见姐姐在尿桶边系
着裤带。姐姐看见他,停了手,歪过来的眼神定定的有些呆。
  「姐……!」黑骡干嗓子叫了半声,一步一步挨近了,喘着粗气。
  女人的腰落在掌心,白肉翻进去,摸!
  姐姐喘着呼吸:「要快……莫让人看见喽……!」
  黑骡不答腔,将她顶在门后头,扒了裤,冲进去。还是那么滑……还是那么
水!黑骡狂起来,一下一下挺动臀部,将一根粗东西狠狠地肏进去,门在微微震
响,姐弟俩的喘息声混成一片,又急促又压抑。
  「哐啷!哐啷!……」门被撞得两声大响,姐弟俩都被吓住了,动作声息停
了停,随即又动起来。
  姐姐喷着热气:「快……要快……!」
  黑骡喘吁吁地耸动,门被挤着、擦着,吱吱呀呀地响。
  姐姐低声饮泣:「不敢出声的……不敢让听见!」
  黑骡闷哼了一声,停在那直喘气。姐姐又受不了,伸手来扯黑骡胸前衣裳。
  黑骡拔出来,将姐姐身子拨了一下,姐姐会意了,弯腰支起大白屁股,黑骡
从后面进去了,动了两下,姐姐被撞得稳不住身子,手乱抓,扶上了床栏,黑骡
这才起了劲,「啪嗒」「啪嗒」撞击着姐姐的白屁股,床铺被姐姐扯得「匡当,
匡当」摇响,两人也顾不上了。
  黑骡听到姐姐久违了的细吟声,下边那白屁股被撞得一块通红,交缝处翻出
一股白沫,姐姐的股眼在一开一闭地痉挛,知道她要来了,狠狠地加快了抽动。
  「呜呜……呜呜……!」
  是的,是的,就是这种声音!姐姐的高潮就像低低的哭声,黑骡闷哼几下,
全身兴奋得收不住,「吱呀!」一声,把床铺栏杆撞断了,黑骡扑在姐姐身后狂
喷……
                (四)
  野姑子含着泪,心里头直翻滚,很想冲进屋里去,什么也不管了!可是脚步
动不了,坐在灶前凳子上的屁股起不来。
  「死骡子!……别以为捱不知道……!」野姑子心里在酸,在哭。
  那次去姐姐家送东西,姐姐不在,破沙发歪躺着姐夫。大热天,那瘦肚皮露
着,野姑子放下东西就想走,被姐夫扯住。野姑子劲大,一下把那瘦赖皮给甩在
角落。
  「骡子知道,非扒了你的皮!」野姑子恨恨地说。
  「他敢?……」赖皮姐夫嘻嘻笑:「他的事全在捱肚里装着哩!」
  「呸!瞎歪嘴的!」野姑子心里直跳,她隐约听到过黑骡跟二堂嫂不清楚的
事,以为姐夫也知道。
  「哼!他姐姐弟弟不干好事,你还护着他?……捱俩也快活快活,这样才不
吃亏!」
  野姑子有些晕,不敢相信:「乱扯!」
  「捱不讲瞎话的,你看妞妞像谁?」
  「呸!」原来是这个,野姑子落下心:「外甥像舅舅,哪奇怪上天喽?」
  「你不知道……」
  姐夫粘过来:「结婚那阵……他们欺捱醉酒……其实捱……」
  野姑子失神了,说不出话。姐夫趁机扯她衣裳,被她推在桌脚撞了一下,瘦
男人脑羞成怒了,扬言要告全村人知晓。
  「莫要……!」野姑子慌起来,扯住了瘦男人的衣角。
  姐夫扒光了她衣裳。野姑子噙着泪,心里直唤:「死骡子……捱是在替你受
罪哩。」
  野姑子全身丰满,肌肤滚白,姐夫兴奋得受不住:「爽翻天哩……你的这身
好肉……」
  野姑子闭着两眼,只哀声:「快些……莫要等姐姐回来喽……」
  「怕她什哩,她自身不干不净的?!」
  姐夫喘吁吁地弄,口水滴在了她白白胸脯:「她看见了才好哩,让她一边看
着……」
  野姑子急起来,两腿夹紧姐夫腰身。姐夫舒服得「嗷」「嗷」直叫唤:「爽
哩,爽哩,骡子的浪婆娘就是爽哩!」
  野姑子羞愤得流出泪来,心里默念:「死骡子……天杀的死骡子呀……!」
  瘦男人却偏偏兴头十足,一边抽动,一边浑身摸她,玩她:「啧啧……这身
好白肉,奶子这个大……屄毛这个多…✟的很闲。我在等一个通知,通知到了,我就要离开家
乡,去一个陌生的地方,那地方很远。
  每天,我睡到很迟才起来,一般去租书店,把书还了,再借一本新的。其实
书没怎么看,每本都只是翻一翻,就看不下去了。但是因为惯性,我还是不断的
借书,然后还,再借。
  书店的女孩跟我熟了,每次看到我都笑一笑。但我对她没有兴趣,她的牙齿
太黄。
  言情书架下,常蹲着个小女孩,穿鹅黄色衣裳,短裙,从上面领口能看见她
的两只小乳——她还没开始戴乳罩,里头穿的是白色小背心。每次她都爱蹲着,
我想她的小乳房肯定被许多人看见了,她自己却一点也没发觉。但是谁又好意思
去提醒她呢?
  她的腿很白,白得跟嫩藕似的。有一次她从二中校门里出来,我知道她是个
学生。
  书店旁边有个小吃店,男主人很年轻,女主人乳房很大。我借完书后常常在
那吃一碗混沌,既当早餐又当午餐,那段时间我胃口一直不太好,随便吃一点,
就饱了。
  女主人的姿色不能算好,但皮肤还白,笑的时候,眼睛眯成一条线,嘴角有
细纹。不知怎么,我一直感觉她像我同学的一个姐姐。有一次,她坐在矮凳上包
混沌,衣裳很宽,我从她脖子后面看见她整个乳房,两堆豆腐,颤巍巍的抖动,
乳头色黑,像搁久了而变色的肉。以后每次吃混沌,就会想象混沌里裹的正是她
乳头那样的肉,感觉难以下咽,就很少去吃了。
  从书店回家,要路过巷口的一个裁缝店,是几个外地女孩开的,我曾在那补
过一条裤子,就认识了。
  裁缝店的女孩看到我,不仅会笑,还会叫我进去坐坐。我就夹着本书,进去
了。店里很挤,四壁垂挂着布料,桌上、地上到处都是布头碎片,小小的空间里
挤了三个女孩,但她们还是让出空间给我坐,停下手头的活,给我倒茶。
  我要是不满意了,可以揪住她们中任何一个的脑袋,按在我的膝头,一顿盘
问。她们都不会生气,谁被揪住了,还特别兴奋,高声叫唤以引起同伴的同情,
表示她在受苦,同时却对我媚眼如丝,嗲声嗲气。
  她们都很喜欢我,互相之间常争风吃醋。我是在一个晚上,无意中看到她们
店里的灯亮着,因为喝了些酒,就敲开门进去了。那晚我不知道自己说些什么,
逗的她们很开心,临走的时候,每个人的乳房都抓了一遍。
  最近她们又多了个小妹,说是来学徒的。小妹短发,脸儿清秀,皮肤嫩白,
很害羞,每次看到我,就像老鼠见了猫,躲在角落里不说话。我跟其他几个女孩
打闹的时候,她就红着脸,低着脑袋,我却知道她一直在旁偷听偷看。
  有一次我追打一个女孩,没追着,身子被小妹挡着了,我将小妹搂在怀里,
坐到布料隔开的后面,手在她胸前摸到苹果大一样的乳房,小妹涨红了脸,却没
怎么挣扎。我正要亲她,布料「哗」的一下,被另外的女孩拉开。几个女孩也没
来干涉,只是一个劲的笑,我怕小妹不好意思,拖着她的手去我房间,小妹却拼
命挣脱了,说是害怕。我笑了笑,也就由她去了。
  从裁缝店往巷子里走,有个小卖部,我常在那打电话。店主是我认识的,一
个同学的女朋友。她的店面不是很大,穿过店后门却有一个很宽敞的院子,她常
在那用煤炉煮些吃的东西,弄得满屋子都香。因为是同学的女友,我就不好意思
过于接近,从没走进柜台里面,也没进过她的院子。
  有一次,她说有点事,叫我帮着看看店面,我点了一根烟,首次坐到了柜台
里面。过了一会,听到她在院子里叫我,我就进去了。
  她的手伸在衬衫里,在后背挠痒痒,说是找不着痒处,叫我帮帮她。我就伸
手在她后背抓挠,到处摸遍了,她都说不是。我将手从她腋下穿过去,停在她乳
房上,她忽然不吭声了。
  我就在她乳房上帮她挠痒痒,她的乳房越挠越抖,乳头直立了起来。她又说
下面痒。我就伸手进她裤挡里挠痒,她的痒到处跑,一会儿在屁股上,一会儿在
大腿内侧,一会儿在两腿中央,甚至跑进毛丛里。最后索性关了店门,叫我专心
帮她去痒。
  我平时闲得很,除了有时到小卖部帮人止痒,最多的时候是坐在我对门的院
子里,陪人聊天。对门的老大妈为人和善,放了一张长条凳在家门口,许多邻居
有空都常到那坐坐。
  大儿子是开车的,平日不在家。小儿子,失业,也到处瞎混。剩个儿媳妇,
两个小孙女,常在家。还有一个小女儿,三天两头,神经兮兮从房里冒出来,头
发蓬松,衣裳不正,妖艳非常,后来才知道,是个小太妹。
  这个小太妹喜欢听音乐,用随身听接了个音箱,悠悠哉躲在屋里听。屋里不
设床,用一张床板垫在地上,铺了席子,被子乱卷着一团。我刚进去她房间的时
候,强烈地感受到一股女性的淫乱气息。
  小太妹说,她很少带男孩到她房间,家里人都不让随便进。我心想:那当然
喽,估计你经常在里面手淫嘛。
  小太妹身子很娇弱,腰尤其细软,脸儿秀丽,总像没睡醒的样子。我很荣幸
地坐在她地铺上的时候,非常自然的想把身边的她按倒在上面,蹂躏一番。于是
就问她身上痒不痒?结果脸上火辣辣的挨了她一巴掌,彻底把我的性欲打醒了。
  我就将她按在身下,手在她身体各个部位抓捏,她非常的柔软,到处都是绵
绵的嫩肉,剥开衣裳,乳房很小,只有拳头大,但很白,乳头鲜红,可爱之极。
  腿儿很细,白嫩嫩的,抓在手上很轻,两手各举一只,分开来的时候,感觉
她非常幼小。
  她作爱却很狂,我的东西一插入她的小穴,就开始呻吟不绝。阴部上稀疏的
一点黑毛,在小肉丘上,随着阴茎的拉扯,不断连着皮肤一扯一动。她背靠在墙
上,身子像虾米一样蜷着,满脸红晕,娇艳异常。
  换了个姿势,她像小狗一样扒卧,一边打开随身听,播放谭永麟的歌曲,一
边翘着小屁股,任我从背后抽插,头发披散开来,遮住了她大半个细滑的后背。
  音乐一响,她开始大声叫唤,有些居然是骂人的粗话。
  最后,在谭永麟「卡拉永远OK」的激情喊叫中,我的精液一股又一股,洒
在她后背和屁股上。她像被抛弃的小宠物,蜷缩一团,不声不响,直到我离开。
  悠闲的日子,耐不住寂寞,就带了对门的两个小孙女,到山上去玩。大的叫
青儿,十三岁,读初一,腰身开始窈窕。小的叫园园,二年级,净吵闹着人。
  山脚有个公园,有转盘、秋千、摇摆、滑梯。我将园园放在转盘上,任它一
圈一圈的转,替青儿荡秋千,青儿很妖,吓的惊叫连连,却不肯下来。园园在转
盘里被转的头晕,哭了,把她抱下来,不多久,又吵着坐进摇摆,自己一摇一摇
的,挺得劲。
  青儿爬上了高处,不敢下来,我在下边叫,跳呀,我接着。青儿直摇头,快
哭了,我爬到半高,说:「你滑下来吧,我抱着你。」青儿滑下来,手臂双脚紧
紧缠着我的身子。我到地上站稳了,奇怪她怎么一直不下来,还没声,一转头,
看见青儿晕着小脸,竟是非常动人。
  我就抱着青儿进了一个大漏斗,青儿鼻尖是汗,小身子坐我腿上,手臂嫩青
藤一样圈在我的脖子上,初有女性的风姿。
  青儿穿着贴身小汗衫,小胸脯前有一粒微微尖起。
  我问:「这是什么?」
  青儿竟然会脸红,骂:「你是大坏蛋!」
  我说:「这可是你说的,既然是坏蛋,就得干坏事!」我一边捏着她鸡蛋般
大小的乳房,一边跟她说话。
  她的小乳很硬,成块状一团。捏了几下,我下边就硬了,顶着她的小屁股。
  青儿不安地挪来挪去,似乎很想知道那是什么东西。我拉着她的小手摸去,
青儿小心翼翼捏了捏,想说话又不敢。这时园园在下边大声叫,寻找我俩。
  我和青儿都不吭声。
  回去的时候,园园说要告诉妈妈我们不理她。我吓了一跳,青儿百般讨好园
园,最后说要把新笔盒送给她,园园才答应不告状。
  我住的地方,出了巷子,往右,有一个小学。小学里最近来一批实习生,经
常散步经过我住的那条巷子。我坐在门前,看见了好几回。
  我穿T恤的样子很吸引人,宽宽肥肥,像道袍。有时盘腿坐着,一件衣裳遮
到底,没穿裤子一样。那群实习生全都是女的,看见我的样子,吃吃笑个不停。
  我怡然自得地坐着,仙风道骨的样子,目不转睛地把她们全看低了头。其中
有个女孩,圆圆脸,皮肤很好,一笑,笑意能在脸上逗留很久,笑得气血上翻,
脸颊红晕一片,嗯,特别可爱。
  有次在路上碰见她和另一女孩,我仰天一笑:「天气真好,哈、哈、哈!」
  把她乐得不行。
  我说:「你们是师范的还是幼师的?」
  她说:「幼师的―――噢!你问这干什么?!」
  我说:「我上学的时候去过你们学校呀,哎呀!老乡都不记得了?」
  她说:「吹牛!我们学校从不让男生进去的。」
  我说:「哦,那我记错了,你叫什么名字?」
  三言两语,搞得她们晕晕忽忽的,就这样认识了。
  圆脸女孩叫小霞。常在一块的同伴叫铃儿。有空的时候,我就琢磨着怎么把
她们一网打尽。
  铃儿调皮而小霞害羞。一起走的时候,老是我跟铃儿说个没完,小霞一点声
音也没有。我看见她盯着铃儿看,一脸的羡慕和妒忌。我心里暗笑。
  小霞和铃儿到我屋里玩。我忽然叫铃儿去帮我买包烟,铃儿说:「凭什么支
使人呀?我不去!」小霞要去买,我却不让。
  我把铃儿叫到一边,咬着她的耳朵说道:「好铃儿,实话告诉你,我喜欢小
霞,想跟她说会儿话,你这就去吧!」
  铃儿脸红红的就去了,小霞好奇地看着我,不知我有什么办法竟使得动那丫
头。
  我笑嘻嘻地看着她,说:「想知道我跟她说什么了么?」
  小霞说:「说嘛!」
  我说:「我说了你可别生气啊。」
  小霞以为我向铃儿示了好,于是说道:「好,无论你跟她说什么,我都不生
气。」
  语气却酸酸的。
  我说:「我跟她说,我喜欢你,想跟你说一会话,她就去了。」
  小霞听了,霎时脸儿通红。我挨近了,说:「我确实喜欢你!」就吻了她。
  铃儿回来的时候,小霞已在我怀里。铃儿扔下东西就走,我心想铃儿性子骄
傲,挫挫她的锐气也好,就没去追。
  地板是洗干净的,小霞坐在组合音响前,听音乐,我从后面搂着她。小霞是
第一次被男孩抱,她说:「躺在你怀里真舒服啊。」我没说话,只从后面贴着她
的脸颊,不停地厮摩。小霞从心底长呼出一口气,全身放软了,靠在我身上,眼
儿半闭,说:「嗯,真好,真美啊。」
  我说:「是啊,可惜不能长久。」
  小霞惊回过脑袋,问:「为什么?」
  我说了我不久要出去的事。接着又说:「真舍不得你呀。」
  小霞的眼泪流下来,气氛忽然变得像生离死别一般。我和她痴痴纠缠,在房
间的地上翻滚、叠压。
  不一会小霞身上已是赤裸裸的了,幼白的身子,嫩得跟剥了壳的鸡蛋一样。
  手指按下去,就有五个小肉洞,一现既没,留下些红晕渐渐散去。
  我说:「我不想害了你。」
  她说:「不!不!」嫩白的屁股在那翻转。两腿间黑毛一闪,又是白花花的
大腿。
  小霞的阴唇不像她人长得那么文静,两瓣唇肉丰厚,耷拉在两旁,中间嫩肉
鲜红,都充着血,最诱人的是她阴部上方的小丘,丰隆肥美,阴毛黑而细,能看
见黑毛覆盖下的白色肌肤。手摸上去,似能压挤出肉里的水儿来。
  我最终只将阴茎停在她穴口,进了半个龟头,浅浅的磨弄,没有插进去,但
那种销魂的接触已令人十分满足。精液喷出来,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像挂了一道
道占领的标志。
  小霞见我为她着想,心中很感激,每次来了,总是千万百计为我手淫。有次
我睡觉的时候,她用嘴含了它。
  我跟小霞说我想亲一亲铃儿,就亲一亲,没别的意思。小霞相信了,可铃儿
不同意。
  我的通知很快到了,送行的时候,我终于吻了铃儿,当着小霞的面。铃儿的
嘴也是调皮的,吻过之后,留有一股辣味。原来她早悄悄准备了,特意吃了很多
辣椒,想辣死我,嘿嘿,这丫头!
  我是走在异乡的一匹孤独的狼。每当想起离开家乡前的那段日子,总觉得非
常温暖。
  那些悠长无聊的日子,我像太阳下趴卧的一条狗,悠闲而自在。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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