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火锅也行,那下午逛教堂,你就一直拎着这个盒子好了。」
啥?你也太狠心了!诅咒你有吃的,但是吃!不!到!
那中午只能吃这些小吃了,可是悲惨的是我刚才吃撑了,现在也实在吃不下
去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大口大口的吃着我辛苦拎过来的美味。
这可真是气得七窍生烟,敢情我做了免费苦力,好吃的都被你吃了。我捏起
拳头没头没脸的捶过去:「混蛋、畜生、无耻、骗子……」
不行,那啥,那啥,不是咱家风格,我决定,嗯,动嘴抢吃的!专挑他准备
动手拿的东西来吃!而且咱家还不多吃,就啃一口,然后一脸笑容的递回给他…
…
他居然没有嫌弃,接过继续吃了起来。「浪费食物可耻。」咦,不是说东北
汉子什么很大男子主义的么?不明觉厉……
吃完喝完,他笑嘻嘻地一把抱起我,放在平台上,捉住我的手,换上经典表
情对我说:「现在跟我逛完教堂的话,晚上带你去吃东北名菜。」
哼,看在东北名菜的份上,先饶你一次。(︶︹︺)
话说这个圣索非亚教堂的外观还真是很宏伟,门口挂着一块牌子,写着:哈
尔滨建筑艺术馆。教堂正门上方是一个大三角形屋脊,屋脊下面分两层,这两层
都是空的,不知道有什么用途,现在变成了鸽子窝。墙壁都是红砖,班驳的墙面
说明了教堂的悠久历史,一个大大的绿色穹顶像洋葱头一样,还有四个小的钟楼。
进去以后第一眼就看见一盏很漂亮很高端的大吊灯,墙壁都已经班驳了,墙
上挂着许多老照片,老骨头说那都是哈尔滨过去的影象。我看了看,有学校、警
察局、集市、还有擦鞋匠,总之都是生活中的不同侧面。
踩着脚下的木制地板,我们慢慢地观赏着这座教堂的内部景色。正前方的墙
壁上是一幅巨画,是《最后的晚餐》,四周的墙上还有很多色彩鲜艳的壁画,有
圣母和基督,有传说中的圣徒。奇怪的是墙壁都班驳了,壁画却都很新鲜。老骨
头说那是修复后的壁画,教堂整体的修复工作还很漫长。
等我们从教堂里面出来,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肚子也有点空了。抓着老骨
头的胳膊要东北名菜,他很诧异地看着我。
「中午的时候你肚子还圆着呢,这么快又饿了?」
「这都逛了一下午了,而且这也到了饭点了,时间到了身体自然会有反应哒。
反正你答应了要吃东北名菜,兑现兑现!ヽ(○^?^)?」
他无奈地摇头:「我管你叫陌上小吃,还真是没有叫错。」
无奈归无奈,他还是带着我上了出租车,来到一条叫做「埃德蒙顿路」的大
街上,在一家名叫「张家老菜馆」的店外停下。走进店里一看,人好多!
抢到一个小单间,坐下点菜。他问我:「你知道东北菜最最代表性的三个菜
是什么吗?」
哼,考我?我可是资深吃货(*?︶?*)张嘴就来:「小鸡炖蘑菇、猪肉
炖粉条、酸菜炖血肠。」
他一竖大拇指:「行,没白吃,真对得起你吃货之名。今天咱们就吃这三个
菜。」
「就三个菜?标准餐还四菜一汤呢,小气。」
「这把你能的,那就再加个黑白菜。你要能把这四个菜吃光,我明天带你去
吃大餐!」
好,你说的。ヾ ^_^?
等菜上来我差点昏过去,妈呀,这菜码也太大了,这一个菜得十斤吧!
看着我一脸震惊加一脸懵逼的表情,他笑了:「这里的一大特点就是菜码特
别大,来,别客气,为了明天的大餐,赶紧都吃光。」
瞪他一眼,坏人!当我是猪?
他问服务员:「金河堰有吗?」
「对不起先生,没有。」
「高粱王呢?」
「有,您要多少的?」
「来一小桶60的。」
桶?这是多能喝啊?
一会酒上来了,他给我倒了一大碗,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诶诶?干吗?你不喝吗?」
他点头:「对呀,我从来不喝酒的,这酒全是你的,慢慢喝,本地产的高粱
酒,60度。」
啥米?60度?你咋不给我喝酒精咧?(⊙o⊙)
「60度咋了?你出去打听打听,东北的酒鬼有几个不喝60度的?你不是
号称从来没醉过吗?今天让我见识见识。」
行,你狠,我拿起碗来就是一口。我去,就像一股火从嘴里一直烧到胃里。
他看我憋得脸通红,笑得更开心了,拿起筷子给我夹菜。
「尝尝东北大锅炖,肯定跟你在南方吃过的东北菜不一样。」
我先看看小鸡炖蘑菇。咦,这蘑菇怎么小小黑黑的?不是劣质蘑菇吧?
他白了我一眼:「说什么呢?你以为小鸡炖蘑菇用的是香菇吗?那都是骗南
方人的,正宗的东北小鸡炖蘑菇,用的是本地小笨鸡,蘑菇要用榛蘑。不过这家
店不一样,用的是草蘑。而且不是草原上那种,而是山里的树根下长的草蘑,晒
干了就变得又小又黑。你吃吃看。」
我夹了一筷子蘑菇送进嘴里,香!~(^з^)-?干蘑菇吃透了鸡的香味,还有
一股从没吃过的清香,好吃,喜欢。
他伸手用纸巾擦掉我嘴角的油,挑挑眉毛说:「怎么样?香吧。这种蘑菇的
特点就是既能激发鸡的香味,又能借鸡来激发自己的香味,可以说天生就是炖鸡
的材料。」
他看我吃得口滑,又说:「这种蘑菇产量少,难找,这家店的老板有亲戚搞
林场的,所以才能弄到这么好的山货。」
我连连点头,嘴都塞满了。
他把酒向我面前推了推,又给我夹菜。
「慢点,别咬着舌头。喝点酒顺一顺。别光吃肉,吃点素的。」
我之前还不知道什么叫「黑白菜」,仔细一看原来是白菜炒木耳。这也是东
北名菜吗?
他看看我,又看看菜,说:「怎么,没看上我们这个素菜?告诉你,这可是
纯野生木耳,人家在林场里一朵一朵采回来的,全哈尔滨大概只此一家,有钱都
没处买去!别看小,口感好,营养更一流。」
我吃了一口,倒是挺爽滑,也化解了吃肉太多带来的油腻。
他又指指另一大盆菜:「再吃点猪肉炖粉条。他这里的粉条只是一般货,但
是猪肉好,都是农村散养猪,用南方的话叫纯绿色猪肉。好象老板的大舅子还是
小舅子就是干这个的,每天从农村送肉来。你看那边的铁门。」
我伸头一看,果然有一个类似电梯门的,正巧有人进去,我看到里面挂的是
成爿的猪肉。
「看见了吧?那里面的肉从来没有超过两天的,基本都是当天送来当天就没。」
这么好的猪肉啊?我吃吃。恩,确实不是菜市卖那种肉猪不一样,和我之前
跑乡下地方吃到的土猪肉很像,有股清香,但是不甜。
他又白了我一眼:「不甜是当然的,你们南方上色都用糖,还有那些料酒啊
什么的,这里是用酱油上色,调味也只是花椒大料葱姜这些东西。」
管他的,确实香,口感也好,入口即化,不塞牙,还不腻,好吃!
我这右手大块肉,左手大碗酒,好象有点山大王的感觉诶,啦啦,我就是山
大王⊙▽⊙,不对,请称呼我女王殿下……哇哈哈他笑了:「没错,这才是东北
菜的正确打开方式。来,再尝尝这酸菜血肠。」
我吃了一口,不怎么酸啊?
「那你心目中的酸菜应该有多酸?」
「那个……比醋淡点,不多。」
「呸,那都是骗南方人的,东北酸菜其实并不是非常酸,尤其是经过反复洗
过以后,做成的菜只能说有些酸。那些酸掉牙的酸菜都不是正经腌出来的,都是
用其他方法加工的。你看门边那三口大缸。」
我看看,真的,三口大水缸,好像三头大肥猪,嗯……猪肉好吃,忍不住又
夹了一大块的肉肉。
「那缸里是老板家自己腌的酸菜,绝对的安全,不用担心会有毒,不到时候,
打死都不动。」
「你怎么对这里这么熟悉?还有早上那家烧饼店也是,就跟你家开的一样。」
他笑笑,又把酒往我面前推。
「当初我上大学的时候,这两家店恰好都在学校附近,本来还有一家拉面馆,
拉面做得那叫一个好,可惜几年前就不干了,要不真想带你去吃吃。我大学最后
一年,整年都是早上烧饼,晚上拉面,每周开一次荤的生活节奏,直到毕业都没
吃腻。再加上我性格好,跟什么人都能聊,也不怕帮别人干点活,当初帮烧饼店
扛过面粉,连这店里的那几口大缸也是我帮着卸的车,所以对这几家店比较了解。」
哦哦,原来还有这样的故事⊙▽⊙一边吃,一边喝,一边聊,渐渐的舌头也
大了,看东西也模糊了,肚子也涨了,最后连怎么回的宾馆都不知道,只知道出
了饭店被冷风一吹,酒劲拱上头,一阵阵的难受,胃里也一阵阵的往上涌,最后
抱住老骨头大吐一阵,就什么也不知道了。60度,果然厉害!(ノ=Д=)ノ
**********************************************
第三天
噩梦一个接着一个,要么都是些妖魔鬼怪,要么就是被狗追着咬,最可怕的
是面前放着一堆珍馐美味,但是吃什么吐什么,人生最悲惨的事莫过于此了。
咦,那里传来的音乐声?听起来像钢琴啊,像山涧的泉水一般潺潺流进耳朵。
我睁开眼睛,宿醉还没有退干净,头疼得厉害,眼睛一跳一跳的疼,左眼跳
财,右眼跳灾,这是那个眼睛在跳?很认真的研究了半天,原谅我的左右不分,
到最后还是没搞明白到底是财还是灾。
算了,不研究咧,睁开眼打量一下周围,看来是回到了宾馆的床上。转了下
头,看见老骨头站在桌子旁摆弄着什么。
难受,再睡一会吧。
等等,他为什么只穿一条内裤?
仿佛一道闪电划过脑海,我瞬间清醒了,呼地坐起来,盯着他仔细的看了又
看。
没错,只穿着一条内裤!(⊙o⊙)
他听到声音,转过身对我说:「醒了?把睡衣穿上。」
啥米?我低头看看自己,上半身光着,再掀开被子,下半身也光着。瞬间明
白了什么。
「流氓!色狼!不要脸!趁我喝醉了欺负我!」我抓起身边所有的东西砸他,
枕头、电视遥控器、套套、情趣用品……咦?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_ →
他一边左支右挡一边喊:「靠,你疯了?酒还没醒是怎么着?」
「流氓!色狼!不要脸!趁我喝多了,你自己爽够了,我都没爽到呢!你自
私!55555……」
他下巴都掉到地上了:「啊?闹了半天你是为这个?好,我让你爽。」
他咬牙切齿地一把抓住我的脖子把我拎到地上,100多斤呢,一下就拎走
了,还是赤条条的,就这么被拎着走咧。
他抓着我的脖子把我拎到浴室,指着晾衣架冲我大吼:「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不能喝就别硬喝,五斤60度全喝了!好不容易把你拖回来,眼看都进房间
了,一把抱住我就吐我一身!我脱光了洗衣服,洗完进屋一看,你又TM的吐了
一床,还在那些东西上滚来滚去!我不只要把你的衣服扒光洗干净,还要把你洗
干净!你知道楼层大姐来收床单的时候拿什么眼神看我?还得整晚不睡伺候你,
你倒好呼呼的睡到大中午!你还敢跟我提爽?来,我现在带你去买衣服,让你知
道什么叫爽!」
说着就把我往门口拖,人家还光着身子呢好吗?于是手蹬脚刨,拼命挣扎,
嘴里尖叫:「不要不要!我错了!饶了我吧!」
挣扎无效,仍然被拖到门边,眼看着就要被扔出门外,一转身死死抱住他的
腰,脚死死蹬住门。
「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他不看我,额头上青筋直跳,东北男人火气都这么大咩?
过了半天,他对我伸出两根手指。我知道,又是两个选择对吧?我知道了,
于是转身乖乖爬回床上,钻进被子里,只露出眼睛看着他。
他把桌子搬到床前,打开桌子上的几个塑料袋,一边还恨恨地说:「现在我
全身就剩内裤了,连早餐都得拜托经理帮忙买回来。要不是她欠我人情,真不知
道怎么开这个口!」
咦?连经理都欠你人情?好神奇!讲讲。
「我有一次在这里住,正巧她把儿子接来玩。她工作忙,孩子没看住,在储
物室里撞到了架子,被架子上的东西砸破了头。当时是我背着孩子跑到附近的医
院才及时进行了治疗。所以她就欠我个人情。」
哦,原来大叔你还有过这样英雄的时刻,膜拜(?′ω`?)
我看了看桌上,小米粥,咸菜,鸡蛋。
「那个……我早上喜欢吃点小菜……」
他站起来又要拎我:「行啊,我也喜欢吃点小菜,那就派你出去买!」
「不要不要,咸菜挺好!」真是一言不合就动手,没点男子汉气概→_ →他
把早餐推到我面前,又数落我:「现在都中午了,还早餐!你说你带那么大个箱
子,也不知道带一套换洗衣服?塞了一箱子睡衣内衣,还有鞋……这下今天哪也
不用去了,就在这里等衣服晾干吧。」
草草吃完早餐,啊不,午餐,我们俩坐在房间里大眼瞪小眼。对,我是大眼
\(〇_ o)/他才是小眼……
「昨天晚上我真喝成那样?」
「你说呢?」
「不会是你占完便宜,故意编出来的故事吧?→_→」
他又要冲过来,我连忙举手投降:「不是不是不是,相信你相信你(╥ω╥`)」
我又试探:「你昨天真把我脱光了给我洗澡。」
他翻我一眼,没好气地回答:「是。」
「那你就一点都没动心?一点都没揩油?」
「没有。」
绝对是骗人!宝宝不高兴了(︶︹︺)宝宝的身材很火辣的好吗?一般男人
想看都看不到!
「那个……你是不是……身体方面有点……」
他大怒,冲过来一把掀开我身上的被子,于是又赤条条摆在他面前。
「昨天你吐了满床,你看现在还有这么大的印子!衣服上粘乎乎的全是你吃
下去的菜,透过衣服糊了一身的油,从这里到这里,全是油,那股酸臭的味儿差
点把我呛死!那时候谁要是能对你动心,那的是变态中的变态!」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打击我:「再说我讨厌喜欢喝酒的女人,尤其讨厌女人
喝醉,最讨厌的就是喝多了到处吐的女人。」
55555……被讨厌了(//?//)被深深的打击到了有木有!
等等,好象哪里不对?
「你讨厌喝酒的女人?那你还给我喝酒?还喝那么高度的酒?还眼看着我喝
那么多?」
「是你说的从来没醉过,我才想看看你有多大的量,哪知道你这个德行!」
还有比你更不负责任的人吗?我也不顾什么羞不羞了,扑上去又捶又咬,被
他捉起来扔回床上,再扑上去,再被扔回来,最后都累得伸舌头喘大气。我恶狠
狠地盯着他:「这事没完,非跟你拼个你死我活不可!」
他居然笑了,走向房门,伸手要开门。
「好啊,折腾半天我也热了,咱们开着门来。」
无耻!不要脸!我乖乖溜回床上。真心斗不过这种无耻的人→_→他钻进浴
室,拿着衣服出来,把我的衣服丢给我。
「内衣没干,外衣差不多了,穿衣服!今天都下午了,就不出去逛了,随便
溜达一会,带你去吃烤羊腿。」
一听说有好吃的,我精神马上振奋?(?^o^?)?从箱子里找内衣穿。
「穿那套透明黑蕾丝的,我比较喜欢那个。」
啥?窃笑,装得那么正经,结果还不是一个猥琐大叔?偷偷翻我内衣(>ω
穿戴停当,做小淑女状挽着他的胳膊,在他的白眼中出了门。
日近黄昏,路边的店家都在门前摆起了桌子凳子,很多人就在路边喝着啤酒,
吃着烧烤,看起来很惬意的样子。
我们走了十几分钟,在一家烧烤店前面停了下来,找了一张靠边的桌子坐下,
点了烤羊腿,几样小菜,没敢再要酒,点了饮料。
过了半天,肚子都开始叫了,终于看见了那条羊腿。红褐色冒着油,店家还
很贴心的把肉都切成了一条一条,香气四溢,口水哗的一下就出来了。但是,这
腿怕是有十斤以上吧,吃得完吗?
他笑了:「吃不完打包,给你回去的路上吃。正宗蜜汁烤羊腿,很难吃到的。」
不错,想得周到。废话就不说了,开动!
这羊腿烤得真是绝妙,外皮酥脆,里面的肉却很酥软,滋味更是鲜美,好吃
到停不下来。
他看我吃得顺嘴流油,把饮料推过来:「慢点,别噎着,都是你的。」
吃得正爽,旁边桌子上一个赤裸上身的中年男人端着酒过来,一屁股坐在桌
子旁,嬉皮笑脸地看着我。
「老妹挺漂亮啊,哥哥敬你一杯。」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_→拿本姑娘当什么人了?看他胸口纹着两条带鱼,
一看品位就高不到哪里去。不过不知道是不是黑社会,不是说东北人都是黑社会
吗?
我看看老骨头,他摇了摇头,于是有了底气,微笑着对中年男人说:「不好
意思,我不喝酒的。」
「别这么不给面啊,老妹到了这一片,就是到了斌哥的地头,总得给哥哥一
个机会表现一下吧。」
老骨头脸色阴沉了下来,长出一口气,说:「斌哥,我妹妹真不喝酒,不好
意思了。」
那个斌哥斜了他一眼,没搭理他,回头继续对我嬉皮笑脸。
「不喝酒也没关系,过来哥哥这边坐,哥哥给你介绍几位好朋友,以后在这
一片有事就吱声,好使。」说着伸手要搂我的肩膀。
老骨头闪电般出手了,抄起饮料瓶子直接砸在斌哥脸上。一升装的玻璃瓶在
斌哥脸上开了花,那真是「玻璃与碎牙齐飞,鼻血共饮料一色」。就像语文课本
里写的那段:「似开了个彩帛铺,红的、黑的、紫的都绽将出来」。门牙肯定是
保不住了,眼珠能不能保住都是个问题。
斌哥捂着脸倒在地上,血和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口中「嗬嗬」作声,却说不
出话来,看样子是疼得要死的节奏。
旁边桌子上一下子站起三个人冲了过来,我靠,还有同伙,老骨头行不行啊?
只见他抓起桌上的羊腿砸在同伙甲头上,手里的瓶子茬顺势一挥,甲的胸口
瞬间裂开一个大口子,鲜血涌出,触目惊心。那人惨叫一声坐倒在地,老骨头转
身和同伙乙扭打在一起。
同伙丙抓起一个酒瓶要砸老骨头,这还了得,以多欺少,还动家伙,当老娘
是摆设?
于是飞起一脚,正中人中,棒棒哒ヾ ^_^?
丙抽搐着摊倒在地,回头一看,老骨头正巧也飞起一脚,正中乙的人中,难
道这就是心有灵犀咩?⊙▽⊙*?
乙也抽搐着摊倒在地,老骨头还不依不饶,抄起凳子一下一下狠命砸下去,
木头凳子几下就变成了碎片。
这样下去要出人命,上去拉住老骨头,看到他的脸,差点把我吓尿。他脸色
铁青,眼睛通红,额头上血管突起,好象要吃人。
拉着他急急逃离现场,按着记忆中的路线一路跑回宾馆。一进大堂,就倒在
大堂里的沙发上喘粗气。
经理一看我们这个样子,三脚两步跑过来:「哎呀妈呀,跟谁干起来了这是?
咋整的一身的血?」
老骨头摆摆手:「没事姐,不是我的血。」
我把事情经过向经理说了,她点点头说:「那是附近的几个地痞,仗着公安
局有人,平时都有点无法无天,不过不用怕,我家老板跟区委书记是哥们,你们
在这里没人敢动。」
把老骨头沾满血的衣服脱下来拜托给经理,我们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进门,老骨头就大字型倒在床上不说话。我也不敢乱动,谁知道他会不会
连我一起打╯▂╰。过了半天,看他脸色正常了,过去戳戳他。
「哎,哎,你没事吧?」
「没事了。」
「刚才你好吓人的说,下手也太狠了d(?д??)东北人打架都这么往死
里打吗?」
「那种流氓,跟他们手下留情的唯一结果就是我被打趴下,你被带回去当公
车。你想这样吗?」
「当然不想了,人家心里只想推倒你一个人的(*^ω^*)不过话说回来,你
还真能打,一个人打三个都不落下风,牛X啊。」
「拉倒吧,那都是出其不意带来的战术优势,再打下去就完蛋了。」
啥战术优势?好高深的样子,讲讲,头一次看到东北人打架,没想到就这么
惨烈,长见识了。
「这你都打听,真重口。他刚过来的时候我就看见他同桌还有三个人。他一
开口我就知道这事肯定没法善了,那我第一招就要下狠手废了他。那三个人肯定
是最靠近我的最先来,先给他放点血就老实了,这种人一见血自己就怂了,然后
使点阴招放倒第二个,剩下一个就好说了。」
「那么短时间就想这么多,你还真厉害呢,好象港片里的武林高手ヽ(○^?^)?」
「看把你兴奋的,你学会打架就知道了,一旦你把目标放在废掉别人上面,
一切就变得简单了。又想打,又想点到为止才是最难的。」
「那你不怕他们找你麻烦?」
「怕什么?明天你就走了,我也回我那去,他们要是敢去找我,我倒求之不
得呢。」
「原来打架都有这么多学问,你跟谁学的?」
「高中班主任。」
啥米?莫非是传说中的地狱教师?(⊙o⊙)居然教学生打架?天,我上学
的时候怎么没碰上这么好的老师!
他白我一眼:「想什么呢你?我们老师是很好的人,只不过当时学校里坏学
生比较多,打架的事也多,她就告诉我们,要打就要干脆利索,在最短时间内,
制定一个最简单的战术,然后用最干净利落的方式去完成,打完就走,千万别让
人纠缠住,而且最重要的是千万别先动手,这样主要责任就是别人的。」
「你老师真行,不光教文化,还教战斗……」
爬上床偎在他怀里,瞬间好有安全感,有理论知识又有实战经验的战士果然
是最强大的。
他低头看我,抻抻我的衣服,对我说:「我说你啊,以后出门能不能穿得保
守点?你看你这衣服,都紧成什么样了?上衣扣子都快扣不上了,裙子再短点就
变成腰带了,你这不是自带吸引流氓的光环吗?今天是有我,要是换了别人,说
不定你就被拖走了,过几天被人光溜溜扔在垃圾场都有可能!」
抱紧,在他身上拱来拱去:「人家还不是想让你看着养眼才穿成那样哒?我
还嫌冷呢。→_ →」
「昨天给你洗澡的时候什么都看到了,那时候我都没下手,穿着衣服我反倒
动心?不知道你怎么想的。」
「说真的,我的姿色最低也算中上吧,就那么赤条条摆在你面前,你就一点
不动心?」
「如果没有那股酸臭味,还真不太好说。」
混蛋,又提人家的丑事,人生中第一次喝大。(;≥皿≤)
手悄悄拉开他裤链。「那我今天只穿着情趣内衣的时候,我看你兄弟也是一
点反应没有,哪怕稍微抬点头也行啊,这样让我多没面子。哎,你是不是身体真
的有问题啊?没事,乖,不哭哈,现在满大街的男科医院,这个能治的( ′??)?
(._.`)」
他在我屁股上使劲拍了一下:「滚蛋,你才有病呢。别摸了,我器小活不好,
时间也短,虽然没病,但是肯定满足不了你,我可不想在你心里留下个无能的印
象。」
听他这么一说,我的好奇心倒上来了,究竟是多小器的人啊,既然碰上了,
一定要参观下。他难得的没管我,放任我为所欲为,按之前肯定一个爆栗就到我
脑门上了。当然是三下五除二,把他扒光,一定认真仔细观察他的兄弟。
只是也木有他自黑得那么夸张啦,不算太小,但也真不能算大,目测即使硬
起来也就是普通水平。
不过都这么坦诚相见了,小兄弟居然还是老老实实低着头,而他脸上居然难
得的露出害羞的表情。
(⊙_⊙))我真的那么没魅力么?算了,反正咱家的确不是什么国色天香,
好吧,我认。低下头含住他兄弟的顶端,从那条小缝开始,一点一点慢慢的滑过。
嗯,偷偷看了他一眼还是没有反应?好吧,张嘴将顶端整个含住,倒是明显
的听见他倒吸了一口气。这是好现象呀,我还以为他会无动于衷呢。
舌尖在顶端游弋,细细的画圈圈……可是可是他的兄弟就是特么的不给面子!
ヽ(`皿′メ)ノ
「喂,人家都为你做到这个地步了,你好歹给点回应吧,我也不是随便跟谁
都上床的女人,你这样人家很伤心的(′;︵;`)」
他双手一搂,我倒在他身上,顺势环在他脖子上。他在我耳边说道:「我啊,
一向认为做爱的意义就是要带着爱去做,其实我一向反对男女之间那种随意的性
关系,那样跟狗有什么区别?而且我也很恨那些那女人当便器的人,所以今天打
架我才下那么重的手,要不是有法律管着,我早弄死他们了。」
他捧起我的脸,看着我的眼睛:「我也不是对女人没有想法,只是不想随随
便便的玩完就拉倒。我知道你以前也有过其他的男人,我不知道他们对你是什么
态度,但是我希望你能找一个对你负责任的男人,哪怕是被包养、当二奶都行。
女人都应该被保护,被关怀,不应该成为男人的玩具。」
好体贴,好暖心,他还想继续说些什么,我已经用自己的唇堵住了他的嘴。
窗户开着,房间里有点冷,他唇很软,我恶作剧的含着他的下唇,很滑,比
果冻还要柔滑。
他个坏蛋居然开始用舌尖舔我上唇,痒痒的,明明知道我怕痒还欺负我。
我加大力度去吸他的下唇,真的好像果冻,软软的,滑滑的。向来对于这类
的东西没什么抵抗能力。
嗯(⊙_⊙),咦,他直接将我的双唇含住了,舌尖彼此纠缠不清,一点一点
的把我肺的空气抽出来。外套的扣子在修长的手指面前够不成任何障碍,轻轻松
松的就让里面黑色的情趣内衣露了出来。他没有脱下外套,而是双手直接在我的
背上游走,体温偏低的我,他的体温对我来说走着巨大的吸引力。还是喜欢暖暖
的。
就在我怀疑马上要窒息的时候,他终于松开对唇瓣的蹂躏。还好及时松开了,
要不真窒息了,指不定就因成为接吻身亡的第一人上了各个浏览器社会新闻的头
条,想想就是很悲剧的一件事。
我大口呼吸着空气,嗯,能自由呼吸的感觉真好。顺手取下他的眼镜,一直
没有细细看过他的眼睛,其实他眼睛也很好看呀。嗯,不过就是长期戴眼镜有点
变形了,这个略微有点可惜。他定定的看着我,被他看得有点小慌乱,「干嘛一
直看着人家啊,只是担心你会不小心把眼镜弄坏而已啦。」对,才不是为了看眼
睛,就是担心眼镜坏了才取下来的。
「好啦,好啦,我又没说什么,倒是小肉包你那么急急忙忙解释,倒是像在
掩饰什么。」略微眯着的眼睛,很像一只大猫呜。
额(⊙o⊙)…这什么和什么呀,好像我占了他便宜似得。可是明明占便宜
的是他啊。我放弃和他纠结这个问题,省得有人小人得志,毕竟纠结下去也没有
多少意思。
准备站起身去洗澡的时候,他一把我抱住,搂回怀里,脸上露出熟(e)悉
(mo)的笑容「小肉包,点完火就想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主动权归你,
第二主动权归我,你选哪个?」
我纠结了一下……还是我先拿主动权吧,主动权归他,天晓得会被怎么欺负。
嗯(⊙_⊙),主动权归我了,当然就是直接推倒啦,一直觉得推倒什么的
好有成就感。别点赞,要脸。
「骨头,你帮我脱裙子好不好?」原本还打算色诱一下,却没想到,拉链卡
扣,裙子……它居然脱不下来,额,大写的囧,先不管色诱的问题了,我连晚上
洗白白都成问题啦,只能求助于那个坐在床上无所事事,看热闹看得甚为高兴的
某人。
某人一看乐了,「小肉包,你色诱也不用那么急吧?不过你是多白痴才能把
拉链拉成这个鬼样子。」他动手开始帮我把卡住的拉链一点往下顺。
「人家才木有白痴咧,绝对是刚刚打架的时候弄成这个鬼样子的」我才不会
承认自己白痴呢,那得有多逊啊,都怪刚刚打架的那三个坏人,欺负小冷的通通
都是坏人。
「诶,你换个姿势行不行啊?这样看着难受」人家都那么说了,我乖乖的跪
趴在床上,不管怎么说,解拉链是当务之急呀。
他在和拉链奋斗了n久,嗯,可能也没多久,只是那种四周特别安静的感觉,
让时间过得很慢很慢。「你这拉链算是报废了,我也没辙,你一定要脱下来吗?」
他对于我那破拉链表示很无奈。
「废话,不脱下来,不说别的,洗白白都不用洗了。」我扭过头,没好气的
说。
「真的?别后悔哈」他转身就下床了,我有点莫名其妙。没一会他就回来了,
我看着他手上的东西顿时就疯了。他手上拿的是剪刀。裙子不算好,也就两三百,
但是,但是,那啥,我还是觉得……会不会太快了……
「……你这小女污,想得是什么啊,我没打算剪你裙子,只是把拉链边挑开,
这样你才能脱下来好不」他这次头都不敲了,直接动手,三下五除二,裙子顺着
臀部的曲线滑落,里面的情趣内裤就毫无遮挡的暴露在他眼前,……
女污……女污……天,好丢脸,丢脸丢大发了。我把头埋被子堆里,死活就
是不肯抬头,他很是没辙,「再不抬头,我就亲下去。」鸵鸟,我就是一只大鸵
鸟,把头埋沙里的大鸵鸟,我就是不起来。「还不起来的话,我就进去了哦」没
听见,不对,我是年纪大了,大到出现幻听了。一定,就是这样的,神马都是幻
觉。
他的手先是轻轻的掰开臀瓣,一个挺身,他家小兄弟这样就跑到小妹妹里了,
毫无滞碍,水润滑腻。
(⊙o⊙)…这样也行?前戏不是还有各种哄妹子的么?咱家好歹是个妹砸
呀。不过讲真,他的小兄弟表现其实木有他说的那么器小活不好,诚然小兄弟确
实是不大,只是「啊……」小兄弟一进来就放弃了对花园蜜处的进攻,而攻向了
敏感g点那一丢丢小肉球的位置。我惊呼一声,这样一进来就直奔主题了,真的
好么?
「小肉包,你这包子,倒真是多汁啊」听惯了他平时略带清冷的声音,如今
混进了情欲,倒是觉得有了温度。
「坏蛋……哪有人……那有人……一言不合就开插的呀」本包子对某骨头的
行径表示强烈不慢。
「包子呀,我就喜欢你这看我不顺眼,又干不掉我的表情,有本事把话说流
利了再说」挑衅,这果果的就是挑衅。老子最讨厌有人挑衅了,(⊙_⊙),于
是特别不忿的收缩起蜜道。
这样一来,本来就满是诱惑的小蜜穴变得更加紧致,嗯,不出意外的听到某
人倒吸气的声音。如此甚好,哈哈。一不小心,笑出了声。
「小肉包,你个小坏蛋,看我不打你屁屁。」边说,骨头巴掌就招呼上来了。
只听「啪叽」一声,嗯,声音很大,其实真的不疼啦。与其说是打,不如说调情
更恰当些。
「坏人……居然……居然……舍得打人家。」不满的向后挺了挺屁屁,小兄
弟的脚步迈得更加大了。
「还不是你不乖,天天让我追着你,要你交作业,给我天天拖有没有?」小
兄弟又向前多走了几步。
「嗯……嗯……人家……人家……又不是故意的,不要……不要那么用力啦
……会坏的」
他手惩罚似的捏我蜜穴上肉粒,一阵快过一阵的快感和蜜穴里小兄弟的快感
交织在一起,编成一张大网将我牢牢捆住。不得动弹。
「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咯?」有意的两个字刻意咬了重音,小兄弟,也
随之深深的插了两下……救命啊,好舒服。
「嗯……不要……嗯……不要欺负我现在没脑子想那么复杂的东西啦」这样
真的很要命的,还要分心想他说话那里有逻辑漏洞,怎么回击他,这怎么可能做
得到。
「那你欠我的东西怎么算?」又来了,说话的时候欠,东西两个词的重音,
小兄弟配合默契,也给了我深深一击。
「你都对……对我这样了……你还要怎么样么?」软软的撒娇,我就不信他
继续无动于衷。
「你个一肚子重口味的小肉包,看我把你一口一口的吃掉」原来他并不是向
表面上那么淡定的。小兄弟的一路高歌,小美人的一路相随,满室的春情彻底迷
醉了那把老骨头。
在蜜穴把小兄弟最后的那一丢丢的口水都榨干的时候,我们两这才发现蜜汁
把才换没多久的床单又弄湿了一大片。床,仿佛,大概,貌似,好像不能睡了
「小肉包,你那么多汁,让我明天怎么和收拾房间的大姐说呀,这都连续两
天了……(以下省略800字)」骨头开启碎碎念模式。我甚为欢乐的从床上爬
起,滚去洗白白,床的问题,嗯,对,对于骨头来说,也不算什么吧。
哈哈哈,奸笑三声,以示天下无怨……谁让你天天压迫我写文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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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
中午,我拖着箱子,拎着他给我准备的蘑菇啊、木耳啊、山核桃啊等等东北
土产上了火车。
告别的时候也没有多少言语,只是紧紧的抱了一下,他摸摸我的头说:「走
吧,要好好生活啊。」
我点点头,转身走进候车室,没说话,却不断地转身向他挥手。
两天两夜后回到家,第一时间给他消息:「我到家了。」
他给我回信息:「你是不是脑子有病?怎么又坐两天两夜火车?你就不知道
坐飞机吗?」
啊啊啊啊啊?!?!?!让我死了算了!!!!(;≥皿≤)
全身乏力的我,直接把自己埋到了床上,沉沉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冷,都打上班铃那么久了,还不干活?你今晚准备加
班?」领导大人阴沉沉的声音把我惊醒,却发现自己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而不
是我家的小床。
「是是是,我马上把那个文案写了,下班前一定发到您邮箱里」我急忙站起
来,恭送领导大人离开。原来东北的种种不过是我的南柯一梦。囧,别人都说写
小黄文的女人,脑洞不是普通的大,嗯,诚不欺我呀。脑洞再那么大,貌似真的
就嫁出去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