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妻子;看往斯卡家的亲族对待侯爵的态度,海伦看出了苗头来。自
己出现在那些斯卡家的亲族面前时,对方都会有一种,好像是…不悦、不满,藏
在心中的不快,就像是自己阻挡了对方的什么计画一样…但却又,不得不堆出笑
容,表示出祝福、一样的态度。
  「…福拉卡、阿修曼、拉巴特、拉道尔,」在结婚的前一天,海伦决定主动
来对宋星提起这些名字,「这些人…他们在您带我去和他们会面的时候,好像都
不显得太开心的样子?侯爵大人…他们都是,斯卡家的分家吧?…是有什么关系
吗?」
  …听见海伦这样讲以后,宋星侯爵的表情,显得有点意外。
  海伦看过这样的表情很多次;这是人们在以为海伦只是个笨笨的女孩,但又
突然发现海伦其实没有那么笨的时候,经常出现的讶异表情。海伦长的很可爱;
  矮矮的、脸孔模样又幼稚,就像小孩一样,所以常常会被人真的看成孩子。
不过,她的脑袋、还有胸前那对超龄的乳房,都是海伦那具小小的身体里面,潜
藏着不可思议潜力的证明。
  「…嗯、啊,是。」听见海伦这样发现,宋星侯爵…似乎有点高兴?对了;
  就像是,一个本来困扰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难题的老师,听到学生突然理解
了的时候的模样,「那些人确实对我们本家心怀不轨;海伦小姐,您知道我父亲
先前急逝的事吧?…在那之后,那些分家就,拿我们本家人口稀少当藉口,想推
举分家的人当下任当主呢…由於我是本家现在唯一剩下的嫡男,所以这个责任就
负在了我身上。」
  「所以他们当然…」海伦,理解似的点了点头,「不想看见侯爵结婚?」
  「…嗯,是如此没错。」侯爵,如此的点头承认。
  但是如果事情是这样的话,侯爵您合理的下一步,应该就是快点扑上来、然
  后和自己生下一大票的孩子啊-海伦看着宋星侯爵这样的承认本家、分家间的问
  题,虽然说高兴自己没有猜错,但也更加觉得侯爵的行为莫名其妙。我不是
你的客人、而是你的女人呀?
  抱着这样的疑问,海伦迎来了自己的婚礼。
  婚礼,长而隆重;邀请而来的宾客甚多,礼重而豪华,完全就是在和领地和
周围一切所有臣下子民宣布,斯卡侯爵本家的年轻继承人、有了妻子的消息。这
是婚礼、这是对幸福的宣示,但也是对不怀好意的分家的示威-海伦好歹也是贵
族家的女儿,这种事她当然都懂。
  这场婚礼的隆重程度、几乎可以说是天下所有女孩,都梦寐以求的。
  但是婚礼晚上的新婚之夜,却让海伦更加满腹疑惑的摸不着头脑。
  宋星侯爵没有来;他只派了一个仆人过来和自己说,今天晚上,两人依然分
房睡。
  新婚的妻子,坐在自己新婚之夜的床边,抱着膝盖就在那边默默地、孤独地
等着。
  海伦开始严重怀疑,宋星侯爵是不是性无能…
  房间的中央桌上,摆着一瓶花朵。那种紫色的魔花,只会在纯洁的少女手中
绽放;如果被有了丈夫的女子碰过,就会马上凋谢。海伦知道,这种花朵,是贵
族婚礼的一种习俗之一;在洞房以前能用来确认、表明女子的贞节,而在一夜过
后也能代表两人间的崭新关系。
  海伦伸手,碰触了一下花朵…紫色的花朵依然绽放;如同现在还在新娘礼服
中,等待丈夫的海伦一样。那瓶紫色的魔花,美丽而无暇的绽放了一整夜…但是
海伦的等待,也持续了一夜;她的新婚丈夫,那个美的像是个王子一样的宋星侯
爵,最后还是没有出现。
  第二天早上的餐桌,宋星侯爵在海伦面前,和海伦说…因为他担心海伦现在
年纪还太小,在这边也还没有习惯,所以还不打算一起同房;过几年…侯爵是这
样说的。再过上几年,等到海伦年纪更适合了以后,才真正的成为夫妻。
  海伦把上等的乳酪放进口中、嚼嚼嚼…她打从心中觉得,侯爵这藉口真的很
失败。
  「因为我年纪还太小,所以在我的身体成长以前…我们该先分房?」
  像是要确认一样般的,海伦把叉子放下;她挺起胸膛,正面面对着侯爵问说。
  「嗯…是、是的。」侯爵,努力把目光移开,想假装没有看见那对作弊般的
胸部,「海伦小姐,您看看这个…从年纪来讲,您其实也还没到适婚年龄不是吗?
  虽然说我这边为了我们的问题而不得不早点迎娶一位女主人,不过在身体、
生理这方面上,没有必要勉强您…「
  唔…嗯,是啦。如果单看年纪的话,宋星侯爵的这套说词还算合理;但是海
伦那对违反了年龄的胸部,非常无情的把青年侯爵的这副说词打碎。如果任何人
有机会看过侯爵夫人的海伦,那么那些「因为身体还没成长所以不同房」的说法,
便只能当作笑话吧?说真的,这种说法,不管怎么想,都只能欺骗孩子嘛…
  …欺骗,孩子。
  海伦知道…因为自己脸孔显得幼小,所以常常有人会低估她的年纪,然后把
她当小孩耍、也把她当作小孩骗…然后在她理所当然地展现出正常人该有的智商
的时候,对方会露出一种、似乎像是,感觉受伤了的表情。
  几乎,就像是侯爵现在这样…
  除了…侯爵似乎,有点愧咎?
  两人初次见面时,侯爵盯着自己的胸部、那股纯粹的憎恨…没有;海伦盯着
侯爵。他没有刻意隐藏、也不是因为甚么理由释怀了;那股刻骨铭心的恨意,现
在并不存在。可是,这只是单纯表示,现在这种状况、情景,不会引发侯爵,那
股莫名而来的恨意而已。
  这到底是为什么?
  「…我了解了。」
  海伦没有追问。
  婚后过了几个月,侯爵依然没有想和海伦同房的意图。
  每个晚上,新婚不久的侯爵夫人,都百般无聊的躺在床上;她在结婚的时候,
有从自家的领地那边带来许多会让人脸红心跳的衣服,不过现在都用不到了,摆
在衣柜里面生灰尘。每个夜晚里面,海伦都自己一个人,躺在那个大大的床上;
  桌上那朵紫色的魔花,被海伦好好的,每天勤奋的换水照顾着…直到现在,
依然挺立的绽放着。
  海伦不喜欢看见紫花;那提醒了她,自己依然是个没有人要的弃妇的事实。
  但她更不愿意看见紫花枯死,因为她觉得紫花就是自己的命运;如果因为自
己放弃而让紫花枯死,那就等於自己放弃了自己的命运。总有一天,海伦想…自
己一定要,正当的,让那紫花凋谢。
  穿着紫色的睡衣躺在床上,寂寞的新婚女孩有如魔性的花朵一样。
  一个月以来,每个晚上的孤独,让海伦学会了摸索自己的身体。
  一开始,只是在夜晚的寂寞里面,抚摸着自己那本来该替侯爵孕育孩子、供
出奶水的胸,然后胡思乱想的想着…如果真的嫁给了一个正常的男人,那男人会
对自己怎样,而已。
  渐渐的,海伦觉得这样的抚摸,十分的舒服;摸着、揉着,想像着那自己名
义上拥有,却不曾同房的丈夫,海伦的口中出现了不可思议的低喃。那是桃红色
的、如同少女一般的美味,却又有着恋人般的甜美。海伦的身体是早熟的;就算
没有得到男人,她的身体也会出现渴求,而寂寞的年轻侯爵夫人,每个晚上就只
能这样自己、静静地抚摸着一切。
  她的胸膛乳白,不曾被任何男人、包括自己的丈夫碰过;她的两腿之间湿嫩、
粉红,依然是没有经验的处子,但却有着舞女般的淫荡。海伦慢慢的学习着;从
自己的胸部,慢慢、发现自己的欲望,到底是在身上的什么地方…渐渐的、渐渐
的,学习到自己的欲望…
  「…啊、啊啊。」
  沉重起来的呼吸,代表着的是海伦的学习经历;汗水是沉默着的,但却又不
容忽视。她的身体发热;汗珠是欲望、是疲劳,但也是海伦所想见到的未来。
  她是湿着的;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带着潮湿的唾液,或是充满了水份的欲望。
  海伦,两项都没有;她只是在无涯的幻梦中,想像那不曾光顾自己的男人。
坚挺的乳头宛如山峰般挺起,汗珠在那粉红的顶尖上闪耀,有如宝石般灿烂,却
没人会去摘取;海伦抬起手。少女的手腕,渐渐的在自己那丰满、柔顺的奶海上
放下。
  先是从自己最珍贵的乳头上捻起,然后再听着自己口中的荡漾、随着体内传
来的那无名的燥热,而寻找那不存在的理解…
  「哈…啊…啊…」
  海伦是贞洁的,因为她没有被男人碰触过;但若把现在她的模样放在别人的
面前,十个人里面会有十一个说,这个女孩是淫荡的。裸露着的、充满着汗水,
荡漾的喘声随着呼吸而起,却又随着几乎可以说是伴随着失望的叹息而终。不安
分的手,因为自己的失望与寂寞而继续的探索,朝着海伦那不断的、不断的在自
己那早熟的肉体上发现新奇的害羞私密,却没有人会和海伦分享。如果有谁是爱
着现在的海伦的话,那也许就只有窗外撒下的月光吧?因为,只有那银色的光芒,
才配得上这名如玉般洁白的女孩,在床上滚动着的景象啊。
  海伦在床上滚动;她翻身往下,漂亮的美臀朝往上方,把自己的脸孔埋在枕
头中。她扭着身体,让自己那坚挺的乳房,和柔软的床垫摩擦;两腿间因为贞节
的观念而紧紧闭着,却又因太过紧的靠了起来,而让阴唇内的肌肤互相摩擦。海
伦伸手;她把手放在自己的乳房上,尽量摸揉着。她不懂男人的喜好,却懂自己
的胸有甚么地方需要被爱;揉、如同棉花般的柔软,却又有如水球般的挺立,彷
彿要把海伦自己的手给吸收殆尽。两腿间的潮水,在阴户还有阴户的皮肤摩擦之
下,不断的变的黏稠;但那发涨着的可怜阴蒂,却因海伦的无知,而始终没有受
到该有的照顾。
  海伦,小孩般的侯爵夫人;她有着早熟的丰胸,所以包括她自己所有人在内,
都会把眼光注目到那对双峰上面。不过却也因为这个理由,海伦没有真正理解到,
女人的私密欲望来源,却是在她那双腿之间;她做为知识,知道那里是男人肆虐
的地方-但却没有别的女人曾真正告诉她,小穴被刺穿时的美好。於是,年幼的
海伦,就只知道照顾自己那过於发展的丰胸,却一天也不曾理解到,自己两腿之
间的私密,才是自己欲望的来源…
  …海伦就这样子的,度过了一次与一次的夜晚。
  她不曾满足过;没有丈夫的年轻肉体,虽然渴求着爱人,但却没有那种相对
的知识。她能知道自己身上什么地方敏感、知道自己的胸部与乳房该怎样被揉捏,
却因为贞操理由而没想过要往自己的下方探索。女人之所以会成为女人、那最基
本的原始欲望,一次也没有得到满足;海伦看往宋星侯爵的眼神,也越来越变的、
充满着渴求和期望…
  …还有,那藏在海伦心中深处的,失望以及担忧。
  每夜每夜的自我安慰,海伦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体,是淫荡的;她不禁想
起了,自己那未曾谋面的舞女母亲。母亲是否因为有着同样的体质,所以才在欲
望之下堕入风尘?海伦她,并不想步上母亲的后尘;只要侯爵愿意佔有她,海伦
会非常乐意的、在符合所有的贞节观念的前提下,把自己作为女人的欲望,完全
和自己丈夫分享…夫妻的闺房之乐,本就天经地义。
  …但是宋星侯爵,一次也不曾碰她。
  侯爵与侯爵夫人,依然还是、一次也不曾同房。
  海伦和宋星侯爵的婚姻,是春天开始的;那朵紫色的魔花,从春天又活到了
夏天。也许该归咎於海伦的执念、或也许该归咎於侯爵的妄念?…花朵呀、花朵,
不自然的绽放。因为不曾结实、不曾迎来那应该要有的授粉,所以才能保持着这
样的美丽?
  但这样的纯洁,是痛苦的。
  夏天的夜晚是炎热的;海伦的心淒凉,却掩不住她那发热的酮体。
  侯爵对她很好;吃、穿、用、住,不一豪华。甚至城堡里还请来了诗人替她
奏乐,专门给这位侯爵夫人排除寂寞。海伦看过了那名诗人;是个老女人,和海
伦自己一样,低阶贵族家的庶出。那位年老的女诗人没有海伦一样的运气嫁入豪
门,所以就只能成为这种、需要一定教育程度才能当的,有着专门知识的艺术家。
  诗人。
  侯爵没有笨到,替自己的寂寞妻子,找来一个男人;相反的,侯爵找来的却
是,一个不断提醒着海伦,现在的她能嫁入豪门,到底有多幸运的、孤单的奏着
乐的老太婆。
  海伦坐在大厅的椅子上,看着那张长满皱纹的脸,努力唱出让人放松的愉快
歌曲…
  …这就是你替我安排好的未来吗,侯爵?
  海伦怎样也无法,真正的放开心胸;特别当她那硕大的怀春情怀,每日每夜、
都在夏夜的闷热中,在自己的手腕下、被不断的嚐试着安抚,但却从来不能满足
过的时候。
  但是,海伦必须露出笑容;她知道,侯爵希望自己这样做。
  就像这个面前的老女人一样,把婚姻什么的忘掉,而投身於贵族那些花钱的
兴趣。
  宋星侯爵当然有钱给自己的妻子花用;他只是,从来也不愿,当一名丈夫而
已。
  …到底是,为什么呢?
  海伦每日每夜的思考着,但却从来得不到答案。
  早熟的少女怀中,藏有着无比的热情;回想起自己的兄长,海伦觉得男人应
该没理由要比女人还寡欲才对。世间一般都说男子风流,淑女坚持;海伦自己是
知道自己是多寂寞的,可是那亲爱的新婚丈夫,却像是一点也不曾有过半点欲望
呢?
  性无能-这是海伦想得出来的,唯一的合理解答。
  斯卡家周围那些分家,让侯爵不得不需要一个妻子;但侯爵自己却又没有那
种能力,真正去拥有一名女人…所以宋星侯爵唯一的方法是,找一名身分地位比
自己低很多,但又勉勉强强还摆得上台面的女人,然后就放在那边、让这名妻子
不动。
  真正解决继承人方法的唯一解答,是宋星侯爵得有个小孩;海伦非常怀疑侯
爵是想要怎样解决这个问题。由侯爵自己,亲自来和海伦生…这是最合理的解答,
但侯爵到目前为止那种、完全让海伦怀疑这位侯爵是不是天阉的表现,几乎否定
了这个标准解答的可行性。
  娶一个年纪小的妻子,然后藉口她还小所以不同房…对於分家继承问题,这
是个拖时间的战术;也许侯爵打算,等时间久了以后,偷偷领养一个小孩,然后
宣称是自己和侯爵生的?
  这也不可能。
  有一种说法是,贵族流着的是蓝色的血-而这种说法,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在这个国家的西方,有着一种蓝色的魔花。那种魔花,如果泡在水中,然后
滴入两个人的血…如果两人是三代内的近亲,魔花就会把双方的血、都变成天蓝
的颜色。因为需要确认因为需要确认血缘还有继成功系的缘故,用蓝色的魔花来
确定亲属关系,对贵族而言是常见的事;所以说,贵族是蓝色的血。随便抱一个
孩子假装,非常危险;只要有一个分家开口怀疑,一切就完了。
  任何正常人,都会决定在此,和海伦生个孩子就好。
  宋星侯爵,却似乎一点也没这样打算过…
  海伦想了,很久…
  夏天的夜晚太过寂寞,燥热的夜晚使人难眠,让她有太多的时间思考。
  她和这里的仆人谈过;小声的、像是个不知世事的女孩般,和这里那些比她
大上几岁的,那些女仆问过…宋星侯爵,没有对任何女仆出手过。任何程度的性
骚扰、暗示、触摸,或着是肌肤接触…侯爵都不曾有过;只是像是个最标准的贵
族绅士一样,远远的望着女仆。
  那个侯爵…海伦躺在床上,疑惑的想着;侯爵,连自己是不是真的性无能,
都没有试过?如果对象是身分低贱的下人,然后侯爵又这么的需要继承人,随便
找女仆尝试应该是很自然的行为…但是,没有;这个城堡近二十年来,连自然死
亡或因故退职的女仆都不曾有过。
  所以那些仆人,对侯爵的心思一无所知;她们只觉得,一切都只是因为海伦
还太小而已。毕竟侯爵就是那样的一个充满着过度礼数的绅士,一切只要海伦多
等几年就好。
  但是海伦永远记得…她和侯爵初次见面时,侯爵那股、带着恨意的视线。
  自己的丈夫绝对不是什么礼数过多的绅士,而是因为某种理由早就发狂了的
异常者。
  她不想等。
  是因为对自己未来的恐惧、却也是因为夏夜那无法停止的燥热。
  斯卡家的仆人,对侯爵的思绪一无所知,对吧?
  所以,海伦就利用这点…
  「…宋星,现在在里面沐浴,对吧?」
  …那是个夏日的晚上;侯爵因为有事,从外面回来的很晚。
  侯爵命令了仆人烧水,然后就拿着衣物,自己进入了大浴场里面泡澡;浴场
的外面,有着两个女仆在看守。不出意外的,侯爵没有让那两个女仆陪侍;宋星
侯爵…总是这样。
  「我也想泡澡!」
  …拿着自己的衣服,海伦在两名女仆面前,孩子气的蹶嘴要求着。
  鼓着气的、上上下下的跳着,就像是个真正的孩子一样。
  女仆们苦笑着;她们当自己是成熟的姊姊,而当海伦是无知的幼女。为了加
强这种印象,海伦还把自己浴袍下的胸部先绑了起来,让女仆们不要在视觉上被
太多的刺激。剩下的,只要靠自己那张年幼、幼稚的脸孔,还有那小孩般的表情
就好。
  女仆们,果然没有怀疑海伦…
  「…可是侯爵大人,现在还在里面呢?」女仆,这样的说,「侯爵大人总是
不喜欢有人去侍奉他的,不管是谁都一样。」
  「我是他的妻子呢!」海伦,像个小孩般的、用幼稚的模样扭着身体抗议,
「妻子和丈夫一起洗澡,很正常吧…?今天晚上这样的热,不想要等啦…!」
  「唔…」女仆,努力地想着,「嗯…」
  …斯卡家的下人,是知道两人一直都还没有同房的。
  斯卡家的下人,也知道分家继承问题的关键,在於自家主人是否有继承人。
  而这女仆,是个有着足够知识和想像力的女孩;她看着眼前的海伦扭着身体
的模样,不禁想着…如果这样的侯爵夫人,光着身体和侯爵一起出现在浴场中,
会发生甚么事?
  …期待着八卦的女仆、也期待着自家能有着新继承人来保障自己职业安泰的
女仆,终於在海伦的恳求下,和海伦交代说,现在不行,但她等下会开小差、去
一趟厕所…嗯,懂吗?
  海伦当然懂。
  於是侯爵夫人终於、穿着那薄薄的浴袍,带着几乎没有的衣物,还有一件纯
白的浴巾…在通过了重重的困难以后,终於走进了浴场,而要和自己的丈夫、坦
诚相见。
  到底自己等下,会看见什么呢…?海伦,在浴场的入口处走着的时候,如此
的想着。如此突然的去打扰一个对方一直不想和自己分享的秘密,想想其实也挺
危险的;不过海伦不想再等下去了。她宁愿冒点未知的危险,也不想继续在每个
燥热的夏夜中继续当怨妇。
  她回想起宋星侯爵的模样;那个人的脸孔,白而细嫩,美丽而纤细,但却让
人联想到铁。钢铁,名刀一般的艺术品,几乎要到是白银一般的程度。帅气的就
像是个王子;自己曾对这名丈夫很有期待,但侯爵婚后以来不曾里过她的行为,
已经让海伦渐渐看见现实。
  但海伦仍还对侯爵和自己坦承时的模样,抱有一定程度的想像;是白嫩、是
细软、是不像男人的瘦弱,还是意外的有着强健的肌肉?会是惹人怜爱的、如同
孩子般的肉体…还是藏在那细白的身体之下,却有着意外强健的腹肌,将会对自
己展现出强横?
  …啊啊,是的;因为,海伦的本质呀,依然只是个寂寞的怀春少女。
  她边在浴场的入口处换下衣服,边开始想像,身体、以及白色的嫩肉…
  海伦的身体柔软白嫩如玉,而侯爵则是如同钢铁般的白银。这两人的外表本
就相配,成为夫妻以后更是互相补足了对方的不足;任何人都认为,他们是应该
在一起的。
  连浴巾也没带着…海伦就,在这硕大的浴场中,踏在白色的大理石地板上,
一步一步的走往自己的、那个已经结了婚,却从来没有找过自己的丈夫…
  …他肯定,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到来吧?
  海伦在地板上走着的时候,是这样想着的…
  胸中燃烧着的思念,是女孩秘藏着的情怀,还混有对未来的期待。
  跨过了一个,命运般的转角以后;在浴场入口的长廊尽头,海伦终於…
  …第一次的,和自己的丈夫,赤裸裸的、互相面对面的望着。
  宋星坐在水中;年轻的侯爵看见海伦出现,脸上的神情是极端的讶异…但是、
但是当然,在侯爵对面,突然闯入这浴场里面的,新婚燕尔的侯爵夫人,脸上的
惊慌也不能说少。
  惊愕。
  秘密。
  两人赤裸裸的对面,却谁也没有带给对方幸福。
  藏在斯卡家本家里面…在贵族世代里,斯卡家本家最大的秘密。
  宋星很美;纯白的、如同白银一样。和海伦十分类似,洁白无比的纯洁身体。
  不;那样的洁白身体,在背后上却有着许多的伤痕。支配着一切的伤痕,在
侯爵的背后;那是鞭痕,海伦曾经见过。是因为怕自己身上的伤被妻子看见,所
以才怯於同房吗?
  …不对、不对。侯爵身上,还有一个更大、更为明显的秘密,正显露在海伦
眼前。
  「…比预定的还早上许多,海伦;被你看见了,吗?」
  带着恍惚的声音…宋星侯爵,喃喃的对海伦说着。
  躺在浴池的另一端,有个洁白色的、细长而薄若,瘦弱如竹如风、却又满是
伤痕…
  假借着男人的名头,盗世欺名的一名女孩…正坐在浴场的另一端,看着自己
的妻子。
  海伦得到了答案;她的丈夫并不是性无能,而是从一开始就不存在。那硕大
的胸部里面,燃烧着的怀春热情,现在如同像是被泼了一桶冷水一样,淡淡的化
作了空旷的虚无。
  侯爵,其实是女人;她的背后满是伤痕,就和海伦现在的心情一样。
  「我嫁的是…」海伦,摀着自己的面孔,依然还不敢置信,「…一个女人?」
  侯爵,沉默的看着海伦。
  宋星侯爵、美丽,却像王子一般的瘦弱…当然,那是因为这位侯爵本来就不
是男性;为了这个理由,侯爵也当然对海伦的肉体没有什么欲望。世界上或许存
在着有着同性恋欲望的人,不过侯爵明显不是这种人-她,对於海伦的姣好身材,
投出的只有冷冷的眼神。
  海伦心中一扭。
  …她现在开始猜想到,和侯爵初次见面时,侯爵那股冰冷的视线,是甚么意
思了。那是,一个作为男人生活了不知道多久的女人,看见另一个美丽的女人时,
因为压迫已久、所以对着另外一个女人,所产生的仇恨。
  「…是的。」宋星侯爵,轻轻的点了点头。「用这样的形式把你卷入了我们
家里的争端,十分抱歉。不过,父亲需要一个男孩当继承人;我本来只是暂时的
代替…但是结果,父亲他,意外的因为事故,就突然的走了…」
  海伦摀着自己的嘴;她的身体颤抖着。
  贵族的家庭永远都需要男性的继承人;把女孩子当作是男孩养大,这样的做
法海伦在故事里面听过,但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会遇上。太难以相信…太多
不确定要素、太多地方可能出错了;啊啊、是的,没有任何脑袋正常的贵族,会
选择这样的道路。
  这个家的上一代…到底是疯狂到了何种程度,才会宁愿要让自己家的女儿女
扮男装,甚至到了现在这种要从外面迎娶女人进来,也要维持本家的传承?
  海伦,突然想起了、自己曾隐隐约约的,从侯爵身上感觉到的那股疯狂…
  …这个家,早就疯了吧?
  为了血统而疯狂。为了家名而疯狂。为了自己的存续而疯狂。
  …海伦的心,不断的剧烈跳动。
  「…这样突然的让你知道,你一时也很难接受吧?」宋星看着她。
  海伦点着头。
  她突然想起了那个诗人;宋星替自己找来的,那个年老的女性诗人。
  那个年老而孤独的女诗人,到底是侯爵给自己安排的警告,还是侯爵给她自
己的提醒?
  「今天午夜,过来我的房间。」宋星说。「我会和你更详细的解说。」
  海伦没有拒绝;她太需要答案了。
  当天晚上,海伦在半夜醒来;这并不是很难,她总是在这种尴尬的时刻醒来。
  身体依然在不该潮湿的地方,充满着汗水与其他不可言喻的液体而期待着;
但是海伦知道,自己对未来的期望,註定不会用自己想像的那种形式,得到回应。
  坐起身来,海伦藉着月光,看往镜子里面的自己;她发现自己看来十分的疲
劳。一个新婚燕尔的妻子根本不该这样,但海伦现在知道了-自己实在很难说是,
确实有结了婚。
  从镜子里面看着自己的模样;衣服糟乱,胸口间的肌肤随意露出,实在很难
说端庄。如果是在正常情况下要去见人,海伦或许会梳理打扮一下…但是她,太
累了。
  美丽的装扮,是为了恋人而存在;如果那名恋人从一开始就不存在的话,自
己又是为了谁?
  穿着非常随便的睡衣,海伦就离开了自己的房间;在这个她已经十分熟悉的
孤寂长廊里面,慢慢的摸索着、走着,然后找到了宋星侯爵的房间。
  海伦,轻轻地敲了敲门。这个门总是锁着的…海伦以前不知道为什么,现在
知道了;如果被人意外撞见宋星裸露身体的意外模样,那么斯卡家将会陷入麻烦。
  浴场的两个女仆,还有在这私人房间上加着的锁,都是原因。
  「…进来吧。」侯爵说。
  海伦把门推开,然后走进了宋星的房间里面。
  一走进房间,海伦发现自己被一股怪力一抓;疼痛、她发现自己被那股怪力
给抓起,然后硬是压到了床上。也许自己脸孔下接着的床铺十分柔软,但压在自
己背后上面的那只手,却是大而粗鲁、如同怪物、又或是铁鎚一样的坚硬。啊、
这到底是…?
  海伦…带着恐惧,抬起了头…
  侯爵就坐在床边。
  瘦弱、但美丽;也许是因为早已习惯装扮成男人了吧,现在的侯爵依然看起
来不像女人,而像是个童话般的王子。只是,这样的王子的视线中却一点也没有
爱情,而只是继续维持着,那极为残酷的冰冷;啊啊、而且海伦知道…
  …永远不可能和侯爵真正成为夫妻的自己,永远没有机会、能用柔情软化这
个视线。
  然后啊…海伦听到,布料被撕破的声音。
  「什么…?什、么……?」
  …这样的言语、是海伦口中的低喃。
  恐惧、恐惧、恐惧;啊啊,新婚的妻子啊,为什么在丈夫的床上如此的颤抖
着呢?
  是因为那只压着自己的巨手,还是因为自己丈夫的无情?
  海伦的衣服正在被撕开;但是宋星侯爵,却正好端端的坐在椅子上呢?
  红茶芳香;一个精美的陶瓷杯,就放在宋星侯爵的手边,冒出最好的上等茶
香。
  侯爵,她只是看着;那个残酷的人、永远不会给自己妻子带来的丈夫,只是
单纯的看着。
  「亨利。」
  侯爵,叫出了这个名字…
  斯卡家的厨师长;身形巨大、相貌丑恶、所有仆人里面相貌最为难看,而也
最让海伦百思不解、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人会在这里的,那个最让海伦感到厌恶的
男性仆人…
  「小力点。」
  宋星侯爵,如此的吩咐着…
  「不要弄坏我的床。」
  …吩咐着仆人要注意她的床、却不愿吩咐仆人要注意她的新婚妻子。
  啊啊、啊啊…?
  海伦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衣服面积,正不断的、不断地减少…
  亨利,压在海伦身上;那个丑恶的仆人…他当然不懂得珍惜,也不懂得要怎
样才能温柔的脱掉女孩的衣服。海伦是穿着糟乱、暴露,没有经过整理的睡衣来
的,而亨利也许是被这样的装扮刺激了兽性、便因此而毫无怜惜。巨大的身形、
在欲望和暴力的表现下毫无质疑;海伦在丈夫的床上,在丈夫的意志下被男人的
欲望给剥得精光,但过程却完全不符合她的想像。
  「为什么…」
  …无助的海伦,低声的呢喃着;她的眼中有着泪水,但她又还能怎样呢?
  「为什么…?」
  海伦,把脸孔转往宋星…哭着的神情,不断恳求着慈悲。如果说是正常的男
人的话,肯定会因此而产生同情心的吧-因为海伦是那么的惹人怜惜;但是、宋
星侯爵,毫无动弹…
  「亨利他啊,」侯爵把手臂靠在椅背上;身旁还放着一杯冒着香气的红茶,
面无表情的说,「是我们家里面,最为重要的人呢。海伦,你知道吗?…他啊,
甚至比我还重要。」
  …海伦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被剥光了。
  一丝不挂的女孩,此时完全曝露在了一只野兽的大手掌下。
  在野兽的巨大怪力之下,海伦完全无法动弹。
  在即将要被野兽侵犯的妻子面前,海伦的新婚丈夫无动於衷。
  而自己那个,身分高贵的名义上的丈夫…为什么、为什么侯爵的眼神,能如
此冷酷?
  「至少父亲是这样说的。」
  宋星侯爵,喃喃的说…
  …在亨利那大而丑恶的肉棒、就在侯爵的面前,往海伦的小穴突进的那一霎
那说。
  「父亲啊,一直想要个男孩呢。」
  宋星侯爵说着;她的眼光迷茫,像是根本不是在看眼前的情境、像是根本不
是在对自己的妻子说话…那好像是、那好像是,在和甚么远古的幽灵,述说着一
个故事…
  「生下来的却只有亨利。」
  …丑恶的野兽肉棒、在海伦的腔内开始摩擦。
  啊、啊、啊呀…不要,不要…痛苦、是痛苦吗?海伦听见的那些声音,是自
己的惨叫声?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会这样的在惨叫呢?自己的初夜,不是应该幸
福的被拥抱着吗-为什么?
  …自己真的,有发出声音吗?
  不然为什么-如果自己的耳朵,没有欺骗自己的话-为什么在这样的哭叫之
下,侯爵还有压在自己身上的那个怪物,却都能如此残酷的、不肯分给自己任何
一点怜惜?
  海伦几乎要忘了自己是谁、为什么要想起来呢?痛、痛,太为、太过痛楚-
啊啊,自己、到底为什么要生在这世界上?为什么自己的两腿间有那个洞、可以
被男人这样做?啊啊、到底是为了甚么-为什么自己要是这种、作为最能取悦男
人的肉体,这样的出生在这世界上-所以自己才会,像现在这样,被一个不知名
的野兽,这样残忍的对待?
  猪为了被宰杀,所以开心地把自己吃肥;现在海伦的泪水,觉得自己就是那
头猪。
  「亨利…亨利;嗯,是我最爱的哥哥喔?」
  …宋星侯爵,残酷的,说出这样的事实。
  「他比我早出生…但是天生却有严重的畸形;父亲太需要一个继承人了,所
以就抱着也许亨利长大以后会有用处的想法,把他留下来养大。没有多久,我出
生了;但我却不是个男人。父亲看着我、也看着哥哥…然后他决定了;父亲他、
於是说…」
  …宋星侯爵,呢喃着回忆着往事。
  「父亲,他於是说…女儿、我亲爱的女儿啊;从现在开始,你就替你的哥哥,
先装成我的儿子吧?以后我会生个弟弟给你;然后、然后,你就能恢复原本的样
子了。」
  …侯爵她、说着,说着。
  「父亲这样的和我约定;但是那个弟弟、父亲梦中理想的继承人,一直没有
诞生。」
  侯爵说。
  「实在是没有办法呢。」
  …侯爵说。
  她回忆着记忆,却也回忆着伤痕。
  「所以我只好想别的方法了;啊啊、父亲啊。弟弟不行…的话,一个孙子可
以吗?」
  …宋星侯爵,根本没有在和海伦说话。
  侯爵她,只是对着虚无呢喃着、对着早已死去的父亲呢喃着;眼前的野兽强
暴美女图,在她眼里面到底剩下什么呢?爱情-肯定没有;海伦的眼泪-也肯定
没有。
  也许侯爵只看到了一只猪;海伦想。一只被养的白白肥肥、最为适合最为美
丽最为上等,又愚蠢无比的肥猪,被骗上了祭坛宰杀,然后被献给了连是否存在
都不知道的神明。
  …啊啊,就和自己现在一样。
  自己是祭品-海伦的眼泪无法停止;海伦、是,侯爵献给前代侯爵的,最为
上等的祭品。
  「父亲,看啊?这个女人…」
  侯爵,呢喃着说…
  「哈啊…看啊,多么不知羞耻的身体;这个女人,到底懂不懂得端庄为何物
呢?不,肯定是没有这种知识吧,所以才会这样的不知廉耻。但是,这样也无所
谓;物尽其用,啊啊就像是我还有亨利一样不是吗-没错、没错呀,父亲…哈、
哈啊…!」
  侯爵在笑。
  她根本没有在笑。
  那才不是笑容呢…海伦想。
  也许是因为自己的眼泪遮掩了侯爵的笑容,但海伦觉得那样的表情实在还是
太过於扭曲;金属般的冰冷、模范生般的美好,但却毫无意义-没错、没错,这
就是宋星侯爵的笑。
  侯爵每次提到父亲,都会这样子笑。
  海伦不想把那样的表情,称作是笑容;这样的称呼,也太汙辱「笑容」两字
了。
  那根本是「诅咒」吧-从前代以来传承下来,现在流传到自己身上的、狂气、
和恶意。
  「哥哥是男人。」
  侯爵说。
  「我的妻子是女人。」
  侯爵又说。
  「所以,本家的血统得以存续-这可真是太好了,不是吗?父亲?」
  侯爵…沉醉着、得意着的,对着甚么都没有的虚空、对着强奸着自己妻子的
哥哥、还有对海伦那无法停止的泪水…就像是个,甚么都不知道的小女孩一样,
无辜而天真的说。
  只有在这个瞬间-海伦才终於觉得,原来自己的丈夫,其实还是个人…
  …或该说是,一个不知道被亲情与疯狂、束缚在多久以前的女孩。
  压在自己身上的野兽,射出了白浊的精液…
  海伦在自己的体内,感觉到了那股残酷的温暖;她的整个身体都是湿的。也
许是欲望、或也许是野兽的唾液、或也许是海伦自己天生埋藏於肉体中的淫荡,
或只是泪水?
  海伦的体内,也十分的潮湿;欲望、埋藏着不知道多少思念的热情,就累积
着在她体内。
  海伦是个非常正常,发育良好的女孩;而亨利则虽然相貌丑陋畸形,不过性
功能看来没有半点问题-至少根据海伦刚才的亲身体验显示,这个斯卡家的畸形
长子,对女人的兴趣十分的高昂与正常;啊啊…是的;就像是做着白日梦的海伦,
刚来到侯爵家时想像的一样。
  太好了呢,海伦?斯卡家的长子,确实在你的身体里,留下了小孩的种子喔?
  …海伦对自己说着、海伦尝试让自己笑着;啊、呀,只能这样了,不是吗?
  …自己真的货真价实的,成了斯卡家的妻子喔?
  自己真的货真价实的,把身体给了侯爵家的男主人了喔?
  那么自己不是应该要,十分的幸福吗?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海伦想;为什么自己胸前的深红指痕、为什么自己的两腿期间,会
这么的疼痛呢?
  海伦接着又想起了,在离开自己家以前,那些老女人给自己的建议…
  …啊啊、啊啊。
  这肯定是,成为女人的疼痛吧?…没错、没错。
  这就是…成为侯爵家的妻子,所必须承担的责任。
  …海伦,把头埋在自己丈夫床上的枕头里,不断的、不断的哭着。
  在这之后…侯爵和亨利的暴行,并没有因此停止。
  侯爵每天晚上都会把海伦叫到自己的房间里面,然后亨利也每天晚上会来侵
犯海伦;城堡里面的仆人有注意到海伦会在晚上被叫去,但却所有人都只暧昧的
笑着、想说侯爵终於,开始对自己的新婚妻子动手了。也许有些人,像是那天晚
上守在澡堂前面的女仆,会比所有人都,还要更为暧昧的、对海伦和侯爵之间的
关系,产生许多粉红色的想法呢?
  但是,只有海伦知道…
  自己是侯爵家的长子的女人、也应该会成为侯爵家的下任当主的母亲。
  但是、绝对不会是,宋星侯爵的妻子。
 女人没有办法真正成为另一个女人的丈夫;宋星侯爵有着王子般的外表、拥
  有着罪犯般的残酷,但却没有那根丑恶无比的肉棒。所以不管宋星侯爵在任
何人的眼里面多们优秀,在每个寂寞的夜晚里面,能在新婚的大床上享用海伦的
肉体的,还是只有亨利而已。
  侯爵,总是会拉来一张椅子,坐在大床旁边,静静看着这一切。
 她有时候会边泡着红茶边看着这一切发生、或也许会边看着诗集边看着这一
  切;又或着,她有时候会拿布和油来替一些家族流传下来的金银器具保养,
边喃喃的说着些难解的话语。
  海伦觉得,自己是、生孩子的机器。
  海伦觉得,自己是、男人的肉欲发泄洞穴。
  硕大的乳房,当然是为了小孩;成熟的身体,当然是为了怀孕;紧密而淫荡、
容易氾滥出液体的小穴,当然也是为了榨出更多亨利的贵族精液、才能怀下宝贵
的下一代。愿望、欲望,还有希望,都不断地在海伦的小穴里面喷发而出,往她
的子宫里面侵犯,而化为未来。
  宋星侯爵,梦想着有一个正常的,贵族家庭。
  海伦,也梦想要有一个正常的贵族家庭。
  亨利,这个人想要甚么?海伦不知道,也不曾想过;也许那个野兽,只想侵
犯别人吧?
  只要海伦怀上那个斯卡家期待许久的孩子,那所有人的梦想、就都会成真吧?
 海伦会是人人尊敬的侯爵夫人、也是次代继承人的母亲;侯爵将会是稳稳地
  当代家主,在贵族里有着至高的地位和荣耀。海伦的家族会因为和侯爵家有
着联系而十分的光荣,而侯爵的本家也将会因为有着继承人而感到满意。亨利会
因为有女人干而很高兴、而侯爵的分家则大概会哭泣…但是,谁在意他们呢?
  海伦知道,自己的未来,将会十分的美好。
  让人,想要呕吐出来般的美好。
  真是让人作噁,不是吗?
  怀孕是一件美妙的事情、但也是一件极为丑恶的事情。
 每个人都会微笑着看着孕妇的肚子而祝福、但也每个人都会看着孕妇的呕吐
  物而捏鼻。
  在亨利开始侵犯自己以后大概两个月,海伦开始害喜;她看着自己在水槽里
面吐出的那些肮髒事物、心中却在滴着血、却又在嘲笑自己。啊啊、啊啊,海伦
啊;身分低贱的母亲的后代,因为捡到了贵族的血统而得以成为贵族的妻子,现
在又将成为身分最为尊贵的继承人的母亲?这一切可真是太好了,不是吗-就算
是在最美妙的梦里面,海伦也不会如此顺利?
  是的、是的…自己是…
  …海伦看往水槽里面,那些噁心无比的呕吐物。
  那是,海伦肚子里面的孩子的证明。
  那是,海伦因为害喜,所以从胃里吐出的东西。
  噁心无比。
  海伦看着水槽里面那些东西,想了很久、很久…
  「…侯爵。」
  最后…海伦,这样的、决定了自己的答案。
  「我会成为母亲,对吧-?」海伦,如此的和自己的丈夫确认…「我是你的
妻子、我也会是斯卡家的继承人的母亲;我是侯爵夫人,也会是未来这个家的女
主人。」
  「…是的。」宋星侯爵,并没有提出反对。
  侯爵的梦想,本来就是一个健全而美好的家庭;海伦提出的要求,对所有的
贵族家而言,都十分的正常。生下了孩子的正妻,本来就应该就能得到这种待遇。
  「…那么,和我住在同一个房间里。」海伦,提出了要求。「晚上依然让亨
利过来吧;但我希望在别人眼里,我能是个和你同房了的妻子。」
  「…确实,你的考虑有理。」宋星,听到要求以后并没有反对-本来侯爵让
两人分房是要隐瞒性别的秘密,但事到如今也没有必要了;而且侯爵看哥哥的亨
利每晚对自己的妻子播种,心里也期望着家族是否能快点有个正当的继承人。而
如果要有一个继承人出生,那么夫妻两人开始同房,也是非常正常的。
  不过侯爵并不知道,海伦提出这样的要求,真正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因为,侯爵虽然生理上是女人,但却不曾真正的、作为女人而生活过。
  海伦开始害喜,是开始被亨利侵犯之后,两个月的事情;她在确认自己害喜
以后,却隐瞒这件事情,然后要求和侯爵同房。接着她,继续、每个晚上每个晚
上的,继续在侯爵那畸形的亲生哥哥,丑恶的亨利前面,张开自己的双腿、全力
榨取贵族血脉的精液。
  侯爵每晚、每晚,都只静静的坐在床边,默默读着一本小说之类的东西,等
待两人完事。
  海伦,继续和亨利做爱;她在白天是侯爵的妻子、是那个在仆人们的窃窃私
语里面终於让侯爵受不了而开始享用了的新婚娇妻,也是尊贵的斯卡家的当代女
主人。在晚上,海伦隐瞒着自己大概已经怀了孕的事实,每晚每晚的张开自己大
腿,而当着实际上的女主人。
  这样的日夜双面生活,持续了大概再三个月;海伦的肚子慢慢的涨起来,终
於到了侯爵会开始怀疑的程度,而叫来了产婆检查。产婆只看了海伦的肚皮一眼,
就很肯定的说这是怀孕-而且肯定是个健康的男宝宝。这些话,让宋星侯爵脸上,
终於出现了那个、海伦期待已久的,充满放心、以及欣慰的笑容…
  你终於,像是个人的、在笑了吗-
  -海伦看着自己的丈夫,那个伪装了一辈子男人的宋星侯爵,心里这样想着。
  因为啊,不管这样的情景听来多么的滑稽…被宣布成为了父亲,恐怕是、那
位侯爵心中,埋藏了一辈子也想要达成的,人生最大的梦想之一吧?
  每个人都有着梦;有些人的梦很简单、但有些人的梦却十分疯狂。侯爵心中
的梦,或许就和她背上那些永远无法消除的鞭痕一样,谁也都能理解、但谁也都
无法接受吧?
  海伦却懂。
  所以,海伦让自己成为了她的妻子、海伦也让自己成为了母亲-
  -接下来,海伦对侯爵,提出了条件。
  「既然,我们已经有了新的男性的继承人…」
  …海伦,带着和侯爵一样的笑容,如此的和自己的丈夫说。
  「…那么那个旧而丑恶的上一代,就不需要了吧?」
  …在幸福顶端上的侯爵,听到海伦的这个要求,结实的楞了在原地。
  「杀了亨利。」海伦,用结婚以来,自己最甜美、最为充满使人怜爱的美丽
笑容,对自己名义上的丈夫,提出这个条件,「我要他死。我是侯爵的女人、不
是侯爵的哥哥的男人;那人虽然有理由抱我,但却没资格成为父亲。我的丈夫、
亲爱的侯爵,请保护我的贞洁;把侵犯了我的那个丑恶的仆人,秘密的在城堡里
处刑吧?…啊啊,如果不这样做的话,」
  …海伦,带着那谁也不会因此而感到愉快地笑,对自己的丈夫威胁说。
  「-那么我就将照贵族间对於贞洁的古法要求,上吊自杀、作为烈女而以死
明志喔?」
  海伦摸着自己那个已经怀了小孩的肚子,带着笑容,对自己的丈夫这样要求。
  侯爵无法拒绝。
  宋星侯爵…她啊,现在是站在,她的人生中的巅峰、她的人生的最高的梦想
上面的;这个从小被当作男孩养大的女孩,从最开始就是抱着、要能成为家族的
家长、要能建筑一个最棒的家庭、要能成为孩子的父亲…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
正常的贵族家庭长子,应该要有的一切。
  现在…距离宋星侯爵的梦,只差最后一步。
  只要侯爵的妻子安然生下孩子,那侯爵那个等了一辈子的梦,就能终於达成

  …侯爵无法拒绝。
  她对自己的哥哥、确实是有着爱怜的;并不是男女之间的爱,而是那一丝丝
的亲情。她啊同情着哥哥、羨慕着哥哥,却也怨恨着为什么哥哥不能是「正常」
  的,而让自己必须成为了、哥哥的「代替品」来长大-
  -然而现在,出现了一个机会。
  一个似乎能把宋星从小到大遇到的一切不幸,都导回正轨的机会。
  只要自己的妻子,好好地生下那个孩子的话…
  「…我知道了。」侯爵,难过的-海伦,第一次看见侯爵这样的表情-点了
头,「我会…照你的愿望,让亨利乖乖的死去的。只是…」
  …只是,什么呢?
  侯爵在她那空洞班的脑袋中试图搜寻着自己想说出的话语,却甚么也找不到。
  她已经空白太久了;沉溺於假面下的狂气,所以忘了自己是谁。仅仅只是、
因为她是妹妹、而亨利是哥哥;所以一起长大的两人,有着亲情…连这种程度的
辩解,宋星侯爵都说不出口。
  因为那不是宋星侯爵,该对一个畸形的仆人、能说出口的怜悯。
  亨利於是死了;侯爵听了海伦的话,先用海伦的怀孕做藉口让两人分房,然
后在亨利终於没有去侵犯海伦的第一个晚上,带了许多的美酒,趁着晚上去找了
亨利。
  第二天晚上,亨利醉死了在城堡的地下室里;那个巨大而丑恶的厨师长已经
没有了呼吸。虽然仆人们从来就不记得亨利是个会喝成这样的酒鬼,而大多都觉
得亨利是个努力且诚实、肯认真工作的好人…但是、但是,这样的死法摆在眼前,
谁也没有办法说别的什么。
  亨利,是带着满足的笑容死去的…
  …他知道,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一个像他这样的畸形怪物,本来就已经对世间没有了期待;而如今自己的妹
妹却给自己,找来了这样的一个女人,而且自己还已经有了后代,那个后代将能
享受一切贵族的光荣…
  亨利那天晚上,就算不需要自己妹妹对自己劝酒,也该是会醉的。那是他在
这一辈子里,最为高兴的一个夜晚;只是他没有想到,在自己醉倒以后,自己的
妹妹却会、听了自己女人的话语,来把自己闷死而已。
  如果亨利,知道一切的原因的话-
  -他死前留下的表情,还会是那样安详的满足吗?
  亨利的葬礼很简单;不过侯爵说了,这样忠心的仆人,死后该埋在家族的墓
园里。
  没有仆人提出反对;亨利确实对本家一直都很尽心尽力,而这样的仆人死后
埋在家族墓园里面虽然说是破格的荣耀,但若给忠心的仆人这种待遇,却也是十
分合理。
  只有侯爵知道、只有海伦知道-
  -这是侯爵留给亨利,最后的一点告别。
  一个星期以后。
  有人开始害喜。
  那个人不是海伦;她已经怀孕了十四周,害喜的时间差不多已经结束了。这
个新婚妻子,将会挺着一个不断的、不断的变大的肚子,并且受着众人的祝福和
呵护,直到孩子生下-
  不是海伦。
  海伦很清楚害喜是怎么回事,因为从小到大、她受的教育,都是要成为一个
趁职的母亲;像这种怀孕期间里面该有的生理变化,海伦虽然是第一次经历,但
心里却十分能接受、理解。
  所以…
  …除了她以外,还有另一个人。
  在斯卡家的城堡里面,还有另外一个女孩。
  那个女孩,从小被当作是男人养大;她一天也没有被当作过是女孩、一天也
没有被教导说作为母亲应该要有甚么感觉,一天也没有梦想到自己将会成为母亲。
  所以…
  …宋星侯爵,过了很久才注意到,自己每天早上的呕吐,到底是、有着什么
意思。
  侯爵没有发现自己改变了饮食喜好,也没有想到自己每个月的滴血为什么停
止;侯爵她,从来就没有被任何人教导过,作为一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海伦怀孕的第二十周;她的肚子已经挺着很大,幸福的在斯卡家的城堡里面,
受着侯爵从许多地方找来的、最好的产婆和医师的照料。贵族本家的一些臣子,
都会带着礼物来探望她,并且把耳朵放在她那挺起的肚皮上,嚐试聆听那属於孩
子的声音,谈笑着给予祝福。
  侯爵怀孕的第十二周。
  没有人给予她任何祝福,因为她没有办法和任何说…
  …不,不对;不是有一个人吗?
  在亨利被她给,灌醉以后亲手杀死以后…宋星侯爵在这世界上,剩下来最亲
的一个人。
  而且那个人…刚刚才…是的…经历过了,和自己类似的,这一切一切的遭遇?
  这些每天早上的呕吐,侯爵想起来了-好像看海伦这样做过?还有,身体上
  的变化-对着食物的渴望、身体各处的疼痛、甚至胸前的那个闷胀感-从少女时
  代被父亲用布条紧紧绑住,而阻止了发展以来,就不曾回想起的感受-这些
身体上的变化,海伦都好像、曾经…?
  「…啊啊,那个啊?」
  …在被问到的时候,海伦却、只是这样的,对自己的丈夫,如此的微笑着说。
  「记得我和你,要求同房的要求吧?」
  「那个时候-就算我们已经同房了,亨利每天晚上,依然也都还会过来、对
吧?」
  「那个时候-其实我已经开始晨吐,所以知道自己怀孕了;但是,我还是让
亨利过来。」
  「-为什么呢?」
  …说到这里,海伦却是、愉快的笑着说。
  「因为,我想要、亨利的精液嘛?」
  「斯卡家的血统-当然是多子多孙的,越广泛的扩展开来,才越好不是吗?」
  「既然你们斯卡家那么想要孩子-那么我这个做为妻子的,帮我家男人的精
液、找更多的子宫来钻,不也是理所当然的吗?」
  「所以我,每天晚上,在你的红茶里面下药-」
  -海伦,开心的、带着那几乎可说是天真无邪的笑容,对着自己的丈夫说。
  「-然后从我的双腿之间,掏出一些亨利射了太多而流出的精液,然后分给
了你。其实我也不确定会成功,不过看来我们的运气还不错呢?嘿、嘿嘿…多子
多孙,不正是好事吗?」
  「尊贵的家族血统,因此有了更多的继承人,能够更顺利的继承下去-」海
伦,笑着、用让宋星侯爵几乎无法直视的那个笑容,对自己的丈夫这样说-「真
是太好了,不是吗?」
  宋星侯爵,再度的在自己的妻子面前,失去了言语。
  她无法说「不」…她没有任何方法,能在面前自己这个、自己尽了一切力量
也要让她怀上孩子的妻子面前,说出「不」这个字。
  …所以侯爵只能,再度的陷入沉默。
  就像是侯爵的父亲,很久很久以前,突然拿鞭子把她叫过去…然后和她说,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们家的长子了,的那天一样。
  那天…曾经只是个普通幼小女童的宋星,作为女孩的心,迎来了第一次的死
亡。
  今天…她生命中的另外一个伴侣,她法定上最为亲密的妻子…却带着如此残
酷的笑容,说、你作为男人的生涯,也将要结束了。
  宋星低下头,看往自己的手。
  这双手,闷死了自己最为亲爱的哥哥…而一切,都是为了要保存家族的存续。
  …啊啊。
  自己的这双手、自己的这些怨念…
  …原来也有一天,会回来要掐死,身为「宋星侯爵」的自己呢?
944seo.com 944sss.com 944sex.com 943bbb.com 943bbo.com 943se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