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了如何贪欢,可没有告诉我如
何谨慎择偶,随便玩玩都不行,那么往后我就得上小倌馆里去买男人?
  恩恩,也许是个不错的主意,下一回坚决不选猛男了,真是要命,我的腰啊!
  盛夏眨眼而过,秋意袭来,带着让人不适应的初寒和雨,让整个城市顿时冷
清了不少,除了必须要出门讨生活的人外,街道上的人数骤减,偶尔出现的也已
换上了冬装。
  当丫鬟们很细心的把冬装全部翻出来准备好时,我还是死撑着只套两件夏装
而已。古话说的春捂秋冻,那么早就穿得厚暖,怎么锻炼人体内的温度调节系统
啊,要顺应大自然,听从老祖宗的没错。
  所以,当我一身妖娆耀眼的夏装出现在码头时,成功的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全
部吸引住,尽管那绝对不是我的真正意图。
  ……老祖宗怎么没有告诉我,秋天的河风是会吹死人的?好冷啊!刚从封闭
的轿子上下来的我一阵哆嗦,在看到四下里投来的无数目光时,反射性的绽放大
大的微笑,昂首挺胸扭臀摇扇,又被一阵寒风吹过时,才稍微清醒过来,为什么
我不能蜷缩成一团,难道骨子里已经形成了「老板娘」的印记,所以才无时无刻
不大摇大摆的天下无敌姿态?
  可,真的好冷啊,5555555555。
  「老板娘,商联的船在那边。」已在码头等候的管事们迎上,恭敬的将我往
码头边河风最猛的风口引。
  那船怎么还不被吹走?心里恼火的直骂人,面上却还得喜盈盈的婀娜移动莲
步,搭着丫鬟的手臂,缓步上船,船舱敞开着,里面的人一身皮毛暖和得让我像
见到了棉被,好想扑上去啊啊啊啊!
  「老板娘,在下运商,负责商联货物调派与运输,这是第一次见到老板娘,
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美得让在下无法用任何语言描述。」那边罗嗦了一大通的男
人朝我作揖。
  「幸会幸会。」妩媚妖娆的敛福,看都没看那男人一眼,双眼不受控制的死
盯着对方身上那身看起来就好暖和好舒服的黑貂外袍,毛光滑亮的一看就知道生
前一定是几只很健康的貂,那么它们身体里的温度调节系统一定很敏锐,瞧着毛
色就知道一定很温暖啊。
  「老板娘,请坐。」他主我客,于是穿得无比厚实的他坐在船舱的最里面,
而我背靠大敞的舱门,只觉得越来越冷。
  愈发无法挪开专注在那皮毛大衣上的眼光了,好暖好暖好暖,能不能把他敲
晕了,把衣服抢过来穿?好想要好想要,手心刺痒心脏狂跳连呼吸都开始微微的
急促了,这辈子我还没干过这种事情,怎么只是想想就这么紧张了?
  低沉的笑忽然响起,伴随着呢喃般的问话:「你想要?」
  「想要。」那件毛茸茸的皮毛大衣离我越来越近了,紧紧捉住扇柄,克制住
自己想要去抓的欲望,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和问什么,只是边哆嗦着边几乎是
渴望的死瞪着全身都在叫嚣着的温暖。
  庞大的身影差不多笼罩住全部的我,这个男人在我面前单膝跪下,修长的手
指托起我的下巴,使了力往上对上他的眼,那双漆黑的眼里满的笑意和别的什么:
「看来玉商说的不错,你果然很喜欢男人,也能轻易的让任何男人想要你呢。」
  啊?什么跟什么?快被冻僵了的大脑迟钝的企图回忆他刚才的话,可下巴下
的手指好暖哦,暖的我忍不住眯上眼,往他的手再靠近些。
  「和猫似的。」低喃带着满意,接着一张更暖的唇吻上了我。
  啊?!这是什么发展?嘴巴被吻住,全身也被笼罩住强大暖意的怀抱,扭头
挣开他的嘴,不过四肢倒是有自身意识的巴上了暖炉不肯轻易离开,「你在干吗?
」尽管我也很可耻自己的畏寒举止,不过作为女人还是要有矜持的,于是很义正
严词的仰起头和俯下脑袋的他两两相瞠。
  剑眉缓慢扬起,他凝视了我好一会儿,突然往后一坐。
  我当然是顺势跟上去的整个人俯压在他身上,好不容易到手的暖炉可别想轻
易逃走!
  蓦的,他抚额哈哈大笑,「你穿夏衫不是为了要诱惑我?」
  轰隆隆的笑声自他雄厚的胸膛响起,我好奇的将下巴隔在他胸口感受那一起
一伏,理所应当道:「春捂秋冻啊,运商公子难道没听过老祖宗的名言?」嘶,
有点冷,连忙很自觉的揪过皮毛边缘把自己裹上。
  他大方的抬手搁到我后腰交叉握住,非常配合的压住皮毛不掉下来的好将我
和他包裹成一团,眼里带笑的继续问:「难怪冷得直哆嗦,我还以为是我的魅力
征服了你呢。」
  身下是暖意十足的坚实躯体,背上有覆盖了厚厚的皮毛,双腿不知什么时候
被夹在他结实的大腿间,总算全身都暖烘烘的让我笑弯了眼,可以开始思考他说
的话了,「什么魅力啊?」微微撑起身,藏在两人中间的小手试探的捏了捏他的
胸肌,啊,好硬,喜笑颜开的又趴回原位,「放心,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讨
厌猛男。」方才他半跪着的身影那么巨大,一看就是肌肉累累型。
  他一怔,垂眼瞧我:「为什么?」
  十分认真的回答:「因为好痛。」
  他骤然又爆出大笑,笑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玉商那个白痴,哈哈哈哈哈
哈哈!」
  莫名其妙的听他笑,其实那浑厚的笑声还满好听的,舒服的蜷缩在温暖的包
围下,几乎要打呼噜了,恩恩,一定要想办法赖到这件披风才行。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也许温暖的让我过于放松,当醒来的时候,揉了
揉眼睛,舒适的伸展出个大大的懒腰,连脚趾都弯曲起来,才舒服的笑眯眯的掀
开眼,一片黑鳅鳅的东西吓了我一大跳,毛茸茸的感触更是吓得我惨叫一声,连
滚带爬的后退,结果咕咚的滚下了一个台阶的高度,后翻了几圈,才停下来。
  震天的大笑扬起,叫我瞬间决定就趴着装死算了。
  几下沉稳的脚步到身边,接着我被像个小孩子一样的抱起来,包入温暖宽大
的怀抱里,浑厚的笑还是停止不住,半天他才说得出话:「疼吧?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又是一阵狂笑。
  ……这个幸灾乐祸的混蛋,如果让我看到他出丑,我绝不会手下留情的。尴
尬又窘迫的巴在他身上,感觉他的大手试探的揉过我的后腰和臀,「有没有哪里
疼?」他的嗓音里是掩饰不住的笑。
  「没有。」没好气的推开他,站起来整理身上被睡皱的裙子,随意看一眼四
周,我还在船上,舱门是关着的,窗户也关着,舱内暖暖的升起了暖炉,夏天的
装束也不会太冷。
  他动也没动的坐在仅仅一个台阶高度的软塌上,保持着怀抱敞开的姿势,就
这么弯着笑望着我,那身吓到我的黑貂皮毛外袍正摊在他身后。
  咳嗖一声,「运商公子,不好意思,我该回去了。」瞧见扇子被遗落在船舱
中央的案几上,走过去拿,走路的时候有点不稳,我还以为是睡的姿势不对,腿
发软。可再走两步,忍不住眼儿瞪大,不会是我想像的那样吧?
  噙着笑,拿起扇,扇两下,保持笑容,在他带笑的注视下,后退两步,再后
退两步,一个转身,打开双扇的舱门,顿时一阵狂猛的河风将我吹得头发裙摆乱
飞,身体的冷意咻的窜上自脚底窜上头顶,而门外黑茫茫不见灯火的一片河面景
象让我完全的无语了。
  持门的双手开始发抖,然后哆嗦,深呼吸一口那若冰的空气,猛然关上门,
回身飞快的跳入那个等待已久的宽怀里,喀啦喀啦的牙齿打颤的将这个人体暖炉
搂得死紧。
  他低笑,扯过毛毛袍子,将我裹住。
  努力汲取他的暖,想像自己是小说里的冰山雪女,等我暖和了,他就死翘翘
的大快人心。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在暖过来后,我将遮住脸的乱发拨开,仰头
娇柔一笑,「运商公子的船是往我家开呢?」这家伙八成是趁我睡着就吩咐开了
船,鬼晓得现在到了什么地方。
  他笑呵呵的垂眼,暖暖的掌心包住我的脸,「陪我一晚,我自会送你回家。

  为难的撇了撇嘴,「要不我替您找位欣赏猛男的美女如何?近期内,我是真
的不太敢招惹您这种持久力爆发力都一流的人啊。」性事是享受而不是受苦的,
如果有一丝委屈,那我宁可不沾染,完全没有必要嘛。
  他细细的勾起的我鬓发,笑得很诱惑:「我会很温柔很温柔的。」
  高高的挑起眉,「哦,那我去找个女人来,您先和她示范一下您的温柔如何?

  他跟我一样的扬起眉毛,瞧了我半晌,才弯着笑道:「看来玉商给你留下坏
印象了。」
  点点头,其实从乱发的情况可以猜测出自己现在一定难看得要命,怪事了,
既然难看,这个叫运商的怎么还有兴趣,难道他奉行关了灯女人都一样的高尚原
则?抽抽鼻子,不是很客气的打了个喷嚏,刚才被冻到了,感觉他的臂弯收了收。
  眨巴眨巴眼,觉得他还算是个很有趣的人,于是再抬起脑袋甜甜笑道:「啊,
既然运商公子想要我陪您一个晚上,我就陪您一个晚上吧。」
  他半分也没有上当,笑着垂眼瞥我:「哦,怎么陪?」
  竖起食指,笑得无比骄傲:「我可以给您讲一个晚上故事。」
  「哦?讲故事?」他思索了一会儿,似乎觉得有一定可行性,「好,那你就
讲故事吧。」说罢,他放开我,往后随意一躺,捞过边上小案几上的酒杯。
  连忙笑眯眯的取过酒壶倾酒,然后扯过黑毛毛将自己的腿给覆盖住,想了想,
笑容甜美道:「那,我们就从西城的少夫人是如何在多年未孕又突然有了喜的这
个谜团开始说起吧。」
  当清晨的阳光印上船舱的窗户,明亮的光线透进来,照亮了面前那张些微的
抽搐的俊脸。见到我快乐的住嘴伸懒腰的模样,他闭上眼,揉捏自己的双眉之间,
有些失去笑容的额角有根细小的青筋若隐若现。
  「你,平日里看的都是些什么书?」他似乎是费劲了力气才说出这些话。
  伸手指数给他听:「爱情小说、野史小说、艳俗小说、花街小说、男女情爱
小说、鬼神怪力小说……」说到一半的话在他张开五指时,停止住。
  他的眉头皱得很紧,「难怪,你讲的故事都是以花街为背景的情色野史,想
来读了不少吧?」
  他的手仍然张着,咬着嘴唇笑着用力点头回答。
  没见我回答,他掀开双眼,瞧着我,化出个笑来摇头,「老板娘是因为读了
这些书而想要尝试和不同男人睡么?」
  笑得眼都弯了:「男人不读书都希望可以和不同女人睡呢。」那为什么女人
不可以?
  他若有所思的凝视着我,「也是。」一句话说罢,他撑起身,到关闭的窗口
那边敲了敲窗棱吩咐道:「将船驶回去。」
  哦?原来外面一直有人守着?在想起河风有多寒冷时,顿时打了个无比敬佩
的哆嗦,真是敬业呀。
  肩膀一沉,抬眼,看到他将黑毛毛给覆盖到我肩上,他低头带笑,「别再受
凉了,即使要春捂秋冻也得以注意身体优先。」
  如果不是他的体型健壮,几乎真的以为他是个温柔的人了。柔和了双眼,双
手交叠在膝上,淡淡的颌首:「谢谢运商公子。」
  天气转暖了一阵,又转冷了,看月份也该是东风稳定呼啸的日子了。想来冬
天也不容易,在秋日里反反复复的姗姗来迟,摆大老爷架子的看起来很让人唾弃,
却很体贴的让人慢慢适应转冷的过程。
  难得的艳阳天啊,不能在床上睡觉是件很痛苦的事情。
  张嘴打了个大大的呵欠,昨天晚上盘账快接近子时,早上又被隔壁店铺不知
在喧闹什么的吵醒,本想补眠,可等我起身梳洗用了早膳,周遭还是没有安静下
来。丫鬟说邻居的公子喜结良缘,带来了不少喜气,很多外城前来道贺的客人们
也顺便来我们店里转了几圈,做成了好几笔大生意呢。
  哦,懒洋洋的巴在跨院亭子的躺椅里,被暖暖的毛茸茸袍子包裹得无比舒适,
因为近冬,凉亭周围都用布幔遮掩起来,阻隔的风和凉意,如果不是丫鬟掀起的
一小侧,连风景都看不到的几乎等于室内,按照道理应该是可以舒心了,可因为
睡不够还是谈不上心情特别好。若是用钱和睡眠比较,我宁可选择睡眠。
  待好奇的丫鬟们都出去看热闹,我才能合眼自我取笑一下,若我是为生计而
奔波的人,断然不会有如此任性的想法呢。
  好困,好吵,好困,好吵……
  好舒服,全身暖洋洋的,软软的,酥酥的,兴奋一丝丝的不知道从那里钻入
了身体,在盘旋在舞动。不安的动了动,恩了一声,微微掀开眼,在看到近在咫
尺的一张斯文俊脸时愣了一愣,「您是哪位?」
  斯文人温柔的一笑:「娘子。」说罢低下头吻上我,大手柔和中带着坚定继
续抚摸着我的双乳,而他的腰一动,才让我发现,两个人的某处正镶嵌在一起。
  娘子是怎么回事?我睡觉睡到一半被一个男人上了又是怎么回事?
  满脑子的问号,可这个男人轻柔中带着体贴,吻完我后,低头去吻那敏感的
乳尖,快乐的让我边疑惑边弓起腰身迎接上去,双腿不禁盘紧卡在双腿间的男人。
  「娘子,你真美。」他呻吟的声音真可爱,而且他的动作显然不是那么纯熟,
大概是因为体贴而努力克制着放纵,只是短促的移动着,还看着我的反应:「这
样行么,娘子?」
  「……行。」绽出个笑,虽然不明白这家伙从哪里冒出来的,不过他的动作
温和,我很喜欢,那么就不追究了。抱住他的颈项,将他拉向我,吹气在他耳边:
「你可以再快一些的。」
  他僵硬了一下,开始慢慢的加速。
  炽热弥散,那双手无时不刻的在抚摸着我的全身,轻声的赞美我有多漂亮,
生疏的动作没有规律的凿动,给予了我时间去接纳去回应,到最后我竟然捉着他
的手去抚摸双腿间那颤抖的小核。
  他专心的按照我的移动而取悦着我,一直到我全身绷紧,快乐的呐喊,他才
加快速度,暖暖的液体射出,喘息的撑住自己翻身到边上,再把我拉到他肩膀上
依偎。
  自运动回神,才看到布幔细缝外天刚黄昏,空气中虽然还是弥散着浓浓的炮
仗味,可也夹着丝淡淡的酒气。略微思考,我撑起身,将不知哪儿冒出来的被褥
包住自己,推了推快睡着的他,「喂,这位公子,您是不是走错门了?」该不会
是邻居的新郎倌吧?可瞧他的衣衫不是喜衫,排除了新人的可能,那到底是怎么
回事?
  他咕囔一句,抱住我的腰,「香儿,你是我的娘子了,不要嫁给那个男人!

  香儿是隔壁新娘的闺名,一切了然了,原来是爱慕者啊。
  扯了扯唇角,并不是特别高兴的用食指将他的脸顶得倒在躺椅上,看着他斯
文的面孔,皱了皱鼻子,抱着被子起身,捞起属于我的衣服,往屋内走去。
  回屋换好衣服,走出来,看到那个赤裸裸的男人居然还在睡,懒得理他,就
这么往跨院外面走去,外头依旧没有丫鬟婆子,一直走到外院,才看到几个丫鬟
正兴高采烈的议论着隔壁的喜筵,见到我,齐刷刷的行礼下去。
  敢情都被隔壁请去吃酒了?就算我睡觉时不许人惊扰,也不至于跑进个大男
人也不没有觉察吧?而且那男人是醉昏头了,走错大门也不知道?
  懒懒的抱着手,觉得有点饿,一笑:「关门,我们也吃酒去。」白白便宜了
那个爱慕者,那么就从香儿家吃回来好了。
  热闹到半夜回府,那男人消失了,我直接把这事忘掉,直到又一日艳阳高照
的时候,丫鬟引入运商,而这位运商公子笑着在我眨巴着大眼莫名其妙盯着他的
时候,展开一幅男人画像。
  「最近过得如何?老板娘。」运商的嗓子带着点沙哑。
  倒杯茶水推过去,拿起盖在账本上的画像仔细打量一番,「恩,这是你的画
像吗?」对比运商,中肯的评价,「不太象。」
  他喝着茶,唇边带笑,原先冰冷的眼染了些笑意,「你认识城东的斯文公子
么?」
  「不认识。」干脆摇头,我是坐店的,不是串门子的,如果不是客户,谁会
认识这大城市里的家家户户还有哪些人。
  他放下茶杯,专注的瞧着我,似乎在分辨着什么。罢了,摇头一笑,「我还
以为是你喜欢的类型呢。」
  啊?什么跟什么啊?更加困惑了,「您路赶的太急,病了?」
  「路是赶得急了些,身体倒是无恙。」他低头自怀里取了条细细的手腕长度
的金链子,「送你。」
  「哦,商联的奖赏?」接过来,有点好奇的看着,商联的打赏一般不都是大
额的银票么,怎么忽然换形式了。
  「我送你的。」他淡淡道:「过来不带礼物,未免太失礼。」
  ……纳闷无比的琢磨,他不是来视察或者公事?这种公务上的来往,什么时
候客套到需要携带礼物的地步了,还是潮流变化得太快,我没有跟上?
  看到我的疑惑,他笑了,倾身过来,在我不躲不闪以对下,大方的侧脸亲了
我的唇一下,「我来追求你,老板娘。」
  笑着挑高眉,抛了抛手上的链子,「您是想要我再帮你说一晚上故事?」
  他微笑,「这一次,不会。」说完,他伸手抱住我的腰将我自躺椅上抱起,
「赶路都没吃什么,老板娘陪我去填肚子吧。」
  啊?我有三陪的义务吗?
  按照理论上来说,运商负责的事情应该是挺大的,可他就这么在我这里住了
下来,属于他的管事不断的进出我家后院,弄得原本负责玉石店铺的管事也对他
们探头探脑的不专心起来。
  轻咳一声,将事情吩咐完,让他退下,瞧着那边还没处理完事情,优雅起身,
套着三层夏衫的我,婀娜无比的往前院店铺走去,一直拐过了跨院,才嘿嘿笑起
来,最好再多送点公文来,累死他累死他。这人没事干就在我家客院里住下,就
算公费出差也好歹上交银子给我当伙食费嘛,现在不但他吃我的,连到了饭点没
走的管事们都跟着一起吃大锅饭,这可不是那条细细的金链子值得的价。
  既然不能赶人,那么只好诅咒他,哼哼,真想在他的饭菜里下点药啊。
  快乐的想像着那个蹭饭吃的家伙抱着肚子哎哟叫疼,就忍不住笑弯了眼,走
入店铺,向那些熟悉的客人笑着点头,不熟悉的客人瞧着我也都傻了几分。
  摇着装饰用的扇子,掩饰住嘿嘿的奸笑,坐到柜台后面,玩起台面上的玉石
来。
  因为心情过于快乐,导致被窥视的感觉过了很久才冒入大脑,掀起眼,正看
到街对面有人闪到铺子门口的柱子后。
  眨巴下眼儿,招过管事,低声询问:「这城里有新开的玉石铺子?」来窥探
敌情的?
  管事摇头,同样低声回答:「完全没有听说。」
  转了转眼儿,低声询问:「我们以前挤跨过什么玉石铺子?」
  管事低声回答:「似乎不曾。」
  就是啊,能开得起玉石店铺的多半有些家底和人脉,一时半会儿也不会那么
轻易被抢完生意关门大吉才对。将管事挥退,叫另一边的小丫鬟过来,轻声询问:
「最近外头是不是又再传关于我的负面谣言?」
  小丫鬟轻声回答:「距离上次您和城南的酒铺老爷一见钟情勾动天雷地火他
苦苦哀求您当他第十四小妾被您义正词严的坚决拒绝后哭天嚷地的捶胸顿足悔恨
晚生了二十年挥泪沿街离去后就没再有什么新的辉煌流传。」
  微微思考:「难道最近又有什么老头子在四处暗示我是他命定的第xxx任
小妾?」
  小丫鬟摇头:「完全没有呀,要有的话,清晨赶着去城门洗衣服的四婶早就
传回来了。」
  摆摆手让她离开,有点不明白了,一般有着偷偷摸摸行径的人多数都干着不
可见人的行当,可目前一没有营业竞争对手二没有蜚闻导致的街坊邻居的指指点
点加看好戏,那还有啥原因会让对方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我面前?
  啊,真是一个难解的谜啊。
  反正也想不出来,索性不理,流言飞语寿命不长除非有人炒作,我也不在乎。
行业上的竞争对手目前还不存在,本城内也就3家玉石店,皆算是百年老店了,
各有各的市场和相应的客户群,谈不上恶性竞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那就没什么
可担心的了。
  用扇子掩住嘴,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啊,人生真无聊啊,找点什么事做来娱
乐一下自己呢?左思右想,决定干脆出门去逛下街,看看有什么想买的东西好了。
  决定了,便招来个伺候的丫鬟,一起出门去。
  满大街还是满热闹的,对比起大家的秋装冬装,穿着夏衫的我当然很夺目,
不过今天太阳很好,晒晒还是很暖和的,于是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向注视我的人
送去,看吧看吧,这就是城里第一蜚闻女主角啊,只要最近没有新冒出来的小道
消息。
  随意到处看看,总也甩不掉身后跟随的尾巴,挑起眉毛,笑得有趣,用扇子
掩住嘴,笑眯眯的侧回身,果然看到有人又是动作笨拙的躲起来,看衣摆,应该
是个男人。
  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丫鬟笑嘻嘻道:「啊,又是老板娘的爱慕者呢,老板
娘可真受欢迎。」
  ……是这样的吗?望一下天,太自恋了会不会遭雷霹?管他呢,笑弯了眼:
「我去前面茶楼坐坐,你去把那人给请过来,我瞧瞧是谁。」
  丫鬟笑着去了,我则一走三摇的晃到茶楼坐下,悠闲的点了茶和小吃,慢吞
吞的等着,直到一个面色通红若重枣的男子被丫鬟请到我面前坐下。
  恩恩,如果穿上绿色的衣衫,再脸上沾上长须,活生生的一关公啊!
  想起家里摆着的财神塑像,还是恭敬的倒了杯茶,双手递上前。
  关公连连摇手,估计表示不喝,没胡子的嘴抿得直直的,一双丹凤眼也瞪得
圆圆的,有点象年轻版的关公。
  放下杯子,喝自己的茶,好奇的瞧着关公拘束的模样,想了想,了然的一笑,
压低了声音,示意他向前倾身好聆听我低声的询问:「您来是为了指点我财路?

  他连连摇头,估计表示不可大声喧哗。
  再想了想,了然一笑,「哦,那您是打算去我府上再告诉我真经是么?我这
就吩咐准备轿子接您。」
  他连连摇头,估计表示不想太过招摇。
  「那您跟我散步回去?」这样就无所谓了吧?看到他又是连连摇头,我慢吞
吞的扬起眉头,如果他不是生财的关公,我就一拳抡过去了,这人敢情完全不懂
人类在利用声带的不同颤动频率创造出蕴含深刻意义的语言的伟大举措是因为这
语言过于就算用语言也及其容易造成误解而不用语言更加是难以沟通好不好?
  他面满红光,坐姿不稳,不断的四处张望,偶尔挪回脑袋看我一眼,又迅速
的转开头去。
  摸摸下巴,玩味的笑了,不敢看我?一定有鬼,先不管是真关公还是假关公,
恩恩,先弄回府里再说,招过丫鬟,轻声吩咐了两句后,便笑吟吟的守在这关公
面前。
  不了半晌,一顶轿子停在茶楼门口,而几个五大三粗的家丁冲进来,一见到
我,立刻抓起这关公,动作迅速的绑了个紮实,嘴巴里还捂上了块布,就这么直
接搬到门外的轿子里,抬着跑了。
  恩恩,笑眯眯的看了眼回到我身边低眉顺目伺候着的丫鬟,做事挺利索的嘛,
回去了一定打赏。
  心情顿时大好,逛了一大圈街,还特地买了不少小吃零食,回去打算喂给运
商吃,恩恩,算是用本地特色小吃来笼络商联的人吧。
  回到府里,正赶上晚膳准备好,见到桌子边自动坐好的运商,也不计较这几
天他蹭吃蹭喝的,在丫鬟端来的玉盆里洗了手,笑道:「别吃太多,我带了点心,
饭后我们赏星星的时候尝尝。」
  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好啊。」接过丫鬟的布巾,将我湿漉漉的爪子包住,
动作缓和仔细的将水擦去。
  好奇的看着他的动作,「我是不是也要帮你擦手?」所谓礼尚往来?
  他笑着摇了摇头,「这倒不用。」拿起筷子,「吃吧。」
  「哦。」咬了一口菜,才发现,咦,怎么感觉这里成他家了?
  用完了晚膳,吩咐丫鬟们去凉亭准备,和运商当饭后散步的在庭院里转着圈,
「你打算在这里住多久?」快把我吃穷了大爷您,就算我乐善好施您也有点自觉
性好不。
  他背着双手,比我高上一个脑袋的个头很轻松的垂眼瞧我,一笑:「你是不
是忘记了什么事?」
  忘记了什么事?脑子一转,「运商公子是在提醒我,您是属于大老板级别的
人物?」所以他有权在我这里吃到死?多万恶的的阶级制度差别!
  他微笑的看着我,「今天你不是绑回来了个男人么?」
  哦哦,是这件事情啊,笑着摇着扇子:「他应该不算男人吧。」
  他微微挑起眉毛,「哦?他应该是个男人吧。」
  「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男人?」抬起脑袋望他,「也对,关公是男的。」
  「关公?」他重复这两个字,笑得格外的有趣,「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一拍手,叫丫鬟去把不知道绑到哪里去的关公给送
到庭院来,「我琢磨着他是来送钱给我的。」
  「送钱?」他慢慢的继续重复着我的话,笑容加深。
  奇怪的看他一眼,在关公被送到亭子里,松绑后,笑着迎上前,「哎呀,失
礼了,这里没有外人,您就告诉我您前来的目的吧。」
  那脸色涨红的关公左右又是乱看了一轮,深呼吸了好几下,双手握成了拳头,
爆出大喊:「嫁给我吧,娘子!」
  赫!
  被结实惊吓到的我花容失色连连后退,直到被搂入温暖的怀抱里,拿着扇子
的手哆嗦着指向那关公:「奴家岂有如此殊荣下嫁关公,大门在那边,好走不送。
」妈呀,吓死个人了,这根本不是关公,是疯子吧?
  那关公一个箭步扑过来:「娘子──啊!」面门正中一个大拳头,两眼一翻,
往后倒了下去,砸到地上。
  瞧着强健的手臂自我肩膀边转向内,大拳头化成手掌包住我出了一半的小拳
头,耐心的嗓音低沉好听的在我耳后响起:「老板娘,拳头是要这样握,么指放
在外面去打人,会折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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