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双足点地,跃在半空,双腿大开,那巨口猛地张开,将杨舍肉棒紧紧咬住,只听得喀拉一声,竟将肉棒咬断,白精红血,喷溅一地。杨舍痛得大叫一声,翻身坐起,原来竟是南柯一梦。
  虽是盛夏时分,天气异常闷热,杨舍却冷汗涔涔,张皇四顾,见屋内一片漆黑,原来早已入夜,却不知是几更时候。杨舍狂喘了一阵,心思凝定,暗暗恼恨道:“这贱婢如此可恶,连梦里也来淫辱我!”忆起梦中情形,仍觉不寒而栗。杨舍心头郁郁,啊啊大叫了几声,空屋寂寂,唯有院内虫鸣啁啾。
  杨舍猛地一醒:“莫不是铁枪少爷还没回来?”此念一起,愈加恐惧,春红本领如此,那丝娘手段可知,若是老爷不测,如何是好?杨舍本来是个没主张的,此时静夜无人,先前又遭了梦魇,只急的他在屋里乱转,却是束手无策,转了半晌,自己宽心道:“或者老爷无恙,大胜而归,却去了花楼饮酒作乐,岂不是白白担心了?”又一转念,“大约仍是不对,若是老爷得胜,即便与陈家公子欢庆,这时节也该回家了。莫不是遭了几个贱人的毒手?”
  这杨舍昏昏沉沉,一时胡思乱想,一时半梦半醒,一时惦念自家主子,一时又梦见春红,直折腾了半夜,听外边打了三更,方才真正睡去。
  次日清晨,杨舍还在昏睡,大门外却已有人高声喊喝:“兀那光屁股满街跑的小舍子,还不给爷开门!”杨舍听见,忽然欢喜道:“我真是昏头了!有这一位爷在,还发愁甚么?”
  杨舍开了大门,见门外歪歪斜斜站了五六个夯汉,长得歪瓜裂枣,长短不齐,为首一人极是凶恶,狮鼻海口,满脸虬髯,裸了上身,腰腹间绘了头黑熊,张牙舞爪,颇为狰狞。这汉子名唤阮雄,乃是本镇头一个无赖,他本是孤身,手下几个兄弟也都是孤身一人,无牵无挂,每日里欺行霸市,闹得镇里乌烟瘴气。这阮雄心狠手辣,又有一身功夫,素来无人敢惹,只因喜欢枪棒,故与铁枪交情甚好,往日里也长来往的。阮雄见了杨舍,也吓了一跳,只因杨舍双目塌陷,嘴唇青紫,面目黧黑,只一口牙雪白雪白,乍然一看,倒像是地狱饿鬼一般。阮雄怒道:“你这厮,扮作这等形象,敢是想吓唬爷?”杨舍苦笑到:“雄爷说的哪里话,借小的豹子胆也不敢吓唬雄爷。”阮雄怒道:“那你如何这般模样?”杨舍道:“爷先进来,待小的细细说来。”
  阮雄哼了一声,当先进了院子,那几个夯汉虽然惫赖,也知事有蹊跷,不再嘲笑杨舍,两个守了大门,另几个也随着阮雄进来。
  杨舍指望阮雄救命,如何敢稍加隐瞒,将事情缘由细细说了,最后道:“如今老爷不在,也不知是身陷陈府,还是去了别处?”阮雄嘿然冷笑道:“这有何难?待爷去陈府问个根底便是。”杨舍惴惴道:“只怕那小娘子厉害。”阮雄道:“不是爷取笑铁枪,好好一身强棒功夫,偏要舍长取短,和小娘皮较量什么采补,被那贱人操了,也不算冤枉。今日我去陈府,若是识趣,干脆放人,若是说三道四,爷几个就拆了院子。”杨舍喜出望外,忙要整治酒菜,阮雄道:“不差也些须时候,待救了你家老爷,再痛饮不迟。”说罢,带了杨舍与那四五个夯汉,雄赳赳去了。
  因为时辰尚早,陈福陈禄还没有开门,这哥俩被春红碧荷一顿折磨,早上哪有精神?倒是丝娘已早早起来,在花园中吐纳。听得有人拍打府门,丝娘疑惑道:“谁家子弟,来得这般早?”仔细一听,听得那语言中颇有不尴不尬之处,丝娘已明白个大概,遂回屋取了一条绿色绸带,也没叫陈福陈禄碧荷春红,更没有惊动月仙,只单独一个,前去开门。
  那阮雄等人早等得急了,一个夯汉道:“阮爷,这般杀才想是还在贪睡,待俺踹开大门,冲进去打个痛快!”说罢抬起右腿,猛地一蹬,不想丝娘恰于此时开门,夯汉一脚蹬空,几乎摔倒。
  杨舍见了丝娘,心中一惊,脚步后撤,口中却大声喊道:“你这婆娘,快将你家铁枪爷爷交出,不然休怪爷几个不客气!”丝娘见他们人数众多,且街上已有不少早行之人,微微吃了一惊,福了一福道:“这位小哥好生面善,想是这几天见过的?”杨舍道:“昨日我与自家老爷一起来的,现在老爷仍未返家,想是还在你这里。闲话休提,快点放人。”丝娘笑道:“那铁枪果然在府内,几位英雄且随我来。”说罢伸手引路,带了一干人进了院子。
  待到得后院,陈福陈禄春红碧荷等人也都到了,见了这场面,无不惊异。丝娘行至正房门前,却不开门,笑盈盈地道:“铁枪自然在里面,但若是各位英雄仗了人多势众,便想将人轻易带走,却也将我这小女子瞧得更加小了。”此时阮雄走上前来,问道:“不知小娘子有何吩咐?”丝娘道:“吩咐不敢当,但铁枪昨日来我这里,原是仗了采补功夫,逼我家公子休我出门的。他既不仁,当也休怪我不义,你们铁枪哥哥战败之后,已做了陈府奴才。今日你们找上门来,红口白牙要我放人,也不是不行,但须得有人胜过我这弱不禁风的女子。”阮雄冷笑道:“爷爷知道你采补厉害,不过今日爷爷来,不是跟你较量采补的,而是较量拳脚的。”丝娘扬了扬手中的绸带,道:“既是如此,小女子却要沾点便宜,用这东西了。”
  阮雄凝神一望,见这绸带不过四尺来长,两寸来宽,又轻飘飘的毫不着力,便道:“让你用兵器又如何。”说罢挥拳便打。丝娘却轻移莲步,道:“且慢。”
  阮雄颇不耐烦道:“又有何事?”丝娘道:“我与铁枪较量,铁枪败北,便做了陈府家奴,你若输了,有待怎地?”阮雄自恃一身武艺,决不会输给丝娘,便赌气道:“爷爷若是输了,连手下兄弟一起到陈府为奴便是。”丝娘眉开眼笑,吩咐陈福陈禄道:“快去拿些绳索出来。”
  阮雄大怒,扯个门户,右拳倏地打出,拳风虎虎,直奔丝娘面门,只等丝娘稍退,左拳便可连环击出。不料丝娘莲足站定,一双白生生的玉手一扬,那绸带直卷上来,绕了三匝,竟将阮雄的拳头牢牢套住了。阮雄一惊,正待抽身退步,奈何拳势已发,那左拳也已经打将出来,丝娘浪笑一声,柳腰稍摆,两手握住绸带,向右一转,一带,将阮雄左拳也牢牢套定。这阮雄双臂发力,都是向前的,却因右拳失利,双腿却欲后退,体内二力相争,登时僵住。丝娘急速上前一步,已闪到阮雄身侧,左足一勾,右膝一顶,双手却松了绸带,那阮雄胖大的身子再也立足不定,砰地一声打响,早已跌落尘埃。阮雄正待挣扎爬起,丝娘右足一伸,重重踏在阮雄后心,踩得阮雄惨叫一声,叉手叉脚地挣了几下,便再也动弹不得。
  众人皆看得呆了,杨舍尤其惊怕,转身便想逃走。春红见众人呆立不动,只杨舍又想金蝉脱壳,不觉大怒,便怒斥一声:“小奴才,哪里去!”说罢直奔杨舍而来。杨舍听了这一声呵斥,只觉得头顶响了一个霹雷,惊得他头皮发紧,两股战战,竟撒出尿来。春红刚刚追到杨舍身畔,这杨舍已扑地跪倒,大叫道:“饶命,饶命,不要操我,不要操我,饶命!”倒吓了春红一跳,春红呸了一声,伸手想拉他起来,不意杨舍早已心胆俱裂,春红一双柔荑刚刚摸到身上,杨舍便尖叫一声,双眼上翻,登时晕倒在地。此际陈福陈禄已经奔跑回来,二人晓得这些无赖是要替自己服役的,所以手脚分外麻利,三缠两绕,将杨舍捆了个结实。
  那几个夯汉却不似杨舍这般脓包,这些人每日里在街头扬拳厮打,便是受伤流血也是家常便饭,此时见丝娘打倒了阮雄,虽然惊异,却没有丧胆,不惟不逃,反而齐齐发一声喊,纷纷冲将上来,欲将丝娘围住群殴。丝娘见了,浪笑一声,双足疾奔,在人群中穿来插去,犹似蝴蝶插花一般,四五个大汉连丝娘的衣襟也抓不住,碧荷与春红见了,都大声喝彩。这丝娘果然了得,在拳山腿海中躲闪,犹自对两个婢子道:“这几个夯汉都是你们的,想要哪个,便对我说。”春红喜道:“那个光头颇为健壮,请二娘赏给婢子。”丝娘应了一声,身子旋转,忽然左足飞起,将光头大汉踢得连退数步,丝娘如影随形,连追几步,那一只纤足直扬过头顶,忽然猛力下劈,那大汉哼也没哼,已然晕去。
  斗到此时,众夯汉已知丝娘厉害,合叫了一声“走也”,便想跳出圈外。丝娘笑道:“尔等送上门的奴才,还不乖乖躺下?且吃老娘一脚!”说罢身子一闪,早追至众夯汉背后,双足连环踢出,话音未落,四五个汉子全都直挺挺躺倒了。
  丝娘稳稳站定,左手叉腰,右手指点众夯汉,笑骂道:“像你们这样的脓包货色,便再来十个,也只是给老娘送点心!陈福陈禄,将这些人捆好了,都放在厢房里。”又指了指阮雄,道:“且把这头笨熊送到我屋里,让本姑娘慢慢炮制他。”陈福陈禄遵令而行,不提。
  却说月仙,食髓知味之后,竟是分外贪婪,一整晚几乎都骑在公子身上,颠来倒去地操了不知多少次,让公子舔弄多少回,直到凌晨才朦胧睡去,此时还在昏昏沉沉。丝娘进了屋,拜见之后,将方才事情细细说了,月仙担心道:“公子读书不就,又乏经营之术,府内看似丰厚如昔,但坐吃山空,总有捉襟见肘之时,何须这许多家奴?”丝娘笑道:“习练奇功,消耗颇大,俾如这铁枪,昨日被我操成那般模样,至少半个月采补不得,老爷也是一样,姐姐如今知道滋味,想必也是旷不得了,但今日老爷还架得住姐姐攻伐么?没有男子,如何修炼?自然,这些男子消耗颇大,将来不惟不做事,还要好生将养,不过铁枪与阮雄,都颇有资财,他们如今是我姐妹的奴才,那银钱自然也要交给姐姐,大略可缓解几年。至于以后,待小妹再想办法处置吧。”月仙笑道:“听你说了,我们姐妹都是江洋大盗了,不惟伤人身体,还要谋人钱财。”丝娘嘻嘻一笑,道:“铁枪阮雄又哪里是什么好人了?你我姐妹操得他们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说不得街坊邻居还要感谢我们,镇里也要安宁些。”月仙笑骂道:“果真小油嘴儿,这么一说,你我又是为民除害的女侠了。”丝娘道:“如何不是?不过女侠除恶用刀剑,我们用这里罢了。”丝娘指了指胯下,与月仙齐齐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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