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芙蓉(岳母的故事)(1-6)


              第一回冰释前嫌
  夕阳西下,晚情弥散天空,夜幕之下灯光闪耀,与夕霞相映成辉,美不胜收。
每遇此情此景,我便独坐窗前,放眼了望看不到边的繁华街景,似乎要窥探隐藏
在浮华背后的秘密,一个从未被揭示的秘密。
  奇迹,对于普通人来说是那么遥不可及,我一直以为自己的人生轨迹永远不
可能和奇迹产生任何交叉点,直到遇见了一个人,一切就都改变了。我从此跨进
一个匪夷所思的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我总算见识了「奇迹」的真实面孔,其实,
它并非我们想象的那样总是代表着正义。
  或许是因为职业的原故,凡事我都喜欢设计和规划,我把前半生分为三步走
:赚钱,买房,讨老婆。前两步在三十岁之前便已实现,虽称不上轰轰烈烈,却
也志得满意。现在,第三步姗姗来迟,且磕磕绊绊,但也总算走了过来。
  妻子安安年轻美丽,善解人意,唯一不足的就是性格有些强势倔犟,对我总
像个姐似的,一副家长作派,事无巨细都要管上一管。我知道这是她表达爱意的
方式,所以凡事都让她三分,因此常惹来朋友嘲笑,说我怕老婆。每当如此,我
总是一笑而过,从不多作解释,「怕,才能爱」,他们不懂其中的道理。他们认
为作为男人,不论对内对外都应该展示力量,显示雄风。对此我并不完全苟同,
对内展示力量,只须在床上便可,在其它方面,不如养精蓄锐,等待下一次暴发。
再者,男人显示雄风需要女人来欣赏,没有女人,一切都只是一厢情愿。所以,
女人不能得罪,也得罪不起。
  然而,我却实实在在的得罪了一回女人,这个女人来头极大,堪称权威人士,
得罪她虽不至惶恐终日,却也令我惴惴不安,因为她非是旁人,她就是安安的母
亲我的丈母娘,得罪她的由头也只有一个:我娶了她女儿。男大当婚,女大当嫁,
女儿出嫁原本是件高兴的事,但我这位岳母非但不乐意,而且极力反对,百般阻
挠,为了坚持立场不惜引发同女儿的战争,原因很简单,她认为我的年纪太大了,
配不上安安。
  安安呢?她怎么回应母亲?安安就是一条牛,一条道走到黑的小母牛,几个
月下来硬是忍住不见母亲,也不联系,一句话都没有。我曾劝她放低姿态哄哄母
亲,说说好话,女人嘛,哄哄也许心就软了。可任我好说歹说,她就是不为所动,
不但如此,反过来还斥责我没有勇气没有立场。有时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冷血动
物,对自己母亲怎能如此冷酷无情?她到底还太年轻,不知道处理这种事情还有
其它更适合的方式,但这就是她的方式,个性使然,不便强求。
  我呢?六个字:干着急,没办法。我当然有理由着急担心,安安自小与母亲
相依为命,她对母亲的爱并非她表面所显示的那样,这份爱没有谁能够替代,即
便是我也不例外。她之所以这样,也许更多的是想表示自己已经长大,已经有行
使决定权的能力,不需要母亲再来操心。我是过来人,怎会不懂其中的含义。
  但眼见着母女俩谁也不搭理谁,这样耗下去,何时才能到头?就算到了头,
谁又能占得便宜?
  两败俱伤,这是注定的。我曾想充当和事佬,自己去见岳母,但我有这本事
吗?见了面说什么呢?
  解释?央求?又没过错,解释什么又央求什么?我算哪根葱?人家母女间的
事,要来插一脚。我是女婿?谁的女婿?人家认同了吗?而且人家愿不愿意见我
也还是个问题,所以当和事佬的想法也只能做罢,我的确没那本事。以前,懦弱
和胆怯从未在我的字典里出现,可是现在,它们就写在我脸上,刻在我心里。
  正当僵持不下,我愁眉不展的时候,事情突然有了转机,丈母娘来电话了,
主动召女儿女婿回家吃饭。看来还是做母亲的心软,不忍与女儿就此形同陌路,
可怜天下父母心!
  接到消息,我既惊喜又担忧,惊喜的是危机即将解除,担忧的是危机的即将
解除并不能使我清晰的看到希望。但我依然积极地做准备,哪怕只是一丝希望,
我也不能让它错过了,成功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
  春夏之交,天气变幻无常,阴晴不定。初六,阴,天空洒下一片灰蒙蒙的情
和景,把一切都变成它喜欢的颜色。细雨如尘埃,夹在雾气里缓缓沉降,泥土似
发了失心疯,咬住一切招惹它的物体,死不松口。
  出门前我特意看了黄历,上面写:忌探亲访友。我虽不迷信,但多少会有些
不安,因为今天要做的事实在太重要,出不得半点疏漏。本来,见丈母娘应该是
件既开心又轻松的事,但此事落在我身上,却无论如何也轻松不起来,激动倒是
有一点,更多的是紧张和担心,我不知道前方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在等着我,从安
安平时的描述中,我大致能猜到她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个女人并不好对付。
  一路上我不停地没话找话,以掩饰内心的不平静。安安早已摸透我的心思,
取笑道:「怕啊?
  我妈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你呀!「与我相比,安安似乎胸有成竹,一副处
变不惊的样子,难道她已经有了周全的对策?或者因为对手是母亲,彼此知根知
底,不必杞人忧天?又或者她内心其实也和我一样,表面的镇静只是为了安抚我?
无论如何,她的表现总比我好很多。我讪讪一笑:」哪有……你说你妈会不会不
待见我?「脑子里随即浮现出一副刻板阴森的面孔,不由得暗暗发怵。安安笑道
:」瞧你那怂样!你放心吧,她已经彻底投降了。「话虽如此,但不难看出她的
信心也并非满满的,也许对即将到来的较量,她也没有多大把握。沉思片刻,她
又道:」不过,一会儿见了她,你千万不能表现得畏畏缩缩的,她最讨厌那样的
人。「我嘴里称是,脑子里却思索着如何才能顺顺利利地把这场大考应付过去。
  电梯一层层上行,33、34、35……眼看就要跳到37层,我的心跳跟
着加剧起来,而且全都显在了脸上。安安低声骂道:「怂样!平时的豪气都是装
出来的吗?一会儿见了我妈,千万别掉链子,让她看扁了!」我也不搭话,仍盘
算着那点事。
  终于到了门前,安安整整仪容,又帮我扯了扯衣领,再次叮嘱我:「记住,
别掉链子,明白没?」
  然后伸手按下门铃。不多时,门后响起拖鞋的「嗒嗒」声,接着门开了,一
个四十左右岁的美丽女人站在门里,一张清水脸儿,清眉秀目,略施粉彩,长发
盘在脑后,短袖T恤衫,七分牛仔裤,简约而脱俗。她就是安安的母亲我的丈母
娘,声名赫赫的前大律师,现华欣集团的法律总顾问杜晚情女士。
  虽不止一次看过她的照片,我仍惊讶于她的美丽,仿佛和安安是同一个模子
刻出来的,在气质上甚至比安安更胜一筹,从她身上,我能强烈地感觉到成熟典
雅的韵味,和安安的朝气蓬勃形成了极大反差。
  安安嫣然一笑,忙向母亲介绍:「妈,这是楼佳名。」我立马挺直腰杆,脱
口而出:「伯母…
  …阿姨……妈……您好……「慌乱中向岳母鞠了一躬。安安差点没气歪鼻子,
刚才下的工夫都白费了,在我腰眼里狠狠一拧。我痛得几乎涕泪横流,却不敢表
露眼前,只能强颜欢笑。岳母微微一笑,侧身往屋里让,道:」进来吧,别老站
着。「朱唇微启,露出两排碎玉般洁白的牙齿。
  进得厅堂,清新淡雅的气息迎面扑来,使我紧张的心情稍稍缓解一些。客厅
的布局井然有序,装饰也比较简单,乳白色的墙和吊顶,墙上挂了几幅画,原木
地板擦得一尘不染,薄荷色的布艺沙发显得有些陈旧,却也干净利落,一条图案
精美的羊毛地毯铺在沙发和实木茶几下,几盆翠绿的植物被安放在角落里,饰物
不多,摆放在电视墙两侧,两窗之间摆放着一台跑步机。客厅和饭厅、厨房之间
畅通无阻,显得宽敞透亮,右转是一条走廊,连接客厅和主次卧室。整个家居的
风格低调淡雅,只是略显旧态,似乎主人并无在此长住的打算,因而没有进行翻
修。
  「都愣着干嘛,坐吧。屋里简陋了点,请别见外。」岳母招呼我们坐下,但
明显主要是对我说的。我忙应道:「不简陋不简陋,挺好挺好,呵呵。」见我又
要犯傻,安安瞪了我一眼,忙为我圆场:「妈,他第一次见您,有些紧张,您别
见怪。」岳母仍是微笑不语。落座后,大家说了些客套话,岳母拿出一只茶叶罐
递给女儿:「安安,去拿些茶叶来,这没茶叶了。」安安接过茶叶罐,起身向里
屋走去。她明白这是母亲故意把自己支开,好干些「审讯」的勾当,临走时又朝
我瞪了一眼,言下之意是说:hold住了,别趴下!
  果不其然,安安前脚刚离开,岳母便开始向我问话,其实也无非是一些家长
里短,诸如家里几口人、都干些什么、过得怎样之类的琐事,安安也早就向她汇
报过了,现在问这些倒像是在例行公事。但即便如此,我也不敢怠慢,认认真真
地一一作答。之后她便不再说话,而是目不转睛地上下打量起我来,把我瞧得头
皮发麻,惴惴不安,寻思着是不是自己答错什么了?或者有什么不得体的举动?
我是大气也不敢出半分,直着腰端坐在沙发上,不敢与她目光接触。她不问,我
也不答,就这样耗着,时间一秒秒流逝,客厅里的气氛变得异常尴尬。最要命的
是,此刻安安不知道在干什么,拿个茶叶花那么长时间,难道她不知道她老公正
受煎熬,急需她救助吗?
  晚情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她知道盯着别人看并不礼貌,但眼前的非是旁人,
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看看此人会作何反应。结果让她失望了,此人除了紧张和
不安,似乎再也不会干别的。这就是我的女婿吗?他有哪点好?值得安安那样,
不惜与妈妈闹翻脸。可是,女儿虽涉世未深,却也不是那种懵懵懂懂的女孩,她
那么做必定有她的道理。晚情的思绪飞速运转,目光如炬,希望从这个男人身上
找到一些能够说服自己的理由,女儿千挑百选选中的男人,一定有其与众不同之
处,她这样想。嗯,长相还不错,有棱有角,衣着举止也算得体,看样子也还老
实,虽然拘谨了些,但第一次见丈母娘,难免会有一点的,气质也可以,算不上
出众,但在同龄男人中应该还称得上中上水平吧!
  而且老百姓嘛,何必要求那么高呢?唯独就是年纪大了点,与安安不大相称,
不过年纪大些也未必就是坏事,为人处事会成熟一些,过日子也安稳些。或许是
爱屋及乌,晚情努力把她看到的和想到的都当做优点来解释,但看了半天也想了
半天,总觉得还是不能让自己十分满意。不过话说回头,就这样看表面能看出什
么来?不过都是自己的臆想罢了。不如这样,试探试探他,看他如何应对,怎么
试探呢?想想,想想,有了,敲他一下,对,如此这般……拿定了主意,晚情脸
上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狡诈。
  与此同时,我偷偷做了数次深呼吸,脑筋飞转,努力想办法打破这种要命的
局面。岳母又开口问了:「你……今年三十几了吧?」语气虽仍轻柔,却初显「
杀机」。我心里「咯噔」一下,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最怕她拿年龄来作文章。
我不自然地咳嗽两声,借机缓解下压力。她见状像是逮住了把柄,立马大作文章
:「怎么,生病啦?哎约,身子这么弱,老生病怎么行?这不是老让安安操心吗?」
我差点晕过去,我什么时候身子弱老生病啦?还没等我缓过劲儿来,紧接着她又
添了把火,继续「关心」我的身体:「你得经常锻炼身体才行,都这年纪了,可
不比二十多岁大小伙子。
  对了,我认识一位老中医,改天去他那抓几付药给你调理调理。「我脸上红
一阵白一阵,作为男人,最恨别人说他身体不行,况且这也不是事实。眼见着被
这把火烤得快要冒火星了,我突然一机灵,呀,不行,安安要我hold住,我
怎能如此不济,三拳两脚就招架不住了!我装作不经意间在她脸上飞快扫了一眼,
那表情似笑非笑,我一惊,她想干嘛?说这种话什么意思?是在激我吗?哦,哦,
原来是挖了口井在这儿等着我呐,等我往里一跳,顺手再扔下几块大石头,是不
是?妈的,差点着了道,好阴险的婆娘!嘿嘿,你也不打听打听,咱是谁?!你
挖井,我就挖坑,瞧瞧到底谁厉害多些!
  于是我又连咳几声,比刚才还响,说:「是是,妈您说的是,我是该锻炼锻
炼了,以前我一顿饭斤把肉都没问题,一口气俯卧撑也能来那么百十来下,可如
今年岁渐长,身子骨也已大不如前了,这不,这两天一变天,气管炎的老毛病又
犯了。」心想你不是想激我发火吗?我偏不让你得逞!你不是想打击我吗?好啊,
干脆我把脸伸出来,你爱打哪边就打哪边,爱怎么打就怎么打,看看到头来安安
会向着谁。想到这,原先紧张的心态来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变得泰然自若起来。
我对自己的应对能力之强感到一丝惊讶,不免开始得意起来,接着又道:「您说
的老中医是……」正当我暗自赞叹自己机智善变,要追问「老中医」的情况时,
安安拿着茶叶笑盈盈地回来了。
  安安躲在暗处偷听了很久,看到这种场景,不免忧心加据,心想老妈也真是,
第一次见女婿就来这么一手,难道就不为女儿想想,再怎么说也是女儿千挑万选
选定的人,女儿嫁了他,他就不是外人了,用得着这样吗?看来老妈对前几个月
的事还是耿耿于怀,想借机发泄下怨气。唉!发就发吧,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太
自私了,光顾着自己,没考虑到老妈的感受,老妈生生气也是应该的,谁让我是
做女儿的呢?!但老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呀,本来是想着趁这次机会回来和老
妈套套近乎,了清彼此间的误会,谁成想会变成这个样子,暗地里刀光剑影。老
妈那么精明,我那傻老公就算能撑得过初一也躲不过十五啊,不定会闹出什么丢
人现眼的事儿来,那就麻烦了。再说老公万一不接这个招,激起他那愣脾性来,
闹僵了就更了不得了,怎么办呢?不行,我得出去救场。
  安安的及时出现让我大大的松了口气,虽说此时需要救治的到底是谁还很难
说,但我还是要感激她,再怎么说对方也是岳母,是长辈,让她下不来台并非出
自我的本意,自己此番干什么来了,还不是来挽救一段亲情吗?没说几句便拔「
刀」相向,太乌龙了吧!所以老婆在关键时刻现身,我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
心想说什么也不能再放你走了。
  安安边泡茶边说:「聊什么呢?这么热乎。」泡了两杯分别递给母亲和老公。
  晚情见计谋没能奏效,还讨了个没趣,心里不免些许失望,但她是何许人,
怎能轻言失败,马上又恢复了常态,盘算着下一步棋该怎么走。心想女儿也参进
来了,得小心点,这丫头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听女儿这么一说,就先顺着台
阶下去吧。于是她笑了笑说:「也没什么,都是些平常事儿。」略加思索,又计
上心头,端起茶杯呡了一口,瞟了我一眼,口中却对安安说:「安安,最近工作
还忙吧?老也不见你来看妈妈,连个电话也没有,知道妈妈有多想你?!」说着
眼眶竟微微泛红。
  安安忙安慰道:「对不起,妈,女儿不是忙嘛,这不,前两天才刚出差回来。」
  这母女俩,冷战方才结束,就表现得像个没事人似的,几个月的剑拔弩张状
态在只言两片语之间就被淡化了,这份镇定不能不令我折服。
  见安安使眼色,我赶紧帮忙说话:「是啊,妈,安安昨天才从上海回来,一
回来就来看您了。」
  岳母瞅了我一眼,仍埋怨安安:「难道忙得连打个电话的工夫都没有吗?你
不打,难道也不让佳名打?」说来说去还是绕到了我这里,明言是埋怨女儿,暗
地里却怪我这个女婿不会做人,放任妻子和岳母闹别扭也不闻不问。我当真是委
屈,却找不到措词回应她。
  安安怎会听不出其中的玄机,忙替我辩白:「妈,瞧您说的,我哪儿不让他
打啦?但他还没见您就给您打电话,不合适不是?再说了,您老不发话,给他俩
胆儿他也不敢呀,您说是吧,妈?」
  我也在一旁帮腔:「是啊妈,没您的指示,我哪敢触您的虎威,呵呵。」暗
地里对安安坚起了大拇指,厉害!三言两语就把皮球踢了回去。
  晚情见女儿女婿一唱一和,明摆着是在联手对付自己,在他们面前,自己反
倒成了凶妈妈恶岳母了,不由得怒气顿生,竟直接向女婿举起了「棒子」,恨声
道:「佳名你也是,安安年轻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事吗?你一个大男人,这点
胆量都没有怎么做人家丈夫?不会是成心的吧?再说你做女婿的,体谅丈母娘…
…体谅长辈也是应该的,打个电话问候一声就那么难吗?虎威?哦,在你眼里,
我倒成母老虎了是不是?我就那么凶恶霸道吗?如果安安也随你这样看我,你叫
我这做妈的可怎么活!我一个人好不容易把女儿拉扯大,本想着女儿长大了好好
孝顺我,哪知被你这么一裹乱,全都泡了汤,我我……」说罢拿出手绢哽咽起来。
  这棒子砸得实在不轻,吓得我冷汗涔涔,憋着大红脸愣在那儿,不知所措。
  安安也大吃一惊,没想到母亲还真敢来这么一手,这棒子砸得可真够狠的,
心说老娘啊,您真打算一棒子要了您女婿的命啊?但仔细一观察,母亲只是干打
雷不下雨,心里便有了数。得,不使绝招看来是不行了。她的绝招就是——投降,
母亲先前已经投降过一次,自己不投降一次未免显得不够礼尚往来。但投降也得
讲究方式方法,否则招来个「杀降」,偷鸡不成反蚀把米,那就得不偿失了。只
见她挨近母亲,搂住母亲的胳膊一摇,哈着撒娇道:「妈,说一千道一万,都是
女儿女婿不对,不该惹您老人家生气,我们给您陪不是啦,您老大人有大量,就
原谅我们吧,啊?求您了,妈,您就我这么一个女儿,难道您还忍心看着我一辈
子不开心啊?求您了,妈……」
  其实晚情也不忍心让女儿难做,只是心里这口气若是不出,对自己也无法作
出交待。但毕竟已经是一家人了,再怎么折腾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自己总不能
由着性子得理不饶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女儿女婿。女婿不就是年岁大了点吗?
大那么十一二岁,又能怎么着?俗话说男人三十一枝花,也还是青年人呀,只要
他对女儿好,给女儿幸福,我这个当妈的还有什么可说的?女儿好总比什么都强。
而且经过细致调查,女婿确确实实和那人没有半点关系,自己还有什么顾虑呢?
辛苦多年构建的幸福,就因为自己的一口气而毁于一旦,不值得!
  见女儿又是道歉又是央求,给足了面子,女儿的娇态也勾起了以往的美好回
忆,晚情怎能不感慨万千。她轻轻叹了口气,爱怜地拍拍女儿的手背,道:「傻
丫头,你是妈的心头肉,妈怎么会怪你呢?妈只是……只是舍不得你,也怪妈从
小就宠着你,惯出你这条小倔牛来。算了,妈也有不对的地方,不该在你们之间
横插一杠子,让你们担惊受怕的,妈也给你们陪个不是,妈这么做也是有苦衷的,
希望你能体谅妈妈。佳名,我刚才的话说得重了些,你千万别往心里去。」
  「哪能呢,妈,您刚才教训得对,是女婿粗心大意了,以后我会用心的。」
我很诚恳地认错。
  到此,一切都烟消云散。晚情看看墙上的挂钟,话锋一转,把之前严峻的气
氛一扫而光:「瞧我啰哩啰嗦这一大堆,都饿了吧?你们坐着,我做饭去,今晚
你们可要好好领略一番妈妈的手艺,呵呵!」说起厨艺,她似乎得意非常。
  安安心花怒放,欢呼雀跃。我自然也是兴高彩烈,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却紧闭着不让
看见里面的宝贝。屄上方寸许凹进去的地方就是屁眼了,这屁眼生得也够漂亮的,
居然和奶头的颜色是一样的,往肚子的方向深深缩进,使那里的皮肤因受压迫而
产生细长规则的皱纹,如太阳旗向四面八方辐射开来,屁眼周围生满了极细的绒
毛,在灯下微微闪耀着不易察觉的白光。
  范华忍不住吹了口气,那屁眼受了凉,却反而嘟了出来,紧接着又吞了回去,
吞吐只在一瞬间,眨眼之间美景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吴刘二人也顾不得主仆之
序,心急火燎地催促范华:「再吹再吹!」范华刚想再吹,苍井空的屁股已经远
离而去。
  苍井空脱下身上最后的屏障——那条丁字裤,往高空一扔,引得范吴刘三人
你争我夺,如饿狗抢屎一般没了秩序。最后丁字裤被范华夺了去,毕竟他是主子,
吴刘哪里敢造次。范华拿着丁字裤,兴奋地放在鼻口上狠狠地吸闻一下,身子便
像吃了鸦片一样瘫软在沙发上,目光迷离,神情恍惚,似乎天王老子都不认得了。
吴仁义见状,猴急地叫道:「华少华少,让小的们也偿偿……」范华把丁字裤往
身后一抛,二狗就又开始了抢夺,这次没有了主仆秩序的限制,他们撒开了手脚
使出浑身解术,只听「哧啦」一声,丁字裤竟被一分为二撕成两半,两人各得一
半,这下都心满意足地学着主子的模样吃起「鸦片」来。
  这边,苍井空已经穿好了经济人递给她的那件套装和高跟鞋,还把头发高高
盘在了脑后。范华定睛一看,兴奋得要晕过去,没想到吴仁义送给自己的这份礼
物竟是如此重厚,对他感激涕零,心里简直要把他当做祖宗供奉起来。
  晚情先前被这淫秽的一幕羞得面红耳赤,此时看见这个日本女人穿上的那件
套装和高跟鞋,居然和自己身上脚上的一模一样,而她盘起发髻,更是活脱脱的
另一个杜晚情。晚情顿时明白了这些狗儿们的心思,气得她咬碎了银牙,紧据双
拳浑身发抖,差点就站立不往,该死的范华,该死的吴仁义,该死的刘达达,该
死的日本鬼子和中国汉奸!她羞愤难当,屈辱的泪水「吧嗒吧嗒」沿着脸颊往下
滴落。
  「吴总监,知我者你也,哈哈哈!这样吧,你把你相好的叫来,大家同乐同
乐,刘秘书,你也把相好的叫来吧!」范华兴致高涨,让吴刘二人把相好的都叫
来,一来可以开个小型的性爱派对,这是他的一大爱好,二来也表示对吴总监送
此厚礼的感激之情。
  吴仁义就憋着想叫来相好的,只是主子没发话,他也不好问,这下得到了主
子的恩准,他自然异常高兴,忙给相好的打电话,叫她马上过来,越快越好,生
怕来晚了赶不上投胎似的。
  他打完电话,见刘秘书正自犯难发愁,知道他在重庆没有相好的,叫不出人
来,便笑道:「刘秘书,刘兄弟,犯难了是吧?没事儿,有哥哥在,你就请好吧!
只是不知道叫来的合不合你的口味?要不这样吧,一会儿我相好的来了,咱哥俩
一起上,来个3P如何?我那相好的可是个极品玩意儿,保管你爽到姥姥家,呵
呵。」他是想趁机和刘秘书套套近乎,虽然此人不喜欢自己,但他毕竟是董事长
身边的人,俗话说宰相门前三品官,今后难免会遇上什么事情要求人帮忙,套上
这层关系,就好办多了。
  刘秘书自然乐得接受,虽然不知道吴仁义的相好是个什么样的货色,但眼下
「救火」要紧,而且自己至今还没有偿过3P是什么滋味,正好借此机会试一试。
忙道:「那就谢谢哥哥了!」
  范华把吴仁义叫到跟前低声说了几句,吴仁义便从那黑箱子里拿出一粒蓝色
的药丸,再倒了一杯水一起递给主子。范华吞了药丸后倍感精神,跃跃欲试地要
立马肏翻苍井空。
  苍井空好像并不着急,她把范华拉到垫子上把他推倒,脱光他的衣服,然后
开始舔将起来,从脸部开始一直往下,脖子,胸部,肚子,最后是鸡巴和屁眼。
范华的阴茎皮下不知嵌入了什么东西,七八粒绿豆大小的颗粒把皮肉鼓起,使阴
茎看起来就像一根狼牙棒,又像生了性病一样难看恶心。但苍井空似乎是见多识
广了,并未觉得奇怪,她的舌头灵动软滑,把范华舔得直哼哼,眯着眼不知天南
地北了。
  吴仁义和刘秘书在一旁早就看得心里痒痒,恨不得上前推开范华让苍井空舔
自己,均想那相好的怎么还不到。就在这时,门外又进来一个女人,妖媚地淫笑
道:「呦,好戏都开始啦!也不等等人家,讨厌!」
  众人一看,原来是姬大法官。只见她把包往沙发上一扔,就开始脱衣服,看
来她在男人面前脱衣服的经验是很丰富的,动作麻利纯熟,只寥寥数下就一丝不
挂了。别看她长相不怎么样,身材却是一级棒,柳腰肥臀,屁股形如寿桃,白里
透红,两片臀瓣肥嘟嘟滚呼呼的,肉儿竟是向着天上长的,高高翘起,大有把天
地之间都塞满的气势;奶大如瓜,又肥又白,只是下垂比较严重,毕竟步入了中
年,已不可能再像二十岁的大姑娘那样俊秀挺拔,但即便如此,下垂的奶子依然
另有一番韵味;胯间的阴毛黑漆漆一大片,显得过于茂盛,传说女人的阴毛越多
性欲就越旺,如果传言属实,以她的阴毛茂盛程度来看,估计十个吴仁义也满足
不了她。怪不得吴仁义邀刘秘书一起搞她,原来除了要拉拢刘秘书外,还包含了
对欲女的恐惧心里。
  姫法官看看在垫子上做得正欢的范华两人,吞了几下口水,便抖着大奶子向
吴刘二人走来,还像时装模特一样不时转个身抖擞几下多肉的大肥腚,生怕别人
没瞧清楚她身上的每一块肉,同时媚眼不停地抛向刘秘书,心说「可人儿,今晚
可逮着你了,待会儿叫你偿偿老娘销魂的手段!」原来自认识了刘秘书,她就被
这漂亮的刘哥儿迷得神魂颠倒,憋足了劲儿找由头和他亲近,却苦于找不到机会,
如今机会不期而至,而且是这么直接,一步到位,连中间的过程都省去了,想着
马上就可以和美男共赴巫山,怎不叫她心花怒放。
  吴仁义就早脱光了候着,并催促一旁的刘秘书:「兄弟,别光看啊,脱!脱!」
  先前刘秘书盼着吴仁义的相好能和自己期望中的一样,当看到原来是姓姬的
老娘们儿时,不免大失所望。可后来看到了老娘们儿的那身肉,几近熄灭的欲火
又重新熊熊燃起,直楞楞地盯着她白花花颤巍巍的肥奶子和翘屁股,竟然忘了自
己身处何地,也忘了接下来该干什么。经吴哥哥这一提醒,才忙不迭地脱起衣服
来,可衣服似乎有意跟他作对,忙了大半天竟不得要领,急得他满头是汗。
  姬法官见状,不禁一笑,娇嘀嘀腻声道:「哟,小伙子,别急啊,心急吃不
了热豆腐,还怕姐姐跑了不成?慢慢来!呵呵呵!」
  刘秘书终于脱光了,全身上下那个白呀,一点不输给屋里光屁股的两个女人,
和吴仁义并排坐在一起,一白一黑,形成了一道奇观。
  看着刘秘书的白鸡巴,吴仁义羡慕不已,再看看自己的大黑屌,又皱又脏,
恨不得也把它漂成白色。
  姬法官看见刘秘书的大白条,心里美不胜收,肥屄直流口水,喜滋滋地对吴
仁义道:「老吴,我想先吃吃小刘这根,你不介意吧?」
  吴仁义哈哈一笑,故作大方道:「你个骚屄,见到了鲜货,看把你馋的,屄
眼都快翻出来了!我和刘兄弟谁跟谁呀,先吃谁的不一样,吃吧吃吧,老子等得!」
  于是姬法官翻过屁股冲着刘秘书胯坐上去,扶正他的鸡巴对准屄口,一股脑
沉坐下去。这女人天生就是为肏屄而活的,前戏都不用做,屄里就已汁液横流,
轻轻松松将刘秘书的鸡巴整根吞了进去。
  刘秘书看着自己的鸡巴消失在姬法官的屁股里,她的阴道并不十分紧密,也
许是被肏弄多了,有点松垮,不能带来强烈的握紧感,但丰富的水分和柔软度弥
补了不足,肏起来依然很爽,而且阴道里有很多颗粒状凸起的肉芽,每次进出都
像刷子一样刷扫龟头和茎身,使刘秘书产生了别样的感觉。
  刘秘书当然是爽的,闭着眼睛享受着肏屄的快感。只是苦了吴仁义,华少和
刘兄弟都有吃的了,就他一人还流着口水饿肚子,眼那个馋啊,一面看一面撸管
想象着。姬法官看在眼里,有些过意不去,毕竟是老相好,这么好的光景却把他
晾在一边,觉得对他不住。于是她调转方向,把屁股留给刘秘书肏弄,自己则趴
低身姿,指着嘴巴说道:「亲爱的,来,肏这。」
  吴仁义心头一喜,相好的还是念着自己的。他挪挪身位,把黑鸡巴塞到相好
的嘴里,也学着刘兄弟的模样迷起眼来享受。姬法官是风尘老手了,口活自然是
一流的,只几下就让吴仁义爽得叫起爹娘来。
  姬法官上下两个洞里的「气候」竟然如此相似,都是细雨绵绵,不旱不涝,
气温也很适中,不冷不热的,赫然是一幅盎然的春天景像,而且肉质也不赖,都
是那么地柔软顺滑,还富有弹性,鸡巴插在里面当真是一辈子都不愿意离开的。
  吴刘二人肏弄着这样的一嘴一屄,感官上大致是一样的,只是在熟悉程度上
略微有些差别。吴仁义是轻车熟路,感觉并不是十分的特别。倒是刘秘书有些希
奇,他肏惯了嫩屄,从未偿过老鲍是何滋味,现在着着实实吃了一回,原来老屄
肏起来也很爽啊,松是松了一点,对鸡巴的刺激也没有嫩屄来得强烈,但却另有
一番好处,那就是鸡巴可以更持久,不会那么快就射精,而且在肏弄的时候,视
觉上形成了很强烈的冲击感,因为姬法官肥熟的大白屁股是年轻女孩所不具备的,
刘秘书捧着它,爱不释手。
  再看看范华和苍井空,口交和舔屁眼的项目已经结束,由于范华先前吃了药,
经苍井空口舌百般挑唆,鸡巴依然坚挺不倒,他非常得意,连声催促进行一下项。
接下来项目是阴交和肛交,苍井空说了几句日本话,范华听不明白,望向经济人。
经济人解释道:「苍井小姐问你想用什么姿势,是男上女下?女上男下?还是后
进式?」范华想了想,道:「后进式,肏完屄眼马上肏屁眼,快叫她自己把屄眼
掰开,老子要直捣黄龙。」经济人向苍井空做了翻译,苍井空便分开双腿撅屁股
趴跪着,把套裙卷起来翻到屁股上,然后双手捻住阴唇向两边拉开,露出粉红的
阴道口等着范华肏进来。
  范华并不急于肏进去,而是欣赏着苍井空的屄。晶莹剔透的淫液从苍井空阴
道深处潺潺冒出,范华贴上去狠狠吸了一大口喝进肚子里,见淫液仍是往外渗冒,
又喝一大口,再一瞧,还是冒。苍井空的屄似乎变成了一眼山泉,无论范华怎么
吸食,泉水都源源不断地涌出。范华较上了劲儿,找来一支笔,摘掉笔芯笔帽,
当做吸管插进苍进屄里,像吸奶茶那样拼命吮吸,可结果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样,
除了第一第二口之外,从第三口开始就吸不到汁液了,正在纳闷的时候,经济人
在一旁又说了:「阴道分泌液体是需要一点时间的,像你这种吸法,你以为苍井
小姐的屄真的是一口水井啊!」
  范华扔掉笔筒,挖开苍井空的屄眼,果然,阴道壁正在分泌液体,缓缓聚积
在一起,等积够了量才往屄外冒出。范华捧住苍井空的屁股,摒住呼吸一头扎进
她臀沟里,舌头和鼻子分别堵住屄眼和屁眼,拼命舔吃。足足憋了一分多钟,差
点没憋断了气,才从苍井空的屁股上弹开,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气,胸口剧烈
起伏,脸色发青地叫道:「我的妈呀,苍老师,你这张屄可真是一口杀人的井啊!」
稍做休息,他又重新聚拢精神,提枪上马,这次要真刀真枪地干了。他拍拍苍井
空的屁股,让她调好姿势,龟头对准了屄眼,用力一挺,整条鸡巴「哧溜」齐根
而没。
  范华肏着苍井空,如末路狂奔的亡命之徒,没命地向前飞驰,口中还高喊口
号:「中国万岁!范大少爷万岁!该死的日本鬼子,你占领我的钓鱼岛,我就肏
烂你的日本屄,操,哭呀,喊呀,哭得越大声,老子越高兴!」一边肏还一边用
力击打苍井空的屁股蛋子。这淫虫,肏屄居然不忘爱国,也不枉为一个中国人了,
只不过他这种爱国方式实在令人不敢恭维。
  苍井空在他的肏干下,拿出了过去演AV的本事来,带着哭腔地「一迭……
克莫其……呀吗跌……一库……」乱喊乱叫,也不知道是真爽还是假爽,总之乳
波臀浪,淫汁横流,声色具佳,景象颇为壮观。
  此时的晚情,受眼前场景的刺激,心里的羞辱感竟然神奇地消失了,取而代
之的是无边的欲望。她转而愤恨自己怎会生出这样的欲念,顽强地抵抗着,想力
保城池不失。但顽强并没有换来想要的,她的身体出卖了她,也如苍井空一样汁
液横流,沾湿了胯间和内裤。
  既然无法抵御欲望的猛烈进攻,干脆就献城投降吧!只不过受降方却并非范
华,对范华,晚情是死也不肯屈服的,唯独那个人,她心甘情愿降他。她脑子里
挤满了这个人的音容笑貌,想象着他像肏女儿一般肏自己,想象自己鲜嫩多汁的
美鲍套在他粗壮的鸡巴上翻进翻出,想象自己肥满多肉的屁股在他的疯狂撞击下
「啪啪」作响。这个人自然就是女儿的好老公,她的好女婿,她再次邀请女婿扮
演了一回救火队员的角色。
  突然,一个黑影袭来,撞在衣柜门上,「啪」地发出一声巨响。原来范华「
老汉耕田」,驾着苍井空到处游走,最后竟走到晚情的藏身之处,把苍井空重重
摔在衣柜门板上,是以发出巨响。苍井空吃痛,恼怒地骂了一句日本国骂,却不
敢反目,仍撅着屁股任范华狠命肏干。范华近似疯癫了,一边肏还一边做着各种
各样的SM动作,什么打屁股,扯头发,甚至掐脖子等等。可怜苍井空为了赚钱
拼命忍受这样的「虐待」,她不禁要反省自己从AV界转行做妓女,这一步是不
是走对了?钱固然赚得更多了,可受的罪也更重了。她恨恨地想「中国猪,肏吧,
干吧,干不死老娘,待会儿老娘收钱收得你翻白眼!」但想归想,恨归恨,苍井
空的素养还是值得称道的,在饱受胯下之辱的情况下,依然「呀吗跌、一库」地
叫喊着。对顾客无论是喜是厌,既然向对方提供服务,就应该把服务的质量尽可
能提高,把最好的一面展示给顾客,这是她长期从事色情行业养成的职业道德,
其中蕴含的可持续发展的道理,她久经沙场,自是了然于胸。
  此刻晚情和范华、苍井仅一门之隔,就近在咫尺。透过百叶窗,范华和苍井
的动作被她瞧得一清二楚,甚至还能感受到他们急促的呼吸。她吓得捂住嘴巴大
气也不敢出。
  忽听范华咬牙切齿地恨声叫道:「杜晚情,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平时假装清
高那闷骚样,连正眼都不瞧少爷一眼,其实骨子里还不是和苍老师一样,一肚子
男盗女娼,你个欠肏的货,我呸!」紧接着他又换了一副和善的面孔道:「亲爱
的晚姨,怎么样,侄儿肏得你爽不爽,嗯?哦!晚姨,你的骚屄好嫩好紧啊,水
又多,侄儿的大鸡巴插在里面,滑溜溜的,爽死侄儿了!怎么,你说还有更爽的
地方?哈,我知道了,是你的小菊花对吗?来,侄儿马上就肏翻你粉嫩的小屁眼!」
说着抽出鸡巴,一把捅进苍井空的屁眼里。苍井空没防备他来这么一下,痛得嗷
嗷直叫。
  晚情听着这些污言秽语,奇怪的是她竟然不恼怒,相反还很享受。当然,她
并不是享受范华,而是享受女婿,在替意识里,女婿已经不是女婿,他变成了她
的爱人。她极度地享受着爱人肏弄自己的屄眼和屁眼,不过这些景象只是出现在
幻想里,现实中,屄眼和屁眼却仍是空荡荡的,享受快感的同时不免伴生了许些
失落。她急中生智,从包里掏出口红和眉笔,把套裙卷到腰上,内裤也退到了膝
盖下,口红筒子粗些,插在屄里,眉笔细些,插在屁眼里。这下屄和屁眼都有插
入了,虽不能获得满胀感,但在这样的境况下,有总比没有好,要求不能太高,
对此她已经相当满意了。
  晚情心里喊着女婿的名字,玉指飞快地搓楺自己的阴蒂,只用了一柱香的工
夫,高潮就跌跌撞撞地来到了,和昨晚在床单下一样,高潮来得十分迅猛,可谓
酣畅淋漓,痛快之极!连续两个晚上都能体验到如此高潮,她不禁要感谢起女婿
来,是他陪伴自己度过了困境,在自己难堪的时候用鸡巴又帮了她一把。同时她
对范华也不那么恼恨了,虽然这家伙在亵渎自己,却无意中给她和女婿创造了翻
云覆雨的机会,说起来还应当感激他才对,尽管她一百个不愿意。
  与此同时,吴、刘、姬的3P游戏也是进行得如火如荼,两个男人不断变换
着姿势和体位,轮翻在姬法官身上打游击,把她身上能插的洞洞沟沟都插遍了,
屄眼、屁眼、嘴巴、乳沟、臀沟,假如鼻孔和耳朵眼儿生得和屄眼屁眼一般宽大,
恨不得把鸡巴也插进去肏几下。他们的动作幅度非常大,也相当粗暴,丝毫不怜
香惜玉。别看刘秘书平时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像个娘们儿,但肏起屄来却是个
狠角色,仗着自己鸡巴长,口交时把龟头都顶进了姬法官的食道,呛得她涕泪横
流。吴仁义就更不用说了,天生就是畜牲一个!
  然而姬法官却一点也不觉得难过,非但不难过,反而还嫌二男肏得不够狠,
不断催促他们再凶猛一些。换做普通女人,被这样肏,不死也残了,可在姬法官
看来,这不过是小菜一碟,可见姬大法官的心里素质和承受能力非同一般。
  性爱游戏进行了将近一个小时,男人们都射精了,女人们也泄身了,什么潮
喷潮吹一股脑的都来了,大家都心满意足地停下来歇息,蓄积体力准备开展下一
轮肏干。
  苍井空的经济人在一旁早已看得火烧火燎的,趁着第一轮结束大家都休息的
档口,主动去找吴仁义商量:「吴先生,您看,你们是我们的大客户,今晚消费
的数目也不小,我看这样吧,我送你们几样免费的项目,您看怎么样?」
  吴仁义一听,高兴得要蹦起来,心想苍老师提供的服务都被华少一人独占了,
这回可轮到我了吧!平日里只能看着AV撸管,看那些鬼子们肏苍老师,自己是
干瞪着眼羡慕嫉妒恨,他妈的好屄都被狗日了,这下我也来偿偿苍老师的日本屄
是什么滋味!于是便眉飞色舞道:「那再好不过了,谢谢!谢谢!」但听到经济
人下面的话,他又差点吐血翻倒在地。
  只见经济人清了清嗓子,不紧不慢地说道:「不过,提供免费服务的是我,
而不是苍井小姐。」
  「什么?是你!这……我看还是算了吧,干完这趟,我也没力气了,下次吧,
下次有机会再说!」吴仁义心想你他妈拿老子开涮呢?就你这副模样,倒贴钱老
子也不干!
  经济人仍不死心,又道:「那您问问这位刘帅哥,看他需不需要……」
  「兄弟,你怎么样?要不你来来?」
  刘秘书连忙摆手:「不了不了,我也累得够呛,腰酸背痛的。」说着又是揉
腰又是捶背。
  经济人在他二人这碰了钉子,怏怏不乐,醉溜溜地提醒道:「过了这个村可
没这个店了啊!」
  「知道了知道了,下次吧!」吴仁义不耐烦地挥挥手,只想把她支开,别让
自己再看见她那张脸。
  经济人悻悻回到座位,嘴里嘟嘟囔囔:「切!想要老娘还不给呢!不识抬举,
神马东西!呸!」
  吴刘二人只当做没听见,都不作理会。
  这女人恬不知耻,居然主动免费把自己送给别人肏干,正应了古人的一句话
: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休息够了,范华一指苍井空,道:「吴总监,叫她拉屎给我看!」
  拉屎!众人都以为自己听错了。经济人马上打开IPAD翻看价目表,像店
小二一般高声唱道:「加脱粪项目,5万元!」
  吴仁义对范华道:「华少,这样做妥吗?搞得办公室里脏兮兮臭哄哄的,恐
怕……」
  范华气道:「恐你妈个头,老子就是要看这日本货拉屎!姬法官,你想不想
也拉拉?和这日本娘们儿比赛一回,看谁拉得多拉得臭,你代表中国,她代表日
本,你可不能输给日本人,丢咱们中国人的脸!」
  姬法官眼珠一转,道:「拉!我早就憋了一肚子屎,怪难受的,只要华少不
嫌脏,叫我怎么拉我就怎么拉!正巧晚餐我吃了很多豆子,拉出的屎肯定比日本
屎多比日本屎臭,华少您一百个放心。」这骚娘们儿一方面是不敢得罪范华,一
方面也觉得当众拉屎肯定很刺激,竟然答应了。
  吴刘二人面面相觑,却各有各的心思。吴仁义是觉得挺干净的办公室,被臭
屎这么一搅和,肯定不成样子了。别看他庸俗不堪,没模没样,内里却是个比较
爱干净的人,平时穿的衣服虽然没有品位,但很新很干净,也很注意个人卫生,
鸡巴看起来是脏些,可天生就这么长的,怪天怪地也不能怪他自己。而加点拉屎
项目,自己不是少赚了几万块钱吗?他心疼干净的办公室,更心疼那几万块钱。
  刘秘书呢?他和吴仁义的心态不一样,他见过很多希奇古怪的事,就是没见
过女人拉屎,听范华说让苍井空和姬法官比赛拉屎,先是一楞,随即强烈的好奇
心促使他急切地期盼比赛马上开始,他要看看女人拉屎到底是怎番一副模样。
  晚情咋一听说要比赛拉屎,急忙闭上眼睛捏住鼻子,以防那龌龊的情景污了
自己的视觉和嗅觉,心里直骂变态、神经病。
  范华道:「吴总监,刘秘书,你们去搬两把椅子来,待会让她们蹲在椅子上
拉。」
  吴刘二人到会议室搬来两把椅子并排摆好,吴仁义有些犯难道:「华少,用
什么来盛屎呢?拉在地上怕不好收拾。」
  范华道:「盛什么盛?就拉在垫子上,去,把垫子摆好了。」
  吴仁义心里老大的不愿意,这气垫是从日本进口专用来玩性游戏的,花了他
不少银子,在上面拉屎,还要不要得了?可是他又不敢反驳主子的话,也只好如
此了,心想赶明儿换床更大更舒适的,借以安慰自己。
  经济人向苍井空说明了情况,苍井空便向姬法官鞠了一躬,又用难听的中文
说道:「请多关照!」姬法官也回了一礼,口中却说:「关照什么,老娘脸蛋比
不过你,拉屎一定要赢回来,等着瞧!」于是二女蹲上椅子,开始比赛拉屎。
  范刘两人趴上垫子,凑近了紧盯二女的屁眼,用心观摩比赛「盛况」。吴仁
义却站得远远的,唔住口鼻,很不屑的样子,却也忍不住时不时瞄上几眼。
  椅子上,两个屁股形如两轮满月。二女把全身力气都使在屁眼上,憋红着脸
卯足了劲儿蠕动大肠往外拱屎。不一会儿,只见两只屁眼开始外翻,凸出一小圈
殷红的直肠,苍井空这边还没有动静,姬法官那边就已经猴急先挤出来一些屎汤,
微微的臭气开始弥漫开来。
  范华兴奋地叫起来:「出来!出来!要大条的!」刘秘书也抑制不激动的心
情,跟着道:「华少,咱们帮着加把劲儿,吹吹!」范华想都不想,就往两只屁
眼上大口吹气,刘秘书也跟吹起来。出乎意料的是,两只屁眼一受凉,缩了回去。
  姬法官叫道:「别吹啊,那样拉不出屎来!」范井空也叽里咕噜地不知在说
些什么。经济人赶忙来翻译:「别吹,屎都吹回去了。」
  范华见快要出来的屎被憋了回去,便责怪刘秘书:「你出的馊主意,完了吧,
出不来了!」刘秘书笑道:「华少别急啊,好戏在后头呢,出来太快有什么意思,
好事多磨嘛,等一会儿快出来的时候咱们又再吹吹,看她们憋屎的样子,那才过
隐呢。」范华一琢磨,也对啊,向刘秘书竖起了拇指:「想不到你小子居然还有
这一招,实在是高!」
  于是,当二女屁眼外翻,屎快出来时,两人便大吹特吹,把翻出的肛肉又吹
了回去,屁眼翻进翻出,两圈红色时隐时现的样子颇为好看,乐得他们哈哈大笑。
只是苦了二女,眼看屎头几次都拱到了肛门口,却被风硬生生地吹了回来,憋足
了屎拉出不来的感觉实在是不好受,气得她们哇哇直叫。来回折腾那么几次,二
女都学乖了,不再用力拱屎,不约而同地做起深呼吸,蓄积力量准备做最后一博。
  范刘则在后面紧紧盯住,眼睛眨也不眨,只等二女屁眼一翻,立马又故伎重
演。原本的拉屎比赛变成了拉屎和反拉屎的较量,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突然,二女屁眼迅速外翻,只听「噗啦啦」一连串脆响,屎随着屁声以迅雷
不及掩耳之势排出体外。苍井空拉的是硬屎,很长很粗的一条,呈弯曲状油亮亮
的头大尾小,通体翠绿煞是好看诱人,赫然是一根如意屎,而且光滑圆润,没有
半点毛刺,落在垫子上弹了几下,出溜出好远。和苍井空的小家碧玉不同,姬法
官则是豪情万丈,原来她拉的是汤屎,她果然没说谎,晚餐确实吃了不少豆子,
有些豆子没来得及消化,夹在屎水里像泄闸的洪水喷射在垫子上,满满当当画了
一幅地图,居然是钓鱼岛的形状,可敬大法官觉悟高,拉屎亦不忘民族大义,满
肚子装的都是爱国论调。
  范刘二人没料到情况如此突变,慌忙闪躲,却已经来不及了,被姬法官的屎
汤溅得满头满脸,有几粒豆瓣还钻进了两人的鼻孔和嘴里,熏天的臭气瞬间灌满
了整间办公室。
  众人慌忙往室外逃串,刘秘书更是直接冲进了洗手间。可苦了衣柜里的晚情,
无处躲藏,被熏得涕泪直流,几乎当场昏厥过去。唯独范华不躲不逃,似乎还很
享受这种气味,不停地吸气,生怕屎臭都被别人闻了去。不仅如此,他居然还将
蹦到嘴里的豆子嚼碎咽到肚子里,那样子仿佛在吃美味的郫县豆瓣酱一样,回味
无穷。吃完豆子,他舔舔残存在嘴角的「酱汁」,无限感慨地道:「要是能吃到
晚姨拉的屎,那该多好啊!」他想象着自己突然修来了好福气,晚姨撅着大屁股
蛋子往他嘴里拉屎,想着想着竟然痴了。
  晚情气之以极,但却是干瞪眼没办法,不能阻止这死变态对自己的亵渎,只
好在心里用最恶毒的语言把他骂上千遍万遍。
  苍井空和姬法官卸掉了包袱,感觉轻松了许多,却都捏着鼻子互视对方,她
们也难以忍受这冲天的臭气,只不过她们都把污染环境的罪责归咎到对方头上,
认为臭气更多的来自于对方拉的屎。
  姬法官有些底气不足,因为她拉的是汤屎,汤屎水分较多,气味更容易蒸发
到空气里,所以在相互鄙视中很快败下阵来。她喊道:「纸,拿纸来。」可无人
应她。她回头一看,身后只有范华一人傻楞楞地呆在那里,满脸都是自己的屎星
子,神情迷离,似乎失去了意识,其他人都站得远远的不敢过来,只向这边张望
着。无奈,她只好抖抖屁股把屎汤甩掉一些,然后沉着腰撅屁股像一只母王八爬
到吴仁义的办公桌旁,拿了些抽纸把屁股擦干净。
  她看了看垫子上的屎,惊奇地发现苍井空拉的那根屎居然如此漂亮,相比之
下,自己黄黄褐褐的那一大滩,溅得到处都是,要形没形,要样没样,难看之极。
心里对这日本娘们甚为钦佩,她都吃些什么?拉屎都拉得那么好看,看来这豆子
不能多吃,对了,向她取取经,学习学习,不知她是否肯透露一些秘诀?正想着,
苍井空向她投来求助的目光。原来苍井空也想擦屁股,可苦于没纸,只能蹲在椅
子上动弹不得。
  姬法官大方地把纸盒递给苍井空,等她擦完屁股,便拉她坐在沙发上,请教
拉如意屎的秘诀。姬法官早时学过一些日语,和苍井空交流起来并不困难。两人
旁若无人地交换拉屎的经验,宛如好姐妹一般有说有笑,不亦乐乎。
  「铃铃铃」,刘秘书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忌惮屎臭,本不愿意进来,但考虑
到有可能是重要的电话,又不能不接,只好硬着头皮进来拿起手机接听,果然是
重要的事情。他急忙唤醒犹在梦中的范华,把情况告诉他。
  范华一听,惊得几乎跳起来,大喊道:「吴仁义,吴仁义,你他妈死哪去了?」
  吴仁义急忙跑进来:「我在这儿,我在这儿!华少,出了什么事?」
  「快收拾收拾,完了马上去见董事长!」范华说完便向洗手间奔去。
  吴仁义领着大伙儿急急忙忙收拾肮脏的场地,又是开窗拖地,又是喷洒空气
清新剂。
  范华把身上的屎星子冲洗干净,回到办公室里,场面已经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他看看大家,又看看自己,哈哈笑道:「快穿上衣服,都露屄露屌的像什么样子!」
  原来众人手忙脚乱中竟忘了穿衣服,经范华一提醒,这才七手八脚地穿上衣
服。好在衣服都没有被屎汤溅到,只不过屎臭味实在是太过浓烈,熏在衣服上久
久不能散去。
  「那些脏东西扔哪儿了?」
  「装到塑料袋里了,一会儿拿去扔掉。」吴仁义可惜自己重金买来的日本气
垫,叹着气道。
  「那咱们走吧,别让董事长等久了。」
  于是一行人便离开了公司,但办公室的门窗都没有关,吴仁义是想开着门窗
通通风,屎臭再烈,经过一晚上也该散光了吧。
  在车上,范华搂着苍井空又摸又捏又啃,一脸意犹未尽的样子。苍井空不是
白痴,示意经济人起价收钱。范华财大气粗,当然不在意,而且还说他愿意出双
倍的价钱约苍老师再干一次,这次要苍老师提供全方位的服务。好生意在前,苍
井空和经济人眉开眼笑,忙点头不迭,但是近两个月的档期已经排满了,希望华
少能宽限些日子,范华心花怒放地应允了。吴仁义在一旁听了却直犯嘀咕,盘算
着如何把搂钱的事给捂住了,千万不要露了馅。
  晚情疲惫地从衣柜里出来,呆呆望着空荡荡的办公室,宛如做了一场龌龊的
梦。突然,胃部急促收缩,她赶忙冲进洗手间,狂呕不止,却吐不东西来。她洗
了把脸,看看镜中的自己,依然美丽不可方物,只是面色泛白,刚刚经历紧张、
惊险、刺激的两个多小时,把她累得够呛,也憔悴了许多。她掏出口红想补补妆,
却闻到一股浓陏的体液的气味,回想在衣柜里把口红眉笔当做女婿的阳具插进自
己前后两个洞眼里自慰的情景,不由得面红耳赤娇羞不已,啐了一口,收起口红
急勿勿离开了这个无耻之地。
               (待续)

  第五回晚情的心被拴在一棵「树」上
  晚情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酒店,肚子早已饿得咕噜叫,然而她却没有心情吃
大餐,只叫厨房煮了碗面送来。
  五星级大厨做的面自然非比寻常,但此时的晚情心有旁鹜,根本品不出其中
的好滋味。她吃着面回忆起今晚发生的一切,忽然想到手机还没开机,忙打开手
机,秘书台提示有十几个未接电话,一看全是女儿打来的,女儿一定很担心自己,
要不也不会连打那么多次。她急忙拨通了女儿的电话。
  「哎哟我的姐姐哎,您都干嘛去了?一整晚都关机,您知道我和佳名有多担
心吗?我们还以为您出事儿了,差点要报警!」女儿在电话那头唠唠叨叨不停地
埋怨母亲害自己担心,但话语间又掩不住高兴之情,母亲安然无无恙,心里的石
头可以落地了。
  女儿女婿如此关心自己,晚情忍不住鼻子发酸,连声道歉:「对不起,丫头,
今晚妈妈加班,忙得头昏脑胀的,碰巧手机又没电了,所以才……」
  「那您也应该事先来个电话啊!您这不是要人命嘛?以后可不准再这样了啊!」
  女儿的语气有点重,像训戒小孩一般。但晚情听在耳里,却暖在心里:「嗯,
妈妈知错了,以后妈妈再也不这样了!佳名……他还好吗?」不知怎的,提到女
婿,她心里有点发虚。
  「除了担心您之外,他什么都好,要不要和他说两句,让他放心放心?」
  晚情刚想回绝,女婿已经接过了电话:「喂,妈,您还好吧?安安整晚都在
打您电话,她太担心您了,所以说话有点急,您别介意啊。」
  听到女婿充满磁性的声音,晚情脸颊发热,竟不知所措,唯唯喏喏道:「嗯,
我……还好,害你们担心了这么久,实在对不起。」
  「妈您言重了,您没事我和安安就放心了。加了这么久的班,您累了吧?早
点休息吧,别累坏了身子,晚安,妈!」
  「嗯,你也早点休息,晚安。」
  挂了电话,晚情仍紧握手机,久久舍不得放下,盯着手机屏幕直发呆,过了
半响才回过神来,继续吃面。和之前不同的是,此时的她嘴角挂着浅笑,好像这
碗面里掺了蜜似的。
  吃完面,晚情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把疲惫洗得干干净净,上了床,带着女
儿女婿的关心,希望能安静地入眠。
  然而,今夜注定是个不平之夜,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她做了很
多梦,她的梦大都与晚上发生的事情有关。
  在梦中,晚情又置身于吴仁义的办公室,而且是和女儿女婿在一起,三人都
赤身裸体一丝不挂。女儿跪坐在垫子上,让母亲躺在自己怀里,然后打开她的双
腿,把她那冒着蜜汁的美鲍呈现给老公。
  在老婆的怂恿下,女婿趴到岳母胯间,舔吸她肥腻腻的屄和粉嘟嘟的屁眼,
还不时吧唧嘴大加赞赏岳母的屄是天下第一屄,岳母的屁眼是天下第一屁眼。赞
完便从老婆手里接过岳母,轻轻地压身下,温柔地肏干起来。
  晚情只觉得屄里被女婿的鸡巴塞得满满的,每次鸡巴往外抽,似乎要把整块
屄都削离她的身体一样,而顶进来时巨大的龟头又重重砸在花蕊上,大有顶开宫
颈口通透她的身体从屁眼穿出之势。她望向女婿和自己的交合点,女婿的鸡巴果
真不同凡响,又粗又长,都插到底了还剩一大截留在屄外。女婿给她带来了无与
论比的畅快感,让她开始后悔,居然把口红筒子比做女婿的鸡巴,真是无知得很。
她觉得委屈了女婿,便卖力地拱抬屁股迎合女婿的肏弄,还努力收缩阴道来夹女
婿的鸡巴,希望多少能补偿他一些。
  女婿在她屄里肏了近一个小时,使她满满地获得了多次高潮和潮吹,弄得她
浑身酸软。可女婿依然金枪不倒,仍硬棒棒地插在她屄里,怪不得女儿向自己夸
耀老公厉害,果然不是吹嘘。而她自己还故做矜持假装不听,傻呼呼地不识好歹。
  女婿肏爽了她的屄,调转枪头想肏她屁眼。当看到女婿那狰狞的龟头时,她
惊恐万分,连忙躲闪求饶,求女婿换女儿来肏,说自己不行了,需要歇息歇息。
女婿体恤岳母,便让老婆换下她。
  第一次看到女儿女婿当着自己的面肏屄,晚情感觉既新鲜又刺激,比看范变
态他们何止强上百倍。因为女儿女婿肏屄花样百出,什么观音坐莲、隔山打牛、
倒挂金钩,什么大驴推磨、小马拉车、野猪拱食,什么羊上树、燕同心、空翻蝶,
等等,等等,可谓千奇百怪无所不用其极。
  晚情看得眼花缭乱,血脉喷张,没想到世上居然还有如此玩意儿,而自己却
只懂得男上女下、后进式这些过时的小儿科,四十多年简直白活了!她跃跃欲试
又想替下女儿,却不好意思开口,好在女儿懂得母亲的心思,主动提出换她上来。
  晚情这次当仁不让,她也不是傻瓜,跪趴着把屄眼扒开等女婿的鸡巴,希望
女婿在她身上也用上那些新奇的玩意儿。哪知女婿走的竟是后门,也不和她商量,
就一股脑地穿进她的屁眼。屁眼突然被袭,让她着着实实地痛了一回,但疼痛立
马又被快感取代了。自己惜藏多年的屁眼如今毫无保留地献给了女婿,晚情骄傲
万分,女婿肏着肏着,忽然把岳母提起,驾着她倒处游走,最后把她按在衣柜门
上肏干。
  晚情正享受着女婿的肏干,忽然发现衣柜里有人,打开一看,原来是苍老师。
于是她示意女婿从自己屁眼里抽出鸡巴,向日本女人发出挑战,要和她比赛拉屎。
先前姬法官输给了日本人,她抱不平,变身为一位江湖女侠客,亲自出马和苍老
师再赛一回。
  苍老师故技重演,拉的那根屎通体翠绿好似翠玉,今人心生欲念,然而比起
杜女侠拉的,她这根屎就差得太远了。杜女侠的屎也好似碧玉,但在种上比苍老
师高了一个档次,如果说苍老师的屎是冰种,那杜女侠的屎就是最高级别的玻璃
种;苍老师拉屎是直出,屁眼耍不出花样,而杜女侠拉屎是旋出,拉的时候屁眼
频繁收放,把屎雕琢成特定的形状,所以在招式上杜女侠又胜一筹;苍老师不是
拉如意吗?那杜女侠就拉佛串,而且是佛祖手上那串。如来神掌,我佛慈悲,在
意境上再胜一筹。三比下来,杜女侠完胜苍老师,可见她屁眼上的功夫之强,堪
称天下第一,女婿果然说得不错,天下第一屁眼当然要拉天下第一屎了。这下日
本女人佩服得五体投地,甘拜下风。
  正当晚情和女儿女婿意气风发之时,门外呼啦啦挤进一堆人,正是范华等人。
他们高举双手顶礼膜拜,山呼女王万岁!范华更是苦苦讨要一颗「佛珠」吃吃,
说是自己有早泄的毛病,希望得到女王的眷顾,恩赏一粒仙丹用以治病。晚情当
然不会怜悯这个恶心的死变态,吩咐女婿把佛珠看好了,以防贼人觊觎。哪知范
小贼讨要不成,竟伸手来夺,好在有女婿,三下二下把他击退。小贼见夺珠无望,
顿生歹念,冲向晚情和女儿想染指她们,还是女婿,挡住贼人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保全了岳母和老婆的贞节。
  其他人都趴在地上,心惊胆战不敢造次。晚情鄙夷地瞧了他们一眼,便率领
女儿女婿回到酒店,继续未了之爱……
  梦境酣畅淋漓,晚情爽得出了一身香汗。可是从梦中醒来,她却大为光火,
虽然那只是个梦而已,不必去较真,但她仍恼怒自己不该做这样的梦,因为梦中
她变成了和姬法官一样的淫娃荡妇,连女儿的丈夫都去染指,实在无颜面对女儿。
可是梦中女婿对自己所做的一切,又着实令她难以割舍难以忘怀,都说人有两副
面孔,一面善,一面恶,难道自己真如范华所说,平日里假装清高扮做好人,骨
子里却是淫荡无耻,一肚子男盗女娼?如果不是,那为什么做梦都想着女婿?他
可是女儿的男人啊!那是她能想的吗?想到这里,她急得要哭,「不,不是的,
对不起,丫头,原谅妈妈!妈妈不是那样的人,妈妈也不想那样的,妈妈只是
……只是太难过了,对不起!都是范华搞的鬼,还有吴仁义,还有刘秘书,还有
……」她把这一切都归咎在范华等人头上,认为是他们污染了自己的思想。但这
种辩解是那么苍白无力,不要说别人,恐怕连她自己都不会相信。
  无论在哪个方面,晚情都是一个睿智的女人,却偏偏认不清情欲的本质。这
一切的始作俑者并非旁人,正是她自己,是她内心深处对情欲的渴望在兴风作浪,
这份渴望就是一只恶魔,肆无忌惮地在她原本清净的心灵上乱涂乱画,而这只恶
魔的伪装术是如此高超,以至于四十多年的生活阅历都无法把它辨识清楚。
  或许,晚情是个单纯的女人,所以才会被眼前的假像所蒙骗;或许,她是个
外表强悍却内心脆弱的女人,所以才无法抵挡情欲的袭扰;或许,她根本就是一
个狡诈的女人,所以才不承认是自己打开牢笼放出「恶魔」;又或许,她的「狡
诈」可以理解为自我保护意识在起作用,因为她确确实实是一个单纯的女人。
  晚情害怕自己越陷越陷深,只好采取「掩耳盗铃」的方式来掩盖内心的恐慌,
那就是不要再去想它,它爱咋咋办!
  遗憾的是,她没有意识到这样做的后果有多严重,严重到足以改变她的后半
生,让她的后半生牢牢栓在一棵树上,再也无法逃脱,直至死去。
  晚情起床梳洗完毕,看看时间,已经是早上八点多快九点了。她给张律师打
了个电话,说官司准备得差不多了,明天在庭上按原计划进行就可以了,今天就
休息一天吧,放松放松,没必要把神经绷得那么紧。完了又想给董事长打电话,
但想到董事长昨晚到了重庆,并没有告知自己,也许董事长不想被打扰吧!想到
这,也就放下了电话。
  吃过了早餐,晚情撒开性子游逛山城。她并不是第一次来重庆,但上一次是
十年前的事了,十年中,重庆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已经今非昔比。她这一逛足
足逛了整整一天,虽然累,却很值得,因为那些龌龊和烦恼暂时不会来打扰她,
就连女儿女婿也被她抛到了脑后,一整天,她可以快乐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逛
街时她不忘顺便给家人和朋友买些礼物。到了晚上,她仍意犹未尽,又逛重庆的
夜市,重庆的夜市相当热闹,在那里她认识了一些新朋友,这是一些驴友,虽然
只是萍水相逢,却彼此真诚以待,相互间聊得很开心很惬意。直到深夜她才回到
酒店,洗洗澡,给女儿打个电话报了平安,就睡下了。心情舒畅,无梦相扰,这
夜她睡得很香很踏实。
  周五,开庭日。晚情提前半小时来到法院,除了双方当事人,旁听的人并不
多,稀稀拉拉坐在旁听席上。新闻媒体也不多,即使华欣集团是业内龙头,但在
多数媒体看来,眼下这通官司却是小打小闹,没有多大的新闻价值,所以只来了
三五家,而且也不是什么知名媒体。
  华欣这边,只来了西部大区的总经理和刘秘书,以及辩护律师,范华和吴仁
义全不见踪影。晚情暗自摇头,她没有接受媒体的采访,就坐在旁听席前排,等
待开庭。
  不多时,书记员宣布了法庭纪律之后,全体人员起立,主审法官率众走了进
来,晚情一看,果然是姓姬的那女人。只见她神气活现,高坐审判长主席,傲视
庭下,不可一世。但当看到刘秘书时,严肃的目光又温柔起来,不用说,想必昨
夜又得到他的大白条滋润了吧!晚情禁不住瞟了刘秘书一眼,心想自己真是瞎了
眼,没认清这刘达达原来是这样一个人。
  刘秘书离她不远,当下面无表情,好像不认识姬法官一样,对她抛来的眼光
也视而不见。都说婊子无情,殊不知嫖客才最无情。
  「人民法院民事审判庭,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120条的
规定,重庆新城有限责任公司和中国华欣集团公司重庆分公司经济纠纷一案,现
在开庭……」随着姬法官法槌落下,庭审开始了。
  晚情对庭审进程已经提不起兴趣,一来她十分清楚地预见到结果,二来这两
天发生的事,尤其是范华让苍井空扮成她的模样进行猥亵一事,令她非常恼火,
进而殃及到这起官司,官司是输是赢她都无所谓了。唯独对董事长的信任她还念
及一些,否则,她也像范华一样来都不来。
  法庭上,原、被告双方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你来我往,争论不休。经
过三个多小时的法庭调查、法庭辩论和合议庭评议,最后是宣判。在姬法官的
「帮助」下,官司自然是赢了。
  但是,这个结果的意义已经远远偏离了晚情的理想世界,在她的理想世界里,
正直是占主导地位的,范华和姬法官等人采取弄虚作假的手段来赢得官司,既卑
劣,又多余,同时对她的工作也是一种否定,所以晚情根本不觉得有何值高兴的
地方,相反还为官司的对手新城公司感到同情和不平。
  晚情没有参加晚上举行的庆功宴,一来没有心情,二来也不想再看到那一副
副肮脏的面孔,而且说不定范华又要做出什么「变态」的事来羞辱自己。她去找
昨晚在夜市上认识的新朋友了,这些朋友来自五湖四海,年纪与她大体相当,有
几个稍年轻些,都是十足十的玩家,和她(他)们在一起,她很痛快。而且,朋
友们邀她去驴行,给她讲了很多关于驴行的逸闻趣事。
  晚情对驴行并不了解,但听朋友们说得天花乱坠,她也跃跃欲试,爽快地答
应了。朋友们制定了一个为期三天的出行计划,地点就定在重庆周边的山区。
  第二天,朋友们用了整整一个上午来做准备,带晚情去购买装备,并采买食
物、水和药品等必需的物资,都准备妥当后,下午便出发了。
  接下来的几天里,晚情体验到了什么才叫真正的累,如果不是平时常练瑜珈
和慢跑,她早就趴下了。但即便如此,也把她累得够呛,根本跟不上队伍前行的
步伐,好在大家知道她是个「棒槌」,所以很照顾她,她累了,整支队伍都休息,
她休息好了,队伍才又继续前行。如此看来,这次行程是专为晚情一人而定的,
怪不得行程这么短,地点这么近,就因为她才刚入门,还是个新手。晚情非常感
激朋友们的关爱,但她是个要强的人,从不愿拖后腿,她努力地跟上队伍的脚程,
再苦再累也是咬紧了牙关。
  辛苦归辛苦,收获却是殷实的。在大山深处,晚情真正领略到什么叫做宁静
致远,什么叫做超凡脱俗。特别是在夜晚,万籁寂静,花花鸟鸟、虫虫草草都安
然入睡了,独自一人仰望挂在树梢的那弯清月,当真可以做到清净高远,心无旁
骛;而清晨醒来,青烟袅袅,遍野翠绿,仿佛置身于仙境当中。晚情恨不得一辈
子就住在这大山里,永远也不要再出世。只可惜没带着画笔和画布,否则把美景
都印在画布上,岂不美哉?遗憾,真是太遗憾了!下次一定不能忘了,还有,回
去后一定要加强锻炼,把身子骨练好练强了,晚情暗暗下定决心。她似乎深深爱
上了驴行这项户外活动。
  原本计划的是三天,最后多用了半天时间,第四天上午活动才结束。和驴友
们依依惜别之后,晚情登上飞回北京的班机,这时已是下午时分。在重庆的六天
半里,她经历了很多事情,有好事,恨事,愉快的事,龌龊的事,她小心翼翼地
整理着思绪,把那些「变质腐败」的部分剔除,独留下美好的值得回忆的部分。
  回到家里,晚情仔仔细细地洗了个澡,换上一身自认为是最好的行头,把自
己打妆得漂漂亮亮的,便驾车前往女婿的工作室。但是到了工作室门外,她又只
是把车停在路旁,人并没有下车,望着工作室的大门呆呆出神。见了里面的人说
些什么呢?她完全没有准备,也搞不明白自己为何一回到家就先来这里。是见女
儿吗?女儿又不在这上班。是见女婿吗?他只是自己的女婿,又不是「特别」熟,
说到底和他也只见过「一面」而已,就这样火急火燎先来见人家,非但不合常理,
也没有理由呀?晚情想着想着,脑子就乱了,脸也红了,心里打起了退堂鼓,发
动车子想离开,却马上又熄了火。「胆小鬼!」她下了车,镇定地走上前去,大
大方方推门而入。
  工作室装饰得时尚典雅,摆设了几套沙发,做工细腻,风格迥异,一面墙上
挂着大大小小不少照片,内容都是家具,照片拍得非常漂亮,另一面墙则是一个
大大的实木架子,原来是个展示柜,上面摆放着很多长条型的小木片,木片光滑
温润,透着一股大自然的气息,这应该是为顾客挑选做家具的木料而备的吧!不
用说,这一切都是女婿的杰作了。
  一个十八九岁模样的小伙子看到晚情进来,便堆起笑脸迎将上来,道:「您
好,这位女士,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吗?」
  小伙子很会说话,晚情打量了他几眼,道:「你是……」
  「我是这的老板……」
  「什么?你是这的老板?」晚情以为听错了,轻轻皱了皱眉,佳名什么时候
把工作室盘出去了?自己怎么不知道?「你真是这的老板?这是你……开的?」
  「是啊!怎么,您不相信?呵呵,很多人都不相信我就是老板,说我太年轻
了,不像,可我确实是这的老板。
  您请坐,我给您沏茶去。」
  小伙子到里屋去了。晚情坐下,满腹疑狐,刚想给女儿打电话证实,就听到
楼上有人下来的脚步声,接着是女婿与人谈话的声音。晚情心头一喜,站了起来。
  佳名把客户送出门外,回头便看到一个漂亮女人站在沙发前,细细一瞧,顿
时眼睛大亮,是岳母!她仍然和第一次见面时那般美丽,修身的亚麻衬衫无论是
款式还是材质,都和她的气质十分相衬,领口开得很低,秀出饱满深邃的事业线,
衣襟看似随意地扎在腰间,一条浅色的LEVI' S紧紧包裹住曲线清晰的下半
身,脚上穿的是一双橙色的TOD' S豆豆鞋,头上仍是高高绾起的发式,带着
浅笑注视着女婿。当真是螓首蛾眉,肌若凝脂,气似幽兰,佳名不禁生出上前抱
一抱的冲动。
  「妈,您回来了!」
  「啊,是啊……」晚情点点头,不知该如何接话,心儿砰砰直跳。
  「妈您坐会儿,我给您沏杯茶去。」
  「不用了,刚才有个小伙子去了。佳名,你也坐吧,」待女婿坐下,晚情接
着道:「佳名,你把工作室盘出去了?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佳名非常诧异,不知岳母何出此言,道:「没有啊!我没盘出去啊,生意做
得好好的,我干嘛要盘出去?妈您听谁说的?」
  「我是听……他说的。」晚情向女婿身后一指。
  佳名回头一看,原来是这小子。那小伙子看到佳名,吐吐舌头刚想溜,却被
佳名喝了回来,一脸的尴尬:「师父,我……」
  「你小子是不是又冒充老板了?」
  晚情被眼前的事给闹糊涂了:「这……是怎么回事?」
  「哦,他是我前俩月收的徒弟,叫武小开,平时就爱胡闹,开个玩笑什么的,
总像个小孩子。小开,你过来,我给你介绍下,这是我岳母。」
  佳名话音刚落,小开便张大了嘴巴:「什么?您是师娘的妈妈?!那就是师
奶了,师奶,您老好!对不起,刚才我是跟您开玩笑的,您老别见怪。」
  「呵呵,没关系。」原来是这么回事,晚情不禁莞尔。好开玩笑是年轻人的
一大特性,女儿便常常如此,她也没在意。
  「妈,咱们到楼上说吧。」
  「好。」
  晚情走上楼梯,却听到身后小开低声和师父嘀咕:「师父,她真的是师奶?
我说怎么跟师娘长得这么像。师父您好福气,不但老婆漂亮,连丈母娘都这么漂
亮!」
  「你丫闭嘴!死孩子,胡琢磨什么?一天到晚吊儿啷当,像什么话,看店去!
小碗呢?这丫头又跑哪儿去了?」
  「她买零食去了。师父,您也该管管这丫头了,整天不着店,到处去撒野。」
  「怎么,你不是说能治得住她吗?别又是吹牛了吧?小子,当心她哪天骑到
你头上去,那可惨了。」
  「惨什么呀,师娘还不是整天骑着您,又不见您惨……哎哟……」
  佳名在徒弟头上狠狠敲了一下,骂道:「王八糕子,胡说什么,有你这样跟
师父说话的吗?没大没小!好好看店,小碗回来别让她到处乱跑,乖乖做事,明
白吗?」
  「哎!回头我好好管管她,德行!」
  晚情和女婿上了楼,那里又是另一番天地,像个家一样,除了窗边摆的一张
用于设计作图的桌子和一些尺笔纸张能够说明这里是间工作室之外,其余的摆设
都和一般家庭无异,沙发、茶几、书柜、床,甚至还有餐桌。
  佳名给岳母倒了杯茶,道:「妈,您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告诉我和安安,
好让我们去接您。」
  「接什么呀,我又不是不能自个儿走路。这不,我才下飞机就到这来了。」
晚情端起茶杯假装喝茶,眼睛却偷偷瞄向女婿,想看看他什么表情。哪知女婿只
是怔了怔,却不觉有多惊喜,不免大失所望。
  佳名确实怔了一下,岳母刚下飞机就来看自己,令他受宠若惊,当下心喜,
却不好意思表露在脸上。「安安还不知道吧?我这就打个电话给她。」
  晚情忙阻止女婿,道:「先别告诉她,我想给她个惊喜!」
  「哦,那好。呃……妈,您不在这几天,我已经做好画框,把您那些画都裱
好了,也拍了照片,从中选一些印了一本画册,您看看需不需要增加或者删减?」
佳名拿出画册递给岳母。
  晚情接画册,画册的名字叫做「杜晚情作品集」,照片拍得非常好,制作精
良,纸张也是用最好的,厚厚的一本,足有五六十页,翻开一看,都是自己的得
意之作。从制作几十个画框,把画裱好,到拍成照片,设计画册的式样印刷,工
作量一定不小,看来女婿很上心,是颇费了番工夫的,晚情很感动,也非常喜欢,
道:「不用增减了,就这样吧,挺好的。改天你再帮我多印几本,我要送给朋友,
嗯,我看就印二十本吧,你也留一本,呵呵!」
  见岳母喜欢,佳名很高兴,又道:「哎,好的。床嘛,我设计了几张草图,
您先看看,不满意我再改改。」
  佳名又递给晚情几张设计图。说是草图,却画得相当精细,每一张晚情都仔
细看着,然后抽出一张:「就这张吧,这、这、这要改改,不要这么多装饰和花
样,简约一点。」
  「嗯,好的。」佳名接过图纸,留下中选的那张,其余的都撕掉扔到废纸篓
里。
  「哎!你怎么都撕了啊,那么好的设计,可惜了!」
  「呵呵,这些是专为您做的设计,是不能让其他人用的,这也是行规。」
  女婿看似无心之言,晚情听了却很是受用。
  「款样是定了,那材料呢?我这有小叶檀、黄花梨、鸡翅木、酸枝木……」
  「这些木材都太贵了,选一般的就行了,床是拿来用的,又不是拿来看的。」
  「那就用橡木吧,木纹漂亮,硬度也足,用来做家具不错,很多客户都选用
这种木材,过两天正好有批料到货。」
  「嗯,好,就用橡木吧!」
  确定完这些事,两人便喝着茶天南海北地聊起来,内容无所不包,从绘画、
瑜珈、购物、娱乐圈儿,到时装、旅行、摄影、木工活儿等等,甚至是哪哪的天
气这种小事,两人都聊得津津有味,很是投缘。
  晚情感觉和女婿聊天简直就是一种享受,因为他知道的实在是太多了,很多
事情就像是他亲身经历的一样,说出来一套套的,而且思路清晰,语言风趣幽默,
常常逗得自己忍俊不住。她不禁感叹,怪不得女儿不顾自己的坚决反对非嫁他不
可,原来他脑子里装的不仅只有「两把刷子」,夸张一点说,他简直就是一本活
的百科全书,根本瞧不出其实他只是个木匠。不仅如此,他还是个极有耐心的人,
对自己的提问总是很细心很认真地进行讲解,让她这个聆听者极为受用。
  晚情忍不住问女婿怎么会知道这么多?难道这些事他都经历过?女婿回答说
都经历过当然是不可能的,自己只不过好奇心比较重,遇事总喜欢研磨而已。晚
情暗暗赞许,心想就冲他这份好学习的劲头,如果和自己一样进入法律界肯定是
一把好手,而且成就说不定还能超越自己,可惜他做了木匠。不过话说回头,做
木匠也没什么不好的,凭手艺过活,自食其力,不亢不卑,赚钱虽不多,却也逍
遥自在,不必去守那许多繁文缛节。晚情替女儿感到高兴,同时也带了那么一点
点羡慕和嫉妒。
  佳名则感觉岳母是个知性的女人,和老婆安安比起来,一个性烈如火,一个
柔情似水,一个个性张发,一个静若处子,一个娇憨作态,一个温婉淑贤,如果
不是模样相似,根本瞧不出她们是一对母女。他庆幸自己摘得好彩头,能够和这
么一对美丽的母女花生活在一起,但暗自庆幸的同时,又隐隐感到一丝美中不足,
如果能更进「一步」那该多好!可是更进哪一步呢?怎么进呢?
  佳名忽然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很猥琐,那可是丈母娘啊!是他能想的吗?如
果说以前只是为了满足眼欲而关注她,还情有可原,那现在想更进一步去拥有她,
这就大大地不应该了,人神共愤的事,怎能做得。老婆也三令五申,告戒自己不
准染指她母亲,老婆可不是好惹的,别到头来鸡飞蛋打,什么也捞不着,那就惨
了。可是岳母的一神一态都是那么地销魂,她拥有的东西正好是安安所欠缺的,
老婆不能给自己的,在岳母身上都可以找到,又叫他怎能不神往?而且老婆看上
去很严肃,但态度却相当暧昧,给自己留下了无尽地遐想空间,弄得他心痒难耐。
真是难办,算了,想这么多干嘛,随缘吧,缘分到了一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缘分不到想再多也是枉然。
  两人不知不觉中聊了两个多小时,晚情看了看表,说自己还有些事要办,便
向女婿告辞。佳名听说岳母有事,也不便挽留,只说请岳母办完事情来这里吃饭,
偿偿自己的厨艺,权当给她接风了。晚情欣然应允。
  告别女婿,晚情回家取了从重庆带回的那只木盒子和给老师师母买的礼物,
便往老师家赶去。
  老师的家是一幢三层小楼,建筑风格借鉴了欧洲哥特式风格,古朴典雅。晚
情按下门铃,开门的是保姆,保姆认得晚情,热情地请她进去,给她沏了茶,然
后去报请主人知道。不一会儿又回来引晚情到书房与主人相见。
  书房里,王宝林正在看书。王宝林七十开外,小个子,白发银须,身穿一套
白色的唐装,捧着一本古籍坐在书桌里面,透着一股子儒者风范。看到晚情,他
站起来笑道:「小晚,你来了,来,坐,坐,刘嫂,给杜小姐沏杯茶来,」待晚
情坐下,他又道:「小晚啊,咱们师生有两年没见了吧?你和安安都好吗?这么
久不去看你们,怪不好意思的〸�口,捏个
背还这么多花样,坏蛋!赶忙把脸转向另一侧。
  原来佳名回房换了件短裤,长裤碍事,不方便张腿,而且牛仔裤布料比较粗
糙,怕硌着岳母,岳母的肌肤多细嫩呀,硌坏了岂不暴殄天物!短裤的料子细软,
贴在皮肤上会舒服些。
  佳名胯上岳母,轻轻坐在她腰臀结合部,没敢全坐下,担心自己重压坏了她。
这个姿势很吃力,他一时还禁得住,可时间一久就难说了。
  晚情感觉到女婿的重量很轻,知他是担心压坏自己,心下感激,便说:「佳
名,你坐下吧,我受得了,没事的……」
  佳名这才坐下,却没坐她腰上,而是往后挪了挪,坐到了臀上。这一坐,立
马感觉到一股极强的反作用力顶住自己的屁股,岳母轮廓分明的两片臀瓣就像两
块大厚垫子,肉呼呼的弹性十足。
  哦!女婿的屁股好结实啊!形状也好,难怪自己的目光老是不自觉地往哪儿
瞟,原来真的不是「徒有其表」,比起雄壮的外表,它的「内在」表现更令自己
满意。嗯,可以打九十九分,扣一分是因为穿着裤子……嘻嘻!晚情自顾开起了
玩笑,却忘了自己尚在病中。
  佳名并没有过多顾及屁股上的感受,又倒些精油,沿岳母腰部两侧向腋窝的
方向推进,当推到靠近腋下时,手掌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两粒乳球的外沿,虽只是
很小的一块地方,却能清晰地感觉到那里的肌肤和其他地方完全不一样,细细的,
滑滑的,饱满十分。
  女婿的手指没敢在那地方多做停留,只是大概按了两下就移开了。但晚情却
禁不住身体微微颤了几颤,此时的她,心里已不知该作何感想,是愉悦?羞涩?
还是窘迫?或者三者兼而有之?不得而知。
  好不容易按完了上半身,佳名的额头已是微微出汗,按摩不可能使他累至于
此,更多的原因恐怕是紧张所致吧!佳名恋恋不舍地从岳母臀上挪开屁股。
  女婿的屁股一挪开,晚情立马就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失重」感,那重量一下
子没有了,让她空虚了很多。
  「妈,还舒服吗?」
  「嗯,还好!」
  「那下面给您捏捏脚吧,前两天走了那么多路,一定很累了!」
  「好!佳名,你累不累?要不歇会儿,一会儿再捏?」
  「没事儿,这点不算什么,您好就行,甭担心我!妈,要不您……翻过身来
吧,那样好捏些。」
  「这……那好吧,你转过去,不准偷看……」
  说到「偷看」,晚情又不自禁地红了脸,好像自己的前面早已经被女婿偷看
过了。她翻身拉过床单盖住上身:「好了。」
  佳名转过身来,见岳母已盖好床单,只是床单很薄,被岳母丰满的胸部高高
顶起一个大大的「双顶帐篷」,两粒尖尖的凸起清晰可见。大腿如玉柱般笔直,
光洁圆润,但最吸引他眼球的还是那双脚掌,嫩得跟白菜芯似的,肥瘦宽长与双
腿以及体形的匹配,如天设地造般完美无缺,十趾俏生生的形同切葱,趾头微微
向内下收拢,好似十个待嫁的黄花闺女,低首含羞,趾甲也修剪得非常整齐干净。
  佳名无论如何都想不明白,就这样一双脚,驴行那么长的时间,那么崎岖的
山路,是怎么走过来的。
  他并不急于捏脚,而是先捶腿,捶了一会儿又改成按。当按到大腿内侧时,
岳母下意识地微微分开双腿,裆部全暴露在他眼下,纵然有裤子挡着,但裤子很
紧,把私处的轮廓全勒了出来,肿得像个小山包,中间还凹进一条细缝。这是什
么他当然知道,手控制不住想往那儿摸,如果摸上那就麻烦了,他咬咬牙,硬生
生地撤回手,远离那个地方,眼睛也不敢再瞧了。
  他转而专注岳母的双脚,伸手颤巍巍地握住它们,放在自己膝上,目光里充
满了虔诚,竟似把它们当做了崇拜的图腾,捧到怀里爱慕倾心,不能自拔了。身
体的另一头也起了奇妙的变化,勃起了,顶在岳母脚跟。
  晚情见久久没有动静,翘首相望,女婿正捧着自己的两只脚呆呆出神,想必
自己白嫩嫩的脚掌和脚趾又让他痴了吧!此时她的羞耻感已经完全消失了,女婿
频繁的触摸让她对羞涩感到疲劳,剩下的只有得意,对自己的双脚迷住他而得意,
但时间久了还是难免有些不好意思的,便低唤女婿:「佳名,佳名……」
  佳名听到呼唤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失态了,脸噌的一下红到了耳根,低头
一看更要命,原来自己裆部高高隆起,幸亏有岳母的脚挡住视线,她看不见那奇
妙的变化,否则就是浑身长嘴也解释不清了。他静了静心,扫除杂念,涂些精油
在岳母脚上,专心致志为她做足底按摩。
  脚底穴位众多,人体各部位的生理反射区都集中在这里。佳名加大了按柔的
力度,让这些区域得到充分的刺激,以达到最理想的治疗效果。
  相传女人的脚部有个性反射区,就在大脚趾和第二趾之间的大敦穴附近,按
压这片区域时,稍加用点力,或者辅以舌头舔抚,便可以催生女人的情欲,使其
获得如同指头挖掘阴道产生的快感和羞耻感,越用力快感就越强烈,甚至可达到
高潮。佳名早前曾听说过一些,但也只是将信将疑,传言是否属实,他并没有去
考证过。现在为岳母做按摩,他没有过多的想法,更不可能去舔她的脚趾头,当
然并非不想,而是不敢,至少现在还不敢。他按部就班地从脚跟按起,按完这里
按那里,老老实实,一心只想着为岳母舒经活络,缓解疲劳。不过他按得太仔细,
每个地方花的时间都比较长。
  无心插柳柳成荫。当佳名按摩到大敦穴那片区域时,也不知怎的,他采用了
一种新的按摩手法——刮抚,就是用中指指肚由轻到重、由慢到快地刮蹭和按抚,
虽起不到舌头那样的功效,但也差不了多少。
  晚情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浑身长起鸡皮疙瘩,又酸又麻又爽,像极了那
天晚上在床单下的感觉。随着刺激逐渐加重,她的下体竟然流出水来,湿了,渗
透内裤裆底浸染到瑜珈短裤上,慢慢铺开形成一片「滩涂」。晚情下意识夹紧大
腿,祈祷着女婿专注于按摩,不要发现才好。
  佳名此刻正卖力地为岳母做足底按摩,哪能发现她生理上已经产生了变化,
他还以为是自己刺激到某条神经,使她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还傻乎乎地问:
「妈,舒服吗?要不要再用点力?」
  他哪里知道自己看似普通的一问却足以要了岳母的「命」!晚情答也不是,
不答也不是,只好稀里糊涂地「嗯」了一声算是搪塞过去。
  然而佳名会错了意,以为岳母要自己再加把劲,于是手上加大了力度和速度。
  晚情这下摊上大麻烦了,女婿越用力,自己下体受的刺激越强烈,流的水就
越多,「滩涂」瞬间变成了「沼泽」,大有发展成一片「汪洋」之势。眼看「堤
口」己决,再不采取补救措施,「洪涝灾害」势必会发生,情急之下,晚情高声
叫停女婿:「好了好了,佳名,别……别按了!」
  佳名一怔,按得好好的怎么就叫停下了?但岳母的话就是圣旨,他哪敢不从,
只好停下。见岳母呼吸急促,以为自己按得不好,弄疼了她,忙关切地问:「怎
么了,妈?是不是我按得不好?」
  「不不……很好,你累了吧,要不你休息一会儿?」
  佳名笑笑,道:「没事!累不着我!」说着又按上了,拇指、食指和中指扣
捏住脚趾,然后收紧向上提拉,发出「呯」的脆响,十个趾头依次做了一遍。
  晚情想再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好在女婿不再专注于那个「要命」的地方,危
机算是基本解除了,她也不再说什么,就由他去了。但下面依然在淌水,只不过
由「急流匆匆」变成了「溪水潺潺」,「涝灾」估计是发不起来了,湿渍虽然扩
大了些,还好短裤是黑色的,女婿大概不会发现什么,想到此晚情绷紧的神经放
松了些。
  没有了生理上的大起大落,晚情的心情平静了许多,同时不可避免地多少有
些失落。
  按摩好不容易全都结束了,晚情盼着女婿快些下床离开,否则呆久了他难免
会闻到什么。可女婿却伸了个懒腰,并没有马上离开的意思,她眼珠一转,忙说:
「佳名,我饿了!」
  「饿了?您等着,我给您盛碗粥去!」
  到了厨房,粥已经凉了,佳名开火把粥热了热,盛好后就匆匆忙忙给岳母送
去。
  回到卧室,岳母正从浴室里出来,还换回了睡衣睡裤,看到他,脸红红的不
敢相视。佳名被岳母的羞态激得心里一荡,忙双手奉上肉粥:「妈,您的粥!」
  看到岳母这么快就能下地走路,面色也红润了许多,和之前病怏怏的样子简
直是换了个人,佳名很欣慰,想不到自己的刮痧和按摩技术如此高明,居然能起
到这么神奇的效果,心下得意,想听听岳母的夸赞,便问:「妈,刚才按得还行
吗?您好些了吧?」
  岳母果然上路,褒奖了几句,虽只是寥寥数语,却足以使佳名飘飘然起来,
飞到天上去了。
  岳母的夸赞激起了佳名的表现欲望,只听他说:「妈,您睡一会儿吧,我给
您去抓几服中药,调理一下,过两天就会痊愈了。」
  晚情本想说不必吃中药了,但又巴不得他早点离开,以免他发现自己的糗事,
正好借机支开他,于是便点头应允。
  将近中午时分,安安下了班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母亲。来到卧室,
见母亲正靠在床头翻看女婿为她制作的画册,安安轻唤一声:「姐!」
  晚情抬头见是女儿,道:「丫头,下班啦?」
  「嗯,您好点没?」
  「睡了一觉,好多了。」
  「对不起,姐,我上午有个重要的会,不能回来照顾您,您不怪女儿吧?」
  「傻丫头,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只不过累了些,有佳名呢,没事的。」
  「那他给您刮痧没?」
  晚情脸一红,轻声道:「刮了……」
  「哦,那就好,我给您做做按摩吧?」
  「好啊,吃完饭再按吧,快到饭点了,你去看看佳名,饭做好没。」
  安安来到厨房,老公正哼着小曲做饭煎药。
  「干嘛呢,心情不错嘛!」
  「老婆,你回来啦,去看咱妈没?」
  「看了,她已经好多了。老公,你立功了,来,奖励一下。」安安凑上前去,
在老公脸上亲了一下。
  「我抓了几服中药,给咱妈调理调理,她真的是累坏了。」佳名抓住机会向
老婆邀功。
  「嗯,老公你真细心,是个好女婿,来,再亲一下!」安安也不吝啬,给足
了老公面子。奖励完老公,她就换上另一副面孔,阴阴地问:「老公,你给我妈
刮痧,没使坏吧?有没有干别的,趁机揩油油,嗯?」
  「瞧你说的,把你老公我当什么人了!治病救人,我心如明镜,可不像你一
肚子坏水。再说了,那可是咱妈,你想哪儿去了,难道你还巴不得我整出点事儿
来?」
  「去你的,谁坏水了?谁巴不得了?没干就没干,解释那么多干嘛,此地无
银三百两!哎,中午吃什么?好没?我饿了呢!」
  「炸酱面和肉饼,你陪咱妈去,弄好了叫你们。下午就别上班了,请个假在
家好好陪她老人家,她可是……」
  「行了行了,唠唠叨叨,也不嫌舌头长!我已经请好假啦,还用你提醒,不
说了,快点啊。」
  安安陪母亲去了。
  吃饭了,晚情却不肯出来,要女儿把面揣到房里。
  佳名也想去看看岳母,却碍着老婆没敢去,时不时伸长了脖子向岳母房里张
望,可门半掩着,什么都没瞧见,只断断续续地听到母女俩的说话声和笑声,搞
得他心里痒痒,不知她们在说些什么,有没有谈到自己。
  母女俩吃完面,安安叫老公来收拾碗筷,却不让他进去,只叫他站在门外,
自己把碗筷递出来,然后「呯」地一声,不客气地关上房门。
  床上,安安给母亲捏背,她跟老公学过一些,手法还算可以,捏得母亲也还
舒服。捏了一会儿,她冷不防问了一句:「姐,女儿捏得怎么样?和您女婿还有
得一比吧?」
  「嗯……啊,什么?差不多吧,他力气大些……再往左一些,对,就这…
…加点劲儿,嗯,舒坦!」晚情闭着眼睛沉浸在享受中,根本没防备女儿是在套
她的话。
  死臭虫,还说没干别的!老公瞒着自己,安安心里有气,可转过来一想,又
觉得老公这样做无非是怕自己误会,自己老是凶巴巴地对他,他当然怕啦。再说
老公捏的是母亲,又不是捏别的女人,「肥水」总算没有外流。想到这她也就释
然了,专心致志为母亲捏背。
  又捏了约一刻钟,见母亲已经睡着了,心想母亲病刚好些,需要多休息,便
为她盖好被单,又在她脸颊亲了一下,然后进卫生间解手。完事后刚要出去,就
看到母亲换下的内裤扔在衣篓里,上面有一大滩湿渍,她马上意识到这肯定是上
午捏背的时候母亲流的,脸一红,靠!捏个背就湿成这样,将来那什么的时候还
不得急流奔涌啊?同时又嫉妒母亲怎么会流这么多水,都快起上自己两个晚上的
总和了,真是个……骚老娘们儿!安安暗笑,出了母亲的卧室。
  回到自个儿屋里,老公正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望着天板出神。安安一个「雌
虎扑食」扑将上去就是一顿乱掐乱咬,咬得老公嗷嗷直喊救命。
  闹了一阵,安安才松开老公,恶狠狠地审问起来:「老实交待,刮痧的时候
还干了什么?」
  「干什么了?没什么呀……」佳名矢口否认,却做贼心虚,底气有些不足。
见老婆又举起「虎爪」,知道她肯定是知道了,看来瞒是瞒不过去了,只得交待
上午的事,但换裤子、坐屁股和捏脚的事都没敢说。
  安安这才放过老公,说:「嗯,算你识相。怎么样,给美女捏背,爽吧?来,
给我也捏捏。」
  「老婆,你不生气?」
  「有啥好生气的?又不是捏别的女人,傻样!别废话,赶紧的,怎么捏的我
妈就怎么捏我。」
  「得嘞!老婆,把衣服脱了吧,老公给你来点特别的!」佳名一脸坏笑,重
点强调「特别」二字。
  安安脸一红,啐道:「坏蛋!成天就想这事儿,我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个色—
老—公!」她伸手在老公额头截了一截,便开始脱衣服。
  转眼间,夫妻俩就一丝不挂,如同两个大白萝卜。佳名让老婆躺好,把她摆
成一个大字,便开始亲吻她的翘臀。
  「色老公,叫你捏背,舔人家屁股干嘛?」安安呢喃道,却没有阻止老公。
  「不知道了吧,这就是老公我给你特别之处,你就好好享受吧!」
  舔完两座臀峰,佳名挖开老婆屁股让肛门露出来,好几天没有光顾它,估计
是生气了,撇着「嘴」不搭理人,一副傲慢的样子。
  「乖女儿,老爸来疼你了,别不理老爸呀,来,笑一个,笑一个嘛!」
  安安被老公逗乐了,「噗嗤」一笑,捏着鼻子撒娇道:「哼,几天了也不来
爱人家,坏爸爸,不理你!」说着用力在屁眼上,把它嘟出来,像极了一个生气
少女撅着的小嘴。
  佳名瞧这屁眼的样子,心花怒放,也不嫌还没洗过,就一口吃下这张撅起的
小「嘴」,舌尖轻轻撩拨眼眼的中心,口水流了老婆一屁股,手也不闲着,中指
插进她屄里探到G点处又扣又挖。挖了一阵,见差不多了,老婆屄里已淫水潺潺,
便提枪上马就要直捣黄龙。
  安安见老公就要开肏,忙收紧屁股摇摆不让他进来,说:「先别,老公,老
婆也给你来个特别的!」
  「特别?你能搞出什么特别的?」
  「别小看人,就兴你有料,人家就没有?别问那么多,快躺下!」
  佳名将信将疑地躺下,硕大的龟头直指天花板,他要看看老婆的「料」到底
什么样。
  安安确实有「料」,而且非常特别,特别到老公无论如何都想像不到。只听
她学着母亲的腔调和那颗大龟头说话:「好女婿,今天给妈又是刮痧又是捏背,
辛苦了哦,来,妈好好奖励奖励你,呀,怎么乱吐口水,不乖哦!要讲究卫生,
不能随地吐啖,以后不许这样啰,知道没?来,妈帮你吸掉口水!」说着张嘴舔
掉龟头上的水,舌尖撩进马眼,轻轻舔了一会儿,然后掰开它,又继续说:「嗯,
小脑袋真听话,不吐口水啦,好乖哦!什么?你说什么?大声点,妈听不清楚,
啊?什么……」
  「我也要吃你的口水!」佳名忍不住嚷嚷。
  安安没好气地扇了老公的屁股一巴掌:「滚,我跟我女婿说话,碍你什么事
了?一边儿凉快去!乖女婿,妈不是说你,你哥哥坏,妈骂他呢!嗯,你也想吃
妈的口水呀,好啊,妈给你吃,不过妈的口水有点多,也比较粘,别呛着哦,来
啰,妈的口水来啰!」说着抬起屁股,屄口往龟头上蹭,把淫水满满地涂在上面,
问道:「妈的口水好吃吗?甜不甜?咸啊,嘻嘻,妈中午吃的是炸酱面,所以有
点咸了,怎么?不喜欢呀,那下次吃面时妈不放炸酱了,改放甜酱吧,这样你就
可以吃到甜口的啦,这次就将就着吃吃吧!」
  佳名被老婆与龟头的对话刺激得血脉喷张,再也按耐不住推倒老婆,粗暴地
分开她的双腿就猛顶进去,鼻腔里呼呼喘着粗气,那样子就像是真的在肏岳母似
的。
  安安像拍吐奶的婴儿一样轻轻拍老公的背,在他耳旁呢喃:「傻女婿,悠着
点儿,还怕妈跑了呀,妈在这呢,妈哪也不去,就陪着我的宝贝女婿,从现在一
直到晚上呢!嗯……宝贝儿,跟妈说说,妈屄里软不软……和你媳妇比那个更软?
妈的软啊……那就好好肏肏……哦嚯……乖宝贝儿……好女婿……把妈肏翻了,
最好肏到天塌下来……哦嚯……」
  「软……妈您的屄好软……肏翻你……女婿好福气,呼呼……」佳名虎虎生
风,直肏得颠鸾倒凤,昏天黑地,此时的他,别说是岳母,就是王母娘娘驾到,
也一样把她肏翻……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吃饱喝足了就该小肚子上弦——谈谈心了。
  佳名大汗淋漓,哆哆嗦嗦射了精,已累得不成样子,从老婆屄里抽了鸡巴,
便全身被掏空似的再没有半点气力,晕晕呼呼地躺在她怀里,听她喝歌:「…
…我爱上让我奋不顾身的一个人,我以为这就是我所追求的世界……」
  唱完歌,安安无限爱怜地为老公拭去额角的汗水,又亲亲他,柔声道:「傻
老公,舒服吗,嗯?以后每次都这样,好不好?」
  「嗯,老婆你真好,我……我……」
  「嘘~别说话,睡吧,老婆懂你!妈妈爱你!」
  安安又拍着老公的背,再次轻轻唱起: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妈妈的双手轻轻摇着你,
摇篮摇你快快安睡,
夜里安静,被里多温暖。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妈妈的双臂永远保护你,
世上一切,快快安睡,
一切温暖,全都属于你。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
妈妈爱你,妈妈喜欢你,
一束百合,一束玫瑰,
等你睡醒,妈妈都给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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