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口气罢了。
  李可走上前想要安慰苏小曼,想不到苏小曼反而主动迎了上来。
  「姐姐,你是不是一直想当学生会会长?」
  李可没想到这时候了苏小曼还有心情讨论这些,「是啊,妹妹,只是我已经
大四了,照这样看来,我是没什么机会了。」李可惋惜地说道。
  「我有一个办法让石建雄退位给你,只要你这个周末帮我把石建雄约出来,
我就能帮你完成这个心愿。」苏小曼冷静的说到。
  李可不知道苏小曼有什么办法,在她看来,这不过是奄奄一息的苏小曼最后
的挣扎罢了,她想阻止苏小曼,却又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反倒是苏小曼不停的安
                慰她
  「放心吧姐姐,我不会有事的。」
  那天周末,李可把石建雄约到了酒店,她并没有亲身前去,苏小曼已经在房
里等着石建雄了。
  周一,石建雄因为学业繁重辞去了学生会会长的职务,李可顺利晋升,从此
再没有人看过石建雄出去沾花惹草,不久之后,石建雄与苏小曼在校外合租了一
套公寓,只是李可听说,有一次有人看见苏小曼,石建雄,以及那个从苏小曼手
里抢走石建雄的女孩子三人走在大街上。
  李可很久没有再和苏小曼联系了,她甚至没有机会说声谢谢。终于毕业了,
学生会举行了一个小小的告别仪式,李可喝多了,头昏眼花的。此时的苏小曼已
经是组织部副部长了,也许不久的将来,她也会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吧,李可想着,
在众人的搀扶下上了出租车。
  李可昏昏沉沉的回到了学校,刚要付钱,后排突然有人说话了。
  「师傅,麻烦去XX小区。」
  苏小曼居然借着搀扶李可的机会上了车,李可喝的醉醺醺的,居然一点也没
察觉。
  「小曼,你怎么……」李可其实心里挺高兴的,她没想到自己还能有这么一
天,再和苏小曼重叙姐妹之情。
  「姐姐,我有话和你说。」
  该来的果然还是要来,李可知道自己终于要面对真相了。
  这间公寓就在学校旁边,李可知道,很多情侣都在这里租房。苏小曼搀扶着
走路晃晃荡荡的李可出了电梯,缓缓地敲了敲门。
  不一会,门从里面打开了,李可看见眼前的一幕立马酒醒三分,也不用苏小
曼扶持自己就抖楞了一下。
  眼前的景象仿佛是情色电影一般,石建雄和那个接班苏小曼的女孩黄思怡全
身赤裸的跪在玄关处,两人的脖子上都带着项圈,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都抬头吧,家里来客人了。」苏小曼倒是仿佛习惯了,口气傲慢的说道。
  地上两人纷纷抬头,看见李可显然都是吃了一惊,但是两人的表情各有不同,
黄思怡俏脸羞红,眼睛悄悄的打量着李可。石建雄则是紧紧咬住了下嘴唇,满面
悔恨。他没想到,苏小曼对他的羞辱还未止步,舔脚,口交,磕头,吞食排泄物
都远远没到头。现在居然叫来了李可来欣赏自己这幅落魄模样。
  「贱狗,瞪什么瞪!」苏小曼看见石建雄这副表情,二话没说就是一巴掌。」
还不伺候奶奶换鞋!」说完一屁股坐在了石建雄背上。李可此时已经目瞪口呆了,
黄思怡却反应灵活,扭着屁股爬到了苏小曼的脚下,熟练的用嘴为苏小曼解开鞋
带,这个工作仿佛她早已做了上千遍。
  苏小曼微微抬起一只脚,黄思怡芳唇轻启,咬住了苏小曼的鞋跟,脑袋稍稍
后仰,娴熟的把苏小曼一只鞋子脱了下来。
  「小母狗,想奶奶了吧。」苏小曼嘴上说着,穿着短棉袜的秀脚直接踩在了
黄思怡的脸上。今天聚会玩了一天,李可隔着一米都闻到了苏小曼脚臭的味道,
可她分明看见黄思怡的胸部快速起伏,显然是很享受这脚臭味。
  苏小曼另一只套在鞋里的脚直接踩在了黄思怡赤裸的胸部,鞋底的灰尘把黄
思怡挺翘的乳房染成了黑色,黄思怡跪坐在地上,身子不住的扭动,双手扶住苏
小曼踩在自己的胸口的脚,把另一只鞋子也脱了下来。
  苏小曼两只金莲套在棉袜中有如旗袍包裹的妙曼胴体,凹凸有致,诱人无边。
  「好了,不和你玩了,快去伺候你李奶奶脱鞋。」苏小曼两只脚往黄思怡脸
上轻轻一蹬,由石建雄驮着往客厅前去。
  黄思怡爬到李可脚下又要给她接鞋带,李可急忙拦住她自己脱了鞋往客厅走
去。
  李可和苏小曼并排坐在沙发上,苏小曼的脚搭在茶几上,袜子早已被黄思怡
用嘴脱下,此时正享受着黄思怡柔软的舌头的按摩。
  石建雄去厨房准备醒酒茶和点心,其实李可的酒劲到了这会早就给惊醒了。
  她正盯着苏小曼,想要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姐姐,我一直把你当姐姐,「苏小曼缓了一会「可是这件事我一直不敢告
诉你,怕你不能接受,觉得我是变态。」
  李可看着她没说话,苏小曼对自己的敬爱她是一清二楚的,石建雄黄思怡有
这个下场,虽说不符合常理,却也不值得同情。
  「姐姐,你是这个学校里面对我最好的人了。当初石建雄甩了我,别人都避
我不急,只有你来安慰我,这样的事情不胜枚举,我都牢牢记在心里。」
  苏小曼借着微醺,把积压在心里的事情全都倾倒而出。
  原来那天苏小曼与何淑敏约在体育馆见面……
  这次何淑敏学了聪明,临着下课还有五分钟便以去洗手间为由提早离开课堂。
她到了体育馆的时候正好下课,洋溢着活力的少男少女如同夏天盛开的紫薇花一
样娇艳可人。
  何淑敏盯着这阳光,想起了奶奶家的老码头,废弃了好多年的一个码头,满
是红锈的机械吊臂和钢梁。小时候的每一个午后,何淑敏都是在那金属怪物中度
过的。她从小就是一个人,一个人玩游戏,一个人画画,一个人在码头边上用竹
条扮演着渔夫钓鱼。父母忙于工作,只有奶奶一直照顾她。后来奶奶去世了,她
才被接回父母家。
  何淑敏到了篮球场却并没看见苏小曼,她又顺着走廊来到了更衣室。果然一
进门就看见了苏小曼换下的衣物散落在长凳上,盥洗室后面传来潺潺水声,不消
说正是苏小曼。一般中午是没有什么人下课会在这洗澡的。
  何淑敏在更衣间不安的站了一会,不知所措。她总不会觉得苏小曼会让她进
去看自己洗澡的。更衣间里充满了汗臭味,无论男的或者女的更衣间,总是充满
这种令人作呕的味道。何淑敏四下打量,终于找到了气味的来源,正是苏小曼那
双不那么干净的球鞋。
  苏小曼从洗浴间出来的时候,只在胸口包了一块围巾,香肩藕臂都还残留着
水珠,一双白净的长腿楚楚动人。她赤脚走了出来,浑身散发着清香。 苏小曼
捋了一下还未干透头发,看着眼前这有趣的场景。
  何淑敏正伏跪在地板上,脖子上缠着苏小曼白色的长球袜,毕恭毕敬的为苏
小曼清理着球鞋。何淑敏像婴儿吮吸母亲的乳房一样舔舐着苏小曼的球鞋,鞋面
原有的残留在褶皱里面的灰尘被何淑敏舔的一干二净,鞋底也是光亮如新。
  何淑敏不时的还把苏小曼的袜间盖在口鼻上深吸,她做的很投入,以至于都
没主意苏小曼已经出来了。当她瞟见苏小曼的时候,便匆忙把鞋子码好在地上,
袜子平平整整的铺在长凳上面。
  苏小曼看见这一幕很欣慰,她感到何淑敏现在对于她不只是敬畏了,更多的
竟然是发自内心的崇拜。她微笑着坐到了长凳上,疼爱的用手抚摸着何淑敏的脑
袋,再看何淑敏,竟然已经泪流满面。
  的确,这一摸让何淑敏想到了小时候的奶奶那温暖的手掌,佝偻的老人坚强
的支撑了何淑敏整个童年。又让她想到了自己的初恋情人,初三夏天的海滩上,
那麦色的肌肤和冰镇苏打水。这几日被冷落的委屈全都涌上心头,何淑敏再也忍
不住,抱住苏小曼纤长的小腿哇哇痛哭起来。
  「主人……」
  「小敏。」苏小曼爱抚的摸着何淑敏的脑袋,此后再无言语。
  苏小曼缓缓地挪动了身子,强行扳起了何淑敏较小的脑袋,低头在何淑敏额
头上重重一吻。何淑敏愣住了,她一直以为自己只是苏小曼的一条狗,呼来唤去
的玩具,今天感情流露,还不知道苏小曼会怎么惩罚她呢。何淑敏愣愣不出声,
隔了一会,又更加大声的哭了起来。
  苏小曼今天叫她来自然不是为了看她哭的,虽然两人的感情有了进一步提升,
但是游戏时间宝贵,她不再犹豫,一只白皙滑嫩的脚就往何淑敏的校服裙子地下
伸去。
  何淑敏倒是没想到苏小曼这么直接,下体兴奋的往苏小曼的脚上迎合过去,
苏小曼却又刁难的把脚收到了长凳第下。
  「脱了。」苏小曼此时只裹着一条宽大的浴巾,何淑敏当然没有资格穿衣服。」
想要吗?」
  「想。」
  苏小曼站起身来一把把何淑敏推倒在地。虽然是夏天,更衣间的地板仍然很
冷。曼姐返身坐会长凳,一脚踩住何淑敏的脸,一脚伸至她的下身来回摩挲。何
淑敏很快有了反应。
  曼姐轻蔑的看了看何淑敏潮红的脸颊,红的像像夕阳乘着海浪翻滚,红的像
本命年的圣诞老人。苏小曼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一屁股坐在了何淑敏的脸上。可
怜何淑敏还以为只是简单的口交,本能的伸出舌头在曼姐胯下搜寻起来。但她找
着找着,才发现迎接她的不再是曼姐的蜜穴,苏小曼一个屁把何淑敏拉回了现实,
她屏住呼吸,有种不祥的预感。
  苏小曼的双手已经开始玩弄起何淑敏的乳房,经过她的开发,何淑敏好像变
得丰满了一些。想到这里苏小曼忍不住笑了。」给我大口的吸!」苏小曼用指甲
抵住了何淑敏红润坚挺的乳头,就像采摘草莓的果农,只消稍稍用力,就能把果
实收获。
  何淑敏显然早就被掐怕了,身子一个冷战,权衡了一会便大口大口的闻起了
苏小曼的屁。
  硫化氢。
  排泄物中的硫化氢会使人产生幻觉,进而成瘾。
  何淑敏逐渐熟悉了苏小曼屁的味道,人的底线是什么,应该就是没有的。强
大的适应力给了人类生存延续的机会,强大的适应力代表着没有底线。
  苏小曼的大便出来的前一秒,何淑敏已经爱上了屁的味道,那种淡淡的羞辱
感让她沉迷无法自拔,就像第一次留意苏小曼的脚,第一次品尝,第一次脚交,
每次都是那么屈辱,那么妙不可言。
  下一秒,苏小曼的粪便喷涌而出,有些人叫它黄金,日本更是传说中有金粒
餐,奈何,名字再好听,再浮华,它终究是混合着各种消化后的残渣与不能消化
的食材的人体排泄物。 何淑敏疯了似的拼命想把头扭向一边,却被苏小曼的双
腿紧紧夹住。她的腿在空中乱踢,双手托住苏小曼的翘臀想要脱离这人间地狱。
  苏小曼的双手开始用力了,指甲一点一点陷入何淑敏娇羞的乳房,屁股仍然
是屹然不动。何淑敏疼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搀着苏小曼的屎把头发都染成了黄色。
她再也坚持不住了,嘴巴长得大大的嘶吼起来,可是声音刚刚出喉咙,就被铺天
盖地的粪便推了回来。
  苏小曼满意的站了起来,拿起浴巾擦干净下身,丢在了何淑敏身上。
  何淑敏无力的蜷缩成一团在地上痛哭,任凭鼻涕眼泪把苏小曼的大便混成了
稀水,她俊俏的脸埋在屎中,时不时传出几声干呕,但更多的是悲呛。
  苏小曼看也没在看地上的可人儿,换上干净衣服离开了更衣室。
              ——————
  我知道自己在哪,寸墙寸瓦,一草一木,都还历历在目。想不到那么多年之
后自己还能回来,自己在这个老码头度过了整整一个童年,那会的自己多么天真
烂漫,每天最大的乐趣,无非是在角落里偷看那个小女孩。码头废弃之后,居民
逐渐搬走了,到了后来,只有我和她两个小孩住在那里。
  我是自卑的,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我以为我杀了人就能成为独立的男人了,
可是我想错了。我的命运还是不受控制,
  我被关在这间仓库好久了,灯一直开着,人一直守着,也不知道过了多少个
日夜。无非就是饿了要吃的,渴了要喝的,累了就睡,胀了就拉,烟也有,连啤
酒也有。如果不是偶尔的恐惧把我从梦中惊醒,这样苟且下去也不为一件妙事。
  「小子!醒醒!有人要见你。!」
  ……
  「李喆,你好。」
  说是见面,无非是像警察审问犯人一般用强光照着我的脸,那头的人瞧我清
清楚楚,我看他却模模糊糊。旁边站着的两个打手的身影我是认识的,中间端坐
的人我却不认识,也许认识,但我认不出来。只晓得是中等个头,中等身材,开
了口,声音也是方方正正没什么特点。
  「李喆,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吗?」那人漫不经心的问,这无非是句废话
罢了,我为什么被关在这里,恐怕只有他清楚。
  我搓了搓手,像是大冷天还早起开张的小伙计一样搓了搓手。的确,我很紧
张,手上两条人命在CCTV12的故事里面怎么样都是一死,但我不想死。」
  因为我杀了人么?」
  他笑了,他明明知道我答不上来,还是笑了,就像恶作剧的得逞的小孩。」
  你杀了人,你就该去警察局,该去法院,监狱。我抓你干嘛?」
  「因为你不想我死?」
  「不是不想你死,你死不死与我无关,是不想破案而已。」
  ——————————————————————————————
  胡人立来报道的时候学校对面的早餐店还没几个人,自己的努力终于得到了
认可,还有什么比这更加令人开心的呢?听说胡人立拿到师大附中全额奖学金的
时候老师同学们的表情胡人立一直可在脑海。自己终于能堂堂正正的踏入这所校
园了。
  以前的胡人立家境虽然算不上大富贵,却也过得殷实,父亲在市里一家大公
司做设计师,买了房买了车,闲暇之余偶尔还能出国旅游。谁想到到了初三那年,
自己的父亲居然在单位里被车撞死了,肇事司机是董事长的儿子,赔了一百万私
了,母亲居然也就没有再追究。其实胡人立不知道,这种事情,就算追究,也多
半没有下文。
  从这以后胡妈妈就变了一个人,也不工作了,每天就是打麻将,还沾上了烟
酒,本来文静娴雅的她每天晚上八点准时出门,第二天清晨才回家。回了家就喝
酒,喝完就哭闹,刚上初三的胡人立也不太明白事理,从此像脱缰的野马,成绩
一落千丈。成了老师同学的眼中钉。
  有天放了学,胡人立破天荒的没有赶着去网吧,因为前段时间小女朋友的一
番劝告,他再次发誓努力学习,虽然这已经不知道是他第几次发誓了。他来到老
师办公室请教问题,其实这个问题之前上课已经讲解过了,只是他没仔细听,老
师不耐烦的讲了几句就把模棱两可的他打发出去了。刚刚出到门口,他就听见办
公室里面传来数学老师对语文老师的抱怨:
  「张老师,你说这还真是野孩子没人管啊,爹死的早,娘又不闻不问,以前
挺好的孩子现在成了这么一个破德性。要我说啊,他妈拿着那赔款改嫁算了。」
  「王老师你可不知道,我听说他们家没有起诉就是为了多拿钱,好像讹了车
主几百万呢!」
  「这孩子从小活在这种家庭,长大了也是要祸害社会的。你看看他现在,经
常逃课,没事就去网吧,好几个家长给我反映胡人立把他们小孩带去网吧打游戏
呢。」
  ……
  从那天起,胡人立算是彻底长大了,他快刀斩乱麻撇清了那个早恋对象,每
天学习到深夜。渐渐的,连他的母亲似乎都对他另眼相看了。有一天晚上,胡人
立还在与题集搏斗,胡妈妈破天荒的没有出去打麻将而是为他煲了一锅养生汤。
  当他从妈妈手里接过那碗汤的时候,他知道自己的母亲已经回来了。
  母亲的灵魂终于从另一个世界与父亲道别,回到了现实。娘俩相依为命,只
等一朝出头日,便化真龙破阳天。
  在羞辱中成长起来的人,都是狼。
  胡人立在师大附中的表现可谓充满进攻性,一会参加什么什么奥数比赛,转
眼又在礼堂参加辩论,如此高调的狼,终于招来了猎人的注意。
  「曼姐,这个高一新生最近挺嚣张啊。」王强强尴尬的站在餐桌边上,看来
苏小曼没有让他坐下的打算。
  她顺着王强强的眼色看到了胡人立,一个人在窗口排队买午餐。背因为长期
坐着读书有些佝偻了,又不甘的挺着,象一匹小狼,随时准备出击。放眼整个高
二,苏小曼还没见过那么有趣的人,她放下筷子,朝排队的人流走去。王强强自
觉的帮苏小曼收拾好餐盘,跟了过去,后面还跟着两三个小喽喽。
  几人无非想去杀杀这个不懂事新生的锐气,苏小曼开口说道:「你是新来的
吗?听说你最近挺厉害啊。」
  哪里晓得这胡人立是个愣头青,这两年憋了一肚子火没地方撒,终于离开了
那个初中,在旧人的侧目中风光的来到了师大附中。师大附中只有两种人,一种
是有钱人,一种是聪明人。显然胡人立是低估了那群世子富二代的厉害,心想自
己身正影直,没必要害怕这些无聊的人。他居然连头也没回,从容的买好午餐走
了。
  苏小曼俏脸煞红,王强强更是没了方寸,挥斥左右准备动手,又想到在食堂
众目睽睽之下打人未免多事,恨恨的在地上吐了一泡口水走了。倒是苏小曼,停
了几秒钟,眼神中突然透出一股玩味。
  这天下了学,胡人立一个人走在去食堂的路上,他刚刚收到母亲的短信,这
个月学校发的生活补助已经到帐了,下午就给他送过来。秋天快到了,风也变得
萧瑟起来,一片落叶拂过胡人立的眼眉,他抬头一看,苏小曼正站在他的正前。
  眼睛象早晨的露水一般透亮,嘴角俏皮的微笑着,衬出脸颊上的两个酒窝可
爱动人。要论美貌,她其实不及何淑敏清新脱俗的一半,何淑敏实上已经类似于
百年孤独中的蕾梅黛丝,有足以致男人死地的魔力,只是她并不晓得发挥。苏小
曼则完全相反,如同古龙所说,她最吸引人的,不是她的五官,也不是她较好的
身材,而是她的气质。这样的女人,如果用钱可以买到的话,很多人都倾家荡产
了。
  怎么奈何佳人志殊,她来自然不是为了象胡人立表白的,她是来捕猎的。从
小到大,很少有人敢不理她的了。或者说很少有人愿意不理她,只要她香口一开,
就有很多人争抢着想要尝一口她吐出来气息。
  「胡人立,你认识我吗?」
  胡人立当然知道,「学校里为虎作伥,学校外横行霸道的苏小曼,谁不知道。
我就算是聋子,也是听过你的名字」
  苏小曼不是善人,她甚至不是一个好人,她很少说粗话,因为她总是用实际
行动来表示她的愤怒。」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啊,姐姐和你聊天是给你面子,学校
有多少人想抱我的大腿你去打听打听。」
  苏小曼其实一开始挺喜欢胡人立的,当然不是爱人之间的喜欢,她只是喜欢
一群干干净净的学弟学妹叫自己做姐姐,那种感觉亦可视为母爱的畸变。胡人立
长得清秀,白白的又不是很瘦,放在武侠小说里那叫玉面书生,通俗地说就是小
白脸,成绩好人又老实,苏小曼自然是喜欢的不得了,恨不得抱回家里当宠物养。
不然换做平时,她才不会闲着和王强强他们去欺负新生玩。
  可是胡人立丝毫不领情,「那么多人想抱你去找他们啊,我有事,先走了。」
说罢侧过身子从苏小曼身边错过。
  只留下苏小曼气的俏脸涨红,和那秋天的红叶融为了一景。
  胡人立再次遇到苏小曼的时候,教学楼已经空荡荡的了。苏小曼似乎知道他
要来,没有去食堂,只是坐在位置上看书。
  「苏小曼!是不是你搞的鬼!」胡人立一进门就拍桌大吼,把苏小曼的水杯
都震翻在了地上,里面的茶水流了一地。
  一天前胡人立收到学校的通知,下个月将要取消他的生活补助,下个学期开
始,连奖学金都要取消。理由居然是处理不好同学关系。其实依着正常人,家里
还有不少积蓄,父亲死的那笔补偿金也还剩很多,以后自己把学费交上就完了。
  可搁到胡人立身上就不行了。他受够了冷眼,好不容易出人头地,要是下学
期没拿到奖学金,名字没有贴在学校的大门口,对他来说简直比死了还不如。
  「怎么了?有错吗?你不就是处理不好同学之间的关系吗?」苏小曼的母亲
是市里有名的女强人,师大附中的校长王雅洁也是出了明的女强人,两人之间一
个随意的电话,就此改变了胡人立的高中生活。
  「你! 你!」胡人立气得说不出话,一个字卡在嘴边吐不出来咽不下去,
只恨不得能把苏小曼治住狠狠打上几个耳光。」你到底想怎么样!」
  苏小曼抬眼看了一下胡人立,没有说话而是接着看她的书,胡人立在一旁站
的腿发麻牙痒痒,心中更是又急又气,知道她这是故意报复自己,让自己体验一
下没有回话的感觉。
  「曼……曼姐。」胡人立终于松动了口气,他知道这样耗下去不是办法,
「之前是我的错,从今以后……」
  「从今以后什么?」苏小曼插了句嘴,还不忘顺便羞辱他一下,「这可不是
我之前见到的那个胡人立啊。」
  胡人立听到羞辱,好不容易憋住的脾气又顶了上来,「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别拐弯抹角直说吧!」
  「好啊,「苏小曼也来了精神「姐姐等的就是你这句话,你之前不是说不爱
抱我大腿吗?我现在就要你跪下来抱住我的腿求我!」
  「你不要欺人太甚!」胡人立的脸就像老松树的树皮一样垮了下来,太阳穴
高高隆起,眼中藏了一把杀人的刀一样锐利。他本来以为苏小曼无非是想让他道
个歉,大不了以后躲着她一点,现在看来,自己还是想得太简单了。
  苏小曼翘了个二郎腿,此时的天已经有了凉意,她平日里骄傲的白腿也裹上
了一层黑色的打底裤。胡人立话说着眼睛也扫到了这裹在打底裤下纤长的美腿,
却还是毫不犹豫的掉头要走。
  「对了,上个月全市的奥数考试听说你拿了第一名。」苏小曼无端端的提起
了毫不相干的一件事。这话一出口,胡人立的身子就像被钉在了原地似的。
  那次考试前,数学老师突然召集了班上的几个尖子生,发给他们每人一份习
题。胡人立错了几题,老师很快给他讲解了。但是到了考试那天,明明没有经过
  学校老师手直接从市教育局直接送过来的考卷题目居然和之前那次模拟考试题目
  一模一样。胡人立没有考虑里面有什么猫腻,老师之间的事他不在意,他只
要拿第一名。
  一个人追求什么,他往往就在那件事情上失败。冷眼与嘲笑,早就把胡人立
从一个单纯的孩子改造成了一个名利场中的急先锋。他像一只被困在玻璃瓶中的
蜜蜂一般乱串,像一只迷了路的郊狼一样追逐。最后,难免也成了名利场中的一
个牺牲品罢了。
  他好强,为了这他甘愿来找苏小曼道歉。他已经来了,就一定不能有更坏的
事情发生。
  他慢慢的走回了苏小曼身边。这一刻,他脑中可能想了很多,
  他慢慢的跪下,母亲的鸡汤,父亲的刮胡刀,这些记忆在他脑中交错。
  当他伸出手时,他想起了自己的初恋,真是好笑,拥抱本来是多美好的事情。
  他终于还是抱住苏小曼的双腿,苏小曼翘着二郎腿,一只的鞋子抵在他的肚
子上。他的下巴靠在苏小曼的膝盖上。他不敢看,也不想看,却听耳边传来了一
阵笑声。 那笑声多么熟悉,
  那天他离开老师办公室听见老师谈论他家八卦时候就是这个笑声。撞死他父
亲的人拿着礼物和汇款单去他家时也是这个笑声。那种轻蔑的笑声刻入他的骨头。
他终于觉得好无力,无论怎么努力证明自己,他始终没有摆脱这个笑声。
  他终于放下了坚强的面具,瘫软的靠在苏小曼的腿上。这里似乎成了他温暖
的港湾,为他早已累的扭曲的心提供依靠。
  苏小曼却被他压得腿发了麻,一只膝盖顶起他的脑袋,两人就这么一上一下
对视了一眼。都没了声音。
  胡人立的鼻息象音符一样扫过苏小曼的大腿,他的眼神再也不像以前那么凶
煞,再也没了那股子狠劲。苏小曼怜惜的用手抚摸着胡人立的脑袋,就像抚摸着
一头刚刚驯服的野兽。
  有人说,友情是一辈子积累的,爱情是一瞬间产生的。
  那一刻,胡人立爱上了苏小曼。苏小曼,也许也在某一刻爱上了他。
  胡人立的爱情和苏小曼的爱情是不一样的,当他准备站起来时,苏小曼却要
让他跪得更深。
  苏小曼本来翘着的腿突然发力,挣脱了胡人立的怀抱。两条腿像蛇一样缠住
了胡人立的脖子,把他拉入死亡深渊。
  苏小曼的爱之屋当然不是死亡深渊,就算是,也有无数人挤破脑袋要进那阿
鼻地狱。
  胡人立的头被牢牢夹在苏小曼胯下身子一开始还不安分的扭动着。到了最后,
只有顺从的有规律的摇动了。
   ————————————————————————————
  此时的王雅洁,正像当时的胡人立被苏小曼夹在胯下一样被李可牢牢地夹在
身下。(参见第7页)
  她刚刚认李可为主人。现在,李可美其名曰「见面礼」
  李可眼神迷离的看着桌上的杯子,当初苏小曼对何淑敏下催情药手段又被她
套用,手段是一样的,却总能成功,可不可以归结说,其实我们心中都有奴性,
只是没被激发罢了。
  她刚刚把王雅洁的手强行拉到了自己的脚底,王雅洁就不受控制的为她按摩
起脚底。王雅洁自己久经交际,按摩娱乐场所也没少去,虽是第一次帮别人捏脚,
手法却也有模有样。
  李可左手一扫,把王雅洁办公桌上的文件以及别的摆设都扫到了地上。只有
电脑因为偏安一角逃过了一劫。
  她舒服的躺在办公桌上享受着王雅洁的脚底按摩,脑袋枕着王雅洁从香港买
回来的爱马仕手提包。
  王雅洁的药力不断发作,按脚仿佛已经不能满足她火热的欲望了。李可也感
觉到了她呼吸的沉重,空闲的那只脚居然朝王雅洁的胸口探去。
  王雅洁作为一个女人的傲然资本,居然被另一个女人踩在了脚下。她紧紧咬
住嘴唇,想一口把自己咬醒。可是胸口却失控的往李可脚上靠,想被她踩住,碾
压。
  李可并不满足,黑色的丝袜脚仿佛一条黑曼巴蛇爬上了王雅洁精致的脸颊。
  这条蛇迷人又危险,这张脸俊俏又可怜。
  李可的脚尽情的在王雅洁脸上游走,五根豆蔻一般的脚趾隔着丝袜探索着王
雅洁脸上的一切。一会拂过她的嘴唇,那张石天朝思暮想的柔媚嘴唇。一会踩在
她的鼻子,那精致挺巧就像整容过的鼻子。一会停在她的眼眉上,王雅洁会说话
的眼睛,如残月一般的眉毛,也都被李可踩到了脚下。
  到了后来,王雅洁就像狗一样追逐着李可的丝袜脚。贪婪的大嘴到处搜寻。
  虽然隔着丝袜,但是李可柔软的脚趾在她口中扭动时她分明感觉的一清二楚,
就像舌吻一样刺激,她的舌头和李可的脚趾隔着丝袜纠缠不清。
  李可另一只脚也早就甩开了王雅洁的双手,踏在了她的脸上。王雅洁的鼻息
越来越重,脸越来越红。双手不住往回收开始蹂躏自己的双峰。她急不可待的脱
下自己的西装外套,隔了一会仿佛不过瘾又扯开了里面的衬衣。胸罩也来不及解
开,只是往上掀起,两只手就不停地揉搓起来。
  李可看着只觉得好笑,前不久还高高在上的校长此刻已经在自己脚下自摸,
真不能不感叹世事变化之快。她仿佛好心似的一只脚踢开王雅洁右手,踩在了王
雅洁裸露的乳房之上。
  李可的大拇指调皮的拨弄着王雅洁的乳头,丝袜特有的触感更是让王雅洁体
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她的右手不老实的伸到了裙中。
  「谁让你自慰的!」李可用力的踢开了王雅洁的右手,用力到她分明看见了
王雅洁眼中闪出的泪光。王雅洁可怜又迷惑的看着她,李可媚笑一下:「想要?
  求我啊。」
  很多伟大的思哲已经证明理性社会是行不通的,现在的王雅洁终于追上了先
人的脚步,把自身传统式的道德教育以及后来所学的先进理论统统喂了旧城区菜
市口游荡的野狗。
  她化作了欲望的奴隶,价值不菲的定制OL装成了包裹这丑陋灵魂的裹尸布,
天赐的姣好容颜现在却露着讨好的笑容。
  李可的脚依然在她嘴中嬉戏,她坐直了身子,一只手揪着王雅洁乌黑干练的
头发使着劲,不停把她的脑袋前后摇晃,裹在黑色丝袜中的脚也配合的不停在王
雅洁嘴中抽插着。
  「求我啊! 婊子 求我啊!」
  那场面,就好像王雅洁在给男人口交一般。她从来没给男人口交过,想不到
今天却被一个小姑娘的脚给插了。
  王雅洁的眼泪顺着眼角流了出来,这是只是潜藏在她心中的「理性「最后的
呐喊,这呐喊无声却又穿透天际,无奈却又坚强有力,
  只是李可并没有一丝心软,她想着自己泡汤的约会,想着以前工作上的各种
刁难,想着想着,她把另一只脚探到了王雅洁的双腿之间。
  根深蒂固的理性终于被一举铲除了,王雅洁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她把旋转椅
往后一推,跪在了地上。
  李可并没有配合着她而变动,只是把脚收了回来,盘腿坐在桌上。多可爱的
大眼睛,水汪汪的好像会说话,但是也会杀人。这双水汪汪的大眼就这么看着王
雅洁,似笑非笑。
  王雅洁可怜兮兮的祈求着「求求你!小可!求求……」
  哪知最后一个「你「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李可就抬脚扇了她一个耳光。
  李可又盘腿坐着,表情依然似笑非笑,好像邻家的姐姐看着玩耍的弟弟,又
想冷血的杀手看着将死的人。
  王雅洁被踢懵了,她脑子飞转。要不然说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一下就反应
                了过来
  「主人 ~ 我要~「王雅洁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情欲催使,声音都变得酥了。
  「哈哈哈哈,开窍的真快。」李可放浪的大笑个不停,她豪放的一把揪过王
雅洁的脑袋,夹在了胯下。
  这本是羞辱之意,哪晓得王雅洁不觉其辱,反而卖力的舔吃起来,虽然隔着
裤袜和内裤,还是搅得李可心里痒痒。
  她一脚把王雅洁踢倒在地,迫不及待的褪下裤子和袜子,迎面骑在了王雅洁
的脸上。
  「听说有人花十万块想要一亲你的芳泽呢?」李可的阴户压在王雅洁的嘴上,
粘稠腥咸的爱液瞬间糊了她一脸。
  「我话可说在前头,我可是没有钱付给你的哦。」李可娇笑着说,她的手伸
向了王雅洁早已暴露在空气中颤颤巍巍的双峰。
  「小骚货,小母狗,你喜欢我叫你什么呢?」话说着李可的手已经霸道的钳
住了王雅洁的乳头,就像上了钩的螃蟹,死死的不松开。
  王雅洁的乳头居然还透着粉嫩,看得出平日里保养得很好。可惜,这般的爱
惜最后却沦到了不是脚踩就是手掐的下场。
  王雅洁想喊,却喊不出, 她想挣扎,又没有这个胆量,她一定也想到了鲸
鱼,就像李喆那个晚上一样。纵然强大到了那个地步,却也逃不出捕鲸人的长矛
利枪。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舌头呢!刚刚那么饥渴,现在装什么矜持!
给我伸出来」
  王雅洁这才反应过来,舌头卖力的工作起来。
  李可享受的闭上了眼,下半身有规律的扭动着,在王雅洁的头上。
  张警官可就没那么享受了。附中杀人案已经把他弄得焦头烂额,最近局里又
全把人力物资调去响应公安部的「扫黄打黑「行动中了。不但抽调了他的副手,
连办案资金都一下少了很多。
  他来到汪医生的诊所时,再也没了往常的昂昂斗志,像只斗败的公鸡似拉耸
着脑袋。原来是他再也无力支付咨询费用了。
  进门的时候他特意扫了一眼汪若艼的脚,今天她穿的是黑色平底鞋,白大褂
地下露出一截包裹在肉色丝袜中的充满弹性与活力的小腿。脚背上凹凸有致,隐
约能看出青筋。
  这些天来,那个梦始终在他脑中游荡,搅得他心烦意乱。他一个人民警察,
又是退伍兵,脑子里整天想着这些苟且之事连他自己都气的慌。可是偏偏到了夜
里,那句话就反复的出现在他的梦里:
  「你想不想舔一下她们?」
  「你想不想舔一下她们?」
  现在见到了汪医生的面,他怎么能控制自己的眼球不盯着人家的脚看呢。
  汪若艼递给他一杯水,他急急忙忙一饮而尽。
  「汪医生,我今天来是想和你说一件事的。」
  「怎么了?」
  「最近局里资金紧张,未来几周我可能就不能来了。」
  汪若艼笑了一笑,修长的腿一扭,左腿搭在了右腿上。」没事的,我正好刚
回国没多久,对国内的虐恋形态缺乏实际案例,而且最近也不是很忙,只要您愿
意来,我可以免费咨询。不过……」
  听到前一段话,张警官还不好意思的笑了一笑,「不过什么?」他的心又绷
了起来。
  「不过,……你也要供我研究。」正说着,汪医生把脚搭在了张伟的大腿之
上。
  过完年后张伟甚至拿出了自己的一部分积蓄翻新了一下若艼的诊所,
  一切仿佛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直到张伟今天凌晨接到一个电话离开后,就失去了消息。
  张伟凌晨两点多突然接到值班员电话说有人在城郊废弃的码头看见了李喆,
被人领着去野地上厕所。
  报案的是码头旧生活区的下岗职工,据他说李喆的奶奶生前一直住在那里,
直到两三年前李喆一家还经常去那探望。
  码头那做仓库前几个月被人租下来做库房,往后一直有人看守,那天凌晨报
案人去河岸下下笼子抓鳝鱼,突然就看见了这么一幕。
  李喆的潜逃早已经上了新闻,全市一直人心惶惶的,老头看见了之后急急忙
忙就报了案。
  车刚开到一半,值班员又来了电话,说局里领导指示现在人力不足,不要打
草惊蛇,明天早上再做决定。
  可是张伟还是决定连夜赶去侦查,他驱车来到老码头外,此时天已泛起鱼肚
白。
  他下车又走了一公里多,到了离仓库不远的一个吊臂之下。
  仓库里面透出淡淡的灯光,像是女巫的密室,勾着人的魂魄
  张伟从一个没关严实的窗户翻入了仓库,
  厚重的铁锈味弥漫着整间仓库,将近腐烂的木箱子堆得到处都是,地上的黄
土诉说着人世的无情。
  透过这些障碍物,张伟看见仓库调度室已经被牢牢封死,门窗紧闭,
  调度室门口坐着两个中年男人在聊天,烟头酒瓶子扔了一地。
  「大案子」
  这才是一个大案子啊!比起李喆的激情杀人,眼前的景象才真正让张伟感到
兴奋。
  他急忙掏出手机,把自己的所见所闻编成短信发给了局里的值班员。
  不一会,他收到回复「局长让你在原地等候支援。」
            张伟觉得全身的血都热了
  此情此景,多像重案六组里面的桥段啊,
  他仿佛已经看见了媒体疯狂对他追问破案经过的画面,
  中央十二台法治栏目的专栏采访,
         受害者家属激动的握着他的手不肯松开
  以及……
               一记闷棍
  终结了他的幻想。
  汪若艼实在等不下去了,
  张伟走的时候表情那么凝重,是她从所未见的,
  她想给警局打电话,可是两人的关系还没曝光,
  她又想起张伟走的时候提到了什么老码头,
  于是赶快上网搜寻了一下,
  果然市郊有一座废弃的码头,
  心理医生急了也是愚蠢的,汪若艼披上了一件外套急急忙忙的出了家门。
  「张警官,睡得好吗?」
  这是张伟苏醒来听到的第一句话,他摇晃了一下脑袋,后脑勺还隐隐作痛。
  隔了一会,他勉强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个陌生男子坐在他的对面。
  「我叫石天,这位是你追踪了几个月的李喆。」
  张伟这才反应过来,往侧面看去,是一个很安静的人,对视着张伟的目光,
只是点了点头。
  「说吧。」张伟叹了一口气。
  「说什么?」
  「真相。」他自知已经没有了活路,从他进来的那一刻,他已经把全部生的
希望丢失了。
  「你是一个好警察,比你的局长好太多了。」张伟终于知道为什么局里会放
着两条人命不管去弄什么扫黄打黑了,为什么自己躲得好好的就被人发现了。
  「你也许不知道我,但你一定知道石家的产业。」石天环视了一下四周,
「老码头,新码头,百货商城,市橡胶厂,纺织厂,就连你一直调查的师大附中,
都有我们的股份。」
  石天挥了下手,一个打手摸样的男人递了一杯热茶过来。
  「喝水吗?张警官。」
  张伟摇了摇头。
  「我是石家的独子,「石天继续讲到「可我父亲不是,他有一个弟弟,当初
两人一起把家族做大,好的不分彼此。」
  「当然这主要都是我父亲的功劳,我叔叔任劳任怨,他却有一个不甘平庸的
儿子。石建雄那小子每天都盯着家里的产业,自从几年前我不小心撞死了一个人,
弄的我父亲对我失望,他就开始不安分起来。」
  「其实他那么小,那里懂这些,一定是他老爹,我的叔叔,眼见斗不过我父
亲,才想到扶持自己的儿子来斗我。」
  「李喆的死活与我无关,但他的学姐,杨晓华,也就是那个死了的老师,有
一个同性恋伴侣,名字叫做苏小曼,巧得很!苏小曼是师大附中校长秘书李可的
学妹,两人关系不一般,而李可又与师大校长王雅洁有着密切的联系。王雅洁,
她是我的未婚妻,过年前我们已经订婚了。」
  张伟当然明白石天所谓的那些关系不一般指的是什么,主仆,主仆还是主仆!
原来一切都是SM搞的鬼,石天为了保守自己的秘密,捍卫自己的名声,居然不
惜动手杀人。
  他想到自己与汪若艼的关系,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就算石天再怎么聪明,计算再怎么周到,也一定想不到张伟也沦为了这畸恋
的牺牲品。大家本来都是一样的。
  就在这时,仓库的门「轰隆「一声被撞开了!
  张伟以为支援到了,抬头看去却非常失望,居然是汪若艼开着自己的吉普车
冲了进来。
  原来汪若艼坐出租来到老码头,老远就看见张伟的车停在路边,车上空无一
人。
  她和张伟已经同居,身上自然有车钥匙,边驾车四处寻早起来。
  她听到张伟的声音,便心急如焚的赶了过来,仓库门口的守卫看见了她,居
然掏出了一把手枪!
  她顾不得那么多,便一踩油门冲进了仓库。
  张伟突然站起身,一把卡住了石天的喉咙, 石天身后的保镖也纷纷掏出了
手枪,有的指着张伟,有的指着汪若艼.
  李喆呆呆的开着眼前的一切,他这才发现,就算自己杀了何淑敏,杀了杨老
师,也终究没能逃出虐恋的围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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